你還真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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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別說
“警察叔叔，我錯了，我知道我偷拍那女的裙底不對。我真的錯了！”
哭得鼻涕橫流的李強此刻正跪在警察局的地上，苦苦哀求著兩位神情嚴肅的警察。
“但是這女的，打人！你們不能不管吧？”
李強仰起臉，想全面展示自己臉上發腫的兩只眼。
“你還有臉說？”
坐在一旁哭得兩眼通紅的女生對著李強喊道：“人家只是想保護我而已，況且就憑你剛才的樣子，誰還能攔得住你？”
“你別胡說八道，小心遭雷劈！”
“我看是偷拍別人裙底的人先遭雷劈吧。”
寧芙冷笑著補刀。
李強霎時啞然，雙手顫抖著想找安慰，卻被兩位警察拽了起來。
“劉女士，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帶走吧。”
“對了，劉女士，寧女士，你們還要做一份筆錄才能走。”
【我去，你可別進去。】
陸錦澤顯然比寧芙還緊張。
那樣的話，她或許還能休息幾天，只不過直播賽怕是要泡湯了。
交代完具體情況之後，兩位當事人一起走出了警局，互相道別。
天邊已經漫上了橘紅色，霞光輕柔。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影出現在了路口，身後是一輛黑色轎車。
“你是來替王老板辭退我的嗎？”
許尚宴眸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冷漠覆蓋。
“不是，王老板說你見義勇為，要讓你升職，上車吧。”
寧芙拉開後面的車門，坐到了主駕駛後面的位子上。
回果園的路上，車內的氣氛讓寧芙一度感覺來到了冬天。
“抱歉，我擾亂了現場秩序，展覽會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確實，王老板對此很生氣。”
許尚宴的語氣有些慍意。
而他話鋒一轉，“但是他對你勇敢表示讚揚。”
“而且他還讓我告訴你，如果再碰到這種情況，和同伴一起去，畢竟已經犯了法的人發起瘋來，是很恐怖的。”
【切，說好話誰不會說。】
【你當時應該把我放出來。】
“那真的感謝王老板的理解了。”
“最近祰塔那邊缺人值守，你要不要去？”
寧芙擡眼看了一下後視鏡，裏面那雙濃黑的雙瞳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寧芙連忙否認，繼續回答上一個問題。
“聽說那裏安防很嚴格，我怕我會搞砸，我還是待在保安亭這裏吧，抱歉。”
“但你的身手似乎與外表不太匹配。”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有節奏地敲打著方向盤。
“如果你是用拳頭打李強的話，就憑那力道和精準度，他那倆眼早就沒了。”
寧芙深吸一口氣，從容道：“我當時很生氣，所以就沒有控制好，而且李強欺負我不是一次兩次了。”
許尚宴點點頭，“沒事，他再也不會欺負你了。”
“王老板已經托我向人事部轉達辭退李強的命令了。”
寧芙沒有說什麽，空氣就這麽沈寂了幾分鐘。
“你獨子一人來這個城市打拼嗎？”
【得，查上戶口了。】
“是的。”
“那你老家在哪？”
“老家......”寧芙在腦海裏飛快想起一個地名，脫口而出道，“海城，不過我已經好久沒有回去了。”
這是她另一個分身的所在地。
不知不覺，車已經停了下來，透過後視鏡，許尚宴的目光冷冷地照在她的臉上。
“謝謝你，那天你給我的手帕，我已經洗好了，你看你什麽時候方便，我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你留著吧，我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
【服了，要不就別給。】
陸錦澤又用許尚宴的語氣模仿了一遍那句話。
寧芙本想和許尚宴道別，沒想到對方先開口道：“你準備一下吧。”
“準備什麽啊？”
“既然是升職，我估計你十有八九會被安排到祰塔，那是很多人擠破頭都擠不進去的地方。”
“可是我......”
“別擔心，我覺得你一定能做好的。”
許尚宴的眼尾淺淺一彎，帶著些許她看不透的意味。
許尚宴目視前方，淡淡道：“你的嗓音聽起來很疲憊，不如趁此機會休息一下。”
可以確定的是，她可以從正門進入祰塔了。
由於李強偷拍女生這件事，果園在展覽會的這兩日都加強了安保，他們不僅要監督游客，還要監督同事。
寧芙看著手機上關於她的熱搜，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畢竟這突如其來的爆火極有可能使網友們去調查她的身份。
“好餓。”
“不是開展覽會嗎，你怎麽不去值班？”
“火也有火的弊端，比如現在，張隊讓我在宿舍休息，出去的話就會引來一些記者。”
“懂了，要不你把我放出來，我帶你去吃烤肉。”
陸錦澤說完後就咂了咂嘴。
“什麽烤肉，叫什麽名字？”
“‘烤來烤去’炭火烤肉，我這不是打廣告，真的不踩雷。”
“哦，我看看......”寧芙打開手機，點開短視頻軟件，搜索了這家店。
“食客的評價確實不錯，誒，還有博主測評？”
寧芙點開那條測評視頻，上面顯示的博主名稱似曾相識。
“吃吧貓大人？......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在經歷一番思索之後，寧芙拍了一下手，“這個博主在咱倆去吃那家燒烤之後的第三天就曝光了那家店缺斤少兩的問題。”
“要是早一點曝光就好了，就不會被坑了。”
“這打假曝光也是需要時間的，而且隨機性很大。”
“你好懂哦。”
寧芙拍了拍鈴鐺，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我......了解直播當然也懂這個了。”
“這個博主每次都是以第一視角探店，我很好奇他長啥樣，不過他的解說很搞笑，應該是個有趣的人。”
“但是他這一次舉報缺斤少兩的視頻有點不像他本人的風格呢。”
“害，那都是有團隊的，這種千萬級粉絲量的紅v賬號絕大多數都有團隊運營。”
“你那麽懂直播，應該也有團隊吧？”
寧芙挑了挑眉。
過了幾秒後，陸錦澤才慢慢悠悠，頗為自得地回道：“我是誰，我是給人做指導的。”
“當然不用我親自下場。”
“好吧。對了，昨天林玉跟我說他要去參加學校春季研學活動了，回來要給我發照片看。”
“那小子怎麽會有你的聯系方式？”
“我主動加的，那就不得不說某人還要用退蛋糕的方式來找我要微信呢。”
“我這不是怕你不給我......”
“一個聯系方式而已。”
寧芙努努嘴，小聲嘟囔了幾句。
“別看林玉有些方面和你相似，但是這小孩挺慘的，只能在周末時段玩半個小時的手機，其他時間除了睡覺就是學習。”
“正常，按林建清的性格絕不會讓林玉變成那種少走彎路的富二代的。”
“話又說回來，你那天是怎麽把跟蹤咱的車弄走的？”
“很簡單，那家燒烤店街邊攬客的服務員嘴皮子都挺強的，就算你已經吃飽了都能讓他們拉進去再來一頓。”
“所以，跟蹤咱的人只要把車停在那，免不了被攬客的一頓‘折磨’，根本顧不上咱倆。”
“這個損招，不愧是你。”
這時，手機響起了消息鈴聲。
【池棄邀：你好，打擾了，我想跟你提供一下關於果萊多的一些相關線索。】
寧芙遲疑了幾秒，隨後發了個“好的”。
接下來，這位名為“池棄邀”的用戶傳過來一張圖片。
一張泛黃的紙，上面用著扭曲的字體寫了一些字，寧芙辨認了好一會才看清楚內容。
【神的眼睛......在我們的簇擁下......蕩滌......】
【池棄邀：最近我父親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前些日子他看見電視上有果萊多的廣告，之後就寫下了這個。】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但是應該對你有所幫助。】
【但是我可能要堅持不下去了。】
寧芙眉頭一緊，連忙打字。
【是因為醫療費嗎？如果是這個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幫助。】
【池棄邀：是有一些這個原因，但是最令我感到折磨的是這件事給我們家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鄰居避我和父親如蛇蠍。】
【他們認為我父親變成這樣子是他自己的原因，和果萊多沒有關系。】
【我現在壓力很大。】
寧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畢竟精神上的折磨有時會比□□上的疼痛更令人難以忍受。
於是她先發了一個【抱抱】的表情包，然後回覆，【謝謝你提供的信息。你最近好好休息，如果什麽困難的話就找我好了。】
【雖然我不是什麽心理專家，但是我可以和你聊聊天，疏解一下你的情緒。】
【池棄邀：謝謝你的理解，我這邊有什麽動態會告訴你的。】
結束聊天後，寧芙開始回想之前關於祰塔的線索。
“神的眼睛？”
是指那天她在靈境看到的詭異場景，還是以前在祰塔裏看到的那些戴獨眼面具的人？
抑或是——祰塔裏那個類似眼睛的旋渦。
“陸錦澤，你在祰塔裏看到大漩渦的地方周圍有沒有人在舉行一些儀式？”
“要是有人在舉行儀式的話，我不早就被發現了？”
“那‘在我們的簇擁下’是什麽意思呢？還有這個‘蕩滌’......”
“果萊多狂熱粉絲那麽多，整點這種弄不懂的詞很正常。”
“對了，陳富東之前說祰塔裏時不時會舉辦一些慶祝會，這句話，該不會和慶祝會關系吧？”
過了幾秒，陸錦澤發出感嘆的聲音。
“別說，你還真別說，十有八九指的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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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鼻涕橫流的李強此刻正跪在警察局的地上，苦苦哀求著兩位神情嚴肅的警察。
“但是這女的，打人！你們不能不管吧？”
李強仰起臉，想全面展示自己臉上發腫的兩只眼。
“你還有臉說？”
坐在一旁哭得兩眼通紅的女生對著李強喊道：“人家只是想保護我而已，況且就憑你剛才的樣子，誰還能攔得住你？”
“你別胡說八道，小心遭雷劈！”
“我看是偷拍別人裙底的人先遭雷劈吧。”
寧芙冷笑著補刀。
李強霎時啞然，雙手顫抖著想找安慰，卻被兩位警察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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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可別進去。】
陸錦澤顯然比寧芙還緊張。
那樣的話，她或許還能休息幾天，只不過直播賽怕是要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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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影出現在了路口，身後是一輛黑色轎車。
“你是來替王老板辭退我的嗎？”
許尚宴眸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冷漠覆蓋。
“不是，王老板說你見義勇為，要讓你升職，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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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說好話誰不會說。】
【你當時應該把我放出來。】
“那真的感謝王老板的理解了。”
“最近祰塔那邊缺人值守，你要不要去？”
寧芙擡眼看了一下後視鏡，裏面那雙濃黑的雙瞳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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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那裏安防很嚴格，我怕我會搞砸，我還是待在保安亭這裏吧，抱歉。”
“但你的身手似乎與外表不太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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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用拳頭打李強的話，就憑那力道和精準度，他那倆眼早就沒了。”
寧芙深吸一口氣，從容道：“我當時很生氣，所以就沒有控制好，而且李強欺負我不是一次兩次了。”
許尚宴點點頭，“沒事，他再也不會欺負你了。”
“王老板已經托我向人事部轉達辭退李強的命令了。”
寧芙沒有說什麽，空氣就這麽沈寂了幾分鐘。
“你獨子一人來這個城市打拼嗎？”
【得，查上戶口了。】
“是的。”
“那你老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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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那天你給我的手帕，我已經洗好了，你看你什麽時候方便，我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你留著吧，我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
【服了，要不就別給。】
陸錦澤又用許尚宴的語氣模仿了一遍那句話。
寧芙本想和許尚宴道別，沒想到對方先開口道：“你準備一下吧。”
“準備什麽啊？”
“既然是升職，我估計你十有八九會被安排到祰塔，那是很多人擠破頭都擠不進去的地方。”
“可是我......”
“別擔心，我覺得你一定能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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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尚宴目視前方，淡淡道：“你的嗓音聽起來很疲憊，不如趁此機會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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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李強偷拍女生這件事，果園在展覽會的這兩日都加強了安保，他們不僅要監督游客，還要監督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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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要不你把我放出來，我帶你去吃烤肉。”
陸錦澤說完後就咂了咂嘴。
“什麽烤肉，叫什麽名字？”
“‘烤來烤去’炭火烤肉，我這不是打廣告，真的不踩雷。”
“哦，我看看......”寧芙打開手機，點開短視頻軟件，搜索了這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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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歷一番思索之後，寧芙拍了一下手，“這個博主在咱倆去吃那家燒烤之後的第三天就曝光了那家店缺斤少兩的問題。”
“要是早一點曝光就好了，就不會被坑了。”
“這打假曝光也是需要時間的，而且隨機性很大。”
“你好懂哦。”
寧芙拍了拍鈴鐺，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我......了解直播當然也懂這個了。”
“這個博主每次都是以第一視角探店，我很好奇他長啥樣，不過他的解說很搞笑，應該是個有趣的人。”
“但是他這一次舉報缺斤少兩的視頻有點不像他本人的風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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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秒後，陸錦澤才慢慢悠悠，頗為自得地回道：“我是誰，我是給人做指導的。”
“當然不用我親自下場。”
“好吧。對了，昨天林玉跟我說他要去參加學校春季研學活動了，回來要給我發照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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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林玉有些方面和你相似，但是這小孩挺慘的，只能在周末時段玩半個小時的手機，其他時間除了睡覺就是學習。”
“正常，按林建清的性格絕不會讓林玉變成那種少走彎路的富二代的。”
“話又說回來，你那天是怎麽把跟蹤咱的車弄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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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跟蹤咱的人只要把車停在那，免不了被攬客的一頓‘折磨’，根本顧不上咱倆。”
“這個損招，不愧是你。”
這時，手機響起了消息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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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芙遲疑了幾秒，隨後發了個“好的”。
接下來，這位名為“池棄邀”的用戶傳過來一張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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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眼睛......在我們的簇擁下......蕩滌......】
【池棄邀：最近我父親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前些日子他看見電視上有果萊多的廣告，之後就寫下了這個。】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但是應該對你有所幫助。】
【但是我可能要堅持不下去了。】
寧芙眉頭一緊，連忙打字。
【是因為醫療費嗎？如果是這個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幫助。】
【池棄邀：是有一些這個原因，但是最令我感到折磨的是這件事給我們家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鄰居避我和父親如蛇蠍。】
【他們認為我父親變成這樣子是他自己的原因，和果萊多沒有關系。】
【我現在壓力很大。】
寧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畢竟精神上的折磨有時會比□□上的疼痛更令人難以忍受。
於是她先發了一個【抱抱】的表情包，然後回覆，【謝謝你提供的信息。你最近好好休息，如果什麽困難的話就找我好了。】
【雖然我不是什麽心理專家，但是我可以和你聊聊天，疏解一下你的情緒。】
【池棄邀：謝謝你的理解，我這邊有什麽動態會告訴你的。】
結束聊天後，寧芙開始回想之前關於祰塔的線索。
“神的眼睛？”
是指那天她在靈境看到的詭異場景，還是以前在祰塔裏看到的那些戴獨眼面具的人？
抑或是——祰塔裏那個類似眼睛的旋渦。
“陸錦澤，你在祰塔裏看到大漩渦的地方周圍有沒有人在舉行一些儀式？”
“要是有人在舉行儀式的話，我不早就被發現了？”
“那‘在我們的簇擁下’是什麽意思呢？還有這個‘蕩滌’......”
“果萊多狂熱粉絲那麽多，整點這種弄不懂的詞很正常。”
“對了，陳富東之前說祰塔裏時不時會舉辦一些慶祝會，這句話，該不會和慶祝會關系吧？”
過了幾秒，陸錦澤發出感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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