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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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陳茉涵毫無意識地喝了一口茶，又被滾燙的水給燙到了。
“啊，好燙。”
“你看看你，我一提他，你激動什麽？”
李景仙急忙接了一杯冰水遞到陳茉涵手上。
“趕緊含一口冰水緩解一下，你也真是的，我就不能提他了嗎？”
陳茉涵猛喝一口冰水，感覺嘴裏的灼燒感好了許多。
“我哪兒是因為他啊，我是單純被燙到了。”
“還不承認，你又不是傻子，手裏捧著茶杯，能不知道茶水是冷還是熱嗎？”
陳茉涵無奈承認，“你下次能不能別這麽叫他了，其實我跟倪少傑沒什麽關系，你也是知道的，那時候年少無知，以為那就是心動，就是愛情，誰知道直接被上了一課。他在高中時對我愛搭不理的，後來我們在國外遇見，他突然對我示好，我還以為是自己的一顆真心被回應了，誰知道，他只是想利用我和我爸爸搭上線，想幫他家的公司渡過難關而已。”
一提起當年的事情，陳茉涵心裏就一陣郁悶，那時候在海外讀書，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但是被騙之後，得知真相的陳茉涵，著實消極了一陣子，多虧了有李景仙幫忙開導，她才能順利走出那段陰影。
“還好，你還算清醒。看樣子，是真的放下了。”
李景仙原本還有點擔心陳茉涵會放不下，現在看她能夠雲淡風輕地講出來當年的經過，她反倒是放心了許多。
“你說的沒錯，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跟你說，我現在好像知道我想要什麽了，也不是像之前那樣一直想要逃了。”
“是嗎，你什麽時候想通了？不離婚了？”
“是啊，不打算離了。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對我的好，我怎麽可能會無視。我和他從小就認識，一開始我也沒想到他是會喜歡我的，畢竟小時候我們都是一大群人在一起玩，我只是覺得他有時候對我照顧的多一些，不過也沒多想，因為我們兩家的關系稍微近一些，我總以為是這個原因。但現在回想起來，他身上好像還有很多吸引我的地方。他愛的很直接很純粹，我這個人沒那麽多時間跟人拉扯試探，也最討厭那些彎彎繞繞。”
“我從小到大，在身邊的圈子裏看到了太多虛情假意的男人，但是秦紹新似乎跟他們不一樣，他從小就家教嚴格，有教養，不會去搞那些花花腸子，也足夠尊重我。就是有時候有點自以為是，喜歡自作主張，給我幫忙。”
“好嘛，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哪兒是來找我談藝術節的事兒啊，這是把我當樹洞了，還是把我當心理咨詢師了？我跟你說，我陪聊可是有另外的價錢的。”
“學姐，我這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又拿我打趣。”
“我也是在和你說正經事，其實，你現在心裏應該有答案了，不需要任何人給你做參謀，況且，你一直都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在感情方面偶爾有點小猶豫也正常，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對待男人，別把戰線拉的太長，一旦他心如死灰，你們可能真就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陳茉涵默默點頭，李景仙說的沒錯，秦紹新暗戀她那麽多年，現在終於有勇氣去追求她，可是如果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傷他的心，就算再多的愛，也沒辦法抵消這樣的傷害吧。
李景仙見陳茉涵又陷入了沈默，便繼續道，“茉茉，你說的他那個所謂的缺點，其實在我看來也不算是什麽缺點，甚至也是優點。男人嘛，基因裏都有點保護欲的，希望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能夠展現自己的能力，所以你有時候也別什麽事都自己扛，要學會求助，他是你的愛人，也有義務幫你分擔你的苦惱，幫你解決困難，所以說，你沒必要為了他幫你做了一些事，就覺得這是負擔。”
“學姐，你真好。”
陳茉涵一把抱李景仙，“我就知道跟你聊天肯定收獲滿滿。”
“哎呀，你快放開我，我身上有好多面粉，別把你的衣服給蹭臟了。”
陳茉涵離開面包店的時候，李景仙幫她打包了好多面包帶回去。
她從車子的後視鏡裏，看著站在店門口那個小小的身影，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陳茉涵曾經以為選擇自由和愛情，是相互沖突的兩件事，接受了秦紹新的感情和婚姻，好像就意味著自己會折斷翅膀，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也並非如此，至少，要給他們彼此一個機會，趁著年輕，不去試一試，又怎麽會知道未來是什麽樣的呢？
這一次，她不想再猶豫了，抓住身邊的機會遠比無限期內耗下去要好得多。
陳茉涵繼續開車往村子後面走，到了約定好的藝術展場地，那兩個廢棄的谷倉。
她也見到了在海外留學時的另一個學長，藍逸川。
他是土生土長的雲霞村人，後來和媽媽一起出國，畢業以後，他又選擇回到村子裏，為了完成父親的遺願，也是為了保護當地的手工藝人和傳統手工藝，他打算把這兩個閑置的谷倉利用起來，辦過這次藝術展以後，這裏將會被打造成民俗藝術展館，長期對外開放展覽。
陳茉涵在得知他的想法以後，覺得是這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她接受了藍逸川的邀請，過來做藝術顧問，這也是她回國以後就來到皖南山區的原因之一。
“好久不見。”
藍逸川站在谷倉前，像是等了她很久了。
“不好意思，我去學姐那裏了，她和我聊了半天，我是不是讓你等太久了。”
“沒有，很高興你能來，這次場地的問題能夠順利解決，還多虧了你。”
藍逸川和谷倉的產權所有人協調了很久，都沒能拿到使用權，所以藝術展的事情也是一再拖延，沒想到陳茉涵以來，背後就有人幫忙解決了這件事。
“哎，你知道的，這事其實跟我也沒多大關系。”
忽然被他這樣一講，陳茉涵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要是你不來，秦總也不會出面。”
“學長，你可饒了我吧，我沒那麽大能量，他現在是過來投資做項目的，誰不都得給他這個財神爺一個面子啊。”
陳茉涵調侃道。
藍逸川：“等哪天秦總有空，我可要當面跟他道謝呢。”
“這有什麽難的，回頭我爭取藝術節開幕那天把他拉過來給你撐場子。”
陳茉涵見了藍逸川多少有點激動，一時口快，竟然脫口而出。當下她就有點後悔了，秦紹新應該不會來參加在他看來這些跟小孩過家家一樣的活動吧。
藍逸川倒是答應的很爽快，“好，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來。”
陳茉涵一看，現在可好，這句話想撤回都沒機會了。
“我先帶你四處看看吧，現在工人和設計師正在裏面布置會場，你看看有哪裏需要改進嗎？”
“好。”
陳茉涵跟在他身後往前走，繼續問道，“學長，這次邀請的嘉賓名單確定了嗎？”
“嗯，場地和時間一確定，我就把邀請名單訂好了，發給你看看。”
陳茉涵打開文件，裏面的名單上有不少都是老熟人。
“熟人還挺多，看來我們這個圈子是真小啊。”
她又仔細看了看，裏面也不乏許多當地的手工匠人和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
“學長，你還真挺厲害的，請了這麽多老手藝人。”
“你是不知道，我去請他們的時候，他們先是有點忐忑，不太相信現在還有這樣可以展示的機會，後來聽完我的計劃，他們又都很支持。裏面有不少都是祖祖輩輩做手藝的，做了一輩子，就守著家裏那個小作坊，其實這些年，他們也有機會出去打工賺錢，但是留下來的都是舍不得這份手藝，還想繼續把手藝傳承下去的。他們知道這次的機會可以把手工藝品出售變現，更是開心的不得了。”
“你說的沒錯，我並不覺得做藝術和手藝就要清高，畢竟大家都要吃飯，都要養家糊口，沒錢賺誰還願意做這些手工藝，這樣的機會我真是恨不得你更多一點。”
“放心吧，我們不斷努力，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其中的。”
“我還有一個建議。”
“你說說看。”
“就是增加一些免費的伴手禮，給來參加活動的嘉賓和游客們帶回去，既然我們不能保證每個人都會為這些工藝品付費，那就搞一些免費的，這樣總不會有人拒絕了，把這些禮品帶到更遠的地方，讓更多的人看到我們的傳統手工藝，這才是一個良性的循環。”
“你說的沒錯，可為怕時間會來不及，現在再去定制，恐怕時間太緊。”
“這個你不要擔心，交給我就好了，還有贈品的支出，算是對這一次藝術節的讚助。”
“這怎麽好意思，我請你來，你都已經分文不取了，怎麽還能讓你又花時間精力，又花錢？”
“學長，這也算是我的一點私心吧，我的品牌一直想和非遺手工做聯名，這是個絕佳的機會，能夠讓我一次認識那麽多大師，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其實，陳茉涵在之前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對於傳統手工藝的傳承和保護，她一直想要做些什麽，但是又無從下手，這次藍逸川為她提供了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她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至於後續的收益和影響力如何，她心裏也沒底，但是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去嘗試。
陳茉涵回到外婆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她一進院子就看到樓上房間的燈亮著，就知道是秦紹新還在上面工作。
陳茉涵跑上去一看，果然，秦紹新竟然穿了正裝，坐在書桌前開視頻會。
從側面看去，秦紹新今天還帶來金絲邊的眼睛，果然，認真工作，西裝筆挺，就是男人最好的醫美。
陳茉涵心裏暗自感嘆著。
她無意去聽會議的內容，只是聽到幾個詞，估摸著會議快接近尾聲了。
本來想下樓去，不想打擾秦紹新的，沒想到還是被他的餘光給捕捉到了。
秦紹新上半身不動，一只手在下面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陳茉涵過去。
陳茉涵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確保自己不會出現在視頻裏，然後搬了把椅子，在他旁邊坐下。
秦紹新拉過陳茉涵的手，輕輕地摩挲著。
陳茉涵指了指屏幕，讓他專心開會。
秦紹新全然不理她的提醒，反倒是朝她笑了笑。
就在這時，電腦屏幕的那頭傳來了一聲輕咳，像是在提醒秦紹新該結束會議了。
秦紹新這才松開手，又總結了幾句，然後才關掉視頻。
“今天累嗎？”
“你說呢，從早上出去，一直忙活到現在，當然累了。你呢？”
陳茉涵湊近了些，詢問道。
“我還好。”
“可是看你感覺也很累的樣子，明顯眼裏都沒光了。”
“換誰開一天的會，吵一天的架，也都得眼裏沒光了。”
“這麽說還是很累咯。”
秦紹新原本還不想承認，怕她擔心，可轉念一想，還是決定大方承認。
“如果我說我是真的累了，那你是不是可以親一下，給我點鼓勵，讓我的電量瞬間滿格？”
“美得你。”
陳茉涵沒想到秦紹新竟然還有這一面。
“秦紹新，你這該不會是在對我撒嬌吧？”
“不想鼓勵就算了，幹嘛這麽嘲笑我？”
秦紹新一副受傷的模樣，合上電腦，開始收拾書桌。
猝不及防地，陳茉涵站起來，在秦紹新臉上落下一吻。
還沒等秦紹新反應過來，她便飛快轉身朝門外走去。
“我去樓下看看，外婆做什麽好吃的了。”
陳茉涵三步並作兩步下了樓，走到廚房門口，心都還在砰砰跳。
明明兩個人已經很熟悉彼此的親密動作了，可是，這次好像不太一樣，是她自己主動想要去對秦紹新表示親昵。
在他們兩個人的相處當中，這樣的主動好像並不多。
“茉茉回來啦？”
外婆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來。
“外婆，我回來了，今晚吃什麽好吃的？我都聞到香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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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燙。”
“你看看你，我一提他，你激動什麽？”
李景仙急忙接了一杯冰水遞到陳茉涵手上。
“趕緊含一口冰水緩解一下，你也真是的，我就不能提他了嗎？”
陳茉涵猛喝一口冰水，感覺嘴裏的灼燒感好了許多。
“我哪兒是因為他啊，我是單純被燙到了。”
“還不承認，你又不是傻子，手裏捧著茶杯，能不知道茶水是冷還是熱嗎？”
陳茉涵無奈承認，“你下次能不能別這麽叫他了，其實我跟倪少傑沒什麽關系，你也是知道的，那時候年少無知，以為那就是心動，就是愛情，誰知道直接被上了一課。他在高中時對我愛搭不理的，後來我們在國外遇見，他突然對我示好，我還以為是自己的一顆真心被回應了，誰知道，他只是想利用我和我爸爸搭上線，想幫他家的公司渡過難關而已。”
一提起當年的事情，陳茉涵心裏就一陣郁悶，那時候在海外讀書，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但是被騙之後，得知真相的陳茉涵，著實消極了一陣子，多虧了有李景仙幫忙開導，她才能順利走出那段陰影。
“還好，你還算清醒。看樣子，是真的放下了。”
李景仙原本還有點擔心陳茉涵會放不下，現在看她能夠雲淡風輕地講出來當年的經過，她反倒是放心了許多。
“你說的沒錯，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跟你說，我現在好像知道我想要什麽了，也不是像之前那樣一直想要逃了。”
“是嗎，你什麽時候想通了？不離婚了？”
“是啊，不打算離了。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對我的好，我怎麽可能會無視。我和他從小就認識，一開始我也沒想到他是會喜歡我的，畢竟小時候我們都是一大群人在一起玩，我只是覺得他有時候對我照顧的多一些，不過也沒多想，因為我們兩家的關系稍微近一些，我總以為是這個原因。但現在回想起來，他身上好像還有很多吸引我的地方。他愛的很直接很純粹，我這個人沒那麽多時間跟人拉扯試探，也最討厭那些彎彎繞繞。”
“我從小到大，在身邊的圈子裏看到了太多虛情假意的男人，但是秦紹新似乎跟他們不一樣，他從小就家教嚴格，有教養，不會去搞那些花花腸子，也足夠尊重我。就是有時候有點自以為是，喜歡自作主張，給我幫忙。”
“好嘛，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哪兒是來找我談藝術節的事兒啊，這是把我當樹洞了，還是把我當心理咨詢師了？我跟你說，我陪聊可是有另外的價錢的。”
“學姐，我這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又拿我打趣。”
“我也是在和你說正經事，其實，你現在心裏應該有答案了，不需要任何人給你做參謀，況且，你一直都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在感情方面偶爾有點小猶豫也正常，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對待男人，別把戰線拉的太長，一旦他心如死灰，你們可能真就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陳茉涵默默點頭，李景仙說的沒錯，秦紹新暗戀她那麽多年，現在終於有勇氣去追求她，可是如果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傷他的心，就算再多的愛，也沒辦法抵消這樣的傷害吧。
李景仙見陳茉涵又陷入了沈默，便繼續道，“茉茉，你說的他那個所謂的缺點，其實在我看來也不算是什麽缺點，甚至也是優點。男人嘛，基因裏都有點保護欲的，希望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能夠展現自己的能力，所以你有時候也別什麽事都自己扛，要學會求助，他是你的愛人，也有義務幫你分擔你的苦惱，幫你解決困難，所以說，你沒必要為了他幫你做了一些事，就覺得這是負擔。”
“學姐，你真好。”
陳茉涵一把抱李景仙，“我就知道跟你聊天肯定收獲滿滿。”
“哎呀，你快放開我，我身上有好多面粉，別把你的衣服給蹭臟了。”
陳茉涵離開面包店的時候，李景仙幫她打包了好多面包帶回去。
她從車子的後視鏡裏，看著站在店門口那個小小的身影，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陳茉涵曾經以為選擇自由和愛情，是相互沖突的兩件事，接受了秦紹新的感情和婚姻，好像就意味著自己會折斷翅膀，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也並非如此，至少，要給他們彼此一個機會，趁著年輕，不去試一試，又怎麽會知道未來是什麽樣的呢？
這一次，她不想再猶豫了，抓住身邊的機會遠比無限期內耗下去要好得多。
陳茉涵繼續開車往村子後面走，到了約定好的藝術展場地，那兩個廢棄的谷倉。
她也見到了在海外留學時的另一個學長，藍逸川。
他是土生土長的雲霞村人，後來和媽媽一起出國，畢業以後，他又選擇回到村子裏，為了完成父親的遺願，也是為了保護當地的手工藝人和傳統手工藝，他打算把這兩個閑置的谷倉利用起來，辦過這次藝術展以後，這裏將會被打造成民俗藝術展館，長期對外開放展覽。
陳茉涵在得知他的想法以後，覺得是這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她接受了藍逸川的邀請，過來做藝術顧問，這也是她回國以後就來到皖南山區的原因之一。
“好久不見。”
藍逸川站在谷倉前，像是等了她很久了。
“不好意思，我去學姐那裏了，她和我聊了半天，我是不是讓你等太久了。”
“沒有，很高興你能來，這次場地的問題能夠順利解決，還多虧了你。”
藍逸川和谷倉的產權所有人協調了很久，都沒能拿到使用權，所以藝術展的事情也是一再拖延，沒想到陳茉涵以來，背後就有人幫忙解決了這件事。
“哎，你知道的，這事其實跟我也沒多大關系。”
忽然被他這樣一講，陳茉涵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要是你不來，秦總也不會出面。”
“學長，你可饒了我吧，我沒那麽大能量，他現在是過來投資做項目的，誰不都得給他這個財神爺一個面子啊。”
陳茉涵調侃道。
藍逸川：“等哪天秦總有空，我可要當面跟他道謝呢。”
“這有什麽難的，回頭我爭取藝術節開幕那天把他拉過來給你撐場子。”
陳茉涵見了藍逸川多少有點激動，一時口快，竟然脫口而出。當下她就有點後悔了，秦紹新應該不會來參加在他看來這些跟小孩過家家一樣的活動吧。
藍逸川倒是答應的很爽快，“好，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來。”
陳茉涵一看，現在可好，這句話想撤回都沒機會了。
“我先帶你四處看看吧，現在工人和設計師正在裏面布置會場，你看看有哪裏需要改進嗎？”
“好。”
陳茉涵跟在他身後往前走，繼續問道，“學長，這次邀請的嘉賓名單確定了嗎？”
“嗯，場地和時間一確定，我就把邀請名單訂好了，發給你看看。”
陳茉涵打開文件，裏面的名單上有不少都是老熟人。
“熟人還挺多，看來我們這個圈子是真小啊。”
她又仔細看了看，裏面也不乏許多當地的手工匠人和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
“學長，你還真挺厲害的，請了這麽多老手藝人。”
“你是不知道，我去請他們的時候，他們先是有點忐忑，不太相信現在還有這樣可以展示的機會，後來聽完我的計劃，他們又都很支持。裏面有不少都是祖祖輩輩做手藝的，做了一輩子，就守著家裏那個小作坊，其實這些年，他們也有機會出去打工賺錢，但是留下來的都是舍不得這份手藝，還想繼續把手藝傳承下去的。他們知道這次的機會可以把手工藝品出售變現，更是開心的不得了。”
“你說的沒錯，我並不覺得做藝術和手藝就要清高，畢竟大家都要吃飯，都要養家糊口，沒錢賺誰還願意做這些手工藝，這樣的機會我真是恨不得你更多一點。”
“放心吧，我們不斷努力，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其中的。”
“我還有一個建議。”
“你說說看。”
“就是增加一些免費的伴手禮，給來參加活動的嘉賓和游客們帶回去，既然我們不能保證每個人都會為這些工藝品付費，那就搞一些免費的，這樣總不會有人拒絕了，把這些禮品帶到更遠的地方，讓更多的人看到我們的傳統手工藝，這才是一個良性的循環。”
“你說的沒錯，可為怕時間會來不及，現在再去定制，恐怕時間太緊。”
“這個你不要擔心，交給我就好了，還有贈品的支出，算是對這一次藝術節的讚助。”
“這怎麽好意思，我請你來，你都已經分文不取了，怎麽還能讓你又花時間精力，又花錢？”
“學長，這也算是我的一點私心吧，我的品牌一直想和非遺手工做聯名，這是個絕佳的機會，能夠讓我一次認識那麽多大師，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其實，陳茉涵在之前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對於傳統手工藝的傳承和保護，她一直想要做些什麽，但是又無從下手，這次藍逸川為她提供了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她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至於後續的收益和影響力如何，她心裏也沒底，但是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去嘗試。
陳茉涵回到外婆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她一進院子就看到樓上房間的燈亮著，就知道是秦紹新還在上面工作。
陳茉涵跑上去一看，果然，秦紹新竟然穿了正裝，坐在書桌前開視頻會。
從側面看去，秦紹新今天還帶來金絲邊的眼睛，果然，認真工作，西裝筆挺，就是男人最好的醫美。
陳茉涵心裏暗自感嘆著。
她無意去聽會議的內容，只是聽到幾個詞，估摸著會議快接近尾聲了。
本來想下樓去，不想打擾秦紹新的，沒想到還是被他的餘光給捕捉到了。
秦紹新上半身不動，一只手在下面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陳茉涵過去。
陳茉涵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確保自己不會出現在視頻裏，然後搬了把椅子，在他旁邊坐下。
秦紹新拉過陳茉涵的手，輕輕地摩挲著。
陳茉涵指了指屏幕，讓他專心開會。
秦紹新全然不理她的提醒，反倒是朝她笑了笑。
就在這時，電腦屏幕的那頭傳來了一聲輕咳，像是在提醒秦紹新該結束會議了。
秦紹新這才松開手，又總結了幾句，然後才關掉視頻。
“今天累嗎？”
“你說呢，從早上出去，一直忙活到現在，當然累了。你呢？”
陳茉涵湊近了些，詢問道。
“我還好。”
“可是看你感覺也很累的樣子，明顯眼裏都沒光了。”
“換誰開一天的會，吵一天的架，也都得眼裏沒光了。”
“這麽說還是很累咯。”
秦紹新原本還不想承認，怕她擔心，可轉念一想，還是決定大方承認。
“如果我說我是真的累了，那你是不是可以親一下，給我點鼓勵，讓我的電量瞬間滿格？”
“美得你。”
陳茉涵沒想到秦紹新竟然還有這一面。
“秦紹新，你這該不會是在對我撒嬌吧？”
“不想鼓勵就算了，幹嘛這麽嘲笑我？”
秦紹新一副受傷的模樣，合上電腦，開始收拾書桌。
猝不及防地，陳茉涵站起來，在秦紹新臉上落下一吻。
還沒等秦紹新反應過來，她便飛快轉身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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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茉涵三步並作兩步下了樓，走到廚房門口，心都還在砰砰跳。
明明兩個人已經很熟悉彼此的親密動作了，可是，這次好像不太一樣，是她自己主動想要去對秦紹新表示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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