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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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不論如何，應該先把人抓住。
薩伊瞇起眼睛。
不待他發號施令，已經有親信迅捷如虎豹，翻身將百裏源按倒在地。
可那人卻並不掙紮，只是軟綿綿地伏在地上。
“不對，快趴下。”
薩伊攥拳，指甲將手心紮得充血。
已經來不及了。
軟綿綿的男人像是充滿了氣的氣球，瞬間炸開，噴出的卻不是血肉，而是墨綠的粒子，很是不詳。
避之不及的最近幾人沾染上綠色，動作頓時僵化不少，癥狀就和棋璇一般無二。
阮銜月後退幾步，嘆了口氣。
“還是猜錯了，本來以為是馬甲呢，結果是個傀啊。”
正此時，瓜條監控裏的淩寧依舊笑容款款，雙劍之一卻已經洞穿了他的右手手腕。
直至此時，百裏源還握著那只茶盞。
“嘖，師尊說的倒是不錯，”淩寧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嫌棄地後仰，“傀修的味道果然不同尋常。”
“就你還想暗算師妹？”
她笑容陰惻惻，比薩伊還像魔族之人。
“去死吧。”
阮銜月嘖嘖兩聲，關掉了瓜條。
“這是誰給淩寧通風報信了，還真會挑時候。按理來說，只要下蠱之人死了，蠱也會自然解除了吧。”
“既然蠱解除了，那豈不是又能在魔界多蹭幾頓飯了。”
被盲狙了全部行程的百裏源氣不打一處來，憤憤扯下身旁傀的左臂。
真是該死。
阮銜月卻感覺不到這份惡意，只是被人搖了搖衣袖。
還沒來得及回頭，眼前就像萬花筒碎成千萬塊，最後墮入虛空。
不過兩三秒功夫，腳下終於踩到了堅硬的地板。
師燕燕拍了拍胸口，扶著石磚墻壁大喘氣。
“還好還好，終於逃出來了。”
她擡起頭看阮銜月，卻被嚇了一跳。
“師姐，你怎麽這副表情，難道沾染了蠱？”
“我的飯，沒了。”
阮銜月悲傷地嘆了口氣，晃了晃腦袋接受現實。
“罷了罷了，在哪不是吃，不過是仙界東西難吃一點罷了，又不是不能吃。”
起碼比白人飯好吃。
“別想著吃了師姐，”師燕燕擠眉弄眼，“謝仙君來了，你好好表現，我先回東月方換身衣裳。”
說完，師燕燕也不等她回話，自顧自跑走了。
那架勢仿佛在被狼攆。
阮銜月嘆了口氣，回身正遇上謝無淵，險些撞到他懷裏蓬松的……貓。
似乎正是在瓜條中看到謝無淵養的那一只。
那只白貓被謝無淵抱在懷裏，懶洋洋地蜷成一團，尾巴還有一搭沒一搭地掃著謝無淵的手背。
姿勢很是愜意。
只是湛藍色的圓眼睛半瞇著，還有幾分不屑。
阮銜月大驚失色。
什麽貓啊，連謝無淵都敢看不起。
她高低要摸一把。
“好巧，又遇到前輩了。”
她訕訕一笑。
“嗯，”謝無淵點點頭，無視了懷裏貓咪的不安分亂動，“你要摸摸嗎？”
聞言，白貓耳朵尖上的聰明毛顫了顫，四只爪子劇烈地掙紮起來，十成十的桀驁不馴。
機會送上門，阮銜月反而有些猶豫不決。
她遲疑道：“真的，可以摸嗎？”
它看起來很不樂意啊。
“可以。”
謝無淵篤定。
得到主人的許可，阮銜月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白貓蓬松柔軟的天靈蓋。
熱乎乎，滑溜溜的，皮毛也油光水滑，手感好好啊。
見謝無淵敢忤逆自己的意思，白貓頓時有些火大，掙紮的更加劇烈，幾乎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眼睜睜看著這只養不熟的小白眼狼亮出爪子，謝無淵本想出手壓制，但鬼使神差之下，他默默收回已經凝出的靈力。
於是生生挨了一爪。
白貓這一爪子用了不小的力道，謝無淵的手背幾乎是瞬間就見了血。
似乎也是沒料到他不打算躲，輕盈跳下的貓也楞住了。
“這，都見血了，要不我幫前輩包紮一下吧。”
阮銜月立刻慌了神。
謝無淵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面色有些糾結。
看出他面上的猶豫，阮銜月立刻補充道：“我會包紮的，何況前輩這傷也是因為我。”
要是她不幫幫忙，好像有點對不起謝無淵。
“那有勞了。”
謝無淵嘆了口氣，似乎內心天人交戰一番，終於同意了。
臨走時，還不忘揉了揉白貓的腦袋瓜，低聲囑咐：“你自己回去。”
貓：？
喵喵喵？
這要是平時它亮爪子，馬上就被謝無淵拍到天涯海角去了，怎麽今天不按套路出牌。
壞了，它成工具貓了。
阮銜月獨自走在前面，內心還有幾分忐忑。
“系統，你有沒有緊急包紮工具箱。”
系統的回答倒也迅速：“有是有，但你確定要在這裏拿出來嗎？”
聞言，阮銜月洩了氣：“那你沒有解決辦法嗎？”
“有是有，就是更貴啊，要兩倍。”
系統嘆了口氣。
“沒事，兌！”
阮銜月裝出擦大氣粗的豪邁，實則面色還是隱隱肉疼。
但是有什麽辦法呢，貓是她要摸的，傷卻傷在別人身上了。
她還是要負責的啊。
往常她總覺得回東月方很慢，今天走起來卻快了不少。
阮銜月拍了拍門，語氣裏小心翼翼：“燕燕，開門。”
師燕燕似乎正在院子裏洗練習用的靈器，應門格外快。
她同樣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卻石化在原地，結結巴巴比阮銜月還像社恐。
“師姐，你你你，你怎麽把謝仙君帶回來了。”
怎麽不提前說一聲，現在院子裏亂七八糟根本沒法下腳啊。
“說來話長，他被貓抓了。”
阮銜月頭疼地嘆口氣，卻發現師燕燕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
“謝仙君被貓撓了，卻要你包紮？”
她語氣比眼神更奇怪，上上下下把阮銜月掃視幾遍。
那眼神阮銜月見過，她每次考出稀碎的分數時，學霸同桌看她的眼神就是這樣的。
好在阮銜月的屋子離門進，只用穿過左手邊的回廊，不必經過淩亂的院子。
“貿然造訪，聊表歉意。”
謝無淵在阮銜月身後，不動聲色地遞給師燕燕一只錦袋。
師燕燕猶豫了一秒鐘，還是接過收好。
不要白不要。
待謝無淵已經過了回廊，師燕燕扒拉開桌子上滿滿當當的材料，掏出袋子掂掂，這才取出袋子裏的盒子。
“四品固元丹？”
師燕燕險些叫出聲，卻看見了面色淡定的華馥。
——以及華馥手裏十分眼熟的小袋子。
“他也給你了？”
華馥瞄了一眼師燕燕手裏的袋子，語氣裏毫無意外。
“嘖，倒是懂收買人心。
沒看出來啊，這麽一位，竟然還懂這麽多彎彎繞。”
“什麽？”
師燕燕呆呆地看向她。
華馥將收口袋的繩子套在指尖，不成體統地轉了幾圈，“你不知道？”
“他一個外門外派的長老，跑到琢玉宗來做什麽，”華馥掰著手指，“就這一條罪狀，我去宗主面前參他一本都夠了。”
“倒也是。”
師燕燕盤了盤那顆丹藥，一副看入迷的模樣。
華馥默默嘆氣，把手裏的袋子也遞給她，“我這個也給你吧。”
“我不修仙道，拿著它除了換銀子也毫無用處。”
師燕燕受寵若驚，但還是好心勸她：“可是探花師姐，你拿去換銀子也好啊。”
華馥掏出金玉牌，真心實意地吐槽：“我把它賣了都比丹藥多值幾兩銀子。”
師燕燕不吭氣。
行行行，都比她有錢是吧。
最討厭你們有錢人了！
-
“會不會太緊了。”
阮銜月將手裏偽裝成尋常布條的消毒紗布纏了幾圈，緊張地擡眼偷看謝無淵的面色。
“無妨，不必束手束腳。”
謝無淵只是垂眸盯著傷口，任由阮銜月擺布。
她的手很涼，卻很纖細，泛著血管的淡青色，莫名有幾分惹人憐愛。
也不知她曾經過的都是什麽日子。
阮銜月的技術並不是很嫻熟，卻很精細，白凈的布條一絲不茍地壓過謝無淵的手腕，將傷口嚴絲合縫地封了起來。
她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要是被路過的弟子瞧見，還不知要惶恐成什麽樣子。
“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阮銜月將餘下的尾巴塞進先前的布縫裏，如釋重負地長舒口氣。
還好還好，護理常識她還記得一些，沒有丟人現眼。
偉大的現代醫療！
謝無淵卻沒有說話，姿勢也維持著先前的樣子，面色平靜，瞧不出內心所想。
但是……好像在出神？
“前輩？”
阮銜月試探性地叫他。
沒有回應。
她一連叫了幾聲，謝無淵才回過神，只是猛然撞上阮銜月一雙清淩淩的眸子，立即情緒不自然地轉過眼去。
只因他太過欲蓋彌彰的動作，阮銜月內心微微一動。
奇怪的感覺。
謝無淵的懷塵劍被他隨手放在案上一角，毫無憐惜之意。
仿佛沒看見旁邊就是架子。
而此刻，始終寂靜的懷塵忽然輕微的抖動起來。
頻率不大，但在桌子上，發出的動靜也足夠引人註目了。
謝無淵摸了摸懷塵。
“你……想跟它比試比試？”
阮銜月遲疑，“我嗎？”
人跟劍怎麽比。
沒想到，謝無淵搖了搖頭，指著案旁放著吃灰的平雁劍。
那同樣也能算得上是阮銜月的本命劍了。
——畢竟阮銜月只用過平雁。
“懷塵想跟它比一比。”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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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快趴下。”
薩伊攥拳，指甲將手心紮得充血。
已經來不及了。
軟綿綿的男人像是充滿了氣的氣球，瞬間炸開，噴出的卻不是血肉，而是墨綠的粒子，很是不詳。
避之不及的最近幾人沾染上綠色，動作頓時僵化不少，癥狀就和棋璇一般無二。
阮銜月後退幾步，嘆了口氣。
“還是猜錯了，本來以為是馬甲呢，結果是個傀啊。”
正此時，瓜條監控裏的淩寧依舊笑容款款，雙劍之一卻已經洞穿了他的右手手腕。
直至此時，百裏源還握著那只茶盞。
“嘖，師尊說的倒是不錯，”淩寧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嫌棄地後仰，“傀修的味道果然不同尋常。”
“就你還想暗算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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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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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給淩寧通風報信了，還真會挑時候。按理來說，只要下蠱之人死了，蠱也會自然解除了吧。”
“既然蠱解除了，那豈不是又能在魔界多蹭幾頓飯了。”
被盲狙了全部行程的百裏源氣不打一處來，憤憤扯下身旁傀的左臂。
真是該死。
阮銜月卻感覺不到這份惡意，只是被人搖了搖衣袖。
還沒來得及回頭，眼前就像萬花筒碎成千萬塊，最後墮入虛空。
不過兩三秒功夫，腳下終於踩到了堅硬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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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還好，終於逃出來了。”
她擡起頭看阮銜月，卻被嚇了一跳。
“師姐，你怎麽這副表情，難道沾染了蠱？”
“我的飯，沒了。”
阮銜月悲傷地嘆了口氣，晃了晃腦袋接受現實。
“罷了罷了，在哪不是吃，不過是仙界東西難吃一點罷了，又不是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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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白貓被謝無淵抱在懷裏，懶洋洋地蜷成一團，尾巴還有一搭沒一搭地掃著謝無淵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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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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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乎乎，滑溜溜的，皮毛也油光水滑，手感好好啊。
見謝無淵敢忤逆自己的意思，白貓頓時有些火大，掙紮的更加劇烈，幾乎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眼睜睜看著這只養不熟的小白眼狼亮出爪子，謝無淵本想出手壓制，但鬼使神差之下，他默默收回已經凝出的靈力。
於是生生挨了一爪。
白貓這一爪子用了不小的力道，謝無淵的手背幾乎是瞬間就見了血。
似乎也是沒料到他不打算躲，輕盈跳下的貓也楞住了。
“這，都見血了，要不我幫前輩包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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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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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還不忘揉了揉白貓的腦袋瓜，低聲囑咐：“你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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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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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它成工具貓了。
阮銜月獨自走在前面，內心還有幾分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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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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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什麽辦法呢，貓是她要摸的，傷卻傷在別人身上了。
她還是要負責的啊。
往常她總覺得回東月方很慢，今天走起來卻快了不少。
阮銜月拍了拍門，語氣裏小心翼翼：“燕燕，開門。”
師燕燕似乎正在院子裏洗練習用的靈器，應門格外快。
她同樣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卻石化在原地，結結巴巴比阮銜月還像社恐。
“師姐，你你你，你怎麽把謝仙君帶回來了。”
怎麽不提前說一聲，現在院子裏亂七八糟根本沒法下腳啊。
“說來話長，他被貓抓了。”
阮銜月頭疼地嘆口氣，卻發現師燕燕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
“謝仙君被貓撓了，卻要你包紮？”
她語氣比眼神更奇怪，上上下下把阮銜月掃視幾遍。
那眼神阮銜月見過，她每次考出稀碎的分數時，學霸同桌看她的眼神就是這樣的。
好在阮銜月的屋子離門進，只用穿過左手邊的回廊，不必經過淩亂的院子。
“貿然造訪，聊表歉意。”
謝無淵在阮銜月身後，不動聲色地遞給師燕燕一只錦袋。
師燕燕猶豫了一秒鐘，還是接過收好。
不要白不要。
待謝無淵已經過了回廊，師燕燕扒拉開桌子上滿滿當當的材料，掏出袋子掂掂，這才取出袋子裏的盒子。
“四品固元丹？”
師燕燕險些叫出聲，卻看見了面色淡定的華馥。
——以及華馥手裏十分眼熟的小袋子。
“他也給你了？”
華馥瞄了一眼師燕燕手裏的袋子，語氣裏毫無意外。
“嘖，倒是懂收買人心。
沒看出來啊，這麽一位，竟然還懂這麽多彎彎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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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外門外派的長老，跑到琢玉宗來做什麽，”華馥掰著手指，“就這一條罪狀，我去宗主面前參他一本都夠了。”
“倒也是。”
師燕燕盤了盤那顆丹藥，一副看入迷的模樣。
華馥默默嘆氣，把手裏的袋子也遞給她，“我這個也給你吧。”
“我不修仙道，拿著它除了換銀子也毫無用處。”
師燕燕受寵若驚，但還是好心勸她：“可是探花師姐，你拿去換銀子也好啊。”
華馥掏出金玉牌，真心實意地吐槽：“我把它賣了都比丹藥多值幾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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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銜月將手裏偽裝成尋常布條的消毒紗布纏了幾圈，緊張地擡眼偷看謝無淵的面色。
“無妨，不必束手束腳。”
謝無淵只是垂眸盯著傷口，任由阮銜月擺布。
她的手很涼，卻很纖細，泛著血管的淡青色，莫名有幾分惹人憐愛。
也不知她曾經過的都是什麽日子。
阮銜月的技術並不是很嫻熟，卻很精細，白凈的布條一絲不茍地壓過謝無淵的手腕，將傷口嚴絲合縫地封了起來。
她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要是被路過的弟子瞧見，還不知要惶恐成什麽樣子。
“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阮銜月將餘下的尾巴塞進先前的布縫裏，如釋重負地長舒口氣。
還好還好，護理常識她還記得一些，沒有丟人現眼。
偉大的現代醫療！
謝無淵卻沒有說話，姿勢也維持著先前的樣子，面色平靜，瞧不出內心所想。
但是……好像在出神？
“前輩？”
阮銜月試探性地叫他。
沒有回應。
她一連叫了幾聲，謝無淵才回過神，只是猛然撞上阮銜月一雙清淩淩的眸子，立即情緒不自然地轉過眼去。
只因他太過欲蓋彌彰的動作，阮銜月內心微微一動。
奇怪的感覺。
謝無淵的懷塵劍被他隨手放在案上一角，毫無憐惜之意。
仿佛沒看見旁邊就是架子。
而此刻，始終寂靜的懷塵忽然輕微的抖動起來。
頻率不大，但在桌子上，發出的動靜也足夠引人註目了。
謝無淵摸了摸懷塵。
“你……想跟它比試比試？”
阮銜月遲疑，“我嗎？”
人跟劍怎麽比。
沒想到，謝無淵搖了搖頭，指著案旁放著吃灰的平雁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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