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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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林公子這是怎麽了，發這麽大的火？”王薔巧笑倩兮地走了出來。
林華庭見是王薔，直接說道：“你們場主呢？”
“我們場主在閉關，不見外客，林公子有什麽事找我就行，我叫王薔是這的管事。”
“好！”林華庭忽然鎮定下來，若沒有那周身的酒氣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喝醉的人，“舍妹從...”
王薔打斷了他，“林公子借一步說話。”
林華庭止了口，這件事說出去對繁星的名聲也不好，於是他便跟隨王薔進了議事堂。
如此四下無人，林華庭也不再顧忌什麽，張口便道：“舍妹林繁星從你這花了萬兩黃金買了個男人，她年紀小不懂事，我作為她的兄長有權利管教她，所以我要退貨！”
王薔面對他的說辭倒沒有太過意外，她倒是想閔行月回來，可場主是絕對不會將到手的金子退回去的，於是王薔便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說，可她發現林華庭是個犟的，不管她如何說，他都鐵了心要退人。
王薔靈機一動，說道：“林公子所想也不難，只是不知林姑娘願不願意，若林姑娘不願意的話，您就算是做為兄長也不該如此掌控妹妹的生活。”
“我猜林姑娘一定不願意，否則林公子也不必如此無奈。”
林華庭被她說道心坎上，倒是一時陷入沈默中，片刻後，他忽然道：“林繁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放個屁我都知道她想幹什麽，可這個叫閔行月的男人壓根就配不上我妹妹！”
“她就是想招個贅婿，可吃軟飯的男的連給我妹提鞋都不配！”
王薔楞了一下，她倒是沒想到這位林公子說話這麽...直白，她下意識想反駁可轉念一想，她不也和林繁星一樣只是看上他的外貌了嗎？他若從了她，在外人眼中也是吃軟飯。
想到此，王薔陷入了沈默，她只能說：“不會的，林姑娘一看就是個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的人，她不會沈迷於男歡女愛的，或許她並不是這個想法呢？”
林華庭嘆息一聲，“你說得對。”
見他態度軟下來，王薔以為他放棄了，還沒松口氣，又聽他道：“我不管這些，你們不給退錢，我就賴著不走了。”
王薔深吸一口氣，從牙縫中擠出微笑，“好的，我這便安排房間，林公子今夜便在此住下吧。”說完，也不想再看見他，頭也不回地出了議事堂。
林華庭此刻醉醺醺的，頭腦昏昏沈沈，沒一會兒，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穿堂風吹過，吹得睡得迷迷糊糊的林華庭打了個冷顫，片刻後，他悠悠轉醒，坐起身的那刻，腦袋疼得幾乎要爆炸。
他透過半開的窗戶看向天空，此刻天已經完全黑透，圓月被雲層遮蓋，只餘一些月華投射在這樹影婆娑間。
他站起身來到窗邊，伸手欲關窗，耳邊隱約傳來斷斷續續的啜泣聲，以及鼻間燃燒東西的氣味。
林華庭狐疑地走出了房間，他循著聲音走去——
只見，在一顆大樹下，跪坐著一名瘦弱的女子，她手中拿著黃紙，面前是一個火盆，顯然是在給人燒紙，下一瞬，這名女子像是發現了有人過來，驚慌地回過頭，於是林華庭便看見了一雙紅紅的眼睛，被風吹亂的發絲飄在她的臉龐，若忽略此時此刻的氛圍，林華庭覺得她當真稱得上是我見猶憐。
林華庭心猛地跳了一下，他覺得是嚇的，在確定眼前姑娘是人不是鬼之後，他便沈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大半夜在此燒紙？”
雖然朝陽早有準備，但還是被不聲不響出現的林華庭嚇了一跳，好在她忍住了沒有尖叫出聲，她看向他，“你又是何人，為什麽這麽晚了還在議事堂？”
“我先問你的。”
朝陽用手拂開遮擋視線的發絲，輕聲道：“今夜是我娘的忌日，這裏是她生前待得最久的地方，這些年來每逢此時，我便深夜來此，悄悄祭奠。”
朝陽邊說邊掉眼淚，幸虧她提前用洋蔥辣了眼睛，否則哭的絕對沒有現在這麽及時。
林華庭見她如此說，臉色緩了緩，輕聲回答她，“我名喚林華庭，今夜暫居這裏，聽到外面有聲音便出來看看，打擾到你不是我的本意，實感抱歉。”
朝陽楞了一下似剛反應過來他是誰，立馬低下頭誠惶誠恐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林公子今晚會在這裏，若是知道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林公子不敬。”
林華庭見她完全不像方才流著淚卻一臉倔強的表情，反而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他不由心生愧疚，“你不必害怕，我不會說出去。”
他看向她手中紙錢，低聲說道：“你繼續，我替你看著周圍。”
朝陽輕輕“嗯”了一聲，轉身坐在火盆前，繼續燒紙，同時帶著悲傷的語氣小聲道：“娘，你在那裏還好嗎？你找到阿兄了嗎？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比起我你更喜歡阿兄，小的時候，家裏窮，有時候一天只下了一個蛋你就會對我說，男孩子吃得多，這個雞蛋讓給阿兄好不好，我笑著說好，你誇我乖孩子。那時候我聽到你誇我真的很開心，所以每次只有一樣東西的時候，我都會提前讓給阿兄，只為了你可以誇誇我。”
“可阿兄卻不在了，從那以後你便變了，無論我怎麽做你都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誇我是個乖孩子，那時候看你那麽痛苦我就在想若當初死的是我不是阿兄就好了。”
“可是娘，在我狠心離開你的時候，你卻先一步徹底的離開了我，我以為我不會很傷心的，可我現在還是...很想你...”
朝陽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她燒完了手中最後一張紙，知道火盆熄滅，她依舊沈浸在這種情緒中。
林華庭就在她的不遠處，她說的話他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這個姑娘和她兄長的遭遇，竟和他與繁星這般想像，娘從小也是偏心自己，父親也從不管他們兩個。繁星也曾撲在他懷中委屈地哭過，一聲聲訴說著娘的偏心對待。
林華庭從那刻起就發誓一定要好好對待繁星，從他這裏彌補她所缺失的愛。
林華庭註視著她的背影，不由升起了憐惜之情，他緩步走過去，蹲下與她平視，眼中流露出難得一見的溫柔之色，“別難過了，地上涼，會凍壞身子的。”
如今已是十月，白日氣溫高，朝陽穿的單薄，但到了晚上穿的這麽單薄，確實會受涼的。
林華庭將她扶了起來，帶進了議事堂。
倒了一杯熱茶給她，朝陽喝下去感覺身子都暖了起來。
“多謝林公子，朝陽也該回去了。”她起身便要離開。
林華庭沒有挽留，而是口中呢喃著她的名字註視著她離去。
朝陽回到自己房間之後，立馬躺在了被窩之中，真是要凍死她了，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再可憐一點，她硬是沒有多穿衣服。
好在，結局是不錯的，她特意將自己的身世說得和林繁星的身世想像就是為了牽動他的情緒。她猜林華庭一定對她印象深刻。
只需要明日他離開時再加一把火，他定能將她帶回林家。
翌日清晨，林華庭推開議事堂的房門，便看到了王薔標準的微笑，他臉色猛的一沈，“王管事起得真早。”
“不早怎麽能親自送林公子離開呢？”
林華庭昨天借醉酒鬧過了，姓長孫的都不帶出來的，看來他是鐵了心的不會退錢了，林華庭也想明白了，不退就不退吧，他只要找機會將閔行月趕走就行了，絕不讓繁星吃一點虧。
“那就走吧。”林華庭沒有感情地說道。
要不是昨晚鬥獸場大門緊閉的話，他早就連夜離開了，這樣也不用一大早就看到王薔這張虛偽的笑臉。
朝陽端著洗衣服的汙水站在去往鬥獸場大門的必經之路上，再見到王薔和林華庭正朝這邊走來的時候，她彎腰端起盛滿臟衣服和水的木盆，彎著腰提起一股氣，從拐角處出來，在靠近王薔的時候，腳下突然失了力，手中木盆重重摔在地上，濺出的水花沾染上了王薔的衣裙。
幾個汙點在白凈的衣裙上格外現眼，王薔再也維持不住笑容一下子就怒了，“誰這麽不長眼!”
朝陽隱去眼中神色，戰戰兢兢道:“對不起管事，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有用嗎？今日貴客在此，我不多說你，自己回去領罰。”
朝陽立馬跪在地上，伸出手扯著王薔的衣擺，“我知道錯了，我這就給您洗幹凈，您打我罵我都行，千萬不要罰我去水牢!”
因著她的動作，原本被衣服遮蓋的皮膚露了出來，那裏面青青紫紫的痕跡看上去甚為可怖。
王薔一臉疑惑，下意識道:“誰要...”
朝陽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您打我吧，用雷霆鞭抽我都行。”
王薔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心中也是愈加煩躁，“好啊，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便如了你的願用雷霆鞭抽你!”
就在她準備動手之時，林華庭冷峻的聲音驟然響起。
“住手。”
王薔這才想起林華庭還在這裏，她收起鞭子對著林華庭道:“實在抱歉，讓您見笑了。”
林華庭看了眼朝陽，似嘆了口氣般，緩緩說道:“她，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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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這是怎麽了，發這麽大的火？”王薔巧笑倩兮地走了出來。
林華庭見是王薔，直接說道：“你們場主呢？”
“我們場主在閉關，不見外客，林公子有什麽事找我就行，我叫王薔是這的管事。”
“好！”林華庭忽然鎮定下來，若沒有那周身的酒氣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喝醉的人，“舍妹從...”
王薔打斷了他，“林公子借一步說話。”
林華庭止了口，這件事說出去對繁星的名聲也不好，於是他便跟隨王薔進了議事堂。
如此四下無人，林華庭也不再顧忌什麽，張口便道：“舍妹林繁星從你這花了萬兩黃金買了個男人，她年紀小不懂事，我作為她的兄長有權利管教她，所以我要退貨！”
王薔面對他的說辭倒沒有太過意外，她倒是想閔行月回來，可場主是絕對不會將到手的金子退回去的，於是王薔便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說，可她發現林華庭是個犟的，不管她如何說，他都鐵了心要退人。
王薔靈機一動，說道：“林公子所想也不難，只是不知林姑娘願不願意，若林姑娘不願意的話，您就算是做為兄長也不該如此掌控妹妹的生活。”
“我猜林姑娘一定不願意，否則林公子也不必如此無奈。”
林華庭被她說道心坎上，倒是一時陷入沈默中，片刻後，他忽然道：“林繁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放個屁我都知道她想幹什麽，可這個叫閔行月的男人壓根就配不上我妹妹！”
“她就是想招個贅婿，可吃軟飯的男的連給我妹提鞋都不配！”
王薔楞了一下，她倒是沒想到這位林公子說話這麽...直白，她下意識想反駁可轉念一想，她不也和林繁星一樣只是看上他的外貌了嗎？他若從了她，在外人眼中也是吃軟飯。
想到此，王薔陷入了沈默，她只能說：“不會的，林姑娘一看就是個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的人，她不會沈迷於男歡女愛的，或許她並不是這個想法呢？”
林華庭嘆息一聲，“你說得對。”
見他態度軟下來，王薔以為他放棄了，還沒松口氣，又聽他道：“我不管這些，你們不給退錢，我就賴著不走了。”
王薔深吸一口氣，從牙縫中擠出微笑，“好的，我這便安排房間，林公子今夜便在此住下吧。”說完，也不想再看見他，頭也不回地出了議事堂。
林華庭此刻醉醺醺的，頭腦昏昏沈沈，沒一會兒，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穿堂風吹過，吹得睡得迷迷糊糊的林華庭打了個冷顫，片刻後，他悠悠轉醒，坐起身的那刻，腦袋疼得幾乎要爆炸。
他透過半開的窗戶看向天空，此刻天已經完全黑透，圓月被雲層遮蓋，只餘一些月華投射在這樹影婆娑間。
他站起身來到窗邊，伸手欲關窗，耳邊隱約傳來斷斷續續的啜泣聲，以及鼻間燃燒東西的氣味。
林華庭狐疑地走出了房間，他循著聲音走去——
只見，在一顆大樹下，跪坐著一名瘦弱的女子，她手中拿著黃紙，面前是一個火盆，顯然是在給人燒紙，下一瞬，這名女子像是發現了有人過來，驚慌地回過頭，於是林華庭便看見了一雙紅紅的眼睛，被風吹亂的發絲飄在她的臉龐，若忽略此時此刻的氛圍，林華庭覺得她當真稱得上是我見猶憐。
林華庭心猛地跳了一下，他覺得是嚇的，在確定眼前姑娘是人不是鬼之後，他便沈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大半夜在此燒紙？”
雖然朝陽早有準備，但還是被不聲不響出現的林華庭嚇了一跳，好在她忍住了沒有尖叫出聲，她看向他，“你又是何人，為什麽這麽晚了還在議事堂？”
“我先問你的。”
朝陽用手拂開遮擋視線的發絲，輕聲道：“今夜是我娘的忌日，這裏是她生前待得最久的地方，這些年來每逢此時，我便深夜來此，悄悄祭奠。”
朝陽邊說邊掉眼淚，幸虧她提前用洋蔥辣了眼睛，否則哭的絕對沒有現在這麽及時。
林華庭見她如此說，臉色緩了緩，輕聲回答她，“我名喚林華庭，今夜暫居這裏，聽到外面有聲音便出來看看，打擾到你不是我的本意，實感抱歉。”
朝陽楞了一下似剛反應過來他是誰，立馬低下頭誠惶誠恐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林公子今晚會在這裏，若是知道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林公子不敬。”
林華庭見她完全不像方才流著淚卻一臉倔強的表情，反而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他不由心生愧疚，“你不必害怕，我不會說出去。”
他看向她手中紙錢，低聲說道：“你繼續，我替你看著周圍。”
朝陽輕輕“嗯”了一聲，轉身坐在火盆前，繼續燒紙，同時帶著悲傷的語氣小聲道：“娘，你在那裏還好嗎？你找到阿兄了嗎？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比起我你更喜歡阿兄，小的時候，家裏窮，有時候一天只下了一個蛋你就會對我說，男孩子吃得多，這個雞蛋讓給阿兄好不好，我笑著說好，你誇我乖孩子。那時候我聽到你誇我真的很開心，所以每次只有一樣東西的時候，我都會提前讓給阿兄，只為了你可以誇誇我。”
“可阿兄卻不在了，從那以後你便變了，無論我怎麽做你都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誇我是個乖孩子，那時候看你那麽痛苦我就在想若當初死的是我不是阿兄就好了。”
“可是娘，在我狠心離開你的時候，你卻先一步徹底的離開了我，我以為我不會很傷心的，可我現在還是...很想你...”
朝陽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她燒完了手中最後一張紙，知道火盆熄滅，她依舊沈浸在這種情緒中。
林華庭就在她的不遠處，她說的話他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這個姑娘和她兄長的遭遇，竟和他與繁星這般想像，娘從小也是偏心自己，父親也從不管他們兩個。繁星也曾撲在他懷中委屈地哭過，一聲聲訴說著娘的偏心對待。
林華庭從那刻起就發誓一定要好好對待繁星，從他這裏彌補她所缺失的愛。
林華庭註視著她的背影，不由升起了憐惜之情，他緩步走過去，蹲下與她平視，眼中流露出難得一見的溫柔之色，“別難過了，地上涼，會凍壞身子的。”
如今已是十月，白日氣溫高，朝陽穿的單薄，但到了晚上穿的這麽單薄，確實會受涼的。
林華庭將她扶了起來，帶進了議事堂。
倒了一杯熱茶給她，朝陽喝下去感覺身子都暖了起來。
“多謝林公子，朝陽也該回去了。”她起身便要離開。
林華庭沒有挽留，而是口中呢喃著她的名字註視著她離去。
朝陽回到自己房間之後，立馬躺在了被窩之中，真是要凍死她了，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再可憐一點，她硬是沒有多穿衣服。
好在，結局是不錯的，她特意將自己的身世說得和林繁星的身世想像就是為了牽動他的情緒。她猜林華庭一定對她印象深刻。
只需要明日他離開時再加一把火，他定能將她帶回林家。
翌日清晨，林華庭推開議事堂的房門，便看到了王薔標準的微笑，他臉色猛的一沈，“王管事起得真早。”
“不早怎麽能親自送林公子離開呢？”
林華庭昨天借醉酒鬧過了，姓長孫的都不帶出來的，看來他是鐵了心的不會退錢了，林華庭也想明白了，不退就不退吧，他只要找機會將閔行月趕走就行了，絕不讓繁星吃一點虧。
“那就走吧。”林華庭沒有感情地說道。
要不是昨晚鬥獸場大門緊閉的話，他早就連夜離開了，這樣也不用一大早就看到王薔這張虛偽的笑臉。
朝陽端著洗衣服的汙水站在去往鬥獸場大門的必經之路上，再見到王薔和林華庭正朝這邊走來的時候，她彎腰端起盛滿臟衣服和水的木盆，彎著腰提起一股氣，從拐角處出來，在靠近王薔的時候，腳下突然失了力，手中木盆重重摔在地上，濺出的水花沾染上了王薔的衣裙。
幾個汙點在白凈的衣裙上格外現眼，王薔再也維持不住笑容一下子就怒了，“誰這麽不長眼!”
朝陽隱去眼中神色，戰戰兢兢道:“對不起管事，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有用嗎？今日貴客在此，我不多說你，自己回去領罰。”
朝陽立馬跪在地上，伸出手扯著王薔的衣擺，“我知道錯了，我這就給您洗幹凈，您打我罵我都行，千萬不要罰我去水牢!”
因著她的動作，原本被衣服遮蓋的皮膚露了出來，那裏面青青紫紫的痕跡看上去甚為可怖。
王薔一臉疑惑，下意識道:“誰要...”
朝陽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您打我吧，用雷霆鞭抽我都行。”
王薔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心中也是愈加煩躁，“好啊，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便如了你的願用雷霆鞭抽你!”
就在她準備動手之時，林華庭冷峻的聲音驟然響起。
“住手。”
王薔這才想起林華庭還在這裏，她收起鞭子對著林華庭道:“實在抱歉，讓您見笑了。”
林華庭看了眼朝陽，似嘆了口氣般，緩緩說道:“她，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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