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實驗結果被公之於眾了，同時因芯片犧牲的科研工作者們的名字也被公布了出來，人們致敬他們的同時，也惋惜唯一一個年紀輕輕就將生命奉獻給科研工作中的賀斯年，不過最難受的莫過於他的愛人和他的好友。

在芯片徹底流入大眾之前，何晞見了一次蘇望安和他的妻子。

"我不會植入芯片。"過了很久，蘇望安才回答何晞。

"為什麽？"何晞像不理解原歲那樣不解的看著蘇望安。

"人長命百歲無非就是還想去完成那些未完成的事，人去世了那些未完成的事情就會成為遺憾，但人的一生哪有沒遺憾的，活在這個世上也會有無法完成的事情不是嗎？"他頓了頓轉頭看向郝靜接著說："更何況我只想平凡的過完這一生，和她一起還有我們的孩子。"他的目光最後停留在郝靜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何晞沈默了，她看了看蘇望安又看了看郝靜，他們恩愛極了，何晞看得出來郝靜是個好妻子，從剛走進他們家開始，無論是整潔的房間還是被照顧的很好的花花草草，亦或是那一桌她親手做得可口的飯菜，何晞都能感受出來郝靜的溫柔賢惠。

"那……郝靜呢？"何晞見說不動蘇望安於是決定換個目標。

突然被提到名字，郝靜楞了一下，隨後她靦腆的笑了笑，道："我嗎？我也不知道。"

何晞嘆了一口氣，道："好吧，你們再想想，如果改變主意了，就聯系我。"

又聊了一會兒，何晞就離開了。走出蘇望安家之後，何晞一個人走在滿是落葉的街道上，路邊的銀杏葉已經變成了黃色的，街上的行人三三兩兩，只有何晞是自己獨自一人，秋風吹起了她耳邊的碎發，她裹緊了大衣匆匆往前走，卻在路口處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好久不見。"原歲看著她。

“你最近怎麽樣？”何晞看著前方被鋪滿了落葉的路有些不自然的問原歲。

“還好，你呢？”

“我……”何晞頓了頓，小聲說了一句："我也還好……"

兩個人就像以前那樣並肩走著，誰也沒有主動要聊起什麽，原歲不再像高中那樣喜歡踩落葉了，但滿地的落葉又躲不過，只發出輕微的脆響。

又走過了一個路口，原歲突然停下來說道：“那時你可以聯系我的。”

綠燈變成了紅燈，路上的汽車呼嘯而過，不遠處咖啡廳上的霓虹燈亮了起來，頭頂上的路燈發出暖色的燈光，原歲的臉被照亮了。

其實在賀斯年實驗之前他就和原歲通過電話，那時他跟她說："如果這次之後我沒能給你回一個信息或電話，那可能就是我出事了，我希望你能幫我好好照顧她。"

電話那頭沈默了很久才回了他一個"好。"

原歲沒有去問賀斯年付出生命值不值得，她一直都知道賀斯年有多愛何晞，他愛她勝過愛他自己。

那天之後她沒有收到賀斯年的任何消息，原歲知道最壞的事情發生了，她給何晞打了無數個電話，卻始終沒有人接，她跑到了研究所門口，卻不被允許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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