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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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代替
“趙兮萌醒醒！”
蘇菓緩緩睜開眼睛，她摸摸自己的喉嚨，剛才那窒息的感覺記憶猶新。這時她發現自己是坐在課桌前。她猛地坐起身子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教室，看樣子現在應該是下課時分，周圍的人都在打打鬧鬧的。
“趙兮萌你在想什麽呢？”身旁的女生蹲了下來，使得兩人視線處於水平位置，蘇菓疑惑的看著她。
“趙兮萌你是不是太興奮昨晚沒睡，今天就傻了。”女生再一次問道。
“趙兮萌？是誰？”蘇菓疑問道，她已經被眼前這一切搞蒙了，剛才她明明在衛生間受到了襲擊。
“完了完了，這孩子傻了。”女孩將手貼向蘇菓的額頭大呼道。
“我是趙兮萌？”蘇菓試探道。
“你不是還能我是？”女孩翻了個白眼。
“算了算了，一看你就是睡蒙了。”還問等蘇菓繼續說話，女孩就擺了擺手。
蘇菓沒有繼續說話，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被拉到了靈的世界，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按著這個靈設置的情節走下去，等待沈淞辭的救援。
她站起來試探性的擡起手，很流暢很自然，忽然間她發現原本自己右手上的疤痕不見了，原本有痦子的地方也沒有了。這身體應該不是她本來的身體，蘇菓推測到。她環顧四周想找一面鏡子或者能看到自己臉的窗子，但還沒等她行動就被剛才那女孩拉了出去。
“走走，我們早點上去沒準能找個靠窗子的好位置。”女孩拉著蘇菓的手一路跑了出去。
“我們是要去哪裏麽？”蘇菓問道。
“你忘了秋游啊！”女孩無奈道。
“秋游？”
“是啊，不過這次你竟然帶了這麽多好吃的啊。”女孩提了一下蘇菓背包說道。
這時蘇菓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自己的後背上竟然出現一個背包。
蘇菓被動的被女孩拉近了大巴車。
“前排靠窗怎麽樣？既能看到前面的風景又能看到側面的！”女孩轉頭笑著問著蘇菓。
“好啊”蘇菓敷衍的回道，她發覺每當上來一個同學她打照面的時候明明看到了他們的樣子，卻在他們側身走過的一瞬間忘記他們的長相。
她轉身凝視著身邊的女孩，認真的描繪著她的樣子，然後閉上眼睛的嘗試回想時，卻一點都不記得。
“你怎麽這麽看我？”女孩問道。
“沒什麽。”蘇菓搖搖頭。
“兮萌，這次我們一定要多照幾張照片，畢竟是最後一次秋游了啊。”女孩笑著將手裏的耳機分給了蘇菓一個。
蘇菓看著耳機若有所思，她緩緩的帶上耳機，果然耳機裏什麽聲音都沒有。
“哎，你不聽麽？”女孩問道。
蘇菓剛要回答就聽到帶隊的老師的聲音。
“師傅，這路不對吧，是不是走錯了”老師看著手機導航問道。
“沒，導航繞遠了，我們走的是近路，你看後面的車不也跟著我們呢麽”司機用憨厚的聲音笑著回答。
這時候，蘇菓突然感覺一陣心悸，她猛地抓起胸前的衣服。
“兮萌？你怎麽了？”
“停下。停下。”蘇菓不受控制的說著這個詞。
身邊的帶隊老師也發現了蘇菓的不對勁急忙跑過來“趙兮萌你怎麽了？心臟不舒服？”
“停下，停下。”蘇菓依舊不受控制的說著。
老師擡頭看向司機還未開口，就看司機猛的一踩油門，大巴車猛地沖出護欄。那老師被慣性甩在了一邊的車門上。
蘇菓睜大雙眼，看著眼前不斷墜落接近水面的擋風玻璃。
“嘩啦”“嗞”雙耳瞬間耳鳴，無數玻璃碎片沖向臉面，蘇菓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窒息感越發達嚴重，直到她嗆了一口水，幾串泡泡從口中湧出，嗓子又開始劇烈疼痛。
漸漸的她再一次失去意識。
····························································
不知道在水中下墜多久，等蘇菓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回到那個教室。
身體上的疼痛提醒著她，剛才經歷過什麽。
“趙兮萌，你今天來的好早呀！”還是那個女孩，她雙手放在背後笑瞇瞇的看著蘇菓。
“恩”蘇菓只能敷衍的回應著。
“是不是因為秋游興奮的睡不著？”
“秋游……”蘇菓若有所思，又是秋游。
“怎麽了？這次可是最後一次了，一定要多照幾張好看的照片！”
還是和之前一樣的話題。
秋游，照相。
“哎，大巴車到了，我們快點下去，搶個好座位！”女孩拉著蘇菓飛快的向樓下跑去。
蘇菓被動的接受著，她想看看這個靈到底是什麽原因困住她。
依舊是那個位置，依舊是大巴車走了近路。
眼看著快到墜河的位置，蘇菓緊張的仿佛牙齒都能感覺到心臟的震動？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司機，司機突然加大油門，直直的沖向欄桿。
司機的動作毫不不拖泥帶水，就好似已經將欄桿當做目標，沒有一絲慌亂，她想要看清司機表情的時候，車子已經墜入河中，巨大的沖擊力讓蘇菓頭腦發昏。
鼻子和嗓子劇烈疼痛，她瘋狂的張著嘴想要吸氣，然而肺部像炸裂了一樣，她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
“趙兮萌！你到底聽到我說話了麽？”女孩搖晃著身邊的人。
蘇菓接連咳嗽了幾聲才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女孩，她這次她主動覆上女孩的手。
女孩的手冰冷且有著黏膩的感覺。
“你的執念又是什麽？”蘇菓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女孩有些不解，歪著頭看向蘇菓。
“你怎麽了？怪怪的，是不是秋游興奮的？”
“你的執念是秋游麽？是照片還是別的？”
女孩對她的問話熟視無睹，拉著她便跑向停在門口的大巴車。
蘇菓默默地看著她重覆之前的話題，看著不斷上車的老師和同學，蘇菓感到一絲悲哀。
她不知道自己在悲哀什麽，後悔、難過、無助一瞬間各種情緒從胸口湧上，她鼻尖微酸。
看著依舊是那條通向死亡的路，她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一把撲向司機，她天真的想把方向盤轉回安全位置。
“你到底，為什麽？”蘇菓咬著牙直視著司機。
然而大巴車依舊如之前一樣墜入河中。
蘇菓自己也記不清這樣的循環往覆持續了多久。
每一次都要經歷因為溺水窒息而死，無論用什麽辦法都改變不了最後的結局。
蘇菓知道這樣下去最後自己也會崩潰，輪回無數次最後自己也會變成這其中一員。
直到現在她唯一能確認的就是，這場事故就人為設計。那個司機是誰，為什麽這麽做？他還活著麽？學生的執念到底是什麽？無數問題沖擊著蘇菓。
還有那個趙兮萌又是誰？為什麽會變成她？一切的一切聚集到了一起使得蘇菓頭腦快要炸裂。
死亡不斷循環，看著車沖向河中，蘇菓閉上眼睛。就在以為自己會窒息死亡後，然後在墜入黑暗的一瞬間一雙帶有溫度的手拉住了她，她緩緩睜開雙眼。一雙碧綠的眼睛映入眼簾。
“翡翠...”
“終於找到你了。”翡翠松了一口氣，
蘇菓笑著閉上了眼睛‘終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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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兮萌醒醒！”
蘇菓緩緩睜開眼睛，她摸摸自己的喉嚨，剛才那窒息的感覺記憶猶新。這時她發現自己是坐在課桌前。她猛地坐起身子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教室，看樣子現在應該是下課時分，周圍的人都在打打鬧鬧的。
“趙兮萌你在想什麽呢？”身旁的女生蹲了下來，使得兩人視線處於水平位置，蘇菓疑惑的看著她。
“趙兮萌你是不是太興奮昨晚沒睡，今天就傻了。”女生再一次問道。
“趙兮萌？是誰？”蘇菓疑問道，她已經被眼前這一切搞蒙了，剛才她明明在衛生間受到了襲擊。
“完了完了，這孩子傻了。”女孩將手貼向蘇菓的額頭大呼道。
“我是趙兮萌？”蘇菓試探道。
“你不是還能我是？”女孩翻了個白眼。
“算了算了，一看你就是睡蒙了。”還問等蘇菓繼續說話，女孩就擺了擺手。
蘇菓沒有繼續說話，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被拉到了靈的世界，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按著這個靈設置的情節走下去，等待沈淞辭的救援。
她站起來試探性的擡起手，很流暢很自然，忽然間她發現原本自己右手上的疤痕不見了，原本有痦子的地方也沒有了。這身體應該不是她本來的身體，蘇菓推測到。她環顧四周想找一面鏡子或者能看到自己臉的窗子，但還沒等她行動就被剛才那女孩拉了出去。
“走走，我們早點上去沒準能找個靠窗子的好位置。”女孩拉著蘇菓的手一路跑了出去。
“我們是要去哪裏麽？”蘇菓問道。
“你忘了秋游啊！”女孩無奈道。
“秋游？”
“是啊，不過這次你竟然帶了這麽多好吃的啊。”女孩提了一下蘇菓背包說道。
這時蘇菓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自己的後背上竟然出現一個背包。
蘇菓被動的被女孩拉近了大巴車。
“前排靠窗怎麽樣？既能看到前面的風景又能看到側面的！”女孩轉頭笑著問著蘇菓。
“好啊”蘇菓敷衍的回道，她發覺每當上來一個同學她打照面的時候明明看到了他們的樣子，卻在他們側身走過的一瞬間忘記他們的長相。
她轉身凝視著身邊的女孩，認真的描繪著她的樣子，然後閉上眼睛的嘗試回想時，卻一點都不記得。
“你怎麽這麽看我？”女孩問道。
“沒什麽。”蘇菓搖搖頭。
“兮萌，這次我們一定要多照幾張照片，畢竟是最後一次秋游了啊。”女孩笑著將手裏的耳機分給了蘇菓一個。
蘇菓看著耳機若有所思，她緩緩的帶上耳機，果然耳機裏什麽聲音都沒有。
“哎，你不聽麽？”女孩問道。
蘇菓剛要回答就聽到帶隊的老師的聲音。
“師傅，這路不對吧，是不是走錯了”老師看著手機導航問道。
“沒，導航繞遠了，我們走的是近路，你看後面的車不也跟著我們呢麽”司機用憨厚的聲音笑著回答。
這時候，蘇菓突然感覺一陣心悸，她猛地抓起胸前的衣服。
“兮萌？你怎麽了？”
“停下。停下。”蘇菓不受控制的說著這個詞。
身邊的帶隊老師也發現了蘇菓的不對勁急忙跑過來“趙兮萌你怎麽了？心臟不舒服？”
“停下，停下。”蘇菓依舊不受控制的說著。
老師擡頭看向司機還未開口，就看司機猛的一踩油門，大巴車猛地沖出護欄。那老師被慣性甩在了一邊的車門上。
蘇菓睜大雙眼，看著眼前不斷墜落接近水面的擋風玻璃。
“嘩啦”“嗞”雙耳瞬間耳鳴，無數玻璃碎片沖向臉面，蘇菓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窒息感越發達嚴重，直到她嗆了一口水，幾串泡泡從口中湧出，嗓子又開始劇烈疼痛。
漸漸的她再一次失去意識。
····························································
不知道在水中下墜多久，等蘇菓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回到那個教室。
身體上的疼痛提醒著她，剛才經歷過什麽。
“趙兮萌，你今天來的好早呀！”還是那個女孩，她雙手放在背後笑瞇瞇的看著蘇菓。
“恩”蘇菓只能敷衍的回應著。
“是不是因為秋游興奮的睡不著？”
“秋游……”蘇菓若有所思，又是秋游。
“怎麽了？這次可是最後一次了，一定要多照幾張好看的照片！”
還是和之前一樣的話題。
秋游，照相。
“哎，大巴車到了，我們快點下去，搶個好座位！”女孩拉著蘇菓飛快的向樓下跑去。
蘇菓被動的接受著，她想看看這個靈到底是什麽原因困住她。
依舊是那個位置，依舊是大巴車走了近路。
眼看著快到墜河的位置，蘇菓緊張的仿佛牙齒都能感覺到心臟的震動？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司機，司機突然加大油門，直直的沖向欄桿。
司機的動作毫不不拖泥帶水，就好似已經將欄桿當做目標，沒有一絲慌亂，她想要看清司機表情的時候，車子已經墜入河中，巨大的沖擊力讓蘇菓頭腦發昏。
鼻子和嗓子劇烈疼痛，她瘋狂的張著嘴想要吸氣，然而肺部像炸裂了一樣，她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
“趙兮萌！你到底聽到我說話了麽？”女孩搖晃著身邊的人。
蘇菓接連咳嗽了幾聲才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女孩，她這次她主動覆上女孩的手。
女孩的手冰冷且有著黏膩的感覺。
“你的執念又是什麽？”蘇菓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女孩有些不解，歪著頭看向蘇菓。
“你怎麽了？怪怪的，是不是秋游興奮的？”
“你的執念是秋游麽？是照片還是別的？”
女孩對她的問話熟視無睹，拉著她便跑向停在門口的大巴車。
蘇菓默默地看著她重覆之前的話題，看著不斷上車的老師和同學，蘇菓感到一絲悲哀。
她不知道自己在悲哀什麽，後悔、難過、無助一瞬間各種情緒從胸口湧上，她鼻尖微酸。
看著依舊是那條通向死亡的路，她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一把撲向司機，她天真的想把方向盤轉回安全位置。
“你到底，為什麽？”蘇菓咬著牙直視著司機。
然而大巴車依舊如之前一樣墜入河中。
蘇菓自己也記不清這樣的循環往覆持續了多久。
每一次都要經歷因為溺水窒息而死，無論用什麽辦法都改變不了最後的結局。
蘇菓知道這樣下去最後自己也會崩潰，輪回無數次最後自己也會變成這其中一員。
直到現在她唯一能確認的就是，這場事故就人為設計。那個司機是誰，為什麽這麽做？他還活著麽？學生的執念到底是什麽？無數問題沖擊著蘇菓。
還有那個趙兮萌又是誰？為什麽會變成她？一切的一切聚集到了一起使得蘇菓頭腦快要炸裂。
死亡不斷循環，看著車沖向河中，蘇菓閉上眼睛。就在以為自己會窒息死亡後，然後在墜入黑暗的一瞬間一雙帶有溫度的手拉住了她，她緩緩睜開雙眼。一雙碧綠的眼睛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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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找到你了。”翡翠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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