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人類制造計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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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人類制造計劃(完)
六道骸目前位於見瀧原市的地下。他們是被專車接過去的，雖然沿途布下了擾亂視聽的迷陣，不過車上的人大多身經百戰，即使裝備和感官受限，也能憑借豐富的戰鬥與追蹤經驗推測出所在的具體位置。
十二鬼月集團對與會的所有人提出了合作研究的邀請，他們並不急於對方答覆，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負責人甚至極其善解人意地差人為他們安排好住處，說明天公司的總裁會親自到場細聊。
說是休息，其實是變相的軟禁，六道骸發現和同去見瀧原市、在十二鬼月集團外待命的同伴聯絡的設備全部失靈，試圖出門也被莫名的力量隔絕，屋外是一望無際的黑暗。他看不清外邊的景象，但直覺告訴他等待著的是詭異的、九死一生的危險。
武裝偵探社的合作方是咒術高專，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因為雙方的人員匱乏，資料也外洩得差不多了，混進十二鬼月集團的是咒術高專那邊的輔助監督，而武裝偵探社不過是派人去見瀧原市，在外部隨時待命。只是從你一直沒有得到回覆的消息來看，小偵探即使沒有深入敵營，情況也不容樂觀。
說實話，你不覺得這件事無慘是布局的主導者，在游戲boss裏，他是唯一一個有著最強的力量卻只追求最低層次需求的家夥，與試圖自我實現的反派相比有一種清澈的愚蠢，這也給了你一種奇特的新穎感——沒有瞧不起無慘的意思，但是你覺得如果無慘負責處理，應該會幹脆利落地把不聽他話的人全部弄死。
那麽布置這一切的人選，大概率在珠世、黑衣組織的貝姐、天人五衰的陀總以及……情人B之間。
“新項目是什麽？”你想要確認自己的猜想。
“研制出讓完美永生者存在的藥。”六道骸並不隱瞞，“不過實驗對象是人，實驗樣本是被淘汰的下弦。”
你了然。
時間回溯到不久前你的別墅中，攔截成功的太宰治告訴你他打聽來的情報。
“青色彼岸花”項目，就是對一只具有無限自愈能力的鬼進行研究。無慘註意到那只鬼的存在，理所當然地認為Ta是自己走向完美生物的藥，沒有任何猶豫地吃掉Ta。
開始確實極有成效，被陽光照射的地方出現傷痕瞬息就會被治愈，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傷口恢覆的速度越來越慢。而鬼共通的記憶告訴無慘，當時他吃剩下的食物殘渣，在逐漸拼湊，直至成為完整的人形。
然後又被無慘吃掉。
又覆原。
輪回幾次，Ta便被建議暫時“養”了起來，只是比起被吃掉，飼養對於Ta來說才是真正的地獄。
大量實驗證明，血肉會拼湊，如果將血肉隔離，只有最大塊的血肉會愈合成“Ta”，小塊的血肉則會失去再生的能力，但吃下仍然具有暫時免疫致命物的能力。
青色彼岸花項目的最終成果，就是研制出能將“Ta”劈成完美的兩半的機器，並將兩半完全隔離，培育出無數個“Ta”。
“Ta”就是讓鬼變成完美生物的“青色彼岸花”。
而“Ta”的血肉因為青色彼岸花項目供應逐漸變多，不止為無慘獨享，也成為了十二鬼月的盤中餐。心有不忍的宮野艾蓮娜找準時機，聯合兩個年輕人救下了Ta，自己卻被十二鬼月集團的幹部滅口。
“等一下。”你打斷太宰治不夾雜任何情感的敘述，“那麽多實驗體全部都救出來嗎？”
“當然不是。”太宰治笑容不變，“雖說實驗體數以千計，但是究其本質，是意識和身體都被切片的Ta。”
“所以Ta控制著一具身體，把自己的其他所有實驗體吃了幹凈。”
你沈默，後知後覺獲得的線索過多了，多到你覺得有點對不住小哀。
“你沒嚇到人家吧。”你回憶起太宰治是絕佳的拷問專家，小哀又有黑手黨探測器，扶額問道。
小哀的身份是你告訴太宰治他們的，但你對於他人的態度其實可以用對待小白鼠的態度類推，必要的利用是被允許的，不過殺死它們的方式必須人道。同理，你希望從小哀那裏獲得信息，不過恐嚇是最後的手段，你更信奉掌握主動權的等量交換，比如告訴她一些你掌握的信息。
“真是令人難過，小姐居然是這麽想我的。”太宰治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虧我還幫小姐要來了你提到過的那位珠世小姐的家人的檔案。”
“哦，真是抱歉啊。”你毫無靈魂地道歉，接過打開。
花袋查到的官方登記時意外死亡，大概是為了讓他們成為不被社會承認存在的孤島，更好掌控。不過因為小孩比較容易欺騙，比起大人，還是有外出的機會。經過分析和監控的對比，你看到了珠世的女兒喬裝打扮後的照片。
被你在東京機場救下的小女孩。
你捏著紙張，回想你在機場，幾乎是下意識地救下那個孩子，光屏也積極做出回應，爽快地給你異能。
那時候就該意識到不對的。
你把資料放到桌上，卸磨殺驢：“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嚇著人家小姑娘？”
太宰治沈默片刻，微笑著轉移了話題：“你同我提到灰原哀的時候，我也拜托花袋查了點東西。假死並不只有壞人會做。”
“灰原哀的真實身份是宮野志保，而宮野志保有一個姐姐叫宮野明美。”太宰治聳了聳肩，“宮野明美假死脫身，因為有人接應，成為了一名秘書，你還見過。”
“……秘書G？”你反應過來。
“根據開門聲，從她發現屍體到尖叫，隔的時間已經遠遠超過她本人的基準反應時間。”太宰治聳了聳肩，“不是我，是獵犬那邊覺得好玩後來測試的。”
獵犬，覺得好玩。就差指名道姓是誰了。
“可我當時開了六眼，並沒有發現有哪裏不對。”你猶豫。
“她的身上有與你一樣的項鏈，那個項鏈有點邪門——在你去洗手間的時候我離開了一會兒，就是去借她的項鏈看看。”
“是偷吧。”你並沒有看到對方佩戴，想來是放在口袋裏，並且也沒有理由主動拿出來。
“怎麽能這麽說呢，我和她算是朋友呢……畢竟當初她和李林、曉美焰有過接觸，不假死的話港口黑手黨下一個要審訊的人就是她了。”
你在游戲裏見識過□□的手段，因此覺得特別離譜：“有過接觸……就要被審訊？”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嘛。”太宰治充分發揮叛徒的精神，絕不放過任何給昔日的工作單位抹黑的機會，“這就是黑手黨啊，小姐。”
你的思路逐漸清晰：“當時其他人先走，也不僅僅是要護送上三和魘夢吧，或者說，只有一部分是？”
“我們在接手上條恭介的案件時調查了與會的所有嫌疑人，結果發現律師H遇到了危險，所以那時的律師H也是被人假扮的。”太宰治說，“——烏丸集團的幹部，貝爾摩德。”
“我們對她進行了嚴密的監視，因此能夠確定，當時引爆炸彈、對你心懷惡意的人，不是她。”
當然不可能是她。你心想，她的幹兒子柯南可是殿後了呢。
“所以已經不止是嚇到那個孩子了。”你反應過來，“你是直接威脅她。”
太宰治不說話了。
……
如今“Ta”被救出，青色彼岸花項目若想重啟，實驗樣本只能是那些以前吃過“Ta”的肉、現在作為棄子的下弦。
你嘆了一口氣，醒著遭遇高密度的事件，做夢還要思考，果然穿越還是穿越到日常番比較舒服：“你們的房間是單人房嗎？”
“對，不過他們也沒有強制把我們分開的意思。”六道骸點頭，“因為有事商議，其他人都在一個房間，你朋友那邊估計也是同樣的情況。”
你表示理解，並相當客套地感謝他告訴你這麽多信息。但大概因為初見已經奠定了相處的基礎模式，你和他之間註定不會太禮貌。
在夢境的邊界，太宰治正呼喚你的名字，六道骸也聽見了，笑得意味不明：“你的同伴和你關系真好啊。”
你不上當：“當然，那可是同伴啊。”
你已經有了豐富的陰陽人的經歷，至少來到這個危險世界的不安全感讓你有仇必報，他試探你，你也要讓他不舒服：“你好像很羨慕……你和你的同伴關系不好嗎？”
控制表情對你來說輕而易舉，你面露同情：“真可憐，聽說你還是幹部呢。”
六道骸：“……”
你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你睡覺流口水嗎？來找我是在你同事的眼下睡著的吧？沒有信號，手機的拍照功能也是可以使用的哦。”
六道骸沈默。
你朝他揮手：“我要醒啦，下次見。”
這麽告別好像有點奇怪，但是你已經睜開了眼睛。
因為事先提醒過，太宰治並沒有觸碰你，只是叫了你的名字。你伸了一個懶腰，向太宰治道謝，然後挑挑撿撿簡明扼要地說明你在夢中同六道骸交談的內容。
車停在街邊，因為是晚上，周圍空蕩蕩的，只不時走過幾個醉醺醺的、夾著公文包的西裝男，後視鏡中你看到七海建人的嘴巴動了動，你猜他大概想要罵勞動就是狗屎，不過礙於有外人在，硬生生地咽下了吐槽。
“這裏是美樹宏的家。”太宰治的視線投向不遠處的居民樓。
“也是亂步先生失去音訊前最後出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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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目前位於見瀧原市的地下。他們是被專車接過去的，雖然沿途布下了擾亂視聽的迷陣，不過車上的人大多身經百戰，即使裝備和感官受限，也能憑借豐富的戰鬥與追蹤經驗推測出所在的具體位置。
十二鬼月集團對與會的所有人提出了合作研究的邀請，他們並不急於對方答覆，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負責人甚至極其善解人意地差人為他們安排好住處，說明天公司的總裁會親自到場細聊。
說是休息，其實是變相的軟禁，六道骸發現和同去見瀧原市、在十二鬼月集團外待命的同伴聯絡的設備全部失靈，試圖出門也被莫名的力量隔絕，屋外是一望無際的黑暗。他看不清外邊的景象，但直覺告訴他等待著的是詭異的、九死一生的危險。
武裝偵探社的合作方是咒術高專，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因為雙方的人員匱乏，資料也外洩得差不多了，混進十二鬼月集團的是咒術高專那邊的輔助監督，而武裝偵探社不過是派人去見瀧原市，在外部隨時待命。只是從你一直沒有得到回覆的消息來看，小偵探即使沒有深入敵營，情況也不容樂觀。
說實話，你不覺得這件事無慘是布局的主導者，在游戲boss裏，他是唯一一個有著最強的力量卻只追求最低層次需求的家夥，與試圖自我實現的反派相比有一種清澈的愚蠢，這也給了你一種奇特的新穎感——沒有瞧不起無慘的意思，但是你覺得如果無慘負責處理，應該會幹脆利落地把不聽他話的人全部弄死。
那麽布置這一切的人選，大概率在珠世、黑衣組織的貝姐、天人五衰的陀總以及……情人B之間。
“新項目是什麽？”你想要確認自己的猜想。
“研制出讓完美永生者存在的藥。”六道骸並不隱瞞，“不過實驗對象是人，實驗樣本是被淘汰的下弦。”
你了然。
時間回溯到不久前你的別墅中，攔截成功的太宰治告訴你他打聽來的情報。
“青色彼岸花”項目，就是對一只具有無限自愈能力的鬼進行研究。無慘註意到那只鬼的存在，理所當然地認為Ta是自己走向完美生物的藥，沒有任何猶豫地吃掉Ta。
開始確實極有成效，被陽光照射的地方出現傷痕瞬息就會被治愈，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傷口恢覆的速度越來越慢。而鬼共通的記憶告訴無慘，當時他吃剩下的食物殘渣，在逐漸拼湊，直至成為完整的人形。
然後又被無慘吃掉。
又覆原。
輪回幾次，Ta便被建議暫時“養”了起來，只是比起被吃掉，飼養對於Ta來說才是真正的地獄。
大量實驗證明，血肉會拼湊，如果將血肉隔離，只有最大塊的血肉會愈合成“Ta”，小塊的血肉則會失去再生的能力，但吃下仍然具有暫時免疫致命物的能力。
青色彼岸花項目的最終成果，就是研制出能將“Ta”劈成完美的兩半的機器，並將兩半完全隔離，培育出無數個“Ta”。
“Ta”就是讓鬼變成完美生物的“青色彼岸花”。
而“Ta”的血肉因為青色彼岸花項目供應逐漸變多，不止為無慘獨享，也成為了十二鬼月的盤中餐。心有不忍的宮野艾蓮娜找準時機，聯合兩個年輕人救下了Ta，自己卻被十二鬼月集團的幹部滅口。
“等一下。”你打斷太宰治不夾雜任何情感的敘述，“那麽多實驗體全部都救出來嗎？”
“當然不是。”太宰治笑容不變，“雖說實驗體數以千計，但是究其本質，是意識和身體都被切片的Ta。”
“所以Ta控制著一具身體，把自己的其他所有實驗體吃了幹凈。”
你沈默，後知後覺獲得的線索過多了，多到你覺得有點對不住小哀。
“你沒嚇到人家吧。”你回憶起太宰治是絕佳的拷問專家，小哀又有黑手黨探測器，扶額問道。
小哀的身份是你告訴太宰治他們的，但你對於他人的態度其實可以用對待小白鼠的態度類推，必要的利用是被允許的，不過殺死它們的方式必須人道。同理，你希望從小哀那裏獲得信息，不過恐嚇是最後的手段，你更信奉掌握主動權的等量交換，比如告訴她一些你掌握的信息。
“真是令人難過，小姐居然是這麽想我的。”太宰治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虧我還幫小姐要來了你提到過的那位珠世小姐的家人的檔案。”
“哦，真是抱歉啊。”你毫無靈魂地道歉，接過打開。
花袋查到的官方登記時意外死亡，大概是為了讓他們成為不被社會承認存在的孤島，更好掌控。不過因為小孩比較容易欺騙，比起大人，還是有外出的機會。經過分析和監控的對比，你看到了珠世的女兒喬裝打扮後的照片。
被你在東京機場救下的小女孩。
你捏著紙張，回想你在機場，幾乎是下意識地救下那個孩子，光屏也積極做出回應，爽快地給你異能。
那時候就該意識到不對的。
你把資料放到桌上，卸磨殺驢：“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嚇著人家小姑娘？”
太宰治沈默片刻，微笑著轉移了話題：“你同我提到灰原哀的時候，我也拜托花袋查了點東西。假死並不只有壞人會做。”
“灰原哀的真實身份是宮野志保，而宮野志保有一個姐姐叫宮野明美。”太宰治聳了聳肩，“宮野明美假死脫身，因為有人接應，成為了一名秘書，你還見過。”
“……秘書G？”你反應過來。
“根據開門聲，從她發現屍體到尖叫，隔的時間已經遠遠超過她本人的基準反應時間。”太宰治聳了聳肩，“不是我，是獵犬那邊覺得好玩後來測試的。”
獵犬，覺得好玩。就差指名道姓是誰了。
“可我當時開了六眼，並沒有發現有哪裏不對。”你猶豫。
“她的身上有與你一樣的項鏈，那個項鏈有點邪門——在你去洗手間的時候我離開了一會兒，就是去借她的項鏈看看。”
“是偷吧。”你並沒有看到對方佩戴，想來是放在口袋裏，並且也沒有理由主動拿出來。
“怎麽能這麽說呢，我和她算是朋友呢……畢竟當初她和李林、曉美焰有過接觸，不假死的話港口黑手黨下一個要審訊的人就是她了。”
你在游戲裏見識過□□的手段，因此覺得特別離譜：“有過接觸……就要被審訊？”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嘛。”太宰治充分發揮叛徒的精神，絕不放過任何給昔日的工作單位抹黑的機會，“這就是黑手黨啊，小姐。”
你的思路逐漸清晰：“當時其他人先走，也不僅僅是要護送上三和魘夢吧，或者說，只有一部分是？”
“我們在接手上條恭介的案件時調查了與會的所有嫌疑人，結果發現律師H遇到了危險，所以那時的律師H也是被人假扮的。”太宰治說，“——烏丸集團的幹部，貝爾摩德。”
“我們對她進行了嚴密的監視，因此能夠確定，當時引爆炸彈、對你心懷惡意的人，不是她。”
當然不可能是她。你心想，她的幹兒子柯南可是殿後了呢。
“所以已經不止是嚇到那個孩子了。”你反應過來，“你是直接威脅她。”
太宰治不說話了。
……
如今“Ta”被救出，青色彼岸花項目若想重啟，實驗樣本只能是那些以前吃過“Ta”的肉、現在作為棄子的下弦。
你嘆了一口氣，醒著遭遇高密度的事件，做夢還要思考，果然穿越還是穿越到日常番比較舒服：“你們的房間是單人房嗎？”
“對，不過他們也沒有強制把我們分開的意思。”六道骸點頭，“因為有事商議，其他人都在一個房間，你朋友那邊估計也是同樣的情況。”
你表示理解，並相當客套地感謝他告訴你這麽多信息。但大概因為初見已經奠定了相處的基礎模式，你和他之間註定不會太禮貌。
在夢境的邊界，太宰治正呼喚你的名字，六道骸也聽見了，笑得意味不明：“你的同伴和你關系真好啊。”
你不上當：“當然，那可是同伴啊。”
你已經有了豐富的陰陽人的經歷，至少來到這個危險世界的不安全感讓你有仇必報，他試探你，你也要讓他不舒服：“你好像很羨慕……你和你的同伴關系不好嗎？”
控制表情對你來說輕而易舉，你面露同情：“真可憐，聽說你還是幹部呢。”
六道骸：“……”
你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你睡覺流口水嗎？來找我是在你同事的眼下睡著的吧？沒有信號，手機的拍照功能也是可以使用的哦。”
六道骸沈默。
你朝他揮手：“我要醒啦，下次見。”
這麽告別好像有點奇怪，但是你已經睜開了眼睛。
因為事先提醒過，太宰治並沒有觸碰你，只是叫了你的名字。你伸了一個懶腰，向太宰治道謝，然後挑挑撿撿簡明扼要地說明你在夢中同六道骸交談的內容。
車停在街邊，因為是晚上，周圍空蕩蕩的，只不時走過幾個醉醺醺的、夾著公文包的西裝男，後視鏡中你看到七海建人的嘴巴動了動，你猜他大概想要罵勞動就是狗屎，不過礙於有外人在，硬生生地咽下了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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