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人類制造計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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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人類制造計劃(1)
你坐在教室裏，不斷拍著ppt，一邊奮筆疾書。因為課外時間被壓縮，為了得到一個看得過去的成績，你上課時格外專註。
教授今天舉例的案件是他一直關註的少女連續神隱案，失蹤者無一例外都是藍灰色頭發的未成年女生，且遍布各地。目前為止沒有找到任何生活蹤跡，未發現屍體，無確切的犯罪嫌疑人，除卻受害者是突然消失在監控中的以外，現場也不曾發現其他有用線索。
因此許多人猜測猜測，隱藏受害者的是未知的可怕力量，媒體也將其命名為“少女連續神隱案”。
已知的最後一位受害者是一名來自種花家的留學生，她的情況與先前幾位有所不同，短暫地消失過後再次出現，直至一年前，又在京都的街頭莫名失蹤。
下課鈴聲響起，打斷教授略顯沈重的敘述。你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快步走出教室。
班裏就你一個種花家的留學生，加上你一個人在學校外邊租住，你和同學都不太熟。好在你選的課沒有小組作業這種令人頭大的東西，你也不會主動進行無效社交。
畢竟你對這裏難以生出歸屬感，在你心裏，總有一天會回國的。
因為晚來坐在前排的佐佐城信子攔住你，她眼中帶著微不可查的試探：“交易還要繼續嗎？”
“什麽？”你駐足，一頭霧水。
佐佐城信子卻像是確認了什麽，只是對你微笑道：“沒什麽，抱歉，自說自話打擾你了。”
你沒放在心上，客套地說了一句“沒關系”，就出了門。與太宰治他們相處了一周以後，你已經逐漸想起為什麽會覺得她很眼熟，你在VB中走武裝偵探社路線，做“蒼之王”劇情的時候，曾經和她見過幾面。
你把這件事告知了太宰治，讓他們多加關註，對方自然也有這些事件的記憶。條野采菊笑得意味深長：“看來小姐身邊，都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啊。”
你仗著他看不見白了他一眼：“你對自己的定位很明確。”
“所以說小姐很厲害呢。”條野采菊笑容不變，“玩弄了我的感情。”
你無言以對，思及他在別墅與妻子C的對話，果然是在暗地裏損你。
那天怪盜基德把太宰治放下，朝你做了一個wink就飛走了。因著太宰治和port mafia微妙的關系，你怕中原中也開車的時候與太宰治打起來，芥川龍之介拉偏架，從而上演沒必要的速度與激情，你們是蹭風紀財團的專車從被炸毀的別墅回來的。
司機果不其然是扛起彭格列的全能男人——草壁，雲雀瞥了一眼湊近同你說話的太宰治，一言不發地坐到副駕駛的位置，車內的氣壓很低，你後知後覺雲雀好像討厭群聚來著。
你覺得萬分抱歉，但車開起來了也更改不了決定，索性戴上耳機閉目養神，車內開著暖氣，是很舒服的溫度，周圍又靜悄悄的，你不知不覺沈沈睡去，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床上，你猜是太宰治撬鎖進來的。
教室外松田陣平靠著墻正在等你，因為身處學校，他並沒有抽煙，抱臂張望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你朝他揮手，打著招呼：“就等了”，他笑著沖你點點頭，走在你身旁。
你與松田陣平是在美樹宏墜亡案認識的，你因為疑問要了他的聯系方式，後來憑借東京警視廳的協助者、武裝偵探社社員之一的身份與他聊上，借著一些由頭欠了他一個小人情後，你以報答為由把他約出來。
啊……總感覺來到霓虹以後，你的身邊充滿了爆炸相關的元素，也許這就是米花特色吧。
松田陣平打開車門，隨意地問你：“去哪吃？”
你早就選定了目標：“彼岸花之約吧，那裏的店員……做的東西很好吃。”
彼岸花之約是十二鬼月集團旗下的主題餐飲店，有格調價格也不是很離譜。你選擇的原因當然不止如此，你學姐是那裏的員工，送了你一些你打折券，還保證你來光顧會加量不加價。
而你與閨蜜約定的用餐地點也在那裏。
餐廳離學校不遠，你們很快便到了目的地，你把菜譜遞給松田陣平，他對這些不甚在意，說是能填飽肚子就可以了，便又推到你的面前。你照著學姐的推薦點了幾個菜，就此便和松田陣平聊起天來。
說是聊天，實則是套話，你絞盡腦汁編著說辭，試圖用實話交織出一個不被眼前人看穿的故事，引出你想要問的問題。
“我聽說，你們上次去的地方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故。”松田陣平卻主動開口。
何止是嚴重，整座山谷都被移為平地，還好周圍沒有居民，草壁作為後援也足夠給力，你們並沒有被波及到，也無人員傷亡。
“啊，對。”你點點頭，客套道，“多虧你們警方及時趕到，不然就危險了。警視廳的重建現在怎麽樣了？”
松田陣平勾唇：“有人匿名捐款，已經提上日程了。”
“哇，那一定是有人希望報答你們警視廳的盡職盡責。”你點頭表示理解，生硬地轉移了話題：“對了，上次我麻煩你幫我推薦周邊有趣的游玩地，知名打卡點你好像唯獨沒有推薦杯戶購物廣場，這是為什麽啊？我聽別人說那裏還挺有趣的，難道因為那裏最近有流竄犯出沒嗎？”
你讓他賣給你的人情，就是你閨蜜要來霓虹玩，但你初來乍到，也不知道有哪裏可去，便拜托他給你建議。
只是你沒有想到，松田陣平會發給你一個自己制作的、十幾頁的word，還配有語音解說，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你便更有理由請他吃飯了。
當然，你也是明知故問，杯戶購物廣場的摩天輪，就是名柯原著中松田陣平死去的地方。
“沒有。”松田陣平似乎想要安慰你，抓了抓毛茸茸的頭發，有些懊悔的模樣，“是我個人的問題，不用擔心，那裏確實不錯。”
“啊，抱歉。”你不知道該用什麽反應面對，便低下頭，讓對方看不清你的表情，“我是不是勾起你什麽不好的記憶了？”
“不關你的事。”你依舊未擡眸，實際上在這裏用1/n的六眼觀察對方，只見他微皺眉頭，努力思索讓你不要在意的話，最終嘆了一口氣，選擇實話實說，“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回憶，硬要說的話，我做過在那裏死掉的夢。”
是實話，或者說和你一樣，在說刪減過一些內容的實話。
“啊，我也做過這種夢，有時候看恐怖片，晚上就會夢到自己在哪裏被捅死的畫面。”你像是找到共同話題一般附和道。
松田陣平沒有接茬，大概是和你體驗不同，卻又沒辦法說清楚。
你們就這樣陷入了尷尬的沈默。
你和他都不是什麽特別健談的人，你以為他這次赴約會帶上萩原研二，畢竟你感謝他的時候，他謙虛自己的一個朋友也幫了忙，所以不像你想象的那般勞心費力。你從教室出來，見他一個人還有點驚訝。
還是松田陣平打破了寂靜：“你來霓虹，住的還習慣嗎。”
你點頭：“挺習慣的。”
畢竟是大別墅，也是東京為數不多的非兇宅，門口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購置物品也非常方便。
令你驚訝的是，房東居然是你專業的教授，他說錢你一次性付清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房租問題。
奇怪的是你的銀行卡裏並沒有大額度的轉賬記錄，光屏和你說是任務福利，你便不再糾結。
只不過就住宿條件讓你舒心了。你回憶自己與松田陣平的專業完全對口的生活，嘆了一口氣。這幾天你真真切切地把普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的大事都經歷了一遍，尤其是八個蛋。
唯一值得寬慰的大概就是，現在的你完全不缺錢。
你們聊著天，松田陣平如同你過年來串門的、不熟的親戚，你們都在努力尋找話題，萬幸菜端上來，你悶頭吃起自己的那份，餘光瞄見松田陣平懊悔的模樣，你明白這種感覺，和別人吵架吵輸了，你閨蜜說你事後覆盤也是如此的表情。
吃過飯以後，你搶先付了錢，拒絕他送你回家的好意，他沈思片刻，見你態度堅決又是白天也不再堅持，最終只和你說了註意安全，便同你告別。
你見他走遠，轉身回到店裏，學姐正在收拾碗筷，拒絕你幫忙的好意，給你倒了一杯茶把你帶去幹凈的桌前。你疑惑她打那麽多份工不累嗎，她垂眸：“習慣了，總比以前在家被那個大少爺使喚要好的多。”
提及此人，學姐冷靜到有些冷漠的神色終於出現了名為嫌惡的波動：“至少還有錢拿。”
你猜測今天是你的踩雷日，接連戳了幾個人的痛楚。學姐卻不甚在意地擺擺手，阻止你試圖打岔的話，望著你略微緊張的表情微笑道：“也不是什麽特別黑暗的隱秘，就是我有一個傻逼堂弟，他應該蠻有名的，把幾個小混混揍殘了的那個，雖然事情被老頭子後來壓下去了，但在當地流傳還挺廣。”
你倒是有些印象，你閨蜜曾經提過，她那個妹妹在地震中喪生的發小，就與惡性案件的兇手有親緣關系。
你覺得湊巧，思及常存在於小說、漫畫和游戲中的“世界那麽小”的套路，試探著問道：“學姐……你認識陸玲瓏嗎？”
陸玲瓏就是你的閨蜜，不僅名字與《一人之下》裏邊的角色一模一樣，還長了一張撕漫臉，你常常調笑她說她長得就像等身手辦，她笑嘻嘻地攬過你，尾巴翹上天的驕傲模樣：“我知道我漂亮，沒辦法，美女的朋友都是美女嘛。”
“她是我朋友，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學姐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個執意要來霓虹留學的女孩子啊。”
“啊？”你微楞。
“當初玲瓏還找我咨詢過如何勸你。”學姐眸光微沈，“我妹妹就是在這裏失蹤的。”
“失蹤……是神隱案嗎？”你註意到學姐灰藍色的頭發，立刻回憶起今天才提及的神隱案，脫口而出道，話音未落，你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在你的印象裏，陸玲瓏只有一個發小，而她發小妹妹的悲劇，是死亡而非失蹤，卻已經無法改口。
“是的。”沒想到學姐居然應聲，“你最好也小心一點，晚上盡量不要一個人出門。”
“方便問一下學姐妹妹的名字嗎？”你考慮到只是留意一下，在你可以幫忙的範疇內，猶豫了片刻，終是問道，“我平時可以幫你留意一下，因為你在小提琴家別墅也看到了，我的工作有些特殊。”
學姐沈聲道：“李林。”
“……啊？”
捕捉到熟悉的名字，你楞在原地，學姐以為你在疑惑為什麽他們姐妹不同名，解釋道：“我那狗爹想要男孩，所以我妹沒出生起了‘臨’諧音的名，結果我媽又生了一個女兒，還因為身體不好不能再生，我爸就和我媽離婚了，我妹和我媽姓。”
“……李林。”你找回自己的聲音，“是不是很喜歡玩游戲或者看動漫？”
“是的。”學姐聲音幹澀，“她的愛好和你很像，所以見到你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一樣的角色……抱歉。”
“那她失蹤前，在玩什麽游戲？”心臟在胸腔中狂跳，你深吸一口氣，追問道。
學姐一楞，見你無比認真且急切的神色，還是回答道，“……好像叫Reach a happy ending ，怎麽了？”
“那麽在她的遺物裏，你有發現這個游戲的瀏覽記錄嗎？或者鏈接。”你更進一步。
“沒有。”學姐思忖片刻，皺著眉頭說出了答案。
你還想再確認些什麽，門口傳來你閨蜜興沖沖的聲音：“——！”
你剛回過頭，就被沖刺過來的女生摟在懷裏，女孩左右肩各背著一個包，朝學姐揮揮手：“呀，莛莛，好久不見啊。”
不知道是不是店裏燈光的緣故，你閨蜜的粉色頭發不像是染的。她當初覺得好玩，高中畢業以後就把一頭黑發染成了粉色，跑起來的時候像是雲霞一樣，但近看還是能看到發根的黑。
陸玲瓏坐在你的對面，笑瞇瞇地把一個包推到你的面前：“特意從國內給你帶的哦，你最喜歡吃的酸妞糖，霓虹沒有吧？”
——你什麽時候喜歡吃酸妞糖了？
你打開書包，裏邊的糖都是橘子味的，你揉了揉太陽穴，努力扯出一抹笑容：“謝謝，我很喜歡。”
你如墜冰窟。
失蹤而非死亡的妹妹、他人口中你截然不同的愛好、與陸玲瓏外表一模一樣的閨蜜……
你終於能夠確認一件事情，你並不是身穿，然後被光屏背後的人弄了一個合理的身份，也不是因為單純的次元壁破了，世界融合被隨意安排了命運。
你來到了一個和你原來的世界極其相似的世界，附在了這個世界的你身上。
也就是說，來到霓虹後，一直和你聊天的你的閨蜜和父母，並不是真的。
更嚴謹的說法是，所有人中，只有你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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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晚來坐在前排的佐佐城信子攔住你，她眼中帶著微不可查的試探：“交易還要繼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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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城信子卻像是確認了什麽，只是對你微笑道：“沒什麽，抱歉，自說自話打擾你了。”
你沒放在心上，客套地說了一句“沒關系”，就出了門。與太宰治他們相處了一周以後，你已經逐漸想起為什麽會覺得她很眼熟，你在VB中走武裝偵探社路線，做“蒼之王”劇情的時候，曾經和她見過幾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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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小姐很厲害呢。”條野采菊笑容不變，“玩弄了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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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怪盜基德把太宰治放下，朝你做了一個wink就飛走了。因著太宰治和port mafia微妙的關系，你怕中原中也開車的時候與太宰治打起來，芥川龍之介拉偏架，從而上演沒必要的速度與激情，你們是蹭風紀財團的專車從被炸毀的別墅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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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萬分抱歉，但車開起來了也更改不了決定，索性戴上耳機閉目養神，車內開著暖氣，是很舒服的溫度，周圍又靜悄悄的，你不知不覺沈沈睡去，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床上，你猜是太宰治撬鎖進來的。
教室外松田陣平靠著墻正在等你，因為身處學校，他並沒有抽煙，抱臂張望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你朝他揮手，打著招呼：“就等了”，他笑著沖你點點頭，走在你身旁。
你與松田陣平是在美樹宏墜亡案認識的，你因為疑問要了他的聯系方式，後來憑借東京警視廳的協助者、武裝偵探社社員之一的身份與他聊上，借著一些由頭欠了他一個小人情後，你以報答為由把他約出來。
啊……總感覺來到霓虹以後，你的身邊充滿了爆炸相關的元素，也許這就是米花特色吧。
松田陣平打開車門，隨意地問你：“去哪吃？”
你早就選定了目標：“彼岸花之約吧，那裏的店員……做的東西很好吃。”
彼岸花之約是十二鬼月集團旗下的主題餐飲店，有格調價格也不是很離譜。你選擇的原因當然不止如此，你學姐是那裏的員工，送了你一些你打折券，還保證你來光顧會加量不加價。
而你與閨蜜約定的用餐地點也在那裏。
餐廳離學校不遠，你們很快便到了目的地，你把菜譜遞給松田陣平，他對這些不甚在意，說是能填飽肚子就可以了，便又推到你的面前。你照著學姐的推薦點了幾個菜，就此便和松田陣平聊起天來。
說是聊天，實則是套話，你絞盡腦汁編著說辭，試圖用實話交織出一個不被眼前人看穿的故事，引出你想要問的問題。
“我聽說，你們上次去的地方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故。”松田陣平卻主動開口。
何止是嚴重，整座山谷都被移為平地，還好周圍沒有居民，草壁作為後援也足夠給力，你們並沒有被波及到，也無人員傷亡。
“啊，對。”你點點頭，客套道，“多虧你們警方及時趕到，不然就危險了。警視廳的重建現在怎麽樣了？”
松田陣平勾唇：“有人匿名捐款，已經提上日程了。”
“哇，那一定是有人希望報答你們警視廳的盡職盡責。”你點頭表示理解，生硬地轉移了話題：“對了，上次我麻煩你幫我推薦周邊有趣的游玩地，知名打卡點你好像唯獨沒有推薦杯戶購物廣場，這是為什麽啊？我聽別人說那裏還挺有趣的，難道因為那裏最近有流竄犯出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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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沒有想到，松田陣平會發給你一個自己制作的、十幾頁的word，還配有語音解說，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你便更有理由請他吃飯了。
當然，你也是明知故問，杯戶購物廣場的摩天輪，就是名柯原著中松田陣平死去的地方。
“沒有。”松田陣平似乎想要安慰你，抓了抓毛茸茸的頭發，有些懊悔的模樣，“是我個人的問題，不用擔心，那裏確實不錯。”
“啊，抱歉。”你不知道該用什麽反應面對，便低下頭，讓對方看不清你的表情，“我是不是勾起你什麽不好的記憶了？”
“不關你的事。”你依舊未擡眸，實際上在這裏用1/n的六眼觀察對方，只見他微皺眉頭，努力思索讓你不要在意的話，最終嘆了一口氣，選擇實話實說，“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回憶，硬要說的話，我做過在那裏死掉的夢。”
是實話，或者說和你一樣，在說刪減過一些內容的實話。
“啊，我也做過這種夢，有時候看恐怖片，晚上就會夢到自己在哪裏被捅死的畫面。”你像是找到共同話題一般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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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松田陣平打破了寂靜：“你來霓虹，住的還習慣嗎。”
你點頭：“挺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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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值得寬慰的大概就是，現在的你完全不缺錢。
你們聊著天，松田陣平如同你過年來串門的、不熟的親戚，你們都在努力尋找話題，萬幸菜端上來，你悶頭吃起自己的那份，餘光瞄見松田陣平懊悔的模樣，你明白這種感覺，和別人吵架吵輸了，你閨蜜說你事後覆盤也是如此的表情。
吃過飯以後，你搶先付了錢，拒絕他送你回家的好意，他沈思片刻，見你態度堅決又是白天也不再堅持，最終只和你說了註意安全，便同你告別。
你見他走遠，轉身回到店裏，學姐正在收拾碗筷，拒絕你幫忙的好意，給你倒了一杯茶把你帶去幹凈的桌前。你疑惑她打那麽多份工不累嗎，她垂眸：“習慣了，總比以前在家被那個大少爺使喚要好的多。”
提及此人，學姐冷靜到有些冷漠的神色終於出現了名為嫌惡的波動：“至少還有錢拿。”
你猜測今天是你的踩雷日，接連戳了幾個人的痛楚。學姐卻不甚在意地擺擺手，阻止你試圖打岔的話，望著你略微緊張的表情微笑道：“也不是什麽特別黑暗的隱秘，就是我有一個傻逼堂弟，他應該蠻有名的，把幾個小混混揍殘了的那個，雖然事情被老頭子後來壓下去了，但在當地流傳還挺廣。”
你倒是有些印象，你閨蜜曾經提過，她那個妹妹在地震中喪生的發小，就與惡性案件的兇手有親緣關系。
你覺得湊巧，思及常存在於小說、漫畫和游戲中的“世界那麽小”的套路，試探著問道：“學姐……你認識陸玲瓏嗎？”
陸玲瓏就是你的閨蜜，不僅名字與《一人之下》裏邊的角色一模一樣，還長了一張撕漫臉，你常常調笑她說她長得就像等身手辦，她笑嘻嘻地攬過你，尾巴翹上天的驕傲模樣：“我知道我漂亮，沒辦法，美女的朋友都是美女嘛。”
“她是我朋友，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學姐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個執意要來霓虹留學的女孩子啊。”
“啊？”你微楞。
“當初玲瓏還找我咨詢過如何勸你。”學姐眸光微沈，“我妹妹就是在這裏失蹤的。”
“失蹤……是神隱案嗎？”你註意到學姐灰藍色的頭發，立刻回憶起今天才提及的神隱案，脫口而出道，話音未落，你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在你的印象裏，陸玲瓏只有一個發小，而她發小妹妹的悲劇，是死亡而非失蹤，卻已經無法改口。
“是的。”沒想到學姐居然應聲，“你最好也小心一點，晚上盡量不要一個人出門。”
“方便問一下學姐妹妹的名字嗎？”你考慮到只是留意一下，在你可以幫忙的範疇內，猶豫了片刻，終是問道，“我平時可以幫你留意一下，因為你在小提琴家別墅也看到了，我的工作有些特殊。”
學姐沈聲道：“李林。”
“……啊？”
捕捉到熟悉的名字，你楞在原地，學姐以為你在疑惑為什麽他們姐妹不同名，解釋道：“我那狗爹想要男孩，所以我妹沒出生起了‘臨’諧音的名，結果我媽又生了一個女兒，還因為身體不好不能再生，我爸就和我媽離婚了，我妹和我媽姓。”
“……李林。”你找回自己的聲音，“是不是很喜歡玩游戲或者看動漫？”
“是的。”學姐聲音幹澀，“她的愛好和你很像，所以見到你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一樣的角色……抱歉。”
“那她失蹤前，在玩什麽游戲？”心臟在胸腔中狂跳，你深吸一口氣，追問道。
學姐一楞，見你無比認真且急切的神色，還是回答道，“……好像叫Reach a happy ending ，怎麽了？”
“那麽在她的遺物裏，你有發現這個游戲的瀏覽記錄嗎？或者鏈接。”你更進一步。
“沒有。”學姐思忖片刻，皺著眉頭說出了答案。
你還想再確認些什麽，門口傳來你閨蜜興沖沖的聲音：“——！”
你剛回過頭，就被沖刺過來的女生摟在懷裏，女孩左右肩各背著一個包，朝學姐揮揮手：“呀，莛莛，好久不見啊。”
不知道是不是店裏燈光的緣故，你閨蜜的粉色頭發不像是染的。她當初覺得好玩，高中畢業以後就把一頭黑發染成了粉色，跑起來的時候像是雲霞一樣，但近看還是能看到發根的黑。
陸玲瓏坐在你的對面，笑瞇瞇地把一個包推到你的面前：“特意從國內給你帶的哦，你最喜歡吃的酸妞糖，霓虹沒有吧？”
——你什麽時候喜歡吃酸妞糖了？
你打開書包，裏邊的糖都是橘子味的，你揉了揉太陽穴，努力扯出一抹笑容：“謝謝，我很喜歡。”
你如墜冰窟。
失蹤而非死亡的妹妹、他人口中你截然不同的愛好、與陸玲瓏外表一模一樣的閨蜜……
你終於能夠確認一件事情，你並不是身穿，然後被光屏背後的人弄了一個合理的身份，也不是因為單純的次元壁破了，世界融合被隨意安排了命運。
你來到了一個和你原來的世界極其相似的世界，附在了這個世界的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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