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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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11)
世界的常態就是不完美，即使是被指定he的美好故事，大多都有遺憾和細思極恐的情節。
哪怕避開屠村劇情的教師傑，也讓你覺得平靜的表象下沈澱著欲噴湧的火山。雖然有著沈穩溫和的假象，情感總是從不經意的細節流露出來，比如青年環抱住你的手臂爆出的青筋，比如手腕上戴著的發圈，比如耳鬢廝磨後微笑著對你說今晚月色真美。
當然最後的cg不是細節，記得那麽清楚是因為當時有些梗很火，於是你給他的回應是“真的嗎，我不信。”
說到被熱門梗迫害，小兔宰治是你的首要嘗試對象，他的if線最多，而且以他的精神狀態，面對他你總覺得不吃虧的話人多少得瘋點。因此有些周目武裝偵探社明確規定，吃過毒蘑菇的太宰治和見到太宰治的你不得入內。
小偵探縱觀全程，還興致勃勃地添一把火，提醒正在發呆等太宰治的你：“放心吧笨蛋小姐，人來了我會告訴你的。”
搬著厚厚一沓文件路過的國木田聽罷一個趔趄，你順手幫他扶正，心下有些同情，覺得他再這麽操心下去，少白頭不是夢。
出於對打工人的惺惺相惜，你向國木田保證：“以後我去port mafia坑太宰治，努力不破壞武裝偵探社的設施。”
就這樣，你又上了□□的黑名單。
……
你沒有錢包，自然也沒帶鑰匙，感謝你做出讓太宰治陪你回家的決定，橫濱撬鎖王專業對口，三兩下就讓你進了門。
青年站在門外，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柔和了他本來就清俊的面容。就是因為這種引誘人入局的脆弱和破碎感，很多時候你的初心明明不是攻略他，結果色令智昏，沈沒成本一多，勝負欲也上來了，最終演變成和他鬥智鬥勇的結局。
“不請我進來坐一坐嗎？”青年偏過頭頭，笑吟吟地問你。
“我明天要上學，有早八。”你毫不猶豫地拒絕他。
幸好警視廳旁的便利店也順帶被炸了——這種說法好像有點缺德，不過在沒有人員傷亡的情況下小確幸一番也不算地獄——你不用打工，也有了更多的可支配時間。
“但是小姐沒有和我說再見呢。”擁有多周目的記憶，太宰治異常了解你，就像你知曉他。
“我有一個委托，想要拜托武裝偵探社。”果然有了金錢做支撐，就有了更多的底氣。
你語氣懇切：“熟人可以打折嗎？”
該省省，該花花。
“或許小姐可以成為武裝偵探社的臨時員工。”太宰治沒有正面回答你，“這樣可以享受員工福利呢，時間的話也不用擔心，我們會為你安排附近的或者出於非上課時間時的任務。”
那你就打兩份工了。
“那還是算了。”說出這種話真的很爽，“不打折也沒關系，我不差錢。”
“可是，小姐準備調查上條恭介和美樹宏的事情吧？”太宰治的聲音中帶著引誘的意味，漂亮又蒼白的臉像是哄騙白雪公主吃下毒蘋果的皇後，“這也是武裝偵探社目前參與的任務。既可以拿工資，又能共享信息，我認為對於小姐來說，是很劃算的交易。”
可惡，心動了。
——和他道別以前還有最後一點需要確認。
你拿出手機，再次在微X裏告訴閨蜜，次元壁破了，以及詢問你的輔導員，能不能把當初申請交換生的資料發給你。
消息毫不意外地被攔截了。
和位於條野采菊身邊的情形不同，幾個小時前你的信息還是能夠順利發送出去的。
你問輔導員當初完成申請程序的具體步驟，你的一個朋友也要來霓虹進行學術方面的研究，你希望有所參考。輔導員信息回得很快，她告訴你這個項目不是由她負責，所以她記不太清了，只知道你去霓虹的決定和時間都很突然，班裏的同學一開始都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就攛掇著讓你帶特產。
——只有太宰治沒有丘比項鏈。
你思慮片刻，閃身讓到一邊：“要進來坐坐嗎？”
……
加入武裝偵探社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尋找一位名為鹿目圓的女孩。
時間就在你上完早八後。
“就在東京市內哦，小姐。”太宰治笑瞇瞇地補充道，“很快的，坐專車去，所以小姐不用擔心晚上上課來不及。”
真是見縫插針，霓虹不愧是社畜文化的起源地。
專車由彭格列無償提供，你的目光掃過身著西裝、負責開車的彭格列成員，有一瞬間的恍惚。
西裝款式你還蠻熟悉的。
你玩獄寺單人線的時候，抽到的身份就是西裝作坊的店主，廣告語簡單明確“我們量體裁衣，實現您砂人防火後的逃跑自由”，因此需求量可觀，依靠周邊把西裝當成工作服的海量黑手黨，成功實現財富自由。
當時你沈迷於經營，嘔心瀝血地提升品牌質量、提高產品知名度，直到你為了推銷產品，創造機會增加彭格列負責采購的財務部人員好感度時偶遇獄寺隼人，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玩的是乙女游戲。
但在真金白銀和男人之間，你優先選擇了賺錢，攻略的事情可以往後放，現在正是你的事業上升期，退一萬步說，又不是不能新開周目再見隼人。
作為十代目的左右手，獄寺隼人在彭格列很有話語權，潛規則這種事情，從小到大耳濡目染，即使不去刻意學習，也不至於一竅不通。比如你清楚學校裏開小賣部，至少文印室和書店這兩項吃香店鋪的商家，和校領導多少沾親帶故。所以你在把控好品質的同時，一邊扣出一部分私房錢給獄寺隼人送禮物，一邊望著每日支出心疼自己來之不易的創業基金又少上幾分。
還好獄寺隼人向來婉拒讓你破費的貴重物品，只會收下一些費時費力的手作，你保留好發票還能退貨，可謂一箭雙雕。
卡bug的事貴精不貴多，至少不能讓對方察覺，和獄寺隼人裝模作樣地推拒幾番賺了些好感度以後，你見好就收，變著頻率開始投餵用能源值就能換到的愛心便當。
畫面裏的獄寺隼人總是微偏著頭，不去直視你含笑的眼睛。端詳著游戲特寫的、粉紅色的耳朵，聆聽支支吾吾道謝的聲音，男人明明心花怒放還要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再一次讓你感嘆二次元的mafia真是太魔幻了。
成功拿下彭格列訂單後，你用“——家西裝，彭格列用了都說好”作廣告，在黑手黨圈子裏徹底成名。
因為覺得經營游戲很好玩，加上一直在漲卻未滿的好感度，你就一直忙著創業，順便給隼人砸錢。彭格列的財政因為拆自己家拆別人家都非常順手的氣象災害而時常緊張，雖然獄寺過後會加倍償還給你，但彭格列內部還是傳出嵐守被你包養的留言。
於是六道骸這個萬年攪屎棍，不知道是被人授意還是自作主張，來你夢裏試探。
你覺得這是很失禮的行為，就像不經過允許私自闖入別人的家。作為旁觀者，在二次元死扣道德上的細枝末節確實很累，但作為親歷的玩家，你的第一感受最重要，覺得不舒服了就要讓別人不舒服。
面對六道骸綿裏藏針意有所指的語調，你直截了當，言辭犀利：“你不相信那些謠言，來找我做什麽？顯示自己的存在感嗎？反過來如果你相信那些謠言，來找我又做什麽？是不相信隼人的能力嗎？……還是你只是找理由加入我們？”
事實證明，如太宰治那般沒有下限的攻略人物還是少數。雖然肉眼看不出來，但六道骸大概、可能、似乎、恐怕確實是純愛黨，由於你不加掩飾的虎狼之詞，最後匆匆離開。
再次找到你的時候，六道骸帶著每次搞事時慣有的笑容。他手握一張病例單，告知你這具身體的主人，活不過20歲，但你昨天剛和獄寺隼人過完了21歲的生日。
並且你送給獄寺隼人的丘比項鏈，和支撐你活下來的力量幾乎是同源的。
你當時以為他的話和主線任務相關，默默記下，往後留了些心思尋找項鏈相關的線索。
不過這些都是當著六道骸的面沒必要提及的，因為玩了一段時間的VB，你已經有了一套成熟的應對方式。除非遇到極端情況——這裏點名批評太宰治——對於比較狡猾的人，得到信息有時候開門見山比較好，於是你接下他的話茬，沒心沒肺地順著理下去：“所以呢，你得出了什麽結論？我是借命的邪惡女巫？還是逆天改命的大女主？或者簽訂了什麽續命的契約？”
六道骸依舊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你。
你無辜地盯著他，對視了半天，你覺得你倆像在熬鷹。
他最終敗下陣來。
沒辦法，你在玩游戲，你的眼睛又不會酸。
“小姐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哦。”六道骸最後規勸你，“如果你出事了，那家夥估計要瘋一陣。”
不知道為什麽，你想起給命小說裏，男主紅著眼尾，對昏迷的女主說：“你要是能醒過來，我命都給你。”，不自覺笑出了聲。
六道骸神色覆雜，語氣陰陽怪氣：“小姐，果然能和mafia相處的人，不能要求性格上沒有瑕疵啊。”
你聽得出來，他在罵你缺德。
你面無表情地反問：“你在說你自己嗎？”
六道骸：“……？”
“隼人又不是傻子，他肯定早就查閱過我的信息了，他不說，你這個……他的兄弟？算是吧。”你發現他露出惡心的表情，依舊不改口，畢竟你的所作所為就是不想讓他舒服，“作為兄弟，你越過他來找我，不是越俎代庖嗎？還是像上次那種情況……你想加入我們？”
六道骸此次試探依舊如同前邊那般，氣勢滿滿而證據充足地來，手忙腳亂卻假裝鎮定地走。
高攻低防真好玩。
於是獄寺隼人線又一次被你完成了夾心。
……
你坐在車裏，翻看花袋發給你的、鹿目圓的資料。
鹿目圓，女，14歲，就讀於市立見瀧原中學二年級，與上條恭介、美樹沙耶香一起長大，疑似和曉美焰關系密切，一年前被同校學姐李林刺中，因失血過多死亡。
後李林變成寶石，寶石被十二鬼月集團的總裁無慘拍下，保存在其出資建設的東京機場的地下展櫃中。
你看完資料，望向小偵探的方向：“鹿目圓……不是死了嗎？”
回應你的是坐在你旁邊的太宰治：“小姐知道這次武裝偵探社的任務，為什麽有彭格列的人員參與嗎？”
剛上完課、昨晚沒怎麽睡不太清醒的你不假思索地答道：“因為我們三個是成年人，一違 法但後果不嚴重的小事讓他做，我們可以不用負責。”
話音剛落，車內寂靜了幾秒，後知後覺除了小偵探，他們都是或曾是mafia成員，換句話說就是法外狂徒，平常人在意並遵守的時候在他們眼中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太宰治的接受能力最強，不消片刻便輕笑著調侃你：“小姐的思考方向真是別致。”
你們mafia 損人的方式也挺別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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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避開屠村劇情的教師傑，也讓你覺得平靜的表象下沈澱著欲噴湧的火山。雖然有著沈穩溫和的假象，情感總是從不經意的細節流露出來，比如青年環抱住你的手臂爆出的青筋，比如手腕上戴著的發圈，比如耳鬢廝磨後微笑著對你說今晚月色真美。
當然最後的cg不是細節，記得那麽清楚是因為當時有些梗很火，於是你給他的回應是“真的嗎，我不信。”
說到被熱門梗迫害，小兔宰治是你的首要嘗試對象，他的if線最多，而且以他的精神狀態，面對他你總覺得不吃虧的話人多少得瘋點。因此有些周目武裝偵探社明確規定，吃過毒蘑菇的太宰治和見到太宰治的你不得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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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對打工人的惺惺相惜，你向國木田保證：“以後我去port mafia坑太宰治，努力不破壞武裝偵探社的設施。”
就這樣，你又上了□□的黑名單。
……
你沒有錢包，自然也沒帶鑰匙，感謝你做出讓太宰治陪你回家的決定，橫濱撬鎖王專業對口，三兩下就讓你進了門。
青年站在門外，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柔和了他本來就清俊的面容。就是因為這種引誘人入局的脆弱和破碎感，很多時候你的初心明明不是攻略他，結果色令智昏，沈沒成本一多，勝負欲也上來了，最終演變成和他鬥智鬥勇的結局。
“不請我進來坐一坐嗎？”青年偏過頭頭，笑吟吟地問你。
“我明天要上學，有早八。”你毫不猶豫地拒絕他。
幸好警視廳旁的便利店也順帶被炸了——這種說法好像有點缺德，不過在沒有人員傷亡的情況下小確幸一番也不算地獄——你不用打工，也有了更多的可支配時間。
“但是小姐沒有和我說再見呢。”擁有多周目的記憶，太宰治異常了解你，就像你知曉他。
“我有一個委托，想要拜托武裝偵探社。”果然有了金錢做支撐，就有了更多的底氣。
你語氣懇切：“熟人可以打折嗎？”
該省省，該花花。
“或許小姐可以成為武裝偵探社的臨時員工。”太宰治沒有正面回答你，“這樣可以享受員工福利呢，時間的話也不用擔心，我們會為你安排附近的或者出於非上課時間時的任務。”
那你就打兩份工了。
“那還是算了。”說出這種話真的很爽，“不打折也沒關系，我不差錢。”
“可是，小姐準備調查上條恭介和美樹宏的事情吧？”太宰治的聲音中帶著引誘的意味，漂亮又蒼白的臉像是哄騙白雪公主吃下毒蘋果的皇後，“這也是武裝偵探社目前參與的任務。既可以拿工資，又能共享信息，我認為對於小姐來說，是很劃算的交易。”
可惡，心動了。
——和他道別以前還有最後一點需要確認。
你拿出手機，再次在微X裏告訴閨蜜，次元壁破了，以及詢問你的輔導員，能不能把當初申請交換生的資料發給你。
消息毫不意外地被攔截了。
和位於條野采菊身邊的情形不同，幾個小時前你的信息還是能夠順利發送出去的。
你問輔導員當初完成申請程序的具體步驟，你的一個朋友也要來霓虹進行學術方面的研究，你希望有所參考。輔導員信息回得很快，她告訴你這個項目不是由她負責，所以她記不太清了，只知道你去霓虹的決定和時間都很突然，班裏的同學一開始都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就攛掇著讓你帶特產。
——只有太宰治沒有丘比項鏈。
你思慮片刻，閃身讓到一邊：“要進來坐坐嗎？”
……
加入武裝偵探社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尋找一位名為鹿目圓的女孩。
時間就在你上完早八後。
“就在東京市內哦，小姐。”太宰治笑瞇瞇地補充道，“很快的，坐專車去，所以小姐不用擔心晚上上課來不及。”
真是見縫插針，霓虹不愧是社畜文化的起源地。
專車由彭格列無償提供，你的目光掃過身著西裝、負責開車的彭格列成員，有一瞬間的恍惚。
西裝款式你還蠻熟悉的。
你玩獄寺單人線的時候，抽到的身份就是西裝作坊的店主，廣告語簡單明確“我們量體裁衣，實現您砂人防火後的逃跑自由”，因此需求量可觀，依靠周邊把西裝當成工作服的海量黑手黨，成功實現財富自由。
當時你沈迷於經營，嘔心瀝血地提升品牌質量、提高產品知名度，直到你為了推銷產品，創造機會增加彭格列負責采購的財務部人員好感度時偶遇獄寺隼人，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玩的是乙女游戲。
但在真金白銀和男人之間，你優先選擇了賺錢，攻略的事情可以往後放，現在正是你的事業上升期，退一萬步說，又不是不能新開周目再見隼人。
作為十代目的左右手，獄寺隼人在彭格列很有話語權，潛規則這種事情，從小到大耳濡目染，即使不去刻意學習，也不至於一竅不通。比如你清楚學校裏開小賣部，至少文印室和書店這兩項吃香店鋪的商家，和校領導多少沾親帶故。所以你在把控好品質的同時，一邊扣出一部分私房錢給獄寺隼人送禮物，一邊望著每日支出心疼自己來之不易的創業基金又少上幾分。
還好獄寺隼人向來婉拒讓你破費的貴重物品，只會收下一些費時費力的手作，你保留好發票還能退貨，可謂一箭雙雕。
卡bug的事貴精不貴多，至少不能讓對方察覺，和獄寺隼人裝模作樣地推拒幾番賺了些好感度以後，你見好就收，變著頻率開始投餵用能源值就能換到的愛心便當。
畫面裏的獄寺隼人總是微偏著頭，不去直視你含笑的眼睛。端詳著游戲特寫的、粉紅色的耳朵，聆聽支支吾吾道謝的聲音，男人明明心花怒放還要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再一次讓你感嘆二次元的mafia真是太魔幻了。
成功拿下彭格列訂單後，你用“——家西裝，彭格列用了都說好”作廣告，在黑手黨圈子裏徹底成名。
因為覺得經營游戲很好玩，加上一直在漲卻未滿的好感度，你就一直忙著創業，順便給隼人砸錢。彭格列的財政因為拆自己家拆別人家都非常順手的氣象災害而時常緊張，雖然獄寺過後會加倍償還給你，但彭格列內部還是傳出嵐守被你包養的留言。
於是六道骸這個萬年攪屎棍，不知道是被人授意還是自作主張，來你夢裏試探。
你覺得這是很失禮的行為，就像不經過允許私自闖入別人的家。作為旁觀者，在二次元死扣道德上的細枝末節確實很累，但作為親歷的玩家，你的第一感受最重要，覺得不舒服了就要讓別人不舒服。
面對六道骸綿裏藏針意有所指的語調，你直截了當，言辭犀利：“你不相信那些謠言，來找我做什麽？顯示自己的存在感嗎？反過來如果你相信那些謠言，來找我又做什麽？是不相信隼人的能力嗎？……還是你只是找理由加入我們？”
事實證明，如太宰治那般沒有下限的攻略人物還是少數。雖然肉眼看不出來，但六道骸大概、可能、似乎、恐怕確實是純愛黨，由於你不加掩飾的虎狼之詞，最後匆匆離開。
再次找到你的時候，六道骸帶著每次搞事時慣有的笑容。他手握一張病例單，告知你這具身體的主人，活不過20歲，但你昨天剛和獄寺隼人過完了21歲的生日。
並且你送給獄寺隼人的丘比項鏈，和支撐你活下來的力量幾乎是同源的。
你當時以為他的話和主線任務相關，默默記下，往後留了些心思尋找項鏈相關的線索。
不過這些都是當著六道骸的面沒必要提及的，因為玩了一段時間的VB，你已經有了一套成熟的應對方式。除非遇到極端情況——這裏點名批評太宰治——對於比較狡猾的人，得到信息有時候開門見山比較好，於是你接下他的話茬，沒心沒肺地順著理下去：“所以呢，你得出了什麽結論？我是借命的邪惡女巫？還是逆天改命的大女主？或者簽訂了什麽續命的契約？”
六道骸依舊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你。
你無辜地盯著他，對視了半天，你覺得你倆像在熬鷹。
他最終敗下陣來。
沒辦法，你在玩游戲，你的眼睛又不會酸。
“小姐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哦。”六道骸最後規勸你，“如果你出事了，那家夥估計要瘋一陣。”
不知道為什麽，你想起給命小說裏，男主紅著眼尾，對昏迷的女主說：“你要是能醒過來，我命都給你。”，不自覺笑出了聲。
六道骸神色覆雜，語氣陰陽怪氣：“小姐，果然能和mafia相處的人，不能要求性格上沒有瑕疵啊。”
你聽得出來，他在罵你缺德。
你面無表情地反問：“你在說你自己嗎？”
六道骸：“……？”
“隼人又不是傻子，他肯定早就查閱過我的信息了，他不說，你這個……他的兄弟？算是吧。”你發現他露出惡心的表情，依舊不改口，畢竟你的所作所為就是不想讓他舒服，“作為兄弟，你越過他來找我，不是越俎代庖嗎？還是像上次那種情況……你想加入我們？”
六道骸此次試探依舊如同前邊那般，氣勢滿滿而證據充足地來，手忙腳亂卻假裝鎮定地走。
高攻低防真好玩。
於是獄寺隼人線又一次被你完成了夾心。
……
你坐在車裏，翻看花袋發給你的、鹿目圓的資料。
鹿目圓，女，14歲，就讀於市立見瀧原中學二年級，與上條恭介、美樹沙耶香一起長大，疑似和曉美焰關系密切，一年前被同校學姐李林刺中，因失血過多死亡。
後李林變成寶石，寶石被十二鬼月集團的總裁無慘拍下，保存在其出資建設的東京機場的地下展櫃中。
你看完資料，望向小偵探的方向：“鹿目圓……不是死了嗎？”
回應你的是坐在你旁邊的太宰治：“小姐知道這次武裝偵探社的任務，為什麽有彭格列的人員參與嗎？”
剛上完課、昨晚沒怎麽睡不太清醒的你不假思索地答道：“因為我們三個是成年人，一違 法但後果不嚴重的小事讓他做，我們可以不用負責。”
話音剛落，車內寂靜了幾秒，後知後覺除了小偵探，他們都是或曾是mafia成員，換句話說就是法外狂徒，平常人在意並遵守的時候在他們眼中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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