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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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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

當姜以禾火急火燎地趕去柴房時, 裏面已空無人人。

她抓了個小廝喘著大氣問道:“那個……和我一起回來的那位公子呢?”

小廝撓著頭想了會兒,道:“啊!新姑爺!老爺說了過幾日要給小姐辦喜事就讓人帶他去學入府禮儀了!”

“入府禮儀?”

“是啊,大小姐不必心急, 過幾日學完應該就送回來了!”

不行不行,這場鬧劇可不能繼續下去!

她又馬不停蹄地跑去找姜父,在書房卻見了一群風水先生。

“這個日子不好,大忌!”

“我看月末就不錯!宜娶嫁!”

“恭喜恭喜!兩人新人八字那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啊!”

姜父聽了闊氣大笑, 當場就賞了幾人幾錠金元。

“當真!看來這小子還有點用!我就說嘛他長得不一般!”

“爹!”

生怕他再說出什麽更不像話的吹捧, 姜以禾及時闖入打斷施法。

“爹, 你把樓止弄哪兒去了?”

“是以禾啊,放心, 爹都準備妥當了,你就等著新娘子上門吧!”

“爹, 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姜父正在興頭上紮實地拍了拍她的肩,哈哈大笑兩聲,一眼便看出她的小心思來。

“為父知道, 你們小勝新歡分開幾日難免思念,不過也就幾日他就回來了, 別擔心。”

見幾位風水大師又從各種典籍裏t搬出些關於天時地利的話來, 姜以禾瞧著再問也是徒勞幹脆又一溜煙跑了出去。

可姜府實在太大, 她挨個地方找遍了半點影子都沒找著。

更可怕的是,姜父最後拍板將婚期定在了七日後!

她已經不想去解釋了, 那日在大門兩人的所作所為可謂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最後一縷餘暉散盡, 暮色漸沈, 夜風燥人。

姜以禾整整找了兩天,可算是摸清誰是教習嬤嬤, 跟了她一路總是是找到了郊外的一處宅子。

月黑風高,待教習嬤嬤走了後,宅子裏只留了幾盞燈,看起來像是沒多少人。

她借著雜物從低墻翻了進去,本以為戒備會森嚴,結果光明正大走了內院還是半個人影都沒見著。

“光點著燈怎麽一個人也沒有……”

她泛著嘀咕,心想趕緊找到人趕緊撤!

又誤打誤撞進了哪裏,裏面的空氣明顯悶熱了些許,房梁上垂下的暗紅綢紗氤氳著霧氣,讓人看不真切深處的所在。

她察覺到前面似乎有著什麽,不經意地放緩呼吸輕輕撩開迷眼的紅綢。

越是靠近,這種悶熱感就越是明顯,伴隨著的還有奇異的香氣。

燭火跳躍著,她驀地聽見水花蕩漾的聲音。

腦袋裏頓時對著悶熱有了解釋,她撩開最後一道防線,果不其然看見的是個熱氣騰升的大浴池。

而浴池中央有著一抹身影,他背對著自己,墨發傾瀉在健碩的背上,引得人不由自主地向下探看而去。

姜以禾心一跳,偷看人洗澡這不變態嘛?不行不行!

可那肉眼可見的傷卻又讓她產生懷疑。

於是,她壯著膽子走了出去,試探地叫了一聲:

“樓止?”

而幾乎是她出聲的一瞬,水中之人便已警覺地轉過身來,漣漪的水面漾出他喜出望外的錯愕,甚至還沒來得及讓她確認,他便大方地承認了自己是誰。

“阿禾?你怎麽來著了?”

姜以禾看得一時木楞,所以這水裏面光著膀子的人真是樓止?

“阿禾,今日還未到娶親之日,你怎麽來了?”

“雖然我很想你,但那老頭說這幾日我們不能相見的。”

樓止沒想到自己剛剛還在幻想的人居然真的出現在了眼前!欣喜之外卻又不免為難起來。

想去岸上擁抱的沖動他硬生生給忍了下來。

“說什麽呢你!快點過來!”

兩人離了些距離,姜以禾見他動嘴卻不知道嘰裏咕嚕說了什麽。

朝他大喊:“你快過來啊!我帶你離開這兒!”

“離開?去哪兒?成親嘛?”

成親?

姜以禾發自靈魂的“啊”了一聲,忍住想罵人的心情又勸道:

“他們都是騙你的!沒有什麽成親!快過來!我帶你離開!”

而樓止一聽,當場不樂意了,沒有成親了?那怎麽行!那他這三天受了折磨算什麽?

“不行!我不走!”

他執拗地往水裏蹲,只剩下一雙眼睛兇巴巴地看著岸上的姜以禾。

“哎你!”

姜以禾被氣得不行,她費老大勁好不容易找到人,結果這小子居然不肯走!

“不行!你今天必須跟我離開!”

她挽起袖子,脫去鞋襪也下了水。

浴池不算深,但也快到她的胸側,她怒氣沖沖地向他逼近,一副不將他拖起去胖揍一頓決不罷休的士氣將樓止看笑。

眼看她即將居高臨下,他“嘩”地從水中站了起來。

他措不及待地起身瞬間將兩人的距離變得緊促,姜以禾的視線被他的寬肩窄腰占據,上面深淺不一留著猙獰的疤痕非但沒有讓他看起來嚇人反而增加了幾分野性。

她慌忙地錯開視線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你你你!怎麽不穿衣服!”

樓止不禁失笑:“阿禾見誰洗澡還穿衣服?我不僅上面,下面也沒穿。”

聽了這話,姜以禾更加不敢亂看了,不知是這浴池水太熱還是空氣不流通,她的臉像被蒸過一般印出紅酡。

“你……你要是洗好了就趕緊出來!被人發現就糟糕了!”

“阿禾,這裏沒別人……”

他如毒蛇般沿著她的手臂鉆入她的掌心與她十指相握,牽動著落在唇邊輕啄了幾下。

姜以禾身子一激靈,下意識五指緊握貼合了他的掌心感受到了非一般的熾熱。

她驚鄂地擡頭看去,卻見他惡作劇得逞般得意一笑。

他鴉羽眼睫地撲閃,溫熱的唇再次觸碰到她的手指,這次姜以禾老實了,立馬張開五指,他便順勢把玩起來。

他又向她逼近,神色動容,語氣也松軟下來,他聲音低沈,拇指撫過她的唇,眸光流轉,幽深至極。

“阿禾,還有幾日我們便能成親了,你再等等。”

姜以禾眉頭一皺,這話說得跟她很急一樣?

她剛來開口解釋,他便低頭靠近,兩人的呼吸近在遲尺,他終於得償所願地嘗到了朝思暮想的甜。

但也是克制地輕啄一下,而後又戀戀不舍地擦去。

“阿禾,我心悅你,希望你也能心悅於我。”

這不是姜以禾第一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再次雙凝眸時的瞳仁,像是攝人心魄的黑海,映著流動的暗光,讓人一不小心便會沈淪下去。

她生平第一次生出了想回應他的沖動,當然,她也這麽做了。

踮起腳尖吻上他唇瓣的時候她感受到了電流在體內竄動的酥麻。

而她大方的施舍換來的卻是他覆水難收的癡迷。

她抽身欲離去卻被他環緊了腰身,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兩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問摩挲,她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吻至深處,欲望像個怎麽填也填不滿的巨坑,他的理智被逐一吞沒,在她的錯愕下終止了這個柔情的吻。

“這次是你自己找過來的,那就算不上破壞規矩。”

姜以禾還迷迷糊糊的不知所以,忽地腳下一滑,她下意識地抱緊眼前之人仰頭沒入池水中。

她在池底掙紮,他的吻是她唯一得以喘息的來源,即使不願也得承受這滅頂的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總算從池中冒出了頭。

姜以禾大口喘息著,神奇的是肺裏居然沒進一滴水,可不幸的是,她渾身都濕透了。

罪魁禍首的樓止摸了摸被她咬了幾口的唇瓣,看著她的眼神越發晦澀不明。

“啊,阿禾衣服濕了啊……”

“不換掉的話會受涼的。”

他似自言自語般拽著姜以禾的手就往岸上走,意識到不對的姜以禾蹲地表示抗議。

“不用不用!這池子也挺好的!再泡會吧!”

他背對著她的身影一頓,而後轉過身揚來臉上莫名染上了潮紅。

“阿禾想待在這池子中?”

“是啊!這水泡起來挺舒服的,繼續待會兒吧……”

直覺告訴她,現在上岸絕對沒好事!

“那怎麽辦?”他苦惱般皺起了眉,慢悠悠道:“可惜想要泡出效果得脫光衣服才行,像我一樣。”

“什麽!”好嘛,處處埋著坑等她呢!

姜以禾立馬轉身朝另一邊的岸跑去卻被他一個響指又拉了回來。

“就知道阿禾不願意,可是為了不生病還是我來幫你脫吧。”

他輕車熟路地開始為她褪去外衣,姜以禾心中頓時五雷轟頂,可整個身體卻又僵硬地動不了半分。

反抗的舉動做不出,姜以禾只好忐忑不安試探性的問著,

“樓止,你不會真要把我的衣服脫光吧?”

樓止的手頓住,姜以禾看見他的雙睫飄忽地閃動了幾下。

這明明明就是心虛的表情!

姜以禾:你吖的!敢脫光她一定要在他的腦門上開個大洞!

“不行……”他似有些遺憾的說著。

“?”

“女子還沒成親之前,心衣是不能摘下給男子看的,所以,不能脫光……”

姜以禾一口氣哽住,繼續問道,

“那…下半身?”

“那自然是要脫的。”

說著,他的耳後根竟也泛起了點點紅暈。

姜以禾:到底哪個天才教他這麽理解的!

“等下!我怕這水太冷我受不住,還是留下一條褲子吧…”

姜以禾強顏歡笑的撒著嬌,心想著他要是不同意,她就直接要舌自盡!不!把他的也咬了!

“剛剛阿禾不是還說水很溫暖嘛?”

他明知故問,卻也真的沒有脫盡的打算。

保住了最後底線,姜以禾已經接受命運不想繼續反抗了,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她一顆心臟簡直快飛了出來,她幹脆閉上眼不再去看。

涼風擦過肌膚帶起了一陣戰栗,姜以禾感受到自己被環抱了起來,很快上t半身便被溫暖的池水包裹住。

但她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她感受到腰上傭著的雙臂和從後背傳來的蒼勁有力的心跳聲。

樓止從背後緊貼著她,讓她牢牢的坐在自己腿上,隨意的將靚麗的長發盤住以免打濕。

她安慰著自己,沒事噠沒事噠,只不過是穿了個背心碰巧和個大帥哥在同一個澡堂子,她能接受……能接受……

而樓止看見她紅衣遮體,修長的玉頸下,是緊貼玉膚的細繩,更顯得如凝脂白玉,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就連背後的風光亦是令人垂憐。

樓止的神色暗了暗,喉嚨一滾,情不自禁地貼了上去。

密密麻麻的觸感在脖頸間蔓延,還有漸漸往後的趨勢。

姜以禾的心猛地一顫,全身瞬間僵硬,劇烈的心跳讓呼吸都不自覺地放慢了許多。

“阿禾身上好香啊,比我日日熏香還香…”

“你……你還熏香?”姜以禾腦袋一片混亂,說話也打結起來。

“是啊,嬤嬤說要伺候好你,不僅讓我學了各種房中術還說言行舉止,穿衣打扮也得符合你的心意才是。”

“那些房中術我曾見過,無非就是白花花的肥肉疊合在一起罷了,但一想到身下人是你倒也有些想試試,看究竟能不能像他們那般歡愉……”

他敷衍的回著,依然沒有停下的繼續往下探索著。

而姜以禾卻大為震驚,天哪!這府中禮儀原來教的就是這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不知道是這池水太燙還是什麽原因,姜以禾感覺自己身體快要燃起來了,連白嫩的玉膚竟也被燙的泛起了紅。

而他卻像找到了某種樂趣,緩慢向下輕吻,深淺而不深入的挑逗讓心底的火愈來愈旺。

吻慢慢從後面延伸至前方,暮忘歸輕咬了她紅的快滴血似的耳垂,低沈微喘的語氣誘惑著她:

“我想吻你了,可以嗎?”

“和我接吻吧阿禾,嗯?”

姜以禾不禁吐槽道,這時候倒是會問了!

再這麽下去遲早被他拿捏住!這可不行!姜以禾強忍著內心的氤氳,強裝鎮定的開口:

“你先把這玩意兒解開!”

“不行,解開了阿禾就跑了。”

“不會的!你……不想讓我主動親你嗎?”

這個說法顯然取悅到了他,他猶豫了一會便解開了對姜以禾身體的掌控。

還沒得到姜以禾反應過來,自己就被抱著翻轉,面向了他那一面。

她看見面色潮紅,眼裏偏執的全是她的樓止,他張著嘴微喘著氣,因為是靠他身上的,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上下起伏的幅度。

他癡癡的笑著,指腹摩擦著她的後頸,眷戀的眼神掃視著她的五官,最後停留在他期盼已久的唇掰上。

“吻我吧阿禾…”

似祈求般,他低低開口。

燭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耳邊是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她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捧著他的臉往上仰著與她對視。

姜以禾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身在蘭若寺的寧采臣,面對如此嬌艷欲滴的聶小倩,實在是沒有辜負的道理。

她大抵也是瘋了……

接著低下頭,輕柔的吻落在他的額頭、眼角,接著往下,落在了他的鎖骨上。

霎時,她感受到樓止身體驀地一僵,他的雙睫輕動著,眼底是飄忽不安的震動,他輕抿住了下唇,耳尖更是瞬間紅了一片。

有點大膽的猜測在姜以禾心裏浮現,她戲弄地直接咬了上去,留下一圈牙印。

這下,他的呼吸更亂了,更是不知所措的看著她,眼裏全是不解與羞澀。

姜以禾壞笑一下:原來敏感點在這兒呢~

“別…別咬那兒了…”

有點奇怪……

樓止感覺瞬間身體就軟了下去,心也是亂做一團,他感覺更熱了,想和他的阿禾再近一些。

“阿禾,繼續吻我吧,好嘛……”

姜以禾瞬間就被他這一副單純模樣索吻的樣子擊中。

這也太乖了吧!

“嗯,吻你。”將尾音的笑意淹沒在唇齒之間。

如火般熱切的親吻中帶著甜甜的安撫,慢慢誘惑著她將一切全部交付與他。

他溫柔又霸道的掠奪她胸腔裏的最後一絲空氣,讓她不得不伸出雙手抓住他的雙肩咽嗚。

而他只是不緊不慢的扶著她的腰換了一口氣,而後又繼續那綿長的吻。

原來我們都一樣,對彼此無法自拔的上癮,像最柔軟芬芳的荊棘,讓人無法脫身,卻又甘願沈淪。

在交錯的喘息間,她在他眼中看見了迷離的自己,也看見了他眼裏名為“獨占”的強烈感情。

姜以禾有些不安,害怕事情會越來越不受控,便試著慢慢退離開結束這個纏綿悱惻的吻。

樓止感受到了她的遠離,不滿地悶哼了一聲,將她的雙手鉗至身後,壓在岸邊,蠻橫無理地加深了這個吻。

耳邊的水漬聲越來越大,貼近自己身體的體溫也越來越高,接著,她感受到了身下的異動。

“樓止!”

姜以禾被刺激的全身一激靈,連叫他名字的聲音都是顫的。

姜以禾不理解但大為震驚。

雖然不知道他從哪裏學到還沒成親就不能行夫妻之禮,但這確實也是救了她一命啊!

“可是…我好難受…”

“阿禾啊,幫幫我吧,它是因為你才這樣的……”

姜以禾咽了咽口水,整個人像是被曬在了沙漠上,幹涸地下一秒就要暴斃般慌不擇路起來。

“幫你?怎麽幫?把它砍斷嘛?”

…………

姜以禾這才堪堪的松開手,僵在原地不敢動。

樓止漸漸平覆下來,眼裏的欲望消散開來,他癡癡的望著姜以禾,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望向她的手,眼中盡是饜足。

又是一聲瓷瓶摔落的脆響,崩裂的碎片七零八落地混入滿地狼藉的無辜碎品。

砸了滿屋子東西的富察硯既然不覺解恨,拿起鏡臺上的玉簪就高高舉起準備砸個稀碎,被隨身小廝急忙攔下。

“主子!這可是小姐送給你的!你當真也要砸了去?”

“抱歉,弄臟你的手了…..”聽見是她送自己的,富察心中只覺更氣了,但緊攥著的手卻遲遲放開,他忿忿地將玉簪又給放了回去。

——

姜以禾從夢境中猛然驚醒!

昨晚的夢讓她頓時臉燒紅一片。

“完了完了!我怎麽做那種夢了?”

純情了半輩子的姜以禾表示自己做過最出格的事莫過於看過破文!這這這這!自己為什麽會做這種夢!

她抱頭大叫:“不行不行!忘記忘記!什麽都沒發生!什麽都沒發生!”

“不行!一定是這幾天他們老是在說什麽要成親害的!”

“對!得趕緊走!”

不僅一晚上沒找到人,還糊裏糊塗睡了過去,更可惡的是還做了個這麽荒謬是夢!

姜以禾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她要清心寡欲!

在事情徹底不可收拾之前!她要徹底扼殺這個荒謬的不能再荒謬的夢!絕對絕對不能讓悲劇上演!

同時也為她純潔的內心作證!

她可是純愛戰士啊!世界上最後一個純愛戰士!絕不能被區區男色所誘惑。

嘶……可是話又說回來,去個帥哥當小老婆好像沒什麽不好……

哇!

姜以禾啊姜以禾!你墮落了!

你怎麽能有這麽齷齪的想法!你以後還怎麽見人!還怎麽面對他!

內心兩個自己不斷博弈,鬥來鬥去只把她的臉燒得更紅了……

她甩甩腦袋,鼓勵自己到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趕緊找到人才是正事!

於是火急火燎又動起身來。

——

在知道自己寶貝女兒又要娶親時,一向穩重的老父親不由得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寫個字一提氣三嘆息的聽的姜母耳朵都聽難受了。

“唉……”

“你又在那裏唉聲嘆氣什麽啊,禾兒要取小妾那不是你定的嘛?”

說到這事姜父就來氣,一甩袖忿忿地放下了筆。

“你還說!要不是禾兒執意護著他,還和他有了如此的情義,我能出此下策嘛?”

“禾兒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啊,委屈了誰也不能委屈了我的女兒,她喜歡什麽喜歡誰,只要我還沒死都要給她弄來。”

姜母放下手中的刺繡,對他覺得莫名其妙。

“那不就得了,禾兒喜歡那小子你就賜婚,讓他們在一起不就得了。”

“可我就是擔心那小白臉對禾兒不好啊,看他長得,比個女人還好看!萬一以後沾花惹草讓禾兒受委屈了怎麽辦!”

姜母笑出聲來,安慰道:“就□□那瞎心吧,我看得出來,那小子對咱們禾兒不假,喜歡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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