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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咱倆是不是撞號了(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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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咱倆是不是撞號了(捉蟲)

“那個...你真的是樓止?”

看著眼前這位眼覆白紗的少年,姜以禾還是壯著膽子問出了聲。

樓止將她擄至山腳時天色已晚,他將她放下,也不擔心她是否會逃走便摸索著拾起柴火熟練地生起了火。

直到篝火照亮這半徑之地,終於散去一點她一天的緊繃。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接一個的疑問。

她記得樓止這麽一個角色,最後嘎了女主的大反派。

其實姜以禾也不懂他為什麽是反派,因為前期關於他的篇幅並不多,他是個自學一派的捉妖師,多數時候是因為捉妖而與女主碰上。

只是女主沒想到,樓止捉妖並不是為了將它們伏誅,而是煉化妖邪助長自身業障。

這樣的做法無疑是罔顧人倫,作為正道之光,女主毅然選擇鏟除這一大隱患。

正是因為他的存在,全文才有了唯一的劇情線,就在姜以禾以為他的存在無足輕重時,結局卻給她當頭一棒。

最後大戰,女主節節敗退,沒有奇跡,沒有反轉,最後以他一劍封印為結局匆匆結尾,順帶還交代了幾名男主悲痛欲絕紛紛殉情的勾式be...

當時看完的姜以禾覺得自己異常平靜,比自己死了還平靜。

可問題的是,書裏的樓止也不是個瞎子啊!

“姜姑娘的問題還真是奇怪,你為何認為我就不是樓止?還是你認識的樓止不是我?”

似被她的問題蠢到,樓止饒有興致地側過臉看向她的方向。

兩人一左一右隔著戒備的距離,跳躍的篝火將他的臉照得一暗一明。

姜以禾被他一問接一問地繞住,這人是在和她玩腦筋急轉彎嗎?

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她便又嘗試起了另一法子。

“Hello, how are you”

樓止:“……”

空氣中沈寂的尷尬讓姜以禾心梗,這都行不通?難不成他真不是穿書進來的?

“逆風如解意?”

“a加b括號的平方?”

……

不是吧,這都對不上!

“姜姑娘說的話倒是有趣,我竟一個也猜不出來,能告訴我嗎?你都說了些什麽?”

他依然掛著溫斂,但似有若無的誘導意味卻讓姜以禾稍感不適。

她朝他挪了兩步,壓低嗓音試探道:“兄弟,我倆是不是撞號了?”

“撞號?”

“對啊,就是嗶嗶——”



哪來的消音聲?

以為是自己聽錯,她又說了一遍。

“就是嗶嗶——”

確實真的是從自己嘴裏發出來的聲音,姜以禾震驚地捂住了嘴。

接著她又嘗試了許多次,但凡涉及穿書、任務、攻略、劇情角色等關鍵詞竟統統都被消了去。

看著無動於衷的樓止,她開始懷疑。

“你不會真是樓止吧?”

他學著她的語氣,反問道:“我說了,姜姑娘就願意將心交付於我了嗎?”

“……”怎麽扯到那兒去了

既然說到這兒了,幹脆開誠布公。

她端了端氣勢想讓自己表現得不落下風。

“反正,我知道你的目的,但是我心由我,況且還是淩駕在有所圖謀的謊言上,我更不會...同意。”

第一次見面就談論起情愛來還是太過尷尬,不知為何,說到最後她自己都有些無地自容起來。

“姜姑娘這是拒絕在下了,為何?”

他總是有很多問題,但語氣卻不惱反而總是帶著閑情逸致t,似...真的在好奇般。

“那個東西說要姑娘的好感度達成一百才能獲得真心,但我卻不這麽覺得。”

“人都靠著一顆心活著,又如何會有假心?要得到真心直接開膛破肚不就好了?為何要如此繁瑣?”

他說得太過尋常,就好比渴了要喝水,困了要睡覺般理所應當。

這番理解是姜以禾沒有想到的,感情這小子還真是沖自己的心來的!?

“那要是一直達不成,你會如何?”她訕訕而問。

他粲然一笑,慵懶地向後靠去,並未對自己的話有一絲懷疑。

“自然是將姑娘殺了,再將心臟挖出來看看姑娘的真心究竟長什麽樣,為何如此難得到?”

姜以禾驚了,哪個天殺的教他這麽理解規則的!

“那這樣你的目的不就達不成了嗎?”

她不理解,試圖掙紮,但顯然低估了這篇文裏角色不正常的程度。

“達不成就達不成,我本來也不信,只是覺得有趣罷了。”

他隨手拋擲著銅幣,隨著銅幣一次次穩穩落入他的掌心,姜以禾覺得自己如臨大敵。

一個是栽在他手上,一個是死在他手上,這閱讀理解算是被他學會了。

“不是哥,你的精神狀態已經這麽領先了嗎?”

“但我姜以禾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許是被氣到,姜以禾特別有骨氣地拒絕了這一不公平對待。

但話音剛落,一陣風猛地襲來,輕而易舉將篝火撲滅,四周頓時陷入黑暗。

上一秒還義正言辭的姜以禾頓時縮起了身子,雖然她不怕死,但是怕黑。

“怎...怎麽了?”

樓止耳尖一動,似察覺了什麽驀地站起身來。

“有東西正向我們靠近。”

“東西?什麽東西?”

他脫口一字:“鬼。”

姜以禾這才想起來這是個人鬼妖並存的世界,不僅有會攝人心魂的妖,還有讓人中邪的鬼。

幾乎是一瞬,她立馬從地上躥了起來,不說還好,一說感覺四周都是人。

“那怎麽辦?我們快走吧!”

見她語氣慌了神,樓止不由得嗤笑。

“姜姑娘不是不怕死嗎?就算被那鬼蠶食殆盡只當脫了層皮肉而已吧。”

姜以禾聽得出他的戲謔,但此刻可不是較勁的時候,她能接受疼死,但絕對不能接受被嚇死!

“先別說了!趁著它還沒找到我們,快走!”

姜以禾轉身借著月光想尋找出路,但卻見樓止忽地看向另一方向,嘴裏喃喃著:“怕是來不及了。”

他話音剛落,又是那陣陰風席卷而來,這個荒林呼嘯作響,似哀歌令人恐慌。

隨著陰風的疾駛而來,一只骨瘦如柴的手猛地從地下破土而出抓住了樓止的腳踝。

腳下一沈,他便順勢一個踢腿將它從土裏連根拔起。

白衣女鬼面目猙獰,五官崎嶇得四分五裂,嘴角更是裂往至腦後,乍一看,還以為它的腦袋分為了兩截。

姜以禾捂住嘴不讓自己失聲尖叫,這視覺沖擊比她看過的任何一部恐怖片都要炸裂!

察覺到它的氣息,樓止稍覺遺憾。

“原來只是一個地階小鬼,抓來也是無用之材。”

這番話的意思,他似乎並不打算除掉它,而它也感受到了眼前少年身上暗藏的威懾,一時竟真的忌憚起來。

但很快,它便註意到了一旁的弱得毫無法力的姜以禾。

四目相對的瞬間,一切都不言而喻。

“樓公子,你不會讓我死的,對吧?”

她看向樓止,懸著心做著最後的僥幸,萬一他只是說說呢...

奈何他卻向她丟去一把木棒,決然的活像從地獄而來的殺生佛。

“祝你好運,姜姑娘。”

姜以禾暗咬後牙,趁女鬼還未撲來前立馬提起裙角不要命似的向深林中逃去。

這人!當真是瘋子!

與此同時,樓止腦袋裏驟然響起好感度減一的提示音,但他卻不以為然,反而覺得更有趣了。

姜以禾不顧一切地狂奔著,身後是窮追不舍的女鬼,忽地餘光瞥見一抹銀光,她下意識剎住腳,下一秒一枚銅幣猛然從眼前一閃而過。

很難想象,她但凡再往前一步,腦袋會被穿成什麽樣!

而正是她這一停下,女鬼也借機追了上來,張牙舞爪著就要向她撲來。

而眼下手裏只有這麽一根木棍,姜以禾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瞄準時機便是奮力揮臂而去。

“嘭——”

木棍分毫不差地直接撞上飛來的女鬼,竟將它一棒打飛了三裏遠。

不僅女鬼,姜以禾自己也驚呆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如有神助時,腳下卻一陣騷動,幾道裂縫的出現讓她心下一慌,還沒來得及逃離,腳下便一空,原本平整的地面竟裂出一個巨坑來!

“啊——”

身體頓時失重,慌亂間她幸運地抓住了巖壁上的一樁木根,就這麽懸在斷口處上下不得。

“呵....”

在如此險境下,她忽地笑了,不為別的,只是覺得今天一天的歷經比自己一輩子都精彩。

“姜姑娘當真是有意思。”

熟悉的聲音傳來,她擡頭望去,便見了正居高臨下的樓止。

憋住一肚子的臟話,姜以禾試圖和他好好溝通。

“樓公子,我想咱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雖說我心由我,但感情一事誰也說不準不是?”

“是嘛?姜姑娘不是貪生怕死之人,這句話樓某聽的可是真真切切啊。”

“你!”

姜以禾再次被哽住,十分懷疑這人就是存心報覆!

許是已經死過一次,因此她不怕死,她雖討厭受制於人,但也更堅定的是不會放棄生的希望,能讓她放棄的,只有她自己。

做了某種決定,她便又道:“我或許有辦法能幫你。”

他饒有興致地側過了耳,“幫什麽?”

“...讓我喜歡上你。”

像烏雲突然探出了晴日,像明月九棲與春枝,像百花醉了東風裁出的絕勝雅致,他唇角上揚,她的臣服竟比想象中更讓他覺得喜悅。

“好啊,”他於岌岌可危的斷岸向前傾身朝她伸出了手。

“那就勞煩姜姑娘了。”

姜以禾猶豫了一瞬後緊握住了他的手。

“嘖……”

在他發力的瞬間,她忽地不悅輕嘖一聲,接著眼神忽變,蹬向巖壁加重自己的震蕩。

突如其來的下墜拉力打得樓止猝不及防,幾乎毫無防備地被她一並拉入深坑之中。

下墜的失重感讓姜以禾下意識地尋找護身之物,臉被疾風刮得生疼,她不知道這坑有多深,也根本不敢睜開眼睛不管手上的是什麽便環抱著一頭栽了進去。

而被她拉下同歸於盡的樓止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小動作。

他很疑惑,她不是已經不想死了嗎,為何還是跳了下來?還想將他也拉去做枉死鬼嗎?

“哈...”

想到她一個區區凡人想殺了自己,樓止興奮地笑了。

“姜姑娘還真是聰明,知道能殺了我的人只有你啊...”

她的腦袋深埋在他的心臟處,她是在咬他嗎?為什麽那裏怦怦跳個不停?

還是第一次有人咬他...

他想,他選的果然沒錯,她當真很有趣。

手中出現了一枚銅幣,他拋擲瞬間那枚銅幣由一變多,各自排兵布陣最後竟成了一把木劍大小。

樓止輕而易舉地落在銅劍之上,連著掛在身上的姜以禾一並搭回地面之上。

腳下忽地有了實感,待姜以禾再睜開眼時,發現竟置身在了巨坑之上的平地。

腳下一軟,姜以禾當即癱了下去從高空墜落的後暈依然盤踞在大腦,她大口的呼吸極力讓自己平穩下來。

樓止尋聲蹲了下來,準確無誤地擒托她的下巴逼得她微微仰頭。

“姜姑娘為何要將我也拉下去?”

姜以禾別過臉錯開他的手,縱使心中再氣也無力據理力爭,只能虛喘著氣輕飄飄地回懟。

“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的銅幣和地陷都是你弄的鬼...”

就算她今日真要命喪於此,也絕不會讓他好過半分!

被她拆穿,樓止也不惱,反而多了更讚賞了幾分。

“我就說姜姑娘很聰明,不過我可不是要殺你,只是你跑得太快那鬼都快追不上了。”

他說得有理有據,惹得姜以禾忍不住一個白眼翻去。

為了讓那女鬼追上自己?這和要殺她有什麽區別?

“不過既然你沒死,那就要履行承諾才行。”

說著,他探出雙手將她橫抱而起。

忽地騰空,姜以禾僵著身子不敢動彈半分,況且這人還近在眼前,她當即吵著就要下去。

“可姜姑娘的雙腿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如何能走出這荒林?”

他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無論是抗著還是抱著,都不過是皮下的一堆血肉罷了。

他內心毫無波動,在昏暗的山道也走得神色自然,但被抱著的姜以禾卻是別扭至極,但奈何她的四肢卻像是被定住般絲毫不停使喚。

“我只是腿軟一會兒就能走了!”

“是嘛,我不信。”

“我已經好了!能放我下來了!”

“不放。”

“樓止!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麽?快放我t下來!”

“我喜歡你念我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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