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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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姜小玉第一次出這麽遠的門, 她覺得八零的經濟特區，比虞弘晟那邊史料記載的繁華一些，深圳比之市裏, 攤販工廠多了好多。
虞弘晟買了海鷗牌照相機, 不停記錄著, 看著欣欣向榮的一切, 感嘆道：“小玉姐, 我終於行走在活著的歷史裏了。”
二花第一次出這麽遠的門，對什麽都好奇，她的任務是保護姜小玉，寸步不離, “姐, 我們不是要找服裝廠嗎, 幹正事吧，這裏再繁華, 也沒有咱們家好。”
虞弘晟耐心解答, “以後的人都往城裏跑, 鄉下沒什麽人, 你要接受時代的改變呀。”
二花不屑，“鋼筋水泥有啥好的, 青山村搞好了, 城裏人還得往鄉下跑。”
兩個人誰都爭不過誰，姜小玉不去想四十年後的事情, 她只想眼巴前的, 道：“咱們t分頭去聯系大小服裝廠, 拿一下樣板，回去好商議拿什麽貨。”
這才是正經事, 跑了兩天，大小服裝廠跑了十幾家，姜小玉找到個私營廠，蠻大的，有一百多個工人，她覺得可能是對岸香江那邊的商人來投資的，款式時髦，和她從現代選的貨差不多，她心裏放心了，只要找到類似的貨，她手裏的貨就不會引起懷疑。
放下心頭大石，好好吃了一頓，下午買車回了雲江市.
虞弘晟要回現代，和姜小玉說：“小玉姐，我那分店開張，你來嗎？”
姜小玉現在忙，不一定有時間，“你開店肯定要直播錄視頻，我不想出鏡，就不去了。”
虞弘晟最近被前女友煩了又煩，想了想，“不來也好。”
姜小玉笑問道：“咋了，有煩心事？”
虞弘晟略顯煩躁，“最近被網曝，我已經反擊了，分店曝光量哐哐長，不算吃虧，你不要擔心。”
姜小玉沒想到自己也會被“網曝”，市裏某家報紙刊登了姜小玉“惡劣行為”，說她招聘的人員已經超過十個，屬於資本主義，呼籲嚴肅處理，村裏人都很擔心.
前進村好容易看到點希望，這下又破滅了，群情激奮，村幹部帶人要去市裏報社鬧。
姜小玉叫他們別著急，“真要抓我，人早就來了，這會只上報紙發酵，問題應該沒那麽嚴重。”
隔天，有好幾輛新聞車順著剛修好的路來了青山村，下來不少人，還拿著采訪的器材，村裏人以為來抓姜小玉的，扛著鋤頭擋在路口。
省電視臺的記者連忙解釋，“大家誤會了，我們來是采訪先進勞模姜小玉的事跡。”
“不是來抓人的？”村長有點不相信，如果評勞模，縣裏村裏咋一點都不曉得呢？
記者笑道：“當然是真的，姜小玉帶領村裏搞副業創收，這是大好事，還要去市裏接受表揚呢，聽說在她的影響下，前進村自發修路基，有這事兒嗎？”
前進村趕來支援的村民扔了鋤頭，激動道：“是的，我們看著青山村翻天覆地的變化，心裏熱啊，沒人給我們修路，我們就自己修，路修通了才能走出來，你們去看嗎，已經修了幾十米嘍。”
記者連連點頭，“要去的，等采訪了姜小玉就去。”
村長忙道：“她去市裏送貨了，下午才能回來，還是先去前進村吧。”
村裏路不好，青山村才修的水泥路，人車都好走，過了青山村的水泥路，接下來的路只能步行了，一個多小時，蜿蜒曲折的山路才走到前進村.
前進村按照村路的標準，三米五寬的石子路，修好的兩邊還栽種了護林樹，防止水土流失、地基坍塌，後面的石頭山上，還有人往下運石子，村民憨厚，不自覺躲著鏡頭。
前進村的村幹部緊張結巴的說道：“我們也是看到青山村傾盡所有修水泥路，前進村修不起，就地取材，石子路還是能修的，苦幾年，給路修好就好了。”
這樣的覺悟，究竟是從哪一刻開始蔓延開來的呢，采訪的記者都忍不住濕潤了眼睛。
……
姜小玉送了貨，去看了虞弘晟的分店，開業幾天，生意穩定下來，中午座無虛席，看到直播號上的留言，有譏諷的，有無所謂的，還有鼓勵的，說不管老板人品怎麽樣，飯菜好吃、不是預制菜貨真價實就行。
姜小玉問虞弘晟，“你前女友不是說各自安好嗎，怎麽又開撕了？”
虞弘晟：“她也做自媒體了，流量為王的時代，誰管那些個，不過熱度已經下來了，沒人再稀罕聽這些過了新鮮勁的破事。”
姜小玉還是不能理解現代的流量，實實在在做生意多好，她說：“看到這些我也有些收獲，一定要在時代發展前，把基礎打下來，你要讓我做你的工作，我真做不來。”
虞弘晟相信，“但是你做的事，我們也做不了，小玉姐，你很可以的。”
虞弘晟租了個倉庫，裏面是他去廣州給姜小玉批發的服裝，因為他不要新款，只要牛仔褲、工裝褲、舊款的襯衫裙子等，全是壓箱底的陳貨，論斤稱著賣，好便宜，找了車運了一倉庫過來。
姜小玉現在的空間有一百個平方了，給這些衣服全都放到空間，夠賣一段時間了。
她把錢給虞弘晟結算了，回到八零年，發現幾個小學徒已經跟著姜小樓走了，回到縣城，今天沒人在縣城接她，連二花都不在。
大家為了她的安全，每天都有人等在路口，然後跟著拖拉機一起回村，今天可真怪了。
姜小玉自己回村，老遠看到村口架著攝像機，半個村的人都聚集在路口、田埂上，人人喜氣洋洋，小樓和二花他們都在，老遠朝著姜小玉揮手。
姜小玉停好拖拉機，看這架勢是有好事兒，面露笑容問道：“有記者在，是咱們村要上電視了嗎？”
大家一窩蜂圍上來，“小玉，是你要上電視了，市裏報紙瞎報道，這是省電視臺的同志，從上午等到下午，等著采訪你呢。”
姜小玉心跳的好快，她一開始就在猜測是顧連城單位壓著，她才沒有被調查，沒想到還有省城電臺的人來采訪。
評了勞動模範，說明省裏認可了她做的事，今後就能放開手腳了。
顧連城在用他的辦法，給她一點點鑄基，保護她不受時代的傷害。
她心裏感動，又被大家的熱情熏染了，紅了眼睛，被推回拖拉機上，拍了意氣風發的宣傳照。
那十個村民代表，大家也拍了合照，用來上電視報紙宣傳，熱鬧喜悅之下，無人註意到的地方，市裏報道姜小玉負面新聞的報社領導，換了好幾個。
……
顧連城離開這段時間，村裏變化巨大，通了水泥路，上了電視，省裏一些單位號召捐款，捐了一萬多塊送來幫助前進村修石子路，這個錢前進村的幹部們嚴格管理，只能用來修路。
宋福田來找姜小玉，說起前進村的事，“送來那兩個孩子，掙的錢九成都要上交村裏，用來發展集體經濟。”
姜小玉能理解，“就兩個名額，不這樣安排，能搶破頭，給誰都不合適。”
村長點頭，“可不是，連城走了一個月了吧，這麽還不回來？”
姜小玉覺得快了，笑道：“等他回來看到咱們村新修的水泥路，一定大吃一驚。”
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姜小玉拿出空間裏的貨，交給選出來的十個人，讓他們自己去擺攤子，兩個人一組，每天統計提成，平均一組每天能賣三百多塊錢的貨款出來，服裝利潤遠不止百分之五十，何況是從現代平換回來的，等於用很少的成本換貨回來賣，利潤更高。
姜小玉按照百分之二給他們提成，單是提成，每人每天能拿三到四塊錢，一個月就是百十來塊，提成可比工資高多了。
前進村的兩個年輕人，他們需要交村裏九成，交完之後，自己還能分十來塊呢，對現在的他們來說，無疑是以前做夢都想不到的收入。
倆孩子家裏遇到點難事，帶著小心忐忑問姜小玉，“姐，能先支用幾塊錢嗎？”
姜小玉點頭道：“當然可以呀，這樣吧，這是頭一次，下不為例，先給你們預支第一個月的收入，一人一百塊，多退少補。”
兩人本想一人支用五塊，沒想到可以提前拿第一個月的。
姜小樓貼心，數的全是零散的鈔票，十塊五塊角票分幣，一大疊交到他們手上，看他們倆楞著沒接錢，想到當初的自己，好笑道：“拿著呀，再簽個字。”
兩人握著不敢想的數額，這些是他們今後每個月都能賺到的嗎？
突然間，兩人不約而同朝著姜小玉跪了下來，趴在地上抽噎。
姜小玉忍不住泛起淚花，趕緊給他們拉起來，“咱們不興這樣的，錢拿回去，叫村裏人、家裏人都高興高興，以後還能賺到更多。”
兩人泣不成聲，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的點頭。
程大嫂子酸澀的不行，扭頭摸眼淚，多好呀，日子有盼頭是多好的事情呀。
冬妮眼睛看天，把眼淚憋回去，“掙錢就應該高高興興的，看你們出息的，還哭。”
今天大家都高興，姜小玉請他們去國營飯店慶祝，十來個人呢，吃了二十多塊錢t，結賬的時候，服務員不可思議，一頓飯二十多塊，這幫鄉下人幹了啥，也忒大方了。
姜小玉看了服務員的眼神，給每個人發了兩套衣服，說道：“咱們賣東西，自己也要自信，別人才能買，明天開始都換上新衣服來。”
這段時間姜小玉可累壞了，明天正好不收蝦，宣布休息一天，讓他們明天自己去市裏。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家裏該忙的都忙去了，只有她和悠悠在家，三旺還有幾天期末考，愈發刻苦，中午都不回來吃飯，她和悠悠做了涼面吃了。
吃完中飯，姜小玉在院子裏的大樹下擺上躺椅，抱著悠悠在樹蔭下睡午覺，她想起在現代看的那些心靈雞湯，希望退休的時候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再有個三五好友，那就是完美的田園生活。
那她現在不就在做這樣的事情嗎，青山村如詩如畫，依山傍水，如果家家戶戶安居樂業，說不定將來就不願意出去，他們這個村子會興旺的，孩子們出去了，估計一到放假就會迫不及待回家的吧，想到那些未來，姜小玉夢裏也會微笑。
顧連城風.塵仆仆回到家，姜小玉懷裏的悠悠立刻醒了，悠悠熟悉他的氣息，悄無聲息竄下地，跳上他懷裏。
顧連城看到樹蔭下靜謐美好的那張臉，和這些天日思夜想的記憶重合，有那麽一瞬間的放空，回過神來，不忍心吵醒她，跟悠悠悄悄比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撿起掉在地上的蒲扇，坐一旁給姜小玉輕輕扇起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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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心頭大石，好好吃了一頓，下午買車回了雲江市.
虞弘晟要回現代，和姜小玉說：“小玉姐，我那分店開張，你來嗎？”
姜小玉現在忙，不一定有時間，“你開店肯定要直播錄視頻，我不想出鏡，就不去了。”
虞弘晟最近被前女友煩了又煩，想了想，“不來也好。”
姜小玉笑問道：“咋了，有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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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玉沒想到自己也會被“網曝”，市裏某家報紙刊登了姜小玉“惡劣行為”，說她招聘的人員已經超過十個，屬於資本主義，呼籲嚴肅處理，村裏人都很擔心.
前進村好容易看到點希望，這下又破滅了，群情激奮，村幹部帶人要去市裏報社鬧。
姜小玉叫他們別著急，“真要抓我，人早就來了，這會只上報紙發酵，問題應該沒那麽嚴重。”
隔天，有好幾輛新聞車順著剛修好的路來了青山村，下來不少人，還拿著采訪的器材，村裏人以為來抓姜小玉的，扛著鋤頭擋在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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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來抓人的？”村長有點不相信，如果評勞模，縣裏村裏咋一點都不曉得呢？
記者笑道：“當然是真的，姜小玉帶領村裏搞副業創收，這是大好事，還要去市裏接受表揚呢，聽說在她的影響下，前進村自發修路基，有這事兒嗎？”
前進村趕來支援的村民扔了鋤頭，激動道：“是的，我們看著青山村翻天覆地的變化，心裏熱啊，沒人給我們修路，我們就自己修，路修通了才能走出來，你們去看嗎，已經修了幾十米嘍。”
記者連連點頭，“要去的，等采訪了姜小玉就去。”
村長忙道：“她去市裏送貨了，下午才能回來，還是先去前進村吧。”
村裏路不好，青山村才修的水泥路，人車都好走，過了青山村的水泥路，接下來的路只能步行了，一個多小時，蜿蜒曲折的山路才走到前進村.
前進村按照村路的標準，三米五寬的石子路，修好的兩邊還栽種了護林樹，防止水土流失、地基坍塌，後面的石頭山上，還有人往下運石子，村民憨厚，不自覺躲著鏡頭。
前進村的村幹部緊張結巴的說道：“我們也是看到青山村傾盡所有修水泥路，前進村修不起，就地取材，石子路還是能修的，苦幾年，給路修好就好了。”
這樣的覺悟，究竟是從哪一刻開始蔓延開來的呢，采訪的記者都忍不住濕潤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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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玉問虞弘晟，“你前女友不是說各自安好嗎，怎麽又開撕了？”
虞弘晟：“她也做自媒體了，流量為王的時代，誰管那些個，不過熱度已經下來了，沒人再稀罕聽這些過了新鮮勁的破事。”
姜小玉還是不能理解現代的流量，實實在在做生意多好，她說：“看到這些我也有些收獲，一定要在時代發展前，把基礎打下來，你要讓我做你的工作，我真做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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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為了她的安全，每天都有人等在路口，然後跟著拖拉機一起回村，今天可真怪了。
姜小玉自己回村，老遠看到村口架著攝像機，半個村的人都聚集在路口、田埂上，人人喜氣洋洋，小樓和二花他們都在，老遠朝著姜小玉揮手。
姜小玉停好拖拉機，看這架勢是有好事兒，面露笑容問道：“有記者在，是咱們村要上電視了嗎？”
大家一窩蜂圍上來，“小玉，是你要上電視了，市裏報紙瞎報道，這是省電視臺的同志，從上午等到下午，等著采訪你呢。”
姜小玉心跳的好快，她一開始就在猜測是顧連城單位壓著，她才沒有被調查，沒想到還有省城電臺的人來采訪。
評了勞動模範，說明省裏認可了她做的事，今後就能放開手腳了。
顧連城在用他的辦法，給她一點點鑄基，保護她不受時代的傷害。
她心裏感動，又被大家的熱情熏染了，紅了眼睛，被推回拖拉機上，拍了意氣風發的宣傳照。
那十個村民代表，大家也拍了合照，用來上電視報紙宣傳，熱鬧喜悅之下，無人註意到的地方，市裏報道姜小玉負面新聞的報社領導，換了好幾個。
……
顧連城離開這段時間，村裏變化巨大，通了水泥路，上了電視，省裏一些單位號召捐款，捐了一萬多塊送來幫助前進村修石子路，這個錢前進村的幹部們嚴格管理，只能用來修路。
宋福田來找姜小玉，說起前進村的事，“送來那兩個孩子，掙的錢九成都要上交村裏，用來發展集體經濟。”
姜小玉能理解，“就兩個名額，不這樣安排，能搶破頭，給誰都不合適。”
村長點頭，“可不是，連城走了一個月了吧，這麽還不回來？”
姜小玉覺得快了，笑道：“等他回來看到咱們村新修的水泥路，一定大吃一驚。”
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姜小玉拿出空間裏的貨，交給選出來的十個人，讓他們自己去擺攤子，兩個人一組，每天統計提成，平均一組每天能賣三百多塊錢的貨款出來，服裝利潤遠不止百分之五十，何況是從現代平換回來的，等於用很少的成本換貨回來賣，利潤更高。
姜小玉按照百分之二給他們提成，單是提成，每人每天能拿三到四塊錢，一個月就是百十來塊，提成可比工資高多了。
前進村的兩個年輕人，他們需要交村裏九成，交完之後，自己還能分十來塊呢，對現在的他們來說，無疑是以前做夢都想不到的收入。
倆孩子家裏遇到點難事，帶著小心忐忑問姜小玉，“姐，能先支用幾塊錢嗎？”
姜小玉點頭道：“當然可以呀，這樣吧，這是頭一次，下不為例，先給你們預支第一個月的收入，一人一百塊，多退少補。”
兩人本想一人支用五塊，沒想到可以提前拿第一個月的。
姜小樓貼心，數的全是零散的鈔票，十塊五塊角票分幣，一大疊交到他們手上，看他們倆楞著沒接錢，想到當初的自己，好笑道：“拿著呀，再簽個字。”
兩人握著不敢想的數額，這些是他們今後每個月都能賺到的嗎？
突然間，兩人不約而同朝著姜小玉跪了下來，趴在地上抽噎。
姜小玉忍不住泛起淚花，趕緊給他們拉起來，“咱們不興這樣的，錢拿回去，叫村裏人、家裏人都高興高興，以後還能賺到更多。”
兩人泣不成聲，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的點頭。
程大嫂子酸澀的不行，扭頭摸眼淚，多好呀，日子有盼頭是多好的事情呀。
冬妮眼睛看天，把眼淚憋回去，“掙錢就應該高高興興的，看你們出息的，還哭。”
今天大家都高興，姜小玉請他們去國營飯店慶祝，十來個人呢，吃了二十多塊錢t，結賬的時候，服務員不可思議，一頓飯二十多塊，這幫鄉下人幹了啥，也忒大方了。
姜小玉看了服務員的眼神，給每個人發了兩套衣服，說道：“咱們賣東西，自己也要自信，別人才能買，明天開始都換上新衣服來。”
這段時間姜小玉可累壞了，明天正好不收蝦，宣布休息一天，讓他們明天自己去市裏。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家裏該忙的都忙去了，只有她和悠悠在家，三旺還有幾天期末考，愈發刻苦，中午都不回來吃飯，她和悠悠做了涼面吃了。
吃完中飯，姜小玉在院子裏的大樹下擺上躺椅，抱著悠悠在樹蔭下睡午覺，她想起在現代看的那些心靈雞湯，希望退休的時候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再有個三五好友，那就是完美的田園生活。
那她現在不就在做這樣的事情嗎，青山村如詩如畫，依山傍水，如果家家戶戶安居樂業，說不定將來就不願意出去，他們這個村子會興旺的，孩子們出去了，估計一到放假就會迫不及待回家的吧，想到那些未來，姜小玉夢裏也會微笑。
顧連城風.塵仆仆回到家，姜小玉懷裏的悠悠立刻醒了，悠悠熟悉他的氣息，悄無聲息竄下地，跳上他懷裏。
顧連城看到樹蔭下靜謐美好的那張臉，和這些天日思夜想的記憶重合，有那麽一瞬間的放空，回過神來，不忍心吵醒她，跟悠悠悄悄比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撿起掉在地上的蒲扇，坐一旁給姜小玉輕輕扇起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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