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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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玉計算了一下, 一斤面粉一角七分，差不多能做12個饅頭，賣五分錢一個, 加上柴炭和醬料, 二花蒸了六十個, 全部賣完也只能掙兩元, 揉面蒸煮, 再推去縣城售賣，辛苦的很。
姜小玉心疼她，試著問道：“二花，要不姐姐給你想個更掙錢的生意呢？”
二花蒸饅頭蒸的很起勁, 醬料熬的味道也好, 嘗過沒有不誇的, 她說：“大姐，我知道你的好意, 但是我沒有冬妮表姐的嘴皮子和審美, 她做的買賣我做不來, 出力氣我不覺得辛苦, 吃食一學就會，還是做拿手的事情吧, 別人看不上我不嫌棄呀, 今天我蒸了六十個饅頭，如果能賣完, 一天能掙兩塊錢, 積少成多, 一個月六十塊，這還是按照六十個算的, 如果銷量加一倍，月入過百了。”
姜小玉想一想，在二花擅長的範圍內，未必會差，她道：“那好，姐姐找木匠給你做個推車，能放煤爐子的那種，不過每天推車往返村子和縣城，會辛苦。”
二花感動的眨著酸澀的眼睛，一下子抱住姜小玉說：“大姐，你總是縱容我們做自己想做的事，你怎麽這麽好？”
姜小玉心裏軟軟的，說：“你們只要不犯法、能養活自己的情況下，想做什麽都可以的呀，失敗了也不要怕，有大姐給你們兜底呢，走吧，我們去做小推車。”
二花動手能力非常強，姜小玉形容了一下樣式和需要的功能，二花和木匠一起配合，一天就把三輪的小推車給做出來了，加上配件花了小幾十塊，二花推著三輪小車，走在村裏引起了不小的波瀾，都說好，一問價格都啞火了，說啥時候才能把成本掙回來，不合算。
姜小玉跟二花說：“你看，大家知道擺攤能掙錢，但是這幾十塊的成本，我們青山村沒幾家拿得出來，拿不出來更不願意冒險。”
二花說：“等看到我們掙到錢，我想他們會跟風嘗試的，姐，三輪的錢等我掙到了還你。”
姜小玉笑：“不用，這三輪算大姐讚助你創業的，你掙了錢，以後再去讚助三旺，三旺畢業掙了錢，再去讚助悠悠，大姐這算盤打得精明吧。”
二花只覺得姜小玉是最好的姐姐，緊緊依靠著她，“大姐，明天我一定要把饅頭都賣掉，不能什麽事都讓你操心了。”
姜小玉愛憐的看著她，穿來的幾個弟妹，已經很省心了，以前的那幾個，不知道穿過去之後有沒有成長，過得怎麽樣，要是能再見到就好了。
隔天姜小玉在火車站對面的廣場收龍蝦，一戶兩斤蝦，一次收一千多斤，好幾百人排著幾列隊伍，六點開始收蝦，最早的一批五點就得從家出發，很多來不及吃早飯，過來送龍蝦賣得一塊錢，看到大白面饅頭冒著熱氣，用刀從中間劃開抹上小蝦米炒的豆瓣醬，也舍得花五分錢買一個嘗嘗。
“饅頭蒸的香軟有嚼勁，抹了蝦醬我能吃五個！”
“五分錢現在也不是花不起了，我得買一個帶回去給我家孩子嘗嘗。”
只要有人開始買，生意絡繹不絕，才一個多小時六十個饅頭全都賣完了，二花開心的傻笑，捧著錢跟姜小玉獻寶，“姐你看，這是我自己掙的，我能掙錢了，今天買肉回家做給你們吃。”
姜小玉欣慰的發酸，說：“不如等到周末吧，人齊。”
冬妮趕著人多也過來擺攤子，發現還沒農貿市場那邊生意好，去農貿市場都是要買東西的，這邊送龍蝦的舍得買五分錢的饅頭，卻不舍得買五角錢的頭箍發飾。
不過看大家那麽高興，冬妮心情也跟著好起來，和姜小玉說：“小玉姐，你看咱們農村人掙了錢，也是舍得在吃穿上花的。”
姜小玉感嘆，“是啊，不花是因為真沒有，二花掙兩塊都那麽高興，想著秤一斤肉，再想想你自己，掙到第一個五角錢的時候，也和他們一樣高興。”
田冬妮一想還真是，現在每天掙十幾二十塊，再也不是第一次的那種喜悅了，她笑呵呵的說：“每次數我那些私房錢的時候，我就高興，等攢夠買自行車的錢，我就能騎著自行車去市裏擺攤了。”
“還差多少呀？”姜小玉有心借，但是田冬妮不要。
田冬妮挑眉道：“快了，下個月就能買，等有條件去市裏，我想收入應該能翻倍。”
姜小樓在市裏擺攤收入是田冬妮的十來倍，她說：“等你擺攤就知道了，收入會嚇你一跳。”
田冬妮很期待，姜小玉叫二花先回去，說道：“你推著車呢，來回一趟比人家多一半時間，先回去吧。”
二花問道：“姐，那小樓和悠悠晚上回來嗎？”
姜小玉笑著解釋，“小樓忙著擺攤掙錢，舍不得來回跑，悠悠野慣了，看她心情，周末我們肯定都回來，到時候你掙的不止兩塊，我們買點好的，好好做一頓。”
二花高高興興答應了，姜小玉帶著收好的龍蝦去市裏接悠悠，鐘聽蘭在小樓的攤位上，看到她來了，抱起悠悠過馬路來她拖拉機旁邊。
姜小玉在路邊把車停好，下來脫了尼龍手套，接過悠悠問道：“這大上午的來找我？”
鐘聽蘭目前正處於家裏給安排工作的狀態，閑得無事可做，特意來找姜小玉八卦的，她挑眉一笑，“姚羽藍換男朋友了，聽說是個高幹子弟，比她家高了好幾個臺階，嘚瑟的不行。”
姜小玉感嘆世事變化太快，“那你師傅的徒弟呢，好好的工作辭掉去省城，這下分了怎麽辦？”
鐘聽蘭不屑道：“他已經進了國企，得償所願，不過這下沒有岳丈依靠，想往上爬沒那麽容易，路是他自己選的，慢慢熬著吧。”
聽她的語氣，姜小玉懷疑道：“你心裏還過不去呀？”
鐘聽蘭不否認，“咋過去呀，我懷疑呀，是顧連城吃絕戶的話影響到姚家，有個門第更高的高幹子弟，姚家馬上棒打鴛鴦了，我來是給你提個醒，姚羽藍不太服氣，搞不好要來找你發洩，你提防著點。”
“好，謝謝你。”姜小玉感謝道：“回頭給你做龍蝦吃。”
“還有烤魚。”鐘聽蘭吞咽了一下。
姜小玉笑著答應了，等鐘聽蘭走後，她把悠悠抱上車鬥，發動車子準備開去沒人的地方穿越，開到行人越來越少的街道，發現姚羽藍一直跟著，姜小玉不能被她跟去穿越點，停車下來等著姚羽藍。
姚羽藍看自己被姜小玉發現了，騎到跟前把自行車停好，抱著肩膀挑釁姜小玉。
姜小玉率先質問，“不樂意換對象找你爹媽去，找我顯得你好可笑。”
姚羽藍被說破後，極力否認並找茬道：“和私事無關，你每天收一兩千斤的龍蝦，這些貨到底是哪個老板在收？”
姜小玉心裏一驚，鎮定道：“這是掙錢的買賣，我不會把銷路告訴任何人。”
姚羽藍嘲笑道：“你這蝦子根本沒送往省城，省城大小飯店沒有一家賣龍蝦，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搞什麽鬼？”
姜小玉沒想到她無聊到把省城的大小飯店問一圈，沒好氣道：“神經病，懷疑你就去報案，別擋我的道。”
姚羽藍新仇舊恨一起來，恨恨道：“我肯定會找出你的把柄，找顧連城報案，看你怎麽解釋。”
姜小玉冷笑道：“那你快去呀，你怎麽不去，是知道顧連城不會理，還會找你家茬吧，去比比，他的關系網強些，還是你那剛談的對象家關系網強。”
姚羽藍輕蔑道：“舒志國家裏可不是t普通人，我真請他出馬，你會後悔的。”
姜小玉不耐煩，“那你快點去，別擱我這廢話連篇討人嫌。”
悠悠突然炸毛了，沖著姚羽藍齜牙低吼，給她嚇得連退好幾步，一下子撞到後面挑著擔子邋遢的男人，擔子倒了，裏面的龍蝦倒出半框，爬得滿地都是，姚羽藍嚇得尖叫彈跳，還一腳踢向另外一個豎立的竹筐。
亂爬的龍蝦被姚羽藍踩死好幾個了，姜小玉幫著撿，沒好氣的吼她，“人家賣錢的貨，被你踩死一斤多，賠錢！”
姚羽藍又踩了幾個，罵道：“誰叫他不長眼，人和龍蝦一樣臟，才不會有人買，我還沒叫他陪我衣服呢。”
“我看到了，是你撞的他。”姜小玉斬釘截鐵，“去派出所我也這麽說。”
“神經病，我才沒空陪你們耗。”姚羽藍踢開腳邊亂爬的龍蝦，揚長而去。
邋遢男人傷心的很，抹著眼睛低頭撿蝦，姜小玉回頭看到車鬥裏依舊焦躁警惕的悠悠，用手勢示意她安靜下來，幫著撿好龍蝦後，和只會咿呀打手勢的男人比劃起來，問道：“你這蝦是要賣的嗎，我正好是收蝦的，你要賣的話，我按照五角錢一斤都收了。”
邋遢男人連連點頭，姜小玉給他的蝦過稱，活蝦還有九斤半，她給了男人五塊錢，說道：“好了，你快點回家吧，找個剃頭挑子，把頭發理短，胡子刮了，衣服破點沒關系，要幹凈，這樣會有人買你東西。”
男人又點點頭，挑著擔子一瘸一拐走了。
等男人過了拐角，姜小玉立刻找地方給顧連城打電話，“今天姚羽藍來找我了……這不是重點，有個頭發遮了半張臉、胡子拉碴、但身上卻沒有異味、指甲很短、手雖然臟但是指甲縫裏沒有汙垢的男人，挑著龍蝦擔子經過，悠悠嗅出他的氣味後炸毛了，我懷疑他出現在連環案的現場……我沒跟呀，我怎麽敢去跟……悠悠你不許亂跑……悠悠跑去追蹤，顧連城我不跟你說了。”
姜小玉打著電話呢，悠悠突然躥下拖拉機，手腳並用跑了，無論跑到哪兒，她都能記得回家的路，遇到危險會穿越躲避，但姜小玉還是害怕，電話一掛，馬上發動拖拉機去追。
追了好幾條街，悠悠回頭心虛的咧嘴笑了一下，姜小玉覺得不好，下一秒她連人帶拖拉機，穿越到現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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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玉心疼她，試著問道：“二花，要不姐姐給你想個更掙錢的生意呢？”
二花蒸饅頭蒸的很起勁, 醬料熬的味道也好, 嘗過沒有不誇的, 她說：“大姐，我知道你的好意, 但是我沒有冬妮表姐的嘴皮子和審美, 她做的買賣我做不來, 出力氣我不覺得辛苦, 吃食一學就會，還是做拿手的事情吧, 別人看不上我不嫌棄呀, 今天我蒸了六十個饅頭，如果能賣完, 一天能掙兩塊錢, 積少成多, 一個月六十塊，這還是按照六十個算的, 如果銷量加一倍，月入過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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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玉心裏軟軟的，說：“你們只要不犯法、能養活自己的情況下，想做什麽都可以的呀，失敗了也不要怕，有大姐給你們兜底呢，走吧，我們去做小推車。”
二花動手能力非常強，姜小玉形容了一下樣式和需要的功能，二花和木匠一起配合，一天就把三輪的小推車給做出來了，加上配件花了小幾十塊，二花推著三輪小車，走在村裏引起了不小的波瀾，都說好，一問價格都啞火了，說啥時候才能把成本掙回來，不合算。
姜小玉跟二花說：“你看，大家知道擺攤能掙錢，但是這幾十塊的成本，我們青山村沒幾家拿得出來，拿不出來更不願意冒險。”
二花說：“等看到我們掙到錢，我想他們會跟風嘗試的，姐，三輪的錢等我掙到了還你。”
姜小玉笑：“不用，這三輪算大姐讚助你創業的，你掙了錢，以後再去讚助三旺，三旺畢業掙了錢，再去讚助悠悠，大姐這算盤打得精明吧。”
二花只覺得姜小玉是最好的姐姐，緊緊依靠著她，“大姐，明天我一定要把饅頭都賣掉，不能什麽事都讓你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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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錢現在也不是花不起了，我得買一個帶回去給我家孩子嘗嘗。”
只要有人開始買，生意絡繹不絕，才一個多小時六十個饅頭全都賣完了，二花開心的傻笑，捧著錢跟姜小玉獻寶，“姐你看，這是我自己掙的，我能掙錢了，今天買肉回家做給你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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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大家那麽高興，冬妮心情也跟著好起來，和姜小玉說：“小玉姐，你看咱們農村人掙了錢，也是舍得在吃穿上花的。”
姜小玉感嘆，“是啊，不花是因為真沒有，二花掙兩塊都那麽高興，想著秤一斤肉，再想想你自己，掙到第一個五角錢的時候，也和他們一樣高興。”
田冬妮一想還真是，現在每天掙十幾二十塊，再也不是第一次的那種喜悅了，她笑呵呵的說：“每次數我那些私房錢的時候，我就高興，等攢夠買自行車的錢，我就能騎著自行車去市裏擺攤了。”
“還差多少呀？”姜小玉有心借，但是田冬妮不要。
田冬妮挑眉道：“快了，下個月就能買，等有條件去市裏，我想收入應該能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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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花高高興興答應了，姜小玉帶著收好的龍蝦去市裏接悠悠，鐘聽蘭在小樓的攤位上，看到她來了，抱起悠悠過馬路來她拖拉機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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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你。”姜小玉感謝道：“回頭給你做龍蝦吃。”
“還有烤魚。”鐘聽蘭吞咽了一下。
姜小玉笑著答應了，等鐘聽蘭走後，她把悠悠抱上車鬥，發動車子準備開去沒人的地方穿越，開到行人越來越少的街道，發現姚羽藍一直跟著，姜小玉不能被她跟去穿越點，停車下來等著姚羽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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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玉率先質問，“不樂意換對象找你爹媽去，找我顯得你好可笑。”
姚羽藍被說破後，極力否認並找茬道：“和私事無關，你每天收一兩千斤的龍蝦，這些貨到底是哪個老板在收？”
姜小玉心裏一驚，鎮定道：“這是掙錢的買賣，我不會把銷路告訴任何人。”
姚羽藍嘲笑道：“你這蝦子根本沒送往省城，省城大小飯店沒有一家賣龍蝦，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搞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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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羽藍新仇舊恨一起來，恨恨道：“我肯定會找出你的把柄，找顧連城報案，看你怎麽解釋。”
姜小玉冷笑道：“那你快去呀，你怎麽不去，是知道顧連城不會理，還會找你家茬吧，去比比，他的關系網強些，還是你那剛談的對象家關系網強。”
姚羽藍輕蔑道：“舒志國家裏可不是t普通人，我真請他出馬，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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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爬的龍蝦被姚羽藍踩死好幾個了，姜小玉幫著撿，沒好氣的吼她，“人家賣錢的貨，被你踩死一斤多，賠錢！”
姚羽藍又踩了幾個，罵道：“誰叫他不長眼，人和龍蝦一樣臟，才不會有人買，我還沒叫他陪我衣服呢。”
“我看到了，是你撞的他。”姜小玉斬釘截鐵，“去派出所我也這麽說。”
“神經病，我才沒空陪你們耗。”姚羽藍踢開腳邊亂爬的龍蝦，揚長而去。
邋遢男人傷心的很，抹著眼睛低頭撿蝦，姜小玉回頭看到車鬥裏依舊焦躁警惕的悠悠，用手勢示意她安靜下來，幫著撿好龍蝦後，和只會咿呀打手勢的男人比劃起來，問道：“你這蝦是要賣的嗎，我正好是收蝦的，你要賣的話，我按照五角錢一斤都收了。”
邋遢男人連連點頭，姜小玉給他的蝦過稱，活蝦還有九斤半，她給了男人五塊錢，說道：“好了，你快點回家吧，找個剃頭挑子，把頭發理短，胡子刮了，衣服破點沒關系，要幹凈，這樣會有人買你東西。”
男人又點點頭，挑著擔子一瘸一拐走了。
等男人過了拐角，姜小玉立刻找地方給顧連城打電話，“今天姚羽藍來找我了……這不是重點，有個頭發遮了半張臉、胡子拉碴、但身上卻沒有異味、指甲很短、手雖然臟但是指甲縫裏沒有汙垢的男人，挑著龍蝦擔子經過，悠悠嗅出他的氣味後炸毛了，我懷疑他出現在連環案的現場……我沒跟呀，我怎麽敢去跟……悠悠你不許亂跑……悠悠跑去追蹤，顧連城我不跟你說了。”
姜小玉打著電話呢，悠悠突然躥下拖拉機，手腳並用跑了，無論跑到哪兒，她都能記得回家的路，遇到危險會穿越躲避，但姜小玉還是害怕，電話一掛，馬上發動拖拉機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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