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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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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不是, 你倆還隔空比上了是吧?

‘我、’顧知鳶的話被打斷。

右肩被重重一壓,是老板娘手撐在她肩膀上,“放心, 奴家絕對不會讓你被這女修比下去!這裏可是奴家的地域,尋常修士想在這兒尋個安心閉關之地~呵!也要看奴家應不應~”

顧知鳶吞下想要吐槽的話, 十分順從的同意了老板娘。

不管她們說什麽, 顧知鳶明面上依舊擺出衣服無辜的樣子,配上她糜爛的臉,看起來真的很可憐一魔修,還是命不久矣的那種,讓人生不起警惕。

不過這招對戚時晏免疫,謝歡顏雖然還因為顧知鳶那一通瞎編亂造的魔修往事動了惻隱之心但接二連三的事讓她此刻防備心被拉到最大,除了戚時晏她誰也不信。

葉雨雖然也覺得顧知鳶這個魔修看起來可憐,之前兩人落單時自己還挺身作為保護人的一方, 但在謝歡顏告知魔修身份以後, 眼裏還是多了幾分戒心。

“事不宜遲, 我去布陣, 你們看緊他。”戚時晏交代完人就往外走。

謝歡顏嚴陣以待:“放心,我們肯定看好好看著她的!”

“對!小師弟你放心!絕對不會讓她破壞你的事!”葉雨緊著臉看著顧知鳶。

顧知鳶委屈,她還什麽都沒來得及幹呢!

“我是說他,盧大通。”戚時晏無語地停住腳步,“此幻境是他弄出來的,不要過於信他。葉雨師姐,看住他們。”

戚時晏仔細叮囑一番, 又重新將一枚新的法器留給顧知鳶才急匆匆離開。

盧大通被法器捆住手腳, 扔在院子裏,聽到戚時晏的破局之法也面露震驚, 就算是到現在,臉上的驚訝也未為褪去。

“你們放心,我不會搗亂的。”盧大通雖然人被綁著,但嘴沒被堵上。

“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這與邪魔外道又何異?”葉雨不明白,他們乾元仙宗怎麽會教出一個這樣的弟子。

謝歡顏也看不明白,“我知你一向不喜魔修,可你現今所作所為,不就是你一向厭惡的魔修作為嗎!”

盧大通垂頭苦笑:“對不起,我沒想過牽扯你和戚小師弟進來的。”

“你什麽意思?合著你就是特意算計我進來?”謝歡顏怒極反笑,多可笑啊,不算計同門,就逮著她這個多年老友算是吧!

盧大通沒有理會謝歡顏的質問,反而擡頭一改苦色,面色微猙獰,對著葉雨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

“你到底怎麽進來的?不好好在天衍峰待著,一天到晚瞎跑什麽!”盧大通越說越生氣。

葉雨被罵懵了,不是,你一個做出拿一城百姓性命去飼養虛魔鬼城的人,她還沒氣到罵他有辱師門,你還先罵上她了!

你以為她想莫名奇妙一腳踩空從門內跑到這鬼地方來嗎!

這也可以?

顧知鳶也有點不懂盧t大通,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他,竟然還有臉先聲罵人。

論厚臉皮,她一個後天的小boss還真比不上先天boss聖體。

“嘖,這嘴皮子利索的做派,你們不愧是同門~”老板娘看著盧大通,又看看顧知鳶。

謝歡顏忍不了了亮出本命劍:“好啊你,原著是沖著我的命來的!我們幾十年的交情了,往日歷練,我冒死救了你多少回,你儲物袋裏那些天材地寶有一半都是我拿命拼來的,你知恩不圖報也就算了,背地居然還琢磨著要我的命!我到底是哪裏對不起你得罪了你!啊!

今日你總要讓我們這關系斷個明白!到底為什麽?你說!”

盧大通被劍架在脖子上,看著謝歡顏雙眼通紅滿臉悲憤,他緊閉眼偏過頭去,難以啟齒,“我、我,沒有,你沒有哪裏對不起我。”

不管謝歡顏如何逼問,他就是不願意說出原因。

好像深有苦衷的樣子,就是一副死也不說出來的嘴硬模樣。

看得顧知鳶怒氣上飆好想上去把他嘴鋸開。

她最討厭這種人了,有什麽你就說啊!你都被抓出來了,而且也跑不掉了,早說晚說你最後不還是要說嗎!

有什麽好嘴嘴硬的!

這時候突然明白小飛熊的重要性,就是為這類人準備的,天克。

葉雨也拿盧大通沒辦法,又不能看著謝歡顏真要了盧大通的命。至少她要把盧大通押回師門執法堂等掌門發落。

“沒用的,葉雨師姐,你,還是讓戚小師弟回來吧,不要嘗試用雷劫,這只會助長幻境,這幻境還未徹底被鬼城吞噬,一旦戚小師弟真的晉升出雷劫,那這幻境就能借雷劫之力徹底將此域融合!”剛剛他沒說,一是因為驚著了沒反應過來,二是他知道他的話戚時晏不會相信。

“就算你打算叛出師門,可眼下你還是得喊他師兄。”葉雨一本正經執拗道。

盧大通哭笑不得:“這都什麽時候,非得逮我這口誤。葉雨師姐,我真心不是想害你們,現在趕快聯系滄寒仙尊救你們出去還來得及!真的!再晚,就來不及了!”

雖然計劃裏多了兩個同門,還有個要命的存在,但好在多出來的一個是本門的天之驕子,背後有本門派最大的大佬罩著。

身上肯定有壓箱底的法寶,再不濟也能搖人來。

滄寒仙尊一定能把人安然無恙救出去。

雖說,這樣一來,他原來的計劃,毀之一旦。

“都說了聯系不到,從我來這第一天起,我就不知道聯系多少次了。難不成你真以為我傻嗎!峰主、師尊早就說過,只要遇到緊急情況、遇到解決不了的危險就立刻聯系他,我不知試了幾百回了,要不然我怎會覺著自己是穿越了時間,來到了千百年前的修真界?

要不是那天我落的那地界,剛巧有面人族祭祀記錄圖,我怎會一下想差了,還給人發‘聖花’,救濟這裏的凡人。”

葉雨又一次把她掉落當天的事覆述一遍,這次她把本不願說出口的誤解原因也說了出來,在她心裏,輕信不知什麽人瞎畫在石壁上讓她誤會的記錄圖,還讓她傻兮兮照著做,這都足以充當她不願讓人知曉的黑歷史。

“你說你搞這麽多裝神弄鬼的東西來忽悠我,我還傻兮兮的照做,你是不是在心裏可得意了,故意看我笑話!”葉雨想起來自己傻乎乎照做的樣子就氣。

盧大通一楞隨即大喊:“不是我!昨夜那地方我都不知道,也從未去過!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也在幻境裏!不管是你說的地方,還是你發的那些‘聖花’,這些我都不知道,還有那圖案,那些圈圈也不是我畫的,都不是我做的!我承認,這個幻境是我用了特殊手段引來塗霜城,我是故意放縱虛魔幻境以凃霜城形成鬼域,還有謝歡顏你,也是我有意引來,可我只做了這兩件事,別的都和我無關!

我知道你們不信,可事到如今,我有何理由騙你們,我都承認了幻境是我的手筆,又何必否認這些細枝末節的事呢!

除了葉雨你和戚師弟這兩個變數,還有一個人,你們不覺得比我還要可疑嗎!尤其這個人還說些似是而非了解此地的話,騙取你們的信任。裝出這幅無害命不久矣的模樣來迷惑你們,連戚師弟這樣的正人君子也被她的外表騙了還給她法器護身。你們想想,此刻到底誰最得益!誰得到了好處!可想而知,這魔女心計厲害!

是她!”

在盧大通的言語中,這個看似最可憐的魔修,不過是因為前有合歡宮妖女花容月貌珠玉在前,她才偽裝成這腐爛模樣另辟蹊蹺。

這不,成功騙到了他們。尤其是小師弟,多面冷心熱的一個好孩子啊,上一個妖女仗著這點騙他,下一個魔修也仗著他心善騙他。

是啊,盧大通連最重要的幻境都承認是他幹的,沒有必要否認其他一些對他們來說不構成威脅的小事。

葉雨和謝歡顏將信將疑的目光移向顧知鳶。

確實,若說他們之中,誰是得利最多、好處最多的人,細算下來,還真是這個修為盡失,靈根盡毀,容貌皆毀的魔修。

沒見看戚師弟/道友還給她化“重金”打造的防身法器嗎!

可憐兮兮的顧知鳶慌忙用手勢解釋,指著手腳,又指了指臉,示意自己的無害,自己的出現真的是個意外。

“說不定她的傷、那臉,還有身份,都是偽裝!她可是魔修啊!”

懷疑值迅速飆升的顧知鳶:......

呃,確實,無論是臉還是她的身份,都是偽裝。

謝歡顏嗤笑:“我不信。昨夜那地方,白日裏是塗霜城的菜地,你會不知?你豈會不知那菜地是什麽地方。”

“我、”盧大通面露難色,吞吞吐吐的,“那地方...我、”

“你瞧,說不出了吧。怎麽,不接著騙嗎?”謝歡顏這輩子在盧大通身上的信任都用完了,滿心被背叛的怒火讓她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利刃往盧大通身上紮。

“呵,他當然說不出口。”老板娘冷笑的眼中滿是徹骨的殺意,帶著幾許癲狂的嘲諷,“屍骸之地,他敢說出口,那些屍骸都是什麽人嗎?”

顧知鳶脊背一振,一股涼意從尾椎骨漫上來,她下意識朝蜷縮在角落裏的啞女看去。

沈默了片刻,朝著謝歡顏比劃道:‘昨夜那條路有血腥味,最後的那出洞穴,血腥味最重。’

於此同時,葉雨也開口了,“你和蝕骨門有沒有勾結?抓捕修士凡人一事,你有沒有參與?”

“你怎麽聞得到!”看懂的盧大通驚愕失色脫口而出,對於葉雨的質問也迅速搖頭,“我再怎麽,也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和邪魔外道合作。”

“呵!”謝歡顏不屑地冷笑,旋即像是突然想到什麽,變了臉色,“阿歡,是不是蝕骨門抓的?她在這,對不對?”

盧大通沒動,或者說此刻,他的心臟跳的飛快,快到他覺著下一刻就要從胸口跳出來,他不敢動一絲一毫。

雖他微動,可謝歡顏卻在這一瞬間想明白了很多,驀然,整個身子一軟顫,握著劍柄的手一抖,差點握不住摔在地上,此刻謝歡顏的臉上寫滿悲切,雙目通紅,淚如雨下。

她放下了架在盧大通脖頸上的劍。

原本趾高氣昂活潑的聲音變得沙啞,她深深看著盧大通:“......謝..謝。”

顫抖不止的手胡亂抹著臉上的淚珠,轉身,頭也不回的禦劍而去。

“誒?謝道友你去哪啊?”面對謝歡顏堪稱兩極翻轉的態度轉變,葉雨茫然無措,只能詢問導致這意外的罪魁禍首,“到底怎麽回事?”

可沒人給她一個回答。

謝歡顏想明白了,想明白為什麽盧大通敢算計她一個,為什麽要算計她一個。因為他篤定了自己就算知道他的算計,她也絕不會對他心生嫌隙,甚至會,‘同流合汙’。

找到了啊,阿歡的埋骨之地。

“朋友就朋友,幹嘛叫故友,你這麽喊不別扭嗎?”曾經幫著謝歡顏打聽消息盧大通十分不理解謝歡顏這個稱呼。

“我就愛這麽喊,怎麽著了!”謝歡顏打打鬧鬧嗆聲回去,“故友,已故摯友。我要找她,報仇也要找到人t才行啊!”

有記憶起,就是阿歡。阿歡乞討只要有一口吃的就必定分她一口,兩個人分吃半塊饃饃她都能看心許久,大冬天她們沒有厚衣服,阿歡挨家挨戶磕頭求人給她們一件破衣服取暖。

遇到祭祀邪神的村民,也是阿歡給她擋著讓她獨自一人脫逃,好在當時撞上路過的散修,阿歡這才有幸保住一條小命。

和阿歡相依為命的那些日子仿佛還在昨日。

入門後,她們雖分隔兩地,但從未斷了聯系。

每年都會給她繡的衣服花樣,時不時送到空嬋島新奇的各地小吃,或是各大主城新出的話本。

還有,說好下次見給我看的,她新學會的煉器之法,煉制給她的小法器。

其實,這麽多年找下來,她早知道她最好的朋友阿歡,像是她親姐姐的阿歡,不可能活著了。

謝歡顏,歡顏...沒有歡,何來歡顏。

自始自終,她要找的不僅僅是阿歡啊...

葉雨能怎麽辦,看謝歡顏跑出去那個狀態,十有八九要出事。事態緊急之下,她只來得及留個玉符給戚時晏交代情況,再迅速給顧知鳶畫了個圈把她關在裏面,然後緊趕慢趕地朝謝歡顏禦劍的方向追去。

“真是一出好戲。”老板娘面無表情,森冷的目光遙望遠處,眼底的憎惡猶如索命的厲鬼。

“你這魔修,難不成這是你算計好的?可惡,你想做什麽?別裝可憐了,我不會讓你奸計得逞的,我、”盧大通狠話放了個開頭就被老板娘一掌劈暈。

“廢話太多,奴家可沒耐心繼續奉陪了。”老板娘目之漠然,纖纖細指在空中一劃,葉雨臨走時布下的小法陣頓時沒了。

“時間浪費的夠多了,好在那孩子一早便乖乖在那屋子裏下了‘牽引’,此刻,你亦可借由‘牽引’進去。事不宜遲,你——”

顧知鳶朝著老板娘禮貌性的微微一笑,就在老板娘以為顧知鳶會立刻如她所想般闖入那個劍修布置好的陣法之中,結果她轉頭就跟著往那兩個女修方向沖去。

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給我回來啊!你這混蛋!!!”

*

“謝道友?謝道友!”不知是不是謝歡顏飛的太快,葉雨連個謝歡顏的影子都看不到,只能以聲呼喊。

轉眼間,四處荒漠的場景變化,她的身體仿佛受到了什麽吸引一般,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朝著一個地方走。

紅藍光在她周身交替閃爍,像是沙漠裏最大的龍卷沙暴一般,將她一口卷入。

“葉雨——”

顧知鳶驚急之下力量爆發,一下撲住了葉雨的衣角,跟著一起卷了進去。

“滴、滴、”

顧知鳶醒來的時候,葉雨苦著一張臉手撐著腦袋蹲在她面前,那近距離的大臉活像是經典恐怖片裏的黑發女鬼,差點沒把她嚇得一巴掌呼上去。

好在她回神很快,很快發現眼前是葉雨,不是什麽奇怪的生物。

‘怎麽了?’

顧知鳶打了個問號手勢,和葉雨拉遠距離,從地上爬起來。順便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雖然不知道葉雨能不能看懂,但最起碼她沒立刻對自己動手,那應該是看懂了吧。-

但葉雨只是深深看著了她一眼,才站起來,背著她一言不發。

顧知鳶順著葉雨的目光往後看去,才發現這地方和昨晚的地方很像。

與之不同的是,這些石壁上刻滿了東西,沒有昨夜裏那類似人面的雕像,也沒有昨夜的光怪陸離。

這裏就好像是很忙久遠的歷史遺跡,如小山般高的石面,仰著頭仿佛看不到盡頭,上面密密麻麻刻著顧知鳶看不懂的紋樣,還垂著不少像是冰棱的石柱,奇形怪狀,令人嘆為觀止。

“第一天的時候,我本該進來的,但我當時,不知為什麽,一心撲在了‘穿越’上,跟著那本‘書’做了不少現在看來是鬧笑話的事。”葉雨的聲音很平淡,有種詭異的寧靜。

顧知鳶拿出玉符,扯了扯葉雨的袖子,示意她可以喊戚時晏來。

但轉過來的葉雨一句話,把她嚇得一哆嗦,手中玉符也隨之掉到了地上。

“顧師姐,你從那邊就可以出去了。沒關系的,不用麻煩戚師弟。”

顧知鳶心裏“咯噔”一下,兩眼瞳孔猛地縮放,但她很快便換上茫然的眼神,急忙擺手搖頭。

這下輪到葉雨摸不著腦袋了:“雖然不是很懂顧師姐你...的喜好,不過,我還不至於認錯了。”

一副‘你不承認是你的事,我就認定是你了’。

這下輪到顧知鳶摸不著頭腦了,拔劍四顧心茫然啊,她到底怎麽認出來自己的?而且還這麽突然,感覺中間錯過了好幾集一樣?

顧知鳶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麽幻覺。

以防萬一她是詐我的,還是不能這麽簡單就認。

顧知鳶依然一副‘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認錯人’的茫然表情。

“可惜了,顧師姐你還是我和長風的媒人呢,原本還想到時候和長風大婚,請師姐你坐主桌的。”葉雨長長嘆了口氣。

呵呵,她坐主桌,怕不是想讓她死。

想想坐主桌的都是誰,和掌門、各路師叔師伯一個桌?她師尊第一個就把她打下去。

你可真敢想。

“顧師姐,既然你在這裏,那麽所謂的合歡宮妖女為了奪小師弟身心而搶走你的事就不成立。其實,那個合歡宮妖女就是你吧。”

顧知鳶瘋狂搖頭否認。

但葉雨我行我素,任憑顧知鳶怎麽否認,她認定的事就是不改。

任憑顧知鳶想破腦袋都想不出葉雨是怎麽識破她的身份,甚至懷疑起江淮序給她的這個馬甲神器是不是壞了。

因為葉雨壓根就不是從顧知鳶身上的偽裝看破。

就像江淮序在花樓時通過戚時晏一眼就認定攀附在他身上的一定是顧知鳶一樣。

葉雨也一樣,她也許之前沒想到,到現在冷靜下來細細思考她親眼目睹戚時晏是如果對待他們的,那些被她不斷翻看過無數遍的話本在她腦海裏閃現。

由此,她得出了這個最不可能的結論。

“這樣一來...原來如此啊...不愧是你呢,顧師姐。”葉雨以平淡的口吻說出一股羨慕的語氣。

顧知鳶無力辯解著。

“雖然我不是很懂,但你居然能說動小師弟他陪你玩‘你逃他追的虐戀’戲碼,真厲害啊!”葉雨真心實意佩服著。

想想小師弟平時一貫的冷淡模樣,竟然也會同人玩這種....呃,合歡宮的小游戲。

畢竟小師弟能談個情緣就已經很出乎他們整個天衍峰上下的意料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小師弟竟然還有這一面!

嘶!這麽一想,說不定還不止她知道的這些呢!

真是...好想把這個小秘密回去共享給二師兄三師姐他們!

這實在是......太勁爆了!

眼見葉雨一臉‘你們玩的好花啊’隱隱興奮的表情,顧知鳶繃不住了。

顧知鳶:!!?

恨不得一鍵三連否定。

完了,她的風評啊!她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

不是,你到底是怎麽認出來的,還就認死理了是吧!都說了她不是了,再這樣,她還不如開口說話承認自己是意圖不軌的魔修算了!

可能看出了顧知鳶滿腹的吐槽,葉雨忽而一笑:“顧師姐想知道我怎麽認出你的?”

顧知鳶沒敢給表情,到死她都不會認的!

“很簡單啊!因為戚師弟。”葉雨笑得很溫柔,好像透過顧知鳶和戚時晏想著什麽人,用著懷念的口吻以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道,“有些東西,盡管你很能掩飾,終究都是掩飾不了的。”

其實她應該早一點發現的,早在門派的時候,當他們談論起小師弟的孽緣時,小師弟的眼裏,從沒真正的動怒。

“小師弟果然是個很溫柔的人啊。”葉雨嘆道。

你的濾鏡可真重,他押著我修煉的時候這個不許那個不許的,哪有半點溫柔可言。

不對,不押她的時候也不溫柔啊。

他還燒了我不少收藏呢!還我情書!

顧知鳶原本就是個半路出家的演技派,一不小心心裏的怨念就散發出來。

葉雨自然也知道戚時晏前不久燒了顧知鳶‘情書’這件事,確實也算不上溫柔,畢竟顧知鳶事後私底下拉著她吐槽了很久。

“還在想情書呢?大不了,我把我的給你好了。”葉雨看懂了顧知鳶對於戚時晏燒了她情書的怨念,“哎呀,不要不高興嘛,笑一笑呀。其實,情書什麽的,你還有一封哦。”

哪有,我的情t書都燒光光了。

雖然這情書裏的字和‘情’只占了半點關系。沒錯,都是賄賂她給小姐妹說好話的一些介紹信,還有她輸人不輸陣自己偽造的。

早知道就不在戚時晏面前炫耀了。

“你已經收到了呀!這世界上最獨一無二,世間僅有的情書。就連我,都很羨慕呢!”

顧知鳶:哈?

她頭腦風暴,把所有可能會給她寫紙筆信的人都想了一遍都找不出一個有可能的人,還是沒有頭緒。

別是算上師伯給她下的‘門派通緝令’吧。

“唔,我不說了。這得你自己想明白才行,你才是這封情書的主人。”葉雨笑瞇瞇的,像個偷著樂的小狐貍。

這封情書,裏面寫的,是小師弟對你獨一無二的偏愛啊!

這點,你得自己想明白才行啊!

葉雨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真心給二人祝福,並送上禮物,“這裏我有數,謝道友那裏你不用擔心,顧師姐,你快回去幫著小師弟吧。這裏有我呢。對了,你幫我把這玉符交給小師弟,就當我隨禮了。”

顧知鳶還想辯解什麽,無奈葉雨溫柔刀,刀刀把她往外推。

“放心放心,你和小師弟的這事,我不會透露出去的,我發誓!”葉雨把顧知鳶推出,將入口封閉。

顧知鳶沒辦法,只好回去找戚時晏,一想到還有個老板娘在後面等著她回去,她就頭大。

許是路上想著怎麽應對老板娘,回去晚了點,盧大通竟然不見了。

院子裏,面對老板娘滿眼怒火,顧知鳶立馬開口:‘我知道老板娘你想用幻境的辦法讓他無法安然修行,可戚時晏本身就是修煉奇才,你怎知你的幻覺與他而言不是助力呢?要知道,勘破心結,也是幻境的一種使用方式’

老板娘被說服了,沈默想了想,她的那個打算確實不夠穩妥,萬一剛好幫了一把她豈不是悔死。

顧知鳶用找出老板娘計劃的漏洞成功打消了老板娘的怒火,在老板娘眼底的殺意徹底隱藏不住之前,胸有成竹道:

‘我想到辦法讓他雷劫失敗了。相信我,我這個辦法,一定讓他失敗!絕不會讓你失望!’

顧知鳶想好了,就用小飛熊教她的那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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