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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藍色監獄】監獄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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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藍色監獄】監獄隊

土屋把眼睛從屏幕上挪開, 仰起臉,上挑視線。

頭頂是先前見過的國家隊隊長清晰的下顎,因為太過利落了所以不像是東亞人的骨相。

“我們的小天才, ”對方笑嘻嘻地伸手, 像是要來扒自己的頭發。

土屋率先下地,反過來退了幾步,和他隔著一只沙發拉開距離:“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每次你偷偷沮喪不都是我來找你嗎?”愛空單手按著沙發背, 單手抵腰笑說:“你每次都來這, 我每回來這找你十找八個準。”

他接著反頭像水吧臺招手:“麻煩給兩杯橙汁, 不加冰,常溫, 給我們的小天才作為踢進主力姍姍來遲的賀禮。”

真的和老媽子一模一樣。

土屋看著手上免費的常溫橙汁, 叼吸管喝了一口,不甜,純天然橙汁的基礎上加了水,恐怕是忌憚運動員不能大量喝甜。

可惜土屋是甜食愛好者。

好不容易來到平行世界, 本世界忌憚訓練效果不好多吃,現在穿越了還要他介齋吃素?

他把橙汁放下, 朝水吧伸手比個二:“再來一杯橙汁, 兩倍甜謝謝。”

愛空窩圓嘴型‘wow’了一聲,倒是沒出言阻攔。

拿到甜橙汁, 土屋暢快淋漓的吸了一大口:好喝!

“好了。”愛空也叼著吸管說,“走吧, 該去訓練了。”

“大後天的比賽, 你和若葉競爭上主力, 這幾天好好訓練,正式比賽時無論教練選誰做主力, 都不要有心理負擔。”

從這一局土屋就清楚‘土屋理查’過去在國家隊的實力順位了。

能摸到主力的尾巴,但是比較勉強,屬於矮個子裏拔高個,和另一個高個在後腰的位置上競爭不斷,稍有不註意就會被另一名後腰拉下水。

土屋看了一眼愛空:“你在比賽上踢什麽位置?”

愛空明顯楞了,“我還能踢什麽位置?”

這是對自己的位置極度自信,一般是技巧性和風格比較強的中鋒、邊衛和後衛任選其一。

土屋好久不踢足球,不過反正有過三年經驗,賽前看看兩個世界的規則變化,上場活動活動,就能恢覆了。

國家隊隊長奧利弗·愛空踢的是中後衛。

而先前差點被偷襲的閃堂秋人,他是國家隊的王牌,是整個隊伍的進攻核心:中鋒。

而之前那個臭屁的天才,話說眼睛半耷不耷的卻是整個隊伍的中傳指揮官:前腰。

“……”看著隊位列表,自己後腰和糸師冴的前腰極其接近的位置,土屋從胸膛深處嘆了口氣。

所以他和天才這種生物真的五行犯沖。

·

土屋的註意力分了些在兩個平行世界微妙的差別中。

比如他所在的排球世界一柱擎天掌握了體育界半壁江山的資助方是xxx,而足球世界,資助方變為了一款專做健身器材的老牌體育用品公司。

這個世界的年月日和排球世界一樣,但是科技發展卻有微妙的不同。

練習場上,土屋腳踩釘子鞋在草坪上,眼神卻不完全在前場。

而是他們身後,那只攔在偌大球門前身材健碩的半透明門將——全息投影。

雖然叫全息投影但是踢球過去的話。

眼睜睜看著球將飛奔而起,一把騰空抱住他踢過去的足球,土屋眼睛都亮了。

好厲害!

但是這球射門被門將攔下,其他人的表情都沒有他這麽歡快。

練習賽還不到一半,土屋就被教練臨時叫下場,換上了原本的後腰,若葉。

擦肩而過上下場的時候,那個眼睛很大的黑發人側頭問了他一句:“你今天怎麽回事?”

土屋隨口應付了句:“我今天五行不宜。”

若葉:“……”

土屋裹著厚外套在練習場加大的空調出風口前,專註地凝視分析場上的局勢,隨時準備再上場。但是可能是他隨口的那句話,一直到練習賽結束,教練都沒有再讓他上場的打算。

不過老實說,其實上不上場都沒差別。

站在場邊,這個教練視角,反而讓土屋不斷在心裏咋舌。

天才是有被稱作天才的道理的。

假如以土屋的話來說,那就是糸師冴和這支球隊的進攻水平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糸師冴遠遠地跑過了繞球隊半圈的進攻水平高度,他踢出的球和表現出的技術水準,簡直是土屋過去輪回那三年見過的國際球員的水平。

糸師冴好像被這個世界的日本稱為日本瑰寶來著吧?

而僅把糸師冴和日本隊的進攻水平做比,是因為另一方防守水平,以明明是後衛卻身為國家隊隊長的愛空為核心,日本隊的防守簡直是鐵板一塊。

四名後衛各司其職,在全場交叉救援型愛空的指揮下,發揮出了2+2>4的效果,成了足球場上的城墻鐵壁。

今天的練習賽結束。

土屋還在球場邊抱著厚實的運動外套縮脖子減少受風面積地分析場面。

然後他眼前暗了一塊。

土屋:“?”

他擡頭,看見眼前是剛剛練習賽大放異彩的絕對足球天才,糸師冴。

對面身穿運動短袖,換身都是高水平運動後外放的熱氣和濕汗,面視土屋,那只下睫毛尤其長的眼睛擰出了一個目視‘一堆西瓜籽裏的西瓜蟲’的詫異神色:“你爸爸是日本總理大臣?副大臣?”

土屋:“…………”

“不是。”

“那你怎麽進得日本隊?就憑你那三腳貓功夫?”

看對方的表情,是貨真價實的困惑。

剛剛見識過對面的神乎其技,土屋不太想在這和人打架,於是從兜裏掏出一塊糖,撥開糖紙,把裏面的糖塊含進嘴:“你猜?”

糸師冴的表情轉變成一種夾著無奈的白眼。

“總之,”他說,“你爸要是總理大臣,記得回家跟你那位高權重的國家蛀蟲老爸說一聲:日本目前的足球形勢真是一片絕望,幹脆全部遣散,從零開始算了。”

接著轉身離開。

愛空從糸師冴身後跟上來:“怎麽回事?他跟你說了什麽?”

愛空額頭也有滿頭大汗,頸邊搭著一條銹了足球的毛巾。

“說了日本足球形式一片慘淡。”土屋把糖紙塞進兜,“你在這再待下去,會感冒的。”

這可是他需要穿秋季外套抗的空調風口。

“給我一塊。”愛空伸手就要。

土屋:“……”

看在愛空之前狀似幫了‘土屋理查’不少的份上,他遞了一塊橘子味的。

“你今天表現不太好。”愛空一仰頭把糖塊丟進嘴,“你的基礎實力和跑動速度都沒問題,就是狀態起起伏伏,不自信,之前踢練習賽也總是狀態起落。落完了就跑去三樓縮著當蘑菇。”

土屋:“最後一句可以不用說。”

愛空:“所以別擔心,教練知道你這點,不太會因為今天一次表現就把你拉下主力。”

土屋:“哦?那你確定我明天比賽會上場?”

愛空:“不確定。希望不大。”

土屋:“……”

你到底是來安慰我還是來說實話的。

好消息是希望不大,但還是有希望,土屋還是被教練選上當了對戰藍色監獄的主力之一。

他作為後腰的隊員站位被放上國家足球協會的官網通知,和其他人,以及糸師冴的名字在一起。

不過,對土屋來說,就這樣了。

他來這是養手傷、收集能量的,而主要目的當然是排球。

在土屋並不算準備的準備下,足球世界堂堂國家隊和區區一個足球理論試驗場的比賽,堂堂開始——

——雖然這麽說,直到離國家體育場越近,那沸騰的喧聲越清晰,直到土屋踏出運動員方隊長廊,踏上體育館面向觀眾的綠茵草坪,那一瞬間陡然清晰吶喊仿佛要撕裂日空,大塊的日本國旗在觀眾席飛舞,一只只旗面被下方的球迷瘋狂吶喊抖動。

土屋才有了點身為國家隊隊員的實感。

上面有u-20國家隊的標識、有日本國旗、有糸師冴的名字。

光是‘糸師冴’‘冴’的旗子,土屋就看了不下三面。

這就不是一個區區縣排球大賽能追趕的水平了。

觀眾席座無虛席,人頭攢動,所有人自發穿著國家隊同顏色的助威服,一片黑與白在觀眾席,體育館上空的環繞喇叭流出專業解說的熱場聲:“——下一位迎入觀眾席眼簾的是:第一次作為u-20青年隊主力踏上正式賽場,以十六歲年齡跨入青年隊的小有名氣的小天才,第一次展露在觀眾眼前的青年隊主力後腰——土屋,理查!”

雖然土屋懷疑觀眾席完全沒人認識自己,但因為自己那被解說起了三句的高調,尤其是‘國家青年隊’的身份,觀眾席的吶喊聲還是很激烈。

接著,作為國家青年隊最後出場的一人,緊跟在他身後的壓軸——

土屋很有先見地堵耳朵。

果然,糸師冴踏進草坪,哪怕只有一只腳,還沒能完全露出他的整張臉,整個觀眾席就已經像燒開的水一般炸鍋了,吶喊聲可以清晰地劃破大氣層邁上高空。

隨著糸師冴越來越進入體育館,吶喊聲也像從不枯竭一般越起越高。

哪怕土屋用手指堵耳朵,觀眾席的吶喊還是能無孔不入地滲入耳膜。

他‘嘖’了一聲,快步往前走,走到距離觀眾席遠一些的球場中心。

球場中心早就有國家隊和另一支隊伍等著了。

另一支隊伍穿著和國家隊不一樣的顏色:深藍色的球服,配色以藍黑為主,高高矮矮,壯瘦不一。

土屋去的時候,其中有兩人的視線牢牢鎖定他。

他回看過去,一名白綠發的挑染,單手撐腰,另一手撈著脖子地壓一只眼眉看他。

而另一人,是監獄隊(在土屋這裏就是監獄隊)一名看起來較清秀的,戴眼鏡的人。

察覺他回看過來,眼鏡仔還朝他含笑頷了頷首,以示友善。

反正觀眾席和解說那邊還要好一會兒結束,土屋分別就著這兩人的球號,跑去找了國家隊領頭的愛空:“九號和五號,那兩個監獄囚犯的位置是什麽?”

“理查,對方不是囚犯,只是叫藍色監獄隊的球員。”愛空先說了一遍,“然後,左右邊鋒。”

土屋回憶了下球場規則,“和我不對位啊。”

愛空看的清:“但是有間接沖突,因為你事前沒有正式賽事記錄,所以有些忌憚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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