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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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等到程維把人都送回家, 再回來的時候，一打開門，就看到了這輩子都難能再見的奇觀。
宋秦桑已經換了個位置，坐在原本屬於沈佑京的位子上, 哭喊著：“沈二郎, 沈二郎！你千萬不能死啊！唐兄已經死了！你可千萬不能再死了啊！”
而另外一旁，平日裏頭看著端莊持重的霍長風, 霍郎君。如今手上正端著個杯子, 就盯著沈佑京道：“來！我們幹一個！”
“不行, 已經喝了好幾杯了，不能再喝了。”
沈佑京飲下這麽多, 雙頰都有些發紅。聽到有開門的聲音, 沈佑京當即看去, 見到是程維, 沈佑京如同見到救命稻草一般。趕緊起身。
“程維，來, 你來和霍長風喝。”
這還是程維第一次見沈佑京飲這麽多酒，眼瞧著人雙頰霞光一片, 趕緊上前去把沈佑京手中的酒杯拿了。
沈佑京此時已然走路都有些晃晃悠悠的了, 程維接住酒杯之後，又趕緊扶著沈佑京。免得人摔了。
好家夥。
他原本想著的是這位沈禦史是一向不愛喝酒的，到時候他回來之後便可以同著沈佑京，一個扶著一個把人送回府。
只是沒想到, 這位禦史居然也喝酒了, 而且瞧著模樣, 已經是在醉的邊緣了t。
唉，真是沒辦法啊。
程維只能皺著一張胖臉, 將沈佑京扶著往外而去。
也是，那唐策可是這位的好友，一時之間借酒消愁也是有的。只是可惜啊，真是可惜。
沈佑京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舒坦，尤其是頭部。昏昏沈沈的難受。
晉二似乎是察覺到了這裏的動靜，跨幾步走進來。
“郎君可算是醒了。醒酒湯都熱了好幾次了。”
這還是沈佑京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喝醉，沒想到自己這酒量這麽差，不過才被霍長風灌了幾杯，就七葷八素的了。
他接過那醒酒湯，一飲而下。
隨即問到了自己的一身酒味兒，他嫌棄的撇了撇自己身上的衣裳。
“我要洗漱。對了，這床被子也換了。下次我若是醉了，就把我放到貴妃椅，免得讓床沾上了酒味兒。”
晉二應下。
待到沈佑京沐浴一番出來，就已經是換好的一床新被子了。晉二再幫著沈佑京將一頭長發擦幹。
明日還得去禦史臺，沈佑京屏退人，正要睡，便察覺房間內又有響動。
不過這次沈佑京可不慌張了。
晉二就在外頭小床上躺著，他還怕什麽。
果然，還沒等沈佑京翻身起來看對方是誰，晉二已然握著匕首同那人纏鬥。
不過，看這身形，想必又是那位不喜歡走正門的二皇子。
“好了。是自己人。”
這裏頭的打鬥聲似乎還驚動了外面的人，外面侍女提著燈走過來，“郎君，可是有什麽事兒？”
晉二代為喊到，“沒事兒，就是郎君摸黑起來找水，不小心摔著了。已經好了。”
外頭提著燈的人影離開。
晉二點了屋內的小燈，就瞧見那闖進來的人果然有一雙極為標志的桃花眼。
沈佑京又披了一件衣裳，這才起身。
“不知今日大駕光臨，又是所為何事？”
張衍自來熟的坐下，對於自己從窗中進來沒有絲毫解釋。而沈佑京也早已熟悉這一套流程。
只有剛回來不久的晉二難以理解，這二皇子好歹也是個皇子，怎麽能這般熟練的從窗子處翻進來。
還有郎君，這些日子，郎君到底是經歷了多少次，才能如此處變不驚，習以為常？
晉二心中的想法無人知曉，沈佑京和張衍已經坐下聊了好幾句。
“今日又來找我，所為何事？”
“就是先前說的那副逼出葉上雪的藥，老頭兒已經做好了，讓我拿來給你。”
晉二在一旁聽著有些沒弄明白，什麽葉上雪，這是什麽毒嗎？還需要逼出來？
郎君是病了？
他登時就想發問，但瞧著如今二皇子還在場，到底還是咽下了這句話。
沈佑京只平淡一點頭。
張衍這才從懷中掏出了那一大包的藥。
“你真決定要用這藥？這用之後，可就不能扭轉了。”
他到底還是沒忍住加了這句。若是用了此藥，只怕沈佑京這後半生都得體弱多病了。
沈佑京自張衍手中接過了那藥，“還有其他法子嗎？”
他是寧死也不會再為那太子做嫁衣了，用毒癮之物控制人的儲君，沈佑京都不敢想，若是這位登上了皇位，那這天下會變成何等模樣。
想到此處，沈佑京不禁嘴角一扯，“難怪總說太子門下之人忠誠，原來是這個忠誠法。”
張衍見沈佑京堅決，便不再多言。想著回去之後務必要再多派些人出去尋找那葉上雪，就算只有一株，也總比多受一年的罪好。
他沒話只會正想走，卻被沈佑京叫住。
這消息沈佑京本來是不欲告訴張衍，自己去查的。但是既然人都來了，他便也不再糾結。
“去查查燕樓。”
張衍一皺眉，這樓他聽說過，裏頭人錯綜覆雜，在長安也算是有幾分獨到之處。
“這樓裏面，應當有太子的人。”
這倒是張衍先前從未查到過的。不過他也不多問，只是一點頭。
“行，那我之後查到消息再來找你。”
言罷，張衍再次從窗戶處離開。
眼見著二皇子走了，晉二此時卻耐不住了，郎君這些日子到底經歷了什麽，為何要喝藥？還有太子，還有二皇子，郎君為何口中對於太子的評價突然變化如此之快？
沈佑京本不欲同晉二說這些，只是此時他已然聽見，也不打算繼續瞞著他，於是便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簡短的說了。
即使晉二聽完這些，再如何怒火中燒，卻也只能暫時忍耐。
“去把沈佑京找來。”
張祚坐在東宮正殿中，對著身後的青雀吩咐道。
“是。”
也是時候，將查到的“真相”告訴沈佑京了。
“沈禦史這邊請。”
沈佑京這日穿著青色竹衫，最外層罩著一件碧色外紗。聽聞前方宦官所說，便也跟著一拐彎。
心裏頭則是暗暗的盤算著，這次太子所叫，會是是為了什麽事？
他腳下腳步漸漸放緩，在思考如何才能應付。
如今，他和這位太子殿下最為沖突的地方，便是唐策之死。
而先前，對方也和他承諾過會幫他查，也曾在私底下和他暗示過這件事情或許是曹望飛所做。
此次，應當就是為了這個才把他叫進來。
心中有了譜，沈佑京行走之間的腳步也快了些。
“參見太子殿下。”
沈佑京沖著張祚拱手一行禮。
“隨便坐吧。”
沈佑京挑了個挨著張祚不遠的位子，待到落座後，則是自然問出一句，“殿下今日找我是為了何事？”
張祚沒從沈佑京身上瞧出什麽反感之色，心中疑心稍稍放下，便道：“今日找你來，是為了唐策遇馬匪一事。”
沈佑京藏在寬袖間的手猛的捏成拳，面上眉頭蹙緊，以較之往常稍快地語速問到：“殿下可是查出了什麽？”
張祚面上說著唐策的事情，眼神卻在不斷的觀察著沈佑京。
沈佑京往日裏頭，儀態雍容，言語間不急不緩，可謂是處處妥帖。如今遇到這事兒，倒是很著急。
往日裏頭捏著筆桿子的手，此時都握緊了。
還真是關心則亂啊。
張祚見狀微微瞇了瞇眼，他本就柔和的五官，此時更是發揮到了極點。他眉間帶著擔憂，眉頭微微蹙起，微長杏眼中有幾分猶疑。
“那些馬匪，我查著，似乎背後還有其他的人。不像是尋常馬匪。”
沈佑京果然如張祚所料，沒有絲毫猶豫的追問著，“殿下知道那是誰的人？”
“是，曹縣公的人。”
沈佑京眉眼微擡，直視著張祚，眸中雖有驚訝，卻沒有懷疑，瞧著是已然信了張祚之言。
“果真是他！”
這個答案對於沈佑京來說並不例外，或許應該說是，早已猜到。
他們的這位殿下啊，怎麽可能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呢？要知道，曹望飛手上的兵權到底還是曹望飛的，太子可還時刻背著一顆雷呢。
只怕太子是巴不得自己趕緊幫著他將曹望飛除掉。不過這彈劾的理由嘛，但是絕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
果然，“但是佑京，這件事情的證據並不足。我剛得到證據不久，那些馬匪就已然被整個端了。”
張祚帶著幾分遺憾的說到。
這事兒要是深查下去，說不得就會被沈佑京查出漏洞來，他如何敢呢。
沈佑京顯然有些失望，但是並未曾責怪於太子。
“殿下，這件事情如何能怪在您身上，這分明就是那曹望飛心狠手辣。就因著他那兒子死了，便要將罪過全都怪到修遠身上。”
說到此處時，沈佑京突覺頭腦有些昏沈，恍然見瞧見上方的太子，只覺得對方很是親近。
嘴上則是順著這情緒道：“殿下是何等人，怎能料到對方的齷齪打算。”
說這話時，沈佑京滿目純然欽佩，打心底裏這麽覺得。
張祚瞧見，忍不住一笑，自己卻也不清楚自己在笑些什麽。
沈佑京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微微垂頭了下去，瞧著有幾分失落。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心中的驚濤駭浪。
他如何會在心中生出對於張祚的親近之心？這是怎麽回事？
張祚卻還在說到：“好了，此事容後再議。若是有了其餘機會，我們定然要為唐策報仇雪恨。”
隨即他看向沈佑京，後者也適時擡頭，對他鄭重點頭。
“那麽，就多謝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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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旁，平日裏頭看著端莊持重的霍長風, 霍郎君。如今手上正端著個杯子, 就盯著沈佑京道：“來！我們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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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佑京飲下這麽多, 雙頰都有些發紅。聽到有開門的聲音, 沈佑京當即看去, 見到是程維, 沈佑京如同見到救命稻草一般。趕緊起身。
“程維，來, 你來和霍長風喝。”
這還是程維第一次見沈佑京飲這麽多酒，眼瞧著人雙頰霞光一片, 趕緊上前去把沈佑京手中的酒杯拿了。
沈佑京此時已然走路都有些晃晃悠悠的了, 程維接住酒杯之後，又趕緊扶著沈佑京。免得人摔了。
好家夥。
他原本想著的是這位沈禦史是一向不愛喝酒的，到時候他回來之後便可以同著沈佑京，一個扶著一個把人送回府。
只是沒想到, 這位禦史居然也喝酒了, 而且瞧著模樣, 已經是在醉的邊緣了t。
唉，真是沒辦法啊。
程維只能皺著一張胖臉, 將沈佑京扶著往外而去。
也是，那唐策可是這位的好友，一時之間借酒消愁也是有的。只是可惜啊，真是可惜。
沈佑京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舒坦，尤其是頭部。昏昏沈沈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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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可算是醒了。醒酒湯都熱了好幾次了。”
這還是沈佑京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喝醉，沒想到自己這酒量這麽差，不過才被霍長風灌了幾杯，就七葷八素的了。
他接過那醒酒湯，一飲而下。
隨即問到了自己的一身酒味兒，他嫌棄的撇了撇自己身上的衣裳。
“我要洗漱。對了，這床被子也換了。下次我若是醉了，就把我放到貴妃椅，免得讓床沾上了酒味兒。”
晉二應下。
待到沈佑京沐浴一番出來，就已經是換好的一床新被子了。晉二再幫著沈佑京將一頭長發擦幹。
明日還得去禦史臺，沈佑京屏退人，正要睡，便察覺房間內又有響動。
不過這次沈佑京可不慌張了。
晉二就在外頭小床上躺著，他還怕什麽。
果然，還沒等沈佑京翻身起來看對方是誰，晉二已然握著匕首同那人纏鬥。
不過，看這身形，想必又是那位不喜歡走正門的二皇子。
“好了。是自己人。”
這裏頭的打鬥聲似乎還驚動了外面的人，外面侍女提著燈走過來，“郎君，可是有什麽事兒？”
晉二代為喊到，“沒事兒，就是郎君摸黑起來找水，不小心摔著了。已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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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佑京又披了一件衣裳，這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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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衍自來熟的坐下，對於自己從窗中進來沒有絲毫解釋。而沈佑京也早已熟悉這一套流程。
只有剛回來不久的晉二難以理解，這二皇子好歹也是個皇子，怎麽能這般熟練的從窗子處翻進來。
還有郎君，這些日子，郎君到底是經歷了多少次，才能如此處變不驚，習以為常？
晉二心中的想法無人知曉，沈佑京和張衍已經坐下聊了好幾句。
“今日又來找我，所為何事？”
“就是先前說的那副逼出葉上雪的藥，老頭兒已經做好了，讓我拿來給你。”
晉二在一旁聽著有些沒弄明白，什麽葉上雪，這是什麽毒嗎？還需要逼出來？
郎君是病了？
他登時就想發問，但瞧著如今二皇子還在場，到底還是咽下了這句話。
沈佑京只平淡一點頭。
張衍這才從懷中掏出了那一大包的藥。
“你真決定要用這藥？這用之後，可就不能扭轉了。”
他到底還是沒忍住加了這句。若是用了此藥，只怕沈佑京這後半生都得體弱多病了。
沈佑京自張衍手中接過了那藥，“還有其他法子嗎？”
他是寧死也不會再為那太子做嫁衣了，用毒癮之物控制人的儲君，沈佑京都不敢想，若是這位登上了皇位，那這天下會變成何等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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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衍見沈佑京堅決，便不再多言。想著回去之後務必要再多派些人出去尋找那葉上雪，就算只有一株，也總比多受一年的罪好。
他沒話只會正想走，卻被沈佑京叫住。
這消息沈佑京本來是不欲告訴張衍，自己去查的。但是既然人都來了，他便也不再糾結。
“去查查燕樓。”
張衍一皺眉，這樓他聽說過，裏頭人錯綜覆雜，在長安也算是有幾分獨到之處。
“這樓裏面，應當有太子的人。”
這倒是張衍先前從未查到過的。不過他也不多問，只是一點頭。
“行，那我之後查到消息再來找你。”
言罷，張衍再次從窗戶處離開。
眼見著二皇子走了，晉二此時卻耐不住了，郎君這些日子到底經歷了什麽，為何要喝藥？還有太子，還有二皇子，郎君為何口中對於太子的評價突然變化如此之快？
沈佑京本不欲同晉二說這些，只是此時他已然聽見，也不打算繼續瞞著他，於是便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簡短的說了。
即使晉二聽完這些，再如何怒火中燒，卻也只能暫時忍耐。
“去把沈佑京找來。”
張祚坐在東宮正殿中，對著身後的青雀吩咐道。
“是。”
也是時候，將查到的“真相”告訴沈佑京了。
“沈禦史這邊請。”
沈佑京這日穿著青色竹衫，最外層罩著一件碧色外紗。聽聞前方宦官所說，便也跟著一拐彎。
心裏頭則是暗暗的盤算著，這次太子所叫，會是是為了什麽事？
他腳下腳步漸漸放緩，在思考如何才能應付。
如今，他和這位太子殿下最為沖突的地方，便是唐策之死。
而先前，對方也和他承諾過會幫他查，也曾在私底下和他暗示過這件事情或許是曹望飛所做。
此次，應當就是為了這個才把他叫進來。
心中有了譜，沈佑京行走之間的腳步也快了些。
“參見太子殿下。”
沈佑京沖著張祚拱手一行禮。
“隨便坐吧。”
沈佑京挑了個挨著張祚不遠的位子，待到落座後，則是自然問出一句，“殿下今日找我是為了何事？”
張祚沒從沈佑京身上瞧出什麽反感之色，心中疑心稍稍放下，便道：“今日找你來，是為了唐策遇馬匪一事。”
沈佑京藏在寬袖間的手猛的捏成拳，面上眉頭蹙緊，以較之往常稍快地語速問到：“殿下可是查出了什麽？”
張祚面上說著唐策的事情，眼神卻在不斷的觀察著沈佑京。
沈佑京往日裏頭，儀態雍容，言語間不急不緩，可謂是處處妥帖。如今遇到這事兒，倒是很著急。
往日裏頭捏著筆桿子的手，此時都握緊了。
還真是關心則亂啊。
張祚見狀微微瞇了瞇眼，他本就柔和的五官，此時更是發揮到了極點。他眉間帶著擔憂，眉頭微微蹙起，微長杏眼中有幾分猶疑。
“那些馬匪，我查著，似乎背後還有其他的人。不像是尋常馬匪。”
沈佑京果然如張祚所料，沒有絲毫猶豫的追問著，“殿下知道那是誰的人？”
“是，曹縣公的人。”
沈佑京眉眼微擡，直視著張祚，眸中雖有驚訝，卻沒有懷疑，瞧著是已然信了張祚之言。
“果真是他！”
這個答案對於沈佑京來說並不例外，或許應該說是，早已猜到。
他們的這位殿下啊，怎麽可能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呢？要知道，曹望飛手上的兵權到底還是曹望飛的，太子可還時刻背著一顆雷呢。
只怕太子是巴不得自己趕緊幫著他將曹望飛除掉。不過這彈劾的理由嘛，但是絕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
果然，“但是佑京，這件事情的證據並不足。我剛得到證據不久，那些馬匪就已然被整個端了。”
張祚帶著幾分遺憾的說到。
這事兒要是深查下去，說不得就會被沈佑京查出漏洞來，他如何敢呢。
沈佑京顯然有些失望，但是並未曾責怪於太子。
“殿下，這件事情如何能怪在您身上，這分明就是那曹望飛心狠手辣。就因著他那兒子死了，便要將罪過全都怪到修遠身上。”
說到此處時，沈佑京突覺頭腦有些昏沈，恍然見瞧見上方的太子，只覺得對方很是親近。
嘴上則是順著這情緒道：“殿下是何等人，怎能料到對方的齷齪打算。”
說這話時，沈佑京滿目純然欽佩，打心底裏這麽覺得。
張祚瞧見，忍不住一笑，自己卻也不清楚自己在笑些什麽。
沈佑京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微微垂頭了下去，瞧著有幾分失落。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心中的驚濤駭浪。
他如何會在心中生出對於張祚的親近之心？這是怎麽回事？
張祚卻還在說到：“好了，此事容後再議。若是有了其餘機會，我們定然要為唐策報仇雪恨。”
隨即他看向沈佑京，後者也適時擡頭，對他鄭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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