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青梅竹馬（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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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青梅竹馬（28）
姜荔雪終於如願飛到了東宮的最高處, 能俯看大半個宮廷。
白雪之下的禁庭神秘而安靜，橘色的宮燈如同四散的星子點綴各處，在寒冷的夜中添上幾分溫馨的暖意。
這就是她嫁給謝珣後, 要一輩子生活的地方。
有對未知的緊張, 也有幾分對未來的向往。
不過現下更多的, 是她立於高處的興奮。
“好高啊，”她抓著他的胳膊，歡喜道，“可惜今晚沒有星星, 如果有的話，外面站這麽高, 是不是就可以摘星星了？”
袁今安知道她在說醉話，也願意哄著她：“你摘了星星想做什麽？”
“唔……”她認真思索著，隨即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把星星鑲到我的裙子上, 這樣我的裙子就會發光啦！”
袁今安忍俊不禁：真是個異想天開的小姑娘。
姜荔雪一會兒看看上面, 一會兒看看下面，初時還老老實實站著不動，沒過一會兒便不老實起來，要轉身看看別處。
屋頂上的積雪不似地上，踩著不動尚可站穩, 若一動，那積雪可比地上的要滑多了。
然而姜荔雪不管這個, 酒意將她的膽子熏大了許多, 她覺得只要他在自己身邊就不會有事, 於是腳上一動，便要轉身去看身後的夜景。
下一瞬, 腳底的那一片積雪便順著琉璃瓦滑落，她的身子登時失去平衡，向後仰去。
袁今安穩住自己，適時出手，攬過她的腰將人撈了回來。
不可避免的，她撞進了他的懷中。
像是一團綿軟的雪，撞進來之後便四散開來，一瞬間冰封了他的身體。
下面射來一道比雪還冷的目光，袁今安僵了的身子逐漸恢覆氣力，這便攜著她，自屋頂飛了下去，端端落在謝珣的面前。
“咦？怎的這麽快就下來了？”姜荔雪遺憾道，“我還沒玩夠呢……”
謝珣的臉色委實不如先前那般明朗，伸手向袁今安要人：“有勞了。”
袁今安將人交給了他，隨即拱手告辭。
謝珣也沒多說什麽，牽起姜荔雪的手，往殿內走去。
“方才在上面，與你的袁哥哥聊什麽了？”隔得太遠，他沒聽清，只約莫瞧見他們聊得很開心。
“唔……”聊了什麽來著？
想起來了。
“我說想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鑲嵌到裙子上……”可惜今天晚上沒有星星，她做不成會發光的裙子了。
對了，沒有星星，還有螢火蟲嘛。
螢火蟲也會發光的。
“太子哥哥，我們去抓螢火蟲吧，”她扯著他的手與他撒嬌，“我想要一條會發光的裙子。”
抓什麽螢火蟲？
冬天哪有螢火蟲？
還有什麽會發光的裙子？
裙子怎麽可能會發光呢？
不知道那顆醉酒的小腦袋瓜裏是怎麽想出來的。
謝珣側過臉來看她，醉態可掬的人兒一臉希冀，叫他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好，孤想想辦法……”
說話間，謝珣已經將她帶到了寢殿內，將人按在了床榻之上。
酒意濛濛的姜荔雪這才驚醒幾分，看著天青色的帷帳，一臉緊張：“殿下，我今晚不在這裏睡，皇後娘娘在永和宮為我準備了廂房……”
“睡？”謝珣俯下身，慢慢逼近她，將她困在自己的雙臂之間，“不是還沒玩夠麽，怎的這會兒就要睡？”
姜荔雪緊張地往後仰著身子：“可、可是……這裏也沒有什麽好玩的啊？”
“怎麽沒有好玩的？”謝珣撫過那只緊張到抓緊被褥的手，一寸寸往下移，轉而游移到她的裙上，擡起她的腿……
她驚呼道：“殿下，你要作甚？”
他的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目光帶著幾分惡趣味鎖著她，那手順著筆直的曲線往下，來到她纖細的腳腕上。
“鞋子都濕了，你自己都沒發現麽？”
繼而將那雙繡著玉蘭花的鞋子除去，發現內裏的足衣也濕了一些，索性一並脫掉了。
於是那只素白如玉的腳便這麽躍入了他的眸中。
觸感溫潤而絲滑，像是上好的綢緞，足尖因著被雪水洇濕，泛起嫣紅的色澤來，一顆一顆圓潤小巧的，像是一排才染上淺紅的櫻桃……
呼吸在這一瞬間停滯，而後便粗重了幾分。
他迅速將另一只腳上的鞋襪除去，將其塞進了被褥中。
“孤叫人給你找雙幹凈的鞋襪換上。”說罷，便離開了寢殿。
原來是要給她換鞋襪啊。
虛驚一場後，姜荔雪躺在床榻上，松了一口氣，等著宮人送新的鞋襪進來。
謝珣拿著宮人送來的鞋襪回來時，便瞧見床上的人兒已經睡著了。
喚了幾聲沒有回應之後，他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捏了捏她的臉，便給她蓋好被子，自己去書房睡了。
晚上竟又做起荒誕旖旎的夢來，夢裏一雙如玉的腳在他的面前晃啊晃。
翌日醒來，回想起那個夢，他坐在床榻上怔忪了好一會兒，感覺自己多少有點毛病：居然對一雙腳都能想入非非……
姜荔雪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在謝珣的寢殿內睡了一夜。
床邊放著一雙嶄新的鞋襪，應是昨晚送進來的，見她睡著便擱在此處。
她身上穿著的還是昨天的衣服，因著合衣睡了一夜，難免壓出了寫褶皺，她低頭捋了捋，發現捋不平，便也將就著穿了。
頭發也睡得淩亂了些，她正滿屋子找梳子，外面便傳來宮女的聲音：“姜姑娘可是醒了？奴婢們是皇後娘娘指來的，姑娘，可許奴婢們進去伺候？”
這事兒鬧的，皇後娘娘該不會誤會什麽吧？
“你們進來吧。”
得了她的準許後，寢殿的門便被人推開，兩個水靈靈的小姑娘便齊齊走了進來。
一人捧著一套嶄新的衣服，一人端著洗漱的水，盈盈走了進來。
她們一個喚作月紅，一個喚作綠萼，進來伺候她梳妝打扮。
待衣履穩妥後，姜荔雪問她們太子殿下在哪兒。
月紅答道：“毓王殿下與毓王妃過來了，太子殿下與毓王殿下在書房裏說話呢。”
“毓王妃呢？”
“毓王妃陪著小世子和小郡主在院裏堆雪人的。”
“那我過去瞧瞧去……”
姜荔雪去了前院，院子裏的積雪已經被宮人掃到了兩側，清理出一條幹凈的小道來。
毓王妃坐在廊下喝茶，兩個孩子各自揮舞著一個小鏟子，哼哧哼哧地堆雪人。
姜荔雪走過去與毓王妃打了個招呼，毓王妃正要拉她坐下一起喝茶，不曾想兩個孩子發現了她，立即跑了過來，一左一右地纏住了她。
“漂亮姐姐，你陪我們一起打雪仗吧？”
毓王妃笑著糾正兩個孩子：“叫什麽姐姐，要叫嫂嫂。”
於是兩個孩子立即改了口，仰著頭拉著她的手使勁搖：“漂亮嫂嫂，陪我們一起打雪仗吧，求求你了……”
毓王妃解釋道：“我這身子畏冷，不敢摸那寒涼的東西，方才宮人們陪他們玩了一會兒，宮人們讓著他們，他們玩得不痛快，這不，便又纏上你了……”
姜荔雪的名字裏就帶了一個“雪”字，她亦是十分喜歡雪。
“我不怕冷，我來陪你們打雪仗，”姜荔雪躍躍欲試，“不過先說好，我可不會因為你們是小孩子就手下留情哦，我扔雪球可準了，打人可疼可疼了……”
兩個孩子歡呼道：“太好啦，打雪仗啦，打雪仗啦……”
姜荔雪與他們一起跑進院子裏，她一個人對上這兩個孩子，初時還顧及著他們年紀小，往他們身上扔雪球時故意避開了些，結果這兩個小崽子倒是毫不客氣，打起雪仗來不講武德，劈裏啪啦往她身上招呼。
既如此，就別怪她使出真本事了！
迅速團好一個雪球，先瞄準往那跑的慢一點的小姑娘陶陶，一個雪球過去直接將小姑娘放倒。
小姑娘也不喊疼，嗷嗚吃了一口雪，打了滾兒便爬了起來。
姜荔雪迅速團好了更大的雪球，開始瞄準小世子。
那小世子跑的可比小陶陶快多了，兩條腿倒騰得飛快，滿院子亂竄，姜荔雪瞄啊瞄，在預判他即將跑到的位置後，便將手中那顆碩大的雪球扔了出去……
誰知那聰明的小世子忽然一個轉身往反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書房的門正好被打開，謝珣先一步將七皇叔禮讓了出來。
於是七皇叔謝瞻，戍守南境十餘年的大將軍，當今的毓王殿下，甫一出了書房，便被一顆拳頭大的雪球正中腰腹……
雪球“砰”的散開，在他玄色的衣服上留下一片雪白。
姜荔雪見砸到了他，忙跑過去道歉，誰知還未跑到書房門前，腳下一滑，便撲倒在雪堆之中……
上方傳來毓王帶著笑意的調侃：“冒失的小丫頭，還和以前一樣……”
謝珣自他身後走過來，將她從雪堆裏扶起來，幫著拂去她臉上的雪：“可摔疼了？”
“不疼，”姜荔雪尷尬地將手上的雪拍打了去，福身向毓王道歉，“七皇叔，方才我不是故意打到您的……”
“無礙，”謝瞻走下臺階，彎腰隨手取了一抔雪，“本王還回來就是了。”
說罷，便將手中那團雪拍進了謝珣的脖間。
謝珣冷得一個激靈：“七皇叔，你……”
“你的未婚妻打了本王，難道不該你來負責麽？”
“既是這樣，那就別怪侄兒不客氣了……”謝珣拉著姜荔雪跑到一邊，迅速團了個雪球塞到她的手中，“瞄準七皇叔接著扔，孤掩護！”
“啊？”姜荔雪握著雪球直發楞。
另一邊，謝瞻也將兩個孩子叫到了身邊：“孩兒們，列陣！進攻！”
兩個孩子立即來了勁兒，“哇呀呀”地扔起雪球來。
姜荔雪馬上反應過來，將手中的雪球大膽地扔了出去。
於是大大小小打成一團，四散的雪花中，歡聲笑語在院子中久久回響。
廊下看景的郁千音抿了一口熱茶：哎，小的幼稚，大的也沒個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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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她嫁給謝珣後, 要一輩子生活的地方。
有對未知的緊張, 也有幾分對未來的向往。
不過現下更多的, 是她立於高處的興奮。
“好高啊，”她抓著他的胳膊，歡喜道，“可惜今晚沒有星星, 如果有的話，外面站這麽高, 是不是就可以摘星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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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 腳底的那一片積雪便順著琉璃瓦滑落，她的身子登時失去平衡，向後仰去。
袁今安穩住自己，適時出手，攬過她的腰將人撈了回來。
不可避免的，她撞進了他的懷中。
像是一團綿軟的雪，撞進來之後便四散開來，一瞬間冰封了他的身體。
下面射來一道比雪還冷的目光，袁今安僵了的身子逐漸恢覆氣力，這便攜著她，自屋頂飛了下去，端端落在謝珣的面前。
“咦？怎的這麽快就下來了？”姜荔雪遺憾道，“我還沒玩夠呢……”
謝珣的臉色委實不如先前那般明朗，伸手向袁今安要人：“有勞了。”
袁今安將人交給了他，隨即拱手告辭。
謝珣也沒多說什麽，牽起姜荔雪的手，往殿內走去。
“方才在上面，與你的袁哥哥聊什麽了？”隔得太遠，他沒聽清，只約莫瞧見他們聊得很開心。
“唔……”聊了什麽來著？
想起來了。
“我說想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鑲嵌到裙子上……”可惜今天晚上沒有星星，她做不成會發光的裙子了。
對了，沒有星星，還有螢火蟲嘛。
螢火蟲也會發光的。
“太子哥哥，我們去抓螢火蟲吧，”她扯著他的手與他撒嬌，“我想要一條會發光的裙子。”
抓什麽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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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麽會發光的裙子？
裙子怎麽可能會發光呢？
不知道那顆醉酒的小腦袋瓜裏是怎麽想出來的。
謝珣側過臉來看她，醉態可掬的人兒一臉希冀，叫他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好，孤想想辦法……”
說話間，謝珣已經將她帶到了寢殿內，將人按在了床榻之上。
酒意濛濛的姜荔雪這才驚醒幾分，看著天青色的帷帳，一臉緊張：“殿下，我今晚不在這裏睡，皇後娘娘在永和宮為我準備了廂房……”
“睡？”謝珣俯下身，慢慢逼近她，將她困在自己的雙臂之間，“不是還沒玩夠麽，怎的這會兒就要睡？”
姜荔雪緊張地往後仰著身子：“可、可是……這裏也沒有什麽好玩的啊？”
“怎麽沒有好玩的？”謝珣撫過那只緊張到抓緊被褥的手，一寸寸往下移，轉而游移到她的裙上，擡起她的腿……
她驚呼道：“殿下，你要作甚？”
他的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目光帶著幾分惡趣味鎖著她，那手順著筆直的曲線往下，來到她纖細的腳腕上。
“鞋子都濕了，你自己都沒發現麽？”
繼而將那雙繡著玉蘭花的鞋子除去，發現內裏的足衣也濕了一些，索性一並脫掉了。
於是那只素白如玉的腳便這麽躍入了他的眸中。
觸感溫潤而絲滑，像是上好的綢緞，足尖因著被雪水洇濕，泛起嫣紅的色澤來，一顆一顆圓潤小巧的，像是一排才染上淺紅的櫻桃……
呼吸在這一瞬間停滯，而後便粗重了幾分。
他迅速將另一只腳上的鞋襪除去，將其塞進了被褥中。
“孤叫人給你找雙幹凈的鞋襪換上。”說罷，便離開了寢殿。
原來是要給她換鞋襪啊。
虛驚一場後，姜荔雪躺在床榻上，松了一口氣，等著宮人送新的鞋襪進來。
謝珣拿著宮人送來的鞋襪回來時，便瞧見床上的人兒已經睡著了。
喚了幾聲沒有回應之後，他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捏了捏她的臉，便給她蓋好被子，自己去書房睡了。
晚上竟又做起荒誕旖旎的夢來，夢裏一雙如玉的腳在他的面前晃啊晃。
翌日醒來，回想起那個夢，他坐在床榻上怔忪了好一會兒，感覺自己多少有點毛病：居然對一雙腳都能想入非非……
姜荔雪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在謝珣的寢殿內睡了一夜。
床邊放著一雙嶄新的鞋襪，應是昨晚送進來的，見她睡著便擱在此處。
她身上穿著的還是昨天的衣服，因著合衣睡了一夜，難免壓出了寫褶皺，她低頭捋了捋，發現捋不平，便也將就著穿了。
頭發也睡得淩亂了些，她正滿屋子找梳子，外面便傳來宮女的聲音：“姜姑娘可是醒了？奴婢們是皇後娘娘指來的，姑娘，可許奴婢們進去伺候？”
這事兒鬧的，皇後娘娘該不會誤會什麽吧？
“你們進來吧。”
得了她的準許後，寢殿的門便被人推開，兩個水靈靈的小姑娘便齊齊走了進來。
一人捧著一套嶄新的衣服，一人端著洗漱的水，盈盈走了進來。
她們一個喚作月紅，一個喚作綠萼，進來伺候她梳妝打扮。
待衣履穩妥後，姜荔雪問她們太子殿下在哪兒。
月紅答道：“毓王殿下與毓王妃過來了，太子殿下與毓王殿下在書房裏說話呢。”
“毓王妃呢？”
“毓王妃陪著小世子和小郡主在院裏堆雪人的。”
“那我過去瞧瞧去……”
姜荔雪去了前院，院子裏的積雪已經被宮人掃到了兩側，清理出一條幹凈的小道來。
毓王妃坐在廊下喝茶，兩個孩子各自揮舞著一個小鏟子，哼哧哼哧地堆雪人。
姜荔雪走過去與毓王妃打了個招呼，毓王妃正要拉她坐下一起喝茶，不曾想兩個孩子發現了她，立即跑了過來，一左一右地纏住了她。
“漂亮姐姐，你陪我們一起打雪仗吧？”
毓王妃笑著糾正兩個孩子：“叫什麽姐姐，要叫嫂嫂。”
於是兩個孩子立即改了口，仰著頭拉著她的手使勁搖：“漂亮嫂嫂，陪我們一起打雪仗吧，求求你了……”
毓王妃解釋道：“我這身子畏冷，不敢摸那寒涼的東西，方才宮人們陪他們玩了一會兒，宮人們讓著他們，他們玩得不痛快，這不，便又纏上你了……”
姜荔雪的名字裏就帶了一個“雪”字，她亦是十分喜歡雪。
“我不怕冷，我來陪你們打雪仗，”姜荔雪躍躍欲試，“不過先說好，我可不會因為你們是小孩子就手下留情哦，我扔雪球可準了，打人可疼可疼了……”
兩個孩子歡呼道：“太好啦，打雪仗啦，打雪仗啦……”
姜荔雪與他們一起跑進院子裏，她一個人對上這兩個孩子，初時還顧及著他們年紀小，往他們身上扔雪球時故意避開了些，結果這兩個小崽子倒是毫不客氣，打起雪仗來不講武德，劈裏啪啦往她身上招呼。
既如此，就別怪她使出真本事了！
迅速團好一個雪球，先瞄準往那跑的慢一點的小姑娘陶陶，一個雪球過去直接將小姑娘放倒。
小姑娘也不喊疼，嗷嗚吃了一口雪，打了滾兒便爬了起來。
姜荔雪迅速團好了更大的雪球，開始瞄準小世子。
那小世子跑的可比小陶陶快多了，兩條腿倒騰得飛快，滿院子亂竄，姜荔雪瞄啊瞄，在預判他即將跑到的位置後，便將手中那顆碩大的雪球扔了出去……
誰知那聰明的小世子忽然一個轉身往反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書房的門正好被打開，謝珣先一步將七皇叔禮讓了出來。
於是七皇叔謝瞻，戍守南境十餘年的大將軍，當今的毓王殿下，甫一出了書房，便被一顆拳頭大的雪球正中腰腹……
雪球“砰”的散開，在他玄色的衣服上留下一片雪白。
姜荔雪見砸到了他，忙跑過去道歉，誰知還未跑到書房門前，腳下一滑，便撲倒在雪堆之中……
上方傳來毓王帶著笑意的調侃：“冒失的小丫頭，還和以前一樣……”
謝珣自他身後走過來，將她從雪堆裏扶起來，幫著拂去她臉上的雪：“可摔疼了？”
“不疼，”姜荔雪尷尬地將手上的雪拍打了去，福身向毓王道歉，“七皇叔，方才我不是故意打到您的……”
“無礙，”謝瞻走下臺階，彎腰隨手取了一抔雪，“本王還回來就是了。”
說罷，便將手中那團雪拍進了謝珣的脖間。
謝珣冷得一個激靈：“七皇叔，你……”
“你的未婚妻打了本王，難道不該你來負責麽？”
“既是這樣，那就別怪侄兒不客氣了……”謝珣拉著姜荔雪跑到一邊，迅速團了個雪球塞到她的手中，“瞄準七皇叔接著扔，孤掩護！”
“啊？”姜荔雪握著雪球直發楞。
另一邊，謝瞻也將兩個孩子叫到了身邊：“孩兒們，列陣！進攻！”
兩個孩子立即來了勁兒，“哇呀呀”地扔起雪球來。
姜荔雪馬上反應過來，將手中的雪球大膽地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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