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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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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

小心眼的男人!

姜荔雪試圖去找別的衣服, 奈何全被她收拾了幹凈,連一身裏衣也沒給她留。

這舞衣輕透,今日她在明月坊穿這身舞衣時,裏面是穿著中衣的, 故而還算穩妥。

可眼下要她直接穿這衣服, 不僅動作稍大了些就會走露春光, 甚至能透過衣衫看到裏面的肌膚。

可若是不穿,只能去穿浴桶旁邊剛換下的舊衣。

今日走了許多路, 衣服也沾了汗, 她委實不想穿。

姜荔雪在舞衣與舊衣之間猶豫了好一會兒:罷了,比起那透光的舞衣, 那舊衣臟點就臟點吧。

正要丟了舞衣去拿舊衣時, 帷帳忽然一動, 謝珣竟從床上走了下來。

姜荔雪驚叫一聲,將舞衣擁在身前擋著春光, 叫道:“殿下你怎的出來了?”

疏淡的眉眼在瞥見浴桶後面那道瑩白如玉的身影時, 倏忽變得幽暗起來。

“怎的還沒換好?”

還好意思問?

“殿下, 這衣服根本不能穿!”

“怎的不能穿?”他一身純白寢衣, 身量頎長向她走來, 自有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在你師兄面前穿得, 在孤的面前就穿不得?”

“那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

明知故問!

逼仄的房間, 他稍走幾步便來到了她的面前, 與她之間僅一個浴桶之隔。

她倔強道:“反正我不穿!”

眼眸幽深如潭, 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不穿……也可以。”

手指落在浴桶邊上搭著的衣服上, 微一挑,那些衣服便落入了浴桶中, 被水浸了個徹底。

“殿下!”姜荔雪氣得直跺腳,“我生氣了!”

然而做完壞事的某人,還悠悠向她伸出手來:“既然不穿,便還給孤。”

這叫她如何還?

舊衣都被他弄濕了,她眼下也別無選擇了。

姜荔雪氣呼呼地瞪著他,發現自己越瞪他,他反而目光卻放肆,到底自己這會兒還沒穿衣服呢,最後還是弱下氣勢來:“殿下回去,我穿就是了。”

得逞的某人,眼睫自上而下又將她掃了一遍,這才勾著唇,回了帷帳內。

狗太子!一點都不君子!

姜荔雪在心中罵了一會兒,才撅著嘴不情不願地將衣服換上了,一手捂著上面,一手擋著下面,磨磨蹭蹭地往那帷帳裏去了。

帳內的男人已經擱下了手中的書,靠坐在床的邊緣,給她留足了空間,枕著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可以開始了。”

“殿下……”姜荔雪根本不敢放下手來,更遑論跳舞,她幹脆直接撲到他的懷中,隔著薄薄的衣衫摟住了他,埋在他肩窩裏撒嬌,“不跳舞了好不好?咱們直接圓房吧!”

嬌嗔的,軟糯的語氣,帶著芬香的氣息,鉆進他的耳中,聽得謝珣身體一緊,血液登時賁張起來。

“不可,”雖然她提出的條件十分誘人,但想到今日在明月坊,隔著那道門她身穿舞衣在薛崇柏面前跳舞,那股子壓不下去的醋意還是讓他將人從懷中扶了起來,“必須跳。”

她愈發松軟了嗓音,小手不安分地去扒拉他的衣襟:“殿下……”

他握住她的手,眸中欲意漸濃,雖然臉上的神色仍是不容拒絕,但聲音卻因為微啞而柔和許多:“乖,跳完……就圓房。”

哼。

怎的好像是她求著他圓房似的?

姜荔雪見他不吃撒嬌這一套了,實在沒辦法,才哼唧唧地站起身來,撅著嘴走到床的中間,瞥了他一眼後,不情不願地回憶起白日裏學過的那幾個舞蹈的動作……

衣衫薄透,美人羞澀,她擡手一拱表示舞始,足尖輕輕豎起,衣衫不斷拂開,似是一朵徐徐綻開的花,無風也生出萬般風情。

而後纖腰慢擰,輕舒雲手,身姿也愈發柔軟起來。

羅衣翻飛之間,她的身子或舒或折,或傾或彎,春光點點乍洩,洗凈後的盈盈素靨此時嬌艷欲滴,似熟透的果子,待人采擷。

床榻另一側,男人漂亮的黑眸中籠著暗色,蘊著潮湧,眼梢瀲灩起一抹迷離,心頭鼓噪不已,他欣賞著面前的春色,又忍不住想今日在那扇門之後,她是否也跳得這般美艷動人……

姜荔雪很快將自己所記得的舞步跳完,畢竟那時時間緊迫,她僅僅記住了開頭的幾個動作而已。

“結束了?”對面的男人似乎還未看夠,喑啞的嗓音帶著幾分意猶未盡。

姜荔雪點了點頭,而後趕忙扯過帷帳,擋住衣衫盡透的身子:“我只會跳這些,後面那些舞步覆雜,我學不來,便一直在那兩位姐姐後面轉圈圈……”

轉圈圈?

“轉了多少圈?”

這她哪裏記得?

“殿下你不要太過分,”她鼓著腮,像一只氣呼呼的小貓,“我哪裏知道轉了多少圈?”

“孤也要看你轉圈……”黑眸瞇了瞇,帶著些許促狹,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一邊轉,一邊脫……”

“殿下,你、你……”那雙清淺如畫的眸子,此時充滿了震驚,“你可是君子!”

他眉頭一挑,與她道:“床上……沒有君子……”

就算床上沒有君子,那也不能行禽獸之事啊。

姜荔雪咬著唇,像是被欺負了的小貓,眸底水盈盈地望著他:“殿下欺負人……”

“今日在明月坊,你把孤關在門外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她是想過會有什麽後果,但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

他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簡直、簡直……不是人。

嗚嗚嗚。

姜荔雪擡腳就要往床下走,被謝珣一把拉住。

“去哪兒?”

姜荔雪悶著頭,哼唧唧道:“我去找我姐姐睡,我不跟你圓房了!”

不圓房?

他今日做足了功課,眼下憋得都要著火了,她居然說不圓房了?

是自己方才太過分了麽?

好吧,她這一委屈,他便覺得確實是他太過分了。

自己惹的,只能自己哄了。

他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孤錯了,孤方才不該提那麽過分的要求。”

她哼的把手撤回去,不給他親。

他便將人拉到懷中,撫著她纖巧的肩膀,輕t聲地哄:“你不想轉便不轉了,不想脫便不脫了,孤幫你脫……”

嗯……嗯?

她扭頭看他,卻被他吻了個正著。

他吻的又重又急,不覆從前由淺漸深的,循序漸進的章法,這一次卻頗有幾許霸道,不待她反應過來,凜冽的味道便長驅直入,暴風雨一般與她糾纏。

一只手勒緊了她的腰身,縱使她並沒有想要掙脫的意圖,那手臂還是牢牢的箍著她,讓她緊緊與他貼著,唇上也愈發不肯放過她,咬舔吮吸,讓她一點一點軟了身子,而後漸漸迷亂了意識。

明明是與他相擁著,不知怎的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後來身上那聊勝於無的舞衣不知何時被扔到了帷帳外……

她在上面,不知何時又到了下面。

他像一只貪得無厭的饕餮,貪婪著享用著她的一切,仿若她是一道不得了的美味……

今日飽讀“經書”的男人準備充足,昨晚那場失敗的實踐,讓他愈發不敢弄疼了她。

她那麽嬌,那麽軟,像一朵含羞花,他輕輕一碰,她就要收攏了花瓣,害羞地瑟縮回去。

於是只能一點一點的試探,在她昏昏陶陶的時候,才敢緩緩將自己送給她。

霎時間,那張紅潮淡露的小臉上滿是吃不消的神情,輕吟的聲音也變了音調,染上幾分哭腔,他忙俯身去吻她,大手也去安撫她:“乖,忍一下……”

她的兩只手抵在他的肩膀上,雙唇被他含著,只能隨著起伏發出悶悶的哭聲。

他努力克制著,憑著意志憐惜著她,直到那聲音重新變得婉轉起來,他才敢放肆的起落。

不適的感覺比她想象中的消逝的要快一些,沁了水的眸子緩緩睜開,她眼前的世界晃動的比方才厲害許多,從前在話本子上看到的那些如今都付諸了實踐,分明她並未出什麽力氣,卻也出了一身的汗,仰著脖子微喘著,聲音也破碎的不成樣子……

只是她雖也覺得愉悅,但卻並未感受到話本子描述的那般極致,想來是那些寫書的人誇張了,她只覺得還好,尚可,並不討厭,以後也願意繼續與他做這種事……

男人的氣息忽然變得重而急促的,他擁著她的肩頭,發出重重的一聲喟嘆,而後溫柔地去親她……

他出的汗比她更多,額發都濕漉漉的,枕邊有他提前準備好的綾帕,她順手抓起來給他擦了擦汗。

食飽饜足的男人笑著握住她的手:“這帕子不是用來擦臉的……”

而後自她手中取下了帕子,起身替她擦拭起來。

姜荔雪被他翻來覆去地擦了一遍,今晚實在害羞的太多次了,臉上的紅潮一直沒有消退過。

而後謝珣叫蘭英送了水進來,又幫她清洗了一次。

姜荔雪幾次想阻攔,說自己來就可以。

他卻執意幫她,還叫她不必勉強,好好休息。

姜荔雪暗暗地想:她沒有勉強啊,她並不覺得很累,方才分明是他用的力氣更多啊。

而後謝珣擁著她躺下,倏忽問了她一句:“你到了麽?”

姜荔雪一楞:是在跟她說話嗎?什麽到了嗎?到哪兒了?

她疑惑地仰頭看他:“殿下,什麽到了?”

他捏了捏她:“你說呢?”

姜荔雪思索著他的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殿下,你說那個啊……”

就是話本子說的那種極致唄。

她回味了片刻,而後誠實道:“沒有。”

謝珣的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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