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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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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對於這種結果,有兩個解釋。

一是國子監的國三學生實力太強。

二是翰林院變得拉胯,實力減弱。

這兩個可能翰林院是一個都不想接受,但是結果明晃晃地貼在那裏。

即使前一百他們占了一大半如何,但是前三只有一位。

如果陛下只錄前兩名入顧問處,那麽翰林院這回真是丟臉了。

霍瑾瑜對於這個成績,還算滿意,不怎麽驚訝,若是國子監前三搶不到一個,她之後只能對國子監再下狠手了。

結果比她之前設想的好多了,一開始,她並不奢想國子監能拿到第一名,想著前三應該能搶到一個。

誰曾想這群國三學子雖然前十只占了三個,雖然還有一個是第十名,但是將頭名和次名占了,已經讓人夠驚詫的了。

不知道翰林院那邊是什麽反應,相信國子監祭酒那邊應該會開心。

……

如霍瑾瑜所料,國子監那邊不止祭酒等一眾官員開心,就是學生也開心啊。

天知道,一開始知道要和翰林院那邊一起考試的時候,他們聽到後有多忐忑,就算是沒有參加考試的國一、國二學子也是緊張。

不過大家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按照整體來比的話,翰林院入前百的人比他們多了一半,甚至前十占了七人,奈何……哈哈哈!他們將第一、第二包攬了。

國子監祭酒頂著霧蒙蒙的春雨在學院中狂笑大奔,行若癲狂,看著像是高興瘋了。

其他學子也是經不住歡呼雀躍。

……

“這麽說來,我們國子監要有兩人進入顧問處了。”

聽說陛下要選兩到三個名額進入顧問處,無論是兩個還是三個,都會有他們國子監的人。

“哈哈哈……我估摸為了照顧翰林院的情緒,這次至少應該選三個。”

“說不定是四個,你看如果是四個,取前四名,國子監和翰林院正好各有兩位。”

“想的美,顧問處也沒有那麽多空位,年初的時候洛三元被派去宣州,顧問處還有八名學士呢,陛下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在空出三個位子。”

再說三位和四位雖說就差一位,但是差別可大了。

“那就是能進入三位了,咱們國子監有兩個,也賺了,早知道我去年的時候努力一下,說不定也能參加今年的考核了。”

“你得了吧,這次論整體成績不如翰林院,只不過咱們國子監出了潘鈞、公文棟這兩個狠人,否則前三咱們一個都站不上。”

潘鈞和公文棟就是這次考試的頭名和次名。

其他人聞言,不禁點頭,不由得感慨,他們國子監還是有幾分運氣的。

外面的百姓可不細究這個,大多人也就關心前三名是誰。

國子監對於這次成績優異的學子給與了獎勵,教導國三年級的夫子們也有獎賞。

不管翰林院那群翰林學士如何解釋,但是都改不了被國子監兩名學生壓在下面的事實。

國子監祭酒每當想起這事,嘴巴都笑酸了。

這幾日翰林院的那些官員都躲著他們走。

要他說,他們這次翰林院考的也不錯,前百名中占了六成,不用如此羞愧的,做人做事要想開點,你看他,不是笑的挺開心嗎?

……

如外界所想的那般,霍瑾瑜這次只打算錄取三名,雖然不少官員旁敲側擊地想要霍瑾瑜錄取四名,讓國子監和翰林院保持平衡,但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霍瑾瑜不可能讓顧問處一下子多四名新手。

今年霍瑾瑜的主要任務除了推廣牛痘,就是要在全國大搞水利工程,各地的項目基本都快開始了,她還需要派遣信任的官員去督導,防止地方官員苛刻勞工,貪汙朝廷發下去的工程款和糧食,造成事故。

她將徐於菟派去了淮安,那裏是黃河、淮河、大運河三河的交匯之處,常有泥沙堆積,每到雨汛季節,周圍的百姓時常會遭遇水災,去年工部耗時半年,經過實地考察,確立了在淮安地區建設超大水利樞紐工程,目前已經在動工了,霍瑾瑜讓徐於菟即刻趕到現場督導。

而萬鴻飛則是被派往了北方州縣。

除了他們兩個,都察院的大半數禦史都被派了出去,而且霍瑾瑜還派出了三路巡撫,畢竟今年多地開展修築河渠、堤壩、鑿井……等工程,即使有水泥鋼筋加持,速度較之以往會提前,也要防止有人趁機搗亂、撈油水或者渾水摸魚。

等到三月底的時候,上朝的百官發現往日一同上朝的同僚少了三分之一,都被派去了外地,雖然身邊看著空蕩蕩的,但是覺得心裏比較踏實。

若是換了先皇時期,出現這個狀況,多半是午門的地板被染紅了。

一些老臣想起年輕時的生活,都忍不住抹眼淚,先帝在時,許多人真是在用命上朝啊。

顧問處三名學士被下派後,潘鈞、公文棟、還有王華清三人就到了顧問處報到,與之前一樣,同樣給他們三人一段時間適應。

四月初,霍瑾瑜打算將廖修遠也派出去,沒敢將他丟太遠,而是讓其下直隸,負責疏通直隸河道、開挖大型溝渠。

直隸距離京城頗近,去年直隸下大雨,不僅造成道路泥濘,而且還堵住了一些河道,造成淤堵情況加重,加上冬日水位下降,阻塞了糧食運輸,甚至連一些短途運輸都影響到。

除了這些,還有陜西、山東、山西地區,目前仍然未下雨,就怕蝗災和旱災並存。

所以霍瑾瑜也在三地布置了大型水利工程,這三地的工程在二月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除了朝廷牽頭的大型項目,霍瑾瑜也鼓勵地方官員也自行施行一些規模較小的水利工程,比如多多挖渠、挖井,以工代賑,一方面安置受災百姓,讓其有活幹,有錢拿,另外一方面也能造福地方。

臨走前,乾清宮中,霍瑾瑜看著唇色微白的廖修遠,仍然有些不放心,“廖愛卿,你確定能撐下嗎?”

廖修遠忍住喉間的癢意,淡笑道:“陛下不必擔心,您托付給微臣的事情,微臣一定不負陛下所望。”

再說只是去直隸而已,他算了一下工期,若是順利,三個月就能回到顧問處。

霍瑾瑜嘆氣:“其實你這樣子,本不應該將你派下去的,奈何沒有其他人選了。”

“多謝陛下的信任。”廖修遠恭敬道。

霍瑾瑜又瞅了他一眼,見他真的想去,也就沒說什麽,讓韓植將準備好的盛放補藥的箱子拿出來,“在外地也莫要忘記養病,在朕心裏,想要致仕,最起碼要等到六十歲,你身子弱,給你放水,五十五歲再致仕吧。”

雖然廖修遠身子弱,經常生病,但是能力可不弱,而且性格溫和,品性佳,也沒有什麽不良嗜好,這樣省心的手下就算弱一些,破碎一點,她還是願意承擔的。

“……陛下的心意微臣心領了。”廖修遠楞了一下,忍笑道。

……

四月大地一片春意盎然,已經進京的陳飛昊覺得,現在綠草如茵,繁花似錦。

此等良辰美景,不和心上人一起去踏春太可惜了。

褚青霞望著坐在她對面的陳飛昊,直接冷漠臉,“哦。”

她都快三十了,已經過了心頭小鹿亂撞的年齡。

陳飛昊也了解她的脾氣,見她沒什麽反應,薄唇微翹,“我聽說城外的玄天觀來了一名老道士,道號無極,附近百姓都說他能上天入地,摸骨算命很準,青鶴侯要不要去看看?”

“老道士?”褚青霞眸光微閃,來了興致,“多大?是哪家的?”

雖然都是信奉三清,但是還是有不同的教派,主要有全真、正一兩家,也有一些零散的小教派,但是不能和全真、正一的規模相比,而她的青鶴觀則是比較淳樸,就是單純的信奉老子,註重內丹修煉和養生,強調“無為而治”。

陳飛昊楞住了,他又不懂這些,“我不知道這些,要不咱們去玄天觀去看看?”

“……嗯。”褚青霞聞言皺起了眉,雖然她想去,但是若是皇帝知道了……

“如果陛下知道我去了怎麽辦?”褚青霞有些糾結道。

陳飛昊聞言,大手一拍,“到時候盡管推到我身上就好,再說咱們只是去踏青,玄天觀恰巧碰到了。”

“你這主意不錯。”褚青霞更加心動了,“正好我也可以告訴陛下,我去春游,是為了找靈感。”

最近蒸汽機的效率一直提升不上去,讓她有些焦躁,這次出去,正好去玄天觀問問三清祖師,看看有沒有靈感。

……

霍瑾瑜目前不知道褚青霞的心思,目前她在看太學學子搞出的另外一個熱鬧。

兩名二年級的太學學子糊弄了一夥兒天竺使團。

雙方對於“不同重量的物體從同一高度落下,誰先著地”這事吵得不可開交。

後來太學學子拉著天竺人上了萬書樓(京師圖書館)頂樓做實驗。

在京城眾多百姓的見證下,將一大、一小兩個鐵球從同一高度拋下,看它們誰先落地。

結果不言而喻,兩球同時落地。

不止天竺人驚得眼珠子快掉下來,就連圍觀的百姓也嚇了一跳。

在他們的常識中,應該越重的東西,越快落地的。

而這兩個太學學生則是從天竺人那裏賺到了一百兩黃金。

朝中不少官員剛開始聽到這事時,就知道是太學的學生給天竺使團下套,不由得搖頭失笑。

果然只有小孩子才玩這些。

霍瑾瑜聽到樂子後,將“玩弄”天竺人的兩個太學學子宣進宮。

兩人中其中一個是熟人,就是之前才鬧出“孔明燈”的霍尋南,另外一人是肅王的小孫子敖英衛,兩人今年都才十四歲。

霍尋南、敖英衛抱著盒子,忐忑地給霍瑾瑜行了禮,“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埋案寫字的霍瑾瑜聽到動靜擡起頭,從她這個角度,只看到兩個少年的冠頂,“起來吧。”

“謝陛下。”二人起身,低頭看著鞋,不敢擡頭。

霍瑾瑜將手邊的折子和朱筆推到一邊,含笑道:“糊弄那些天竺人開心嗎?”

敖英衛見狀,連連搖頭,“不敢搶工,聽夫子說,這事還是陛下您發現的。”

“陛下,這一百兩黃金我們也帶來了,給您發落。”霍尋南打開盒子露出裏面金燦燦的金錠。

霍瑾瑜嘴角微抽,“你們覺得朕喊你們進宮,是貪圖這百兩黃金?”

“唔唔……”敖英衛、霍尋南連連搖頭。

霍瑾瑜示意韓植將金錠盒子拿過來。

“陛下!”韓植將盒子放到禦桌上。

霍瑾瑜隨手抓起兩塊金錠,然後敲了敲,瞥了瞥他們,“你們是不是覺得就這一百兩黃金挺好賺的?打著信息差,糊弄幾個外國人,若是你們畢業了,是不是接著糊弄朕?”

兩人再次搖頭。

霍瑾瑜將手中的金錠拋在盒子裏,“朕宣你們進來,只是覺得你們將價格定的低了,知識是無價的,你們可以利用這事賺錢,那群天竺人回去會不會有樣學樣,說不定反手就是萬金。”

霍尋南瞪大眼睛,“不會吧。重量不一樣的東西同一高度落下,同時落地這事,在太學也不是稀罕事。”

對於這個知識點,要想驗證又不難,大家雖然沒在外面做過,但是太學之前也做過好幾次實驗,而且大家還發現,即使是斜面,光滑程度、高度一樣的話,落地的時間也一樣。

霍瑾瑜:“那是對你們不稀奇,對你們來說,這些只是書本上的死知識,你們研究過為什麽嗎?太陽為什麽會東升西落,為什麽不同重量落下的時間一樣?朕希望你們能給廣大百姓解釋清楚。”

敖英衛不解道:“陛下也不懂這些嗎?”

“……不懂。”霍瑾瑜淡定道。

兩人面上有些失落。

霍尋南又舉起了手,“陛下,你剛才的意思是說我們被那群天竺人哄了嗎?”

虧他之前還沾沾自喜。

霍瑾瑜示意兩人坐下,內侍給兩人上了茶。

她揭開茶盞,看著水氣上揚,勾唇一笑,“你們可曾了解天竺?”

敖英衛點頭,“知道,書上說過,傳說中寺廟很多的地方,使用梵文,稻子一年三熟。”

霍瑾瑜:“哪裏的百姓信奉許多神,認知比較低和迷信,你們能哄著那群天竺人拿出百兩黃金,他們回到自己的國家,眼睛不眨一下就能從信眾手中騙取萬兩黃金,而且說不定還會被傳頌成神跡。”

“不會吧,這種東西也會被傳頌成神跡,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嗎?”霍尋南不解。

他覺得普通百姓就是再愚昧,對這個好奇,難道自己不試驗一下嗎?

霍瑾瑜蓋上茶蓋,嘆氣道:“對於許多天竺人來說,神就是他們的一切,一切對神的懷疑都是褻瀆,你們覺得呢?”

可能後世印度還會拍幾部電影來給講述這一場“古代聖賢”給民眾傳道開智的事情。

敖英衛頓時撅起了嘴,“經陛下這麽一說,覺得我們好傻。”

一開始他們以為陛下宣他們入宮,是為了訓他們一遭。

現在他們倒想陛下訓他們一頓,也比這樣打擊人好。

“你們傻什麽?只不過不了解外面的情況而已。”霍瑾瑜垂眸抿了一口茶,“你們之後還要繼續哄人嗎?”

霍尋南耷拉著頭,“不哄了。”

霍瑾瑜見狀,挑了挑眉,“你們不去再哄兩場,正好和天竺人湊一個三問典故,他們遠道而來,咱們的東西也不能全部藏著掖著。”

敖英衛一聽,察覺霍瑾瑜的意圖,小心道:“陛下是想要先發制人?”

如果這事傳到天竺國內,就不用擔心別人挪過去糊弄人了。

霍瑾瑜:“順便的事,主要是為了向民眾科普。”

雖然這知識是她上輩子所得,但是不爽可能被印度拿去騙人,他們已經夠自信了,為了讓他們接地氣些,她還是幫幫忙吧。

敖英衛、霍尋南一聽,松了一口氣。

心頭揣摩出去後和那群天竺人玩什麽。

等到兩人離開,檀菱望著他們的背影,擔憂道:“陛下,海外番邦使團甚多,咱們中原知識博大精深,如果都被他們占去了糊弄百姓怎麽辦?”

“他們被哄到,你還被嚇到了。”霍瑾瑜有些哭笑不得,“身為天朝上國,那群人不敢,這就是強大的好處,否則啊……”

而且那群人為了加強可信度,甚至還會用他們來背書。

說起天竺人,霍瑾瑜想起上旬他們與一夥兒□□教徒鬧了矛盾,是鴻臚寺調停。

那群□□教徒還給她上供了一些典籍,霍瑾瑜對那些傳教典籍沒興趣,也就沒看。

霍瑾瑜現在想起,不是想看經書了,而是想起了阿拉伯數字。

“韓植,將那群大石馬送的典籍拿過來。”霍瑾瑜吩咐道。

現今的人們稱呼信奉□□教的人為大石馬,或者達失蠻、答失蠻等,似乎都是波斯的音譯。

“奴才遵命。”韓植一頭霧水地講大石馬送的典籍箱子都搬到霍瑾瑜面前。

霍瑾瑜對典籍的內容沒興趣,只想找數字,果然看到已經發展和現代數字一模一樣的阿拉伯數字。

隨手抽出一張紙,霍瑾瑜將數字抄寫在上面。

韓植好奇道:“陛下,你畫的這些是什麽?”

霍瑾瑜:“這是印度……天竺人設計的數字,類似咱們的一、二、三、四、五、六、七……這些數字雖然是被阿拉伯人改造的,也不能撇除天竺人的功績。”

霍瑾瑜仔細看了看書,這本書還算厚道,第一章就將出處寫明了,只不過印度數字原先只有九個數字“1,2,3,4,5,6,7,8,9”,阿拉伯人添了一個叫做“零”的記號“0”。

韓植:“這東西有什麽用?”

霍瑾瑜:“你不覺得他寫的比較方面嗎?”

韓植瞅了瞅,皺眉道:“可是陛下,這些鬼畫符線條太簡單了,若是替代咱們那些,容易被人篡改。”

還是和他們老祖宗創造的文字不能相比,而且他們本身也有簡單的“一、二、三、四……”。

“這些只是為了方面計算和演算,最後公布時,還是要換成咱們的字。”霍瑾瑜笑道。

對於阿拉伯數字,她並不強制推行,她會讓翰林院整理出一冊科普書,然後刻印幾百份,等到身邊的人看到她在用,自會學著,進而推廣到京城,然後繼續影響民間。

在身邊的人沒學阿拉伯數字之前,她寫的這些數字就是自動加密信息。

而且有了這些□□教的典籍,也省的她找借口了。

霍瑾瑜用朱筆寫了幾個數字後,望了望手中的筆。

正好她最近不知道怎麽給太學的學生找活幹,既然他們無事,不如讓他們學著制作鉛筆,讓工部派工匠去指導一番,讓他們感受一下發明的樂趣。

……

次日,霍瑾瑜又聽到了霍尋南、敖英衛又和天竺人打了兩個賭,正好湊夠三個問題,霍瑾瑜就讓人將相關事情變成故事和順口溜在街頭小巷傳播,效果還不錯,僅僅一天,不止京城,故事都傳到了直隸那邊,許多人聽到這些後,還親自做了實驗。

下午的時候,霍瑾瑜又得到消息,說褚青霞和陳飛昊去了玄天觀,褚青霞到了玄天觀後,看到老觀主在煉丹,然後一時技癢,也想露一手,求著館主也想煉一爐。

然後……

這一爐丹就將玄天觀三分之一的房屋都炸毀了,得虧褚青霞煉丹時有“講究”,選了傍晚據說紫氣最濃,觀中人最少的時候。

雖然毀了三分之一的房屋外加一個丹爐,但是只有一個道士被砸折了腿,其他人包括她都沒有受傷。

據說見到她這一手的老觀主當時臉黑的跟塗了墨一般。

霍瑾瑜就奇怪,玄天觀的道士難道覺得褚青霞成為青鶴侯,是因為道法高深嗎?

……

此時正在帶著弟子收拾道觀的老觀主無語望天,他見褚青霞說的頭頭是道,又想起她在京城這麽些年,居然不忘初心,想著就算失手,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破壞。

誰知道褚青霞她煉的不是丹,怕不是將丹爐當成火炮了,將他的道觀都炸了。

哎喲!三清道祖恕罪!弟子不是故意的!

日後一定不會讓那個青鶴侯再踏進玄天觀一步!

……

豎日,霍瑾瑜早朝結束,就宣了褚青霞、陳飛昊進宮。

霍瑾瑜看著面前的兩人,似笑非笑道:“昨日上山玩的高興嗎?”

褚青霞一臉誠懇,“陛下,微臣昨日上山是為了找靈感,近日關於蒸汽機的研究陷入瓶頸,實在沒辦法。”

“哦?找靈感怎麽去了玄天觀?難道觀裏道祖顯靈,推你進去的。”霍瑾瑜挑眉道。

褚青霞一聽,指了指旁邊的陳飛昊,“他建議我去的。”

她可沒說錯,本身陳飛昊哄她上山,就是用玄天觀的老道士當餌的。

霍瑾瑜當即望向陳飛昊,“朕竟不知楚王變得這般貼心了?”

陳飛昊唇角弧度有些尷尬,“陛下過譽了,臣見青鶴侯為事務煩惱,就想帶她出去散散心,說不定就有靈感了。”

“嗯嗯呢。”褚青霞連連點頭。

霍瑾瑜聞言,面上笑容更大了,輕飄飄道:“找靈感就將別人的道觀炸了,褚青霞,朕之前說的話你忘了嗎?還是你不想活了?”

她明明說過,若是褚青霞再煉丹,就將她扔進煉丹爐當藥引。

“陛下恕罪!”褚青霞立馬跪下認錯,低著頭看地,不敢瞅霍瑾瑜,“陛下,我也是一時糊塗,不過,這次在丹爐爆炸那一刻,我真的有主意了,而且我和楚王也給老觀主賠了錢。”

霍瑾瑜站在她面前,盯著她的發簪,按了按眉心,最終一甩袖,“青鶴侯失手毀壞百姓道觀,禁足一月,無令不得出研究院。”

反正平時她也宅,既然說有了靈感,好好待在研究院研究吧。

褚青霞對此倒沒有什麽情緒,反而有些竊喜。

陳飛昊則是無奈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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