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揭馬甲沖動不計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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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揭馬甲沖動不計後果
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已經為了爭奪爆米花所有權吵了整整十分鐘了。
“明明她是買給我的。對小姐胡攪蠻纏可是會被討厭的哦。”這是明明在對江戶川亂步說話，卻用笑吟吟的眼神勾.引她的某個繃帶浪費裝置。
“名偵探才沒有胡攪蠻纏！月海醬的爆米花是給誰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吧！”這是不滿地偏過頭，憤憤地用鼻子哼氣的某個綠眸小偵探。
“是亂步先生說的這樣嗎，小姐？”太宰治無比自然而熟稔地將臉湊到月海面前，享受她的投餵。
水上月海早就練就了內心槽多無口，面上卻不動聲色的一身本領：“或許是吧。喏，金平糖。”
“亂步君，張嘴哦。”
“你看！名偵探說得沒錯吧。”江戶川亂步得意地雙手叉腰，像小倉鼠一樣鼓著臉頰品味口中的糖果，語氣中的喜意擋都擋不住，“月海醬特意餵給‘我’的哦——”
“金平糖是亂步先生的，小姐就是我的了哦。”太宰治面不改色地把爆米花桶放到亂步懷裏，整個人貼到月海身畔，用蓬亂發絲和半邊臉頰在她肩頸處蹭來蹭去。
江戶川亂步憤怒地想要制止他，卻因力氣不敵被迫打消了念頭，發出氣急敗壞的哭腔：“你！！名偵探討厭太宰！！！”
這裏是水上月海名下的財產之一，和中原中也交往時刷他的卡買的。
幸虧是私人影院，否則這種爭風吃醋的八點檔戲碼，免不了被網民偷拍傳得八卦漫天，還要背上一個觀影時擾民的扣功德名頭。
——
伴隨著一陣刺目的白光，橫亙在中央的熒幕倏然亮了起來，左右兩側嘈雜的爭吵總算偃旗息鼓了。
三人同時將目光放在了寬大的幕布上，左邊的江戶川亂步挽住她的手臂，右邊的太宰治同她十指相扣，讓人實在難以忽視肌膚相接處愈發灼熱的溫度。
——
男主角從床.上睜開了眼睛。
身為銀行員工的他，日覆一日地重覆著三點一線的本職工作，在固定的時間點起床、穿款式不變的衣服、喝同樣濃度的咖啡、進行被搶劫後趴在地上投降的工作。
如同一枚棋子的男主角，被桎梏在以楚河漢界分割的點陣裏，他已經麻木到喪失了感受到乏味的能力。
直到某天，他遇見了生命中的女主角，她就像從他的幻想中提取的夢中情人，完美契合他的喜好的繆斯女神。
男主角無可自拔的被她吸引，對她的愛意就像無法逃避的命運一樣綁架了他。
他拋下了自己本該去做的一切事情，拋開顧忌去追逐她、試圖與她攀談，可卻被路過的汽車撞飛，肢體殘破、血肉模糊。
隨著鬧鈴的吵嚷，男主角從床.上醒來，看似與原來沒什麽不同，卻做出了往日根本不可能做出的舉動。
點餐時，他第一次想嘗試店裏的卡布奇諾而不是中咖啡，銀行遭遇搶劫時，他沒有像往常一樣俯首屈從，而是與搶劫者纏鬥了起來。
他註意到，這些入侵者都戴著一副奇怪的眼鏡，將行動自由的他們、與按部就班的與普通人區別開來的，似乎就是這副眼鏡。
在經歷了數次死亡、受了不輕的皮肉傷後，他將眼鏡搶過來，戴到了自己臉上。
下一秒，極大的荒謬感擊潰了他的頭腦，他幾乎要站不住腳。
熟悉的世界變成了截然不同的樣子，各種各樣的輔助索引和交互按鍵分布在視野四周，瞄準索敵、救助補藥、玩家等級，貨幣經驗……
眼鏡所帶來的完全嶄新的視角，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揭示了他生活在游戲裏的事實。
而作為NPC的他本不該擁有自我意志。
他為了不錯過命中註定的愛人，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為了與同為游戲玩家的女主角產生更多交集，他將自己塑造成玩家眼中的噩夢NPC，以阻礙玩家掠奪土著居民的資源為任務，賺取升級所需的經驗，很快成為佼佼者，打響了獨樹一幟的名號。
誤以為他同是玩家的女主角，在他的狂熱追求中與他加深了接觸。他發現，兩人的喜好一致得可怕，默契得堪稱天作之合。
在相似愛好的加成下，女主角對他好感倍增，在一個浪漫的夜晚，兩人相擁熱吻，他終於俘獲了女主角的芳心。
但結局的走向並非NPC與玩家修成正果的羅曼史。
在電影的尾聲中，男主角發現了被埋藏的真相。
他是由一名暗戀女主角的程序員、為她所量身定做的專屬NPC，他的一切設定都是依照女主角的喜惡編寫，這就是他的一切愛恨、欲望、他的戀情所產生的原因。
男主角毅然與女主角坦白，告訴她——他是一封寫給女主角的情書，而告白者在屬於她的世界中。
揮手道別後，男主角與自己的NPC好友並肩離開，而女主角在現實生活中奔向了暗戀她的程序員。
——
制作人及演員名單播放完畢後，影院內陷入令人心慌的黑暗。
影射如此鮮明的主題。
沒錯，她自爆玩家身份了。
與其戰戰兢兢、等著不知何時燃爆的地雷所帶來的覆滅，在被幻想妖魔化的恐懼裏提心吊膽，不如抓住主導權，把這個世界變成骰子搖到最小點的掉馬世界，用真實破除未知。反正她可以讀檔。
還有轉圜的餘地不是麽？
一片漆黑中，月海看不清他們的臉，只知道自己被閃爍著妖異光芒的眼瞳緊盯著，她不禁聯想到亮出鋒銳利爪的貓。
但他們不是無害的寵物貓。
而是欲壑難填的野獸。
“聽夠了沒有？”太宰治含笑的聲音打破了無止境延伸下去的死寂。
“出來。難道你打算當做什麽事也沒發生過嗎。”
波子汽水瓶中最後一點殘餘液體也被喝幹凈了，江戶川亂步懶洋洋地瞇著眼睛，擺動手臂用它擲出了一道弧度優美的拋物線。
瓶子在地上骨碌碌地滾動了半天，最終老老實實地停在了那人金屬質感的皮鞋邊。
中原中也面色冷凝，影院內稀薄的光堪堪照亮了他俊美的輪廓，好似劃分光明與黑暗的二分線，而他是剛剛從陰暗中滋生出的、因膨脹的妒意而面目可怖的惡魔。
剛才暗潮湧動的氣氛瞬間變得劍弩拔張，空氣裏充斥著令人喉腔滯塞的火藥味。
“這下人齊了。”
“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他們的視線同時鎖住她，異口同聲道：
“月海/小姐/月海醬——”
水上月海的手心已被驚懼的汗水徹底涔透，但還是倔強地、頑固不屈地將話語從嗓子眼擠出來，以此拿到虛無飄渺卻又誘人心魄的主動權。
“你們只是虛擬的游戲角色，一團被人為設定好的數據，你們的喜好性格身世等等全部的東西，都是被刻意制造的。”
“你們沒有真正的自我意識，甚至連當下這一秒想要說出口的話，此時此刻產生的想法，也是基於自己的角色設定，就這樣。”
——
水上月海耗盡了全部勇氣，話音落下時幾近四肢脫力。
她預設了好幾種他們的反應，全部觀念通通顛覆的滋味論誰都好受不了，雷霆暴怒、拒不接受、憤恨不平連連質問，再或是同她決裂……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他們的情緒居然沒有沒有絲毫波動，平靜得宛若幽譚死水。
太宰治被她的不可置信的誇張神色所取悅，表情肉眼可見的愉快了起來，他挑著細長的遠山眉，滿懷惡劣的揶揄道：“小姐，你的腿在抖哦。”
江戶川亂步還嫌事態不夠嚴重，在一旁笑瞇瞇地煽風點火，“因為做了對不起我們的壞事，所以在心虛呢。”
“原來是這樣。”唯一例外的是中原中也，他燃燒著凜光的雙眸既像被激怒的雄獅，又帶著令人潸然淚下的悲愴：“你從來都沒在乎過我，對麽。”
這反應是不是有點不對？
不該先關心一下這裏是游戲世界，而她同他們的關系是天人兩隔的玩家與NPC嗎？
“餵，玩家小姐。”
江戶川亂步強勢地、以不容拒絕的姿勢凝望著她走投無路的眼睛，“這時候還保持沈默，你僅剩的籌碼也快溜走了哦？”
“嘛，沒關系，說不出話的小姐也很可愛。”太宰治泰然自若地輕拍亂步的肩膀，給他遞了個旁人看不懂的眼色。“既然你揭露了這個世界只是游戲的事實，總得允許情緒沒有出口的NPC發洩一下憤怒吧？
“造成的精神損失，就用你來抵償。”
“怎麽樣？月海小姐——”
中原中也蝶翼般稠密的羽睫遮蔽住仇恨的視線，倏地攤開修長的五指，皮革手套冰涼的質感頃刻間爬滿她的脊背：“作為被玩弄得最慘的那一個，不如就我先吧。”
月海整個人幻滅般的麻.痹了一瞬，受傷地凝望著向他，企圖討要自己曾不屑一顧的憐惜與柔情，卻被他引火自焚一樣執迷的眼神驚得渾身顫抖，後背爬上一層被怪物盯上的冷汗。
江戶川亂步小孩子鬧脾氣一樣氣哼哼地嘟起了嘴：“餵餵帽子君，不可以太過分哦。欺負月海醬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得讓世界第一的名偵探來。”
“玩家小姐。”太宰治用甜膩到令人膽寒的語調，哼歌一樣輕飄飄地開口：“告訴我，你想和誰一起走？”
他的話語像無形的濕滑巨蟒，從氣息吞吐中將她偏狂地捆綁在暗無天日的恐懼裏。
“還是——全都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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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是買給我的。對小姐胡攪蠻纏可是會被討厭的哦。”這是明明在對江戶川亂步說話，卻用笑吟吟的眼神勾.引她的某個繃帶浪費裝置。
“名偵探才沒有胡攪蠻纏！月海醬的爆米花是給誰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吧！”這是不滿地偏過頭，憤憤地用鼻子哼氣的某個綠眸小偵探。
“是亂步先生說的這樣嗎，小姐？”太宰治無比自然而熟稔地將臉湊到月海面前，享受她的投餵。
水上月海早就練就了內心槽多無口，面上卻不動聲色的一身本領：“或許是吧。喏，金平糖。”
“亂步君，張嘴哦。”
“你看！名偵探說得沒錯吧。”江戶川亂步得意地雙手叉腰，像小倉鼠一樣鼓著臉頰品味口中的糖果，語氣中的喜意擋都擋不住，“月海醬特意餵給‘我’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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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亂步憤怒地想要制止他，卻因力氣不敵被迫打消了念頭，發出氣急敗壞的哭腔：“你！！名偵探討厭太宰！！！”
這裏是水上月海名下的財產之一，和中原中也交往時刷他的卡買的。
幸虧是私人影院，否則這種爭風吃醋的八點檔戲碼，免不了被網民偷拍傳得八卦漫天，還要背上一個觀影時擾民的扣功德名頭。
——
伴隨著一陣刺目的白光，橫亙在中央的熒幕倏然亮了起來，左右兩側嘈雜的爭吵總算偃旗息鼓了。
三人同時將目光放在了寬大的幕布上，左邊的江戶川亂步挽住她的手臂，右邊的太宰治同她十指相扣，讓人實在難以忽視肌膚相接處愈發灼熱的溫度。
——
男主角從床.上睜開了眼睛。
身為銀行員工的他，日覆一日地重覆著三點一線的本職工作，在固定的時間點起床、穿款式不變的衣服、喝同樣濃度的咖啡、進行被搶劫後趴在地上投降的工作。
如同一枚棋子的男主角，被桎梏在以楚河漢界分割的點陣裏，他已經麻木到喪失了感受到乏味的能力。
直到某天，他遇見了生命中的女主角，她就像從他的幻想中提取的夢中情人，完美契合他的喜好的繆斯女神。
男主角無可自拔的被她吸引，對她的愛意就像無法逃避的命運一樣綁架了他。
他拋下了自己本該去做的一切事情，拋開顧忌去追逐她、試圖與她攀談，可卻被路過的汽車撞飛，肢體殘破、血肉模糊。
隨著鬧鈴的吵嚷，男主角從床.上醒來，看似與原來沒什麽不同，卻做出了往日根本不可能做出的舉動。
點餐時，他第一次想嘗試店裏的卡布奇諾而不是中咖啡，銀行遭遇搶劫時，他沒有像往常一樣俯首屈從，而是與搶劫者纏鬥了起來。
他註意到，這些入侵者都戴著一副奇怪的眼鏡，將行動自由的他們、與按部就班的與普通人區別開來的，似乎就是這副眼鏡。
在經歷了數次死亡、受了不輕的皮肉傷後，他將眼鏡搶過來，戴到了自己臉上。
下一秒，極大的荒謬感擊潰了他的頭腦，他幾乎要站不住腳。
熟悉的世界變成了截然不同的樣子，各種各樣的輔助索引和交互按鍵分布在視野四周，瞄準索敵、救助補藥、玩家等級，貨幣經驗……
眼鏡所帶來的完全嶄新的視角，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揭示了他生活在游戲裏的事實。
而作為NPC的他本不該擁有自我意志。
他為了不錯過命中註定的愛人，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為了與同為游戲玩家的女主角產生更多交集，他將自己塑造成玩家眼中的噩夢NPC，以阻礙玩家掠奪土著居民的資源為任務，賺取升級所需的經驗，很快成為佼佼者，打響了獨樹一幟的名號。
誤以為他同是玩家的女主角，在他的狂熱追求中與他加深了接觸。他發現，兩人的喜好一致得可怕，默契得堪稱天作之合。
在相似愛好的加成下，女主角對他好感倍增，在一個浪漫的夜晚，兩人相擁熱吻，他終於俘獲了女主角的芳心。
但結局的走向並非NPC與玩家修成正果的羅曼史。
在電影的尾聲中，男主角發現了被埋藏的真相。
他是由一名暗戀女主角的程序員、為她所量身定做的專屬NPC，他的一切設定都是依照女主角的喜惡編寫，這就是他的一切愛恨、欲望、他的戀情所產生的原因。
男主角毅然與女主角坦白，告訴她——他是一封寫給女主角的情書，而告白者在屬於她的世界中。
揮手道別後，男主角與自己的NPC好友並肩離開，而女主角在現實生活中奔向了暗戀她的程序員。
——
制作人及演員名單播放完畢後，影院內陷入令人心慌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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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她自爆玩家身份了。
與其戰戰兢兢、等著不知何時燃爆的地雷所帶來的覆滅，在被幻想妖魔化的恐懼裏提心吊膽，不如抓住主導權，把這個世界變成骰子搖到最小點的掉馬世界，用真實破除未知。反正她可以讀檔。
還有轉圜的餘地不是麽？
一片漆黑中，月海看不清他們的臉，只知道自己被閃爍著妖異光芒的眼瞳緊盯著，她不禁聯想到亮出鋒銳利爪的貓。
但他們不是無害的寵物貓。
而是欲壑難填的野獸。
“聽夠了沒有？”太宰治含笑的聲音打破了無止境延伸下去的死寂。
“出來。難道你打算當做什麽事也沒發生過嗎。”
波子汽水瓶中最後一點殘餘液體也被喝幹凈了，江戶川亂步懶洋洋地瞇著眼睛，擺動手臂用它擲出了一道弧度優美的拋物線。
瓶子在地上骨碌碌地滾動了半天，最終老老實實地停在了那人金屬質感的皮鞋邊。
中原中也面色冷凝，影院內稀薄的光堪堪照亮了他俊美的輪廓，好似劃分光明與黑暗的二分線，而他是剛剛從陰暗中滋生出的、因膨脹的妒意而面目可怖的惡魔。
剛才暗潮湧動的氣氛瞬間變得劍弩拔張，空氣裏充斥著令人喉腔滯塞的火藥味。
“這下人齊了。”
“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他們的視線同時鎖住她，異口同聲道：
“月海/小姐/月海醬——”
水上月海的手心已被驚懼的汗水徹底涔透，但還是倔強地、頑固不屈地將話語從嗓子眼擠出來，以此拿到虛無飄渺卻又誘人心魄的主動權。
“你們只是虛擬的游戲角色，一團被人為設定好的數據，你們的喜好性格身世等等全部的東西，都是被刻意制造的。”
“你們沒有真正的自我意識，甚至連當下這一秒想要說出口的話，此時此刻產生的想法，也是基於自己的角色設定，就這樣。”
——
水上月海耗盡了全部勇氣，話音落下時幾近四肢脫力。
她預設了好幾種他們的反應，全部觀念通通顛覆的滋味論誰都好受不了，雷霆暴怒、拒不接受、憤恨不平連連質問，再或是同她決裂……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他們的情緒居然沒有沒有絲毫波動，平靜得宛若幽譚死水。
太宰治被她的不可置信的誇張神色所取悅，表情肉眼可見的愉快了起來，他挑著細長的遠山眉，滿懷惡劣的揶揄道：“小姐，你的腿在抖哦。”
江戶川亂步還嫌事態不夠嚴重，在一旁笑瞇瞇地煽風點火，“因為做了對不起我們的壞事，所以在心虛呢。”
“原來是這樣。”唯一例外的是中原中也，他燃燒著凜光的雙眸既像被激怒的雄獅，又帶著令人潸然淚下的悲愴：“你從來都沒在乎過我，對麽。”
這反應是不是有點不對？
不該先關心一下這裏是游戲世界，而她同他們的關系是天人兩隔的玩家與NPC嗎？
“餵，玩家小姐。”
江戶川亂步強勢地、以不容拒絕的姿勢凝望著她走投無路的眼睛，“這時候還保持沈默，你僅剩的籌碼也快溜走了哦？”
“嘛，沒關系，說不出話的小姐也很可愛。”太宰治泰然自若地輕拍亂步的肩膀，給他遞了個旁人看不懂的眼色。“既然你揭露了這個世界只是游戲的事實，總得允許情緒沒有出口的NPC發洩一下憤怒吧？
“造成的精神損失，就用你來抵償。”
“怎麽樣？月海小姐——”
中原中也蝶翼般稠密的羽睫遮蔽住仇恨的視線，倏地攤開修長的五指，皮革手套冰涼的質感頃刻間爬滿她的脊背：“作為被玩弄得最慘的那一個，不如就我先吧。”
月海整個人幻滅般的麻.痹了一瞬，受傷地凝望著向他，企圖討要自己曾不屑一顧的憐惜與柔情，卻被他引火自焚一樣執迷的眼神驚得渾身顫抖，後背爬上一層被怪物盯上的冷汗。
江戶川亂步小孩子鬧脾氣一樣氣哼哼地嘟起了嘴：“餵餵帽子君，不可以太過分哦。欺負月海醬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得讓世界第一的名偵探來。”
“玩家小姐。”太宰治用甜膩到令人膽寒的語調，哼歌一樣輕飄飄地開口：“告訴我，你想和誰一起走？”
他的話語像無形的濕滑巨蟒，從氣息吞吐中將她偏狂地捆綁在暗無天日的恐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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