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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們看得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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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們看得見嗎?

不怎麽愉快的周六早上過去,又到了一周五天的上學期。

工藤新一不知道為什麽來的很早,還拿了本《簡·愛》坐在那裝深沈,看見伏黑惠這個革命戰友過來也不像以往那樣打招呼,而是對他點了點頭就接著板著臉看書去了。

伏黑惠坐下後,看了他好一會,突然伸出了手探了探工藤新一的額頭。

工藤新一一臉黑線:“我沒生病,沒有燒壞腦子。”

伏黑惠滿臉都寫著“你燒傻了吧”,靜靜地看著他。

工藤新一怒極反擊。

正當兩人打鬧時,毛利蘭和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出去的伏黑芙以及鈴木園子有說有笑的進來了。

工藤新一一見她們進來,快速整理好了衣服,原封不動的坐在了原先的地方,手裏又捧起了那本書。

伏黑惠看著他一邊看,一邊偷偷瞥向坐在他們前面的毛利蘭。

他才幾歲啊……

而且,毛利蘭也不像是對他有意思的樣子啊。

想想毛利蘭對工藤新一的態度,伏黑惠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

沒有吸引到毛利蘭的註意力,工藤新一有些不耐煩地拍開了他的手。

可惡,果然電視上面教的那些追妹套路不靠譜!他在這凹了半天的姿勢,結果毛利蘭光顧著跟那兩個嬌嬌女聊天了!

但快要上課了,他也沒辦法再做些什麽。

看著那邊拒絕了他的邀請,和伏黑芙她們玩得正歡的毛利蘭,工藤新一發出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但秉承著胡思亂想毫無作用的準則,工藤新一果斷選擇了去向他在幼稚園裏最好的兄弟訴訴苦。

伏黑惠淡定的在單杠上做上下運動,像玩一樣轉了幾圈後穩穩落地,“你在這跟我絮叨也沒有用,有本事你就到毛利面前跟她敞開心扉好好聊一次,最壞也不過是她再也不理你而已。”

切,明明都是小孩子,裝什麽成熟啊。工藤新一默默吐槽道。

“你就不能說點有用的嗎……”

“我又沒談過,怎麽給你經驗?這事兒不該跟你爸媽說嗎?”

工藤新一一噎,這要是被他爸媽知道了,怕是會被他們不斷舊事重提用來打擊他的幼小心靈的……

比如說:

“蘭,我喜歡你。”

“對不起,新一君,我不喜歡你,我們以後不要再見了。”

“NO!蘭!不要離開我!”

絕對被這樣編排一頓的!

見他臉色變了又變,伏黑惠又換了個姿勢繼續吊單杠去了。

戀愛中的人,說啥都聽不進去的,他才不要白費口舌,更何況這人喜歡的人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以後出狀況的時候多的是呢。

放學了,因為今天學校有事,伏黑甚爾囑咐他們兄妹倆自己回家,反正遇到危險有事的也絕對不會是他們。

伏黑惠在老師擔憂的目光中牽著妹妹走出了校門,但幼稚園內撐死也就那麽幾個老師,放學時期都忙得很,哪還抽的出身來呢?

“蘭醬?怎麽了嗎?你爸爸還沒來接你嗎?”

站在校園門口呆呆看著落葉的毛利蘭回過神來,對伏黑芙笑了笑:“今天我要自己回家了,爸爸和媽媽都還有工作呢。”

伏黑芙看向了哥哥。

伏黑惠點了點頭。

伏黑芙跑過去,牽住了毛利蘭的手:“那我們一起走叭!我們順路噠!”

“真的嗎!太好了!”毛利蘭抱住了小夥伴,說實話,雖然她認得路,但還是有些害怕自己孤零零走在路上的感覺。

“嗯嗯,剛好,我和哥哥想去你家附近的便利店買牛奶呢!爸爸早上給了錢的!”

“芙,走了。”

伏黑芙帶著毛利蘭走到了哥哥身邊,另一只手牽住了哥哥:“我們走!”

“等一下!”

三人齊齊回頭,只見工藤新一背著小書包,氣喘籲籲的停在了他們身後。

“工藤?你不是早就回去了嗎?”

工藤新一抿唇,不由得抓住了自己的書包帶:“我媽媽……剛剛接到一項緊急的工作,走了。”

伏黑惠沈默一瞬,看向了那個躲在不遠處的鬼祟身影。

他嘆了一口氣,向他伸出了手:“走吧,我們一起回去。”

工藤新一眼神在伏黑芙身邊的毛利蘭轉了一圈,不情不願的握住了伏黑惠的手。

那邊的伏黑芙和毛利蘭聊的歡快,男生組卻是陷入了寂靜當中。

便利店比較近,在經過兩個小夥伴的同意後,他們四人一起走進了便利店,或許是因為是放學時段,便利店內的兒童不在少數。

“你們要買什麽嗎?”

毛利蘭想了想,搖搖頭,雖然她爸媽會給她零花錢,但她一般都是存起來,並不會買什麽東西,而工藤新一則是伸手拿下了架上的一本推理類的雜志。

伏黑惠和伏黑芙則是根據伏黑甚爾的交代,找到了牛奶。

但……兩只矮墩墩陷入了沈默。

正當氣氛尷尬之時,一只手伸了出來,拿下了他們一只盯著看的那瓶牛奶,一個深色皮膚的少年笑著將牛奶遞給了他們。

“這是你們想買的東西,對嗎?”

伏黑芙接過,乖乖點頭。

“謝謝哥哥。”

伏黑惠也簡短的說了一句“謝謝”。

少年笑著擺擺手,轉身走向了一個身體瘦弱的男人身邊:“老爸,挑好東西了嗎?”

“還差一個,你幫我找找吧,不然你媽媽回去得罵我一頓了。”

“好。”

伏黑兄妹則是抱著好不容易拿到手的牛奶去找了自己的小夥伴,工藤新一不知道什麽時候和毛利蘭湊到了一起,倆人擠在一本書前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見到他們過來,毛利蘭高興的笑著和他們揮了揮手。

但便利店的大門在此刻突然被暴力踹開,兩個端著槍的男人沖了進來:“不許動!把錢交出來!”

本來氣氛和緩的便利店陷入了恐慌當中,客人們擠擠挨挨著蹲在了一起,目露絕望。

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小孩忍不住哭了起來,他的母親同樣眼含眼淚,緊緊地抱著他。

伏黑惠將伏黑芙擋在了身後,工藤新一也同樣把不住發抖的毛利蘭護在了身後,他們死死的盯著那兩個笑嘻嘻數著錢的劫匪,心裏盤算著什麽。

伏黑芙湊到伏黑惠的耳邊低語幾句,伏黑惠點點頭,可能是因為年齡小,又或是劫匪根本不認為他們這些呢能做些什麽,並沒有給這些客人上綁。

伏黑惠低聲道:“【玉犬】!”

兩只大犬憑空出現,工藤新一心下一驚,全力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毛利蘭的身前。

毛利蘭害怕的小聲啜泣,並沒有註意到周圍發生的事情。

兩只大犬根據伏黑惠的指示,一只靜靜地落在了兩個劫匪的身後,一只則是穿過墻壁,不知去往何處。

“3……”

“2……”

“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我願意把錢都交給你們!”在伏黑惠暗數時,一個男人突然跪伏在了劫匪的面前。

此人正是之前幫助過伏黑兄妹的少年的父親,少年雙手顫抖,不理解父親為何要這樣做。

伏黑惠一驚,一咬牙,趁著兩個劫匪被男人吸引註意力時,他果斷讓兩只玉犬動手。

兩個劫匪突然慘叫一聲,齊齊倒下。

雖然不知為何,但大家都放松了下來,不料便利店關住的後門突然也傳來了一陣怒罵聲和慘叫聲。

本來趴伏在地上的男人眼中精光一閃,幾步便走到門前拉開了門,他進去沒一會,後門大開,幾個被死死綁住的不明人士昏倒在地,而那個人則在裏面四處查看,看是否還有漏網之魚。

確認情況後,男人松了一口氣,笑著對大家宣布:“沒事了,劫匪已經盡數被制服,大家可以安心回家了!”

眾人喜極而泣,也顧不得買東西了,趕緊打開了門,外面的警察剛趕來便看見便利店的門被打開,以為是劫匪的他們神經緊繃,槍口齊齊對準了門口。

不料,裏面湧出來一群人,這與他們接到群眾舉報的劫匪人數對不上號,再仔細一看,一群人裏大多都是兒童,他們見著了警察,都不禁淚如雨下。

“你們怎麽才來啊……幸好有人救了我們……”一位老人緩緩嘆到。

不是,這事發到結束還沒有半個小時吧???

警察們進去一看,劫匪被五花大綁,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少年還留在便利店內等著他們。

男人與他們握了握手:“你們來了。這裏一共有四名匪徒,兩名在前面吸引人的註意力,兩名在後門的房間內將此物進行裝箱。”

他指了指地上被他打開的箱子,一袋袋白色的粉末被整齊擺放,有些經驗的警察一眼就看了出來,氣氛瞬間變得沈重起來。

整整三箱,一箱大概能夠裝下10kg的袋裝粉末,如果真的讓這三箱東西流了出去……

後果不堪設想。

見他們明了自己的意思,男人也不再多說,便帶著自己的兒子走了。

他與少年靜靜走在了因為劫匪而變得清凈不少的街道上,少年突然開口:“所以,你是因為不確定是否還有其他劫匪,才那樣做的嗎?”

男人身體一僵,語氣淡淡:“啊。”

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走在了自己父親的身前,一滴在夕陽下閃光的淚水沿著臉頰滑下。

他們這邊父慈子孝,伏黑兄妹那邊卻陷入了大危機當中。

他們抓著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們看見了?真的看見了嗎?”

毛利蘭被晃得懵住:“看見什麽?”

伏黑芙指了指有些不知所措的兩只汪汪,毛利蘭看了過去,點了點頭:“是兩只很大的狗狗呢,是芙醬你們養的嗎?”

工藤新一則是謹慎的看著從便利店出來就一直跟著他們的大犬,他看著很清楚,這兩只狗是突然出現的,兩個劫匪突然倒下也不是他們發病什麽的,而是這只白色的玉犬爪子一揮將他們全都撂倒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沒有見血,但那不是更可怕了嗎!

他一把拉過毛利蘭,讓她趕緊跑。

“餵,惠,你還楞著幹什麽,還不趕快帶走你妹妹!這裏有很危險的東西!”

伏黑惠默默摸了摸兩個委屈的狗頭:“好吧。既然你們知道了,那也沒辦法了。”

“餵,你們……”

工藤新一一驚,但伏黑惠不由他分說,直接一把扯走了他。

——

“吃吧。”

“謝……謝謝。”工藤新一接過伏黑惠遞給他的泡芙,而伏黑芙則全神貫註,小心翼翼,無比珍視的吃著自己的那一份。

毛利蘭看看她,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泡芙,將它放在了伏黑芙的面前,

伏黑芙一心不聞芙外事,伏黑惠反倒很快註意到了,搖了搖頭:“你吃吧,她之前牙齒發炎,醫生說要控制甜食攝入,所以她一天只能吃一個。”

毛利蘭點點頭,小眼神忍不住飄到了躺在伏黑兄妹倆旁邊的兩只大汪汪。

黑色玉犬的尾巴搖晃著,白色玉犬趴在它背後,眼睛隨著尾巴的搖動不斷轉動,終於,它忍不住了,一只大爪爪忍不住伸了過去,輕輕地撥動著同伴的尾巴。

毛利蘭慢慢坐了過去,輕輕地摸了摸它的毛毛。

“餵,蘭!你別過去,你沒註意到除了我們幾個以外,那些行人都看不到它們嗎?”工藤新一連忙阻止她繼續靠近,伏黑惠卻是一臉無所謂:“沒關系,他們不會留意到這邊的,我剛才下了帳。”

“什麽意思?”

“或許,你們知道咒術師嗎?”

兩個小朋友連連搖頭。

伏黑惠舉了一個例子:“你也可以理解為陰陽師。但與妖怪不同,你們看見的是咒靈,是一種由人類的負面情感發展出來的怪物,而處理這些咒靈的人,則被稱為咒術師。”

兩人聽得似懂非懂,伏黑惠繼續道:“雖然咒靈是從有咒力的人身上誕生的,但實際上大多數人的咒力都十分低下,並不能看見咒靈,這兩只犬是我的式神,名為【玉犬】,理論上也是咒靈的一種,所以那些路人才看不見它們。”

“那為什麽我們看的見?”工藤新一問道。

“不知道,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你們沒有成為咒術師的才能。”

伏黑芙從伏黑惠背後探頭,仔細看了看:“雖然有點奇怪,但沒什麽問題的,咒靈雖然多,但很多都是四級,沒有害人的能力,還是說,你們想要我幫你們屏蔽看見它們的能力嗎?”

毛利蘭睜大了雙眼:“但是,這兩只汪醬很可愛啊!能看到它們其實也不壞呀!”

伏黑惠搖了搖頭:“咒靈,特別是低級咒靈,一般都長相醜陋或可怖,它們會不自覺地靠近人類,或者直接呆在人類的身上,吸取他們的情緒不斷升級,等級越高,長得越完善,四肢,行為都會逐漸向人類靠攏,雖然也會有一些長得很像動物吧。”

工藤新一有些震驚:“你是說,為了變強,咒靈會在人類的身邊打轉?但是,除了兩只玉犬,我並沒有看到別人身上的咒靈啊?”

聽他這麽一說,毛利蘭也跟著點了點頭。

“真的假的?!讓我看看!”伏黑芙湊近他倆,瞇著眼睛看了好半晌:“更奇怪了……到底是為什麽呢?”

“什麽怎麽了?”大門被打開,拎著袋子的伏黑甚爾走了進來:“牛奶買了嗎?”

“爸爸!”伏黑芙跑過去,跟她爸嘀嘀咕咕起來,伏黑甚爾目露驚訝,隨即將盤在身上的醜寶拿了下來,放到了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面前。

醜寶是一條巨大的蟲子,因為是個空間系,被伏黑甚爾拿來當倉庫用,以前他收手不幹了,就把醜寶扔給了孔時雨,去年禪院家來搗亂後他又重新拿了回來,就放在自己家的儲藏室裏,出門的時候再帶上,反正家裏老婆看不見,孩子們對於醜寶接受良好,至於孔時雨……

伏黑惠和伏黑芙的消息,是他賣給五條悟的。

五條悟對他們沒有惡意,用大價錢買斷後馬上轉告給了伏黑甚爾,伏黑甚爾這幾年也有了點人情味兒,念在以前他給他找了不少工作的面子上,僅僅是將他打了個半癱而已。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疑惑的看著朋友們的爸爸好像搬了什麽在他們面前,但地板還是那個地板,什麽都沒有。

伏黑芙端詳半天,還是沒搞懂到底怎麽回事,但……

“真的不需要我給你們封上這個能力嗎?”

深思熟慮下,工藤新一還是搖了搖頭。

他並不抵觸去接受新事物,他對於揭開世界的面紗一只抱有極大的興趣。

毛利蘭也搖了搖頭。

她還不太明白,但她覺得,兩只玉犬真的太棒啦!

好帥!毛毛也軟軟的!

見他們拒絕,伏黑芙也不勉強,而伏黑惠則是有了一個提議。

“你們以後,就跟著我和芙一起鍛煉吧。”

他目光嚴肅,“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必須要有走下去的實力。”

“誒?你和芙?你妹妹行嗎?她一看就是個偷懶的一把好手吧!”

伏黑惠無語,雖然他妹妹確實是有些愛嬌,但學習和鍛煉都有很認真的在完成,且進度喜人,她本人說是用法術破壞力太大了,她還想學體術,槍/法等各種技能,能夠精準打擊的那種,所以中原中也每周都會過來帶他們去橫濱,給他們上一天的課。

森鷗外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居然很高興的答應了下來,訓練的場地與裝備都是由他提供的。

伏黑惠從不拒絕精進自己的機會,雖然在這射擊這一項技能上,伏黑甚爾並不遜於中原中也,但周末的他必須替孩子們轉移開媽媽伏黑明繪的註意力,好讓中原中也成功將兩個孩子帶去橫濱。

他冷哼一聲:“我妹能單手打一百個你。”

伏黑芙甜甜的對工藤新一笑了笑。

毛利蘭則是閃著星星眼抱住了伏黑芙:“我也要學!我也要像芙醬一樣厲害!”

工藤新一不甘示弱:“這有什麽!我很快就會趕上你們的!”

伏黑惠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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