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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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十分鐘後，休整妥當的兩個人離開了儲藏室。
第三層如今是熄燈狀態，瑞恩和特查拉並不打算開燈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好在借著腳邊兩排夜燈的微弱光芒，也能勉強看清前方的路。
塔的第四層是一些機密信息的所在，看守塔的新教官級別不夠，掌紋無法打開從第三層通往第四層的大門，這一點瑞恩和特查拉都很清楚。
不過好在他們提前從裝備室取了許多有用的工具。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第四層的鈦合金大門兩側，放下手中的手提箱，動作幾乎同步地各取出一個iPad大小的裝置，麻利地組裝起來。
組裝好的裝置正面有一個孔洞，剛好可以將手伸進去。
瑞恩看了特查拉一眼，兩個人同時將裝置扣在了大門兩側的掌紋識別器上，接著將一只手伸進了裝置上的孔洞裏。
幽微的綠光在裝置背後自上而下的掃過，三分鐘後，隨著一聲低低的“叮”，大門緩緩打開。
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第四層亮著燈，只不過是十分幽暗的白色，狹長的走廊上仿佛隨時都會出現個什麽鬼怪，將人抓進那滲人的慘白中去吞吃幹凈。
這一層和前面三層都不同，與其說是安靜，不如說是死寂。
瑞恩和特查拉如法炮制，暫時屏蔽了這一層的監控。只是他們之前在塔裏時都沒到過第四層，塔裏又沒有什麽導覽圖之類的，因此尋找起資料室來不得不費了點工夫。
“特查拉，這兒！”兩人分頭尋找了一會兒，瑞恩終於在一條長廊的盡頭找到了大門緊鎖的檔案室。
利用從一層帶下來的裝備，兩個人雖然花了點時間，但總算進入了資料室，並且利用塔的U盤成功破解了電腦密碼。
看著電腦上的進度條一點一點走到盡頭，瑞恩不禁感慨：“太順利了……順利得我都覺得不真實了。”
特查拉雖然沒說，但也有同感。就算是他們的好運都攢到了這一天，這也實在太走運了。
“叮”的一聲，電腦打開，U盤開始自動下載所有文件並將其上傳至瑞恩設定的雲端。
為了以防萬一，兩個人各開了一臺電腦，背對著背，誰也沒看誰。
藍光映在瑞恩臉上，她看著文件的上載進度不斷往前走著，微微回頭瞥了一眼特查拉，見他並未註意到她，思考了片刻，將鼠標移到了一個標著《2000-2004向導》的資料夾，接著迅速翻找了起來。
而她背後的特查拉似乎也和她想到了一起去，只見他點開了一個標著哨兵的文件夾，一目十行地讀了起來。
很快，瑞恩那頭的U盤彈出了一條異常信息。
——《黑暗哨兵》文件夾異常，無法解密，無法正常打開。
瑞恩一怔，忙試著人工解密，卻發現那文件夾的加密方式與她曾經學過的全都不同，她又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事實上，如果是塔的U盤都無法自動解密的文件，那麽以她的能力是絕對不可能解開的。
瑞恩恨恨地朝著桌面砸了一拳。
聽到動靜，特查拉轉了過來，看見她桌面上那個無法解開的、他們最最需要的文件，沈默了片刻，也嘗試起解密，可最後也和瑞恩一樣無功而返。
“檔案信息加密到這種程度，裏面一定有很重要的資料。”
“是啊，可是無法解鎖，就算知道重要又有什麽用？”
瑞恩不禁有些洩氣——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回到這個最不願意來的地方，就是希望能在這裏找到別處都不可能找到的信息，可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甚至她離找到黑暗哨兵、銷毀超能藥劑也許只剩一步之遙了，卻被一層密碼攔在了外面。
兩個人沈默地坐了一會兒。
最後還是特查拉率先打起精神：“不管怎樣，先把能上傳的資料全部上傳雲端，至於解碼，等離開了這裏再想辦法。”
瑞恩點點頭，簡單操作過後，上載進度條很快走到了100%.
“走！”瑞恩連U盤也沒拔，關上電腦屏幕，拎起手提箱便往外走。
轉身時，她輕輕瞥了一眼特查拉的桌面，屏幕熄滅前那一秒，她隱約看見了一張熟悉的照片，那是個和她同年進入塔的年輕的哨兵，編號只比她靠前兩三名。
瑞恩的眼神一暗，她大概知道特查拉想要做什麽了。
但她沒有做聲，裝作自己什麽都沒看見的樣子，飛快地離開了資料室——當務之急是離開塔，其他任何事都可以等。
眼下既然已經拿到了需要的東西，他們也不再小心翼翼，在走廊上飛奔著，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卻沒想到，轉過彎就能離開第四層的大門時，一個分外眼熟的身影卻將他們兩人攔了下來。
瑞恩驚訝地看著眼前一身藍白制服，手中持盾的男人，不由得後退了半步。
“史蒂夫。”
史蒂夫·羅傑斯看著瑞恩的眼。
“Sorry kid，我不能讓你離開。”
***
與此同時，距離約翰斯頓島幾百公裏外，柯爾斯頓獨自一人來到了久負盛名的海底監獄。
這是美國最高級別的監獄，位於太平洋海面兩千米以下，裏面關押著的幾乎都是臭名昭著的連環殺人犯、恐怖分子，或者神盾局抓住的超自然超能力犯罪者。
尋常人想要進入海底監獄，需要重重手續，申辦的過程極其繁瑣，有探員曾經開玩笑說，想從裏面提審犯人，最快捷的方法大概是犯下驚天大案，而不是等白宮審批申請書。
柯爾斯頓這次來，並沒有走應有的審批流程。他是神盾局的一級探員，特殊情況下有權在申請書批準之前進入海底監獄，只不過事後需要補辦下手續。
他是為三年前研發出超能藥劑的科特博士而來的。這幾天針對瑞恩提供的線索，以及從24號哨兵等人口中得到的消息，柯爾斯頓對瑞恩曾經說過的關於神盾局監守自盜的事信了幾分，直覺告訴他應該和瑞恩合作調查。但在此之前，他需要確認科特博士是否真的在海底監獄。
特殊的潛水球對接上海底監獄的大門，氣室中排凈了海水，柯爾斯頓走下潛水球，聽著艙門在自己身後關閉，隨後如同充滿了氣的氣球一般，一撒手，就如同火箭一般躥向了水面。
他面前的艙門打開，一個獄警打著哈欠，把他帶了進去。
兩個人肩並肩走在狹長幽暗的走廊上，透過兩面墻上的玻璃，柯爾斯頓能看到漆黑渾濁的海水和不時靠近的奇形怪狀的海魚。
幽深的海能吞沒一切光亮，除了他們面前的長廊算是亮堂，其餘地方只有無盡的黑暗。
這裏的獄警通常都工作不久，每隔兩天就必須輪班，回到海面以上。曾經有i幾個獄警因為臺風導致潛水球故障，在水下呆了五天時間，等待臺風過去，換班的人來到海底監獄時，才發現他們的精神都已經瀕臨崩潰了。
連獄警都是如此，更何況被關在漆黑牢房裏的犯人。
柯爾斯頓也不喜歡這個地方，只能硬著頭皮跟在獄警身邊。
“這兒，”到了值班室，獄警把一本登記簿遞給了柯爾斯頓，“先簽個字。你們神盾局是二十四小時上班嗎？現在可是淩晨一點。”
打擾了人家休息，柯爾斯頓帶著歉意地笑了下：“都是為了工作。”
獄警倒也沒有怪他的意思，點點頭表示理解：“這次來是提審誰？我叫人準備準備。”
“三年前關進來的一個科學怪人，科特博士。”
柯爾斯頓剛一說完，獄警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發生了變化。
“你說誰？”
“科特博士，我記得當時關在了第三層……”
獄警狐疑地皺了眉：“那個只有一條胳膊的瘋狂科學家？他不是早就被提走了嗎？”
“什麽？！”柯爾斯頓怎麽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頓時心裏一沈，“他被提走了？被誰？什麽時候？！”
獄警被他搞得糊塗了，一邊喃喃著“難道不是你們神盾局的人嗎”，一邊在電腦裏翻起進出記錄來。
柯爾斯頓心急如焚地扒著獄警的椅子和他一起找。
十五分鐘後，獄警指著屏幕上一條記錄：“吶，2022年8月19日，這都一年了。奇怪了，怎麽沒有提人部門和負責人的記錄……？我待會兒問問，大概是記漏了。”
獄警話音剛落，電腦旁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柯爾斯頓沒想到這麽深的海底也有信號，往旁邊挪了半步，讓獄警去接電話，自己則繼續盯著屏幕上的記錄上下翻查。
“……是，對，沒錯……”獄警一邊應著電話那頭的話，一邊疑惑地擡眼悄悄瞧了柯爾斯頓一眼，“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柯爾斯頓還沒從刺眼的屏幕前擡起頭來，就見獄警的手一伸，擋在了他眼前。
柯爾斯頓不解地直起身來，看向獄警。
只見獄警略有些為難道：“抱歉，剛剛接到通知，你沒有查閱海底監獄資料和提審犯人的權限。潛水球已經在下潛了，我帶你出去。”
是剛才那通電話！
柯爾斯頓的目光瞥了一眼獄警手邊的電話機，擡手按了下來電記錄，卻被獄警一把按了下來。
“抱歉探員，我也是為了工作。”獄警說完，後退兩步給柯爾斯頓讓出一條道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柯爾斯頓知道，如果自己再堅持不走，就不會是這樣禮貌的請他離開這麽簡單了。
“好吧，”他煩躁地撓了撓頭，無奈地笑了出來，“我這就走……哦，系個鞋帶。”
他說著就蹲了下去，獄警已經來不及攔他，只好警惕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好在柯爾斯頓真的就只是系了下鞋帶，沒有其他可疑的過分舉動。
柯爾斯頓也沒有磨蹭，很快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西裝扣子：“好了，走吧。”
獄警一路將柯爾斯頓送進潛水球，目送著散發著微弱藍光的圓球向水面之上浮去，才長出了口氣，走回到電腦前，又模仿著他方才系鞋帶的姿勢，把他有可能接觸到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異常後，才放心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
潛水球浮出水面用不了幾分鐘的時間，到達停靠點後，柯爾斯頓剛剛走出來，迎面就撞上了一隊人。
荷槍實彈，看上去十分嚴肅。
為首那人將一張照片遞到柯爾斯頓眼前。
“柯爾斯頓探員，照片裏的人你認識麽？”
柯爾斯頓定睛一看，正是還被他扣押在神盾局的24號哨兵他們。
他點了點頭：“和我負責處理的一個案子有關，正在羈押。怎麽了？”
“有證據表明你非法扣押無關群眾，神盾局已將你停職，調查期間，請不要離開紐約，你的行蹤、通話記錄、信用卡使用記錄，都會被監控。”
柯爾斯頓狠狠皺了眉。
“誰的命令？”
為首那人只神秘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任何一個問題，而是遞給了他一個電話。
“尼克·弗瑞在線上，你可以向他確認。確認後請在這裏簽字，然後跟我們走。柯爾斯頓探員，請你明白，這是一項很嚴肅的指控，請你務必配合我們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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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休整妥當的兩個人離開了儲藏室。
第三層如今是熄燈狀態，瑞恩和特查拉並不打算開燈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好在借著腳邊兩排夜燈的微弱光芒，也能勉強看清前方的路。
塔的第四層是一些機密信息的所在，看守塔的新教官級別不夠，掌紋無法打開從第三層通往第四層的大門，這一點瑞恩和特查拉都很清楚。
不過好在他們提前從裝備室取了許多有用的工具。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第四層的鈦合金大門兩側，放下手中的手提箱，動作幾乎同步地各取出一個iPad大小的裝置，麻利地組裝起來。
組裝好的裝置正面有一個孔洞，剛好可以將手伸進去。
瑞恩看了特查拉一眼，兩個人同時將裝置扣在了大門兩側的掌紋識別器上，接著將一只手伸進了裝置上的孔洞裏。
幽微的綠光在裝置背後自上而下的掃過，三分鐘後，隨著一聲低低的“叮”，大門緩緩打開。
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第四層亮著燈，只不過是十分幽暗的白色，狹長的走廊上仿佛隨時都會出現個什麽鬼怪，將人抓進那滲人的慘白中去吞吃幹凈。
這一層和前面三層都不同，與其說是安靜，不如說是死寂。
瑞恩和特查拉如法炮制，暫時屏蔽了這一層的監控。只是他們之前在塔裏時都沒到過第四層，塔裏又沒有什麽導覽圖之類的，因此尋找起資料室來不得不費了點工夫。
“特查拉，這兒！”兩人分頭尋找了一會兒，瑞恩終於在一條長廊的盡頭找到了大門緊鎖的檔案室。
利用從一層帶下來的裝備，兩個人雖然花了點時間，但總算進入了資料室，並且利用塔的U盤成功破解了電腦密碼。
看著電腦上的進度條一點一點走到盡頭，瑞恩不禁感慨：“太順利了……順利得我都覺得不真實了。”
特查拉雖然沒說，但也有同感。就算是他們的好運都攢到了這一天，這也實在太走運了。
“叮”的一聲，電腦打開，U盤開始自動下載所有文件並將其上傳至瑞恩設定的雲端。
為了以防萬一，兩個人各開了一臺電腦，背對著背，誰也沒看誰。
藍光映在瑞恩臉上，她看著文件的上載進度不斷往前走著，微微回頭瞥了一眼特查拉，見他並未註意到她，思考了片刻，將鼠標移到了一個標著《2000-2004向導》的資料夾，接著迅速翻找了起來。
而她背後的特查拉似乎也和她想到了一起去，只見他點開了一個標著哨兵的文件夾，一目十行地讀了起來。
很快，瑞恩那頭的U盤彈出了一條異常信息。
——《黑暗哨兵》文件夾異常，無法解密，無法正常打開。
瑞恩一怔，忙試著人工解密，卻發現那文件夾的加密方式與她曾經學過的全都不同，她又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事實上，如果是塔的U盤都無法自動解密的文件，那麽以她的能力是絕對不可能解開的。
瑞恩恨恨地朝著桌面砸了一拳。
聽到動靜，特查拉轉了過來，看見她桌面上那個無法解開的、他們最最需要的文件，沈默了片刻，也嘗試起解密，可最後也和瑞恩一樣無功而返。
“檔案信息加密到這種程度，裏面一定有很重要的資料。”
“是啊，可是無法解鎖，就算知道重要又有什麽用？”
瑞恩不禁有些洩氣——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回到這個最不願意來的地方，就是希望能在這裏找到別處都不可能找到的信息，可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甚至她離找到黑暗哨兵、銷毀超能藥劑也許只剩一步之遙了，卻被一層密碼攔在了外面。
兩個人沈默地坐了一會兒。
最後還是特查拉率先打起精神：“不管怎樣，先把能上傳的資料全部上傳雲端，至於解碼，等離開了這裏再想辦法。”
瑞恩點點頭，簡單操作過後，上載進度條很快走到了100%.
“走！”瑞恩連U盤也沒拔，關上電腦屏幕，拎起手提箱便往外走。
轉身時，她輕輕瞥了一眼特查拉的桌面，屏幕熄滅前那一秒，她隱約看見了一張熟悉的照片，那是個和她同年進入塔的年輕的哨兵，編號只比她靠前兩三名。
瑞恩的眼神一暗，她大概知道特查拉想要做什麽了。
但她沒有做聲，裝作自己什麽都沒看見的樣子，飛快地離開了資料室——當務之急是離開塔，其他任何事都可以等。
眼下既然已經拿到了需要的東西，他們也不再小心翼翼，在走廊上飛奔著，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卻沒想到，轉過彎就能離開第四層的大門時，一個分外眼熟的身影卻將他們兩人攔了下來。
瑞恩驚訝地看著眼前一身藍白制服，手中持盾的男人，不由得後退了半步。
“史蒂夫。”
史蒂夫·羅傑斯看著瑞恩的眼。
“Sorry kid，我不能讓你離開。”
***
與此同時，距離約翰斯頓島幾百公裏外，柯爾斯頓獨自一人來到了久負盛名的海底監獄。
這是美國最高級別的監獄，位於太平洋海面兩千米以下，裏面關押著的幾乎都是臭名昭著的連環殺人犯、恐怖分子，或者神盾局抓住的超自然超能力犯罪者。
尋常人想要進入海底監獄，需要重重手續，申辦的過程極其繁瑣，有探員曾經開玩笑說，想從裏面提審犯人，最快捷的方法大概是犯下驚天大案，而不是等白宮審批申請書。
柯爾斯頓這次來，並沒有走應有的審批流程。他是神盾局的一級探員，特殊情況下有權在申請書批準之前進入海底監獄，只不過事後需要補辦下手續。
他是為三年前研發出超能藥劑的科特博士而來的。這幾天針對瑞恩提供的線索，以及從24號哨兵等人口中得到的消息，柯爾斯頓對瑞恩曾經說過的關於神盾局監守自盜的事信了幾分，直覺告訴他應該和瑞恩合作調查。但在此之前，他需要確認科特博士是否真的在海底監獄。
特殊的潛水球對接上海底監獄的大門，氣室中排凈了海水，柯爾斯頓走下潛水球，聽著艙門在自己身後關閉，隨後如同充滿了氣的氣球一般，一撒手，就如同火箭一般躥向了水面。
他面前的艙門打開，一個獄警打著哈欠，把他帶了進去。
兩個人肩並肩走在狹長幽暗的走廊上，透過兩面墻上的玻璃，柯爾斯頓能看到漆黑渾濁的海水和不時靠近的奇形怪狀的海魚。
幽深的海能吞沒一切光亮，除了他們面前的長廊算是亮堂，其餘地方只有無盡的黑暗。
這裏的獄警通常都工作不久，每隔兩天就必須輪班，回到海面以上。曾經有i幾個獄警因為臺風導致潛水球故障，在水下呆了五天時間，等待臺風過去，換班的人來到海底監獄時，才發現他們的精神都已經瀕臨崩潰了。
連獄警都是如此，更何況被關在漆黑牢房裏的犯人。
柯爾斯頓也不喜歡這個地方，只能硬著頭皮跟在獄警身邊。
“這兒，”到了值班室，獄警把一本登記簿遞給了柯爾斯頓，“先簽個字。你們神盾局是二十四小時上班嗎？現在可是淩晨一點。”
打擾了人家休息，柯爾斯頓帶著歉意地笑了下：“都是為了工作。”
獄警倒也沒有怪他的意思，點點頭表示理解：“這次來是提審誰？我叫人準備準備。”
“三年前關進來的一個科學怪人，科特博士。”
柯爾斯頓剛一說完，獄警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發生了變化。
“你說誰？”
“科特博士，我記得當時關在了第三層……”
獄警狐疑地皺了眉：“那個只有一條胳膊的瘋狂科學家？他不是早就被提走了嗎？”
“什麽？！”柯爾斯頓怎麽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頓時心裏一沈，“他被提走了？被誰？什麽時候？！”
獄警被他搞得糊塗了，一邊喃喃著“難道不是你們神盾局的人嗎”，一邊在電腦裏翻起進出記錄來。
柯爾斯頓心急如焚地扒著獄警的椅子和他一起找。
十五分鐘後，獄警指著屏幕上一條記錄：“吶，2022年8月19日，這都一年了。奇怪了，怎麽沒有提人部門和負責人的記錄……？我待會兒問問，大概是記漏了。”
獄警話音剛落，電腦旁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柯爾斯頓沒想到這麽深的海底也有信號，往旁邊挪了半步，讓獄警去接電話，自己則繼續盯著屏幕上的記錄上下翻查。
“……是，對，沒錯……”獄警一邊應著電話那頭的話，一邊疑惑地擡眼悄悄瞧了柯爾斯頓一眼，“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柯爾斯頓還沒從刺眼的屏幕前擡起頭來，就見獄警的手一伸，擋在了他眼前。
柯爾斯頓不解地直起身來，看向獄警。
只見獄警略有些為難道：“抱歉，剛剛接到通知，你沒有查閱海底監獄資料和提審犯人的權限。潛水球已經在下潛了，我帶你出去。”
是剛才那通電話！
柯爾斯頓的目光瞥了一眼獄警手邊的電話機，擡手按了下來電記錄，卻被獄警一把按了下來。
“抱歉探員，我也是為了工作。”獄警說完，後退兩步給柯爾斯頓讓出一條道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柯爾斯頓知道，如果自己再堅持不走，就不會是這樣禮貌的請他離開這麽簡單了。
“好吧，”他煩躁地撓了撓頭，無奈地笑了出來，“我這就走……哦，系個鞋帶。”
他說著就蹲了下去，獄警已經來不及攔他，只好警惕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好在柯爾斯頓真的就只是系了下鞋帶，沒有其他可疑的過分舉動。
柯爾斯頓也沒有磨蹭，很快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西裝扣子：“好了，走吧。”
獄警一路將柯爾斯頓送進潛水球，目送著散發著微弱藍光的圓球向水面之上浮去，才長出了口氣，走回到電腦前，又模仿著他方才系鞋帶的姿勢，把他有可能接觸到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異常後，才放心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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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水球浮出水面用不了幾分鐘的時間，到達停靠點後，柯爾斯頓剛剛走出來，迎面就撞上了一隊人。
荷槍實彈，看上去十分嚴肅。
為首那人將一張照片遞到柯爾斯頓眼前。
“柯爾斯頓探員，照片裏的人你認識麽？”
柯爾斯頓定睛一看，正是還被他扣押在神盾局的24號哨兵他們。
他點了點頭：“和我負責處理的一個案子有關，正在羈押。怎麽了？”
“有證據表明你非法扣押無關群眾，神盾局已將你停職，調查期間，請不要離開紐約，你的行蹤、通話記錄、信用卡使用記錄，都會被監控。”
柯爾斯頓狠狠皺了眉。
“誰的命令？”
為首那人只神秘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任何一個問題，而是遞給了他一個電話。
“尼克·弗瑞在線上，你可以向他確認。確認後請在這裏簽字，然後跟我們走。柯爾斯頓探員，請你明白，這是一項很嚴肅的指控，請你務必配合我們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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