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嬰身上的謎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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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嬰身上的謎團（二）
“知道沐琴帶著孩子乘船到島上，是要去做什麽嗎？”
“孩子父親在烏斯集團培訓基地培訓，她是帶女兒找丈夫去了。”
最後女兒到了，母親卻沒能登岸。
“孩子現在在哪裏？”
蕭悟生一頓。
“海岸護衛隊當時還沒確定女嬰的身份，就把她帶回鄴城的醫院檢查，現在還在鄴城醫院。”
其實當時發現女嬰以後，餘丹和賀臨馬上就聯系蕭悟生，讓總局這邊查探女嬰的身份。
但那時蕭悟生剛剛發現蕭誤生不見了，正處於不正常的停擺狀態，根本沒接到餘丹跟賀臨的電話。
還是謝無瞳得救的消息傳回來，他才打起精神處理案子，比預計時間晚了好幾天，才查清女嬰的父母是誰。
那段經歷太過窒息，他至今不願回想，那被如潮水般的絕望感淹沒的滋味，沒有力氣站起來，沒有力氣打電話給餘丹他們確認她的死訊，沒有力氣處理任何事。
謝無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檢查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女嬰中了迷藥，或者是被餵過鎮定劑？”
蕭悟生回神，看著她回答：“醫院反饋回來的信息裏沒提。不過他們主要是檢查孩子是否健康，沒有重點去查你說的問題。要不我讓孩子父親在這邊逗留幾天，再給孩子做個血檢？”
“那就這樣吧。”謝無瞳合上案卷。
她有預感，女嬰一直沒有哭鬧這個異常點，會成為案件的突破口。
兩天後，謝無瞳跟戚徨去鄴城醫院看望他們千辛萬苦營救的那個嬰兒，順便拿她的檢查報告。
“我們可以走了嗎？一直把我們扣在醫院是什麽意思？”女嬰的父親正在育嬰室門口鬧騰。
“先生，請您安靜，這裏是醫院……”幾個護士堵在育嬰室門口，見到穿制服的戚徨跟謝無瞳，舒了一口氣。
“是戚探員和謝探員嗎？”
“警官，我能把女兒領走了嗎？”孩子父親轉身逼問他們，“我都跟女兒分開好幾個月了，她媽媽又遇到這種事，我們家也是受害者，憑什麽不讓我帶走孩子？”
“就因為有探員為了救我女兒犧牲了？那是她的工作！她死了關我們什麽事？”
戚徨捏緊拳頭，盡量心平氣和地跟他溝通：“首先，那名探員還好好地活著，並沒有犧牲。”
“那你們就更沒有扣留我女兒的理由！”
“這不是扣留，我們懷疑您女兒被綁匪餵過迷藥，要讓醫院檢查清楚才能放你們離開。這是為您女兒的身體著想。”
“那現在檢查清楚了吧？我們可以走了吧？”
戚徨代替護士攔在育嬰室門口，取過護士遞過來的檢查單，看完又遞給謝無瞳。
女嬰沒有被餵任何藥物。
“沒發現孩子有什麽外傷嗎？”謝無瞳問護士。
護士們搖頭。
“我再去確認一下。”為了穩妥起見，護士長親自帶人進育嬰室檢查。
孩子父親急了，開始推搡堵在門口的戚徨。
“怎麽還要查？查完這項查那項，有完沒完了？”
他的力氣不大，戚徨原本想著，忍一忍就算了。謝無瞳卻看不過眼，側身擋在了戚徨面前。
“阿瞳，你先走開。”戚徨知道以自己的體格，孩子父親傷不了他，可謝無瞳不一樣，她現在在他眼裏，就是個瓷娃娃，碰一下就要碎。
他正要伸手把謝無瞳直接抱開，孩子父親卻被謝無瞳鎮住，真的沒有再繼續動手。
“謝無瞳？”他念出謝無瞳工作證上面的名字，“大，大小姐？”
“你是烏斯集團的檢修員吧？”謝無瞳表情淡然，“不認識我？”
他當然認識，謝無瞳的名字在烏斯集團內部，簡直如雷貫耳。
全息技術和測謊儀技術的靈魂人物是已故的謝汛。謝汛的女兒，誰不認識？
只是謝無瞳回公司的次數少，烏斯集團的一些員工不知道她長什麽樣罷了。謝大小姐的名字，大家還是知道的。
“大小姐……呵呵……您怎麽……”
——怎麽放著巨額家產不繼承，來做探員？
“烏斯集團的員工，除了完成本職工作，履行公民的基本義務，配合探員工作，也是基本要求。你也許沒有工作能力的問題，但是有人品問題。”
“我理解你思女心切，但我們既沒有虐待你的女兒，把她留在醫院也是有理由的。你幾分鐘都等不得嗎？是你女兒的安危重要，還是讓你把女兒早點接回去重要？”
謝無瞳護在戚徨面前，面容冷肅地說教著。
戚徨低頭看她嚴肅的小臉。
嗯……真好看。
“您，您教訓的是，那你們慢慢查，慢慢查。”孩子父親的態度來了個大拐彎，點頭哈腰地縮到了旁邊。
過了幾分鐘，女嬰就被推了出來，並沒有讓他等待多久。
孩子父親白白挨了一大通訓，灰溜溜地推著孩子離開了。
戚徨見謝無瞳的臉色不好看，安慰道：“阿瞳，我沒關系的，你其實不用替我出頭，也，也不要再擋在我前面了。”
她明明比他瘦弱，比他容易受傷，可還是一次次攔在他的面前，充當他的護盾。
其實他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想讓她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
謝無瞳閉目不語。
她其實很不喜歡用謝家大小姐的身份壓人，這會讓她聯想到謝汛。
謝汛，是謝無同的刺激源之一。
她只是不能忍受她的同事白白挨欺負。既然她能幫忙對付，那她就應該站出來。
“嘶……他們又打起來了。你讓我處理一下。”謝無瞳按了按眉心。
“阿瞳？”戚徨連忙扶她坐下，“有不舒服就告訴我，我馬上喊人。”
“不用。”
謝無瞳的意識體把蕭誤生跟謝無同拉開。
“謝先生，你怎麽攻擊我的助手呢？”她讓意識體穿上白大褂，試圖忽悠。
“謝先生你個頭！”謝無同氣喘籲籲地嘶吼，“謝無瞳，你覺得很好玩對不對？我很好騙對不對？你個……”
謝無瞳在它罵出更難聽的話之前把它關進了小黑屋。
“它怎麽突然清醒了？”她問又被咬掉一只手的蕭誤生，“你被咬也不喊我？”
“剛剛有殺人鬼嘛……剛好你又想起謝汛，它兩頭受刺激，就清醒了。”蕭誤生苦哈哈地解釋，“我也對殺人鬼很敏感的，你周圍有殺人鬼，我就沒法把註意力放謝無同身上。”
“什麽？剛才有殺人鬼在？”謝無瞳一驚。
“還是很厲害那種，跟藍天那只一個級別那種，我都嚇傻了。”
“蕭誤生。”
“是，大佬。”蕭誤生狗腿地立正站好。
“以後發現殺人鬼，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的大佬，好的大佬。”
“好了，你看著門，別讓謝無同出來，它過一會就消停了。”
剛才他們周圍有很多人，有護士，有孩子的父親……
孩子的父親？
“戚徨，藍天的屍體變回來沒有，還是保持著女性特征不變嗎？”
“一直沒變。總局正在跟烏斯集團緊急研究，這個變化究竟是怎麽來的，就像憑空做了個變性手術一樣。”
謝無瞳猛然起身，樓梯間的方向跑。
“戚徨，叫增援，把孩子父親攔下。”
戚徨問都沒問就拿出手機搖人，同時跟上謝無瞳，邊跑邊問：“孩子父親有問題？”
“豈止有問題？”謝無瞳飛奔下樓，“他就是殺死自己妻子的兇手，那個跳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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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沐琴帶著孩子乘船到島上，是要去做什麽嗎？”
“孩子父親在烏斯集團培訓基地培訓，她是帶女兒找丈夫去了。”
最後女兒到了，母親卻沒能登岸。
“孩子現在在哪裏？”
蕭悟生一頓。
“海岸護衛隊當時還沒確定女嬰的身份，就把她帶回鄴城的醫院檢查，現在還在鄴城醫院。”
其實當時發現女嬰以後，餘丹和賀臨馬上就聯系蕭悟生，讓總局這邊查探女嬰的身份。
但那時蕭悟生剛剛發現蕭誤生不見了，正處於不正常的停擺狀態，根本沒接到餘丹跟賀臨的電話。
還是謝無瞳得救的消息傳回來，他才打起精神處理案子，比預計時間晚了好幾天，才查清女嬰的父母是誰。
那段經歷太過窒息，他至今不願回想，那被如潮水般的絕望感淹沒的滋味，沒有力氣站起來，沒有力氣打電話給餘丹他們確認她的死訊，沒有力氣處理任何事。
謝無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檢查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女嬰中了迷藥，或者是被餵過鎮定劑？”
蕭悟生回神，看著她回答：“醫院反饋回來的信息裏沒提。不過他們主要是檢查孩子是否健康，沒有重點去查你說的問題。要不我讓孩子父親在這邊逗留幾天，再給孩子做個血檢？”
“那就這樣吧。”謝無瞳合上案卷。
她有預感，女嬰一直沒有哭鬧這個異常點，會成為案件的突破口。
兩天後，謝無瞳跟戚徨去鄴城醫院看望他們千辛萬苦營救的那個嬰兒，順便拿她的檢查報告。
“我們可以走了嗎？一直把我們扣在醫院是什麽意思？”女嬰的父親正在育嬰室門口鬧騰。
“先生，請您安靜，這裏是醫院……”幾個護士堵在育嬰室門口，見到穿制服的戚徨跟謝無瞳，舒了一口氣。
“是戚探員和謝探員嗎？”
“警官，我能把女兒領走了嗎？”孩子父親轉身逼問他們，“我都跟女兒分開好幾個月了，她媽媽又遇到這種事，我們家也是受害者，憑什麽不讓我帶走孩子？”
“就因為有探員為了救我女兒犧牲了？那是她的工作！她死了關我們什麽事？”
戚徨捏緊拳頭，盡量心平氣和地跟他溝通：“首先，那名探員還好好地活著，並沒有犧牲。”
“那你們就更沒有扣留我女兒的理由！”
“這不是扣留，我們懷疑您女兒被綁匪餵過迷藥，要讓醫院檢查清楚才能放你們離開。這是為您女兒的身體著想。”
“那現在檢查清楚了吧？我們可以走了吧？”
戚徨代替護士攔在育嬰室門口，取過護士遞過來的檢查單，看完又遞給謝無瞳。
女嬰沒有被餵任何藥物。
“沒發現孩子有什麽外傷嗎？”謝無瞳問護士。
護士們搖頭。
“我再去確認一下。”為了穩妥起見，護士長親自帶人進育嬰室檢查。
孩子父親急了，開始推搡堵在門口的戚徨。
“怎麽還要查？查完這項查那項，有完沒完了？”
他的力氣不大，戚徨原本想著，忍一忍就算了。謝無瞳卻看不過眼，側身擋在了戚徨面前。
“阿瞳，你先走開。”戚徨知道以自己的體格，孩子父親傷不了他，可謝無瞳不一樣，她現在在他眼裏，就是個瓷娃娃，碰一下就要碎。
他正要伸手把謝無瞳直接抱開，孩子父親卻被謝無瞳鎮住，真的沒有再繼續動手。
“謝無瞳？”他念出謝無瞳工作證上面的名字，“大，大小姐？”
“你是烏斯集團的檢修員吧？”謝無瞳表情淡然，“不認識我？”
他當然認識，謝無瞳的名字在烏斯集團內部，簡直如雷貫耳。
全息技術和測謊儀技術的靈魂人物是已故的謝汛。謝汛的女兒，誰不認識？
只是謝無瞳回公司的次數少，烏斯集團的一些員工不知道她長什麽樣罷了。謝大小姐的名字，大家還是知道的。
“大小姐……呵呵……您怎麽……”
——怎麽放著巨額家產不繼承，來做探員？
“烏斯集團的員工，除了完成本職工作，履行公民的基本義務，配合探員工作，也是基本要求。你也許沒有工作能力的問題，但是有人品問題。”
“我理解你思女心切，但我們既沒有虐待你的女兒，把她留在醫院也是有理由的。你幾分鐘都等不得嗎？是你女兒的安危重要，還是讓你把女兒早點接回去重要？”
謝無瞳護在戚徨面前，面容冷肅地說教著。
戚徨低頭看她嚴肅的小臉。
嗯……真好看。
“您，您教訓的是，那你們慢慢查，慢慢查。”孩子父親的態度來了個大拐彎，點頭哈腰地縮到了旁邊。
過了幾分鐘，女嬰就被推了出來，並沒有讓他等待多久。
孩子父親白白挨了一大通訓，灰溜溜地推著孩子離開了。
戚徨見謝無瞳的臉色不好看，安慰道：“阿瞳，我沒關系的，你其實不用替我出頭，也，也不要再擋在我前面了。”
她明明比他瘦弱，比他容易受傷，可還是一次次攔在他的面前，充當他的護盾。
其實他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想讓她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
謝無瞳閉目不語。
她其實很不喜歡用謝家大小姐的身份壓人，這會讓她聯想到謝汛。
謝汛，是謝無同的刺激源之一。
她只是不能忍受她的同事白白挨欺負。既然她能幫忙對付，那她就應該站出來。
“嘶……他們又打起來了。你讓我處理一下。”謝無瞳按了按眉心。
“阿瞳？”戚徨連忙扶她坐下，“有不舒服就告訴我，我馬上喊人。”
“不用。”
謝無瞳的意識體把蕭誤生跟謝無同拉開。
“謝先生，你怎麽攻擊我的助手呢？”她讓意識體穿上白大褂，試圖忽悠。
“謝先生你個頭！”謝無同氣喘籲籲地嘶吼，“謝無瞳，你覺得很好玩對不對？我很好騙對不對？你個……”
謝無瞳在它罵出更難聽的話之前把它關進了小黑屋。
“它怎麽突然清醒了？”她問又被咬掉一只手的蕭誤生，“你被咬也不喊我？”
“剛剛有殺人鬼嘛……剛好你又想起謝汛，它兩頭受刺激，就清醒了。”蕭誤生苦哈哈地解釋，“我也對殺人鬼很敏感的，你周圍有殺人鬼，我就沒法把註意力放謝無同身上。”
“什麽？剛才有殺人鬼在？”謝無瞳一驚。
“還是很厲害那種，跟藍天那只一個級別那種，我都嚇傻了。”
“蕭誤生。”
“是，大佬。”蕭誤生狗腿地立正站好。
“以後發現殺人鬼，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的大佬，好的大佬。”
“好了，你看著門，別讓謝無同出來，它過一會就消停了。”
剛才他們周圍有很多人，有護士，有孩子的父親……
孩子的父親？
“戚徨，藍天的屍體變回來沒有，還是保持著女性特征不變嗎？”
“一直沒變。總局正在跟烏斯集團緊急研究，這個變化究竟是怎麽來的，就像憑空做了個變性手術一樣。”
謝無瞳猛然起身，樓梯間的方向跑。
“戚徨，叫增援，把孩子父親攔下。”
戚徨問都沒問就拿出手機搖人，同時跟上謝無瞳，邊跑邊問：“孩子父親有問題？”
“豈止有問題？”謝無瞳飛奔下樓，“他就是殺死自己妻子的兇手，那個跳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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