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失蹤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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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失蹤案（一）
鄴城港口，謝無瞳表情游離地被戚徨牽著，往登船的入口走去。
戚徨兩只手都很忙，右手拖著行李箱，手臂上掛著另一個行李包，左手還掛著一只正在走神的謝無瞳。
數日前，餘丹替謝無瞳攬了一份差事，要她去烏斯集團的檢修員培訓基地一趟。這份差事，跟餘丹這段時間天天往烏斯集團總部跑，調查的鹿城警局內鬼疑雲有關。
“我很早就懷疑，警局內鬼不在探員當中，而是在烏斯集□□來檢修測謊儀的人裏面。這段時間跑烏斯集團，我發現果然有一個技術員小隊，人數很少，有段時間專門負責檢修鹿城警局的測謊儀。”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小隊人數有限，如果要節約時間，同時檢修好幾臺測謊儀，一臺測謊儀就只能對應一名檢修員。有檢修員單獨進入過訊問室，在無人目擊的情況下做了手腳？”戚徨問道。
“沒錯！”餘丹拿出一份材料，“而且我已經把這個檢修員小隊的名冊拿到手了！”
“怎麽拿到手的。”蕭悟生拿過來，“還蓋了烏斯集團的章？”
“就，就烏斯集團主動給的……”
“那你得意什麽？”蕭悟生又把名冊丟了回去。
“烏斯集團聯系高層，說願意讓這個檢修員小隊配合做測謊。但是檢修員小隊目前在烏斯集團的培訓基地集訓，集訓時間比較緊張，希望我們派人過去當地警局做測謊訊問。”
“那隨便派兩個探員去，或者讓當地警局直接訊問，把測謊報告發回來就行了。”
“問題是，”餘丹的聲音越來越小，“高層指定了謝探員過去。”
“不可能！”蕭悟生拍桌，“阿瞳這個狀態，怎麽出差？”
“高層為什麽指定我呢？”謝無瞳插話問道。
“因為，培訓基地跟謝家族地在一座島上，高層覺得你比較熟悉當地環境……我也提了你的身體狀況。但高層領導說，你回謝家族地不就相當於回家嘛，正好讓你回家休養。”
得，這是鐵了心要派謝無瞳去了。
“那誰跟謝探員搭檔過去？”蕭悟生又問。
“搭檔？”餘丹一臉無辜，“謝探員回趟家而已，要什麽搭檔？”
最後，戚徨把自己攢到現在都還沒用過的年假用掉，以非探員身份，陪謝無瞳出了這趟公差。
對於交通工具的選擇，他們曾在飛機跟渡輪之間猶豫過。
渡輪要坐大半天，飛機只要一個小時。但在進全息游戲調查過飛行員毒殺案後，他們都對坐飛機這件事，有了一些陰影。
於是，他們最後選擇了相對穩當的渡輪。
“阿瞳，你會游泳的吧？”戚徨確認道。
“會啊，我高中的時候還拿過學校游泳冠軍。”謝無瞳篤定地回答。
戚徨放心了。
萬一出什麽意外，再不濟還能跳海游走呢。
……
渡輪行駛到半途，意外果然來了。
一名濃妝少婦慌慌張張地來到穿制服的謝無瞳面前。
“我的孩子不見了！”
“是我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戚徨無奈起身，“我們是什麽死神小學生組合嗎？”
謝無瞳也不得不收斂心神，問道：“夫人，您的孩子多大了？”
“六個月……”
兩名探員心中一凜。
這下問題就很大了。
六個月的嬰兒，且不說偷孩子的犯人動機為何。退一步說，就算犯人對孩子沒有惡意，萬一照顧不妥，也有可能讓孩子丟了性命。
謝無瞳向附近的乘務員亮出探員證，讓對方通知船長，然後讓少婦帶路，到她最後見到孩子的地方。
據那名少婦說，她剛剛推著寶寶上甲板散步，然後被甲板上的纜繩絆了一下。由於穿著長裙，起身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勁。等她站起來，本該好好躺在嬰兒車裏的寶寶就不見了。
“您當時有聽到腳步聲，或者看到什麽人在附近嗎？”
“有的有的，我看到有幾個人經過，我喊他們扶我起來，他們還不理我。啊，就是那幾個人！”
不遠處，三個穿著花襯衫的少年正聚在甲板上抽煙，聞言轉過頭來，看到少婦後把白眼一翻。
“又是你？不就是沒把你扶起來，用得著罵得這麽狠嘛？自己穿這麽高的高跟鞋，摔倒是你活該。”
謝無瞳打斷他們：“你們路過的時候，有見到嬰兒車裏的孩子嗎？”
少年看到謝無瞳身上的制服，眼神一陣亂飄。
“有，有啊，寶寶挺乖的，就是可惜，攤上這麽個瘋子當娘。”
“少廢話，回答問題。”戚徨在旁邊呵斥道。
戚徨今天只穿了一件黑色襯衫，搭了一條牛仔褲，屬於半休閑裝扮。花襯衫們打量了他幾眼，撇嘴道：“你又是什麽人？”
“他是我同事。”謝無瞳順口回答。
“啊，您也是探員啊。”花襯衫立馬端正了態度，“您只管問。”
“你們路過的時候，周圍還有其他人嗎？”
“好像沒有吧……”花襯衫回憶道，“甲板上當時挺空的。我們離開以後，好像就剩這女人了。”
這麽小的孩子，如果突然被抱走，難道不會哭鬧嗎？就算當時不哭鬧，到了別的地方也會鬧的，犯人要怎麽做到把孩子藏起來？
這時，丟孩子的少婦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後聽了一會，抖著手把手機遞給謝無瞳。
“警官，警官，”少婦緊張地說，“是，是偷孩子的人。”
謝無瞳跟戚徨對視一眼，最後是謝無瞳接過了手機，按下錄音鍵跟免提。
“你好，這位警官。”電話那頭，說話的人顯然使用了變聲器，“首先，我要向你證明，孩子在我這裏。我剛剛發了一條短信到這位女士的手機上，你可以向她確認。”
謝無瞳劃掉通話界面，打開最新收到的一條短信，果然有陌生號碼發過來一張嬰兒的照片。
“是，是我的孩子！”少婦尖叫，“你把我兒子還我！”
“好了，警官，讓你旁邊的女士閉嘴。”
謝無瞳眼神示意少婦安靜，少婦緊緊地捂住嘴巴，渾身發顫。
“接下來，我希望你能把你的配槍，還有通信設備，全部丟到海裏，不要再跟你的同事聯絡。”
“……按你說的做，你能釋放人質？”
“按我說的做，能讓寶寶活著，這還不夠？”
“你給我照做啊！”少婦突然激動地推搡著謝無瞳，“你想害死我兒子嗎？”
少婦碰到謝無瞳的時候，病房裏發呆的謝無同動了動。
它想對謝無瞳的意識體說點什麽，但之前的懲戒措施，對它的消耗實在太大。它張了張嘴，一陣恍惚過後，又重新發起了呆。
謝無瞳沒有註意到謝無同的異樣，她的身體還很虛弱，被少婦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女士，請您冷靜。”戚徨冷著臉攔在謝無瞳面前，“您要相信我們的專業判斷，如果無休止地滿足歹徒的要求……”
“我不管，我不管，你們趕緊按他說的做！”少婦滿臉戾氣，惡狠狠地看著謝無瞳。
“怎麽樣，考慮清楚了嗎？”歹徒還在繼續恐嚇，“或許，我可以拔兩根指甲給你們看看。兩根指甲而已嘛，孩子也不會怎麽樣……”
少婦聽到這話，開始尖叫。
“我知道了。”謝無瞳卸下配槍，把槍丟到一旁。
“我說的是丟到海裏！”歹徒不耐煩地強調。
謝無瞳朝戚徨使了個眼色，把配槍踢了出去。
“接下來，手機。”
謝無瞳同樣先把手機丟地上，在歹徒又一次要求她把手機往海裏踢的時候，她才慢慢把手機踢到水裏。
戚徨則環顧四周，留意周圍有可能正在觀察他們這個位置的人。
可惜剛剛少婦鬧出來的動靜很大，幾乎所有在這層歇息的乘客，都在往這邊看。
正在打電話的更是不少，船長剛才已經開始按照謝無瞳的要求聚集乘客，很多人都在往家裏或者公司報信，告知行程有可能被耽誤的消息。
戚徨對謝無瞳微微搖頭。
歹徒確實一只在監視他們。但憑這一點，一時很難篩選出嫌疑人。
“還有你的同事，也要把手機丟了。”
戚徨把手伸進口袋，猶豫了片刻。
如果他也扔掉手機，他們就完全沒法直接跟警局聯系了。
思索過後，他決定照做。
他們來找少婦之前，就讓船長通知了警局。警局應該已經在派增援過來了，他們一會可以繼續通過船長，跟同事聯系。
渡輪船長的報案，首先被派到了鄴城警局的一個探員小組。
探員小組查看乘客名單，發現特別搜查科的兩名探員也在這艘渡輪上，便請求把案件移交給特別搜查科處理。
高層也同意了。
蕭悟生總覺得煩躁不安，讓他不安的，不僅是謝無瞳出一趟門，就又遭遇了事件。還有一件事，加重了他的焦慮——
蕭誤生也很不安。
而能讓它也不安，有可能是有人要搶它人頭。
換句話說，謝無瞳目前正受到某只殺人鬼的威脅。
“你真的不是在擔心謝無同而已？”他的意識體一遍遍地問。
“我不知道啊，也有可能是謝無同在打什麽鬼主意，或者是她身邊出現了別的殺人鬼。總之，我的感覺很不好。”
“探長，現在怎麽辦，他們倆的電話都打不通了。”餘丹拿著手機問道。
“繼續跟船長聯絡。”他猶豫了一下，思考接下來的工作分配。
他本想親自過去渡輪接應，但想到自己作為部門負責人，如果他們還需要更多支援，還要靠他去向高層交涉，最後決定把賀臨跟餘丹派出去。
“我來留守，我們隨時保持聯系。賀臨，餘丹，你們跟海岸護衛隊乘快艇，直接去渡輪的位置。”
渡輪上，謝無瞳跟戚徨已經從船長那裏得到消息，同事們正在跟海岸護衛隊一起趕過來。
“所以，犯人只是不希望我們跟警局那邊聯系太過方便？”戚徨推測道，“看來是不想讓我們及時得到警局那邊的調查結果。”
警局目前能就本次事件進行調查核實的，無非就是船上人員的身份。
“那就讓警局去核實船員和乘客的信息。”謝無瞳接過船長的手機，“船上的某人，身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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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徨兩只手都很忙，右手拖著行李箱，手臂上掛著另一個行李包，左手還掛著一只正在走神的謝無瞳。
數日前，餘丹替謝無瞳攬了一份差事，要她去烏斯集團的檢修員培訓基地一趟。這份差事，跟餘丹這段時間天天往烏斯集團總部跑，調查的鹿城警局內鬼疑雲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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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小隊人數有限，如果要節約時間，同時檢修好幾臺測謊儀，一臺測謊儀就只能對應一名檢修員。有檢修員單獨進入過訊問室，在無人目擊的情況下做了手腳？”戚徨問道。
“沒錯！”餘丹拿出一份材料，“而且我已經把這個檢修員小隊的名冊拿到手了！”
“怎麽拿到手的。”蕭悟生拿過來，“還蓋了烏斯集團的章？”
“就，就烏斯集團主動給的……”
“那你得意什麽？”蕭悟生又把名冊丟了回去。
“烏斯集團聯系高層，說願意讓這個檢修員小隊配合做測謊。但是檢修員小隊目前在烏斯集團的培訓基地集訓，集訓時間比較緊張，希望我們派人過去當地警局做測謊訊問。”
“那隨便派兩個探員去，或者讓當地警局直接訊問，把測謊報告發回來就行了。”
“問題是，”餘丹的聲音越來越小，“高層指定了謝探員過去。”
“不可能！”蕭悟生拍桌，“阿瞳這個狀態，怎麽出差？”
“高層為什麽指定我呢？”謝無瞳插話問道。
“因為，培訓基地跟謝家族地在一座島上，高層覺得你比較熟悉當地環境……我也提了你的身體狀況。但高層領導說，你回謝家族地不就相當於回家嘛，正好讓你回家休養。”
得，這是鐵了心要派謝無瞳去了。
“那誰跟謝探員搭檔過去？”蕭悟生又問。
“搭檔？”餘丹一臉無辜，“謝探員回趟家而已，要什麽搭檔？”
最後，戚徨把自己攢到現在都還沒用過的年假用掉，以非探員身份，陪謝無瞳出了這趟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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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輪要坐大半天，飛機只要一個小時。但在進全息游戲調查過飛行員毒殺案後，他們都對坐飛機這件事，有了一些陰影。
於是，他們最後選擇了相對穩當的渡輪。
“阿瞳，你會游泳的吧？”戚徨確認道。
“會啊，我高中的時候還拿過學校游泳冠軍。”謝無瞳篤定地回答。
戚徨放心了。
萬一出什麽意外，再不濟還能跳海游走呢。
……
渡輪行駛到半途，意外果然來了。
一名濃妝少婦慌慌張張地來到穿制服的謝無瞳面前。
“我的孩子不見了！”
“是我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戚徨無奈起身，“我們是什麽死神小學生組合嗎？”
謝無瞳也不得不收斂心神，問道：“夫人，您的孩子多大了？”
“六個月……”
兩名探員心中一凜。
這下問題就很大了。
六個月的嬰兒，且不說偷孩子的犯人動機為何。退一步說，就算犯人對孩子沒有惡意，萬一照顧不妥，也有可能讓孩子丟了性命。
謝無瞳向附近的乘務員亮出探員證，讓對方通知船長，然後讓少婦帶路，到她最後見到孩子的地方。
據那名少婦說，她剛剛推著寶寶上甲板散步，然後被甲板上的纜繩絆了一下。由於穿著長裙，起身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勁。等她站起來，本該好好躺在嬰兒車裏的寶寶就不見了。
“您當時有聽到腳步聲，或者看到什麽人在附近嗎？”
“有的有的，我看到有幾個人經過，我喊他們扶我起來，他們還不理我。啊，就是那幾個人！”
不遠處，三個穿著花襯衫的少年正聚在甲板上抽煙，聞言轉過頭來，看到少婦後把白眼一翻。
“又是你？不就是沒把你扶起來，用得著罵得這麽狠嘛？自己穿這麽高的高跟鞋，摔倒是你活該。”
謝無瞳打斷他們：“你們路過的時候，有見到嬰兒車裏的孩子嗎？”
少年看到謝無瞳身上的制服，眼神一陣亂飄。
“有，有啊，寶寶挺乖的，就是可惜，攤上這麽個瘋子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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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徨今天只穿了一件黑色襯衫，搭了一條牛仔褲，屬於半休閑裝扮。花襯衫們打量了他幾眼，撇嘴道：“你又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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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您也是探員啊。”花襯衫立馬端正了態度，“您只管問。”
“你們路過的時候，周圍還有其他人嗎？”
“好像沒有吧……”花襯衫回憶道，“甲板上當時挺空的。我們離開以後，好像就剩這女人了。”
這麽小的孩子，如果突然被抱走，難道不會哭鬧嗎？就算當時不哭鬧，到了別的地方也會鬧的，犯人要怎麽做到把孩子藏起來？
這時，丟孩子的少婦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後聽了一會，抖著手把手機遞給謝無瞳。
“警官，警官，”少婦緊張地說，“是，是偷孩子的人。”
謝無瞳跟戚徨對視一眼，最後是謝無瞳接過了手機，按下錄音鍵跟免提。
“你好，這位警官。”電話那頭，說話的人顯然使用了變聲器，“首先，我要向你證明，孩子在我這裏。我剛剛發了一條短信到這位女士的手機上，你可以向她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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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警官，讓你旁邊的女士閉嘴。”
謝無瞳眼神示意少婦安靜，少婦緊緊地捂住嘴巴，渾身發顫。
“接下來，我希望你能把你的配槍，還有通信設備，全部丟到海裏，不要再跟你的同事聯絡。”
“……按你說的做，你能釋放人質？”
“按我說的做，能讓寶寶活著，這還不夠？”
“你給我照做啊！”少婦突然激動地推搡著謝無瞳，“你想害死我兒子嗎？”
少婦碰到謝無瞳的時候，病房裏發呆的謝無同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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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請您冷靜。”戚徨冷著臉攔在謝無瞳面前，“您要相信我們的專業判斷，如果無休止地滿足歹徒的要求……”
“我不管，我不管，你們趕緊按他說的做！”少婦滿臉戾氣，惡狠狠地看著謝無瞳。
“怎麽樣，考慮清楚了嗎？”歹徒還在繼續恐嚇，“或許，我可以拔兩根指甲給你們看看。兩根指甲而已嘛，孩子也不會怎麽樣……”
少婦聽到這話，開始尖叫。
“我知道了。”謝無瞳卸下配槍，把槍丟到一旁。
“我說的是丟到海裏！”歹徒不耐煩地強調。
謝無瞳朝戚徨使了個眼色，把配槍踢了出去。
“接下來，手機。”
謝無瞳同樣先把手機丟地上，在歹徒又一次要求她把手機往海裏踢的時候，她才慢慢把手機踢到水裏。
戚徨則環顧四周，留意周圍有可能正在觀察他們這個位置的人。
可惜剛剛少婦鬧出來的動靜很大，幾乎所有在這層歇息的乘客，都在往這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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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徨把手伸進口袋，猶豫了片刻。
如果他也扔掉手機，他們就完全沒法直接跟警局聯系了。
思索過後，他決定照做。
他們來找少婦之前，就讓船長通知了警局。警局應該已經在派增援過來了，他們一會可以繼續通過船長，跟同事聯系。
渡輪船長的報案，首先被派到了鄴城警局的一個探員小組。
探員小組查看乘客名單，發現特別搜查科的兩名探員也在這艘渡輪上，便請求把案件移交給特別搜查科處理。
高層也同意了。
蕭悟生總覺得煩躁不安，讓他不安的，不僅是謝無瞳出一趟門，就又遭遇了事件。還有一件事，加重了他的焦慮——
蕭誤生也很不安。
而能讓它也不安，有可能是有人要搶它人頭。
換句話說，謝無瞳目前正受到某只殺人鬼的威脅。
“你真的不是在擔心謝無同而已？”他的意識體一遍遍地問。
“我不知道啊，也有可能是謝無同在打什麽鬼主意，或者是她身邊出現了別的殺人鬼。總之，我的感覺很不好。”
“探長，現在怎麽辦，他們倆的電話都打不通了。”餘丹拿著手機問道。
“繼續跟船長聯絡。”他猶豫了一下，思考接下來的工作分配。
他本想親自過去渡輪接應，但想到自己作為部門負責人，如果他們還需要更多支援，還要靠他去向高層交涉，最後決定把賀臨跟餘丹派出去。
“我來留守，我們隨時保持聯系。賀臨，餘丹，你們跟海岸護衛隊乘快艇，直接去渡輪的位置。”
渡輪上，謝無瞳跟戚徨已經從船長那裏得到消息，同事們正在跟海岸護衛隊一起趕過來。
“所以，犯人只是不希望我們跟警局那邊聯系太過方便？”戚徨推測道，“看來是不想讓我們及時得到警局那邊的調查結果。”
警局目前能就本次事件進行調查核實的，無非就是船上人員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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