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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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回國之後，兩人之間持續著這種蜜月的狀態。直到二月下旬新劇上線，沈清芷的註意力被劇宣轉移，他們倆這才降溫。
由於沒錢請宣傳，團隊小夥伴只能自己上陣。大夥兒利用網絡平臺，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沈清芷一個人既做直播，同時又給角色畫人物圖，努力帶話題。
《予君書》全劇共18集，一天更新兩集，9天播完。播到第4天的時候，劇集迎來一個小高潮，有博主將劇情片段混剪到網上，小火了一把。
緊接著，《予君書》搜索量大增，橘子TV順勢推流，到第6天，沈清芷畫的二創圖出圈，又引了一波流量。
就這樣，劇集收官那天，《予君書》的熱度到了短劇榜第二名。完結第三天，熱度漲到第一，而且還是斷層第一。
完結第十天，非會員限免結束。橘子TV後臺出分賬票房數據，所有人聚在19樓會議室，等十點鐘數據更新。
十點整，沈清芷登錄後臺，刷新數據。電腦卡頓了一下，眾人屏住呼吸，等她再次刷新。
下一瞬，屏幕中跳出數字。
個、十、百……沈清芷在心中默數數字，有人先她一步驚呼出聲：“2400萬？！我沒看錯吧？！”
“沒看錯，沒看錯！”
“一百來萬的成本，居然拿到了2400萬的分賬票房！太不可思議了！”
“咱們能分多少啊？”
“不知道，反正年終獎是不用愁了，下個項目也不用愁了！”
七嘴八舌中，有人cue沈清芷：“沈導，什麽時候辦慶功宴啊？”
沈清芷從電腦前擡頭，笑彎了眼，“你們定，我請客。”
這時，江越從門外進來，“沈導，不用你請，部門可以報銷。”
林菲接話：“預算多少？”
“三千以內。”
“啊？”
“人均三千以內。”
一秒的寂靜過後，會議室裏霎時興奮起來，氣氛熱烈得快要掀翻屋頂。
沈清芷沈浸在這樣的氛圍裏，關掉電腦，加入了慶祝的隊伍。
-
三天後，劇組舉行慶功宴。
吃飯中途，沈清芷因為高興小酌了幾杯，飯局到尾聲時，酒勁慢慢上來，她有些暈，趴在桌子上休息。
結果趴著趴著睡著了，到散場時，大夥兒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林菲幫她接電話，“徐總，我是林菲，清芷她喝了點酒，睡著了。”
“嗯好，再見。”
等林菲掛斷電話，眾人不約而同看向她，不明所以。
“徐總要來？”
“咱們都吃完了。”
“徐總這麽晚了給沈導打電話，他該不會要來接沈導吧？”
“你腦洞也太大了吧！”
議論紛紛之際，包廂門被打開，眾人眼睜睜地看著徐行簡走進來，熟稔地抱起椅子上昏睡的人，旁若無人地走了出去。
“什麽情況？！”
“他、他們倆……”
大夥兒又看向林菲。
林菲攤手，“如你們所見。”
過了兩秒，她擡起手，又做了個封口的手勢，“保密。”
“沈導比較害羞。”
眾人心下了然，陸陸續續離開包間。等他們到樓下時，不僅發現賬已經結過，還看到了一排豪車。
一排司機穿著制服，畢恭畢敬，問他們去哪兒，說是全城可送。
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臉上都樂開了花兒。
-
《予君書》火了之後，沈清芷又接了一部平臺投資的分賬劇，劇集名為《微光》，是一部懸疑片。
劇集體量24集，總投資2000萬，拍攝周期為4個月。
這部劇前期已經籌備了一年，只是由於橘子TV被收購，內部高層換血，所以一直被擱置，放到後來沒人願意接。
沈清芷帶著團隊接了，順便招了一波人，擴大隊伍。
五月初，辦完婚禮之後，沈清芷馬不停蹄進組。
拍攝地點在南城。
分別第一天，徐行簡問她：“老婆，我不在身邊，你睡得著麽？”
沈清芷抱起圓崽，又指了指床邊那堆海貍，“有它們陪我，我沒問題。”
分別第二天，沈清芷收工晚了，沒空接視頻。微信上洋洋灑灑幾十條未讀信息，有一半來自徐行簡。
她給他打過去，耳邊響起低啞的男聲：“阿芷，我好想你。”
她笑，“要不，你試著用工作麻痹一下自己，忙起來就沒空想我了。”
“試過，沒用。”
她調侃他：“那我們沒在一起的時候，你每天在想誰？”
“試著找找以前的狀態。”
他沈默，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周末見。”
分別第三天。
星期四晚上，沈清芷吃完飯回住處，搭乘電梯上樓時，即將合上的電梯門驀地被打開。
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拉著行李箱走進來，按了三樓。他戴了口罩，但沈清芷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徐總，來探班？”
電梯合上，男人摘下口罩，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不是。”
她忍著笑，“那你是來？”
“治相思病。”
-
又一年春。
沈清芷開始拍攝她人生中第一部電影，電影名叫《帶我去你的星球》，是一部具有奇幻色彩的青春片，講述一位怪誕人類少女和陰郁外星少年的戀愛故事。
電影大膽啟用新人，主角是剛上電影學院的學生，十八.九歲，沒什麽表演經驗，沈清芷只能手把手教。
某天拍攝，徐行簡過來探班，正巧趕上她指導男女主角拍吻戲。
拍的是借位，不是真親。
但兩位小年輕無比青澀，稍微靠近一點就會害羞，更別提做動作了。
沈清芷叫來林菲，打算示範給他們看。聽她講完動作，林菲不經意掃到不遠處的男人，清了清嗓子說：“清芷，咱倆身高差不明顯，出來的效果可能沒那麽好。”
沈清芷：“那你墊一下？”
林菲藏不住笑，示意她看某個方向，“那邊不是有現成人選？”
沈清芷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站在道具旁的徐行簡。去年拍懸疑劇《微光》的時候，他頻繁來劇組探班，久而久之，劇組的小夥伴都不怎麽怕他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kiss，即使是示範，也是很難為情的一件事。
在這一刻，沈清芷體會到兩位小演員的心情，隨即叫人清了場。之後，她拉著徐行簡過來，指揮他在燈光下站定。
“待會兒我親你，你……”她努力丟掉羞恥心，緩緩道，“我碰到你的時候，你閉眼睛，然後什麽也別做。”
徐行簡任由她擺弄，一臉溫柔地看著她。她說了很多話，他只記住零星幾句，後面的都沒聽進去。
過了一會兒，面前的女生踮起腳尖，輕輕吻他的唇。溫潤的觸感落在唇上，一同潤澤了他的心。
徐行簡閉上眼，如她所說什麽也沒做，只是靜靜地感受這一刻。
短暫的觸碰過後，她離開他的唇，轉過去看旁邊的兩位演員：“明白了嗎？”
兩人幾乎同時點頭。
沈清芷回到監視器後面，拿起對講機，指揮現場：“Action。”
接下來的拍攝很是順利，特別是男生，像是突然開竅了一樣，無論是神情還是動作，都很貼合角色此時的心境。
拍攝結束後，她問小男生：“你怎麽突然會演了？”
小男生沖她笑笑，“那一場需要表現男孩對女孩的喜歡，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怎麽演，但看到徐總看你的眼神，我懂了什麽叫做愛人的眼神，所以就依葫蘆畫瓢。”
愛人的眼神？
沈清芷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她強裝鎮定，收了器材回車上。
春日溫淡的陽光裏，她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問他：“我每次拍戲你都跟過來，會不會覺得累？”
他搖頭，打開車載音樂播放器，放她最喜歡的弦樂四重奏。
溫和的暖風從窗縫裏吹進來，拂過她的面頰。沈清芷閉上眼，默默地感受春日的陽光，感受音樂帶來的身心寧靜。
徐行簡啟動車子，載她回家。
穿過兩條街，車子駛進一條筆直的大道。這條路兩邊種著杏花樹，這個季節正是杏花盛開的時候。
半路遇到紅綠燈，徐行簡停下車，安靜欣賞車窗外的花瓣雨。
沈清芷睜開眼，從包裏拿出一盒糖，遞到他眼前，“挑一顆。”
他揭開蓋子，從裏面拿了一顆，撕開糖紙放進嘴裏。
“什麽味道？”她問。
“蜜桃味。”
沈清芷聞言，從盒子裏選了一顆，淡淡的酸味在舌尖散開。
她含住糖，彎著眼睛笑，“我這顆是檸檬味的，酸甜口，還行。”
過了會兒，紅燈轉綠。
他停在原地沒動。
沈清芷沒催他，只是安靜吃糖，安靜欣賞眼前的風景。
後邊的車一輛接一輛變道，綠燈變紅，紅燈變綠，如此反覆。
“回家嗎？”她問。
徐行簡嗯了聲，重新啟動車子，逐漸駛離杏林大道。
幾分鐘後，車子進了地下車庫。四下無人，他拉住她的手，無比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回答她：“不管有多遠，只要能見到你，我都不會覺得累。”
沈清芷恍神，仔細瞧著他的眼睛，忽然懂了小演員說的那些話。他看她的目光，確實足夠深情。
足以令她反覆心動。
她解開安全帶，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默默閉上眼睛。
幾分鐘後，沈清芷被徐行簡吻到舌尖發麻，濃郁的檸檬氣息在她的口腔裏肆意蔓延。
她癱軟在他懷裏，後知後覺：“你吃的那顆糖，明明是酸的。”
他笑了聲，啞著嗓子回：“寶寶給的糖都甜，和你一樣甜。”
“徐行簡。”
“嗯？”
“你就這麽盲目地喜歡我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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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辦完婚禮之後，沈清芷馬不停蹄進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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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兩位小年輕無比青澀，稍微靠近一點就會害羞，更別提做動作了。
沈清芷叫來林菲，打算示範給他們看。聽她講完動作，林菲不經意掃到不遠處的男人，清了清嗓子說：“清芷，咱倆身高差不明顯，出來的效果可能沒那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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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芷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站在道具旁的徐行簡。去年拍懸疑劇《微光》的時候，他頻繁來劇組探班，久而久之，劇組的小夥伴都不怎麽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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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沈清芷體會到兩位小演員的心情，隨即叫人清了場。之後，她拉著徐行簡過來，指揮他在燈光下站定。
“待會兒我親你，你……”她努力丟掉羞恥心，緩緩道，“我碰到你的時候，你閉眼睛，然後什麽也別做。”
徐行簡任由她擺弄，一臉溫柔地看著她。她說了很多話，他只記住零星幾句，後面的都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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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觸碰過後，她離開他的唇，轉過去看旁邊的兩位演員：“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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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簡啟動車子，載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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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遇到紅綠燈，徐行簡停下車，安靜欣賞車窗外的花瓣雨。
沈清芷睜開眼，從包裏拿出一盒糖，遞到他眼前，“挑一顆。”
他揭開蓋子，從裏面拿了一顆，撕開糖紙放進嘴裏。
“什麽味道？”她問。
“蜜桃味。”
沈清芷聞言，從盒子裏選了一顆，淡淡的酸味在舌尖散開。
她含住糖，彎著眼睛笑，“我這顆是檸檬味的，酸甜口，還行。”
過了會兒，紅燈轉綠。
他停在原地沒動。
沈清芷沒催他，只是安靜吃糖，安靜欣賞眼前的風景。
後邊的車一輛接一輛變道，綠燈變紅，紅燈變綠，如此反覆。
“回家嗎？”她問。
徐行簡嗯了聲，重新啟動車子，逐漸駛離杏林大道。
幾分鐘後，車子進了地下車庫。四下無人，他拉住她的手，無比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回答她：“不管有多遠，只要能見到你，我都不會覺得累。”
沈清芷恍神，仔細瞧著他的眼睛，忽然懂了小演員說的那些話。他看她的目光，確實足夠深情。
足以令她反覆心動。
她解開安全帶，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默默閉上眼睛。
幾分鐘後，沈清芷被徐行簡吻到舌尖發麻，濃郁的檸檬氣息在她的口腔裏肆意蔓延。
她癱軟在他懷裏，後知後覺：“你吃的那顆糖，明明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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