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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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不想被哥哥發現的心情達到頂點，沈清芷急中生智：“哥，我才吃完飯不久，正在爬樓梯消食，不在房間。”
“出電梯，右拐第一間是休息室，你在那兒歇會兒，我來找你。”
沈清芷硬著頭皮說完，臉頰因為“說謊”和“慌亂”而漲得通紅。
電話裏安靜了兩秒。她的心七上八下，咚咚跳得厲害。
電話裏，沈書蘅笑了下。
笑聲穿透手機屏幕，安撫了沈清芷忐忑不安的小心臟。
“我說怎麽聽你聲音有點喘呢。”沈書蘅笑著說，“行，我看到休息室了。哥哥坐在這邊等你，你慢慢來，不著急。”
電話掛斷，房間重歸安靜。
目光所及，地毯上的外套和毛衣已經被男人撿起來，搭在他手臂上。
他摟著衣服，擡腿要走。沈清芷不明所以，連忙叫住他。
“徐行簡，你去哪兒？”
“樓下洗衣房。”
沈清芷從床上起來，快步走到他跟前，問他：“你訂了房間？”
酒店上樓得刷卡，如果他以訪客身份進來，前臺會給她打電話。如果漏接，智能語音助手會提醒她。而她沒收到任何提醒，答案不言而喻。
徐行簡嗯了聲，從他的外套口袋裏拿出一張卡片，遞給她。
沈清芷接過，看清上面的房號，默默將房卡塞回他的大衣口袋。
“你住對面？”
“嗯。”他說著低頭，在她耳邊很輕地笑了聲，“歡迎徐太太隨時叨擾。”
沈清芷抿唇不說話，小碎步繞到他身後，紅著臉幫他開門。
人走後，她重新從行李箱裏翻了兩件衣服套上。
出門時，沈清芷看了眼全身鏡，鏡中的自己臉色緋紅，一半是因為說謊有愧，而另一半，則是因為被某人勾引……
-
24樓休息室。
沈書蘅站在窗前，迎著夜風看外邊淅淅瀝瀝的細雨。
已入初冬，一天比一天冷。
再過月餘……
記憶正要隨著這場雨飄到多年之前，一道清亮的女聲將他拉了回來。
“哥。”
沈書蘅聽到聲音，隨手關上窗，轉身看向妹妹，“阿芷。”
兩人坐在沙發上話家常。
沈書蘅盯著妹妹，左看右看，“最近工作壓力很大嗎？你看著好像又瘦了。”
“飯有按時吃麽？”
沈清芷一一回應。
“工作方面，本來是有點煩，不過今天跟人倒了苦水，已經好多了。”
“沒瘦，前兩天上秤還重了兩斤。劇組開飯準時，我吃飯相當規律。”
“那我就放心了。”沈書蘅若有所思，“欸，你跟誰倒苦水啊？”
在劇組，她是挑大梁的那個。以她的性格，斷然不會找同事聊這個。如果傾訴對象是朋友，她會直說名字。
她的幾個朋友，他都認識。有兩個在國外，跟國內有時差。至於在國內的，孟晴的名字又不是不能提。
答案呼之欲出的瞬間，妹妹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喜歡的人。”
沈書蘅的心咯噔一下，他不自覺拔高音量，劈裏啪啦一通問：“他叫什麽？多大年紀？哪兒的人？你對他了解多少？靠譜麽？你們倆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沈清芷“嚇”得往後退，“哥，你的問題好多，我頭都大了。”
沈書蘅停下來，順了順氣。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在一起多久？
按結婚時間算，今天剛好是她和徐行簡成為夫婦的——第41天。
“一個多月。”她答道。
沈書蘅輕哼，“我說呢。”
“我出差這一個月，你找我視頻的頻率越來越低。我還欣慰說，我們家阿芷長大了，不喜歡黏人了——”
“原來是有了小男朋友。”
沈清芷捏了捏衣角。
“哥，他比我大。”
“嗐，只要人靠譜，比你大幾歲也沒事。”沈書蘅笑了笑，說著見妹妹臉色勉強，笑容一點點僵在臉上，“阿芷，你男朋友比你大多少歲？該不會……”
“……比我還大吧？”
她比了個數字。
大他兩歲？
他今年28，大他兩歲就是30。阿芷找了個30歲的老男朋友？！
沈書蘅扯唇，面色微沈。
他沈默了好一會兒，“妹，你喜歡啥樣的？哥哥以後幫你留意。”
“別怪哥哥說話難聽，30歲的男人找小妹妹，多半動機不純。”
“你想想看，他大你八歲，你還是小學生的時候，他已經上大學了！而你忙著升學考的時候，那個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你們之間不止是年齡差那麽簡單。”
沈書蘅越想越接受不了，“總之，談戀愛可以，結婚不行。”
見哥哥如此抗拒，沈清芷不敢再往下說。他前面嘰裏咕嚕問那麽多，結果一聽到年齡就否了所有……
她耷拉著腦袋，心事重重地帶沈書蘅去她的房間。
到了門口，沈書蘅沒進去。
他指了指她右邊那間房，“阿芷，我住你隔壁，有事叫我。”
沈清芷：“嗯。”
註意到妹妹臉色不好，沈書蘅語氣緩和道：“阿芷，你別生氣。”
“哥哥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要是他愛你，你也愛他，年紀不是什麽大問題。”他嘆了口氣，說，“只是吧，你這個工作性質，你們註定聚少離多。”
“就算你找同行業的，也不會說每部戲都可以綁在一起。”
“如果對方沒有包容心，沒有責任感，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一張只會說花言巧語的嘴……哥哥擔心你會受傷。”
“你知道的，哥哥只有你這麽一個妹妹，哥哥也希望你能獲得幸福。”他說著眼神黯淡，仿佛妥協了一般，“我不反對你談戀愛，有空一起見個面。”
沈清芷聽著這些話，心不知不覺變得柔軟起來。她輕輕應聲，默默關上門，幫沈書蘅推行李箱。
沈書蘅哪能讓她做這些事，他從衣兜裏拿出房卡，“幫我開門。”
她莞爾淺笑：“好。”
-
夜色漸深。
回到房間，沈清芷拉上窗簾，窩在燈光裏給人發消息。
九色鹿：在樓下？
沒幾秒，男人回她。
Dasein：在房間。
九色鹿：我過去。
Dasein：好。
沈清芷拿上房卡和手機，輕手輕腳走出房間。
剛到對面，門開了。
男人拉她進屋，他在玄關處蹲下來，修長的手指輕松地拆她鞋帶。
他腳邊有雙白色棉拖，鞋面裝飾裸粉色蝴蝶結，像是給她的。
“擡腳。”
沈清芷乖乖照做，很快脫掉腳上的小白鞋，換了柔軟的棉拖。
兩分鐘後，他倆面對面。
沙發上，徐行簡將電視遙控器遞給她，“看電視嗎？”
沈清芷搖頭，“不看。”
她抱住軟枕，問他：“徐行簡，你打算什麽時候見家長？”
男人定定地看著她，眉間又攏起霧，像是在思索著什麽。
“等你手頭的戲殺青。”
“行。”沈清芷放下枕頭，傾身湊近，用手撫平他的眉心，“到時候，我們兩家人一起見個面，把話說清楚。”
他不說話，只是握著她的手。
她納悶，“你怎麽了？”
“有心事？”
她細細觀察他眉眼，“你是在擔心我哥，還是擔心你家人不喜歡我？”
徐行簡搖頭。
他垂眼，認真端詳女孩兒的臉，說出憋在心中月餘的疑惑：
“阿芷，你喜歡我什麽？”
她剛想誇他好看。
“除了這張臉。”
沈清芷一下子被問倒了，她睜大眼睛，“幽怨”地看著他。
“不能提臉嗎？”
他沈默，態度似乎堅決。
沈清芷又捏了捏他的胳膊肌肉，“我喜歡你健碩……的身體。”
“這個理由，算嗎？”
他還是不說話。
沈清芷揉了揉臉，開始認真地思考，自己到底喜歡他什麽。
她喜歡他看她的眼神。
從來沒有一個人，用那樣的目光註視她。有愛慕，有欣賞，有癡迷，還有難以用華麗詞藻來形容的另類溫柔。
她喜歡他有話必應，喜歡他的紳士，喜歡他的游刃有餘。
她還喜歡……
他紅著耳朵，在床上吻她、哄她，問她舒不舒服的樣子。
再多的她說不上來。
戀愛原本就是一種感覺，是牽了手就不想放開，是接了吻就想渴求更多，是分離後的日夜思念，也是此時此刻面對面，想拉著他不停耳語的雀躍。
千頭萬緒，終於理出結果。
沈清芷看著眼前的男人，漂亮的杏眼彎成月牙，“徐行簡，你只需要一如既往地喜歡我，滿心滿眼只有我一個人，我會同樣地、同等地喜歡你。或許我現在還做不到，但是我保證，我會日覆一日，努力做到最好。”
“就像物理學裏的相互作用力，同時產生、同時消失。”她眼中含情，眸色篤定而自信，“如果你愛我，讓我察覺，讓我知道，我會回應，一以貫之。”
這麽多年，徐行簡第一次聽到如此真摯的告白。心中堅不可摧的冰墻，豁然裂了一道痕，陽光照耀，冰河消融。
他握她的手，溫柔地擁抱她，故意用玩笑掩飾心中感動：“沈清芷小姐，以後正式見家長，你把這些話再講一遍，肯定能過關。”
果然，沒兩秒，女生面紅耳赤地抗議：“我才不要講，太肉麻了。”
“要說你去說。”
“我說也可以。”
“不過剛剛有幾句忘了，可能得麻煩你再說一次，我記下來，寫在紙上日夜背誦。”
“徐行簡！”
“別叫名字，叫老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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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哥哥發現的心情達到頂點，沈清芷急中生智：“哥，我才吃完飯不久，正在爬樓梯消食，不在房間。”
“出電梯，右拐第一間是休息室，你在那兒歇會兒，我來找你。”
沈清芷硬著頭皮說完，臉頰因為“說謊”和“慌亂”而漲得通紅。
電話裏安靜了兩秒。她的心七上八下，咚咚跳得厲害。
電話裏，沈書蘅笑了下。
笑聲穿透手機屏幕，安撫了沈清芷忐忑不安的小心臟。
“我說怎麽聽你聲音有點喘呢。”沈書蘅笑著說，“行，我看到休息室了。哥哥坐在這邊等你，你慢慢來，不著急。”
電話掛斷，房間重歸安靜。
目光所及，地毯上的外套和毛衣已經被男人撿起來，搭在他手臂上。
他摟著衣服，擡腿要走。沈清芷不明所以，連忙叫住他。
“徐行簡，你去哪兒？”
“樓下洗衣房。”
沈清芷從床上起來，快步走到他跟前，問他：“你訂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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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簡嗯了聲，從他的外套口袋裏拿出一張卡片，遞給她。
沈清芷接過，看清上面的房號，默默將房卡塞回他的大衣口袋。
“你住對面？”
“嗯。”他說著低頭，在她耳邊很輕地笑了聲，“歡迎徐太太隨時叨擾。”
沈清芷抿唇不說話，小碎步繞到他身後，紅著臉幫他開門。
人走後，她重新從行李箱裏翻了兩件衣服套上。
出門時，沈清芷看了眼全身鏡，鏡中的自己臉色緋紅，一半是因為說謊有愧，而另一半，則是因為被某人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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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書蘅站在窗前，迎著夜風看外邊淅淅瀝瀝的細雨。
已入初冬，一天比一天冷。
再過月餘……
記憶正要隨著這場雨飄到多年之前，一道清亮的女聲將他拉了回來。
“哥。”
沈書蘅聽到聲音，隨手關上窗，轉身看向妹妹，“阿芷。”
兩人坐在沙發上話家常。
沈書蘅盯著妹妹，左看右看，“最近工作壓力很大嗎？你看著好像又瘦了。”
“飯有按時吃麽？”
沈清芷一一回應。
“工作方面，本來是有點煩，不過今天跟人倒了苦水，已經好多了。”
“沒瘦，前兩天上秤還重了兩斤。劇組開飯準時，我吃飯相當規律。”
“那我就放心了。”沈書蘅若有所思，“欸，你跟誰倒苦水啊？”
在劇組，她是挑大梁的那個。以她的性格，斷然不會找同事聊這個。如果傾訴對象是朋友，她會直說名字。
她的幾個朋友，他都認識。有兩個在國外，跟國內有時差。至於在國內的，孟晴的名字又不是不能提。
答案呼之欲出的瞬間，妹妹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喜歡的人。”
沈書蘅的心咯噔一下，他不自覺拔高音量，劈裏啪啦一通問：“他叫什麽？多大年紀？哪兒的人？你對他了解多少？靠譜麽？你們倆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沈清芷“嚇”得往後退，“哥，你的問題好多，我頭都大了。”
沈書蘅停下來，順了順氣。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在一起多久？
按結婚時間算，今天剛好是她和徐行簡成為夫婦的——第41天。
“一個多月。”她答道。
沈書蘅輕哼，“我說呢。”
“我出差這一個月，你找我視頻的頻率越來越低。我還欣慰說，我們家阿芷長大了，不喜歡黏人了——”
“原來是有了小男朋友。”
沈清芷捏了捏衣角。
“哥，他比我大。”
“嗐，只要人靠譜，比你大幾歲也沒事。”沈書蘅笑了笑，說著見妹妹臉色勉強，笑容一點點僵在臉上，“阿芷，你男朋友比你大多少歲？該不會……”
“……比我還大吧？”
她比了個數字。
大他兩歲？
他今年28，大他兩歲就是30。阿芷找了個30歲的老男朋友？！
沈書蘅扯唇，面色微沈。
他沈默了好一會兒，“妹，你喜歡啥樣的？哥哥以後幫你留意。”
“別怪哥哥說話難聽，30歲的男人找小妹妹，多半動機不純。”
“你想想看，他大你八歲，你還是小學生的時候，他已經上大學了！而你忙著升學考的時候，那個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你們之間不止是年齡差那麽簡單。”
沈書蘅越想越接受不了，“總之，談戀愛可以，結婚不行。”
見哥哥如此抗拒，沈清芷不敢再往下說。他前面嘰裏咕嚕問那麽多，結果一聽到年齡就否了所有……
她耷拉著腦袋，心事重重地帶沈書蘅去她的房間。
到了門口，沈書蘅沒進去。
他指了指她右邊那間房，“阿芷，我住你隔壁，有事叫我。”
沈清芷：“嗯。”
註意到妹妹臉色不好，沈書蘅語氣緩和道：“阿芷，你別生氣。”
“哥哥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要是他愛你，你也愛他，年紀不是什麽大問題。”他嘆了口氣，說，“只是吧，你這個工作性質，你們註定聚少離多。”
“就算你找同行業的，也不會說每部戲都可以綁在一起。”
“如果對方沒有包容心，沒有責任感，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一張只會說花言巧語的嘴……哥哥擔心你會受傷。”
“你知道的，哥哥只有你這麽一個妹妹，哥哥也希望你能獲得幸福。”他說著眼神黯淡，仿佛妥協了一般，“我不反對你談戀愛，有空一起見個面。”
沈清芷聽著這些話，心不知不覺變得柔軟起來。她輕輕應聲，默默關上門，幫沈書蘅推行李箱。
沈書蘅哪能讓她做這些事，他從衣兜裏拿出房卡，“幫我開門。”
她莞爾淺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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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沈清芷拉上窗簾，窩在燈光裏給人發消息。
九色鹿：在樓下？
沒幾秒，男人回她。
Dasein：在房間。
九色鹿：我過去。
Dasein：好。
沈清芷拿上房卡和手機，輕手輕腳走出房間。
剛到對面，門開了。
男人拉她進屋，他在玄關處蹲下來，修長的手指輕松地拆她鞋帶。
他腳邊有雙白色棉拖，鞋面裝飾裸粉色蝴蝶結，像是給她的。
“擡腳。”
沈清芷乖乖照做，很快脫掉腳上的小白鞋，換了柔軟的棉拖。
兩分鐘後，他倆面對面。
沙發上，徐行簡將電視遙控器遞給她，“看電視嗎？”
沈清芷搖頭，“不看。”
她抱住軟枕，問他：“徐行簡，你打算什麽時候見家長？”
男人定定地看著她，眉間又攏起霧，像是在思索著什麽。
“等你手頭的戲殺青。”
“行。”沈清芷放下枕頭，傾身湊近，用手撫平他的眉心，“到時候，我們兩家人一起見個面，把話說清楚。”
他不說話，只是握著她的手。
她納悶，“你怎麽了？”
“有心事？”
她細細觀察他眉眼，“你是在擔心我哥，還是擔心你家人不喜歡我？”
徐行簡搖頭。
他垂眼，認真端詳女孩兒的臉，說出憋在心中月餘的疑惑：
“阿芷，你喜歡我什麽？”
她剛想誇他好看。
“除了這張臉。”
沈清芷一下子被問倒了，她睜大眼睛，“幽怨”地看著他。
“不能提臉嗎？”
他沈默，態度似乎堅決。
沈清芷又捏了捏他的胳膊肌肉，“我喜歡你健碩……的身體。”
“這個理由，算嗎？”
他還是不說話。
沈清芷揉了揉臉，開始認真地思考，自己到底喜歡他什麽。
她喜歡他看她的眼神。
從來沒有一個人，用那樣的目光註視她。有愛慕，有欣賞，有癡迷，還有難以用華麗詞藻來形容的另類溫柔。
她喜歡他有話必應，喜歡他的紳士，喜歡他的游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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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紅著耳朵，在床上吻她、哄她，問她舒不舒服的樣子。
再多的她說不上來。
戀愛原本就是一種感覺，是牽了手就不想放開，是接了吻就想渴求更多，是分離後的日夜思念，也是此時此刻面對面，想拉著他不停耳語的雀躍。
千頭萬緒，終於理出結果。
沈清芷看著眼前的男人，漂亮的杏眼彎成月牙，“徐行簡，你只需要一如既往地喜歡我，滿心滿眼只有我一個人，我會同樣地、同等地喜歡你。或許我現在還做不到，但是我保證，我會日覆一日，努力做到最好。”
“就像物理學裏的相互作用力，同時產生、同時消失。”她眼中含情，眸色篤定而自信，“如果你愛我，讓我察覺，讓我知道，我會回應，一以貫之。”
這麽多年，徐行簡第一次聽到如此真摯的告白。心中堅不可摧的冰墻，豁然裂了一道痕，陽光照耀，冰河消融。
他握她的手，溫柔地擁抱她，故意用玩笑掩飾心中感動：“沈清芷小姐，以後正式見家長，你把這些話再講一遍，肯定能過關。”
果然，沒兩秒，女生面紅耳赤地抗議：“我才不要講，太肉麻了。”
“要說你去說。”
“我說也可以。”
“不過剛剛有幾句忘了，可能得麻煩你再說一次，我記下來，寫在紙上日夜背誦。”
“徐行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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