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水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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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水哪來的？
見黎清淺如此平靜，陸暮也沒有太意外，只是默默的開口。
“今晚你好好休息，周九思馬上就會回來的，高芨邱羽我會讓他們留下來。”
聞言，黎清淺扭頭去瞧陸暮。“那你呢？打算去哪裏？”
被問的人沒有看她，只是垂眸看著裘安，隨後慢悠悠的張嘴。
“宋晴可能在雀微山，已經叫人圍了起來，晚些過去處理一下。”
裘安此時還是穿著那臟兮兮的衣裳，若是之前，陸暮肯定會讓他先梳洗一番的，但是現在自然是不可能。
他不會善待哪個害黎清淺的人，更不用說讓黎清淺在那樣的地方待了一夜。
就算裘安不是主謀，總也算個幫兇。
黎清淺抿了抿嘴，思考一番，最後還是做了決定。
“陸暮，我可以和裘安單獨說會兒話嗎？”她對著陸暮眨了眨眼，其實表情平靜的很，但對方卻是看出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陸暮勾起嘴角，沒有拒絕，反正這個院子裏都是他的人，黎清淺不會有危險。
“好，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他伸手揉了揉黎清淺的腦袋，因為剛起來，她也沒心情收拾，因此黎清淺的頭發是散著的。
一頭長發隨著陸暮的動作在空中晃了晃，他又將亂的的頭發撥到黎清淺的耳後。
“就糖煮蛋就好了，兩個就行，溏心蛋哦。”
“好。”陸暮的眼睛彎了彎，隨後便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身影進入廚房，黎清淺才坐下來。
方才滾燙的茶水還在冒著熱氣，溫度並沒有降下多少，她將杯子移到自己面前，雙手來回的轉著，陶瓷的杯子在石桌上摩擦出聲音，她看著被晃出波紋的茶水，半天才開口。
“昨天你站在後面看著我，在想什麽？”
她說的，是山洞裏的時候，當時自己雖然崩潰，黎清淺卻還是瞧見了裘安的表情與沈默，他平靜的像一灘死水，只有細細觀察時，才能瞧見幾分的愧疚。
“我對不起你。”
黎清淺歪了歪頭，或許是有的，但是絕對不只在想這些，她想。
只是裘安不願說，她就先迂回一下。
“還有個問題，我在山洞待了一個晚上，忽然想到的。”
“之前我總覺得你就是傻，所以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蕭十三告訴我，那毒你是自己喝的，又因為你一直以來看著都。”
她在腦中思考著合適的詞匯，此時腦袋裏都是現代的流行語，正常的描述倒一時想不到。
“很愛宋晴。”黎清淺說著，還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包括看見了和她長得很像的人，就願意冒著暴露的風險去救她，還有寒雁圖，陸暮也說你什麽不知道就願意為她拖延時間等等等等，很多個證明，因此第一反應就是你傻。”她解釋。
裘安擡起頭來看她。
“但是因為我認識的是裘安，一直都會下意識的忽略你是蕭長山這件事，自小培養的儲君不該是這麽傻，宋晴恨你的原因，你的解釋太簡單了，雖然合理，但是太簡單，你不會這麽傻，宋晴也不該是這麽傻。”
“那這後面是什麽造成的？”
黎清淺直視著裘安的眼睛，探究的目光直楞楞的投向他。
“你一定知道。”
“你又真的不想坐上皇位嗎？”
這話聽的，裘安的心臟猛的一跳。
“紀姑娘，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輸了就是輸了，如今這個情形，哪裏還有翻盤的可能？”
黎清淺瞇了瞇眼，並不認同。
她將那條項鏈扯出來，白日並不能看見淡淡的光，只有那股幽香能夠證明這是什麽。“這裏面的東西，你知道的，你就不好奇，沒有那個珠子，我是怎麽活下來的嗎？”
裘安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半路截下我的人是哪裏來的？你和陸暮怎麽能夠直接的進入山洞？為什麽我會被帶到那裏？你當時又到底在想些什麽？”
是的，黎清淺認為，這些是裘安做的。
至於原因，很簡單，只是因為他的身上有相似的氣味。
如果是裘安做的，刺客為什麽毫不懷疑黎清淺認不認識無涯就會很合理。
為什麽能夠攔截到長鞭刺客也很合理。
山洞距離小宅不算太遠，即使山林太大，可有逃跑的痕跡，也不可能花費這麽久，如果是裘安，那麽為什麽陸暮找她花費了一夜就合理了。
良久，裘安呼出一口氣，像是放棄抵抗了。
“紀姑娘，那個珠子我試驗過很多遍，不該碎的，是我對不起你。”他說。
“我不想楚楚被抓，她刺殺大玄太子，沒有活路的，可我也沒有想過害你，那個死士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我原本只想著讓你在山林裏呆一夜就好，就算是幾個時辰也好，真的沒想過讓你經歷這些。”
他咬了咬牙，卻沒有後悔，只有愧疚。
黎清淺抿了一口茶水。
“你是怎麽發現這個山洞的？別和我說是誤打誤撞，就算你能研制出那個蟲毒的解藥，驅散蟲子的東西你也不該有，進去一次不可能活著出來。”
裘安又為黎清淺倒了一杯茶水。“確實不是，只是之前偶然得到了一張桃安的輿圖，不過上面寫的是藥材的出現地點，上面就標了這個山洞。”
他說驅散蟲子的藥水也是那個時候得到的。
“輿圖在哪得到的？誰給你的？”黎清淺追問，她想知道這究竟是誰操縱的，小喬？
可是裘安搖了搖頭。
“就是街邊的小攤，賣我輿圖的是一個年輕男子，脖子後面有一顆肉痣，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你不怕他是要害你？”
“爛命一條，若不是十三，我現在可能不會活著。”
黎清淺咳了兩聲，低下了頭去。
茶水變溫了些，她便一點點的喝著，半天才又開口。
“蟲子和驅蟲藥水的事情別和陸暮說，他已經夠擔心我了，要是知道了，就要更自責了。”
裘安應了一聲。
於是黎清淺停頓了下，用食指輕輕擦了下鼻尖。
“那宋晴的事情呢？是為什麽？”她還沒有忘記方才提到的，自己想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現在不過是閑聊。
“聊完了嗎？”陸暮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來，他端著一碗糖水煮蛋站在那，提高聲音喊了一句。
“沒事，過來吧。”黎清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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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黎清淺如此平靜，陸暮也沒有太意外，只是默默的開口。
“今晚你好好休息，周九思馬上就會回來的，高芨邱羽我會讓他們留下來。”
聞言，黎清淺扭頭去瞧陸暮。“那你呢？打算去哪裏？”
被問的人沒有看她，只是垂眸看著裘安，隨後慢悠悠的張嘴。
“宋晴可能在雀微山，已經叫人圍了起來，晚些過去處理一下。”
裘安此時還是穿著那臟兮兮的衣裳，若是之前，陸暮肯定會讓他先梳洗一番的，但是現在自然是不可能。
他不會善待哪個害黎清淺的人，更不用說讓黎清淺在那樣的地方待了一夜。
就算裘安不是主謀，總也算個幫兇。
黎清淺抿了抿嘴，思考一番，最後還是做了決定。
“陸暮，我可以和裘安單獨說會兒話嗎？”她對著陸暮眨了眨眼，其實表情平靜的很，但對方卻是看出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陸暮勾起嘴角，沒有拒絕，反正這個院子裏都是他的人，黎清淺不會有危險。
“好，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他伸手揉了揉黎清淺的腦袋，因為剛起來，她也沒心情收拾，因此黎清淺的頭發是散著的。
一頭長發隨著陸暮的動作在空中晃了晃，他又將亂的的頭發撥到黎清淺的耳後。
“就糖煮蛋就好了，兩個就行，溏心蛋哦。”
“好。”陸暮的眼睛彎了彎，隨後便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身影進入廚房，黎清淺才坐下來。
方才滾燙的茶水還在冒著熱氣，溫度並沒有降下多少，她將杯子移到自己面前，雙手來回的轉著，陶瓷的杯子在石桌上摩擦出聲音，她看著被晃出波紋的茶水，半天才開口。
“昨天你站在後面看著我，在想什麽？”
她說的，是山洞裏的時候，當時自己雖然崩潰，黎清淺卻還是瞧見了裘安的表情與沈默，他平靜的像一灘死水，只有細細觀察時，才能瞧見幾分的愧疚。
“我對不起你。”
黎清淺歪了歪頭，或許是有的，但是絕對不只在想這些，她想。
只是裘安不願說，她就先迂回一下。
“還有個問題，我在山洞待了一個晚上，忽然想到的。”
“之前我總覺得你就是傻，所以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蕭十三告訴我，那毒你是自己喝的，又因為你一直以來看著都。”
她在腦中思考著合適的詞匯，此時腦袋裏都是現代的流行語，正常的描述倒一時想不到。
“很愛宋晴。”黎清淺說著，還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包括看見了和她長得很像的人，就願意冒著暴露的風險去救她，還有寒雁圖，陸暮也說你什麽不知道就願意為她拖延時間等等等等，很多個證明，因此第一反應就是你傻。”她解釋。
裘安擡起頭來看她。
“但是因為我認識的是裘安，一直都會下意識的忽略你是蕭長山這件事，自小培養的儲君不該是這麽傻，宋晴恨你的原因，你的解釋太簡單了，雖然合理，但是太簡單，你不會這麽傻，宋晴也不該是這麽傻。”
“那這後面是什麽造成的？”
黎清淺直視著裘安的眼睛，探究的目光直楞楞的投向他。
“你一定知道。”
“你又真的不想坐上皇位嗎？”
這話聽的，裘安的心臟猛的一跳。
“紀姑娘，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輸了就是輸了，如今這個情形，哪裏還有翻盤的可能？”
黎清淺瞇了瞇眼，並不認同。
她將那條項鏈扯出來，白日並不能看見淡淡的光，只有那股幽香能夠證明這是什麽。“這裏面的東西，你知道的，你就不好奇，沒有那個珠子，我是怎麽活下來的嗎？”
裘安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半路截下我的人是哪裏來的？你和陸暮怎麽能夠直接的進入山洞？為什麽我會被帶到那裏？你當時又到底在想些什麽？”
是的，黎清淺認為，這些是裘安做的。
至於原因，很簡單，只是因為他的身上有相似的氣味。
如果是裘安做的，刺客為什麽毫不懷疑黎清淺認不認識無涯就會很合理。
為什麽能夠攔截到長鞭刺客也很合理。
山洞距離小宅不算太遠，即使山林太大，可有逃跑的痕跡，也不可能花費這麽久，如果是裘安，那麽為什麽陸暮找她花費了一夜就合理了。
良久，裘安呼出一口氣，像是放棄抵抗了。
“紀姑娘，那個珠子我試驗過很多遍，不該碎的，是我對不起你。”他說。
“我不想楚楚被抓，她刺殺大玄太子，沒有活路的，可我也沒有想過害你，那個死士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我原本只想著讓你在山林裏呆一夜就好，就算是幾個時辰也好，真的沒想過讓你經歷這些。”
他咬了咬牙，卻沒有後悔，只有愧疚。
黎清淺抿了一口茶水。
“你是怎麽發現這個山洞的？別和我說是誤打誤撞，就算你能研制出那個蟲毒的解藥，驅散蟲子的東西你也不該有，進去一次不可能活著出來。”
裘安又為黎清淺倒了一杯茶水。“確實不是，只是之前偶然得到了一張桃安的輿圖，不過上面寫的是藥材的出現地點，上面就標了這個山洞。”
他說驅散蟲子的藥水也是那個時候得到的。
“輿圖在哪得到的？誰給你的？”黎清淺追問，她想知道這究竟是誰操縱的，小喬？
可是裘安搖了搖頭。
“就是街邊的小攤，賣我輿圖的是一個年輕男子，脖子後面有一顆肉痣，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你不怕他是要害你？”
“爛命一條，若不是十三，我現在可能不會活著。”
黎清淺咳了兩聲，低下了頭去。
茶水變溫了些，她便一點點的喝著，半天才又開口。
“蟲子和驅蟲藥水的事情別和陸暮說，他已經夠擔心我了，要是知道了，就要更自責了。”
裘安應了一聲。
於是黎清淺停頓了下，用食指輕輕擦了下鼻尖。
“那宋晴的事情呢？是為什麽？”她還沒有忘記方才提到的，自己想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現在不過是閑聊。
“聊完了嗎？”陸暮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來，他端著一碗糖水煮蛋站在那，提高聲音喊了一句。
“沒事，過來吧。”黎清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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