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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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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

“怎麽可能!”陸晚的眼睛瞪大了些,猛的扭過頭去,她雖然沒有結巴,音量卻提高了,還是顯得有些慌張,不自覺的捏緊了衣角。

“而且,他和個世外高人一樣,自從年後我就沒再見過他了。”陸晚嘀嘀咕咕的,看起來有些不開心,算是回答了黎清淺的問題。

說完,她又提高音量。“我臉紅怎麽就是在說他了,你可別汙蔑我。”她往前踏了一小步,似乎這樣就會更有底氣。

“啊?汙蔑?夫子教了你汙蔑是什麽意思的吧?我哪裏汙蔑你了。”陸暮語氣淡淡的,說完也不說話了,自顧自的開始倒水。

“你哪裏沒有。”這下她的耳朵也染上了紅,有些欲蓋彌彰。

陸暮卻不回,只是坐在那裏。

茶壺與木桌摩擦碰撞,發出細小的聲音,這個房間一時間也只有這細小的聲音。

陸晚就這麽站在那,看陸暮給杯子裏倒上水,又自己喝掉,然後再拿一個杯子,再倒水。

黎清淺調整了一個舒服些的姿勢,又扯過軟枕抱在胸前,靜靜的看著陸晚這模樣。

嘖,小喬提起這事的時候我不會也是這個死出吧?那不就等於在告訴她自己的心事了嗎?她在心中想著。

陸晚見陸暮這反應,心中著急卻又不敢承認,便扭頭去瞧黎清淺,卻見她在那裏發呆。於是陸晚瘋狂的眨著眼睛,試圖吸引黎清淺的註意,又用眼神詢問著。

黎清淺只是聳了聳肩,表示這與她沒有關系,陸晚只好又盯回陸暮,在沈默裏掙紮著回想自己的表現。

等到陸晚在心中煎熬夠了,陸暮才終於開口。“阿對,你不喜歡林深,你不暗戀他,你就差到大街上喊了。”陸暮起身,端著茶水朝黎清淺靠近。

路過陸晚時,還擺出個陰陽怪氣的表情,捏起嗓子。“阿深哥哥~”說完,將水遞給黎清淺,示意她喝。

只是這聲音實在有些好笑,黎清淺笑的抖起來,水都拿不穩,陸暮只能幫她拿著,等她這勁過去再給她。

陸晚抽了抽嘴角,也不裝了。“我哪有這樣!”她捏緊了拳頭。

陸暮又重覆了一遍。“對~你沒有~阿深哥哥~”

“阿對,我們家的人都不會搞暗戀。”陸晚抱臂,輕哼一聲,翻了個白眼。“我明顯,你直接明戀,你追小朝追的轟轟烈烈,你直接表白,你告訴全世界,你追在後面喊,小~朝~也沒比我好到哪去。”

這回黎清淺不笑了,連忙接過陸暮手裏的杯子喝水,試圖掩蓋自己心裏的異樣。

陸暮垂著眼,提起這個,他似乎也有些心虛,特別是黎清淺還在場。

“你來不會就是為了和我鬥嘴吧。”陸暮起身回到桌前,坐下,生硬的轉移了話題,他順手擦了桌子上的水漬,又將自己的杯子裏倒上了水。

陸晚跟著坐過去,還用鼻子哼的吐出一口氣,一副戰勝的模樣,最後倒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行宮裏面有人遇刺,我來自然不只是來送補品,來看人。”她坐好,黎清淺便也爬起來坐到桌前,一本正經的。

“你的脖子?”陸晚向她的方向歪過頭。

“沒什麽事,就是看著嚇人,實際上沒傷多深,加上我身體好,用的藥也好,沒多久就可以恢覆了,現在活動一下也沒有關系,只要不要太用力弄血崩就行。”黎清淺隨便的扯了個理由,反正傷是傷了,只不過小喬幫了忙,怎麽也不會有破綻,也沒什麽合適的其他理由,就算她這麽說也沒有關系。

陸晚將信將疑的扭過頭去。“那就好。”她繼續說著。“這件事傳到了京都去,這一下子,你之前好不容易積攢的那一點點好名聲又沒了,全都在說太子就是個繡花枕頭,說之前是太子誤打誤撞運氣好,說之前的方案是太子頂了別人的名字,總之各種說法都有,而且,這回的事情也傳的離譜。”陸晚擺擺手,表情寫著無語。

“多離譜?”黎清淺看見陸暮的嘴微微抿了起來,扭頭追問著。

“就,流言,你知道吧,流言,有說是刺客幹的,有說是紀朝發現太子腦袋空空,自己傷的自己,也有其他的說法,反正五花八門的,傳的最廣的還是刺客,他們覺得,楓客山一個行宮都能進去刺殺太子喜歡的人,就......”她攤手。

陸暮低頭想了會兒,眉心蹙起,最後起身推開窗。

“高芨。”他喊高芨。

“去給皇宮傳信,就說我要換了楓客山的侍衛,請求皇上恩準,再去傳播這件事的事實。”陸暮頓了一下,又改口。“不,不傳播這件事,把上回為了抓刺客將京都翻了個遍,最後刺客再怎麽狡猾也沒跑掉,還將刺客老巢全端掉,刺客首領被擊殺的事情完整的傳出去。”

“記得強調刺客在偌大的京城插翅難飛。”

高芨明白的很快,只是稍作思考便理解了。“是。”他回,隨後閃身離開。

陸暮關上了窗,回到桌前。

陸晚撐著腦袋,嘴角還有絲笑意。“需要我做什麽嗎?”

“明天,最好是今天,回京都去找個倒黴蛋背鍋。”

“倒黴蛋背鍋?”黎清淺一時沒有明白,問了出來。

“嗯,倒黴蛋背鍋,朝堂裏面總有貪官汙吏,只是有些人留著還有用,有人又牽扯甚多,就留到了現在,這件事情,說到底,他們是覺得楓客山的守衛沒護住你,我沒護住你,他們覺得皇室無用,我沒用,連一個人都護不住,所以對我的過往產生了懷疑,單純的去解釋肯定沒用了。”陸暮說。

“畢竟先入為主,他們已經這麽覺得了,要改變想法就要從另一個角度出發,反正那些個貪官汙吏,犯了事就是犯了事,他們已經完蛋了,身上多件事少件事都一樣,把這事安到他們身上,再宣揚之前抓刺客的事情,皇室就成了有能力且受害的那一個,大家不會覺得是守衛的問題,而是那些官做的,是他們貪了,而我,順著這個線索將他們揪了出來,畢竟有些事情總是難以防備,他們怪罪的不會是我,而是那些貪官,我是受害的。”

還能這樣!黎清淺眨了眨眼。

“好像確實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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