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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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這片區域像是一個小型的桃源舊貨市場，但來到體育館的基本上都是些清市本地人，他們主要是為了買年貨。
有一些年輕人，或是大人領著小孩子來這片古玩區的，也主要是去10到100元不等的琉璃、瑪瑙手串堆的攤位上，挑撿上一兩串心儀的手串，買來戴著玩玩。
不過也有不少戴著手套，專門盤串兒的人在這裏溜達。
關於這盤串到底戴不戴手套，可謂是眾說紛紜。有些人說出汗時，手上的油脂分泌物會使木質手串變烏變黑，而且這手串一旦變色，也是不可逆轉的，因此需要戴上手套。手套的目的是為了阻止汗液，以及讓手串變得更光亮。
有些人則覺得本來買個串兒盤著就是覺著好玩，就喜歡手串上光溜溜的手感，光手摸著圖個舒服，可你為這手串還得戴個手套供著它，這就本末倒置，變成被串兒玩了。
銀雪倒覺得，其實這戴不戴手套，還是要看個人，不愛出汗的盤串聖手，怎麽盤它都是光潔如新，甚至還會越盤越亮；而汗手可能盤個幾天，珠串就變得黯淡無光。
走過這些賣手串的地方，銀雪看見一個攤位上裏三層外三層圍著許多大爺大媽。
因為個子高，銀雪走上前去很容易就能看見裏面在幹什麽。
只見手腕戴滿了蜜蠟、紫檀以及玉石手串的攤主，打開了他放在桌上的囊匣，裏面放著一對耀州窯纏枝蓮紋瓷盤。
銀雪現在的眼力已經今非昔比，此時此刻，她站在最外圍，都能看出來這是對假貨。
眼下前排的一個大爺問攤主：“這個多少錢？”
攤主不疾不徐地開口道：“五個億，打八折。”
大爺很快計算出來：“那就是四個億。”
攤主點了點頭，大爺又問底下那個大一些的囊匣，攤主移開上面的，對大爺說：“剛才那個是耀州窯，這個不是，這個是官窯的。”
攤主打開大的囊匣，裏面是一對宋代官窯青釉瓷盤，因為太大兩個瓷盤摞在了一起。
攤主跟大爺講起這青釉盤的來源：“我這個東西專門從外省買回來的，清市博物館都拿不出來這個東西，當時有個14公分的汝窯開價3個億，我這個有它的一倍大。”
大爺問：“那這個賣多少。”
“五個億，也賣五個億，但是這個不能打折了，這個打折我就虧掉了。”
攤主將兩個盤子都擺出來，用手比劃著：“這個不看大小的，這可是汝窯，北宋時期‘汝、官、哥、鈞、定’，汝窯可是五大官窯之首，你出了我這攤位可再也遇不到了哦。”
大爺在經過攤主同意後，拿起了其中一個雙魚盤，他先是從褲兜裏掏出一個看起來十分專業的高倍放大鏡，一頭懟著眼睛，一頭懟著瓷盤上的冰裂紋。
銀雪見這大爺有國寶幫的氣勢，她也不敢說，更是不敢問。其實這些古瓷對於懂行的人來說，用肉眼就可以直接鑒別出來，根本不需要在網上買那種可以媲美顯微鏡的放大鏡。
大爺用他的“顯微鏡”看完後，把鏡子裝進褲兜，拿著盤子對他旁邊的夥計說：“老夏，你看這天青的釉色啊，瑩潤又高雅。”他又把盤子傾斜：“你再看這裂紋，這個折光率，非常的漂亮啊！”
老夏聽老夥計說完，點了點頭認同道：“老孫，我也覺著這個看起來極好，要不咱倆一起把它拿下？”
老夏和老孫兩人一合計，決定由更會砍價的老夏出面，於是老夏又問了一遍這對汝窯雙魚紋盤的價格。
攤主看這老頭的氣勢就覺得難纏，他直接自降價格說：“那就給你們打個八折吧，只要四個億。”
老夏聽到這四個億的價格，內心絲毫沒有掀起一點波瀾。
他夏戴河是誰？他可是社區砍價團團長，菜市場討價還價舌戰群儒之巔，商店門口下圍棋噴口水大師，他會講不下這區區幾個億的價格？
老夏清了清嗓子道：“老板，你剛才說是四個億對吧。”
“對，四個億，特別優惠價。”
老夏淡淡道：“40。”
攤主摘下手串盤到：“哎呀，40萬啊，老叔你這砍得有點太狠了吧。”
“40塊，後面不帶達不溜。”老夏瞇著眼睛解釋。
攤主沈默，心裏琢磨著壞了壞了，他這算是遇上對手了啊，他這對盤子進價剛好40，這人一說一個準。
可他還給這盤子編了個故事，怎麽地這故事也得值個500塊錢，攤主覺得要不算了，這盤子還是換個人賣為好。
於是攤主擺手道：“不賣不賣，您啊，去別地兒吧。”
老孫和老夏都真心喜歡這盤子，老孫把他的夥計老夏拉到一旁，背著攤主說：“老夏，你給的太低了，要不咱再加點，我給你加300，咱湊個400怎麽樣？”
老夏用怒其不爭的眼神看著老孫，其實他本來也沒打算40就能買到，只是先嚇一嚇攤主和老孫，他裝作不願意的樣子撇了撇嘴，然後對老孫喝了一聲：“你啊！”
隨後老夏直接回身對攤主說：“老板，那就200塊，賣不賣？”
“呃......”
老孫見攤主面露難色，他連忙又加價道：“400！這下賣給我們怎麽樣？”
“老孫！”老夏咬牙切齒瞪著老孫。
攤主本想幹個一天不開張，開張吃十年的買賣，但現在這幫老頭越來越精，他這半天了都沒有開張，要是賣他們倆，還能凈賺360，也還不孬。
於是他做出忍痛割愛的表情道：“哎！那好吧！我跟老叔你有眼緣，那就400塊賣給你們得了。”
攤主從旁邊摸了個爛塑料袋，正準備裝起來，老夏對攤主道：“誒，別用你那個裝，我們有袋子。”
說著他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個疊成整整齊齊四方形的無紡布袋子，先從袋子裏拿出裝著錢的手帕，從裏面掏出了40塊給了老孫，把手帕放進兜裏，然後又把袋子給了攤主。
“老夏，400塊你怎麽只出40啊！”老孫不願接過錢。
“我只有40塊錢，再說我的心理價位就是40，是你要加價的。”
老孫叫道：“你唬誰呢！我剛明明看到你那裏面包了幾張紅的！”
“紅的是一塊錢，你看錯了。”老夏雙手手背到身後，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老孫清楚，這是老夏要開啟噴口水模式前的寧靜。
他其實根本說不過老夏，他倆之前是在下象棋的攤上認識的。
當時他因為悔棋和夏戴河吵得面紅脖子粗。夏戴河的嘴就像竄了稀的後門兒一樣，不停地朝他噴，噴的老孫新買的褂子上全是口水。回家還被老伴罵了個半死，然後關進衛生間，洗完了全家老小的衣服。
他倆就因為這次口水戰，不噴不相識，成了經常一起出去的老友。
“好吧，那剩下的錢我補。”老孫眼瞅著跟他吵劃不來，他邊說邊從棉襖內兜裏，掏出四張給了攤主。
銀雪在後面觀摩完這場價格之爭，她真想上去給那個老夏鼓掌。
一方面這老頭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另一方面她也總算見識了國寶幫的實力。雖然這些人古董知識是一點不學，但不管你說幾個億，不管這古董背後有什麽驚心動魄的傳奇故事，他們是絕不會用超過三位數的價格去買。
雖然之前在桃源舊貨市場的時候，這種國寶幫肯定更多。但當時的她，在古董鑒定這方面，還只能依靠上面的神力光芒判斷真假。因此她在那裏主要是學習尋找規律，並沒那個閑情雅致去看攤位上各顯神通的國寶幫。
現如今銀雪已經是見多識廣，大多數古董不依靠附著的神力，用肉眼就能辨別出真假，再看這些國寶幫時，倒覺得他們挑揀砍價的模樣，樂趣橫生。
從剛才的攤子上出來，古玩區基本就剩下些賣手串的，她們幾人都有周鶴送的小葉紫檀，而且銀雪有她的神石手鐲，也根本不戴其他。
銀雪在古玩區沒碰到什麽有意思的，便去了別處。
這次年貨節分部在體育館內的A、B、C館內，文玩區所在的C館除了這些文玩，還有一些地方特產。
銀雪去了特產區，看到她曾在壩縣縣城見到過的灌臘腸，她試吃了一口，跟壩縣的味道非常的相似，於是提了兩貫臘腸，去找金蓮芳和宮玄匯合。
到門口時，金蓮芳和宮玄已經買好東西，坐在那裏等著她，金蓮芳看到銀雪手裏提著的臘腸，她欣喜道：“小雪，這是在哪買的，我跟宮玄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就在古玩區旁邊，金姨，我知道你喜歡吃這個，之前在壩縣買了一根你沒舍得吃，全都給了我，現在咱們不缺錢了，你要覺得好吃，我過幾天再過來買些。”
“夠了夠了。”金蓮芳眼眶有些泛紅，她感動於銀雪還依然記得，她們倆在壩縣生活的點點滴滴，以及她當時的喜好.....
出了體育館，銀雪和宮玄將剛才買的年貨，全都放進了後備箱裏。
宮玄彎腰的時候，銀雪見他黃色的頭發根部，長出一截黑發，已經到了染發的尷尬期。她又看自己和金蓮芳一直都是黑色直發的造型，她們一個披著一個盤著，於是便打算帶著兩人收拾打扮一下。
“金姨，我們一會去理發店換個新發型吧，剛好宮玄的頭發也該補色了。”
金蓮芳開始還有些猶豫，轉念一想，她自成年後，這二十幾年一直綰著頭發，長了她就用剪刀自己剪。
現在富裕了，改變一下發型，讓自己換一種心情，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行，那咱們就去宮玄之前染頭發的地方吧，我看他這染的挺好。”
於是三人去了理發店，這個點正好是許多人的午睡時間，是個空檔，因此三人便同時做起了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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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區域像是一個小型的桃源舊貨市場，但來到體育館的基本上都是些清市本地人，他們主要是為了買年貨。
有一些年輕人，或是大人領著小孩子來這片古玩區的，也主要是去10到100元不等的琉璃、瑪瑙手串堆的攤位上，挑撿上一兩串心儀的手串，買來戴著玩玩。
不過也有不少戴著手套，專門盤串兒的人在這裏溜達。
關於這盤串到底戴不戴手套，可謂是眾說紛紜。有些人說出汗時，手上的油脂分泌物會使木質手串變烏變黑，而且這手串一旦變色，也是不可逆轉的，因此需要戴上手套。手套的目的是為了阻止汗液，以及讓手串變得更光亮。
有些人則覺得本來買個串兒盤著就是覺著好玩，就喜歡手串上光溜溜的手感，光手摸著圖個舒服，可你為這手串還得戴個手套供著它，這就本末倒置，變成被串兒玩了。
銀雪倒覺得，其實這戴不戴手套，還是要看個人，不愛出汗的盤串聖手，怎麽盤它都是光潔如新，甚至還會越盤越亮；而汗手可能盤個幾天，珠串就變得黯淡無光。
走過這些賣手串的地方，銀雪看見一個攤位上裏三層外三層圍著許多大爺大媽。
因為個子高，銀雪走上前去很容易就能看見裏面在幹什麽。
只見手腕戴滿了蜜蠟、紫檀以及玉石手串的攤主，打開了他放在桌上的囊匣，裏面放著一對耀州窯纏枝蓮紋瓷盤。
銀雪現在的眼力已經今非昔比，此時此刻，她站在最外圍，都能看出來這是對假貨。
眼下前排的一個大爺問攤主：“這個多少錢？”
攤主不疾不徐地開口道：“五個億，打八折。”
大爺很快計算出來：“那就是四個億。”
攤主點了點頭，大爺又問底下那個大一些的囊匣，攤主移開上面的，對大爺說：“剛才那個是耀州窯，這個不是，這個是官窯的。”
攤主打開大的囊匣，裏面是一對宋代官窯青釉瓷盤，因為太大兩個瓷盤摞在了一起。
攤主跟大爺講起這青釉盤的來源：“我這個東西專門從外省買回來的，清市博物館都拿不出來這個東西，當時有個14公分的汝窯開價3個億，我這個有它的一倍大。”
大爺問：“那這個賣多少。”
“五個億，也賣五個億，但是這個不能打折了，這個打折我就虧掉了。”
攤主將兩個盤子都擺出來，用手比劃著：“這個不看大小的，這可是汝窯，北宋時期‘汝、官、哥、鈞、定’，汝窯可是五大官窯之首，你出了我這攤位可再也遇不到了哦。”
大爺在經過攤主同意後，拿起了其中一個雙魚盤，他先是從褲兜裏掏出一個看起來十分專業的高倍放大鏡，一頭懟著眼睛，一頭懟著瓷盤上的冰裂紋。
銀雪見這大爺有國寶幫的氣勢，她也不敢說，更是不敢問。其實這些古瓷對於懂行的人來說，用肉眼就可以直接鑒別出來，根本不需要在網上買那種可以媲美顯微鏡的放大鏡。
大爺用他的“顯微鏡”看完後，把鏡子裝進褲兜，拿著盤子對他旁邊的夥計說：“老夏，你看這天青的釉色啊，瑩潤又高雅。”他又把盤子傾斜：“你再看這裂紋，這個折光率，非常的漂亮啊！”
老夏聽老夥計說完，點了點頭認同道：“老孫，我也覺著這個看起來極好，要不咱倆一起把它拿下？”
老夏和老孫兩人一合計，決定由更會砍價的老夏出面，於是老夏又問了一遍這對汝窯雙魚紋盤的價格。
攤主看這老頭的氣勢就覺得難纏，他直接自降價格說：“那就給你們打個八折吧，只要四個億。”
老夏聽到這四個億的價格，內心絲毫沒有掀起一點波瀾。
他夏戴河是誰？他可是社區砍價團團長，菜市場討價還價舌戰群儒之巔，商店門口下圍棋噴口水大師，他會講不下這區區幾個億的價格？
老夏清了清嗓子道：“老板，你剛才說是四個億對吧。”
“對，四個億，特別優惠價。”
老夏淡淡道：“40。”
攤主摘下手串盤到：“哎呀，40萬啊，老叔你這砍得有點太狠了吧。”
“40塊，後面不帶達不溜。”老夏瞇著眼睛解釋。
攤主沈默，心裏琢磨著壞了壞了，他這算是遇上對手了啊，他這對盤子進價剛好40，這人一說一個準。
可他還給這盤子編了個故事，怎麽地這故事也得值個500塊錢，攤主覺得要不算了，這盤子還是換個人賣為好。
於是攤主擺手道：“不賣不賣，您啊，去別地兒吧。”
老孫和老夏都真心喜歡這盤子，老孫把他的夥計老夏拉到一旁，背著攤主說：“老夏，你給的太低了，要不咱再加點，我給你加300，咱湊個400怎麽樣？”
老夏用怒其不爭的眼神看著老孫，其實他本來也沒打算40就能買到，只是先嚇一嚇攤主和老孫，他裝作不願意的樣子撇了撇嘴，然後對老孫喝了一聲：“你啊！”
隨後老夏直接回身對攤主說：“老板，那就200塊，賣不賣？”
“呃......”
老孫見攤主面露難色，他連忙又加價道：“400！這下賣給我們怎麽樣？”
“老孫！”老夏咬牙切齒瞪著老孫。
攤主本想幹個一天不開張，開張吃十年的買賣，但現在這幫老頭越來越精，他這半天了都沒有開張，要是賣他們倆，還能凈賺360，也還不孬。
於是他做出忍痛割愛的表情道：“哎！那好吧！我跟老叔你有眼緣，那就400塊賣給你們得了。”
攤主從旁邊摸了個爛塑料袋，正準備裝起來，老夏對攤主道：“誒，別用你那個裝，我們有袋子。”
說著他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個疊成整整齊齊四方形的無紡布袋子，先從袋子裏拿出裝著錢的手帕，從裏面掏出了40塊給了老孫，把手帕放進兜裏，然後又把袋子給了攤主。
“老夏，400塊你怎麽只出40啊！”老孫不願接過錢。
“我只有40塊錢，再說我的心理價位就是40，是你要加價的。”
老孫叫道：“你唬誰呢！我剛明明看到你那裏面包了幾張紅的！”
“紅的是一塊錢，你看錯了。”老夏雙手手背到身後，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老孫清楚，這是老夏要開啟噴口水模式前的寧靜。
他其實根本說不過老夏，他倆之前是在下象棋的攤上認識的。
當時他因為悔棋和夏戴河吵得面紅脖子粗。夏戴河的嘴就像竄了稀的後門兒一樣，不停地朝他噴，噴的老孫新買的褂子上全是口水。回家還被老伴罵了個半死，然後關進衛生間，洗完了全家老小的衣服。
他倆就因為這次口水戰，不噴不相識，成了經常一起出去的老友。
“好吧，那剩下的錢我補。”老孫眼瞅著跟他吵劃不來，他邊說邊從棉襖內兜裏，掏出四張給了攤主。
銀雪在後面觀摩完這場價格之爭，她真想上去給那個老夏鼓掌。
一方面這老頭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另一方面她也總算見識了國寶幫的實力。雖然這些人古董知識是一點不學，但不管你說幾個億，不管這古董背後有什麽驚心動魄的傳奇故事，他們是絕不會用超過三位數的價格去買。
雖然之前在桃源舊貨市場的時候，這種國寶幫肯定更多。但當時的她，在古董鑒定這方面，還只能依靠上面的神力光芒判斷真假。因此她在那裏主要是學習尋找規律，並沒那個閑情雅致去看攤位上各顯神通的國寶幫。
現如今銀雪已經是見多識廣，大多數古董不依靠附著的神力，用肉眼就能辨別出真假，再看這些國寶幫時，倒覺得他們挑揀砍價的模樣，樂趣橫生。
從剛才的攤子上出來，古玩區基本就剩下些賣手串的，她們幾人都有周鶴送的小葉紫檀，而且銀雪有她的神石手鐲，也根本不戴其他。
銀雪在古玩區沒碰到什麽有意思的，便去了別處。
這次年貨節分部在體育館內的A、B、C館內，文玩區所在的C館除了這些文玩，還有一些地方特產。
銀雪去了特產區，看到她曾在壩縣縣城見到過的灌臘腸，她試吃了一口，跟壩縣的味道非常的相似，於是提了兩貫臘腸，去找金蓮芳和宮玄匯合。
到門口時，金蓮芳和宮玄已經買好東西，坐在那裏等著她，金蓮芳看到銀雪手裏提著的臘腸，她欣喜道：“小雪，這是在哪買的，我跟宮玄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就在古玩區旁邊，金姨，我知道你喜歡吃這個，之前在壩縣買了一根你沒舍得吃，全都給了我，現在咱們不缺錢了，你要覺得好吃，我過幾天再過來買些。”
“夠了夠了。”金蓮芳眼眶有些泛紅，她感動於銀雪還依然記得，她們倆在壩縣生活的點點滴滴，以及她當時的喜好.....
出了體育館，銀雪和宮玄將剛才買的年貨，全都放進了後備箱裏。
宮玄彎腰的時候，銀雪見他黃色的頭發根部，長出一截黑發，已經到了染發的尷尬期。她又看自己和金蓮芳一直都是黑色直發的造型，她們一個披著一個盤著，於是便打算帶著兩人收拾打扮一下。
“金姨，我們一會去理發店換個新發型吧，剛好宮玄的頭發也該補色了。”
金蓮芳開始還有些猶豫，轉念一想，她自成年後，這二十幾年一直綰著頭發，長了她就用剪刀自己剪。
現在富裕了，改變一下發型，讓自己換一種心情，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行，那咱們就去宮玄之前染頭發的地方吧，我看他這染的挺好。”
於是三人去了理發店，這個點正好是許多人的午睡時間，是個空檔，因此三人便同時做起了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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