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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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深夜的醫院，除了儀器的聲響和窗外偶爾飛過的鳥叫，安靜的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
宮玄站在急診室走廊的自動販賣機前，往裏面塞了幾個硬幣，底下滾出了兩瓶熱飲。
這個夜晚對於銀雪來說十分的漫長，她坐在床前，輕輕地托住金蓮芳打著吊瓶的手，用自己的溫度來幫她取暖。
“銀雪姐，你在旁邊的床上躺會吧。醫生說金姨一時半會可能還醒不了。”宮玄將手中的兩瓶熱飲遞給了銀雪，一瓶幫金蓮芳暖手，一瓶給銀雪喝。
銀雪把熱飲墊在了金蓮芳的手下，另一瓶擰開給了宮玄：“我想等金姨醒來，你喝吧。”
宮玄搖搖頭：“你忘了嗎？我很少睡覺的，我跟你一起守著金姨吧。”
“金蓮芳的家屬，在不在？”
這時護士臺傳來了聲響。
“在在在！”銀雪忙應道。
“朱醫生說病人的檢查報告出來了，讓你去趟急診室。”護士口中的朱醫生，便是晚上要給金蓮芳洗胃的女醫生。
銀雪走進急診科診室，朱醫生看到她後說道：“病人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是龍葵堿中毒，應該是吃了發芽的土豆。雖然從報告上來看濃度較高，但幸好你們送來的及時，加上病人體質很好，不然遲一點嚴重了的話，可能還要進行血液凈化。”
這時，宮玄急匆匆跑了進來：“醫生，銀雪姐，金姨醒了！”
“朱醫生，我能不能先去看看金姨。”銀雪焦急地對醫生說道。
朱醫生知道銀雪心切，便道：“你們先去看病人，我馬上過來給她檢查。”
銀雪飛奔到了金蓮芳的床前，“金姨，你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剛醒過來的金蓮芳氣息奄奄。
銀雪見朱醫生走過來，給醫生讓了位置，朱醫生一番檢查過後，將聽診器繞回脖子上，“沒什麽大問題了，讓病人好好休息吧，等把水掛完後，明天再做個血液檢查，指標都正常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呼——”
銀雪長出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朱醫生走後，銀雪忙湊到金蓮芳的床前：“金姨，你餓不餓，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銀雪姐，她洗過胃，現在應該不能吃東西的。”宮玄看著金蓮芳十分困難的準備張開口，於是替她說道。
“對對對，是我太緊張了。”
銀雪想起了朱醫生說過讓病人好好休息，給金蓮芳掖了掖被子後，便示意宮玄跟她出去說話。
“宮玄，朱醫生跟我說金姨是吃了發芽的土豆導致中毒，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宮玄此時才意識到，是他下午買的菜有問題，他咬緊了嘴唇，局促不安道：“我…我下午買土豆的時候，老板跟我說很新鮮，我當時看他的樣子…我有點害怕，所以趕緊買完...就走了。”
銀雪看著宮玄哽咽的樣子，嚴肅的神情有所緩和，“宮玄，下次可不能這麽粗心了知道嗎？”
宮玄乖乖點頭，銀雪眉頭微皺：“按你這麽說，那這菜場老板或許有古怪，等金姨醒過來，我得去查查。”
“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要真是他幹的，我一定把他的滿地找牙。”宮玄攥緊了拳頭發誓道。
銀雪深思了一番，表情變得更加凝重：“我就怕這不僅僅是普通的食物中毒，這極有可能和我們在壩縣遇到的槍擊事件有關，是有預謀的。”
她邊說邊走到急診室的窗臺邊，和宮玄商量著，如果真如她所言，那該如何應對.....
門診樓外的花壇邊，一個穿著黑色連帽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導致無法分辨出性別的黑衣人，正緊緊盯急診室的方向。
等銀雪和宮玄進到搶救室後，黑衣人連同醫院上空的鳥叫聲，一並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銀雪緊繃的神經始終不敢放松，她跟宮玄在床邊守了金蓮芳一整夜。
……
清晨，一縷陽光灑進了急診室大廳，宮玄提著肉包子和粥快步走了進來。
銀雪在床邊伸著懶腰，沒註意差點打到宮玄手中的早飯：“你在這兒坐了一晚上了，我來守著金姨，你去外面活動一下，順便把早飯吃了吧。”
銀雪點了點頭，提著早飯走出了搶救室。
正值早上醫生交班的時候，銀雪看到一群醫生走進了搶救室，忙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了嘴裏，擦擦嘴後跟上了醫生們的步伐。
“張老師，這就是昨晚那個龍葵堿中毒。”朱醫生向交班醫生講道：“雖然毒素濃度較高，但家屬送來及時，經過我們搶救，昨晚已經醒來過，現在生命體征平穩。”
張醫生聽朱醫生說完後，對金蓮芳進行了查體，隨後看著檢查報告，對銀雪和宮玄說道：“哎呀，最近食物中毒的人突然多了不少，幸好你們倆沒怎麽耽誤時間，前天有個濃度甚至沒有這個病人高的，送來時人已經都快沒了呼吸，結果最後沒有搶救過來。”
似乎是聽到了周圍的動靜，熟睡的金蓮芳睜開了雙眼，朱醫生上前問道：“感覺怎麽樣了阿姨，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謝謝......醫生。”
朱醫生微笑道：“不用謝，阿姨，幸好有你這兩位小家屬將你及時送來，我們只是做了份內該做的。”
醫生查完房離開後，銀雪抱著金蓮芳的手問，“金姨，我剛問醫生說你可以吃點流食了，你現在餓不餓？”
“我不餓......小雪。”金蓮芳拉了拉銀雪的手，示意銀雪靠近她，然後悄聲在她耳旁道：“小雪...我感覺到了…如果...沒有你...給我的神力，我的身體...不可能恢覆...這麽快的。”
銀雪根據剛才張醫生說的，心中也有了同樣的想法，果然，金蓮芳就將她的想法證實了：神石進入人類的體內後，不僅可以治愈外傷，也能增強人類的體質，致其比普通人身體要強健許多。
金蓮芳的恢覆速度肉眼可見的快。這還沒到中午，她就可以不用銀雪的幫助，獨自在急診室周圍轉悠了。
“醫生跟我說你這是吃了毒土豆中毒，宮玄說他買土豆那家的老板有古怪，我懷疑跟壩縣的事有關聯。”銀雪從衛生間回來後，扶金蓮芳回床休息。
“我...買菜的時候，老板的臉是綠色的，我有些害怕，當時只想著趕緊買完，並沒有細想這其中的問題，是我對不起你......”宮玄低頭主動承認。
金蓮芳停了下來，她註視著宮玄道：“小玄，你說的菜場老板，他的攤位上是不是有一盞綠色的燈。”
“是，的確有，是那盞燈有什麽問題嗎？”
金蓮芳神色變得輕松起來，“嗯，等我們下午出院後，一起去趟菜市場就知道了。”
……
下午很快過去，金蓮芳的檢查結果出來，各項指標都恢覆到了正常，三人向急診室的醫生和護士道謝後，打算離開醫院。
走出急診室大門，和煦的秋日暖陽照在他們的身上，銀雪用手遮在臉上感嘆：“真舒服啊，要不是事情沒解決完，真想好好大睡一覺。”
金蓮芳嘴角露出一次微笑，她看向醫院外：“小雪，你馬上就可以回家睡了。”
“馬上？”
銀雪對金蓮芳的話感到費解，這時宮玄叫來的車已經抵達了醫院門口，三人坐上車前往了菜市場。
宮玄買土豆的那家靠近菜場的後門，出租車剛開到前門時，銀雪看到了門口擁擠的人群，裏面有穿著像是警察制服的人，正在門口疏導著。
“師傅，我們就在這兒下。”銀雪立即對司機說道。
司機應聲停到了馬路邊上，銀雪先下車跑了過去。
“大嬸，這是怎麽了？”銀雪向看熱鬧的市民打聽起來。
“好像是菜市場有家店，賣的都是爛掉的過期菜，把很多人都吃中毒，甚至還有吃死的，所以警察就和市場監管一起過來，徹查整個菜市場。”
大嬸剛和銀雪說完，從隔離線就出來了幾個穿著制服的人，手裏拿著菜場老板的燈和稱等賣菜的家夥，後面押著一個男人，只見他呲著口爛牙道：“冤枉啊！警察同志！”
“就是他！”
宮玄看到參差不齊的牙，一眼就認出了菜場老板。
警察押著男人，市場監管的人對菜場門口的市民說道：“各位如果有在他們家買過菜，並且中了毒，一定要向我們舉報，這樣我們才能獲得更多的證據和線索，還大家一個新鮮、幹凈、放心的菜場環境。”
話畢，在那家買過菜的市民紛紛上前舉報，銀雪三人也走到了警察的面前，“同志，我姨媽吃了他們家的菜，導致食物中毒，今天下午才出的院。”
“好的，請各位跟我們去所裏錄個筆錄，很快不會耽誤多少時間。”說著這位警察招呼過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小趙，你帶著這三位先回所裏錄筆錄。”
年輕的趙警官走過來對三人道：“感謝你們向我們舉報，由我來帶各位去所裏錄筆錄。”
坐上警車後，三人很快到了派出所。
宮玄將自己在菜市場買菜的經過告訴了警察，然後疑惑道：“趙警官，雖然他的樣子有些滲人，但為什麽當時覺得他賣的菜還是很新鮮的呢？”
趙警官放下筆解釋了起來，“因為嫌疑人用了生鮮燈，它的光有綠色和黃色，所以照在菜上看著很新鮮，實際是他處理過的爛菜。孩子，你還是缺少經驗，以後買菜一定要多挑揀，知道嗎？”
“多謝趙警官，我……”宮玄看了眼金蓮芳自責道：“我這下真的長記性了。”
趙警官接著說：“好了，人沒事就好，筆錄已經做完了，謝謝你們的配合。”
隨後，他將三人送了出去。
出了派出所，銀雪有點不敢置信道：“所以，就是單純的黑心老板賣過期菜嗎？是我想多了？”
金蓮芳笑著說道：“我聽宮玄的描述，就猜他用了生鮮燈來以次充好，但我又怕你不放心，所以才說我們一起過來看看。”
銀雪揉了揉眉心，“是嗎？看來是我最近太過緊張了。”
“對啊，你該好好休息了，昨天一整天都沒有睡覺。”宮玄望向銀雪疲憊的神情說道。
“走吧孩子們，辛苦了。這下事情水落石出，就不用再擔心了。”
金蓮芳拉起銀雪和宮玄，三人伴著身後落日的餘暉，一起回到了古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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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醫院，除了儀器的聲響和窗外偶爾飛過的鳥叫，安靜的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
宮玄站在急診室走廊的自動販賣機前，往裏面塞了幾個硬幣，底下滾出了兩瓶熱飲。
這個夜晚對於銀雪來說十分的漫長，她坐在床前，輕輕地托住金蓮芳打著吊瓶的手，用自己的溫度來幫她取暖。
“銀雪姐，你在旁邊的床上躺會吧。醫生說金姨一時半會可能還醒不了。”宮玄將手中的兩瓶熱飲遞給了銀雪，一瓶幫金蓮芳暖手，一瓶給銀雪喝。
銀雪把熱飲墊在了金蓮芳的手下，另一瓶擰開給了宮玄：“我想等金姨醒來，你喝吧。”
宮玄搖搖頭：“你忘了嗎？我很少睡覺的，我跟你一起守著金姨吧。”
“金蓮芳的家屬，在不在？”
這時護士臺傳來了聲響。
“在在在！”銀雪忙應道。
“朱醫生說病人的檢查報告出來了，讓你去趟急診室。”護士口中的朱醫生，便是晚上要給金蓮芳洗胃的女醫生。
銀雪走進急診科診室，朱醫生看到她後說道：“病人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是龍葵堿中毒，應該是吃了發芽的土豆。雖然從報告上來看濃度較高，但幸好你們送來的及時，加上病人體質很好，不然遲一點嚴重了的話，可能還要進行血液凈化。”
這時，宮玄急匆匆跑了進來：“醫生，銀雪姐，金姨醒了！”
“朱醫生，我能不能先去看看金姨。”銀雪焦急地對醫生說道。
朱醫生知道銀雪心切，便道：“你們先去看病人，我馬上過來給她檢查。”
銀雪飛奔到了金蓮芳的床前，“金姨，你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剛醒過來的金蓮芳氣息奄奄。
銀雪見朱醫生走過來，給醫生讓了位置，朱醫生一番檢查過後，將聽診器繞回脖子上，“沒什麽大問題了，讓病人好好休息吧，等把水掛完後，明天再做個血液檢查，指標都正常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呼——”
銀雪長出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朱醫生走後，銀雪忙湊到金蓮芳的床前：“金姨，你餓不餓，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銀雪姐，她洗過胃，現在應該不能吃東西的。”宮玄看著金蓮芳十分困難的準備張開口，於是替她說道。
“對對對，是我太緊張了。”
銀雪想起了朱醫生說過讓病人好好休息，給金蓮芳掖了掖被子後，便示意宮玄跟她出去說話。
“宮玄，朱醫生跟我說金姨是吃了發芽的土豆導致中毒，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宮玄此時才意識到，是他下午買的菜有問題，他咬緊了嘴唇，局促不安道：“我…我下午買土豆的時候，老板跟我說很新鮮，我當時看他的樣子…我有點害怕，所以趕緊買完...就走了。”
銀雪看著宮玄哽咽的樣子，嚴肅的神情有所緩和，“宮玄，下次可不能這麽粗心了知道嗎？”
宮玄乖乖點頭，銀雪眉頭微皺：“按你這麽說，那這菜場老板或許有古怪，等金姨醒過來，我得去查查。”
“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要真是他幹的，我一定把他的滿地找牙。”宮玄攥緊了拳頭發誓道。
銀雪深思了一番，表情變得更加凝重：“我就怕這不僅僅是普通的食物中毒，這極有可能和我們在壩縣遇到的槍擊事件有關，是有預謀的。”
她邊說邊走到急診室的窗臺邊，和宮玄商量著，如果真如她所言，那該如何應對.....
門診樓外的花壇邊，一個穿著黑色連帽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導致無法分辨出性別的黑衣人，正緊緊盯急診室的方向。
等銀雪和宮玄進到搶救室後，黑衣人連同醫院上空的鳥叫聲，一並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銀雪緊繃的神經始終不敢放松，她跟宮玄在床邊守了金蓮芳一整夜。
……
清晨，一縷陽光灑進了急診室大廳，宮玄提著肉包子和粥快步走了進來。
銀雪在床邊伸著懶腰，沒註意差點打到宮玄手中的早飯：“你在這兒坐了一晚上了，我來守著金姨，你去外面活動一下，順便把早飯吃了吧。”
銀雪點了點頭，提著早飯走出了搶救室。
正值早上醫生交班的時候，銀雪看到一群醫生走進了搶救室，忙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了嘴裏，擦擦嘴後跟上了醫生們的步伐。
“張老師，這就是昨晚那個龍葵堿中毒。”朱醫生向交班醫生講道：“雖然毒素濃度較高，但家屬送來及時，經過我們搶救，昨晚已經醒來過，現在生命體征平穩。”
張醫生聽朱醫生說完後，對金蓮芳進行了查體，隨後看著檢查報告，對銀雪和宮玄說道：“哎呀，最近食物中毒的人突然多了不少，幸好你們倆沒怎麽耽誤時間，前天有個濃度甚至沒有這個病人高的，送來時人已經都快沒了呼吸，結果最後沒有搶救過來。”
似乎是聽到了周圍的動靜，熟睡的金蓮芳睜開了雙眼，朱醫生上前問道：“感覺怎麽樣了阿姨，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謝謝......醫生。”
朱醫生微笑道：“不用謝，阿姨，幸好有你這兩位小家屬將你及時送來，我們只是做了份內該做的。”
醫生查完房離開後，銀雪抱著金蓮芳的手問，“金姨，我剛問醫生說你可以吃點流食了，你現在餓不餓？”
“我不餓......小雪。”金蓮芳拉了拉銀雪的手，示意銀雪靠近她，然後悄聲在她耳旁道：“小雪...我感覺到了…如果...沒有你...給我的神力，我的身體...不可能恢覆...這麽快的。”
銀雪根據剛才張醫生說的，心中也有了同樣的想法，果然，金蓮芳就將她的想法證實了：神石進入人類的體內後，不僅可以治愈外傷，也能增強人類的體質，致其比普通人身體要強健許多。
金蓮芳的恢覆速度肉眼可見的快。這還沒到中午，她就可以不用銀雪的幫助，獨自在急診室周圍轉悠了。
“醫生跟我說你這是吃了毒土豆中毒，宮玄說他買土豆那家的老板有古怪，我懷疑跟壩縣的事有關聯。”銀雪從衛生間回來後，扶金蓮芳回床休息。
“我...買菜的時候，老板的臉是綠色的，我有些害怕，當時只想著趕緊買完，並沒有細想這其中的問題，是我對不起你......”宮玄低頭主動承認。
金蓮芳停了下來，她註視著宮玄道：“小玄，你說的菜場老板，他的攤位上是不是有一盞綠色的燈。”
“是，的確有，是那盞燈有什麽問題嗎？”
金蓮芳神色變得輕松起來，“嗯，等我們下午出院後，一起去趟菜市場就知道了。”
……
下午很快過去，金蓮芳的檢查結果出來，各項指標都恢覆到了正常，三人向急診室的醫生和護士道謝後，打算離開醫院。
走出急診室大門，和煦的秋日暖陽照在他們的身上，銀雪用手遮在臉上感嘆：“真舒服啊，要不是事情沒解決完，真想好好大睡一覺。”
金蓮芳嘴角露出一次微笑，她看向醫院外：“小雪，你馬上就可以回家睡了。”
“馬上？”
銀雪對金蓮芳的話感到費解，這時宮玄叫來的車已經抵達了醫院門口，三人坐上車前往了菜市場。
宮玄買土豆的那家靠近菜場的後門，出租車剛開到前門時，銀雪看到了門口擁擠的人群，裏面有穿著像是警察制服的人，正在門口疏導著。
“師傅，我們就在這兒下。”銀雪立即對司機說道。
司機應聲停到了馬路邊上，銀雪先下車跑了過去。
“大嬸，這是怎麽了？”銀雪向看熱鬧的市民打聽起來。
“好像是菜市場有家店，賣的都是爛掉的過期菜，把很多人都吃中毒，甚至還有吃死的，所以警察就和市場監管一起過來，徹查整個菜市場。”
大嬸剛和銀雪說完，從隔離線就出來了幾個穿著制服的人，手裏拿著菜場老板的燈和稱等賣菜的家夥，後面押著一個男人，只見他呲著口爛牙道：“冤枉啊！警察同志！”
“就是他！”
宮玄看到參差不齊的牙，一眼就認出了菜場老板。
警察押著男人，市場監管的人對菜場門口的市民說道：“各位如果有在他們家買過菜，並且中了毒，一定要向我們舉報，這樣我們才能獲得更多的證據和線索，還大家一個新鮮、幹凈、放心的菜場環境。”
話畢，在那家買過菜的市民紛紛上前舉報，銀雪三人也走到了警察的面前，“同志，我姨媽吃了他們家的菜，導致食物中毒，今天下午才出的院。”
“好的，請各位跟我們去所裏錄個筆錄，很快不會耽誤多少時間。”說著這位警察招呼過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小趙，你帶著這三位先回所裏錄筆錄。”
年輕的趙警官走過來對三人道：“感謝你們向我們舉報，由我來帶各位去所裏錄筆錄。”
坐上警車後，三人很快到了派出所。
宮玄將自己在菜市場買菜的經過告訴了警察，然後疑惑道：“趙警官，雖然他的樣子有些滲人，但為什麽當時覺得他賣的菜還是很新鮮的呢？”
趙警官放下筆解釋了起來，“因為嫌疑人用了生鮮燈，它的光有綠色和黃色，所以照在菜上看著很新鮮，實際是他處理過的爛菜。孩子，你還是缺少經驗，以後買菜一定要多挑揀，知道嗎？”
“多謝趙警官，我……”宮玄看了眼金蓮芳自責道：“我這下真的長記性了。”
趙警官接著說：“好了，人沒事就好，筆錄已經做完了，謝謝你們的配合。”
隨後，他將三人送了出去。
出了派出所，銀雪有點不敢置信道：“所以，就是單純的黑心老板賣過期菜嗎？是我想多了？”
金蓮芳笑著說道：“我聽宮玄的描述，就猜他用了生鮮燈來以次充好，但我又怕你不放心，所以才說我們一起過來看看。”
銀雪揉了揉眉心，“是嗎？看來是我最近太過緊張了。”
“對啊，你該好好休息了，昨天一整天都沒有睡覺。”宮玄望向銀雪疲憊的神情說道。
“走吧孩子們，辛苦了。這下事情水落石出，就不用再擔心了。”
金蓮芳拉起銀雪和宮玄，三人伴著身後落日的餘暉，一起回到了古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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