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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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二位先坐，麻煩二位報一下各自的身份證號碼。”
回到警局後，楊見山倒了兩杯水，放到了金蓮芳和銀雪的面前。銀雪的身份證上個月已經在隔壁村派出所辦過了，於是她們很快報出了身份證號碼。
“這位大嬸，您是銀雪的......？”楊見山問道。
“我......是她姨媽。”金蓮芳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銀雪的身份，在金蓮芳的戶口本上也是這麽寫的。
“二位不要緊張，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據我們還在現場的同事鑒定，子彈的軌跡是朝著這位大嬸的頭部所發出的，所幸你們反應及時，二位身上沒有受什麽傷吧？”
金蓮芳說著沒有，銀雪也跟著搖搖頭。
“嗯，由於開木倉的嫌疑人，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想請你們回憶一下，平時有沒有什麽仇家，或者最近有沒有和誰，起了沖突？”楊見山點了點頭。
金蓮芳思忖片刻道：“楊警官，我和我侄女平日裏就在村子，和村裏的人關系也都不錯，縣城我們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來過，更別提起沖突了。”
楊見山又詢問了一些案件相關的問題，隨後起身道：“好了，我要問的基本就是這些，我們互相留個聯系方式，等案件有進展需要各位的時候，還請你們多多配合。”
“這是應該的。”銀雪和金蓮芳異口同聲道。
留完電話後，金蓮芳和銀雪離開了縣公安局。
“小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金蓮芳面露擔憂。
銀雪將她和老婦的對話告訴金蓮芳後，仔細分析道：“我認為和神石脫不了幹系，我們平時，並沒有和人交惡，既然我沒有得到神石的全部神力，那麽一部分給了金姨你，那剩下的力量......看來，我們只有前往清市，才能得到答案了。”
金蓮芳點了點頭，銀雪又繼續道：“而且我懷疑，上次家裏起火也跟這件事有關，明明只剩下一點樹葉，又怎麽會起那麽大的火呢？害得你還差點……”
說到這裏，銀雪的眼睛濕潤了起來，金蓮芳拍著銀雪說道：“別難過，我們這不是要離開這裏了嗎，而且我發現經歷了這些事情，我們的小雪啊，變得更成熟穩重了。”
“咳咳。”
聽到金姨這麽誇自己，銀雪被自己的眼淚嗆了一下。
她吸了吸鼻子摟著金蓮芳，恢覆了嬉皮笑臉：“這不都是您優秀的品質影響著我嘛，我還記得您老人家說的一句話，人教人學不會，事教人一教一個準兒！”
金蓮芳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她拉起銀雪：“我們小雪的嘴可真甜，不過現下還是先離開這裏，我們先去買火車票，還得買點搬家要用到的，既然去清市，那可得盡早動身。”
銀雪向金蓮芳敬了個禮：“遵命！”
買完東西的金蓮芳和銀雪回到家時，落日餘暉灑滿了大地，呈現出一片寧靜與安詳……
晚飯後，銀雪和金蓮芳早早就回屋休息，商量好明天起來就開始收拾行李。
……
深夜，萬籟俱寂，月亮像黑暗中閃耀的明珠，將月光灑在沃裏村的每一個角路。
忽而村子上空傳來一陣咕咕的鳥叫聲，在村口的百年銀杏樹下，依稀可見一個黑色的人影......
經過一晚充足的睡眠，銀雪和金蓮芳天還沒亮，就開始收拾起東西。
“小雪，這些菜我們吃不完，就把它送給村裏的人吧，順便給他們道個別。”金蓮芳看著廚房說道。
銀雪擦了擦手：“我去送吧金姨，我剛泡了壺茶，你先坐這兒休息會。”
以前金蓮芳還沒遇到銀雪的時候，村民之間和金蓮芳的關系就非常融洽，有了銀雪這個古靈精怪的姑娘，村民們更是多了個開心果，沃裏村總是一副歡聲笑語的景象。
銀雪挨家挨戶的將蔬菜送到村民們的手裏，大家都表示出了不舍。
“誒？怎麽你們也要搬走。”這時壯壯媽走上前來說道。
銀雪疑惑：“嬸子，為什麽是也，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嗎？”
壯壯媽指了指自己家的隔壁：“喏，小慧家的房子，夏天那會租出去了，前幾天晚上啊，又聽到丁零當啷的聲音，昨天小慧給我打電話，說她在外地打工回不來，讓我替她把租客留下的鑰匙收著。”
“夏天……那嬸子你知道這家租客長什麽樣嗎？”銀雪思量起來。
經歷了昨天的襲擊事件，她同樣懷疑起昨晚的那場火災也是縱火，可僅有的線索是在門口喊話的女聲，因為那人明明喊著著火，銀雪卻沒有在救火的村民中聽到相近的聲音。
“誒喲，這我可沒有多註意。”壯壯媽仰頭回憶著。
“不過我知道是對年輕夫妻，好像是來這裏想承包土地種橘子的……哦對了，他們夫妻倆那個皮膚喲，黢黑黢黑的，真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年輕……夫妻，這跟那場火災好像沒有關系，我記得那天喊著火的人，聲音聽著不像是年輕人。”銀雪唯一的線索從這裏斷掉了。
“啊啊啊，想不通，不想了！”銀雪抓著自己頭發逐漸崩潰……
回到家中，金蓮芳已經做好午飯擺在桌子上等著銀雪了，看到有自己最愛吃的黑豬肉，銀雪心頭的煩躁瞬間被撫平。
“哎呀，何以解憂，唯有豬肉。”吃飽的銀雪拍著肚皮感嘆道。
飯後銀雪和金蓮芳接著整理行李，雖然兩人的東西不多，但還是裝滿了整整兩個箱子。
“金姨，這個我們是不是帶不走了。”
金蓮芳看到銀雪手裏拿著的相框，裏面有兩人拍的合照，桌子上還有很多，她拿過銀雪手中的說道：“就把這個帶走吧，剩下的我們就當留個念想，又不是再也不回來了。”
“嗯……”
銀雪沮喪地把手裏的相框塞進箱子裏，收拾完畢後，金蓮芳和銀雪前往了火車站。
“美女，要不要手機。”一個穿著軍大衣的中年男子，從兜裏掏出一個幾乎嶄新的手機。
銀雪想著金蓮芳把自己的手機給了她，便準備給金蓮芳買一個。
正在路邊買包子的金蓮芳看到，忙把銀雪拉走，“不要買，這些手機都是這夥人在火車站偷的。”金蓮芳一邊把肉包子遞給銀雪一邊說道。
銀雪了然：“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他掏出手機的時候，怎麽鬼鬼祟祟的。”
隨著兩人走向候車廳，前往清市的火車進站廣播響了起來，銀雪和金蓮芳提著兩個行李箱，上車找到自己的座位。
坐定後，銀雪對著窗外人來人往的站臺，頓時有些不舍，她不禁感嘆起來：“也不知道下一次，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再見了壩縣，再見了沃裏村可愛的村民們。”
“嗚——”
一聲長長的汽笛聲響了起來，火車緩緩地加速，呼嘯著駛離了壩縣。
“面包飲料礦泉水，香煙瓜子火腿腸，有要的沒，來同志腿讓一下。”列車員的叫賣聲回蕩在列車的車廂內。
金蓮芳和銀雪端著兩桶泡面，排隊等著接熱水，狹小的車廂因為排了一隊人，顯得十分擁擠。銀雪正接完水向座位走去時，忽然感到手被誰扯了一下。
“不好！我的手鐲！”銀雪摸著自己的手腕慌道。
銀雪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她轉頭就能看到有個帶著鴨舌帽的小個子男人，正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似乎是往前面的車廂逃竄。
她本想使用神力，可距離太遠她的神力根本觸及不到，銀雪放下手中的泡面追了上去。
小偷似乎感覺到銀雪在後面，他加快腳步進入下一節車廂，正當小偷一邊快步逃跑，一邊回頭看銀雪時，小偷結結實實撞到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青年身上，鐲子從袖子裏掉了出來。
小偷以為男青年和銀雪是一起的，也顧不得掉在地上的鐲子，迅速落荒而逃。
“誒，你怎麽不攔住他？”銀雪追上來問道。
坐在旁邊的一位胖大嬸說道：“小姑娘啊，人家小夥子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沒看新聞嗎，最近有不少跟你歲數差不多的年輕人，都失了蹤，說不定就是追小偷被騙走的。”
銀雪擡起頭，男人眼眶深邃，鷹鉤鼻，年紀看起來比銀雪稍大一些，她正想給男人道謝。
和銀雪對視的男人楞了一下，接著開口說道：“把東西看好了，車裏人多眼雜，知道嗎小妹妹。”
銀雪心想，“小你個大頭鬼，姑奶奶大你幾百歲，說出來怕嚇死你。”
她本來有點不高興，竟然被小偷跑掉了。但她臉上還是笑嘻嘻說：“謝謝你啊大哥，那個……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吃泡面，你喜歡什麽味，紅燒的還是香辣的呀。”
“不用了小妹妹，下次再說吧。”
“咕嚕嚕......”
男人的肚子似是聽到有人要向它投餵，發出了饑餓的聲響。
銀雪忍不住笑了出來：“大哥，你真的不吃點？別跟我客氣啊，我本來就應該感謝你的。”
男人耳朵尖瞬間變得通紅，他看了銀雪一眼，一聲不吭就倉皇離開了……
回到位子上後，銀雪對金蓮芳講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金蓮芳叮囑她道：“那個小夥子說的對，我們還是得把自己的東西看緊點，小心點總是好的。”
銀雪點點頭，把手鐲往袖子裏藏了藏，“知道了金姨。”
銀雪也不打算再睡覺，她趴在上桌子發著呆。
......
第二天清晨。
銀雪伸了伸懶腰，望向窗外：“金姨你快看！”
昨日還清晰可見的村莊已然消失，接踵而來的，是陰霾籠罩下的高樓大廈。
“前方到站，終點站——清市，請全體乘客帶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準備下車。”
隨著列車員的播報聲響起，銀雪和金蓮芳到達了神秘老婦口中的清市，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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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先坐，麻煩二位報一下各自的身份證號碼。”
回到警局後，楊見山倒了兩杯水，放到了金蓮芳和銀雪的面前。銀雪的身份證上個月已經在隔壁村派出所辦過了，於是她們很快報出了身份證號碼。
“這位大嬸，您是銀雪的......？”楊見山問道。
“我......是她姨媽。”金蓮芳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銀雪的身份，在金蓮芳的戶口本上也是這麽寫的。
“二位不要緊張，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據我們還在現場的同事鑒定，子彈的軌跡是朝著這位大嬸的頭部所發出的，所幸你們反應及時，二位身上沒有受什麽傷吧？”
金蓮芳說著沒有，銀雪也跟著搖搖頭。
“嗯，由於開木倉的嫌疑人，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想請你們回憶一下，平時有沒有什麽仇家，或者最近有沒有和誰，起了沖突？”楊見山點了點頭。
金蓮芳思忖片刻道：“楊警官，我和我侄女平日裏就在村子，和村裏的人關系也都不錯，縣城我們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來過，更別提起沖突了。”
楊見山又詢問了一些案件相關的問題，隨後起身道：“好了，我要問的基本就是這些，我們互相留個聯系方式，等案件有進展需要各位的時候，還請你們多多配合。”
“這是應該的。”銀雪和金蓮芳異口同聲道。
留完電話後，金蓮芳和銀雪離開了縣公安局。
“小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金蓮芳面露擔憂。
銀雪將她和老婦的對話告訴金蓮芳後，仔細分析道：“我認為和神石脫不了幹系，我們平時，並沒有和人交惡，既然我沒有得到神石的全部神力，那麽一部分給了金姨你，那剩下的力量......看來，我們只有前往清市，才能得到答案了。”
金蓮芳點了點頭，銀雪又繼續道：“而且我懷疑，上次家裏起火也跟這件事有關，明明只剩下一點樹葉，又怎麽會起那麽大的火呢？害得你還差點……”
說到這裏，銀雪的眼睛濕潤了起來，金蓮芳拍著銀雪說道：“別難過，我們這不是要離開這裏了嗎，而且我發現經歷了這些事情，我們的小雪啊，變得更成熟穩重了。”
“咳咳。”
聽到金姨這麽誇自己，銀雪被自己的眼淚嗆了一下。
她吸了吸鼻子摟著金蓮芳，恢覆了嬉皮笑臉：“這不都是您優秀的品質影響著我嘛，我還記得您老人家說的一句話，人教人學不會，事教人一教一個準兒！”
金蓮芳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她拉起銀雪：“我們小雪的嘴可真甜，不過現下還是先離開這裏，我們先去買火車票，還得買點搬家要用到的，既然去清市，那可得盡早動身。”
銀雪向金蓮芳敬了個禮：“遵命！”
買完東西的金蓮芳和銀雪回到家時，落日餘暉灑滿了大地，呈現出一片寧靜與安詳……
晚飯後，銀雪和金蓮芳早早就回屋休息，商量好明天起來就開始收拾行李。
……
深夜，萬籟俱寂，月亮像黑暗中閃耀的明珠，將月光灑在沃裏村的每一個角路。
忽而村子上空傳來一陣咕咕的鳥叫聲，在村口的百年銀杏樹下，依稀可見一個黑色的人影......
經過一晚充足的睡眠，銀雪和金蓮芳天還沒亮，就開始收拾起東西。
“小雪，這些菜我們吃不完，就把它送給村裏的人吧，順便給他們道個別。”金蓮芳看著廚房說道。
銀雪擦了擦手：“我去送吧金姨，我剛泡了壺茶，你先坐這兒休息會。”
以前金蓮芳還沒遇到銀雪的時候，村民之間和金蓮芳的關系就非常融洽，有了銀雪這個古靈精怪的姑娘，村民們更是多了個開心果，沃裏村總是一副歡聲笑語的景象。
銀雪挨家挨戶的將蔬菜送到村民們的手裏，大家都表示出了不舍。
“誒？怎麽你們也要搬走。”這時壯壯媽走上前來說道。
銀雪疑惑：“嬸子，為什麽是也，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嗎？”
壯壯媽指了指自己家的隔壁：“喏，小慧家的房子，夏天那會租出去了，前幾天晚上啊，又聽到丁零當啷的聲音，昨天小慧給我打電話，說她在外地打工回不來，讓我替她把租客留下的鑰匙收著。”
“夏天……那嬸子你知道這家租客長什麽樣嗎？”銀雪思量起來。
經歷了昨天的襲擊事件，她同樣懷疑起昨晚的那場火災也是縱火，可僅有的線索是在門口喊話的女聲，因為那人明明喊著著火，銀雪卻沒有在救火的村民中聽到相近的聲音。
“誒喲，這我可沒有多註意。”壯壯媽仰頭回憶著。
“不過我知道是對年輕夫妻，好像是來這裏想承包土地種橘子的……哦對了，他們夫妻倆那個皮膚喲，黢黑黢黑的，真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年輕……夫妻，這跟那場火災好像沒有關系，我記得那天喊著火的人，聲音聽著不像是年輕人。”銀雪唯一的線索從這裏斷掉了。
“啊啊啊，想不通，不想了！”銀雪抓著自己頭發逐漸崩潰……
回到家中，金蓮芳已經做好午飯擺在桌子上等著銀雪了，看到有自己最愛吃的黑豬肉，銀雪心頭的煩躁瞬間被撫平。
“哎呀，何以解憂，唯有豬肉。”吃飽的銀雪拍著肚皮感嘆道。
飯後銀雪和金蓮芳接著整理行李，雖然兩人的東西不多，但還是裝滿了整整兩個箱子。
“金姨，這個我們是不是帶不走了。”
金蓮芳看到銀雪手裏拿著的相框，裏面有兩人拍的合照，桌子上還有很多，她拿過銀雪手中的說道：“就把這個帶走吧，剩下的我們就當留個念想，又不是再也不回來了。”
“嗯……”
銀雪沮喪地把手裏的相框塞進箱子裏，收拾完畢後，金蓮芳和銀雪前往了火車站。
“美女，要不要手機。”一個穿著軍大衣的中年男子，從兜裏掏出一個幾乎嶄新的手機。
銀雪想著金蓮芳把自己的手機給了她，便準備給金蓮芳買一個。
正在路邊買包子的金蓮芳看到，忙把銀雪拉走，“不要買，這些手機都是這夥人在火車站偷的。”金蓮芳一邊把肉包子遞給銀雪一邊說道。
銀雪了然：“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他掏出手機的時候，怎麽鬼鬼祟祟的。”
隨著兩人走向候車廳，前往清市的火車進站廣播響了起來，銀雪和金蓮芳提著兩個行李箱，上車找到自己的座位。
坐定後，銀雪對著窗外人來人往的站臺，頓時有些不舍，她不禁感嘆起來：“也不知道下一次，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再見了壩縣，再見了沃裏村可愛的村民們。”
“嗚——”
一聲長長的汽笛聲響了起來，火車緩緩地加速，呼嘯著駛離了壩縣。
“面包飲料礦泉水，香煙瓜子火腿腸，有要的沒，來同志腿讓一下。”列車員的叫賣聲回蕩在列車的車廂內。
金蓮芳和銀雪端著兩桶泡面，排隊等著接熱水，狹小的車廂因為排了一隊人，顯得十分擁擠。銀雪正接完水向座位走去時，忽然感到手被誰扯了一下。
“不好！我的手鐲！”銀雪摸著自己的手腕慌道。
銀雪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她轉頭就能看到有個帶著鴨舌帽的小個子男人，正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似乎是往前面的車廂逃竄。
她本想使用神力，可距離太遠她的神力根本觸及不到，銀雪放下手中的泡面追了上去。
小偷似乎感覺到銀雪在後面，他加快腳步進入下一節車廂，正當小偷一邊快步逃跑，一邊回頭看銀雪時，小偷結結實實撞到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青年身上，鐲子從袖子裏掉了出來。
小偷以為男青年和銀雪是一起的，也顧不得掉在地上的鐲子，迅速落荒而逃。
“誒，你怎麽不攔住他？”銀雪追上來問道。
坐在旁邊的一位胖大嬸說道：“小姑娘啊，人家小夥子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沒看新聞嗎，最近有不少跟你歲數差不多的年輕人，都失了蹤，說不定就是追小偷被騙走的。”
銀雪擡起頭，男人眼眶深邃，鷹鉤鼻，年紀看起來比銀雪稍大一些，她正想給男人道謝。
和銀雪對視的男人楞了一下，接著開口說道：“把東西看好了，車裏人多眼雜，知道嗎小妹妹。”
銀雪心想，“小你個大頭鬼，姑奶奶大你幾百歲，說出來怕嚇死你。”
她本來有點不高興，竟然被小偷跑掉了。但她臉上還是笑嘻嘻說：“謝謝你啊大哥，那個……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吃泡面，你喜歡什麽味，紅燒的還是香辣的呀。”
“不用了小妹妹，下次再說吧。”
“咕嚕嚕......”
男人的肚子似是聽到有人要向它投餵，發出了饑餓的聲響。
銀雪忍不住笑了出來：“大哥，你真的不吃點？別跟我客氣啊，我本來就應該感謝你的。”
男人耳朵尖瞬間變得通紅，他看了銀雪一眼，一聲不吭就倉皇離開了……
回到位子上後，銀雪對金蓮芳講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金蓮芳叮囑她道：“那個小夥子說的對，我們還是得把自己的東西看緊點，小心點總是好的。”
銀雪點點頭，把手鐲往袖子裏藏了藏，“知道了金姨。”
銀雪也不打算再睡覺，她趴在上桌子發著呆。
......
第二天清晨。
銀雪伸了伸懶腰，望向窗外：“金姨你快看！”
昨日還清晰可見的村莊已然消失，接踵而來的，是陰霾籠罩下的高樓大廈。
“前方到站，終點站——清市，請全體乘客帶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準備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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