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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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1.
——出於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迷信，薄葉烏選擇了上弦六，妓夫太郎和梅這兩只沒有任何傷亡的小家夥，踏上無限列車的旅程。
和劇情中不一樣。
被童磨撿回萬世極樂教的兩小只在慘淡的前半生後，就沒有遭遇過什麽挫折。
導致性子日漸不良起來。
讓童磨日常長籲短嘆：“唉呀，養孩子實在是艱難的事。”
“你不是放養嘛？”
薄葉烏認為算起來愈史郎都比他養的多。
這次外出。
本以為梅先要叛逆一下，隨之無條件縱著她的妓夫太郎自然也要配合著折騰一番。
沒想到：“誒？可以去看列車嘛？”
梅pikapika的藍色眸子，滿懷期待與憧憬，和小孩子沒甚兩樣：“我要去！”
“我也去！”
既然梅想去，妓夫太郎這鐵骨錚錚的妹控如何會拒絕。
薄葉烏滿意的：“唔嗯唔嗯。”
她還以過來人的模樣，叮囑了一下要帶什麽去玩，作為搭乘人類列車的禮貌惡鬼，有什麽註意事項。
“遵命主公！”
似乎是從童磨哪裏學來的，不著調的造作。
兩小只顛顛的就回去整理物件。
這時的薄葉烏還挺放心。
她難得天真爛漫的認為，這一路哪怕出現什麽變故，如數多的對策，至少不會讓她頭疼罷？
隨之。
妓夫太郎就和竈門炭治郎吵了起來。
明明最開始他對竈門炭治郎還挺欣賞，作為極端妹控，難得對妹妹之外的人和聲悅色：“你就是帶著變成了鬼的妹妹同行的獵鬼人啊？”
妓夫太郎認為無論妹妹變成什麽樣，都無怨無悔的陪伴著妹妹，為妹妹付出一切的竈門炭治郎是不錯的家夥。
竈門炭治郎被誇著，也有點害羞的撓撓頭：“不，不，其實在這路上彌豆子也是我的支柱，如若沒有她的話……”
當時的氣氛還一片歲月靜好其樂融融。
一切究竟為什麽來到這一步的呢？
薄葉烏望著滿屋子亂飛的日輪刀和鐮刀碰出電光石火，劈裏啪啦砰砰鏘鏘中摻雜著喧囂吵嚷。
旁邊瞥去。
店家的臉色慘不忍睹。
薄葉烏：“……”
“似乎是從那一句「不過哪怕變成鬼了，我妹妹仍舊是最漂亮的」開始的。”
一心二用吃著蕎麥面的煉獄杏壽郎將筷子伸向天婦羅。
“……啊啊。”
薄葉烏懂了。
她將蕎麥面上的蘿蔔泥慢慢攪和開。
也是。
妹控和妹控或許的確是存在不少共同話題的。
但他們絕對沒有開闊共情到，理解對方是妹控，而在對方的視角下，他們自己的妹妹才是世界第一。
於是，理所當然反駁著「不，彌豆子才是最漂亮的——」的竈門炭治郎理所當然的和「你在說什麽，沒眼光的家夥，毋庸置疑梅才是最漂亮的好嘛？」的妓夫太郎吵起來了！
他們互不相讓，爭執不休。
讓本來因為煉獄杏壽郎吃的豪邁而心情舒快，還贈送天婦羅的善良的店主臉色漸沈。
不，快爆發了！
“煉獄桑……”
薄葉烏悄悄扯了扯煉獄杏壽郎的袖子。
煉獄杏壽郎灼燒色的眼眸垂落下來，望著薄葉烏捏住他袖擺的指尖：“……唔嗯。”
“竈門少年，妓夫少年，請不要為難店主！”
他靠譜的阻止了兩小只。
盡管妓夫太郎嚷嚷著：“我年紀可比你大多了！”
但這種心理年齡一點不長的虛度光陰，煉獄杏壽郎認為不算數。
2.
眠鬼夢魘。
他的血鬼術將人帶到夢境，沈浸在夢境之中。
這夢境並不是無限延伸的，而是環繞著做夢的人形成一個圓，撕開夢境的外圓邊界，就可以抵達無意識的領域。
將無意識領域的精神之核破壞，夢境的主人就會變成廢人。
“……”
薄葉烏聽到浮躁的嘈雜。
她緩慢的在夢境中醒過來，不得不說作為初始惡鬼的薄葉烏實在是不合理的倦弱，如若鬼舞辻無慘的話，這種程度的血鬼術大概還沒有來得及展開就沒抹消了。
而薄葉烏只是仗著劇情的先知優勢保持了理性。
而這份理性危在旦夕。
——近千年不見的教室久別重逢。
薄葉烏望著被堆砌在墻邊的桌椅，知曉這是學園祭的時間。
她們班的主題是舞臺劇，而薄葉烏也獲得了路人B的角色，充當在烏泱泱的天使中笙歌。
“天使，哈，天使……”
鬼舞辻無慘笑得歪來倒去。
“呵。”
薄葉烏一邊在自己腦闊上套光環，一邊陰陽怪氣，“啊啦啦，這不是屍體C嘛？你怎麽詐屍了？”
——這是一部摻雜了惡魔，天使，死亡與災厄，童話與現實主義的物語。
“。”
被呃住的鬼舞辻無慘挑剔著，“弄了這麽多元素，臃腫混亂，沒有重點和可讀性！”
“不要因為演屍體而惱羞成怒啊鬼舞辻君。”
在薄葉烏移動時隨著搖晃的光環，“這是大家對你的認可。”
“畢竟鬼舞辻君和屍體沒什麽兩樣嘛？”
太狠了。
這句話太狠了。
每個字都在戳鬼舞辻無慘的心窩子。
鬼舞辻無慘什麽家夥？
他自然不可能忍氣吞聲，於是和薄葉烏你來我往互相傷害：“你呢？”
“天使可連活著也不算。”
“啊！”
“說不定做出點功績，在轉生的時候有一點點優待呢，比方說轉生成你推的孩子？”
“我推誰？”
“你問我你推誰，你不是——”
“在說什麽呢？”
被抓來，或者說本人也有點點想要湊熱鬧的煉獄杏壽郎。
薄葉烏和鬼舞辻無慘兩只，在老師那邊也是被記號的。
盡管薄葉烏成績優秀品行端正，但和鬼舞辻湊到一起就好似發生了什麽不可名狀的化學反應，他們總是掐起來。
於是老師之間悄悄組織了「遇到薄葉和鬼舞辻掐出火種就連忙潑水」的秘密行動。
這次由煉獄杏壽郎負責執行。
“嗯？”
煉獄杏壽郎裝作無辜的貓頭鷹歪歪頭。
薄葉烏：“……不，我也鬼舞辻君在討論最後的合唱。”
——說來慚愧。
薄葉烏自認腦闊頂呱呱，但她尤其不擅長唱歌，也就是說，音癡。
旁邊的鬼舞辻無慘已經擺出了「你扯謊就扯謊，不要將我牽扯進去」的嫌棄臉。
“這樣啊！”
煉獄杏壽郎似乎信的很真摯。
他說：“最後的合唱很重要，薄葉很努力呢。”
“不過，在唱歌方面，我應該是幫不到薄葉了。”
從煉獄杏壽郎日常的語調就可以判斷，他對於需要細膩轉折的唱歌技巧沒什麽心得，“作為老師實在是有失顏面。”
“沒事沒事。”
薄葉烏將在場唯一在對比中體現出來，姑且稱得上是熟練掌握了唱歌技巧的鬼舞辻無慘牽扯了進來，“鬼舞辻君可以幫我。”
“我什麽時候——”
鬼舞辻無慘斷然拒絕。
薄葉烏微笑著拒絕了他的拒絕：“鬼舞辻君也不想‘假唱’，對罷。”
——如若不答應的話就將你想要假唱的心思暴露在萬眾矚目中！
這樣赤果果的殘酷威脅。
鬼舞辻無慘咬牙切齒，但終究還是不堪忍受烏泱泱的家夥以眼神，甚至圍過來譴責他假唱意圖的未來。
“……嗯。”
他喪權辱國！
“那就好！”
煉獄杏壽郎旁觀著薄葉烏和鬼舞辻無慘似乎風平浪靜，就去料理室幫忙準備舞臺劇時分發給觀眾的小零食。
他饞饞的出發了。
鬼舞辻無慘找上薄葉烏：“你這家夥裝乖為什麽帶我……你在看什麽？”
薄葉烏凝望著料理室。
如若說幻境最讓她遲疑的是什麽，不外乎自殺。
對於生命執著到偏執的薄葉烏，讓她自殺簡直是癡人說夢。
薄葉烏：“我有點猶豫，究竟可不可以下得去手。”
鬼舞辻無慘：“……你想要做料理？”
“……算了，我和你說什麽。”
薄葉烏深呼吸。
她於是孤註一擲的往料理準備室走去——
「啪嗒」
薄葉烏平地摔了。
摔得異常盛大。
讓她整個人腦闊懵懵的，明明在夢境中摔倒也沒什麽事，但就是一時半會回不過神。
薄葉烏：“誒？”
她才察覺到，由於太過熟悉繼國緣一給予她的健康，導致現在乍一回到病怏怏的軀體，有點匹配不上。
鬼舞辻無慘感覺今天的薄葉烏好怪：“你在做什麽啊？”
由於摔得太突然。
哪怕是離的最近的鬼舞辻無慘也沒來得及打撈她。
旁邊的同學慌慌忙忙的將薄葉烏扶起來，沈迷吃零食的煉獄老師又返還說：“怎麽樣？要不要去醫務室？”
薄葉烏：“……否。”
慘白褪色的弱弱烏心想。
沒關系，這只是夢，在夢裏丟臉不算丟臉，在夢裏將整個人丟了也沒關系。
但薄葉烏深呼吸了下，發現她還是有點過不去這道坎。
「很好。」
「現在沒有猶豫了。」
薄葉烏斷情絕愛，現在已經可以果斷的將自己送走。
她迫不及待！
可烏泱泱的人群將她簇擁起來，薄葉烏甚至不可以接近唯一有利器的廚房。
竈門炭治郎可以讓彌豆子對他烈火焚燒，但薄葉烏是鐵板釘釘的惡鬼，她只會被弄成燒烤。
究竟要如何？
「拜托煉獄老師？」
「……不，煉獄老師不是栽倒後疑似磕到腦子的學生想要刀刃，就會不猶豫的遞給她的人。」
「那可是教師失格。」
薄葉烏又望圍在她周邊的人。
竈門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全是善良的或者不聽人講話的家夥，沒有一個在這種時候派得上用場。
「也就是說……」
薄葉烏緩慢的轉過腦闊。
望向唯一沒有常識，性情惡劣，自私自利，唯我獨尊的家夥——
——鬼舞辻無慘。
薄葉烏竟然只可以拜托他！
“鬼舞辻！”
她接下來的話只以口型傳遞，抵消了任何人阻止的可能性。
“……？”
鬼舞辻無慘遲疑的站了起來。
但他唯獨在這一點上沒有辜負薄葉烏的信任。
盡管不知曉為什麽薄葉烏需要料理室的刀刃，鬼舞辻無慘的確穿過了簇擁的人群，在料理室摸來了刀刃。
就這麽短暫的運動，病弱子就喘喘的：“哈……”
“鬼舞辻君，你這是！”
在鬼舞辻無慘將刀刃遞給薄葉烏的一瞬，煉獄杏壽郎發現了。
他連忙伸出手想要阻止，班裏的同學們也驚呼著。
可對於薄葉烏這種脆弱的家夥來說，死亡是一件多麽近在咫尺的事。
她就快要將自己埋葬：“——！”
夢境突然震蕩。
並不是來自薄葉烏的夢醒，而是模糊的，來自薄葉烏也不知曉的地方。
她的確被啪嘰丟了出去。
而睜開眼眸。
患有肺結核的少年人捂著喉嚨，明明薄葉烏沒有對他做任何事，卻血淋淋的戳破了一個洞。
——就好似誰的手指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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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迷信，薄葉烏選擇了上弦六，妓夫太郎和梅這兩只沒有任何傷亡的小家夥，踏上無限列車的旅程。
和劇情中不一樣。
被童磨撿回萬世極樂教的兩小只在慘淡的前半生後，就沒有遭遇過什麽挫折。
導致性子日漸不良起來。
讓童磨日常長籲短嘆：“唉呀，養孩子實在是艱難的事。”
“你不是放養嘛？”
薄葉烏認為算起來愈史郎都比他養的多。
這次外出。
本以為梅先要叛逆一下，隨之無條件縱著她的妓夫太郎自然也要配合著折騰一番。
沒想到：“誒？可以去看列車嘛？”
梅pikapika的藍色眸子，滿懷期待與憧憬，和小孩子沒甚兩樣：“我要去！”
“我也去！”
既然梅想去，妓夫太郎這鐵骨錚錚的妹控如何會拒絕。
薄葉烏滿意的：“唔嗯唔嗯。”
她還以過來人的模樣，叮囑了一下要帶什麽去玩，作為搭乘人類列車的禮貌惡鬼，有什麽註意事項。
“遵命主公！”
似乎是從童磨哪裏學來的，不著調的造作。
兩小只顛顛的就回去整理物件。
這時的薄葉烏還挺放心。
她難得天真爛漫的認為，這一路哪怕出現什麽變故，如數多的對策，至少不會讓她頭疼罷？
隨之。
妓夫太郎就和竈門炭治郎吵了起來。
明明最開始他對竈門炭治郎還挺欣賞，作為極端妹控，難得對妹妹之外的人和聲悅色：“你就是帶著變成了鬼的妹妹同行的獵鬼人啊？”
妓夫太郎認為無論妹妹變成什麽樣，都無怨無悔的陪伴著妹妹，為妹妹付出一切的竈門炭治郎是不錯的家夥。
竈門炭治郎被誇著，也有點害羞的撓撓頭：“不，不，其實在這路上彌豆子也是我的支柱，如若沒有她的話……”
當時的氣氛還一片歲月靜好其樂融融。
一切究竟為什麽來到這一步的呢？
薄葉烏望著滿屋子亂飛的日輪刀和鐮刀碰出電光石火，劈裏啪啦砰砰鏘鏘中摻雜著喧囂吵嚷。
旁邊瞥去。
店家的臉色慘不忍睹。
薄葉烏：“……”
“似乎是從那一句「不過哪怕變成鬼了，我妹妹仍舊是最漂亮的」開始的。”
一心二用吃著蕎麥面的煉獄杏壽郎將筷子伸向天婦羅。
“……啊啊。”
薄葉烏懂了。
她將蕎麥面上的蘿蔔泥慢慢攪和開。
也是。
妹控和妹控或許的確是存在不少共同話題的。
但他們絕對沒有開闊共情到，理解對方是妹控，而在對方的視角下，他們自己的妹妹才是世界第一。
於是，理所當然反駁著「不，彌豆子才是最漂亮的——」的竈門炭治郎理所當然的和「你在說什麽，沒眼光的家夥，毋庸置疑梅才是最漂亮的好嘛？」的妓夫太郎吵起來了！
他們互不相讓，爭執不休。
讓本來因為煉獄杏壽郎吃的豪邁而心情舒快，還贈送天婦羅的善良的店主臉色漸沈。
不，快爆發了！
“煉獄桑……”
薄葉烏悄悄扯了扯煉獄杏壽郎的袖子。
煉獄杏壽郎灼燒色的眼眸垂落下來，望著薄葉烏捏住他袖擺的指尖：“……唔嗯。”
“竈門少年，妓夫少年，請不要為難店主！”
他靠譜的阻止了兩小只。
盡管妓夫太郎嚷嚷著：“我年紀可比你大多了！”
但這種心理年齡一點不長的虛度光陰，煉獄杏壽郎認為不算數。
2.
眠鬼夢魘。
他的血鬼術將人帶到夢境，沈浸在夢境之中。
這夢境並不是無限延伸的，而是環繞著做夢的人形成一個圓，撕開夢境的外圓邊界，就可以抵達無意識的領域。
將無意識領域的精神之核破壞，夢境的主人就會變成廢人。
“……”
薄葉烏聽到浮躁的嘈雜。
她緩慢的在夢境中醒過來，不得不說作為初始惡鬼的薄葉烏實在是不合理的倦弱，如若鬼舞辻無慘的話，這種程度的血鬼術大概還沒有來得及展開就沒抹消了。
而薄葉烏只是仗著劇情的先知優勢保持了理性。
而這份理性危在旦夕。
——近千年不見的教室久別重逢。
薄葉烏望著被堆砌在墻邊的桌椅，知曉這是學園祭的時間。
她們班的主題是舞臺劇，而薄葉烏也獲得了路人B的角色，充當在烏泱泱的天使中笙歌。
“天使，哈，天使……”
鬼舞辻無慘笑得歪來倒去。
“呵。”
薄葉烏一邊在自己腦闊上套光環，一邊陰陽怪氣，“啊啦啦，這不是屍體C嘛？你怎麽詐屍了？”
——這是一部摻雜了惡魔，天使，死亡與災厄，童話與現實主義的物語。
“。”
被呃住的鬼舞辻無慘挑剔著，“弄了這麽多元素，臃腫混亂，沒有重點和可讀性！”
“不要因為演屍體而惱羞成怒啊鬼舞辻君。”
在薄葉烏移動時隨著搖晃的光環，“這是大家對你的認可。”
“畢竟鬼舞辻君和屍體沒什麽兩樣嘛？”
太狠了。
這句話太狠了。
每個字都在戳鬼舞辻無慘的心窩子。
鬼舞辻無慘什麽家夥？
他自然不可能忍氣吞聲，於是和薄葉烏你來我往互相傷害：“你呢？”
“天使可連活著也不算。”
“啊！”
“說不定做出點功績，在轉生的時候有一點點優待呢，比方說轉生成你推的孩子？”
“我推誰？”
“你問我你推誰，你不是——”
“在說什麽呢？”
被抓來，或者說本人也有點點想要湊熱鬧的煉獄杏壽郎。
薄葉烏和鬼舞辻無慘兩只，在老師那邊也是被記號的。
盡管薄葉烏成績優秀品行端正，但和鬼舞辻湊到一起就好似發生了什麽不可名狀的化學反應，他們總是掐起來。
於是老師之間悄悄組織了「遇到薄葉和鬼舞辻掐出火種就連忙潑水」的秘密行動。
這次由煉獄杏壽郎負責執行。
“嗯？”
煉獄杏壽郎裝作無辜的貓頭鷹歪歪頭。
薄葉烏：“……不，我也鬼舞辻君在討論最後的合唱。”
——說來慚愧。
薄葉烏自認腦闊頂呱呱，但她尤其不擅長唱歌，也就是說，音癡。
旁邊的鬼舞辻無慘已經擺出了「你扯謊就扯謊，不要將我牽扯進去」的嫌棄臉。
“這樣啊！”
煉獄杏壽郎似乎信的很真摯。
他說：“最後的合唱很重要，薄葉很努力呢。”
“不過，在唱歌方面，我應該是幫不到薄葉了。”
從煉獄杏壽郎日常的語調就可以判斷，他對於需要細膩轉折的唱歌技巧沒什麽心得，“作為老師實在是有失顏面。”
“沒事沒事。”
薄葉烏將在場唯一在對比中體現出來，姑且稱得上是熟練掌握了唱歌技巧的鬼舞辻無慘牽扯了進來，“鬼舞辻君可以幫我。”
“我什麽時候——”
鬼舞辻無慘斷然拒絕。
薄葉烏微笑著拒絕了他的拒絕：“鬼舞辻君也不想‘假唱’，對罷。”
——如若不答應的話就將你想要假唱的心思暴露在萬眾矚目中！
這樣赤果果的殘酷威脅。
鬼舞辻無慘咬牙切齒，但終究還是不堪忍受烏泱泱的家夥以眼神，甚至圍過來譴責他假唱意圖的未來。
“……嗯。”
他喪權辱國！
“那就好！”
煉獄杏壽郎旁觀著薄葉烏和鬼舞辻無慘似乎風平浪靜，就去料理室幫忙準備舞臺劇時分發給觀眾的小零食。
他饞饞的出發了。
鬼舞辻無慘找上薄葉烏：“你這家夥裝乖為什麽帶我……你在看什麽？”
薄葉烏凝望著料理室。
如若說幻境最讓她遲疑的是什麽，不外乎自殺。
對於生命執著到偏執的薄葉烏，讓她自殺簡直是癡人說夢。
薄葉烏：“我有點猶豫，究竟可不可以下得去手。”
鬼舞辻無慘：“……你想要做料理？”
“……算了，我和你說什麽。”
薄葉烏深呼吸。
她於是孤註一擲的往料理準備室走去——
「啪嗒」
薄葉烏平地摔了。
摔得異常盛大。
讓她整個人腦闊懵懵的，明明在夢境中摔倒也沒什麽事，但就是一時半會回不過神。
薄葉烏：“誒？”
她才察覺到，由於太過熟悉繼國緣一給予她的健康，導致現在乍一回到病怏怏的軀體，有點匹配不上。
鬼舞辻無慘感覺今天的薄葉烏好怪：“你在做什麽啊？”
由於摔得太突然。
哪怕是離的最近的鬼舞辻無慘也沒來得及打撈她。
旁邊的同學慌慌忙忙的將薄葉烏扶起來，沈迷吃零食的煉獄老師又返還說：“怎麽樣？要不要去醫務室？”
薄葉烏：“……否。”
慘白褪色的弱弱烏心想。
沒關系，這只是夢，在夢裏丟臉不算丟臉，在夢裏將整個人丟了也沒關系。
但薄葉烏深呼吸了下，發現她還是有點過不去這道坎。
「很好。」
「現在沒有猶豫了。」
薄葉烏斷情絕愛，現在已經可以果斷的將自己送走。
她迫不及待！
可烏泱泱的人群將她簇擁起來，薄葉烏甚至不可以接近唯一有利器的廚房。
竈門炭治郎可以讓彌豆子對他烈火焚燒，但薄葉烏是鐵板釘釘的惡鬼，她只會被弄成燒烤。
究竟要如何？
「拜托煉獄老師？」
「……不，煉獄老師不是栽倒後疑似磕到腦子的學生想要刀刃，就會不猶豫的遞給她的人。」
「那可是教師失格。」
薄葉烏又望圍在她周邊的人。
竈門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全是善良的或者不聽人講話的家夥，沒有一個在這種時候派得上用場。
「也就是說……」
薄葉烏緩慢的轉過腦闊。
望向唯一沒有常識，性情惡劣，自私自利，唯我獨尊的家夥——
——鬼舞辻無慘。
薄葉烏竟然只可以拜托他！
“鬼舞辻！”
她接下來的話只以口型傳遞，抵消了任何人阻止的可能性。
“……？”
鬼舞辻無慘遲疑的站了起來。
但他唯獨在這一點上沒有辜負薄葉烏的信任。
盡管不知曉為什麽薄葉烏需要料理室的刀刃，鬼舞辻無慘的確穿過了簇擁的人群，在料理室摸來了刀刃。
就這麽短暫的運動，病弱子就喘喘的：“哈……”
“鬼舞辻君，你這是！”
在鬼舞辻無慘將刀刃遞給薄葉烏的一瞬，煉獄杏壽郎發現了。
他連忙伸出手想要阻止，班裏的同學們也驚呼著。
可對於薄葉烏這種脆弱的家夥來說，死亡是一件多麽近在咫尺的事。
她就快要將自己埋葬：“——！”
夢境突然震蕩。
並不是來自薄葉烏的夢醒，而是模糊的，來自薄葉烏也不知曉的地方。
她的確被啪嘰丟了出去。
而睜開眼眸。
患有肺結核的少年人捂著喉嚨，明明薄葉烏沒有對他做任何事，卻血淋淋的戳破了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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