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53 章
1.
累變成鬼差不多八十年。
和同樣以小孩子模樣變成鬼的妓夫太郎與梅不一樣，累挺滿意自己原生模樣。
他許多時候沒有維持自己變成鬼後的白色，而是始終以人類時的模樣待在萬世極樂教。
尤其是送走壽終正寢的家人後，孤零零被留下的累不止一點點的蔫巴，他的人類形態更多是對家人的緬懷。
這樣的累，今天遇到了和他外表同歲，或許大上一兩歲的少年人。
只有一位是他曾經見過的，亞左吊兵衛救回來的伊黑小芭內。
“我是錆兔，他是富岡義勇。”
“……累。”
錆兔挺陽光璀璨的。
他暖橙色的長發，裝飾的狐貍面具看起來很可耐，黃橙綠三色交織的龜甲紋羽織。
旁邊的富岡義勇瞧起來就陰沈呆滯多了，和伊黑小芭內還不是一個類型。
累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這樣的組合究竟是怎麽湊起來的。
但他知曉，錆兔絕對很累。
“……你們在做什麽？”
累早早就瞥見他們，暗搓搓的在萬世極樂教中晃悠著。
——間諜嘛？
伊黑小芭內是內通者，將外間的人引來要襲擊薄葉烏？
這可不行！
累拾起自己作為薄葉烏惡鬼子嗣的責任感，他對錆兔進行了試探。
錆兔對累這樣看起來病弱的小孩子沒什麽警戒，而且他們的確沒做什麽特殊的：“萬世極樂教最近聽說，有鬼？”
「鬼」這一關鍵詞讓忙碌於人際關系的錆兔豎起了耳朵。
他帶著獵鬼人討伐惡鬼的職責來了。
被蛇鬼狠狠傷害過的伊黑小芭內也作為鬼殺隊臨時應急成員配備上了日輪刀。
“……鬼啊。”
累眸子飄飄。
若說鬼的話，你眼前的不就是嘛？
但累聽了錆兔詳細的說明，又認為不是自己：“游蕩在萬世極樂教的鬼身形扭曲，模容醜陋，龐然大物，帶著鐮刀狀的武器要勾走人的魂魄——”
確切說。
這不是已經將答案說出來了嘛？
累對於這麽精確的描述一時無言。
妓夫太郎究竟是被什麽人明晃晃的瞥見，才這麽詳盡的通緝？
“沒。”
累選擇了善意的謊言。
“是這樣嘛……”
錆兔有點失落。
但關於鬼的情報不是這麽容易得到的，他也明白。
打聽過。
萬世極樂教最近也沒有失蹤的人，或許只是傳錯了的怪談呢？
這麽想著的錆兔，在遇到游蕩的妓夫太郎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們在廚房捕捉到了異樣的痕跡。
被控制不了力度打開的門扉，咯吱咯吱什麽啃噬的聲音。
錆兔於是遇見了，佝僂著脊椎骨突出的異形。
惡鬼彎曲著身體，卻仍舊讓寬闊的廚房格外狹窄，逐漸掉落下來的牽連著血肉的骨頭讓錆兔腦闊一炸。
他近乎是轉瞬拔出了日輪刀。
刀刃劃過刀鞘的嗡鳴聲讓惡鬼悚然望來：“？”
他黃橙色布滿血絲的眼白，湛藍的瞳孔中鮮明烙印著「陸」的字樣。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讓錆兔難以呼吸：“……上弦之陸？”
只在傳說中聽過的存在，竟然這樣偶然相遇。
哪怕是下弦也需要柱來對付，而上弦在近百年已經沒有討伐過了。
斷崖級別的驚悚讓錆兔毛骨悚然。
“錆兔！”
富岡義勇握著的刀尖銳的對著妓夫太郎。
他說：“我們一起！”
在這種時候。
富岡義勇倒是不那麽沈默寡言。
否則伊黑小芭內恐怕臨死之前也沒聽富岡義勇說過幾句話。
但伊黑小芭內呢？
他徹底失去了聲息：“……？”
作為三小只中在萬世極樂教待的時間最長的人，伊黑小芭內對廚房中的惡鬼感受到了驚心動魄的熟悉。
可他究竟是在哪裏見過呢？
伊黑小芭內端起了刀。
無論如何，哪怕滿心疑惑，如若這時還走神的話，恐怕要被一招送走。
對上弦的這一戰，註定勝率渺茫……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突如其來響起的聲音就好似在他們之中扔了一顆炸彈。
錆兔和富岡義勇驚駭的跳開。
對著在他們之中突然出現的第四人。
在對方開口之前，無論是錆兔還是富岡義勇，一點點也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啊啦，嚇到了？”
也是調侃的語調。
但和童磨那種招惹的有點不一樣。
準確來說的話，就好似拈貓惹狗的浪子已然從良，帶著一點點成熟的慵懶。
“這不是小芭內嘛，在這種時候堵在廚房口，餓的話——”
亞左吊兵衛瞥見了廚房中的慘狀：“！”
“妓夫太郎！”
他叫出聲來，“你又將我留著的鹿吃掉了。”
“……我既然知曉了這裏有鹿，就沒有不吃的道理。”
這句警世名言還是亞左吊兵衛教妓夫太郎的呢。
和自家弟弟桐馬相依為命的亞左吊兵衛，對於竭斯底裏保護妹妹梅的妓夫太郎很是欣賞。
在薄葉烏不擅長養孩子，選擇讓他們自由生長的那段時間，亞左吊兵衛經常提溜著兩小只四處晃蕩，說妓夫太郎和梅是被亞左吊兵衛養大的也不誇張。
於是養大的小家夥翻了白眼就開始坑人了。
“竟然！”
大意了。
亞左吊兵衛教出了和土匪如出一轍的孩子。
他退一步說：“既然餓了為什麽不自己去捉鹿，搶著我的吃做什麽。”
“我捉的讓梅吃了。”
現在是盛夏，白晝長，晚上鹿又不出來活動。
想要在山中捕捉到一只活鹿可比捕捉到一只活人要難。
妓夫太郎捉住了鹿，但只夠梅吃。
他自己倒是可以餓著。
但是聽說了亞左吊兵衛這有一只鹿，就實在忍耐不了想吃的念頭。
“……好罷。”
亞左吊兵衛畢竟活的年歲長。
尤其是他最開始是修行氣，隨後才變成惡鬼，對血肉的需求不多。
區區一只鹿，吃了就吃了。
“不過這些小家夥。”
亞左吊兵衛垂下眸子。
錆兔手中的日輪刀已經蓄勢待發。
“放棄罷。”
亞左吊兵衛在針紮刺刺的殺伐中說，“你們的刀甚至不可以砍傷我們，水平太弱了，太弱。”
他睜開的眼眸骨碌碌轉，轉出了「肆」的字樣。
“上弦之肆！”
錆兔驚駭。
本來遇到上弦之陸就很麻煩的，竟然連上弦之肆也出現了。
看來他們今天註定要埋葬在這裏。
“啊，先聲明一下，我們並不是鬼舞辻無慘變成的惡鬼。”
亞左吊兵衛又眨了下眸子。
他其實不是很樂意將「肆」的字樣展示出來。
畢竟，明明作為和薄葉烏交情最老的，卻先後輸給了繼國巖勝，童磨和狛治。
也不知曉薄葉烏從哪裏找來的這麽適合惡鬼體質的天才。
亞左吊兵衛反正比起惡鬼，在氣上的修行走的遠。
——尤其是童磨。
繼國巖勝和狛治還好，作為人類時就是數一數二的劍術，武術天賦。
但童磨在變成惡鬼之前只是萬世極樂教的教主，他甚至沒有系統性的鍛煉過。
就好似將一切的天賦全點在了惡鬼這一條路上。
——不過。
在別人的天賦之外，可能也的確是他沒什麽進取心，現在作為黑吃黑的盜賊，漫漫長長的活著就挺滿足，沒什麽追求。
總之。
感覺有點輸了的亞左吊兵衛和桐馬不經常將位次露出來。
這也就是為什麽，明明早早就遇見了亞左吊兵衛，但伊黑小芭內並沒有察覺他的惡鬼身份。
“……亞左先生。”
伊黑小芭內最早放下了日輪刀。
“伊黑！”
錆兔對於他在惡鬼面前當下武器的行為表示擔憂。
“錆兔，富岡，亞左先生如若想要傷害我們，我們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在家族中作威作福，那樣驚悚的蛇鬼也被亞左吊兵衛輕而易舉的碾磨成了肉沫，放在陽光下被殺死，何況他們。
“對對。”
亞左吊兵衛強盜一樣，伸手將他們的刀刃按了下去，一點點也不在乎手上血流成河。
“……你說，不是鬼舞辻無慘變成的鬼，這是什麽意思？”
又被提到的鬼舞辻無慘。
這時的錆兔和富岡義勇已經從烏鴉，嚴格來說是從主公，產屋敷耀哉的口中得知了鬼舞辻無慘的存在。
作為一切惡鬼的根源，竟然存在著不是由鬼舞辻無慘變成的惡鬼嘛？
他突然想到了：“薄葉烏？”
錆兔將一切串聯在了一起。
為什麽主公對萬世極樂教這般在意，為什麽認為從這，和鬼理論上毫無幹系的地方可以得到鬼舞辻無慘的情報。
——因為薄葉烏和鬼舞辻無慘一樣，可以將人類變成鬼。
“……是敵人嘛？”
錆兔將混亂的思緒拋擲到一邊，現在唯一重要的，就是這個問題。
“是麽，不是麽？”
亞左吊兵衛玩弄著，“你要問欺騙，暗算，生奪硬搶無惡不作的盜賊？”
“……”
錆兔問錯了。
他不可以問亞左吊兵衛，而是去問薄葉烏。
“瞧瞧你招惹出了什麽事。”
亞左吊兵衛散漫的對妓夫太郎說，“薄葉恐怕沒想要這麽早攤牌。”
“……誰讓他們大晚上亂逛。”
嘀嘀咕咕著夜晚是屬於惡鬼的時間的妓夫太郎好似沒長大的孩子。
“那麽，你們要如何？去找薄葉嘛？”
亞左吊兵衛讓妓夫太郎將廚房的狼藉收拾收拾，他的吃相太差了。
“……嗯。”
錆兔吞咽了一下。
他前所未有的緊張。
或許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遭遇這種事，恐怕換了柱過來，也無法做到淡然處之。
和富岡義勇小鵪鶉一樣緊挨著，往薄葉烏的庭院走去。
2.
熟悉的外廊。
燈火搖曳著，桌案上放著的刀鞘上似乎隱隱約約浮現出眼眸的輪廓。
而薄葉烏歪歪在軟墊上。
她看看正襟危坐的三小只，又看看吊兒郎當的兩只惡鬼。
深重的嘆了口氣：“沒想到，竟然這般乍然的將我的老底捅出去。”
刀鞘上的眼眸倏地睜開了。
上弦壹骨碌碌轉，血腥的定格在亞左吊兵衛和妓夫太郎身上。
“好可怕！”
亞左吊兵衛嚷嚷，“巖勝實在是越來越不可耐了。”
看著巖勝從家族大少爺逐漸成長起來的亞左吊兵衛感受到了背叛。
“關掉。”
“啊啦，好多人呢？”
時運不濟，禍不單行。
大麻煩帶著打包過來的一家子過來了。
他身後是麻木著一張臉的繼國巖勝，看來哪怕是上弦壹也對童磨莫得辦法。
“……”
薄葉烏望著被精致包裹的，只露出腦闊的時透雙生子。
錆兔的眼神在這時格外刺紮紮起來。
他恐怕是從模樣，物傷其類的想到了自己，連富岡義勇也沈默了。
“……”
薄葉烏望向外間的烏漆麻黑。
看來今夜很長。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1.
累變成鬼差不多八十年。
和同樣以小孩子模樣變成鬼的妓夫太郎與梅不一樣，累挺滿意自己原生模樣。
他許多時候沒有維持自己變成鬼後的白色，而是始終以人類時的模樣待在萬世極樂教。
尤其是送走壽終正寢的家人後，孤零零被留下的累不止一點點的蔫巴，他的人類形態更多是對家人的緬懷。
這樣的累，今天遇到了和他外表同歲，或許大上一兩歲的少年人。
只有一位是他曾經見過的，亞左吊兵衛救回來的伊黑小芭內。
“我是錆兔，他是富岡義勇。”
“……累。”
錆兔挺陽光璀璨的。
他暖橙色的長發，裝飾的狐貍面具看起來很可耐，黃橙綠三色交織的龜甲紋羽織。
旁邊的富岡義勇瞧起來就陰沈呆滯多了，和伊黑小芭內還不是一個類型。
累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這樣的組合究竟是怎麽湊起來的。
但他知曉，錆兔絕對很累。
“……你們在做什麽？”
累早早就瞥見他們，暗搓搓的在萬世極樂教中晃悠著。
——間諜嘛？
伊黑小芭內是內通者，將外間的人引來要襲擊薄葉烏？
這可不行！
累拾起自己作為薄葉烏惡鬼子嗣的責任感，他對錆兔進行了試探。
錆兔對累這樣看起來病弱的小孩子沒什麽警戒，而且他們的確沒做什麽特殊的：“萬世極樂教最近聽說，有鬼？”
「鬼」這一關鍵詞讓忙碌於人際關系的錆兔豎起了耳朵。
他帶著獵鬼人討伐惡鬼的職責來了。
被蛇鬼狠狠傷害過的伊黑小芭內也作為鬼殺隊臨時應急成員配備上了日輪刀。
“……鬼啊。”
累眸子飄飄。
若說鬼的話，你眼前的不就是嘛？
但累聽了錆兔詳細的說明，又認為不是自己：“游蕩在萬世極樂教的鬼身形扭曲，模容醜陋，龐然大物，帶著鐮刀狀的武器要勾走人的魂魄——”
確切說。
這不是已經將答案說出來了嘛？
累對於這麽精確的描述一時無言。
妓夫太郎究竟是被什麽人明晃晃的瞥見，才這麽詳盡的通緝？
“沒。”
累選擇了善意的謊言。
“是這樣嘛……”
錆兔有點失落。
但關於鬼的情報不是這麽容易得到的，他也明白。
打聽過。
萬世極樂教最近也沒有失蹤的人，或許只是傳錯了的怪談呢？
這麽想著的錆兔，在遇到游蕩的妓夫太郎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們在廚房捕捉到了異樣的痕跡。
被控制不了力度打開的門扉，咯吱咯吱什麽啃噬的聲音。
錆兔於是遇見了，佝僂著脊椎骨突出的異形。
惡鬼彎曲著身體，卻仍舊讓寬闊的廚房格外狹窄，逐漸掉落下來的牽連著血肉的骨頭讓錆兔腦闊一炸。
他近乎是轉瞬拔出了日輪刀。
刀刃劃過刀鞘的嗡鳴聲讓惡鬼悚然望來：“？”
他黃橙色布滿血絲的眼白，湛藍的瞳孔中鮮明烙印著「陸」的字樣。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讓錆兔難以呼吸：“……上弦之陸？”
只在傳說中聽過的存在，竟然這樣偶然相遇。
哪怕是下弦也需要柱來對付，而上弦在近百年已經沒有討伐過了。
斷崖級別的驚悚讓錆兔毛骨悚然。
“錆兔！”
富岡義勇握著的刀尖銳的對著妓夫太郎。
他說：“我們一起！”
在這種時候。
富岡義勇倒是不那麽沈默寡言。
否則伊黑小芭內恐怕臨死之前也沒聽富岡義勇說過幾句話。
但伊黑小芭內呢？
他徹底失去了聲息：“……？”
作為三小只中在萬世極樂教待的時間最長的人，伊黑小芭內對廚房中的惡鬼感受到了驚心動魄的熟悉。
可他究竟是在哪裏見過呢？
伊黑小芭內端起了刀。
無論如何，哪怕滿心疑惑，如若這時還走神的話，恐怕要被一招送走。
對上弦的這一戰，註定勝率渺茫……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突如其來響起的聲音就好似在他們之中扔了一顆炸彈。
錆兔和富岡義勇驚駭的跳開。
對著在他們之中突然出現的第四人。
在對方開口之前，無論是錆兔還是富岡義勇，一點點也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啊啦，嚇到了？”
也是調侃的語調。
但和童磨那種招惹的有點不一樣。
準確來說的話，就好似拈貓惹狗的浪子已然從良，帶著一點點成熟的慵懶。
“這不是小芭內嘛，在這種時候堵在廚房口，餓的話——”
亞左吊兵衛瞥見了廚房中的慘狀：“！”
“妓夫太郎！”
他叫出聲來，“你又將我留著的鹿吃掉了。”
“……我既然知曉了這裏有鹿，就沒有不吃的道理。”
這句警世名言還是亞左吊兵衛教妓夫太郎的呢。
和自家弟弟桐馬相依為命的亞左吊兵衛，對於竭斯底裏保護妹妹梅的妓夫太郎很是欣賞。
在薄葉烏不擅長養孩子，選擇讓他們自由生長的那段時間，亞左吊兵衛經常提溜著兩小只四處晃蕩，說妓夫太郎和梅是被亞左吊兵衛養大的也不誇張。
於是養大的小家夥翻了白眼就開始坑人了。
“竟然！”
大意了。
亞左吊兵衛教出了和土匪如出一轍的孩子。
他退一步說：“既然餓了為什麽不自己去捉鹿，搶著我的吃做什麽。”
“我捉的讓梅吃了。”
現在是盛夏，白晝長，晚上鹿又不出來活動。
想要在山中捕捉到一只活鹿可比捕捉到一只活人要難。
妓夫太郎捉住了鹿，但只夠梅吃。
他自己倒是可以餓著。
但是聽說了亞左吊兵衛這有一只鹿，就實在忍耐不了想吃的念頭。
“……好罷。”
亞左吊兵衛畢竟活的年歲長。
尤其是他最開始是修行氣，隨後才變成惡鬼，對血肉的需求不多。
區區一只鹿，吃了就吃了。
“不過這些小家夥。”
亞左吊兵衛垂下眸子。
錆兔手中的日輪刀已經蓄勢待發。
“放棄罷。”
亞左吊兵衛在針紮刺刺的殺伐中說，“你們的刀甚至不可以砍傷我們，水平太弱了，太弱。”
他睜開的眼眸骨碌碌轉，轉出了「肆」的字樣。
“上弦之肆！”
錆兔驚駭。
本來遇到上弦之陸就很麻煩的，竟然連上弦之肆也出現了。
看來他們今天註定要埋葬在這裏。
“啊，先聲明一下，我們並不是鬼舞辻無慘變成的惡鬼。”
亞左吊兵衛又眨了下眸子。
他其實不是很樂意將「肆」的字樣展示出來。
畢竟，明明作為和薄葉烏交情最老的，卻先後輸給了繼國巖勝，童磨和狛治。
也不知曉薄葉烏從哪裏找來的這麽適合惡鬼體質的天才。
亞左吊兵衛反正比起惡鬼，在氣上的修行走的遠。
——尤其是童磨。
繼國巖勝和狛治還好，作為人類時就是數一數二的劍術，武術天賦。
但童磨在變成惡鬼之前只是萬世極樂教的教主，他甚至沒有系統性的鍛煉過。
就好似將一切的天賦全點在了惡鬼這一條路上。
——不過。
在別人的天賦之外，可能也的確是他沒什麽進取心，現在作為黑吃黑的盜賊，漫漫長長的活著就挺滿足，沒什麽追求。
總之。
感覺有點輸了的亞左吊兵衛和桐馬不經常將位次露出來。
這也就是為什麽，明明早早就遇見了亞左吊兵衛，但伊黑小芭內並沒有察覺他的惡鬼身份。
“……亞左先生。”
伊黑小芭內最早放下了日輪刀。
“伊黑！”
錆兔對於他在惡鬼面前當下武器的行為表示擔憂。
“錆兔，富岡，亞左先生如若想要傷害我們，我們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在家族中作威作福，那樣驚悚的蛇鬼也被亞左吊兵衛輕而易舉的碾磨成了肉沫，放在陽光下被殺死，何況他們。
“對對。”
亞左吊兵衛強盜一樣，伸手將他們的刀刃按了下去，一點點也不在乎手上血流成河。
“……你說，不是鬼舞辻無慘變成的鬼，這是什麽意思？”
又被提到的鬼舞辻無慘。
這時的錆兔和富岡義勇已經從烏鴉，嚴格來說是從主公，產屋敷耀哉的口中得知了鬼舞辻無慘的存在。
作為一切惡鬼的根源，竟然存在著不是由鬼舞辻無慘變成的惡鬼嘛？
他突然想到了：“薄葉烏？”
錆兔將一切串聯在了一起。
為什麽主公對萬世極樂教這般在意，為什麽認為從這，和鬼理論上毫無幹系的地方可以得到鬼舞辻無慘的情報。
——因為薄葉烏和鬼舞辻無慘一樣，可以將人類變成鬼。
“……是敵人嘛？”
錆兔將混亂的思緒拋擲到一邊，現在唯一重要的，就是這個問題。
“是麽，不是麽？”
亞左吊兵衛玩弄著，“你要問欺騙，暗算，生奪硬搶無惡不作的盜賊？”
“……”
錆兔問錯了。
他不可以問亞左吊兵衛，而是去問薄葉烏。
“瞧瞧你招惹出了什麽事。”
亞左吊兵衛散漫的對妓夫太郎說，“薄葉恐怕沒想要這麽早攤牌。”
“……誰讓他們大晚上亂逛。”
嘀嘀咕咕著夜晚是屬於惡鬼的時間的妓夫太郎好似沒長大的孩子。
“那麽，你們要如何？去找薄葉嘛？”
亞左吊兵衛讓妓夫太郎將廚房的狼藉收拾收拾，他的吃相太差了。
“……嗯。”
錆兔吞咽了一下。
他前所未有的緊張。
或許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遭遇這種事，恐怕換了柱過來，也無法做到淡然處之。
和富岡義勇小鵪鶉一樣緊挨著，往薄葉烏的庭院走去。
2.
熟悉的外廊。
燈火搖曳著，桌案上放著的刀鞘上似乎隱隱約約浮現出眼眸的輪廓。
而薄葉烏歪歪在軟墊上。
她看看正襟危坐的三小只，又看看吊兒郎當的兩只惡鬼。
深重的嘆了口氣：“沒想到，竟然這般乍然的將我的老底捅出去。”
刀鞘上的眼眸倏地睜開了。
上弦壹骨碌碌轉，血腥的定格在亞左吊兵衛和妓夫太郎身上。
“好可怕！”
亞左吊兵衛嚷嚷，“巖勝實在是越來越不可耐了。”
看著巖勝從家族大少爺逐漸成長起來的亞左吊兵衛感受到了背叛。
“關掉。”
“啊啦，好多人呢？”
時運不濟，禍不單行。
大麻煩帶著打包過來的一家子過來了。
他身後是麻木著一張臉的繼國巖勝，看來哪怕是上弦壹也對童磨莫得辦法。
“……”
薄葉烏望著被精致包裹的，只露出腦闊的時透雙生子。
錆兔的眼神在這時格外刺紮紮起來。
他恐怕是從模樣，物傷其類的想到了自己，連富岡義勇也沈默了。
“……”
薄葉烏望向外間的烏漆麻黑。
看來今夜很長。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