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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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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1.

「忍者,流浪乞兒,最後是邪_教教主麽——」

被烏泱泱的信徒簇擁著,端坐在步輦上搖搖晃晃進入萬世極樂教,宇髄天元其實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回想起來。

他叛逆的從老家的忍者村中背離,在街上作為乞兒四處流浪。

某天。

突然湊過來的好似神志不清的癲狂家夥將他團團包裹,口口聲聲嚷嚷著:“孩子,你很有天賦,要不要成為教主啊?”

對於這種傳銷一樣的說辭。

宇髄天元:“我是神!”

“……這孩子是不是腦闊有點問題?”

「輪得到你們這麽說嘛!」

那群家夥竊竊私語著。

宇髄天元憑借著忍者的基礎可以輕松的聽到他們的悄悄話:“可是,這樣華麗外表的很少見啦。”

“說不定可以成為萬世極樂教教主那樣的存在,賭一下罷。”

“唔嗯……”

他們苦惱著。

「萬世極樂教?」

宇髄天元捕捉到關鍵詞。

萬世極樂教是最近赫赫聲名如火如荼的大宗教,宇髄天元流浪初始還蹭過他們的救濟餐。

不得不說,有錢任性。

那時的宇髄天元快要餓死,恐怕還摻雜了一點濾鏡,於是那一頓就好似饕餮盛宴!

「啊。」

宇髄天元現在還惦念著。

“而且,這孩子看起來很有素質不是嘛?說什麽‘我是神!’的,只有身懷奇異的存在才可以如此自滿……”

湊在一起沒什麽腦闊的信徒們似乎逐漸將自己說服了。

於是他們又擺出那張傳銷表情,勸誘著宇髄天元:“孩子,你大有慧根!”

“……”

宇髄天元看著他們嗒嗒嗒說了一通,對萬世極樂教倒是產生了一點點興趣。

而且乞兒的生活實在是過分艱難,尤其是對於追求華麗宇髄天元,簡直就是慢性自殺!

他說:“好啊!”

“但你們要敬拜我,讚美我。”

“我要你們做狗的話就要汪汪汪,我要你們做猴子的話就要抓耳撓腮,隨時保持謙卑恭敬的態度,好好看我的臉色,全心全意的討好我!”

“……”

信徒們膛目結舌。

宇髄天元做結論:“隨之再說一遍,我是神!”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天賦異稟呢?

天賦異稟的宇髄天元被裝扮的華麗,和萬世極樂教的教主相遇。

“哦哦哦!”

宇髄天元從沒見過。

竟然有人的發色和他一樣華麗,眼眸還是彩虹色的!

讓哪怕自負的宇髄天元也有一點點羨慕了。

“你就是萬世極樂教的教主嘛?”

“是的。”

作為大型邪_教打秋風,學名交流會,東道主的童磨穿的正式浮誇。

他和宇髄天元同歲,盡管身高上稍稍比這位未來可以茁壯成長到198的誇張家夥要矮一點,但氣場上完全不輸。

童磨旁邊的薄葉烏在這兩只大型崽的襯托下些許渺小。

“哦?”

宇髄天元才瞥見薄葉烏。

畢竟打秋風的人太多了,將纖細小巧的薄葉烏遮掩的嚴嚴實實。

“她是?”

竟然還有櫻花一樣發色的。

萬世極樂教臥虎藏龍,不愧是第一大宗教啊!

宇髄天元,在詭異的方面認可了萬世極樂教。

——不過。

比起她的發色,散漫飄過來的眼眸,氤氳的緋紅色讓宇髄天元多瞥了幾下。

或許是因為他自己是比較黯淡,偏紫的玫紅色,於是慣會在眼角添加華麗張揚的裝束。

這般過分透徹的燒緋色,驚心動魄好似凝固的鮮血一樣。

「但……」

宇髄天元歪歪頭,他為什麽會認為天藍色比較適合她呢?

“薄葉烏,萬世極樂神明的使者。”

童磨介紹著。

“竟然!”

宇髄天元對於這種交際似乎灰常熟練,“失敬失敬。”

“我在特別餓的時候承接了使者大人一碗飯的恩惠,從來在想什麽時候報答呢,沒想到可以這麽快遇到。”

他真摯的,“有什麽需要做的事,和我宇髄天元說就好!”

“好!”

這麽快就有送上門來的同盟,還是崇尚藝術就是爆炸的宇髄老師。

薄葉烏在他冒出來之前都沒有瞥見,作為前忍者,這種抹除存在感的技術,躲躲藏藏的惡鬼實在是太需要了!

「嗒嗒嗒——」

被薄葉烏關註的煉獄老師也眾星捧月的來了。

“又是好華麗的發色!”

宇髓天元感覺前幾年不曾一見,這天卻全冒了出來。

「是想要湊成彩虹戰隊嘛?」

薄葉烏戳了戳童磨:“在學你哦——”

童模:“窮其道者,歸處亦同。”

這灰常繼國緣一的話讓薄葉烏眼神微妙。

的確。

這話和現狀再貼切不過了。

——但為什麽心情這麽覆雜呢?

富岡老師。

似乎是發色太平凡了,只可以瞥見偶爾露出的小腦闊。

他和煉獄老師還不是一夥的,在人群中隨波逐流,浮起來又淹沒下去。

若非薄葉烏作為惡鬼,添了點敏銳屬性,她甚至找不到!

“你好!”

煉獄杏壽郎來了。

他灼燒一樣的發色讓宇髄天元哦哦的感嘆著,一臉今天來的值了的表情。

薄葉烏又被問了一次。

她冒險在打秋風盛宴上露面,多少有點找找間歇性刷新的煉獄老師和富岡老師的意思,沒想到宿命這麽配合。

“我是煉獄杏壽郎,在路上走著的時候突然被拜托擔任他們的教主。”

如出一轍的煉獄老師和宇髄老師。

就好似科舉後的榜下捉婿一樣。

只有煉獄老師才這般善良真摯的配合過來,還擔當起了作為教主的責任。

“盡管初來乍到,但我會努力配合這次交流會,請多指教!”

薄葉烏不由得為他鼓掌。

“哦?”

煉獄杏壽郎神采奕奕的望過來,“是在歡迎我嘛?謝謝!”

“你這家夥,不僅發色這麽誇張,還是個怪人呢!”

似乎是挑起了宇髄天元的興致。

他勾搭上煉獄杏壽郎,自來熟又哥倆好,還說:“作為過來人,你有吃過萬世極樂教的飯嘛?我和你說灰常好吃哦?”

“是這樣嘛!”

這一瞬。

煉獄杏壽郎眸子綻放的光芒簡直晃眼,“這可實在是太好了!”

“抱歉,抱歉……”

小小聲嗚嗚咽咽的,有點怯懦不安的聲音。

“嗯?”

宇髄天元垂下眸子。

在他視線的盲區,生長出來兩只瑟瑟發抖的小蘑菇。

一只發色好華麗!

太華麗了,讓人不爽的程度,竟然是櫻餅的顏色!

甘露寺蜜璃怯怯的簇擁起來穿著浮誇的教主們,和他們相比,在鄉下小宗教中養出來的他們就好似進城的土包子。

不過,為了發展,為了萬世極樂教的援助!

甘露寺蜜璃鼓起勇氣,斂上眸子嚷嚷出來,緊張的有點破音:“抱歉我們來晚了!”

“不會。”

童磨適時的表現出溫和寬厚的模樣,“禱告還沒開始,正正好的。”

“呼……”

單純的甘露寺蜜璃聽了放松下來。

她身後來牽著陰郁內向蔫了吧唧的一小只。

從宇髄天元的角度看不出有什麽特別,是被如何選上的?

他好奇的歪下來,就瞥見遮掩在小蘑菇劉海下,異色的眼眸。

「華麗——!」

宇髄天元認可了。

2.

“萬世極樂教的教義是以平穩的心態快樂的生活,沒有必要做令人苦惱的事……”

童磨在眾目睽睽下闡述著萬世極樂教的教義。

這是他和薄葉烏的籌謀,目的是實現烏漆麻黑亂七八糟邪_教的大一統!

來自華麗與祭典の教會,宇髄天元。

盡管信徒們對教會的改名瘋狂的投訴,但為了萬世極樂教的經費,他們忍了。

來自鹽烤鯛魚の教會,煉獄杏壽郎。

「畢竟是從路上硬扯來的,而且是善良的好少年,只是改一下教會的名字而已,不是什麽大事!」

鹽烤鯛魚,前再臨教信徒如是說。

來自櫻餅の教會,甘露寺蜜璃。

「大家都很喜歡吃櫻餅,因為是以櫻餅聞名的小村子,最近正在著重發展旅游業……」

甘露寺蜜璃正在分發作為特產的櫻餅。

艱難忍耐著偷吃幾只的想法。

她可以擔任教主,也是因為吃的櫻餅灰常多,吃到連發色也變成櫻餅的模樣了,於是被供養起來作為吉祥物。

來自佛陀蛇の教會,伊黑小芭內。

他所屬的教會似乎是唯一不屬於美食教會的正經宗教,明明正常的名諱,在這雜七亂八中竟然格格不入。

被孤立了。

他的教徒寥寥無幾,是比櫻餅教還要小的宗教,似乎才成立不久。

走的路線也是仿照櫻餅教會的開發旅游業,在去櫻餅教會取經的時候被甘露寺蜜璃邀請,來到萬世極樂教長長見識。

萬世極樂教不愧是第一大宗教!

堆金砌玉,富麗堂皇,讓伊黑小芭內眼花繚亂。

“世間諸般皆苦。”

童磨的模樣,好似在呢喃阿彌陀佛,“萬世極樂教希望可以引渡往生極樂,眾生平等,諸教皆是夥伴!”

「啪啪啪——!」

這般真情實感的‘萬世極樂教要援助你們,我們一起共同富裕啊’的話語,深深地打動了在座每一位信徒的心靈。

他們或許不認可萬世極樂教的教義,但沒有誰和善良與金錢過不去。

於是快快樂樂的將教主留下,進行深入交流。

自己捧著贈送的種子和援助金,開始返回故土創業,不是。

讓萬世極樂的光輝普度眾生!

被留下來的小教主們面面相覷。

臨走前,甘露寺蜜璃的家長哭哭啼啼的抱住她:“要好好的啊!”

“放心罷媽媽,爸爸!”

甘露寺蜜璃握緊小爪爪,“我一定會向萬世極樂教好好學習,學成後讓櫻餅教great again的!”

“嗝?”

他們不知曉是哭泣打嗝了,還是聽不懂甘露寺蜜璃的話。

「咳咳。」

這是薄葉烏方才閑得無聊吐槽童磨時,被甘露寺蜜璃學過去了。

教壞了人家的好孩子,薄葉烏灰常慚愧。

煉獄杏壽郎那裏也有一堆人拉扯著。

讓處境類似的宇髄天元忍不住:“為什麽啊?我這邊就空空蕩蕩?”

人與人的參差讓他不堪重負!

“華麗與祭典教,鹽烤鯛魚教,櫻餅教,佛陀蛇教……”

童磨記錄著。

他突然停住,戳著紙頁上按理說來了的宗教:“蘿蔔鮭魚教的教主呢?”

「啊?」

薄葉烏聽到了。

她倏地望向人群中默默無聲的富岡老師。

沒想到竟然有一位清新脫俗平平無奇不隨大流的教主?

“一點點也不華麗啊?”

花裏胡哨的宇髄天元又開口了。

“……否。”

富岡義勇勉強的擠出一個字。

“啊?”

宇髄天元沒聽清他在說什麽。

“大概是說自己不是蘿蔔鮭魚教會的教主罷!”

煉獄杏壽郎推斷著。

他鮮明是對的。

因為富岡義勇望過來的眼神格外璀璨。

薄葉烏先前貼心的時候,就被富岡老師這麽凝望過,她老熟了。

那麽。

既然這麽蘿蔔鮭魚的富岡老師卻不是蘿蔔鮭魚教會的教主,又是誰呢?

她好奇的四處張望。

約莫也是模樣浮誇的教主,為什麽就瞥不見?

“啊啊,抱歉。”

從人群中突然冒出來一只狐貍面具。

他暖色調的半長發,和狐貍面具紅色的流蘇搭配起來,灰常——

“灰常祭典風呢!”

宇髄天元似乎氣順了。

盡管些許不合時宜,薄葉烏還是忍不住的想——

——可憐。

太可憐了富岡老師,你還是這麽被討厭著啊!

哪怕只是淺薄的見了一面。

這究竟是為什麽呢?

富岡義勇寡淡著一張臉,他呆呆滯滯,並沒有察覺也並不在乎。

“本來是讓義勇幫我頂替教主呢,沒想到暴露了。”

少年人似乎臨時有事。

他手上還有方才沾染著的泥濘,不知曉離開去哪裏造作了。

本來一聲不吭的蘿蔔鮭魚教會這時松了口氣,終於團團包裹過來:“教主大人,您去哪了?”

“方才路過一處小巷瞥見有人在被欺負,我救下他了,等離開萬世極樂教回去的時候記得將他帶上。”

相較於臨時被打撈過來的宇髄天元和煉獄杏壽郎,以及說實話不怎麽正經的櫻餅教甘露寺蜜璃,一點點名聲也沒有的佛陀教伊黑小芭內。

這位蘿蔔鮭魚教會明明名字是這樣,但他們教主看起來好靠譜!

薄葉烏一時沒認出來對方是誰。

畢竟從來沒見過。

直到他摘下遮掩著模樣的面具,銀色的眼眸望過來,臉頰上的傷疤昭然若揭。

「——」

薄葉烏驟然聽到了嗡鳴聲。

理智告訴她這位是錆兔,在原劇情中出場過,只是因為她變成惡鬼的時間太長,對於某些沒有被記錄下來的,比如說模樣就記憶暧昧了。

但瞥見特征還是可以認出。

——可她為什麽感到眩暈感呢?

記憶中最後一瞬。

童磨似乎難得微怔的望著她,慌忙踏出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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