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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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縣大人
何春水明白楚禾的意思，她的心跳很快，手上傳來楚禾皮膚的熱度，讓她有些猶豫，“是不出門，可是……”
“春水……”楚禾輕聲喚著，雙手收緊，把何春水摟在懷裏，“我去打水給你洗澡，讓你涼快涼快。”
何春水輕撫著楚禾的胸膛，向著他的嘴唇湊過去，“楚禾……”
兩人渴望的嘴唇還未相觸，蘇雲噔噔噔跑了進來，歡喜地嚷道：“小姐，紫菀回來了。”
“紫菀？”何春水忙推開了楚禾，下了榻，向外走去，又想起楚禾還在，回頭安慰道：“晚上吧，晚上再說。”
在何春水和蘇雲的註目下，楚禾瞬間臉紅了，他尷尬地點了點頭。
何春水覺得他害羞的樣子可愛極了，走過去愛憐地親了親他的臉，才又走了出去，向蘇雲問道：“紫菀在哪兒呢？已經到了嗎？”
“到了，已經在前院了。”蘇雲說。
何春水和蘇雲走出小院，見一群姑娘們簇擁著金紫菀，穿過西門來到後院，金紫菀看見何春水和蘇雲，笑著向她們揮手打招呼，“春水，阿雲，我回來了。”
何春水和蘇雲快步迎上去，“你可算回來了，在外面這麽長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你看你都瘦了。”
“也曬黑了。”
“在外面吃住怎麽樣？”
“沒生病吧？”一旁的姑娘們也都七嘴八舌地問道。
“還好，有豆蔻和呂公子在，我們也能互相照應。”金紫菀笑著說道。
“那就好，豆蔻和呂子毅呢？”何春水問道。
“子毅回家見父母去了，豆蔻在錦繡閣，一會兒就能回來。”金紫菀看向一旁的姑娘們，“你們可以去接一下，她那裏有我們買的絹花和絨花首飾，是給你們帶的禮物。”
“是嗎？那我們現在就去。”
“嗯，還得去告訴其他人一聲，一起去接。”
姑娘們高興地折返回去，往前院去了。
譚星遠遠地走了過來，吃驚地問道：“這不是紫菀嗎？怎麽黑得跟楚禾一樣了？”
金紫菀笑了笑，毫不在意，“在外面跑來跑去的，難免會曬黑。”
“這外面大太陽的，快去屋裏涼快涼快吧。”譚星說。
眾人進了屋，楚禾忙躲了出去，張寧端著一盆瓜果走了進來，“這是用涼水浸過的，大家吃了解解暑。”
徐元聽說金紫菀回來了，也和肖玉一起趕來看望，大家互相問了好，落了座。
金紫菀拿過一顆黃杏，咬了一口，杏子汁水充盈，十分香甜，“涼涼的，吃著真舒服，你們也嘗嘗。”
“你吃吧，我們平日都能吃到這些，不比你在外面奔波辛苦。”徐元微笑著說。
張寧和肖玉凈了手，切了甜瓜分給眾人，譚星讓她們倆也坐下吃些。
何春水為金紫菀扇著扇子，“以後姑娘們學成了，就不用你辛苦往外跑了。”
金紫菀三兩下吃了一個杏，又從盆裏挑了一個青紅相間的李子，脆生生地咬進嘴裏，酸酸的，清新爽口。
“出去走走，也挺好的，能見見世面，我去綢緞莊看了，咱們鎮上人太少，織的布匹多了，堆積在那裏賣不出去，只能便宜處理，姑娘們辛苦不說，也掙不到什麽錢，我打算把那些布匹繡品帶到外地去賣。”金紫菀說。
“你這剛回來，又想著要走了？”譚星難以理解地問道。
“也不是馬上走，等過一陣子，天氣涼快些再動身。”金紫菀啃完了一個李子，又拿了一個。
“涼果子不要吃太多，小心吃壞了肚子。”徐元擔心地說道。
“嗯，再吃這一個就不吃了。”金紫菀笑著說。
“你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你的房間還沒收拾呢，你要是累了，就到我屋裏歇一會兒。”蘇雲說。
“我的房間在空著嗎？那多浪費，怎麽不讓人住進去？”金紫菀說。
“姑娘們有些攢下了錢，就搬出去住了，現在宅子住著松快多了，就沒讓人住進去，省得你回來，還得折騰。”蘇雲說著，走了出去，吩咐人去把金紫菀和豆蔻的房間都收拾幹凈。
有丫鬟來稟報說門外有人求見，蘇雲進了房間，向何春水問道：“小姐，那位姓陳的捕快又來了，你看是在前院的會客廳見他，還是讓他到這裏來？”
“他來做什麽？我不想動彈，讓他過來吧。”何春水讓眾人待在屋裏不要出聲，自己到正廳去接待客人。
不多會兒，丫鬟引著兩個人走了進來，身型魁梧的陳尚君走在後面，一臉嚴肅，前面是一個沒見過的女人，身著平常的衣飾，看起來溫和端莊，臉上帶著淺笑。
何春水站起身來，輕搖著手中的團扇，“陳牌頭，這樣熱的天氣，你到我這裏來，有何貴幹？”
陳尚君抱拳行禮，“春水小姐，這位是本縣知縣方大人，聽聞小姐救助醉月閣姑娘的義舉，特來向小姐道謝。”
聽說眼前這個女人是知縣大人，何春水拿著團扇的手一頓，“你就是知縣？”
方桐微笑點頭，“正是。”
“你要謝我？為什麽？”何春水問道。
“解救醉月閣的姑娘，本是我的分內之事，沒想到卻是被你給做成了，本縣有春水小姐在，真是我這個知縣的福氣。”方桐鞠躬下拜，“多謝春水小姐。”
“等等，你先別謝。”何春水走進西側的外間，把金紫菀拉了出來，讓她站到方桐面前，“她叫金紫菀，是她堅持要救醉月閣的姑娘，我才跟著做了這些事，你要謝，就謝她吧。”
金紫菀有些慌了，忙施禮道：“知縣大人，我，我沒做什麽，不用謝我。”
方桐把金紫菀扶起，“你不用緊張，你們做的是好事，了了我的一樁心事，我應該道謝。”說著向金紫菀拜了一拜，“多謝紫菀小姐。”
金紫菀又趕忙向方桐還禮，“知縣大人客氣了。”
“知縣大人今天是特地前來，看看這些姑娘們現在怎麽樣了。”陳尚君說。
“這好辦。”金紫菀揚聲道：“阿雲，你過來。”
蘇雲走了進來，“小姐。”
“阿雲，你帶知縣大人去看看姑娘們的活計，再看看姑娘們的住處。”何春水說。
“春水小姐，還是你和紫菀小姐親自帶知縣大人去看比較好吧。”陳尚君提議道。
何春水輕輕搖著團扇，“這些姑娘們平時都是阿雲在管理，個中情形，她比我清楚，沒有比她更好的人選了。”
“如此，那就勞煩阿雲姑娘了。”方桐向蘇雲點頭說道。
“知縣大人客氣了，這邊請。”蘇雲落落大方，向外做出請的手勢。
“我也一起去吧。”金紫菀說。
蘇雲和金紫菀帶著方桐和陳尚君走了出去，譚星、徐元、張寧和肖玉來到何春水身邊，“春水，難得知縣大人來，你怎麽對她這麽冷淡。”
“別聽她嘴上說得好聽，說不定是看我們生意做得好，來索要賄賂的呢，我懶得理她。”何春水回身，坐在了椅子上。
“不能吧。”徐元表示懷疑。
“誰知道呢，我們去跟著看看，要是她找紫菀要錢，我們也好幫忙說一說。”譚星說。
“去吧，不要跟得太緊，免得惹得她生氣。”何春水說。
“你不去？”譚星問道。
“不去，這麽熱的天，我是一下都不想動。”何春水說。
撇下了何春水，幾人去了前院，金紫菀正在向方桐介紹緙絲工藝，方桐看了連聲讚嘆。
姑娘們在豆蔻那裏領了禮物，回來見有外人在，紛紛在屋外圍觀，方桐見了，說外面曬，叫她們都進來涼快涼快。
譚星見方桐如此平易近人，拉著徐元過去跟她攀談，氣氛頓時輕松了不少，其他姑娘見了，也壯著膽子過來，七嘴八舌地向方桐說起這裏發生的事，方桐面帶微笑，靜靜傾聽著，有時也問問她們在這裏吃得如何、住得如何，能掙多少工錢。
方桐跟著蘇雲和金紫菀到處看看，圍過來跟著的姑娘越來越多，看著她們容光煥發的臉，方桐十分高興，對何家所有人大加讚賞，逛了一圈之後，方桐又去向何春水道謝，何春水嫌她煩，問她什麽時候走，方桐也不生氣，說還想到綢緞莊看看。
何春水念在金紫菀剛回來，不想她太過勞累，就讓她和豆蔻去歇一歇，說自己帶方桐去，金紫菀也沒推辭，回去休息了。
姑娘們跟著方桐和何春水，一路把她們送到大門口。
方桐向姑娘們告別，姑娘們熱情地邀請她看完了綢緞莊，一定要過來吃午飯，方桐說還要回縣城，就不留下吃飯了，等下次再來看她們。
蘇雲安排了馬車來，站在臺階下，等著送知縣上車，方桐還沒下來，突然沖過來一個男人，摟住了蘇雲，“阿雲，我終於找到你了！”
大門口的眾人紛紛看了過來，蘇雲一把將男人推開，“放開！我不認識你，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是做什麽？”
“娘子，我是你丈夫啊，你不認識我了？”男人吃驚地說。
何春水以為又是無賴來糾纏，揚聲吩咐道：“哪來的無賴，敢在這裏撒野，趙媽媽，帶人把他趕走。”
“你就是春水小姐吧？”男人聽見何春水發令，忙走上臺階，噗通一聲跪在何春水面前，“小姐，我叫潘富，是泰安縣人氏，我當真是阿雲的丈夫，我和阿雲成親三年多，一直恩愛和睦，去年二月，也不知是怎麽了，阿雲去了茶樓上工，就再也沒有回來，自那以後，我一直在找她，今天我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她卻說不認識我，小姐，求你幫我勸勸她吧。”
“阿雲你過來。”何春水把蘇雲叫到了屋檐下，“他說跟你成過親，是真的嗎？”
蘇雲本不想承認，但又不想耽誤知縣的時間，“是真的。”她低頭答道。
“他就是你在縣裏嫁的那個人？”何春水問道。
蘇雲嘆了口氣，“是。”
潘富高興地站起來，上前去拉蘇雲的手，“娘子，你終於承認了，走，咱們這就回家去。”
蘇雲甩開手，冷臉道：“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為什麽？”潘富問道。
一個男人噔噔噔跑上了臺階，把蘇雲攬在懷裏，“因為她是我的娘子，自然不肯跟你走。”
“你的娘子？”潘富滿臉怒氣，看向蘇雲，“好啊你，我說你突然不聲不響地離開家，原來是跟野男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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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已經在前院了。”蘇雲說。
何春水和蘇雲走出小院，見一群姑娘們簇擁著金紫菀，穿過西門來到後院，金紫菀看見何春水和蘇雲，笑著向她們揮手打招呼，“春水，阿雲，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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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都瘦了。”
“也曬黑了。”
“在外面吃住怎麽樣？”
“沒生病吧？”一旁的姑娘們也都七嘴八舌地問道。
“還好，有豆蔻和呂公子在，我們也能互相照應。”金紫菀笑著說道。
“那就好，豆蔻和呂子毅呢？”何春水問道。
“子毅回家見父母去了，豆蔻在錦繡閣，一會兒就能回來。”金紫菀看向一旁的姑娘們，“你們可以去接一下，她那裏有我們買的絹花和絨花首飾，是給你們帶的禮物。”
“是嗎？那我們現在就去。”
“嗯，還得去告訴其他人一聲，一起去接。”
姑娘們高興地折返回去，往前院去了。
譚星遠遠地走了過來，吃驚地問道：“這不是紫菀嗎？怎麽黑得跟楚禾一樣了？”
金紫菀笑了笑，毫不在意，“在外面跑來跑去的，難免會曬黑。”
“這外面大太陽的，快去屋裏涼快涼快吧。”譚星說。
眾人進了屋，楚禾忙躲了出去，張寧端著一盆瓜果走了進來，“這是用涼水浸過的，大家吃了解解暑。”
徐元聽說金紫菀回來了，也和肖玉一起趕來看望，大家互相問了好，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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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吧，我們平日都能吃到這些，不比你在外面奔波辛苦。”徐元微笑著說。
張寧和肖玉凈了手，切了甜瓜分給眾人，譚星讓她們倆也坐下吃些。
何春水為金紫菀扇著扇子，“以後姑娘們學成了，就不用你辛苦往外跑了。”
金紫菀三兩下吃了一個杏，又從盆裏挑了一個青紅相間的李子，脆生生地咬進嘴裏，酸酸的，清新爽口。
“出去走走，也挺好的，能見見世面，我去綢緞莊看了，咱們鎮上人太少，織的布匹多了，堆積在那裏賣不出去，只能便宜處理，姑娘們辛苦不說，也掙不到什麽錢，我打算把那些布匹繡品帶到外地去賣。”金紫菀說。
“你這剛回來，又想著要走了？”譚星難以理解地問道。
“也不是馬上走，等過一陣子，天氣涼快些再動身。”金紫菀啃完了一個李子，又拿了一個。
“涼果子不要吃太多，小心吃壞了肚子。”徐元擔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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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丫鬟來稟報說門外有人求見，蘇雲進了房間，向何春水問道：“小姐，那位姓陳的捕快又來了，你看是在前院的會客廳見他，還是讓他到這裏來？”
“他來做什麽？我不想動彈，讓他過來吧。”何春水讓眾人待在屋裏不要出聲，自己到正廳去接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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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水站起身來，輕搖著手中的團扇，“陳牌頭，這樣熱的天氣，你到我這裏來，有何貴幹？”
陳尚君抱拳行禮，“春水小姐，這位是本縣知縣方大人，聽聞小姐救助醉月閣姑娘的義舉，特來向小姐道謝。”
聽說眼前這個女人是知縣大人，何春水拿著團扇的手一頓，“你就是知縣？”
方桐微笑點頭，“正是。”
“你要謝我？為什麽？”何春水問道。
“解救醉月閣的姑娘，本是我的分內之事，沒想到卻是被你給做成了，本縣有春水小姐在，真是我這個知縣的福氣。”方桐鞠躬下拜，“多謝春水小姐。”
“等等，你先別謝。”何春水走進西側的外間，把金紫菀拉了出來，讓她站到方桐面前，“她叫金紫菀，是她堅持要救醉月閣的姑娘，我才跟著做了這些事，你要謝，就謝她吧。”
金紫菀有些慌了，忙施禮道：“知縣大人，我，我沒做什麽，不用謝我。”
方桐把金紫菀扶起，“你不用緊張，你們做的是好事，了了我的一樁心事，我應該道謝。”說著向金紫菀拜了一拜，“多謝紫菀小姐。”
金紫菀又趕忙向方桐還禮，“知縣大人客氣了。”
“知縣大人今天是特地前來，看看這些姑娘們現在怎麽樣了。”陳尚君說。
“這好辦。”金紫菀揚聲道：“阿雲，你過來。”
蘇雲走了進來，“小姐。”
“阿雲，你帶知縣大人去看看姑娘們的活計，再看看姑娘們的住處。”何春水說。
“春水小姐，還是你和紫菀小姐親自帶知縣大人去看比較好吧。”陳尚君提議道。
何春水輕輕搖著團扇，“這些姑娘們平時都是阿雲在管理，個中情形，她比我清楚，沒有比她更好的人選了。”
“如此，那就勞煩阿雲姑娘了。”方桐向蘇雲點頭說道。
“知縣大人客氣了，這邊請。”蘇雲落落大方，向外做出請的手勢。
“我也一起去吧。”金紫菀說。
蘇雲和金紫菀帶著方桐和陳尚君走了出去，譚星、徐元、張寧和肖玉來到何春水身邊，“春水，難得知縣大人來，你怎麽對她這麽冷淡。”
“別聽她嘴上說得好聽，說不定是看我們生意做得好，來索要賄賂的呢，我懶得理她。”何春水回身，坐在了椅子上。
“不能吧。”徐元表示懷疑。
“誰知道呢，我們去跟著看看，要是她找紫菀要錢，我們也好幫忙說一說。”譚星說。
“去吧，不要跟得太緊，免得惹得她生氣。”何春水說。
“你不去？”譚星問道。
“不去，這麽熱的天，我是一下都不想動。”何春水說。
撇下了何春水，幾人去了前院，金紫菀正在向方桐介紹緙絲工藝，方桐看了連聲讚嘆。
姑娘們在豆蔻那裏領了禮物，回來見有外人在，紛紛在屋外圍觀，方桐見了，說外面曬，叫她們都進來涼快涼快。
譚星見方桐如此平易近人，拉著徐元過去跟她攀談，氣氛頓時輕松了不少，其他姑娘見了，也壯著膽子過來，七嘴八舌地向方桐說起這裏發生的事，方桐面帶微笑，靜靜傾聽著，有時也問問她們在這裏吃得如何、住得如何，能掙多少工錢。
方桐跟著蘇雲和金紫菀到處看看，圍過來跟著的姑娘越來越多，看著她們容光煥發的臉，方桐十分高興，對何家所有人大加讚賞，逛了一圈之後，方桐又去向何春水道謝，何春水嫌她煩，問她什麽時候走，方桐也不生氣，說還想到綢緞莊看看。
何春水念在金紫菀剛回來，不想她太過勞累，就讓她和豆蔻去歇一歇，說自己帶方桐去，金紫菀也沒推辭，回去休息了。
姑娘們跟著方桐和何春水，一路把她們送到大門口。
方桐向姑娘們告別，姑娘們熱情地邀請她看完了綢緞莊，一定要過來吃午飯，方桐說還要回縣城，就不留下吃飯了，等下次再來看她們。
蘇雲安排了馬車來，站在臺階下，等著送知縣上車，方桐還沒下來，突然沖過來一個男人，摟住了蘇雲，“阿雲，我終於找到你了！”
大門口的眾人紛紛看了過來，蘇雲一把將男人推開，“放開！我不認識你，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是做什麽？”
“娘子，我是你丈夫啊，你不認識我了？”男人吃驚地說。
何春水以為又是無賴來糾纏，揚聲吩咐道：“哪來的無賴，敢在這裏撒野，趙媽媽，帶人把他趕走。”
“你就是春水小姐吧？”男人聽見何春水發令，忙走上臺階，噗通一聲跪在何春水面前，“小姐，我叫潘富，是泰安縣人氏，我當真是阿雲的丈夫，我和阿雲成親三年多，一直恩愛和睦，去年二月，也不知是怎麽了，阿雲去了茶樓上工，就再也沒有回來，自那以後，我一直在找她，今天我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她卻說不認識我，小姐，求你幫我勸勸她吧。”
“阿雲你過來。”何春水把蘇雲叫到了屋檐下，“他說跟你成過親，是真的嗎？”
蘇雲本不想承認，但又不想耽誤知縣的時間，“是真的。”她低頭答道。
“他就是你在縣裏嫁的那個人？”何春水問道。
蘇雲嘆了口氣，“是。”
潘富高興地站起來，上前去拉蘇雲的手，“娘子，你終於承認了，走，咱們這就回家去。”
蘇雲甩開手，冷臉道：“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為什麽？”潘富問道。
一個男人噔噔噔跑上了臺階，把蘇雲攬在懷裏，“因為她是我的娘子，自然不肯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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