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山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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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山歸來
在外輾轉多地，何春山終於回到了何家，為了讓這批緙絲料子能如期交貨，他耗盡了心力，好在最近合作夥伴那裏退回了一批料子，何春林將它們盡數買下，才得以在正月裏回到何家。
交代了季書在門口卸貨，何春山就徑直往宮秀院裏去了，一別三個多月，他很想念他的兒子何修遠，他還買了一些小玩意兒回來，剛才一時著急，忘了讓季書拿下來了，不過沒關系，一會兒讓季書送過來就好。
何春山的腳步很急，幾個月不見，不知道修遠想不想自己，以前是自己過於嚴厲，讓他非常懼怕自己，何春山自我反省，以後還是要對孩子溫和一些，不過，隔了這麽久再見到自己，修遠肯定會高興的，不知道他長高了沒，書念得怎麽樣。
何春山推開虛掩的院門，大步走進客廳，客廳沒有人，但裏屋傳來細碎的聲響，可能是修遠和宮秀在房間裏說話。
何春山臉上帶著笑，掀開裏間的軟簾，走了進去，“修遠在這裏嗎？”
房內的景象，讓何春山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只見宮秀和蔡賢在床上摟抱在一起，兩人衣衫不整，雙雙回過頭來，驚恐地看著他。
何春山氣得火冒三丈，“好啊你，我說你一向對修遠的學業不傷心，怎麽會突然找了個老師來，原來竟是給自己找的！”
宮秀和蔡賢慌忙下了床，整理著衣服。
“大爺，這都是我的錯，和大奶奶無關，是我強迫她的。”蔡賢說。
宮秀低著頭，一言不發。
“強迫？我看她願意的很！”何春山怒道。
潘凝光在何修遠屋裏聽見動靜，過來查看，驚覺是何春山回來了，還正好撞破了宮秀和蔡賢的私情，她忙派了兩個小丫鬟去把何春林和何春水都請來。
潘凝光在窗外聽著裏面的動靜，心內著急，卻又不敢進去。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你了，我其實是宮秀的前夫，當時我家被一樁案子牽連，是迫於無奈，才和她分開，我來到這裏教書，目的就是能接近她，這一切都是我的謀算，她毫不知情，請你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饒過她吧。”蔡賢誠懇地說。
“既然如此，她見到你的那天就應該跟我說出實情，我未必不會放她跟你走，背著我做出這種事，我怎能饒她！”何春山說。
“來何家的這些日子，我也看出來了，你和宮秀之間並沒有感情，現在話都說開了，這件事傳出去，於你也是不光彩，不如你就放我們走吧，我和宮秀會一輩子感念你的恩德。”蔡賢說。
“放你們走？憑什麽！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麽關系，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你睡了我的女人，以為我能當做無事發生？走，跟我去見官！”何春山上前抓住蔡賢的衣襟，把他拽出了房間。
宮秀追到院子裏，拉扯著何春山的胳膊，“何春山！你想幹什麽？”
何春山一把推開她，“你還敢攔著我？等我先處理了這個奸夫，再回來處理你！”
潘凝光趕忙跑過來，將宮秀扶住。
“凝光，看好你的奶奶，別讓她亂跑，等我回來要是找不到人，我拿你是問！”何春山厲聲道。
何春林擁著甘甜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意，“大哥剛回來，怎麽就這麽吵鬧？”
何春山滿肚子火，根本不想跟他多說，“跟你沒關系，給我滾一邊去！”
何春林笑道：“大哥好大的火氣，這是去過了錦繡閣嗎？”
何春山目光一淩，“錦繡閣怎麽了？”
“看來是還不知道，那你這是在鬧什麽呢？”何春林問道。
“怪嚇人的，相公，咱們走吧。”甘甜依偎在何春林身上，小聲地說。
何春林輕輕拍了拍甘甜的肩膀，“不怕不怕，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
“錦繡閣到底怎麽了？”何春山心中焦躁不安，又問了一遍。
宮秀走了過來，神情淒然，“二弟，我要跟你大哥和離。”
“大嫂，你這是怎麽了？大哥才剛回來就欺負你了嗎？”甘甜問道。
“我沒法再跟你大哥過下去了。”宮秀掩面而泣。
何春山松開了蔡賢，走過去憤怒地抓住宮秀的手腕，“你還想倒打一耙？想和離？沒門兒！你偷男人在先，我這就把你們告到官府去，讓你們先受了刑，我再把你休了，逐出何家！”
蔡賢趕忙去抓住何春山的手，想把他的手拉開，無奈何春山力氣很大，蔡賢不能撼動他分毫，只好急切地哀求他放開宮秀。
何春林看著蔡賢的舉動笑出聲來，他對宮秀說道：“大嫂，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大哥出門時間長了點，你也不能在家裏偷吃啊。”
何春水領著蘇雲走了進來，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麽，她來到何春山面前，掰開他的手，護在宮秀身前，“大爺，有話好好說，怎麽就要動手？”
何春山驚訝於何春林手上的力氣如此之大，他後退了一步，“你問問她都做了什麽！”
何春水回頭看了看宮秀，見她紅紅的臉上帶著淚痕，轉過頭來問道：“你打她了？”
“打她都是臟了我的手，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背著我在家裏偷男人，我要帶這兩個賤人去官府，讓所有人都知道知道，他們做下的醜事！”何春山說。
“好啊，你不怕大家知道，我還怕什麽？那我就到公堂上，把一切都說出來。”宮秀紅著眼說道。
何春山覺得很荒唐，“你有什麽可說的？”
“我怎麽不能說？我明面上是你的妻子，可實際呢，自從你知道我不能生育，有再碰過我一次嗎？有主動關心過我嗎？有了解過我的痛苦和失落嗎？我是什麽？在你眼裏，我只是一個不能生育的肚子！我還算是個人嗎？”宮秀控訴道。
“不能生育早已是犯了七出之條，我沒有休了你，已經是仁慈了，如今你又犯了淫佚之罪，還有什麽可說的？”何春山冷著臉說道。
“大嫂不是已經有了修遠這個孩子嗎？怎麽說你不能生育？”何春水向宮秀問道。
“那時你不在，所以不知道實情，大夫跟我說我不能生育，我為了能讓你大哥有個孩子，給他納了妾，修遠是小妾生的。”宮秀說。
“大爺還有過小妾？我怎麽從沒聽說過？”何春水說。
“那姑娘命苦，生下孩子就沒了，我對修遠視如己出，不想讓修遠為此傷心，就沒告訴他，也不許別人告訴他。”宮秀說。
“大嫂如此賢惠，為你納妾，還養育了修遠這麽好的孩子，你就算只看這些，也該對大嫂溫柔呵護，怎麽能如此冷落她。”何春林說。
“你以為我是你嗎？整天沈溺在溫柔鄉裏，我自有我要做的事業，都有孩子了，還說那些做什麽？”何春山說。
何春林撇了撇嘴，“大哥這麽死板無趣，怪不得大嫂要找別人。”
何春山皺起眉頭，瞪著何春林，“她不能生孩子，還不守婦道，你倒說是我的不是？”
“我怎麽不能生孩子？我看明明就是你有問題，你才走了三個月，我就已經懷上賢郎的孩子了，你還讓大夫騙我，是我身子不好，害我喝了那麽多藥，該喝藥的是你才對！”宮秀說。
“好啊，你們連孩子都有了！走！跟我去見官，今天非得要了你們的賤命！”何春山聽了更加生氣，又要上前去抓宮秀。
何春林過去拉住了他的手，“大哥，大嫂這些年獨守空房，也夠委屈的了，反正大哥對她也沒什麽感情，何不做一樁善事，放她跟情郎走？”
“你少在這裏裝好人，你的妻妾要是在外面有了情郎，你會放她們走嗎？”何春山說。
何春林笑了笑，“我又不像你，天天把人冷落在一旁，她們愛我還不夠，怎麽會去找別人。”何春山看了甘甜一眼，“你這是又得了新人吧，一個接一個地娶進來，舊人怎麽會不心生怨恨，你今天看我的笑話，難保我明天不會看你的笑話。”
“二弟，你不用攔著他，要見官就見官，我才不怕，蔡賢是我的第一任丈夫，也是我唯一的丈夫，何春山，你連蔡賢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知縣大人要是不判我們和離，不讓我和蔡賢在一起，我就把你在床上不行，五六年不跟我親近的事宣揚出去，看你還有什麽臉來指責我。”宮秀說。
“你！”何春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你這個無恥的女人，自己不知廉恥就算了，你還想把我們何家的臉都丟盡嗎？”
宮秀冷笑一聲，“你做不到一個丈夫該做的，還說我不知廉恥？就算我不知廉恥，讓何家丟臉的也是你，我原本只想安安分分，在何家相夫教子，都是你的冷漠讓我發現還是前夫最好，我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你現在覺得丟臉了？還丟何家的臉，何家哪還有什麽臉面可以丟？太太和二爺生孩子，氣死了老爺，二爺娶了伎女又娶歌女，小姐在院裏養男人，至於你，你沒有生育能力，修遠也不知道是誰的種，這個家本來就夠亂的了，還缺我一個嗎？”
何春山越聽越氣，想沖過去打人，何春林和蔡賢攔住了他，何春水護在宮秀身前，輕描淡寫地說：“宮秀說的都是實情，你要是不想讓外人知道這些事，還是跟她和離吧。”
何春山無可奈何地停了手，憤怒地盯著宮秀，“好！和離就和離，不過，我何家的財產，你別想帶走分毫。”
“我在何家這麽多年，管理著何家大小諸事，還照顧修遠，孝敬老爺，你說要專心在外面經營綢緞莊，家裏的事，我就一點都不讓你操心，你何春山能逍遙自在，全靠我在家支撐，就算我要離開，我也要拿到我該拿的再走！”宮秀說。
“你這般想要男人，今天被我抓到是這一個，背地裏，還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染，我沒有打死你就不錯了，你還想拿走我的財產？別做夢了！現在就給我離開何家，屋裏的東西，除了你的嫁妝，其他的一概不許帶走。”何春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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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輾轉多地，何春山終於回到了何家，為了讓這批緙絲料子能如期交貨，他耗盡了心力，好在最近合作夥伴那裏退回了一批料子，何春林將它們盡數買下，才得以在正月裏回到何家。
交代了季書在門口卸貨，何春山就徑直往宮秀院裏去了，一別三個多月，他很想念他的兒子何修遠，他還買了一些小玩意兒回來，剛才一時著急，忘了讓季書拿下來了，不過沒關系，一會兒讓季書送過來就好。
何春山的腳步很急，幾個月不見，不知道修遠想不想自己，以前是自己過於嚴厲，讓他非常懼怕自己，何春山自我反省，以後還是要對孩子溫和一些，不過，隔了這麽久再見到自己，修遠肯定會高興的，不知道他長高了沒，書念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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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山臉上帶著笑，掀開裏間的軟簾，走了進去，“修遠在這裏嗎？”
房內的景象，讓何春山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只見宮秀和蔡賢在床上摟抱在一起，兩人衣衫不整，雙雙回過頭來，驚恐地看著他。
何春山氣得火冒三丈，“好啊你，我說你一向對修遠的學業不傷心，怎麽會突然找了個老師來，原來竟是給自己找的！”
宮秀和蔡賢慌忙下了床，整理著衣服。
“大爺，這都是我的錯，和大奶奶無關，是我強迫她的。”蔡賢說。
宮秀低著頭，一言不發。
“強迫？我看她願意的很！”何春山怒道。
潘凝光在何修遠屋裏聽見動靜，過來查看，驚覺是何春山回來了，還正好撞破了宮秀和蔡賢的私情，她忙派了兩個小丫鬟去把何春林和何春水都請來。
潘凝光在窗外聽著裏面的動靜，心內著急，卻又不敢進去。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你了，我其實是宮秀的前夫，當時我家被一樁案子牽連，是迫於無奈，才和她分開，我來到這裏教書，目的就是能接近她，這一切都是我的謀算，她毫不知情，請你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饒過她吧。”蔡賢誠懇地說。
“既然如此，她見到你的那天就應該跟我說出實情，我未必不會放她跟你走，背著我做出這種事，我怎能饒她！”何春山說。
“來何家的這些日子，我也看出來了，你和宮秀之間並沒有感情，現在話都說開了，這件事傳出去，於你也是不光彩，不如你就放我們走吧，我和宮秀會一輩子感念你的恩德。”蔡賢說。
“放你們走？憑什麽！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麽關系，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你睡了我的女人，以為我能當做無事發生？走，跟我去見官！”何春山上前抓住蔡賢的衣襟，把他拽出了房間。
宮秀追到院子裏，拉扯著何春山的胳膊，“何春山！你想幹什麽？”
何春山一把推開她，“你還敢攔著我？等我先處理了這個奸夫，再回來處理你！”
潘凝光趕忙跑過來，將宮秀扶住。
“凝光，看好你的奶奶，別讓她亂跑，等我回來要是找不到人，我拿你是問！”何春山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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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林笑道：“大哥好大的火氣，這是去過了錦繡閣嗎？”
何春山目光一淩，“錦繡閣怎麽了？”
“看來是還不知道，那你這是在鬧什麽呢？”何春林問道。
“怪嚇人的，相公，咱們走吧。”甘甜依偎在何春林身上，小聲地說。
何春林輕輕拍了拍甘甜的肩膀，“不怕不怕，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
“錦繡閣到底怎麽了？”何春山心中焦躁不安，又問了一遍。
宮秀走了過來，神情淒然，“二弟，我要跟你大哥和離。”
“大嫂，你這是怎麽了？大哥才剛回來就欺負你了嗎？”甘甜問道。
“我沒法再跟你大哥過下去了。”宮秀掩面而泣。
何春山松開了蔡賢，走過去憤怒地抓住宮秀的手腕，“你還想倒打一耙？想和離？沒門兒！你偷男人在先，我這就把你們告到官府去，讓你們先受了刑，我再把你休了，逐出何家！”
蔡賢趕忙去抓住何春山的手，想把他的手拉開，無奈何春山力氣很大，蔡賢不能撼動他分毫，只好急切地哀求他放開宮秀。
何春林看著蔡賢的舉動笑出聲來，他對宮秀說道：“大嫂，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大哥出門時間長了點，你也不能在家裏偷吃啊。”
何春水領著蘇雲走了進來，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麽，她來到何春山面前，掰開他的手，護在宮秀身前，“大爺，有話好好說，怎麽就要動手？”
何春山驚訝於何春林手上的力氣如此之大，他後退了一步，“你問問她都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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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她都是臟了我的手，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背著我在家裏偷男人，我要帶這兩個賤人去官府，讓所有人都知道知道，他們做下的醜事！”何春山說。
“好啊，你不怕大家知道，我還怕什麽？那我就到公堂上，把一切都說出來。”宮秀紅著眼說道。
何春山覺得很荒唐，“你有什麽可說的？”
“我怎麽不能說？我明面上是你的妻子，可實際呢，自從你知道我不能生育，有再碰過我一次嗎？有主動關心過我嗎？有了解過我的痛苦和失落嗎？我是什麽？在你眼裏，我只是一個不能生育的肚子！我還算是個人嗎？”宮秀控訴道。
“不能生育早已是犯了七出之條，我沒有休了你，已經是仁慈了，如今你又犯了淫佚之罪，還有什麽可說的？”何春山冷著臉說道。
“大嫂不是已經有了修遠這個孩子嗎？怎麽說你不能生育？”何春水向宮秀問道。
“那時你不在，所以不知道實情，大夫跟我說我不能生育，我為了能讓你大哥有個孩子，給他納了妾，修遠是小妾生的。”宮秀說。
“大爺還有過小妾？我怎麽從沒聽說過？”何春水說。
“那姑娘命苦，生下孩子就沒了，我對修遠視如己出，不想讓修遠為此傷心，就沒告訴他，也不許別人告訴他。”宮秀說。
“大嫂如此賢惠，為你納妾，還養育了修遠這麽好的孩子，你就算只看這些，也該對大嫂溫柔呵護，怎麽能如此冷落她。”何春林說。
“你以為我是你嗎？整天沈溺在溫柔鄉裏，我自有我要做的事業，都有孩子了，還說那些做什麽？”何春山說。
何春林撇了撇嘴，“大哥這麽死板無趣，怪不得大嫂要找別人。”
何春山皺起眉頭，瞪著何春林，“她不能生孩子，還不守婦道，你倒說是我的不是？”
“我怎麽不能生孩子？我看明明就是你有問題，你才走了三個月，我就已經懷上賢郎的孩子了，你還讓大夫騙我，是我身子不好，害我喝了那麽多藥，該喝藥的是你才對！”宮秀說。
“好啊，你們連孩子都有了！走！跟我去見官，今天非得要了你們的賤命！”何春山聽了更加生氣，又要上前去抓宮秀。
何春林過去拉住了他的手，“大哥，大嫂這些年獨守空房，也夠委屈的了，反正大哥對她也沒什麽感情，何不做一樁善事，放她跟情郎走？”
“你少在這裏裝好人，你的妻妾要是在外面有了情郎，你會放她們走嗎？”何春山說。
何春林笑了笑，“我又不像你，天天把人冷落在一旁，她們愛我還不夠，怎麽會去找別人。”何春山看了甘甜一眼，“你這是又得了新人吧，一個接一個地娶進來，舊人怎麽會不心生怨恨，你今天看我的笑話，難保我明天不會看你的笑話。”
“二弟，你不用攔著他，要見官就見官，我才不怕，蔡賢是我的第一任丈夫，也是我唯一的丈夫，何春山，你連蔡賢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知縣大人要是不判我們和離，不讓我和蔡賢在一起，我就把你在床上不行，五六年不跟我親近的事宣揚出去，看你還有什麽臉來指責我。”宮秀說。
“你！”何春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你這個無恥的女人，自己不知廉恥就算了，你還想把我們何家的臉都丟盡嗎？”
宮秀冷笑一聲，“你做不到一個丈夫該做的，還說我不知廉恥？就算我不知廉恥，讓何家丟臉的也是你，我原本只想安安分分，在何家相夫教子，都是你的冷漠讓我發現還是前夫最好，我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你現在覺得丟臉了？還丟何家的臉，何家哪還有什麽臉面可以丟？太太和二爺生孩子，氣死了老爺，二爺娶了伎女又娶歌女，小姐在院裏養男人，至於你，你沒有生育能力，修遠也不知道是誰的種，這個家本來就夠亂的了，還缺我一個嗎？”
何春山越聽越氣，想沖過去打人，何春林和蔡賢攔住了他，何春水護在宮秀身前，輕描淡寫地說：“宮秀說的都是實情，你要是不想讓外人知道這些事，還是跟她和離吧。”
何春山無可奈何地停了手，憤怒地盯著宮秀，“好！和離就和離，不過，我何家的財產，你別想帶走分毫。”
“我在何家這麽多年，管理著何家大小諸事，還照顧修遠，孝敬老爺，你說要專心在外面經營綢緞莊，家裏的事，我就一點都不讓你操心，你何春山能逍遙自在，全靠我在家支撐，就算我要離開，我也要拿到我該拿的再走！”宮秀說。
“你這般想要男人，今天被我抓到是這一個，背地裏，還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染，我沒有打死你就不錯了，你還想拿走我的財產？別做夢了！現在就給我離開何家，屋裏的東西，除了你的嫁妝，其他的一概不許帶走。”何春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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