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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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吵
“紫菀小姐請節哀，沒能贖回芙蓉姑娘固然可惜，但紫菀小姐若因此深陷悲痛之中，以至於病痛纏身，恐怕也是芙蓉姑娘所不願意見到的。”吳非勸慰道。
金紫菀眼睛紅紅的，“吳公子說的是，芙蓉肯定希望我好好活著。”
何春水走了進來，“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了，你們可不要惹她哭了。”
吳非忙站起身，“不敢不敢，我們也是希望紫菀小姐能早日走出悲痛。”
“今天紫菀出了趟門，這會兒也累了，正好我也有點事，就不多留你們了，你們明日若有空，就明日再來，明日若沒空，就有空再來。”何春水說。
“我們才剛來，你就要趕我們走？”呂子毅站起身抱怨道。
“雖說我們是朋友，但你也太隨便了些吧，我們專程來看你，你連一頓午飯都不招待？”吳非說。
“你還計較這些？”何春水微微一笑，“好吧，下次我設宴，好好招待你們，怎麽樣？”
吳非面帶微笑，作了個揖，“既然春水小姐這麽說，那我們就先走了。”
呂子毅也躬身行禮，“紫菀小姐，春水小姐，我們改日再來叨擾。”
“蘇雲，替我送兩位公子出門，我要去趟大嫂那裏，等會你就直接回院兒裏去，不用去找我了。”何春水向蘇雲吩咐完，快步走了出去。
“看來真的是有急事，我們走吧。”吳非說。
呂子毅向金紫菀拜了拜，“紫菀小姐，好生保重身體。”
金紫菀起身還禮，“多謝呂公子。”
會客廳西側的路上有一個男人正翹首以盼，何春水走過去，領著他到了宮秀院門口，讓他先在門口等著。
宮秀房內的正廳裏，何春山坐在中堂下正在喝茶，西側外間裏，宮秀在跟潘凝光交代事情，譚星倚著榻上的軟枕，昏昏欲睡，何春水踏進門去，“大嫂，我有事要跟你說。”
何春山擡頭看了何春水一眼，依然自顧自地喝著茶，宮秀笑呵呵地從裏面迎過來，“春水來了，什麽事？”
何春水正要開口，何春林從外面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大嫂，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今天可真是熱鬧，你又有什麽事？”宮秀笑著問道。
“我要娶譚星。”何春林說。
何春山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眉宇間帶著怒氣，“你都把父親氣死了，怎麽還要說這種混賬話！”
“這跟老爺沒關系，譚星肚子裏的是我的孩子，我當然應該娶她。”何春林說。
譚星在張寧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我懷的是老爺的孩子，跟你沒關系。”
“星兒，你要這麽說，我可就真傷心了。”何春林故作哀怨地說道。
譚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神色淡漠，“有什麽可傷心的，想要孩子，讓你的妻妾給你生就是了。”
“星兒，我知道你是惦記何家的家產，你放心，我娶了你，這家產照樣是我們孩子的。”何春林說。
何春水輕輕一笑，“這可不見得，老爺臨終遺言，你們若是再有牽扯，這何家的家產，就都歸我了。”
“春水說的是。”何春山說道：“你若是不肯顧及何家的顏面，就把家產讓出來。”
“我不讓！”何春林語氣堅決，“你們別想聯手逼我，你們倆，一個從小受重視，一個從小受寵愛，我呢？我什麽都沒有，是你們得罪了老爺，家產才落在了我手裏，現在又想從我手裏搶走，沒門兒！”
“我沒想搶你的東西，老爺的遺言，你也不管不顧嗎？”何春山說。
“我不管！我憑什麽要管？他的遺言對我有一丁點好處嗎？我跟譚星保持距離，家產我只能拿一半，我跟譚星保持關系，家產就是春水的，他壓根就沒考慮過我，我為什麽要考慮他？”何春林生氣地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做出了這種醜事，父親為了何家的顏面，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一半的家產也不少了。”何春山說。
“顏面，顏面，你和老爺就會拿這種東西來壓我，我告訴你們，你們在乎何家的顏面，我不在乎！譚星是我的女人，我就是要娶她！”何春林說。
“二弟，你先冷靜冷靜。”宮秀勸解道。
“沒什麽可冷靜的，我在這個家裏，本就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反正你們從來沒有管過我，現在也別想來管我！”何春林說。
何春林站起身，“你覬覦父親的女人，已經夠丟人的了，還非要鬧到人盡皆知嗎？”
“你們這些有頭有臉的人才怕丟人，我本來就是沒臉的人，不在乎什麽丟不丟人的。”何春林說。
“要我說，老爺這麽大歲數，娶了位這麽年輕的太太，這才丟人，看歲數，看樣貌，太太還是和二爺最相配。”何春水說。
何春林一聽，喜笑顏開，“春水這話我愛聽。”
何春山眉頭一皺，“你不要在這裏搗亂。”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太太歲數比我都小，老爺強買強娶，他都不嫌丟人，二爺跟太太有感情，歲數相差也沒有太大，娶她正相當，有什麽可丟人的？再說了，他們二人都有了孩子了，難道你們真的要這孩子對著爸爸叫叔叔？”何春水說。
“這種醜事，想辦法遮掩過去也就是了，叫爸爸還是叫叔叔，有什麽要緊。”何春山說。
“你已經有兒子了，當然覺得不要緊，我還缺個兒子呢，萬一生出個男孩，他必須記在我的名下。”何春林說。
“我懷的是個女孩，你不用惦記了。”譚星說。
“女孩我也要，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何春林說。
“你早已是做父親的人了，怎麽還像是長不大似的，別胡鬧了，趕緊回去吧。”何春山說。
“這話我跟你說不著，現在我是何家的家主，用不著你同意，我是看在大嫂管家的份上，來告訴大嫂一聲而已。”何春林說。
何春山狠狠地瞪著何春林，“這麽說，你是不認我這個大哥了？”
何春林冷哼一聲，“你只有在耍威風的時候才能想起你是我大哥，你得到好處的時候，有想到過我是你弟弟嗎？什麽大哥，你只是個寄住在我家的客人，沒把你趕出去，你就該對我感恩戴德。”
“我是父親的長子，這裏也是我家，你如何能趕我出去？”何春山問道。
“何家所有的家產都是我的，你住的房子，用的家具，吃的茶飯，哪一樣不是由我供養？你要是識相，就安安靜靜住著，不要生事，更不要想壓在我頭上管東管西。”何春林趾高氣揚地說。
眼見何春林的話說得越來越重，宮秀訓斥道：“二弟，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何春林緩和了語氣，“大嫂，我這話不是針對你，操持何家這麽多年，你的辛苦連我這個弟弟都看在眼裏，可他有疼惜過你分毫嗎？也就是大嫂重情重義，才願意守在他身邊，要是換個女人，早就和離改嫁了。”
被何春林說中了心思，宮秀沈默了。
“我的家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操心了？”何春山怒氣沖沖地說。
何春林此時已然恢覆了平靜，“我要娶譚星也是我的家事，跟你無關！”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是整個家族的醜事。”何春山說。
“你要是嫌棄我這個何家的家主有損你的顏面，搬出去，從此不做何家人就好了。”何春林說。
“我不能看著父親苦心經營的家業都毀在你手上！”何春山說。
“老爺死了，你想起來做孝順兒子了，真是可笑，何家的家業就算毀在我手裏，你又能怎麽辦？”何春林挑釁地問道。
何春山情緒愈加激動，“給你的東西，你要是不好好珍惜，那我自然是要拿回來。”
“你還真以為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恩惠了？你出去自己做生意的時候，老爺已經給你一筆錢了，剩下的家產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你要來搶，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何春林針鋒相對。
“你們吵來吵去，也沒個結果，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讓你們兩個人都滿意。”何春水說。
“什麽主意？”何春林問道。
“你想娶譚星，大爺不想讓你娶太太，只要譚星不再是太太，不就好了？”何春水說。
“你這是什麽意思？”譚星心中不悅，“我不會離開何家的。”
“二爺，你是何家的家主，只要你做主，把譚星送回娘家，然後再改名換姓娶進來不就行了，譚星不想走，就住在這裏也無妨，只要名義上把她送回去了，誰又會深究呢？”何春水說。
“我看行。”何春林點頭表示認同，他看向何春山，“這你總沒意見了吧。”
何春山還沒回答，譚星先坐不住了，“我不走，老爺說了，何家的家產有一半是我孩子的，我不會聽任你們擺布，把原屬於我的東西讓給別人。”
“星兒，你不要任性，我的東西不就是你的東西嗎？”何春林溫柔勸慰道。
譚星的眼神中充滿戒備，“那可不一定，這何家上下都知道我是老爺的續弦，就算我改名換姓，又能瞞住誰？何春水出這個主意，只是想讓我嫁給你，她好搶奪家產罷了。”
“這樣胡鬧的事，我不同意。”何春山說。
“誰讓你同意了？”何春林說。
“我也不同意。”譚星說。
何春水看向譚星，“你不用有顧慮，我並不想跟你爭奪家產，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給你立個字據，何家的一切，都是你們，我只要在何家有個住處，衣食無憂就行。”
譚星有些猶豫，“你不是哄我吧？”
“哄你做什麽，你年輕貌美，難道要從此為老爺守身一輩子？二爺愛重你，你嫁給他，他肯定不會虧待你的。”何春水笑著勸道。
“胡鬧！你們都是胡鬧！”何春山氣得直跺腳，“父親為了何家的顏面，連你們私通這種大罪都輕輕放過了，你們這麽做，完全辜負了父親的苦心。”
“父親偏愛你，你自然在乎他的苦心，他的面子，我是無所謂的。”何春林說。
何春山看向何春水，何春水扯了扯嘴角，眼神淡漠，“看我做什麽？你們對我做過什麽，難道都忘了？你以為我會在意老爺的面子？”
何春山收回目光，“好，既然你們不在乎父親的苦心，那就別怪我不顧同胞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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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水走了進來，“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了，你們可不要惹她哭了。”
吳非忙站起身，“不敢不敢，我們也是希望紫菀小姐能早日走出悲痛。”
“今天紫菀出了趟門，這會兒也累了，正好我也有點事，就不多留你們了，你們明日若有空，就明日再來，明日若沒空，就有空再來。”何春水說。
“我們才剛來，你就要趕我們走？”呂子毅站起身抱怨道。
“雖說我們是朋友，但你也太隨便了些吧，我們專程來看你，你連一頓午飯都不招待？”吳非說。
“你還計較這些？”何春水微微一笑，“好吧，下次我設宴，好好招待你們，怎麽樣？”
吳非面帶微笑，作了個揖，“既然春水小姐這麽說，那我們就先走了。”
呂子毅也躬身行禮，“紫菀小姐，春水小姐，我們改日再來叨擾。”
“蘇雲，替我送兩位公子出門，我要去趟大嫂那裏，等會你就直接回院兒裏去，不用去找我了。”何春水向蘇雲吩咐完，快步走了出去。
“看來真的是有急事，我們走吧。”吳非說。
呂子毅向金紫菀拜了拜，“紫菀小姐，好生保重身體。”
金紫菀起身還禮，“多謝呂公子。”
會客廳西側的路上有一個男人正翹首以盼，何春水走過去，領著他到了宮秀院門口，讓他先在門口等著。
宮秀房內的正廳裏，何春山坐在中堂下正在喝茶，西側外間裏，宮秀在跟潘凝光交代事情，譚星倚著榻上的軟枕，昏昏欲睡，何春水踏進門去，“大嫂，我有事要跟你說。”
何春山擡頭看了何春水一眼，依然自顧自地喝著茶，宮秀笑呵呵地從裏面迎過來，“春水來了，什麽事？”
何春水正要開口，何春林從外面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大嫂，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今天可真是熱鬧，你又有什麽事？”宮秀笑著問道。
“我要娶譚星。”何春林說。
何春山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眉宇間帶著怒氣，“你都把父親氣死了，怎麽還要說這種混賬話！”
“這跟老爺沒關系，譚星肚子裏的是我的孩子，我當然應該娶她。”何春林說。
譚星在張寧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我懷的是老爺的孩子，跟你沒關系。”
“星兒，你要這麽說，我可就真傷心了。”何春林故作哀怨地說道。
譚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神色淡漠，“有什麽可傷心的，想要孩子，讓你的妻妾給你生就是了。”
“星兒，我知道你是惦記何家的家產，你放心，我娶了你，這家產照樣是我們孩子的。”何春林說。
何春水輕輕一笑，“這可不見得，老爺臨終遺言，你們若是再有牽扯，這何家的家產，就都歸我了。”
“春水說的是。”何春山說道：“你若是不肯顧及何家的顏面，就把家產讓出來。”
“我不讓！”何春林語氣堅決，“你們別想聯手逼我，你們倆，一個從小受重視，一個從小受寵愛，我呢？我什麽都沒有，是你們得罪了老爺，家產才落在了我手裏，現在又想從我手裏搶走，沒門兒！”
“我沒想搶你的東西，老爺的遺言，你也不管不顧嗎？”何春山說。
“我不管！我憑什麽要管？他的遺言對我有一丁點好處嗎？我跟譚星保持距離，家產我只能拿一半，我跟譚星保持關系，家產就是春水的，他壓根就沒考慮過我，我為什麽要考慮他？”何春林生氣地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做出了這種醜事，父親為了何家的顏面，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一半的家產也不少了。”何春山說。
“顏面，顏面，你和老爺就會拿這種東西來壓我，我告訴你們，你們在乎何家的顏面，我不在乎！譚星是我的女人，我就是要娶她！”何春林說。
“二弟，你先冷靜冷靜。”宮秀勸解道。
“沒什麽可冷靜的，我在這個家裏，本就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反正你們從來沒有管過我，現在也別想來管我！”何春林說。
何春林站起身，“你覬覦父親的女人，已經夠丟人的了，還非要鬧到人盡皆知嗎？”
“你們這些有頭有臉的人才怕丟人，我本來就是沒臉的人，不在乎什麽丟不丟人的。”何春林說。
“要我說，老爺這麽大歲數，娶了位這麽年輕的太太，這才丟人，看歲數，看樣貌，太太還是和二爺最相配。”何春水說。
何春林一聽，喜笑顏開，“春水這話我愛聽。”
何春山眉頭一皺，“你不要在這裏搗亂。”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太太歲數比我都小，老爺強買強娶，他都不嫌丟人，二爺跟太太有感情，歲數相差也沒有太大，娶她正相當，有什麽可丟人的？再說了，他們二人都有了孩子了，難道你們真的要這孩子對著爸爸叫叔叔？”何春水說。
“這種醜事，想辦法遮掩過去也就是了，叫爸爸還是叫叔叔，有什麽要緊。”何春山說。
“你已經有兒子了，當然覺得不要緊，我還缺個兒子呢，萬一生出個男孩，他必須記在我的名下。”何春林說。
“我懷的是個女孩，你不用惦記了。”譚星說。
“女孩我也要，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何春林說。
“你早已是做父親的人了，怎麽還像是長不大似的，別胡鬧了，趕緊回去吧。”何春山說。
“這話我跟你說不著，現在我是何家的家主，用不著你同意，我是看在大嫂管家的份上，來告訴大嫂一聲而已。”何春林說。
何春山狠狠地瞪著何春林，“這麽說，你是不認我這個大哥了？”
何春林冷哼一聲，“你只有在耍威風的時候才能想起你是我大哥，你得到好處的時候，有想到過我是你弟弟嗎？什麽大哥，你只是個寄住在我家的客人，沒把你趕出去，你就該對我感恩戴德。”
“我是父親的長子，這裏也是我家，你如何能趕我出去？”何春山問道。
“何家所有的家產都是我的，你住的房子，用的家具，吃的茶飯，哪一樣不是由我供養？你要是識相，就安安靜靜住著，不要生事，更不要想壓在我頭上管東管西。”何春林趾高氣揚地說。
眼見何春林的話說得越來越重，宮秀訓斥道：“二弟，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何春林緩和了語氣，“大嫂，我這話不是針對你，操持何家這麽多年，你的辛苦連我這個弟弟都看在眼裏，可他有疼惜過你分毫嗎？也就是大嫂重情重義，才願意守在他身邊，要是換個女人，早就和離改嫁了。”
被何春林說中了心思，宮秀沈默了。
“我的家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操心了？”何春山怒氣沖沖地說。
何春林此時已然恢覆了平靜，“我要娶譚星也是我的家事，跟你無關！”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是整個家族的醜事。”何春山說。
“你要是嫌棄我這個何家的家主有損你的顏面，搬出去，從此不做何家人就好了。”何春林說。
“我不能看著父親苦心經營的家業都毀在你手上！”何春山說。
“老爺死了，你想起來做孝順兒子了，真是可笑，何家的家業就算毀在我手裏，你又能怎麽辦？”何春林挑釁地問道。
何春山情緒愈加激動，“給你的東西，你要是不好好珍惜，那我自然是要拿回來。”
“你還真以為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恩惠了？你出去自己做生意的時候，老爺已經給你一筆錢了，剩下的家產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你要來搶，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何春林針鋒相對。
“你們吵來吵去，也沒個結果，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讓你們兩個人都滿意。”何春水說。
“什麽主意？”何春林問道。
“你想娶譚星，大爺不想讓你娶太太，只要譚星不再是太太，不就好了？”何春水說。
“你這是什麽意思？”譚星心中不悅，“我不會離開何家的。”
“二爺，你是何家的家主，只要你做主，把譚星送回娘家，然後再改名換姓娶進來不就行了，譚星不想走，就住在這裏也無妨，只要名義上把她送回去了，誰又會深究呢？”何春水說。
“我看行。”何春林點頭表示認同，他看向何春山，“這你總沒意見了吧。”
何春山還沒回答，譚星先坐不住了，“我不走，老爺說了，何家的家產有一半是我孩子的，我不會聽任你們擺布，把原屬於我的東西讓給別人。”
“星兒，你不要任性，我的東西不就是你的東西嗎？”何春林溫柔勸慰道。
譚星的眼神中充滿戒備，“那可不一定，這何家上下都知道我是老爺的續弦，就算我改名換姓，又能瞞住誰？何春水出這個主意，只是想讓我嫁給你，她好搶奪家產罷了。”
“這樣胡鬧的事，我不同意。”何春山說。
“誰讓你同意了？”何春林說。
“我也不同意。”譚星說。
何春水看向譚星，“你不用有顧慮，我並不想跟你爭奪家產，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給你立個字據，何家的一切，都是你們，我只要在何家有個住處，衣食無憂就行。”
譚星有些猶豫，“你不是哄我吧？”
“哄你做什麽，你年輕貌美，難道要從此為老爺守身一輩子？二爺愛重你，你嫁給他，他肯定不會虧待你的。”何春水笑著勸道。
“胡鬧！你們都是胡鬧！”何春山氣得直跺腳，“父親為了何家的顏面，連你們私通這種大罪都輕輕放過了，你們這麽做，完全辜負了父親的苦心。”
“父親偏愛你，你自然在乎他的苦心，他的面子，我是無所謂的。”何春林說。
何春山看向何春水，何春水扯了扯嘴角，眼神淡漠，“看我做什麽？你們對我做過什麽，難道都忘了？你以為我會在意老爺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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