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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可就管不著了。”何春水輕輕晃著搖椅。
“是，我也沒想讓小姐管。”蘇雲在何春水身邊蹲下，“只是這個金姨奶奶太貪財，每次來都要占點兒便宜走，上次她明知是小姐的生辰，不送禮也就罷了，還生生拿走了小姐二十兩銀子。”
何春水笑了，“你還記著呢？”
“我當然得記著，小姐也真是的，二十兩銀子，怎麽能說給就給了，大奶奶雖說當天忘了小姐的生日，後來也補給小姐好幾件禮物，你再看這個金姨奶奶，你就是給她再多好東西，她都不會送你一件。”蘇雲說。
“都是身外之物，你要是氣不過，也進屋挑幾件拿走。”何春說。
蘇雲撇了撇嘴，“小姐，我這麽認真跟你說，你還跟我開玩笑。”
何春水笑而不語。
“剛才你還跟她說二十兩花得值，小姐，你到底為什麽要給她錢啊？”蘇雲問道。
“秘密。”何春水眨了眨眼睛，“以後你會知道的。”
蘇雲站起身，生著悶氣走開了。
第二天，徐雲讓肖玉送了一盒點心和一個附身符來，肖玉傳話說，這附身符是黃道長留給徐元的，她轉送給何春水，希望何春水能平平安安。
何春水料想是肖玉說明了昨天的情況，特意讓肖玉來感謝的，何春水說自己也沒做什麽，讓蘇雲選了兩樣東西作為回禮，讓肖玉拿著回去了。
肖玉走了沒多久，潘凝光來了，說宮秀請她去一趟，何春水和蘇雲跟著潘凝光來到了會客廳，見客座上坐著兩個年輕的男子。
何春水走了進去，“大嫂，找我有什麽事？”
宮秀起身微笑著招呼何春水，“春水，你來了。”兩個男子也跟著站起身。
“這兩位是？”何春水問道。
宮秀走過去向何春水介紹，“這兩位是你大哥的同門師弟。”
“小生吳非，見過春水小姐。”吳非拱手行禮。
“小生呂子毅。”呂子毅也拱手行禮。
“小女何春水，見過二位公子。”何春水點頭回禮。
“先坐吧。”宮秀拉著宮秀的手，讓她在左邊主位坐了，自己坐在右邊，吳非和呂子毅也在客座上坐了。
“這兩位公子本來是來找你大哥的，你大哥他有事要出門，想著你和他們年齡相仿，囑咐找你來陪兩個公子說說話。”宮秀說。
“說話？”何春水輕蔑一笑，“說話是什麽意思？大爺又想把我給賣了是吧，這次還是兩位公子，難不成讓我一個人伺候兩個男人？”
宮秀臉色一僵，賠笑說道：“沒有這個意思，這兩位都是秀才公子，前途不可限量，你大哥也是好意，想讓你們認識一下，若是能發展成一段姻緣，也是你自己的造化。”
“什麽造化不造化的，我又沒求著他幫我操辦婚事，他操這個心幹什麽，還不是想利用我，好達成他自己的目的，要我替他接客？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何春水說。
“春水，你真的誤會了，你大哥不是這個意思。”宮秀說。
吳非起身拜了一拜，“春水小姐，都是小生魯莽，冒昧前來，讓小姐起了疑心，此事真的和何兄無關，小生昨日在街上，偶然見到了小姐，心生愛慕，才找了朋友一同來拜訪，不巧何兄有事外出，小生本應就此告辭的，但心中實在難舍，向何兄說明了來意，希求能與小姐見上一面。”
何春水想起昨天確實有一個男子在何家門口向門內張望，但並未看清那人長相，“見上一面又能如何？”
“如若能得小姐傾心，小生願登門提親。”吳非一臉誠懇地說。
“提親？一時頭腦發熱，你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建議你還是出去打聽打聽我的身份，別讓人看了笑話。”何春水言辭冷漠。
“小生已經打聽過了，聽說小姐在醉月閣接過客，但我並不在意這些。”吳非說。
見此事確實與何春水無關，何春水回過頭來，看向宮秀，“上次梁英傑的事，老爺沒有責怪大嫂吧。”
“老爺自然是要責怪的，不過，在我心裏，你的婚事更重要一些，梁公子家在京城，路途遙遠，吳公子卻是本地人，我更放心一些。”宮秀坦然道。
宮秀的關心，讓何春水心中有了些許松動，“二嫂天天在病床前伺候，很得老爺的歡心，你不去搶著伺候，還違逆老爺的意思讓我跟外男接觸，就不怕老爺生出別的想法？”
宮秀微微一笑，“這怕什麽，別說青暮了，此時二弟也在老爺身邊，有她們照顧老爺，我也能放心做我的事，這不太太有喜了，老爺還特意私下囑咐我，讓我好好準備太太的安胎藥。”
何春水笑道：“這何家上上下下真夠大嫂費心的，連這麽點小事，都要你親自去做。”
“你看是小事，在老爺心裏，這可是天大的事。”宮秀說。
“大嫂事務繁雜，我就不多打擾了，我帶兩位公子去園子裏走走吧。”何春水說。
“好，你們去吧，阿雲，好好照顧著點兒。”宮秀囑咐道。
何春水帶著吳非和呂子毅向後院走去，心中想著譚星和何春林的事，並不開口與兩人攀談，進了後院門，就看見金紫菀站在她的小院門口。
“紫菀，有什麽事嗎？”何春水問道。
金紫菀笑著走了過來，“沒事，我就是閑著無聊，來看看你在幹什麽，這兩位是？”
“他們是大爺的朋友。”何春水說。
兩人拱手行禮，“小生吳非。”
“小生呂子毅。”
“妾身金紫菀。”金紫菀低頭行禮，“原來是客人，你們忙，我先走了。”說完轉身就要走，何春水拉住她，“我也沒什麽正事，不過是代替大爺陪他們到園子裏走走，你既然無聊，就一塊兒去吧。”
“我就算了。”金紫菀推脫道：“你們去吧，我去看看你二哥回來了沒有。”
“他在老爺那呢，你難道要去老爺那裏找他？”何春水拉著她不肯松手。
“好吧好吧，那我跟你一起去。”金紫菀笑著說。
何春水拉著金紫菀走在前面，吳非和呂子毅走在後面，蘇雲跟在最後面，幾個人都默默無言，只悶頭向前走。
“這是什麽意思？你們怎麽都不說話？”金紫菀小聲問道。
“第一次見面，有什麽可說的。”何春水小聲說。
“就像跟梁公子一樣說不就好了。”金紫菀說。
“我跟梁公子都有年少生病的經歷，能聊到一塊去，跟他們沒什麽可說的。”何春水說。
在園子裏轉了一圈，眼看要出園子了，吳非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春水小姐，小生知道，要小姐現在就接受我，比較難，但我們可以慢慢接觸。”
“不必了，我沒有這個想法。”何春水說。
吳非拿出腰間的折扇，雙手遞給何春水，“初次見面，沒帶什麽禮物，這是小生畫的扇面，上面的詩句是特意為小姐所寫，還請小姐笑納。”
“多謝公子好意，禮物就不必了。”何春水態度堅決。
“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還請小姐不要嫌棄。”吳非說。
“我沒有這個考慮，不想浪費公子的一番心意，還請公子收回去吧。”何春水說。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吳非收回了扇子，“既然如此，小生也不強求。”
何春水邁步向前走，金紫菀跟了上去，呂子毅對吳非說道：“早就勸你不要來吧，一個伎女而已，架子還這麽大。”
金紫菀停住腳步，轉過身來，“伎女怎麽了？伎女就得時刻帶著笑臉，連說一個不字都不行嗎？”
“我們又沒有強迫她帶我們來逛園子，她既然答應了，也該有個主人的樣子，吳兄對她這麽客氣，她卻一直冷言冷語，這是對客人的態度嗎？”呂子毅說。
“你們是大爺的客人，不是春水的客人。”金紫菀說。
“是何兄和嫂嫂讓她接待我們的，不想理我們，直接拒絕不就好了？”呂子毅說。
金紫菀皺起了眉頭，“她礙著哥哥嫂嫂的面子，不好拒絕，你們已經知道了她的態度，直接走就好了，沒讓你送禮，你偏要送禮，不收你的禮物，就在背後嘀咕人，這就是你們做客人的態度嗎？”
“子毅，你別說了。”吳非扯了扯呂子毅的胳膊，呂子毅在氣頭上，並不做理會，對金紫菀繼續說道：“吳兄費了一晚上心思畫的扇面，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送到她面前，她連看都不看一眼，想必是當伎女的時候貴重的禮物收得多了，看不上眼吧。”
金紫菀冷哼一聲，“這麽看不起伎女，還上趕著過來，真是難為你貴腳踏賤地了。”
“若不是看在吳兄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來嗎？以吳兄的才華和家世，什麽樣的良家女子求不到，吳兄看重她，不嫌棄她是個伎女，她卻這樣不理不睬，分明就是嫌棄吳兄，還把吳兄的真心放在地上踐踏。”呂子毅說。
“帶他進來逛園子，他連句話都不會說，穿得像模像樣，卻隨便拿個玩意兒敷衍人，畫一個扇面就算是真心了？這真心是能吃還是能換錢？”金紫菀說。
“不愧是養出了伎女的人家，口口聲聲就只有錢財，你還不如明說，吳兄沒有帶錢財來，連看一個笑臉都不配。”呂子毅說。
“一口一個伎女，顯得你多高貴似的，他配不配我不知道，反正你是不配！”金紫菀氣憤地說。
“我沒錢，我是不配，可我也不會嫌貧愛富，給客人甩臉子。”呂子毅說。
吳非抱著呂子毅胳膊央求道：“好了，你就少說兩句吧，我帶你來是幹什麽的？你不幫忙就算了，怎麽還吵起架來了？”
“我早就跟你說了，青樓裏的女人不會想跟你好好過日子，你偏不信，現在被人嘲笑貶低，你心裏舒坦了？”呂子毅痛心地說。
吳非好言安慰道：“春水小姐只是拒絕了我的禮物，並沒有嘲笑貶低我啊。”
“什麽？”呂子毅轉過頭看向吳非，神情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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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水笑了，“你還記著呢？”
“我當然得記著，小姐也真是的，二十兩銀子，怎麽能說給就給了，大奶奶雖說當天忘了小姐的生日，後來也補給小姐好幾件禮物，你再看這個金姨奶奶，你就是給她再多好東西，她都不會送你一件。”蘇雲說。
“都是身外之物，你要是氣不過，也進屋挑幾件拿走。”何春說。
蘇雲撇了撇嘴，“小姐，我這麽認真跟你說，你還跟我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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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何春水眨了眨眼睛，“以後你會知道的。”
蘇雲站起身，生著悶氣走開了。
第二天，徐雲讓肖玉送了一盒點心和一個附身符來，肖玉傳話說，這附身符是黃道長留給徐元的，她轉送給何春水，希望何春水能平平安安。
何春水料想是肖玉說明了昨天的情況，特意讓肖玉來感謝的，何春水說自己也沒做什麽，讓蘇雲選了兩樣東西作為回禮，讓肖玉拿著回去了。
肖玉走了沒多久，潘凝光來了，說宮秀請她去一趟，何春水和蘇雲跟著潘凝光來到了會客廳，見客座上坐著兩個年輕的男子。
何春水走了進去，“大嫂，找我有什麽事？”
宮秀起身微笑著招呼何春水，“春水，你來了。”兩個男子也跟著站起身。
“這兩位是？”何春水問道。
宮秀走過去向何春水介紹，“這兩位是你大哥的同門師弟。”
“小生吳非，見過春水小姐。”吳非拱手行禮。
“小生呂子毅。”呂子毅也拱手行禮。
“小女何春水，見過二位公子。”何春水點頭回禮。
“先坐吧。”宮秀拉著宮秀的手，讓她在左邊主位坐了，自己坐在右邊，吳非和呂子毅也在客座上坐了。
“這兩位公子本來是來找你大哥的，你大哥他有事要出門，想著你和他們年齡相仿，囑咐找你來陪兩個公子說說話。”宮秀說。
“說話？”何春水輕蔑一笑，“說話是什麽意思？大爺又想把我給賣了是吧，這次還是兩位公子，難不成讓我一個人伺候兩個男人？”
宮秀臉色一僵，賠笑說道：“沒有這個意思，這兩位都是秀才公子，前途不可限量，你大哥也是好意，想讓你們認識一下，若是能發展成一段姻緣，也是你自己的造化。”
“什麽造化不造化的，我又沒求著他幫我操辦婚事，他操這個心幹什麽，還不是想利用我，好達成他自己的目的，要我替他接客？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何春水說。
“春水，你真的誤會了，你大哥不是這個意思。”宮秀說。
吳非起身拜了一拜，“春水小姐，都是小生魯莽，冒昧前來，讓小姐起了疑心，此事真的和何兄無關，小生昨日在街上，偶然見到了小姐，心生愛慕，才找了朋友一同來拜訪，不巧何兄有事外出，小生本應就此告辭的，但心中實在難舍，向何兄說明了來意，希求能與小姐見上一面。”
何春水想起昨天確實有一個男子在何家門口向門內張望，但並未看清那人長相，“見上一面又能如何？”
“如若能得小姐傾心，小生願登門提親。”吳非一臉誠懇地說。
“提親？一時頭腦發熱，你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建議你還是出去打聽打聽我的身份，別讓人看了笑話。”何春水言辭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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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事確實與何春水無關，何春水回過頭來，看向宮秀，“上次梁英傑的事，老爺沒有責怪大嫂吧。”
“老爺自然是要責怪的，不過，在我心裏，你的婚事更重要一些，梁公子家在京城，路途遙遠，吳公子卻是本地人，我更放心一些。”宮秀坦然道。
宮秀的關心，讓何春水心中有了些許松動，“二嫂天天在病床前伺候，很得老爺的歡心，你不去搶著伺候，還違逆老爺的意思讓我跟外男接觸，就不怕老爺生出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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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是小事，在老爺心裏，這可是天大的事。”宮秀說。
“大嫂事務繁雜，我就不多打擾了，我帶兩位公子去園子裏走走吧。”何春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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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菀，有什麽事嗎？”何春水問道。
金紫菀笑著走了過來，“沒事，我就是閑著無聊，來看看你在幹什麽，這兩位是？”
“他們是大爺的朋友。”何春水說。
兩人拱手行禮，“小生吳非。”
“小生呂子毅。”
“妾身金紫菀。”金紫菀低頭行禮，“原來是客人，你們忙，我先走了。”說完轉身就要走，何春水拉住她，“我也沒什麽正事，不過是代替大爺陪他們到園子裏走走，你既然無聊，就一塊兒去吧。”
“我就算了。”金紫菀推脫道：“你們去吧，我去看看你二哥回來了沒有。”
“他在老爺那呢，你難道要去老爺那裏找他？”何春水拉著她不肯松手。
“好吧好吧，那我跟你一起去。”金紫菀笑著說。
何春水拉著金紫菀走在前面，吳非和呂子毅走在後面，蘇雲跟在最後面，幾個人都默默無言，只悶頭向前走。
“這是什麽意思？你們怎麽都不說話？”金紫菀小聲問道。
“第一次見面，有什麽可說的。”何春水小聲說。
“就像跟梁公子一樣說不就好了。”金紫菀說。
“我跟梁公子都有年少生病的經歷，能聊到一塊去，跟他們沒什麽可說的。”何春水說。
在園子裏轉了一圈，眼看要出園子了，吳非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春水小姐，小生知道，要小姐現在就接受我，比較難，但我們可以慢慢接觸。”
“不必了，我沒有這個想法。”何春水說。
吳非拿出腰間的折扇，雙手遞給何春水，“初次見面，沒帶什麽禮物，這是小生畫的扇面，上面的詩句是特意為小姐所寫，還請小姐笑納。”
“多謝公子好意，禮物就不必了。”何春水態度堅決。
“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還請小姐不要嫌棄。”吳非說。
“我沒有這個考慮，不想浪費公子的一番心意，還請公子收回去吧。”何春水說。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吳非收回了扇子，“既然如此，小生也不強求。”
何春水邁步向前走，金紫菀跟了上去，呂子毅對吳非說道：“早就勸你不要來吧，一個伎女而已，架子還這麽大。”
金紫菀停住腳步，轉過身來，“伎女怎麽了？伎女就得時刻帶著笑臉，連說一個不字都不行嗎？”
“我們又沒有強迫她帶我們來逛園子，她既然答應了，也該有個主人的樣子，吳兄對她這麽客氣，她卻一直冷言冷語，這是對客人的態度嗎？”呂子毅說。
“你們是大爺的客人，不是春水的客人。”金紫菀說。
“是何兄和嫂嫂讓她接待我們的，不想理我們，直接拒絕不就好了？”呂子毅說。
金紫菀皺起了眉頭，“她礙著哥哥嫂嫂的面子，不好拒絕，你們已經知道了她的態度，直接走就好了，沒讓你送禮，你偏要送禮，不收你的禮物，就在背後嘀咕人，這就是你們做客人的態度嗎？”
“子毅，你別說了。”吳非扯了扯呂子毅的胳膊，呂子毅在氣頭上，並不做理會，對金紫菀繼續說道：“吳兄費了一晚上心思畫的扇面，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送到她面前，她連看都不看一眼，想必是當伎女的時候貴重的禮物收得多了，看不上眼吧。”
金紫菀冷哼一聲，“這麽看不起伎女，還上趕著過來，真是難為你貴腳踏賤地了。”
“若不是看在吳兄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來嗎？以吳兄的才華和家世，什麽樣的良家女子求不到，吳兄看重她，不嫌棄她是個伎女，她卻這樣不理不睬，分明就是嫌棄吳兄，還把吳兄的真心放在地上踐踏。”呂子毅說。
“帶他進來逛園子，他連句話都不會說，穿得像模像樣，卻隨便拿個玩意兒敷衍人，畫一個扇面就算是真心了？這真心是能吃還是能換錢？”金紫菀說。
“不愧是養出了伎女的人家，口口聲聲就只有錢財，你還不如明說，吳兄沒有帶錢財來，連看一個笑臉都不配。”呂子毅說。
“一口一個伎女，顯得你多高貴似的，他配不配我不知道，反正你是不配！”金紫菀氣憤地說。
“我沒錢，我是不配，可我也不會嫌貧愛富，給客人甩臉子。”呂子毅說。
吳非抱著呂子毅胳膊央求道：“好了，你就少說兩句吧，我帶你來是幹什麽的？你不幫忙就算了，怎麽還吵起架來了？”
“我早就跟你說了，青樓裏的女人不會想跟你好好過日子，你偏不信，現在被人嘲笑貶低，你心裏舒坦了？”呂子毅痛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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