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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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更何況……
默蘭斯忽然落寞地垂了垂濃密的鉑金色羽睫。
他還能強留下他多久呢？
早晚有一天, 淩池會擺脫他的束縛，而他，大概會被挫骨揚灰在歷史裏吧。
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 又如何強求永遠。
Omega溫順的姿態很容易就引起了淩池內心的愧疚。
他也不想的, 但是裴安說了，免疫實驗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出成果, 就必須得要多樣本。
小崽子還太小了, 淩池不敢采他的樣本。
觸手怪物不知道被默蘭斯藏哪兒了，他根本沒辦法去找。
所以剩下他唯一能夠隨時找到的樣本, 就只剩下了默蘭斯。
只是一點點對比用的差異樣本而已。
其他的樣本淩池都會從自己的身上采集，他也不希望默蘭斯的特別暴露在公眾面前。
他直覺那不會是什麽好事。
真空采集得很快。
而淩池的收尾的工作也很仔細，在小心翼翼地藏樣本時, 他還聽見了默蘭斯隱隱似乎帶著些哭腔問他的聲音：“還沒好嗎？”
很難得的, 淩池感覺到了默蘭斯的柔軟。
他頓時有了一種“原來我真的是Alpha啊”的實感。
淩池收尾的動作更快了。
身為Alpha, 他還是要安撫自家Omega的。
哪怕他至今沒在默蘭斯身上占到過什麽便宜, 但Omega，就是Omega。
這或許就是刻進他骨子裏的一些固執吧。
然而——
默蘭斯從一開始就在等著淩池松手。
淩池一松手, 他當場就反身, 一把就將他壓在了身下。
默蘭斯的臉上看起來一點都沒有要哭的蛛絲馬跡，只是臉頰泛著雲山霧繞的淺薄緋紅, 垂眸望他時的眼睛裏根本連一絲水色都沒有。
淩池：？！
他在最後的時候，甚至還假裝沒咬準, 重新按著默蘭斯，在他的後頸上認真地標記了一下。
默蘭斯很甜, 甜得他最後都不想松口了。
所以現在是怎麽回事？！
不是說Omega一旦被標記腺體, 特別是在Alpha大量註入Alpha信息素占有之後，會很愉悅, 所以身體會很綿軟，看起來就很楚楚可憐，像被掠食者咬住咽喉的小動物一樣的嗎？
怎麽會跟現在好像打了興奮的劑似的？！
雖然淩池已經認清了默蘭斯怪物的本質，但他對默蘭斯的怪物之處還沒有全面的了解。
只是哪怕就是這樣，也足夠激起淩池心底本能的慌亂了。
他總覺得，從他松手放開默蘭斯的那一刻開始，他剛剛好不容易勉強掰回來的AO順風局面，又唰地一下全部被默蘭斯給打了回去。
這個Omega，似乎又要……
淩池擰身就要滾下床，然而默蘭斯已經預判了他的動作，俯首直接就咬住了他的喉結。
“唔……”
電光火石之間，淩池當場失控地將腰身拉成了一張弓，他隱隱察覺到整張柔軟的大床都往下陷落了三分。
但這好像並不符合常理。
畢竟床上的重量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改變。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捂住了眼睛。
“我好難過，你哄哄我，淩池。”
淩池：“……”
他總覺得現在是他這個被按住的Alpha比較需要哄呢。
黑暗之中，視覺之外的一切感官都放到了最大，淩池在渾渾噩噩沈沈浮浮中，感覺默蘭斯的寢宮好像漏雨了。
只是，他勉強地在晃動中攤開死死攥著狼藉被單的手。
一滴水就打在了他的掌心。
熱的。
似乎，真的是默蘭斯的眼淚。
……
三天後，淩池終於找到了機會，偷偷見了裴安。
之前他給的樣本數據，已經完成了初步的分析研究，而今天裴安是來取下一階段所需的實體樣本的。
需要半個成年人量的血。
淩池能給他自己的足量樣本，裴安並不意外。
唯一令他意外的是，淩池居然真的給出了另外一份對照樣本。
“你到底從哪找來的那麽多天選？”
淩池沒有回答。
裴安看著這個Alpha蒼白的臉色，頓時嘆了一口氣。
看來淩池真的是天選。
至於另外一份樣本的來源……
裴安隱約有兩個懷疑的對象，但是他沒辦法確定究竟是誰。
不過，他本來就不應該多問的。
現在的審訊手段層出不窮，甚至可以在一個人完全覺察不了的情況下，直接通過特殊手段竊取對方的思想。
淩池既然想要保護那個人，那他也得幫著保護。
畢竟，當年是淩池一個人沖進發瘋失控的Alpha堆裏，硬生生把他給救出來的。
可以說他能有現在這條命，都是淩池給的。
出於擔心，裴安還是用簡易設備，給淩池做了身體的檢查。
結果表明淩池的身體只是虛弱，雖然失血了一半，但他大概及時地從指揮中樞還是哪兒的庫裏，給自己批了份補血劑控制劑，所以看起來除了臉色蒼白了一些，並沒有出現太多的不適應。
Alpha的身體素質就是好啊。
裴安有些羨慕地看著眼前冷淡堅毅的淩池。
他要是個Alpha的話，當年就不會出現那樣的慘劇了。
總是一股消毒藥劑味的指尖默默地碰了碰後頸猙獰的撕裂愈合疤，微微凸起，發白，已經是陳年的舊傷了。
淩池的唇色微焦，他抿了一口檸檬水，視線落在被單面頁窗遮擋的窗外，轉移了話題：“你還是不願意去做疤痕消除嗎？”
裴安：“也……沒必要了吧？”
淩池突然轉回視線，挽高了自己的袖子，朝裴安露出了自己的小臂，問到：“看見了嗎？”
裴安：？
淩池暗中避開窗外的視線，在自己的唇上比劃了一個——“噓。”
裴安立刻警惕地看向了自己面前的桌面菜單，處理被跟蹤的大忌就是回頭，這點他也是清楚的。
他想淩池大概是發現了有人在跟蹤他們了。
只是不能確定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醫學院？
還是……
淩池：“我的身體其實受過很多的傷。不過你也清楚，我的職業限制了我必須及時完成疤痕修覆消除。否則，將會面臨退役的後果。”
他說著這些話，突然話鋒就是一轉。
“我身上的那道疤，多久能出結果？”
裴安莫名其妙地擡眸掃了淩池一眼。
這個對話……
淩池是想把真的對話夾雜在假的對話裏，混淆視聽吧？
所以他真正的意思應該是——淩池想要知道多久免疫實驗才能出結果。
裴安迅速低頭，重新措辭。
“不知道。”
“這是一種很特殊的疤痕，因為在你的身上，陛下應該也不想你的身體被其他人看光吧？我們這些Omega就是這樣的，比較容易產生小情緒。所以考慮到陛下的想法，我們可能至少需要一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畢竟，我們現在連疤痕的成因都沒辦法確定。”
淩池微微頷首。
裴安夾雜了更大量的無效信息在對話裏，這是一種非常依賴雙方默契的臨時“加密”對話措施。
樣本在他淩池的身上，但他並沒有辦法跟進作為研究體被研究，甚至裴安還得要通過迷惑對象，來達到避免淩池天選的身份洩露。
這樣最後出成果至少要一個月，也還在淩池的接受範圍之內。
只是，帝國留給他的時間應該不會太多了。
能出成果只是第一步，而對抗一種空前的精神異化傳染性疾病，至少要三年。
“其實也行。”
淩池放下了水杯。
他的身上戴了外貌偽裝設備，所以不怕其他媒體拍到他跟裴安約見。
至於那些大概能猜到他身份的人。
他們暫時應該不會好奇他到底找裴安幹什麽。
畢竟，一個帝國上流世界裏手握重權的Alpha，沒有事的時候見見自己的“老情人”，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他已經從裴安那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麽接下來——
“既然沒有結果，那就不要聯系我了，我現在可是個有O之A。等什麽時候出結果了，你再什麽時候聯系我吧。”
淩池直接離開了這家下午非常空曠的平民快餐廳。
而裴安則在原地糾結。
如果按照淩池剛剛說的話的表層意思，他是不是還得傾情出演一下“慘遭被甩的情人”的角色？
所以，等淩池走出餐廳，正準備假裝沒有發現跟蹤自己的人，從而反過來抓住對方的小尾巴的時候——
“咣當！”
“嗚嗚嗚……”
背後的動靜不輕，淩池立刻回頭，就看見裴安還在原來的位置上坐著，就是摔了杯子，還哭得十分厲害。
餐廳的老板都被嚇得趕緊上前安慰。
淩池瞥了一眼自己的終端。
【杯子30，餐費20。^-^】
淩池：“……”
演得很好，下次別演了。
他給裴安轉了錢，緊接著繼續執行自己的反跟蹤計劃。
雖然他的身份不能暴露，但隨便抓個跟蹤自己的人，確定對方的身份，還是完全可以的。
“嘖。”
淩池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聲，下一秒就轉進了餐廳外號稱帝都星最大最亂的巷弄群裏。
在這裏，就算使用了最專業的跟蹤設備，也是會被甩開的。
三十分鐘後，淩池握著無痕匕首，靜靜地候在了狹小黑暗的空間裏，唇角微微上揚。
守株待兔。
只是淩池沒有預料到一點，當他潛伏在暗中的同時，暗中還潛藏著更多的存在。
而且，是超越常規戰術隱藏規則的存在。
完全虛化的觸手融在大片大片的陰影之中，宛如盛開的曼珠沙華，處處透著致命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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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
默蘭斯忽然落寞地垂了垂濃密的鉑金色羽睫。
他還能強留下他多久呢？
早晚有一天, 淩池會擺脫他的束縛，而他，大概會被挫骨揚灰在歷史裏吧。
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 又如何強求永遠。
Omega溫順的姿態很容易就引起了淩池內心的愧疚。
他也不想的, 但是裴安說了，免疫實驗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出成果, 就必須得要多樣本。
小崽子還太小了, 淩池不敢采他的樣本。
觸手怪物不知道被默蘭斯藏哪兒了，他根本沒辦法去找。
所以剩下他唯一能夠隨時找到的樣本, 就只剩下了默蘭斯。
只是一點點對比用的差異樣本而已。
其他的樣本淩池都會從自己的身上采集，他也不希望默蘭斯的特別暴露在公眾面前。
他直覺那不會是什麽好事。
真空采集得很快。
而淩池的收尾的工作也很仔細，在小心翼翼地藏樣本時, 他還聽見了默蘭斯隱隱似乎帶著些哭腔問他的聲音：“還沒好嗎？”
很難得的, 淩池感覺到了默蘭斯的柔軟。
他頓時有了一種“原來我真的是Alpha啊”的實感。
淩池收尾的動作更快了。
身為Alpha, 他還是要安撫自家Omega的。
哪怕他至今沒在默蘭斯身上占到過什麽便宜, 但Omega，就是Omega。
這或許就是刻進他骨子裏的一些固執吧。
然而——
默蘭斯從一開始就在等著淩池松手。
淩池一松手, 他當場就反身, 一把就將他壓在了身下。
默蘭斯的臉上看起來一點都沒有要哭的蛛絲馬跡，只是臉頰泛著雲山霧繞的淺薄緋紅, 垂眸望他時的眼睛裏根本連一絲水色都沒有。
淩池：？！
他在最後的時候，甚至還假裝沒咬準, 重新按著默蘭斯，在他的後頸上認真地標記了一下。
默蘭斯很甜, 甜得他最後都不想松口了。
所以現在是怎麽回事？！
不是說Omega一旦被標記腺體, 特別是在Alpha大量註入Alpha信息素占有之後，會很愉悅, 所以身體會很綿軟，看起來就很楚楚可憐，像被掠食者咬住咽喉的小動物一樣的嗎？
怎麽會跟現在好像打了興奮的劑似的？！
雖然淩池已經認清了默蘭斯怪物的本質，但他對默蘭斯的怪物之處還沒有全面的了解。
只是哪怕就是這樣，也足夠激起淩池心底本能的慌亂了。
他總覺得，從他松手放開默蘭斯的那一刻開始，他剛剛好不容易勉強掰回來的AO順風局面，又唰地一下全部被默蘭斯給打了回去。
這個Omega，似乎又要……
淩池擰身就要滾下床，然而默蘭斯已經預判了他的動作，俯首直接就咬住了他的喉結。
“唔……”
電光火石之間，淩池當場失控地將腰身拉成了一張弓，他隱隱察覺到整張柔軟的大床都往下陷落了三分。
但這好像並不符合常理。
畢竟床上的重量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改變。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捂住了眼睛。
“我好難過，你哄哄我，淩池。”
淩池：“……”
他總覺得現在是他這個被按住的Alpha比較需要哄呢。
黑暗之中，視覺之外的一切感官都放到了最大，淩池在渾渾噩噩沈沈浮浮中，感覺默蘭斯的寢宮好像漏雨了。
只是，他勉強地在晃動中攤開死死攥著狼藉被單的手。
一滴水就打在了他的掌心。
熱的。
似乎，真的是默蘭斯的眼淚。
……
三天後，淩池終於找到了機會，偷偷見了裴安。
之前他給的樣本數據，已經完成了初步的分析研究，而今天裴安是來取下一階段所需的實體樣本的。
需要半個成年人量的血。
淩池能給他自己的足量樣本，裴安並不意外。
唯一令他意外的是，淩池居然真的給出了另外一份對照樣本。
“你到底從哪找來的那麽多天選？”
淩池沒有回答。
裴安看著這個Alpha蒼白的臉色，頓時嘆了一口氣。
看來淩池真的是天選。
至於另外一份樣本的來源……
裴安隱約有兩個懷疑的對象，但是他沒辦法確定究竟是誰。
不過，他本來就不應該多問的。
現在的審訊手段層出不窮，甚至可以在一個人完全覺察不了的情況下，直接通過特殊手段竊取對方的思想。
淩池既然想要保護那個人，那他也得幫著保護。
畢竟，當年是淩池一個人沖進發瘋失控的Alpha堆裏，硬生生把他給救出來的。
可以說他能有現在這條命，都是淩池給的。
出於擔心，裴安還是用簡易設備，給淩池做了身體的檢查。
結果表明淩池的身體只是虛弱，雖然失血了一半，但他大概及時地從指揮中樞還是哪兒的庫裏，給自己批了份補血劑控制劑，所以看起來除了臉色蒼白了一些，並沒有出現太多的不適應。
Alpha的身體素質就是好啊。
裴安有些羨慕地看著眼前冷淡堅毅的淩池。
他要是個Alpha的話，當年就不會出現那樣的慘劇了。
總是一股消毒藥劑味的指尖默默地碰了碰後頸猙獰的撕裂愈合疤，微微凸起，發白，已經是陳年的舊傷了。
淩池的唇色微焦，他抿了一口檸檬水，視線落在被單面頁窗遮擋的窗外，轉移了話題：“你還是不願意去做疤痕消除嗎？”
裴安：“也……沒必要了吧？”
淩池突然轉回視線，挽高了自己的袖子，朝裴安露出了自己的小臂，問到：“看見了嗎？”
裴安：？
淩池暗中避開窗外的視線，在自己的唇上比劃了一個——“噓。”
裴安立刻警惕地看向了自己面前的桌面菜單，處理被跟蹤的大忌就是回頭，這點他也是清楚的。
他想淩池大概是發現了有人在跟蹤他們了。
只是不能確定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醫學院？
還是……
淩池：“我的身體其實受過很多的傷。不過你也清楚，我的職業限制了我必須及時完成疤痕修覆消除。否則，將會面臨退役的後果。”
他說著這些話，突然話鋒就是一轉。
“我身上的那道疤，多久能出結果？”
裴安莫名其妙地擡眸掃了淩池一眼。
這個對話……
淩池是想把真的對話夾雜在假的對話裏，混淆視聽吧？
所以他真正的意思應該是——淩池想要知道多久免疫實驗才能出結果。
裴安迅速低頭，重新措辭。
“不知道。”
“這是一種很特殊的疤痕，因為在你的身上，陛下應該也不想你的身體被其他人看光吧？我們這些Omega就是這樣的，比較容易產生小情緒。所以考慮到陛下的想法，我們可能至少需要一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畢竟，我們現在連疤痕的成因都沒辦法確定。”
淩池微微頷首。
裴安夾雜了更大量的無效信息在對話裏，這是一種非常依賴雙方默契的臨時“加密”對話措施。
樣本在他淩池的身上，但他並沒有辦法跟進作為研究體被研究，甚至裴安還得要通過迷惑對象，來達到避免淩池天選的身份洩露。
這樣最後出成果至少要一個月，也還在淩池的接受範圍之內。
只是，帝國留給他的時間應該不會太多了。
能出成果只是第一步，而對抗一種空前的精神異化傳染性疾病，至少要三年。
“其實也行。”
淩池放下了水杯。
他的身上戴了外貌偽裝設備，所以不怕其他媒體拍到他跟裴安約見。
至於那些大概能猜到他身份的人。
他們暫時應該不會好奇他到底找裴安幹什麽。
畢竟，一個帝國上流世界裏手握重權的Alpha，沒有事的時候見見自己的“老情人”，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他已經從裴安那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麽接下來——
“既然沒有結果，那就不要聯系我了，我現在可是個有O之A。等什麽時候出結果了，你再什麽時候聯系我吧。”
淩池直接離開了這家下午非常空曠的平民快餐廳。
而裴安則在原地糾結。
如果按照淩池剛剛說的話的表層意思，他是不是還得傾情出演一下“慘遭被甩的情人”的角色？
所以，等淩池走出餐廳，正準備假裝沒有發現跟蹤自己的人，從而反過來抓住對方的小尾巴的時候——
“咣當！”
“嗚嗚嗚……”
背後的動靜不輕，淩池立刻回頭，就看見裴安還在原來的位置上坐著，就是摔了杯子，還哭得十分厲害。
餐廳的老板都被嚇得趕緊上前安慰。
淩池瞥了一眼自己的終端。
【杯子30，餐費20。^-^】
淩池：“……”
演得很好，下次別演了。
他給裴安轉了錢，緊接著繼續執行自己的反跟蹤計劃。
雖然他的身份不能暴露，但隨便抓個跟蹤自己的人，確定對方的身份，還是完全可以的。
“嘖。”
淩池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聲，下一秒就轉進了餐廳外號稱帝都星最大最亂的巷弄群裏。
在這裏，就算使用了最專業的跟蹤設備，也是會被甩開的。
三十分鐘後，淩池握著無痕匕首，靜靜地候在了狹小黑暗的空間裏，唇角微微上揚。
守株待兔。
只是淩池沒有預料到一點，當他潛伏在暗中的同時，暗中還潛藏著更多的存在。
而且，是超越常規戰術隱藏規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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