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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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35.
我從未想到五條悟居然會是戀愛腦。
……嚴格意義上講也不算戀愛腦，就是變得超級粘人。
見面的情況下，是一定要牽手的。
牽手之後，也是一定要啵啵的。
如果見不到面的情況下，也是會堅持Line聯系的。
曾經我還很困惑，為什麽悟要拍那麽多照片，最後也不知道發給誰。
現在完全明確了。
他之前是插空發給了夏油傑，現在是發給了我。
這種搞地下戀情的事情，我以為和悟會瞞的很好，實際上在確定關系的第三天就被發現了！
因為那個‘啵啵’，柔軟的觸感和不知名的感覺讓我們兩個人有些好奇。
約定了‘再試一次’之後，高專訓練結束時，我和悟就找了個地方偷偷躲了起來。
夏油傑和五條悟的戰鬥是偏向於體術訓練。在此期間，不可難免的讓自己的手和衣服沾上了灰塵。
一向較為註意形象的他，在看到子書子彧來找五條悟的時候，就非常有眼力見地轉身去了一側的的洗漱池，用清水清洗著有些臟掉的手指。
還在清洗，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準備好了嗎？”
“當然啊，這個時候我肯定沒問題。”
隱隱約約的，只是一點聲音流露，但不妨礙他就很快判斷出是自己的同期。
關於悟和子彧的問題，在上次悟向自己請教“送什麽禮物才好”的時候，已經有點昭然若揭的意思了。
他不是什麽喜歡偷聽別人談話的那種人，也不是偷窺狂。
夏油傑心裏嘆口氣，換了個方向離開。
就在他心裏為兩個人現在關系進展感到些許好奇，甚至有些想知道摯友的想法時，悟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是在他前方不遠處的高專林子裏。
“剛剛傑去洗手了，特意選了這裏誒，應該沒人了吧？”
“好！就在這裏偷偷的吧，悟！”
夏油傑：……
想到一起去了。
很顯然，在夏油傑不想去主動窺察兩個人秘密的同時，這兩個人也在想方設法的躲著他們。
不過，到底是什麽呢？
聯想到兩個同期不怎麽靠譜的性格，為了防止‘莫名其妙當總監’的事情再換形式發生，夏油傑單手捂著自己的唇，思索半響之後，還是忍不住控制咒力包裹著自己，用Reborn老師教過的‘潛行技巧’慢慢地靠了過去。
11月的天，樹梢上還掛著昨日落雨後的水漬。
一滴滴濺落在地面的落葉上，迸濺出小圈的漣漪。
五條悟站在樹下，之前和他進行體.術訓練時移除了無下限術式，導致高專校服上有些褶皺出現。
白發的少年微微低著頭，和面前的黑發少女對視著。
在夏油傑還在他們思索到底要說些什麽，以至於要背著他偷偷進行的時候。他突然看見白發少年慢慢湊近了少女，那張臉上帶著不自覺的緋紅，在臨近的時候甚至闔上了那雙漂亮的眸子。
少女面部泛紅，緊緊捏著悟的衣角，手指尖因為用力微微泛白。看起來緊張又害羞，在她精致漂亮的臉上甚至還出現了隱約的期待。
夏油傑：……等！
他戰術後仰，瞳孔地震。
等一下！
這個場景？！？
夏油傑心裏深吸一口氣，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唇碰著唇。
知道悟對子彧有意思，和明面上清楚看到兩個人如此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一種【悟你居然也可以有女朋友】的震驚油然而生。
更何況那個女朋友，居然是在感情上同樣笨蛋的少女。
太過驚訝了，以至於他沒維持住Reborn老師教的技巧。
夏油傑腳步往後一退，‘哢嚓’一聲，輕輕踩碎了落在地上的秋葉。
感覺到兩個同期投過來的目光，夏油傑渾身僵硬。
夏油傑：“……”
……早說是這種情況啊。
他忍不住在心裏爆了句粗口。
唯一一次因為好奇心來跟蹤的夏油傑，忍不住在心裏說了句‘業力’。
……
唇貼在一起，甜蜜的氣息撲湧而出。
我在前兩天因為太興奮的原因，忍不住和我的好朋友相蔔命分享了這個好消息。得知信息的相蔔命問我，接吻到底是什麽感覺？有沒有感覺很纏/綿，或者說很舒服？
我倒是沒覺得很纏綿，於是我直接回答了她。
相蔔命問我：你們不會只碰了一下嘴巴吧？！
我說是啊。
於是接下來就是女孩子之間才能聽到的親密話題了。
今天和悟親親之前，我也和他講了講關於我從相蔔命那裏得知的事情。
哪知道這個家夥比我還臉紅，整個人一熟透的番茄。
在努力維持了自己的心跳之後，我們才嘗試按照相蔔命的遠程教學進行。
可實際上我還沒有感受到相蔔命所說的……唇只是剛碰到一起不久，就被細微的聲音打斷了。
一扭頭，可不就是我那個熟悉的同期夏油傑嗎。
他穿著熟悉的高專制服，修長的身形在樹下顯得有些落寞和震驚。在接觸到我視線的時候，他甚至微微後仰了一下，一副大為觀止的樣子。
我：“……傑？”
啊啊啊啊！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啊！夏油傑！
我在心裏發出暴鳴。
夏油傑閉了閉眼：“……”
我還沒明白這個閉眼是什麽意思，傑直接來了一個扶額扭頭轉身嘆氣四連擊。
這樣一打擾，我和悟是再也進行不下去了。
誰懂啊？
背地裏是真的一點錯事不能做啊？我才和悟啵啵啊！
我們已經偷偷躲樹林了，居然還能被發現嗎？
肯定是悟！
太緊張了沒用六眼看周圍啊qaq
我們的保密計劃也就進行了三天，居然直接撞破了……
而且誰不好，居然是傑！
如果是硝子的話，我還能、還能狡辯幾句。
親親這個場景被傑看到，那完全是已經宣告所有故事結局了！我和悟瞞不住了！搞不好Reborn老師也要知道了！
連、連環反應嗎？
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五條悟面對摯友的撞破稍微也有一些不自在，但他很快地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他撇了撇嘴，用撒嬌的語氣有些抱怨道：“傑？你在幹嘛啦！”
“不好意思。”夏油傑不得不停下腳步，笑容僵硬地看著我們，“打擾到你們了。”
“不打擾不打擾！”
我快速道：“其實我和悟就是再試試。”
“……試試？”
夏油傑表情微妙地看著我們，“你們不會是在試接吻的感覺吧？”
“啊……”
這是可以說的嗎？
我有些猶豫。
五條悟則是大方表示：“對啊。”
“看到了就快點走啦，傑。”
怎麽，你小子還打算再來一次是吧？！
我快速墊腳捂住了他的嘴巴。
“沒有沒有，我們不會再試了！”
早戀被發現慘，還是早戀偷偷接吻被發現慘？
我感覺後者的道德限制給我的壓力更重一點。
夏油傑對我們兩個人現在確定關系又‘嘗試親吻’的事情，表情非常的一言難盡。
就像是好日子終於在這天看到頭了一樣，聽說我們的事情後，夏油傑無語地凝視著五條悟許久。
“悟，還有子彧，你們兩個是笨蛋嗎？”
我噎了一下，視線不自然地移開。
“情、情侶啵啵也沒什麽吧？”
是沒什麽。
問題是既然已經是情侶了，做這些事情就是理所當然的吧？為什麽要偷著來啊。
還有子彧你之前不是一直糾結早戀的問題嗎？
現在是吃上嘴了所以也無所謂了是吧？
子彧你說清楚啊。
夏油傑扶額：“真是……”
這兩個人根本沒長大啊！
他怎麽能安心看他們談戀愛啊？
他只要一點時間不把她們兩個人放到眼皮下面，就能在背地裏搞出這種事情來。
現在是親親，之後呢？！
按照悟這個離譜的性格，還有子彧這種不著調的樣子，說不定……
夏油傑腦裏開始迅速閃回畫面。
【一年後。
五條悟子書子彧突然敲開了自己家房門。
白發的少年懷裏抱著一個軟乎乎的小孩子，夏油傑湊近一看，居然和自己的摯友長得一模一樣！
這兩個笨蛋情侶就靠在一起，悟甚至還揚手對他打了個招呼。
“喲，傑，我們來找你幫忙啦。”
子彧就配合道：“我和悟不擅長照顧孩子啦，傑可以幫幫忙嗎？”
忽閃的大眼睛，真摯的表情以及非常可憐的語氣……
夏油傑還沒來得及反應，懷裏就被五條悟塞了一個迷你五條悟。他看著嗷嗷大哭的孩子，又看了一眼笑容燦爛的夫妻，胃部開始抽痛。
“那麽就拜托啦，傑！”
“一定要好好餵奶哦！”
夕陽下，一年後的他抱著摯友鬧事兒誕出來的孩子，目送他們兩個人快樂地遠去。
……】
夏油傑想到這裏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氣，被自己腦袋裏的畫面嚇得直搖頭。
操碎一顆老媽媽心的他，表情鄭重下來。
“不可以！”
夏油傑語氣嚴厲：“在你們兩個人成年之前，‘接吻’就是最大底線！之後不允許做任何事情！”
五條悟勾了勾自己的耳朵，儼然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哈~？傑在擔心什麽啦，不會是想到什麽臟臟的東西了吧？誰會做哪些事情啦，情侶不就是啵啵牽手還有貼貼嗎？”
一點沒有自覺啊！
“說的就是你，悟。”
夏油傑為了避免出現那種情況，直接單手勾住了五條悟的脖子，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最好不要給我做未成年不該做的事情，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看摯友當爸爸。”
“當、當爸爸？”
五條悟呆呆地重覆著。
好哇！原來傑你腦袋裏居然已經想到這一步了！
我深吸一口氣。
沒等我對著他輸出我的觀點，夏油傑就看向了我。
“子彧，年輕媽媽很累的，我的建議是永遠不要生孩子。”
“你也不想年紀輕輕就給孩子換尿布，然後熬夜熬到臉發黃吧？”
“換、換尿布。”
我大腦死機了。
我急忙搖頭：“不會的，傑請相信我！我已經決定好了，之後就把甚爾家的小惠偷偷抱回來養，我目前不生孩子的。”
夏油傑微笑，為了防止那些古怪的幻想發生，他死死地勾住了五條悟的脖子。
“悟，和我一起回寢室聊聊天吧。”
“一些東西必須要好·好·和你說說！”
……
因為這個事情，五條悟被夏油傑抓到寢室裏嚴肅地進行了會談。
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等到中午再見到悟的時候，一和我對視他的臉就整個大漲紅。過渡的反應甚至不自然強壯鎮定的樣子，簡直比要偷親的時候還嚴重。
“悟？”
“沒事。”
他咳嗽了一聲，別別扭扭的牽住了我的手。
“吃飯吧。”
我狐疑地看了他許久。
五條悟面對自己小女朋友的詢問，怎麽也沒辦法說出自己從傑哪兒聽到的一些‘生物課’的詳細內容。
他看東看西，就是不敢看子書子彧。
我和悟在休息室吃飯的時候偶遇了家入硝子，硝子到沒有像傑那樣有非常誇張的反應，但也非常警惕地註視了五條悟許久。
“硝子？”
家入硝子嘆口氣，“簡直要沒眼看了”。
36.
因為同期們已經知道，所以Reborn知道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我心裏非常忐忑，以為老師肯定會訓斥我的。
結果出乎意料，他居然沒有！
不僅如此，Reborn老師只是對五條悟本身不滿，但對我找男朋友的事情沒有任何意見。甚至還品著咖啡，慢條斯理的說著：“沒什麽要特別說明的，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如果相處不舒服就趕緊離開，老師可以給你介紹更好的，Bella。”
誰懂啊？
這就是熱情開放的意大利嗎？
這就是擁有四任情人的Reborn老師嗎？
我急忙點頭。
37.
在12月份的時候，我們迎來了五條悟的16歲生日。89年出生的他，比我們稍微大幾個月，剛好趕在了年末的時候出生。
在熱熱鬧鬧的聚餐和游玩之後，翻去就到了第二年。
期間我和李小狼還有姑姑們打了電話，因為李小狼的詛咒和契約還沒有完成的原因，我暫時沒辦法回到中國過年。
但好在有朋友們陪伴。
這個新年我們在夏油傑的邀請下，一起去了傑的家裏跨年。
傑在我們的同期裏面很少提及到自己的家庭問題，對於夏油傑父母，我們也很少了解。
見面後才發現，傑的父母是那種稍微有點古板的人，不太能夠接受到新的事物。對於我們的到來表現沒有多熱情，但禮節性十足。
怎麽說呢，就感覺和他們相處時是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透明膜的。
傑的性格可能和這個也有一定的關系吧。
因為在這樣的原生家庭，所以夏油傑很多時候也會顯得非常有禮貌，在禮貌的同時排斥著不熟悉的人或事物。
五條悟非常的敏銳，他能很快察覺到這種氣氛。
在吃了晚餐之後，就打電話喊了五條家的人來接我們一起去五條宅裏游玩，順便參加第二天晚上的冬花大會。
冬花大會，是和夏日出現的花火大會一樣的煙火展。
冬天展示煙火的機會很少，可遇不可求。
五條悟對於五條家來說是特殊的，這樣的悟，作為同族的人來說，更希望他能帶著自己走向最頂端，站在咒術界的最上層。
長期以來形成的習慣，導致他們大多數都是順著五條悟去做事情的。
個別幾個不長眼的老家夥們，也因為翻年之前五條悟在禦三家立威的事情，熄了火。
原本對於我們這些‘平民咒術師’的到來，五條家應該是不滿的，但這次出乎意料的態度好。
吃完晚餐，我和硝子正在為今晚的冬花大會做準備。
浴衣是五條家統一為我們準備的。從家族的根本資產來說，五條家不缺這些錢，所以在得知我們要去冬花大會之後，負責生活項上的管家就主動為我們準備好了布料和配飾的上等的浴衣。
現在完全聽令五條悟的‘五條家’，在服裝的設計上也偏向延用五條悟的審美。
“這樣就很不錯。”
家入硝子把侍女留下的花飾卡在我的發上，淡淡地笑了一下。
我看著鏡子裏頭發按照日本傳統樣式盤起、穿著浴巾的少女，十分別扭。
但看到那個花朵的時候，手不自覺地擡起撫上自己耳畔上側，我有些好奇地看著她。
“這是什麽花？”
小小的，一簇簇，花瓣向外微翻，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是星辰花。”
熟悉的聲音響起，我順著看過去。
五條悟穿著白色的浴衣靠在門框旁邊，在領口和下擺處有著細細的藍色花紋做裝飾。或許是大家族的講究，我甚至還在他的浴衣上看見了五條家的家徽。
白色的碎發貼耳，看起來非常的柔順。俊朗的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表情，他快速看我一眼之後，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彧，硝子~”
“悟，這個時候就不用進來了吧？”家入硝子面無表情：“女孩子們正在換衣服呢，萬一有什麽不方便的怎麽辦？人渣。”
“我可是有六眼啊，”五條悟擺手，“侍女們從房間裏出來，就意味著你們差不多了不是嗎？”
這倒是真的。
我和家入硝子在穿浴衣之前，侍女們對著我們來了許多覆雜的步驟。把粗鹽灑在我們的身上，甚至還用一種不知名的花朵，從我們的額角掃下來。
浴衣在穿戴的時候，也是由侍女負責幫我們束縛整齊、盤上合適的發型。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
家入硝子很明顯不想和五條悟爭辯什麽，早就知道他脾性的硝子，明白這個時候再說下去，也只會是無休無盡的詭辯。
我踩著不習慣的木屐緩慢地走到五條悟身邊，在心裏有些苦惱地嘆口氣。
日本人為什麽要設計這麽扭曲的鞋子？
之前也是。
因為對夏油傑的足袋鞋感興趣的原因，我偷偷在網上買了一雙差不多的現代款式。
可結果是，那種小羊蹄子的鞋穿在腳上完全不舒服！
是有什麽特殊癖好嗎？這些涉及傳統物件的家夥們。
我在心裏無聲吐槽著。
五條悟在看到少女走近之後，就主動地牽住了她。看著她耳畔的星辰花，有些不自然地偏了偏腦袋。
等我們一行人和傑會和，並且趕到冬花大會現場的時候，熱鬧的攤位擠滿了人。
五條悟是個樂子人，我是個對日本文化一點不了解的中國人。
我在熟悉了木屐的走路方法後，拽著他興奮地穿梭在每個攤位裏。
因為不是夏天，攤位更多是一些可以游玩的套圈、丟包、投壺等，吃的倒是挺多的，從傳統的章魚燒、鹽烤鯖花魚再到我熟知的烤玉米……
簡直豐富極了！
夏油傑無奈地看著同期們穿梭在攤位的樣子，嘴角緩緩勾起笑意。
硝子提著一個小燈籠，慢吞吞地跟在子書子彧身後，時不時和她講解一些關於日本的一些小知識。
子彧會驚訝又崇拜地看著硝子，帶著星星眼抓著她的衣袖，罕見地軟乎撒嬌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摯友表情就會變臭……
“離譜了，悟。”
“和女孩子就不用吃醋了吧？”
“哈？這些東西老……我明明都知道好吧，彧完全可以問我啊！”
“嗯，既然悟都知道的話，為什麽不能做主動講解的那個人呢？”
穿浴衣的白發少年卡克。
夏油傑輕笑了一聲，為自己摯友的遲鈍和不著邊際搖了搖頭。
“適當的時候講出來，才會體現一下悟難得的貼心吧？”
五條悟嘀咕了一句，又有些不服氣地陰陽怪氣道：“誒——可是傑明明連女朋友都沒有哦，為什麽要說的像戀愛大師一樣。”
夏油傑：“……”
他額角爆出一根青筋，近乎咬牙切齒，“閉嘴，悟。”
果然是錯覺。
他之前居然會覺得氣氛很好。
“砰——”
絢麗的煙花從黑暗的空中照亮，泯滅的傳統的正三尺玉球型煙火在空中炸開，碎星一樣落在四周。明亮的煙火驟然照亮整個天際，我興奮地看著天空中的花團，拽住了身側的少年。
“悟！煙火開始了！”
少女白皙的面龐因為之前游戲的原因透著粉意，那雙眼在煙火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明媚清澈。纖細柔軟的手指輕輕攥著他的衣角，五條悟站在她的身側，胸口撲通撲通地狂跳。
“啊。”
五條悟笑了一下，擡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重覆道：“是煙花。”
“日本的煙火和我看得完全不一樣，這種空曠場地放出來好震撼。但如果悟要來我家的話，我一定會帶你去看更好看的煙花造型。”
比如龍、比如神獸、比如特殊又漂亮的變色煙火……
“誒~好期待啊。”
興奮的少女對自己述說著一些關於自己國家的事情，嘰嘰喳喳的圍繞在自己的耳邊。取下墨鏡的六眼對周圍一切感到不適，但如果一直是這種感覺的話，是可以一直忍耐的程度。
五條悟想著，耳畔已經開始微紅了。
紅色鮮艷的糖果遞到少女的面前，她說話的聲音微微頓了下來，之後順著蘋果狀的糖望了過去。
五條悟單手拿著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買的蘋果糖，對著少女露出了笑。
“蘋果糖哦，要專門留在這個時候吃才可以。”
“好耶！”
少女發出了愉快的呼聲，接過了他手中的。
在手指觸碰到一起時，五條悟順利成章地握住了她的手，藍色的眼睛熠熠著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他看著少女把裹著一層玉米衣的蘋果糖餵進嘴巴裏，鼓著臉頰。
“好吃嗎？”
“好吃。”
“那……”
五條悟話語頓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緩慢道：“可以讓我嘗嘗嗎？”
我：“嗯？”
還沒等我想明白怎麽個嘗法，他就傾身覆了過來。
修長的手指一勾，把我嘴巴裏的糖果拿了出來。和我牽著的手微微松開，順著小臂向上掃了一下，最後定格在我的側面上。五條悟的指腹輕壓在我的側臉，輕輕摩挲了一下，柔軟的唇和我輕觸。白色的碎發掃過我面龐，有些癢癢的。
是甜的。
是讓我感覺奇妙的。
不受控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
空中升起的煙火和我的心跳聲匯合在一起，已經開始分不清楚到底是因為心跳的聲音太大、還是煙火砰炸的聲音作祟了。
我和他貼在一起的身體似乎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還有好聞的味道。
唇瓣分離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染霜的睫毛微微扇動了一下。
“唔，吃不出味道呢。”五條悟說，“要不，再試試‘那個’方法？”
我：！
……
那天雖然反覆嘗了好幾次。
蘋果糖到底是什麽味道？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我只記得回家的路上是五條悟抱著我回去的。
“真是，不舒服就說啊，你是笨蛋嘛。”
少女微弱的聲音響起：“玩的太開心忘記了QAQ”
“上刑、完全是上刑。這個木屐我完全走不了路啊，你們走的時候難道腳指頭不痛嗎？”
“笨蛋。”
“不過悟，你居然會發現我不習慣穿木屐誒？為什麽？”
“……”
“怎麽不說話了啊。”
能為什麽啊，不是傑說的嗎。
五條悟不自在地扭頭，“就、就是多主動一些啊。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盯——”
“嗯？你那是什麽眼神啊，彧。”
--------------------
作者有話要說：
星辰花的花語：永恒的愛、永不變心的愛。
蘋果糖其實有講究哦，在日本來說，蘋果糖還有個稱號叫做‘欲糖’。一開始是亞當和夏娃去吃了蘋果，所以把它比成了‘欲糖’。看日漫裏女主或者配角們在煙火大會吃蘋果糖，就有這個原因。
對了，還有一個說法
“吃蘋果”，形容生命大和諧。
蘋果糖，也是蘋果。
文裏可以理解成告白，也可以理解成“我想和你吃蘋果”。
再補一個！感興趣、或者想玩的寶貝們可以搜一下B站視頻，關鍵詞是：塔羅牌、吃蘋果。
【拇指】為你打開新世界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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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我從未想到五條悟居然會是戀愛腦。
……嚴格意義上講也不算戀愛腦，就是變得超級粘人。
見面的情況下，是一定要牽手的。
牽手之後，也是一定要啵啵的。
如果見不到面的情況下，也是會堅持Line聯系的。
曾經我還很困惑，為什麽悟要拍那麽多照片，最後也不知道發給誰。
現在完全明確了。
他之前是插空發給了夏油傑，現在是發給了我。
這種搞地下戀情的事情，我以為和悟會瞞的很好，實際上在確定關系的第三天就被發現了！
因為那個‘啵啵’，柔軟的觸感和不知名的感覺讓我們兩個人有些好奇。
約定了‘再試一次’之後，高專訓練結束時，我和悟就找了個地方偷偷躲了起來。
夏油傑和五條悟的戰鬥是偏向於體術訓練。在此期間，不可難免的讓自己的手和衣服沾上了灰塵。
一向較為註意形象的他，在看到子書子彧來找五條悟的時候，就非常有眼力見地轉身去了一側的的洗漱池，用清水清洗著有些臟掉的手指。
還在清洗，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準備好了嗎？”
“當然啊，這個時候我肯定沒問題。”
隱隱約約的，只是一點聲音流露，但不妨礙他就很快判斷出是自己的同期。
關於悟和子彧的問題，在上次悟向自己請教“送什麽禮物才好”的時候，已經有點昭然若揭的意思了。
他不是什麽喜歡偷聽別人談話的那種人，也不是偷窺狂。
夏油傑心裏嘆口氣，換了個方向離開。
就在他心裏為兩個人現在關系進展感到些許好奇，甚至有些想知道摯友的想法時，悟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是在他前方不遠處的高專林子裏。
“剛剛傑去洗手了，特意選了這裏誒，應該沒人了吧？”
“好！就在這裏偷偷的吧，悟！”
夏油傑：……
想到一起去了。
很顯然，在夏油傑不想去主動窺察兩個人秘密的同時，這兩個人也在想方設法的躲著他們。
不過，到底是什麽呢？
聯想到兩個同期不怎麽靠譜的性格，為了防止‘莫名其妙當總監’的事情再換形式發生，夏油傑單手捂著自己的唇，思索半響之後，還是忍不住控制咒力包裹著自己，用Reborn老師教過的‘潛行技巧’慢慢地靠了過去。
11月的天，樹梢上還掛著昨日落雨後的水漬。
一滴滴濺落在地面的落葉上，迸濺出小圈的漣漪。
五條悟站在樹下，之前和他進行體.術訓練時移除了無下限術式，導致高專校服上有些褶皺出現。
白發的少年微微低著頭，和面前的黑發少女對視著。
在夏油傑還在他們思索到底要說些什麽，以至於要背著他偷偷進行的時候。他突然看見白發少年慢慢湊近了少女，那張臉上帶著不自覺的緋紅，在臨近的時候甚至闔上了那雙漂亮的眸子。
少女面部泛紅，緊緊捏著悟的衣角，手指尖因為用力微微泛白。看起來緊張又害羞，在她精致漂亮的臉上甚至還出現了隱約的期待。
夏油傑：……等！
他戰術後仰，瞳孔地震。
等一下！
這個場景？！？
夏油傑心裏深吸一口氣，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唇碰著唇。
知道悟對子彧有意思，和明面上清楚看到兩個人如此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一種【悟你居然也可以有女朋友】的震驚油然而生。
更何況那個女朋友，居然是在感情上同樣笨蛋的少女。
太過驚訝了，以至於他沒維持住Reborn老師教的技巧。
夏油傑腳步往後一退，‘哢嚓’一聲，輕輕踩碎了落在地上的秋葉。
感覺到兩個同期投過來的目光，夏油傑渾身僵硬。
夏油傑：“……”
……早說是這種情況啊。
他忍不住在心裏爆了句粗口。
唯一一次因為好奇心來跟蹤的夏油傑，忍不住在心裏說了句‘業力’。
……
唇貼在一起，甜蜜的氣息撲湧而出。
我在前兩天因為太興奮的原因，忍不住和我的好朋友相蔔命分享了這個好消息。得知信息的相蔔命問我，接吻到底是什麽感覺？有沒有感覺很纏/綿，或者說很舒服？
我倒是沒覺得很纏綿，於是我直接回答了她。
相蔔命問我：你們不會只碰了一下嘴巴吧？！
我說是啊。
於是接下來就是女孩子之間才能聽到的親密話題了。
今天和悟親親之前，我也和他講了講關於我從相蔔命那裏得知的事情。
哪知道這個家夥比我還臉紅，整個人一熟透的番茄。
在努力維持了自己的心跳之後，我們才嘗試按照相蔔命的遠程教學進行。
可實際上我還沒有感受到相蔔命所說的……唇只是剛碰到一起不久，就被細微的聲音打斷了。
一扭頭，可不就是我那個熟悉的同期夏油傑嗎。
他穿著熟悉的高專制服，修長的身形在樹下顯得有些落寞和震驚。在接觸到我視線的時候，他甚至微微後仰了一下，一副大為觀止的樣子。
我：“……傑？”
啊啊啊啊！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啊！夏油傑！
我在心裏發出暴鳴。
夏油傑閉了閉眼：“……”
我還沒明白這個閉眼是什麽意思，傑直接來了一個扶額扭頭轉身嘆氣四連擊。
這樣一打擾，我和悟是再也進行不下去了。
誰懂啊？
背地裏是真的一點錯事不能做啊？我才和悟啵啵啊！
我們已經偷偷躲樹林了，居然還能被發現嗎？
肯定是悟！
太緊張了沒用六眼看周圍啊qaq
我們的保密計劃也就進行了三天，居然直接撞破了……
而且誰不好，居然是傑！
如果是硝子的話，我還能、還能狡辯幾句。
親親這個場景被傑看到，那完全是已經宣告所有故事結局了！我和悟瞞不住了！搞不好Reborn老師也要知道了！
連、連環反應嗎？
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五條悟面對摯友的撞破稍微也有一些不自在，但他很快地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他撇了撇嘴，用撒嬌的語氣有些抱怨道：“傑？你在幹嘛啦！”
“不好意思。”夏油傑不得不停下腳步，笑容僵硬地看著我們，“打擾到你們了。”
“不打擾不打擾！”
我快速道：“其實我和悟就是再試試。”
“……試試？”
夏油傑表情微妙地看著我們，“你們不會是在試接吻的感覺吧？”
“啊……”
這是可以說的嗎？
我有些猶豫。
五條悟則是大方表示：“對啊。”
“看到了就快點走啦，傑。”
怎麽，你小子還打算再來一次是吧？！
我快速墊腳捂住了他的嘴巴。
“沒有沒有，我們不會再試了！”
早戀被發現慘，還是早戀偷偷接吻被發現慘？
我感覺後者的道德限制給我的壓力更重一點。
夏油傑對我們兩個人現在確定關系又‘嘗試親吻’的事情，表情非常的一言難盡。
就像是好日子終於在這天看到頭了一樣，聽說我們的事情後，夏油傑無語地凝視著五條悟許久。
“悟，還有子彧，你們兩個是笨蛋嗎？”
我噎了一下，視線不自然地移開。
“情、情侶啵啵也沒什麽吧？”
是沒什麽。
問題是既然已經是情侶了，做這些事情就是理所當然的吧？為什麽要偷著來啊。
還有子彧你之前不是一直糾結早戀的問題嗎？
現在是吃上嘴了所以也無所謂了是吧？
子彧你說清楚啊。
夏油傑扶額：“真是……”
這兩個人根本沒長大啊！
他怎麽能安心看他們談戀愛啊？
他只要一點時間不把她們兩個人放到眼皮下面，就能在背地裏搞出這種事情來。
現在是親親，之後呢？！
按照悟這個離譜的性格，還有子彧這種不著調的樣子，說不定……
夏油傑腦裏開始迅速閃回畫面。
【一年後。
五條悟子書子彧突然敲開了自己家房門。
白發的少年懷裏抱著一個軟乎乎的小孩子，夏油傑湊近一看，居然和自己的摯友長得一模一樣！
這兩個笨蛋情侶就靠在一起，悟甚至還揚手對他打了個招呼。
“喲，傑，我們來找你幫忙啦。”
子彧就配合道：“我和悟不擅長照顧孩子啦，傑可以幫幫忙嗎？”
忽閃的大眼睛，真摯的表情以及非常可憐的語氣……
夏油傑還沒來得及反應，懷裏就被五條悟塞了一個迷你五條悟。他看著嗷嗷大哭的孩子，又看了一眼笑容燦爛的夫妻，胃部開始抽痛。
“那麽就拜托啦，傑！”
“一定要好好餵奶哦！”
夕陽下，一年後的他抱著摯友鬧事兒誕出來的孩子，目送他們兩個人快樂地遠去。
……】
夏油傑想到這裏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氣，被自己腦袋裏的畫面嚇得直搖頭。
操碎一顆老媽媽心的他，表情鄭重下來。
“不可以！”
夏油傑語氣嚴厲：“在你們兩個人成年之前，‘接吻’就是最大底線！之後不允許做任何事情！”
五條悟勾了勾自己的耳朵，儼然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哈~？傑在擔心什麽啦，不會是想到什麽臟臟的東西了吧？誰會做哪些事情啦，情侶不就是啵啵牽手還有貼貼嗎？”
一點沒有自覺啊！
“說的就是你，悟。”
夏油傑為了避免出現那種情況，直接單手勾住了五條悟的脖子，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最好不要給我做未成年不該做的事情，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看摯友當爸爸。”
“當、當爸爸？”
五條悟呆呆地重覆著。
好哇！原來傑你腦袋裏居然已經想到這一步了！
我深吸一口氣。
沒等我對著他輸出我的觀點，夏油傑就看向了我。
“子彧，年輕媽媽很累的，我的建議是永遠不要生孩子。”
“你也不想年紀輕輕就給孩子換尿布，然後熬夜熬到臉發黃吧？”
“換、換尿布。”
我大腦死機了。
我急忙搖頭：“不會的，傑請相信我！我已經決定好了，之後就把甚爾家的小惠偷偷抱回來養，我目前不生孩子的。”
夏油傑微笑，為了防止那些古怪的幻想發生，他死死地勾住了五條悟的脖子。
“悟，和我一起回寢室聊聊天吧。”
“一些東西必須要好·好·和你說說！”
……
因為這個事情，五條悟被夏油傑抓到寢室裏嚴肅地進行了會談。
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等到中午再見到悟的時候，一和我對視他的臉就整個大漲紅。過渡的反應甚至不自然強壯鎮定的樣子，簡直比要偷親的時候還嚴重。
“悟？”
“沒事。”
他咳嗽了一聲，別別扭扭的牽住了我的手。
“吃飯吧。”
我狐疑地看了他許久。
五條悟面對自己小女朋友的詢問，怎麽也沒辦法說出自己從傑哪兒聽到的一些‘生物課’的詳細內容。
他看東看西，就是不敢看子書子彧。
我和悟在休息室吃飯的時候偶遇了家入硝子，硝子到沒有像傑那樣有非常誇張的反應，但也非常警惕地註視了五條悟許久。
“硝子？”
家入硝子嘆口氣，“簡直要沒眼看了”。
36.
因為同期們已經知道，所以Reborn知道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我心裏非常忐忑，以為老師肯定會訓斥我的。
結果出乎意料，他居然沒有！
不僅如此，Reborn老師只是對五條悟本身不滿，但對我找男朋友的事情沒有任何意見。甚至還品著咖啡，慢條斯理的說著：“沒什麽要特別說明的，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如果相處不舒服就趕緊離開，老師可以給你介紹更好的，Bella。”
誰懂啊？
這就是熱情開放的意大利嗎？
這就是擁有四任情人的Reborn老師嗎？
我急忙點頭。
37.
在12月份的時候，我們迎來了五條悟的16歲生日。89年出生的他，比我們稍微大幾個月，剛好趕在了年末的時候出生。
在熱熱鬧鬧的聚餐和游玩之後，翻去就到了第二年。
期間我和李小狼還有姑姑們打了電話，因為李小狼的詛咒和契約還沒有完成的原因，我暫時沒辦法回到中國過年。
但好在有朋友們陪伴。
這個新年我們在夏油傑的邀請下，一起去了傑的家裏跨年。
傑在我們的同期裏面很少提及到自己的家庭問題，對於夏油傑父母，我們也很少了解。
見面後才發現，傑的父母是那種稍微有點古板的人，不太能夠接受到新的事物。對於我們的到來表現沒有多熱情，但禮節性十足。
怎麽說呢，就感覺和他們相處時是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透明膜的。
傑的性格可能和這個也有一定的關系吧。
因為在這樣的原生家庭，所以夏油傑很多時候也會顯得非常有禮貌，在禮貌的同時排斥著不熟悉的人或事物。
五條悟非常的敏銳，他能很快察覺到這種氣氛。
在吃了晚餐之後，就打電話喊了五條家的人來接我們一起去五條宅裏游玩，順便參加第二天晚上的冬花大會。
冬花大會，是和夏日出現的花火大會一樣的煙火展。
冬天展示煙火的機會很少，可遇不可求。
五條悟對於五條家來說是特殊的，這樣的悟，作為同族的人來說，更希望他能帶著自己走向最頂端，站在咒術界的最上層。
長期以來形成的習慣，導致他們大多數都是順著五條悟去做事情的。
個別幾個不長眼的老家夥們，也因為翻年之前五條悟在禦三家立威的事情，熄了火。
原本對於我們這些‘平民咒術師’的到來，五條家應該是不滿的，但這次出乎意料的態度好。
吃完晚餐，我和硝子正在為今晚的冬花大會做準備。
浴衣是五條家統一為我們準備的。從家族的根本資產來說，五條家不缺這些錢，所以在得知我們要去冬花大會之後，負責生活項上的管家就主動為我們準備好了布料和配飾的上等的浴衣。
現在完全聽令五條悟的‘五條家’，在服裝的設計上也偏向延用五條悟的審美。
“這樣就很不錯。”
家入硝子把侍女留下的花飾卡在我的發上，淡淡地笑了一下。
我看著鏡子裏頭發按照日本傳統樣式盤起、穿著浴巾的少女，十分別扭。
但看到那個花朵的時候，手不自覺地擡起撫上自己耳畔上側，我有些好奇地看著她。
“這是什麽花？”
小小的，一簇簇，花瓣向外微翻，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是星辰花。”
熟悉的聲音響起，我順著看過去。
五條悟穿著白色的浴衣靠在門框旁邊，在領口和下擺處有著細細的藍色花紋做裝飾。或許是大家族的講究，我甚至還在他的浴衣上看見了五條家的家徽。
白色的碎發貼耳，看起來非常的柔順。俊朗的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表情，他快速看我一眼之後，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彧，硝子~”
“悟，這個時候就不用進來了吧？”家入硝子面無表情：“女孩子們正在換衣服呢，萬一有什麽不方便的怎麽辦？人渣。”
“我可是有六眼啊，”五條悟擺手，“侍女們從房間裏出來，就意味著你們差不多了不是嗎？”
這倒是真的。
我和家入硝子在穿浴衣之前，侍女們對著我們來了許多覆雜的步驟。把粗鹽灑在我們的身上，甚至還用一種不知名的花朵，從我們的額角掃下來。
浴衣在穿戴的時候，也是由侍女負責幫我們束縛整齊、盤上合適的發型。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
家入硝子很明顯不想和五條悟爭辯什麽，早就知道他脾性的硝子，明白這個時候再說下去，也只會是無休無盡的詭辯。
我踩著不習慣的木屐緩慢地走到五條悟身邊，在心裏有些苦惱地嘆口氣。
日本人為什麽要設計這麽扭曲的鞋子？
之前也是。
因為對夏油傑的足袋鞋感興趣的原因，我偷偷在網上買了一雙差不多的現代款式。
可結果是，那種小羊蹄子的鞋穿在腳上完全不舒服！
是有什麽特殊癖好嗎？這些涉及傳統物件的家夥們。
我在心裏無聲吐槽著。
五條悟在看到少女走近之後，就主動地牽住了她。看著她耳畔的星辰花，有些不自然地偏了偏腦袋。
等我們一行人和傑會和，並且趕到冬花大會現場的時候，熱鬧的攤位擠滿了人。
五條悟是個樂子人，我是個對日本文化一點不了解的中國人。
我在熟悉了木屐的走路方法後，拽著他興奮地穿梭在每個攤位裏。
因為不是夏天，攤位更多是一些可以游玩的套圈、丟包、投壺等，吃的倒是挺多的，從傳統的章魚燒、鹽烤鯖花魚再到我熟知的烤玉米……
簡直豐富極了！
夏油傑無奈地看著同期們穿梭在攤位的樣子，嘴角緩緩勾起笑意。
硝子提著一個小燈籠，慢吞吞地跟在子書子彧身後，時不時和她講解一些關於日本的一些小知識。
子彧會驚訝又崇拜地看著硝子，帶著星星眼抓著她的衣袖，罕見地軟乎撒嬌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摯友表情就會變臭……
“離譜了，悟。”
“和女孩子就不用吃醋了吧？”
“哈？這些東西老……我明明都知道好吧，彧完全可以問我啊！”
“嗯，既然悟都知道的話，為什麽不能做主動講解的那個人呢？”
穿浴衣的白發少年卡克。
夏油傑輕笑了一聲，為自己摯友的遲鈍和不著邊際搖了搖頭。
“適當的時候講出來，才會體現一下悟難得的貼心吧？”
五條悟嘀咕了一句，又有些不服氣地陰陽怪氣道：“誒——可是傑明明連女朋友都沒有哦，為什麽要說的像戀愛大師一樣。”
夏油傑：“……”
他額角爆出一根青筋，近乎咬牙切齒，“閉嘴，悟。”
果然是錯覺。
他之前居然會覺得氣氛很好。
“砰——”
絢麗的煙花從黑暗的空中照亮，泯滅的傳統的正三尺玉球型煙火在空中炸開，碎星一樣落在四周。明亮的煙火驟然照亮整個天際，我興奮地看著天空中的花團，拽住了身側的少年。
“悟！煙火開始了！”
少女白皙的面龐因為之前游戲的原因透著粉意，那雙眼在煙火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明媚清澈。纖細柔軟的手指輕輕攥著他的衣角，五條悟站在她的身側，胸口撲通撲通地狂跳。
“啊。”
五條悟笑了一下，擡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重覆道：“是煙花。”
“日本的煙火和我看得完全不一樣，這種空曠場地放出來好震撼。但如果悟要來我家的話，我一定會帶你去看更好看的煙花造型。”
比如龍、比如神獸、比如特殊又漂亮的變色煙火……
“誒~好期待啊。”
興奮的少女對自己述說著一些關於自己國家的事情，嘰嘰喳喳的圍繞在自己的耳邊。取下墨鏡的六眼對周圍一切感到不適，但如果一直是這種感覺的話，是可以一直忍耐的程度。
五條悟想著，耳畔已經開始微紅了。
紅色鮮艷的糖果遞到少女的面前，她說話的聲音微微頓了下來，之後順著蘋果狀的糖望了過去。
五條悟單手拿著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買的蘋果糖，對著少女露出了笑。
“蘋果糖哦，要專門留在這個時候吃才可以。”
“好耶！”
少女發出了愉快的呼聲，接過了他手中的。
在手指觸碰到一起時，五條悟順利成章地握住了她的手，藍色的眼睛熠熠著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他看著少女把裹著一層玉米衣的蘋果糖餵進嘴巴裏，鼓著臉頰。
“好吃嗎？”
“好吃。”
“那……”
五條悟話語頓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緩慢道：“可以讓我嘗嘗嗎？”
我：“嗯？”
還沒等我想明白怎麽個嘗法，他就傾身覆了過來。
修長的手指一勾，把我嘴巴裏的糖果拿了出來。和我牽著的手微微松開，順著小臂向上掃了一下，最後定格在我的側面上。五條悟的指腹輕壓在我的側臉，輕輕摩挲了一下，柔軟的唇和我輕觸。白色的碎發掃過我面龐，有些癢癢的。
是甜的。
是讓我感覺奇妙的。
不受控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
空中升起的煙火和我的心跳聲匯合在一起，已經開始分不清楚到底是因為心跳的聲音太大、還是煙火砰炸的聲音作祟了。
我和他貼在一起的身體似乎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還有好聞的味道。
唇瓣分離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染霜的睫毛微微扇動了一下。
“唔，吃不出味道呢。”五條悟說，“要不，再試試‘那個’方法？”
我：！
……
那天雖然反覆嘗了好幾次。
蘋果糖到底是什麽味道？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我只記得回家的路上是五條悟抱著我回去的。
“真是，不舒服就說啊，你是笨蛋嘛。”
少女微弱的聲音響起：“玩的太開心忘記了QAQ”
“上刑、完全是上刑。這個木屐我完全走不了路啊，你們走的時候難道腳指頭不痛嗎？”
“笨蛋。”
“不過悟，你居然會發現我不習慣穿木屐誒？為什麽？”
“……”
“怎麽不說話了啊。”
能為什麽啊，不是傑說的嗎。
五條悟不自在地扭頭，“就、就是多主動一些啊。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盯——”
“嗯？你那是什麽眼神啊，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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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星辰花的花語：永恒的愛、永不變心的愛。
蘋果糖其實有講究哦，在日本來說，蘋果糖還有個稱號叫做‘欲糖’。一開始是亞當和夏娃去吃了蘋果，所以把它比成了‘欲糖’。看日漫裏女主或者配角們在煙火大會吃蘋果糖，就有這個原因。
對了，還有一個說法
“吃蘋果”，形容生命大和諧。
蘋果糖，也是蘋果。
文裏可以理解成告白，也可以理解成“我想和你吃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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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為你打開新世界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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