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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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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37.

我頂著滿頭問號回到了教室。

因無法拉開門扉,我正苦惱應該怎樣做到時候。一個白毛少年非常生氣地從教室內奪門而出。

距離太近,導致我們差點親到了一起。

那個少年面色有些古怪,但還是進行了道歉。

“……抱歉。”

“沒關系。”

我揮了揮自己被石膏捆綁的手,望著他,“生面孔,你是獄寺隼人嗎?”

他聽聞有些警惕地看著我:“你是誰?”

“我叫子書子彧,目前是彭格列的‘雷’。”

38、

話說的有點奇怪,什麽叫雷?

一般來說是事件中隱藏的危險,或者感覺要促就事情負面化才叫雷。

Reborn說我理解的沒錯,雷之守護者的本質就是“隱藏的危險”,換句話理解就是秘密武器。

奇了怪了。

大家都是黑手黨,雷守們彼此見面一詢問不都知道對方是什麽身份了嗎?

既然如此,還談何秘密武器呢?

面對我的困惑,Reborn意味深長的笑了。

“知道又怎樣?當你實力絕高於對方時,這些已經無所謂了。”

就像你已經有了核武器,會擔心只有冷兵器的敵人嗎?

Reborn說這句話的時候,透著一種上位者或者說絕對強者的姿態。

讓我感覺現在我們生活中發生的一切,被他用一種近乎跨維度的高位者視線俯視著。

39、

聽到我的自我介紹,對方——獄寺隼人怔了一下,隨後反應很大。

“什麽?你是雷守?”

翡綠的視線上下打量著我,最後定格在我打上石膏的手臂上。

“你這種家夥能當雷守?”

這小子居然用了‘這種家夥’的字眼來形容我。

很明顯是在質疑我的實力了!

“獄寺反應也太大了,不會嫉妒我吧?”

我困惑地問。

“哈?嫉妒你?!”獄寺隼人炸毛了。

“等、等一下!!!”

沢田綱吉突然出現在我們兩個人之間。

他一左一右的用他那打了石膏的胳膊抵著我們,把我和獄寺隼人分開了一段距離。

“獄寺,不要這樣說,子彧也是前不久和雲雀前輩切磋才會這樣的。”

“……雲雀那個家夥嗎?”

獄寺隼人表情幾經變幻,最後嚴肅地對我和沢田綱吉鞠躬。

“我實在是太失禮了,十代目!!”

“誒?誒誒誒——獄寺,你不要在腦袋裏腦補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獄寺隼人根本聽不進去,他認真地看著沢田綱吉:“不,為十代目分憂是我應該做的!”

他又對向我說:“作為雷守,你一定也是帶著虔誠的敬意對待著十代目吧?面對這樣被雲雀一手遮天的並盛,你肯定為我們的地盤搶奪付出了很多。”

獄寺隼人深深看我一眼。

“辛苦了,接下來就由十代目左右手的我來完成使命了。”

我開始感覺之前培訓的日語都是白學了。

什麽地盤什麽雲雀?

意思是他理解我和雲雀打架是為了給阿綱爭搶地盤嗎?

還有為什麽獄寺隼人要九袋面九袋面的叫?

這是阿綱的新外號嗎?

我學著獄寺隼人的話語重覆:“九袋面?”

沢田綱吉羞恥極了。

“不要啊,子彧你怎麽也這樣……”

獄寺隼人則是有些驚訝,隨後他讚同的點點頭,對我說:“沒錯,對待十代目就應該是這個態度。我現在開始有些認同你的存在了,子書同學。”

嘶。

這個家夥……?

搞不好不會有什麽中二病吧。

我試探開口:“一切為了九袋面?”

獄寺隼人點頭握拳:“一切!奉給九袋面!”

我確定了。

我未來同事有點病病的。

作為華人,很明顯我不理九袋面這個詞匯代表的真正含義,所以我不明白獄寺隼人在興奮什麽。

但這都不妨礙我覺得他有種莫名的病氣。

……這位Reborn口中的嵐守,看起來就很讓人擔心的樣子。

同班的山本武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他從獄寺隼人的身後探出頭,對我揮了揮手。

“喲,還在玩黑手黨游戲呢?感覺你們很熱鬧啊,我可以加入嗎?”

“哈你這個棒球笨蛋,給我滾遠點啊!”

兩個人吵鬧起來,獄寺隼人單方面炸毛地對著山本武發出咆哮。

我身側的沢田綱吉露出了欲言又止又有些心累的表情。

“子彧……”

想起了什麽,他擡起頭一臉擔憂地望著我。

“你加入了彭格列嗎?”

“是的。”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他露出了天塌了的表情。

我擺手:“沒關系的,阿綱,我會保護你的。”

綱吉:這樣說感覺更難為情了啊!我、我淪落到需要女孩子來保護的地步了嗎?

40、

從阿綱嘴裏,我知道了在我離開的半天時間裏精彩絕倫的故事發展。

首先是一大早,獄寺隼人作為意大利的留學生進入了班級。

然後體育課,沢田綱吉被山本武邀請進行排球賽,雙手骨折無法成功攔球的他被Reborn賞了一發死氣彈,用不可言說的地方進行了回防。

課間,獄寺隼人手拿炸彈給予了綱吉生死威脅,死氣彈狀態下的他慌張地用嘴和腳撲滅了線引(我:?)。

而我空耳聽到的九袋面,實際上是十代目的意思。

說完這些,沢田綱吉心很累,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我則是捕捉了其他的重點。

“阿綱,你……還好嗎?”

沢田綱吉表情一僵:“誒?”

正端著水杯走來的獄寺隼人恍然大悟。

他非常迅速地進行了立正、鞠躬、道歉一套三連。

白色的發隨著他的大幅度鞠躬的動作在空中來回晃蕩著。

“十代目!我太不小心了,這種事情居然沒有進行過詢問!您還好嗎?您需要進行救助嗎?”

山本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望了一眼沢田綱吉,沈思起來。

“子彧一下子點中了要點呢。說起來確實,總感覺有點不太妙……”

我讚同地看了一眼山本武,點頭。

“山本,我明白你的意思。”

山本武楞了一下。

我又說:“在我國有很多知名的男科醫院,阿綱你不要覺得害羞,很多問題都是要趁著年齡小去解決的。”

“啊啊我求求你們了你們不要再說了!”

“Reborn!你這個家夥又做了多餘的事了啊!!”

逃避可不行啊,阿綱。

我嘆氣,“沒事的,實在不行你跟我回家一趟吧?我認識很多擅長針灸的中醫。”

“快別說了子彧!!”

好吧,我容易害羞的朋友。

我表示自己很能理解。

就像是我之前爆衫社死一樣,現在的他肯定也很難過。

“一輩子而已,很快的。”我安慰他。

“你這次不說社死的事情了嗎?”沢田綱吉眼神幽怨地望著我,“早上你也不願意進教室的啊,子彧。”

“所以阿綱真的很厲害哦。”

成功接受了這些事情,並且用一顆平常溫柔的心去對待了。

就算是面對造成現在這一切的Reborn,沢田綱吉也沒有負面情緒出現。

這樣的他,真的就像是小太陽一樣,閃閃發光的。

“誒?”

沢田綱吉表情空白了一瞬,白皙的面上染上緋紅,有些不知所措。

“為、為什麽突然說這樣的話啦……”

好意外。

從未有人這樣講過。

沢田綱吉有種不受控的情緒翻湧上來,難以描述具體的感覺。

不是心動那樣的狂跳不止,更像是被溫柔的手攬在了懷裏後的放松。

“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啦。”

我擺擺手。

我想明白了。

反正再過一年我就從這個罪惡的教室離開了,到時候也無所謂那些同學了。

更何況,我為什麽要一直懷疑自己呢?

按照這個想法和當下狀況,我決定幫助一下我的好朋友。

“阿綱,我發現太在乎別人的看法會成為敏感人群的。”

阿綱他迷茫的望著我,很明顯沒理解我的意思。

“最近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麽我們要忍耐自己去做不喜歡的事情?又為什麽面對別人的嘲笑我們會不舒服?”

我說,“可能是因為我們在被迫去適應一些規則。心裏抗拒,自然不舒服。”

“比如沒有法律規定女孩子不能爆衫吧?爆衫和成績差會觸犯法律嗎?為什麽會產生那些負面情緒,那是我們正在鉆入別人設好的潛規則陷阱裏。”

我看著有些晃神的阿綱,伸手握住了他。

“當我打破或無視那些規則時就不會有負面情緒了。”

沢田綱吉被我的言論驚到了,似乎沒想過我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看著他有些變化的表情,歪了歪頭。

“阿綱你不覺得嗎?”

“換句話說好了,當阿綱成為了制定規則的那個人,就不再需要遵守‘成績差會被人嘲笑’這種‘規則’了吧?”

說、說的好有道理。

但仔細品味感覺有什麽不對的樣子。

沢田綱吉驚恐的發現,自己無法從子書子彧那有些反派的話語裏進行詳細的反駁。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他竟然有些被說動了!

41、

關於‘規則’的言論,讓阿綱的三觀有種被洗刷的感覺。

不可否認的是,他在子書子彧這裏感覺到了自己是被“需要”的。

簡單的日語培訓對於之後的彭格列BOSS來說並不算什麽,可對於只有十四歲的沢田綱吉來說,第一次被人肯定、第一次被人相信以及第一次被人依賴的感覺,不管是過了多久都會是記憶猶新的。

不知道那番話是否可以改變什麽,也可能什麽也沒有改變。

當天下午沢田綱吉都是混沌的狀態。

42、

原本我是打算今晚請沢田老師來為我培訓日語的。

但阿綱的朋友實在是太多了,原定只有我倆的培訓臨到放學壯大成了7個人的隊伍。

沢田綱吉、Reborn、獄寺隼人、山本武、兩個可愛的女孩子笹川京子和三浦春,最後是我。

Reborn在中途提議:“既然這麽難得,那麽大家一起進行家族聚會吧!”

沒等沢田綱吉說出反對意見,獄寺隼人就率先興奮起來。

“好!!十代目,就讓我來為你第一次家族聚會出力吧!”

山本武也順勢笑了:“既然這樣的話要不要考慮來我老爸的壽司店呢?”

——於是,一群人才在中途改變路線,換到了山本武爸爸的壽司店。

43.

事實證明,美食是會讓人墮落的。

我張開嘴,旁邊的三浦春見狀立馬投餵我一塊三文魚壽司。

對面的獄寺隼人見狀,立馬握拳,手裏拿了三塊不同口味的壽司,對準了身側的沢田綱吉。

“十代目,請讓我來餵你,啊——”

“等一……唔……”

沢田綱吉未說完的話就這樣被三塊壽司堵住了。

獄寺隼人和三浦春一樣,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喲西!”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沢田綱吉胡亂咀嚼著嘴裏的壽司,瘋狂搖頭:“唔唔嗚嗚唔唔——”

我聽出來了,他是在表達抗拒。

“獄寺,阿綱應該是不想吃下去了。”

“怎麽可能——”獄寺隼人掀起眼皮,有些兇狠地瞪我一眼,“十代目才不是那種被區區三枚壽司征服的男人!”

沢田綱吉淚流滿面,包著一口壽司殘屑在他身側默默點頭。

沒錯啊獄寺,我就是這種會被三枚壽司噎死的脆弱男生,求你別餵了。

獄寺卻以為他讚同自己的觀點,欣喜之下認為得到肯定的他更加賣力了。

“嗯,獄寺和沢田的關系很好呢。”笹川京子單手捧臉,面帶笑意。

“蠢綱,大家作為家族成員都在好好關心你,帶著拼死的心給我吃下去!”

不知從哪兒來的Reborn一個飛踢,正中沢田的後腦。

我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目光投向了三浦春。

“小春,沒有這樣對我你實在是——”

我頓住了,因為此刻三浦春的眸裏已燃起了熊熊烈火。

“好!小春也要緊跟阿綱先生的步伐,拼死把子彧餵飽!”

等一下,這種事情就不需要比賽了吧!

我驚恐地望著她。

“唔唔!”

我被迫發出了和沢田綱吉一樣的聲音。

……這就是熱情的彭格列family嗎?

我開始為我之後的生活畫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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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外的一些事】

“……所以阿綱先生真的好帥!”

在講述自己被骨折的阿綱在水裏救起來這段經歷的時候,三浦春的臉泛著紅意,有些難為情地捧著自己的臉頰。

“你們知道嗎,小春我真的是淪陷了。”

笹川京子掩唇露出驚訝的表情:“啊呀,這樣一聽真的很有浪漫電視劇裏的橋段呢。”

“不過既然阿綱手骨折了,當時是怎麽救小春上岸的呢?”

我很困惑。

“哈、哈伊——”三浦春的視線游離了一下,不敢和我對視,“就、就是用腿啦。”

嘶。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用自己的腿夾著三浦春奮力游上岸的吧?

這樣一來還有京子所說的浪漫色調嗎?

我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京子。

京子有些驚訝:“阿拉,居然是這樣。”

那張精致漂亮的臉隨後又露出一個笑容,“還蠻有趣的。”

我看了一眼明顯兩個狀況外的JK,頭疼起來。

等一下,你們沒發現有問題嗎?

這種靠腿夾著別人上岸的行為真的沒事嗎?

還有就是,這兩個小姑娘一點沒有那種可能被騙的感覺啊?

我無法使用手,只能一左一右碰了碰她們的肩。

雖然我也會被騙,但我和普通小女孩不一樣。

我至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京子、小春,請聽我說。”

我正色道:“太容易相信別人是會受傷的!”

三浦春很明顯沒有領悟到我話語的深意,反而一臉理所當然地貼近了我,挽著我的胳膊,把臉頰靠在我的肩上。

“沒事啦,我相信阿綱先生不是這樣的人。”

“子彧不要想太多哦。”京子也是這麽說的。

沒錯,阿綱不是這樣的人!

但是我嚴重懷疑你們兩個會被其他人騙啊!

我苦惱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麽再次開口。

“發生什麽了?”

黑色碎發的男生走了過來,那張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墨黑色的眸子盯著我們三個人,語氣帶著詢問:“需要幫助嗎?子彧。”

是山本武。

但我覺得這種女生間的話題不要讓男生知道比較好,雖然山本武看起來很像婦女之友。

“沒有。”我搖頭,“山本怎麽過來了?”

山本武大拇指擡起,比了比身後的位置,“阿綱和獄寺已經先去我老爸的店裏了,我看到你們沒跟上,就過來看看。”

“沒事沒事!”

三浦春臉紅紅的,點頭露出了堅定的表情。

“哈伊,小春可不能讓阿綱先生久等!我們快出發吧!”

說著,她拉著我和笹川京子快速沖向了山本武家的壽司店。

山本武望著我們的背影摸了摸腦袋,笑著跟上了。

-完-

妹:……這就是熱情的彭格列family嗎?

Reborn:事實上,還不夠熱情。

妹:?

之後,瓦利安眾也加入其中,更加雞飛狗跳。

妹:還好我不是九袋面。

山本武:哈哈哈,聽子彧說這種話感覺阿綱很可憐哦。

阿綱(筋疲力盡版):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讓一群家夥來用這種方式在我面前反覆橫跳。

Reborn:抱著必死的決心去面對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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