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打明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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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打明牌
江氏聽見這句話，渾身一凜，臉色驟變，顯然是被二皇子這話驚到了。
但畢竟是做過皇後、太後的人，很快，便又緩和了臉色，笑盈盈道：“承年啊，哀家的乖孫，你來這兒是做什麽呀？不會是想要將祖母給綁回去吧？”
“祖母年紀大了，被關在那梵音寺裏，實在是難受得很。”
“祖母也沒幾年好活了，就想過幾年小日子。你就念在你我祖孫一場的情分上，放過祖母吧。”
面對突然出現的二皇子，江氏的第一反應就是，二皇子是奉命來抓她回大夏的。
她是偷偷跑出來的，若是被抓回去，面臨的恐怕不止是關進梵音寺。
江氏便一股腦說了一堆軟話，希望能拖住二皇子。
結果，她並未等來自己設想的那些答覆。
二皇子笑著搖了搖頭，道：“皇祖母，您都這麽一把年紀了，願意同哪個情郎私奔，那是您自己的事，孫兒啊，才不會去管呢。”
江氏聽見“情郎、私奔”這些字眼，老臉唰地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根。
“承年，你在說什麽啊，哀家聽不懂。哀家怎麽說，起碼是你的長輩，你怎能這樣編排哀家呢？”江氏面上雖顯出了怒色，可聲音卻有些發虛。
二皇子拉過一張凳子坐下，淡淡道：“皇奶奶啊，您不會真以為我父皇是吃素的吧？他堂堂一國之君，豈能連這些消息都打探不到？！”
“當今大越的宰相韓烈，不就是幾十年前，大夏名震京城的韓琴師嘛！”
“皇奶奶當年同他也是轟轟烈烈過呢！奈何，你們這對有情人，終究敵不過家族勢力的操控。”
江氏這下徹底繃不住了，臉色難看至極，雙手顫抖，“你……你……”
二皇子見狀，起身倒了杯茶，遞給江氏，“皇奶奶，莫動怒，喝杯茶緩緩。”
此時，站在隔壁窗邊凝神靜聽的夏妙元，已經是驚得合不攏嘴了，【二哥也太令人意想不到了吧？】
【他竟然就趁著這次機會，和江老太婆打明牌了？】
【其實想想，這次機會倒是不錯。】
【二哥哥變聰明了嘛，有勇有謀！讚一個！】
江氏見二皇子並非是存心嘲弄自己，怒意小了一些。
“皇奶奶，對於您的那些陳年舊事，孫兒不想過問，其實，父皇也是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就得了。”二皇子聲音溫和。
江氏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擡眸道：“果真如此嗎？你父皇不想抓哀家回去。”
“這還有假？我有什麽必要騙您？”二皇子誠懇地看著江氏。
江氏又問道：“那你今日來見哀家，是所為何事？”
二皇子理了理衣袍，重新坐到凳子上，緩緩道：“皇奶奶，原本呢，我並不想來見您的。您既然願意選擇這樣的生活，我們就權當不知情好了。”
“不過最近，孫兒偶然間查明了一件事情，事情和您關系極大，才決定見您一面的。”
江氏眉頭一皺，問道：“何事？”
二皇子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道：“您還記得當年宮宴慘案嗎？六皇叔慘死在大伯父劍下？”
江氏一聽這話，眼眶瞬間紅了，“怎會不記得，就是那場宮宴上，夏正傑殺了我的澤兒！”
“他才十七歲啊，正是意氣風發的好時候。他夏正傑，這個歹毒的，竟然一劍殺了他！”
“就算先皇偏寵澤兒，他忌憚得緊，可澤兒畢竟是他的弟弟啊！”
“表面上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卻能做出弒殺兄弟的殘忍行為！他這個禽獸！偽君子！”
身為人母，對於孩子的愛，都是天然的。當年，六皇子夏正澤的死，便是江氏此生心裏最大的痛。
因此，二皇子一提起此事，便勾起了江氏心底的痛苦。
二皇子靜靜等著江氏發洩得差不多時，才開口道：“皇奶奶，其實，那場慘劇，根本就不是一次情緒失控下的意外，而是有人精心布置的一個局。”
“大伯父，六皇叔，都是布局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江氏擦拭著眼角的淚痕，擰眉道：“你是故意這樣說的吧，畢竟夏正傑和你的關系更近一些。”
二皇子無奈地笑了一下，道：“皇奶奶，您想一想，時至今日，我有什麽必要，編這樣的謊話來騙您？故意給大伯父洗白，消除你們的仇怨，於我有什麽好處？”
江氏低眸思考了一下，二皇子說的確實在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角。
“那你既然說是有人布的局，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二皇子沈聲道：“當年，皇爺爺當政時，我大夏國力強盛，大越十分忌憚。”
“後來，他們便想出來一個一箭三雕的毒計。那便是給大伯父下蠱，從而操控大伯父的言行舉止。”
“宮宴慘案，便是這樣發生的。”
“您想一想，我大伯父那樣隱忍克制的人，怎會做出那樣瘋狂的舉動？”
“他那日的行為，是不是很反常？”
江氏聽到這裏，嘴唇翕動了幾下，但終歸還是欲言又止。
她何嘗不知道當時夏正傑行為反常。
只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一劍刺死，她怎能承認，夏正傑當時行為反常呢？
想到這裏，江氏冷著臉問道：“你有何證據可以證明？”
“當年，是大夏巫女，假扮成落難女子，混到了大伯父身邊。大伯父的蠱，便是她下的，慘案發生時，她也在場。”
緊接著，二皇子將數月前，自己也慘遭大越算計，中了蠱蟲的經歷，同江氏講了一遍。
江氏滿是敵意的眼神才柔和下來，“這麽說，給大夏皇子下蠱，讓你們同室操戈，是大越用慣的法子！”
二皇子頷首，“正是。”
“好歹毒的法子啊，好歹毒的大越。你大伯父，你六皇叔，你的皇爺爺，全都是被這個毒計害死的啊！”江氏一字一頓道。
“我可憐的澤兒……”江氏的眸中泛起淚水。
二皇子註視著江氏道：“那您知道，這條毒計是誰想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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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聽見這句話，渾身一凜，臉色驟變，顯然是被二皇子這話驚到了。
但畢竟是做過皇後、太後的人，很快，便又緩和了臉色，笑盈盈道：“承年啊，哀家的乖孫，你來這兒是做什麽呀？不會是想要將祖母給綁回去吧？”
“祖母年紀大了，被關在那梵音寺裏，實在是難受得很。”
“祖母也沒幾年好活了，就想過幾年小日子。你就念在你我祖孫一場的情分上，放過祖母吧。”
面對突然出現的二皇子，江氏的第一反應就是，二皇子是奉命來抓她回大夏的。
她是偷偷跑出來的，若是被抓回去，面臨的恐怕不止是關進梵音寺。
江氏便一股腦說了一堆軟話，希望能拖住二皇子。
結果，她並未等來自己設想的那些答覆。
二皇子笑著搖了搖頭，道：“皇祖母，您都這麽一把年紀了，願意同哪個情郎私奔，那是您自己的事，孫兒啊，才不會去管呢。”
江氏聽見“情郎、私奔”這些字眼，老臉唰地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根。
“承年，你在說什麽啊，哀家聽不懂。哀家怎麽說，起碼是你的長輩，你怎能這樣編排哀家呢？”江氏面上雖顯出了怒色，可聲音卻有些發虛。
二皇子拉過一張凳子坐下，淡淡道：“皇奶奶啊，您不會真以為我父皇是吃素的吧？他堂堂一國之君，豈能連這些消息都打探不到？！”
“當今大越的宰相韓烈，不就是幾十年前，大夏名震京城的韓琴師嘛！”
“皇奶奶當年同他也是轟轟烈烈過呢！奈何，你們這對有情人，終究敵不過家族勢力的操控。”
江氏這下徹底繃不住了，臉色難看至極，雙手顫抖，“你……你……”
二皇子見狀，起身倒了杯茶，遞給江氏，“皇奶奶，莫動怒，喝杯茶緩緩。”
此時，站在隔壁窗邊凝神靜聽的夏妙元，已經是驚得合不攏嘴了，【二哥也太令人意想不到了吧？】
【他竟然就趁著這次機會，和江老太婆打明牌了？】
【其實想想，這次機會倒是不錯。】
【二哥哥變聰明了嘛，有勇有謀！讚一個！】
江氏見二皇子並非是存心嘲弄自己，怒意小了一些。
“皇奶奶，對於您的那些陳年舊事，孫兒不想過問，其實，父皇也是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就得了。”二皇子聲音溫和。
江氏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擡眸道：“果真如此嗎？你父皇不想抓哀家回去。”
“這還有假？我有什麽必要騙您？”二皇子誠懇地看著江氏。
江氏又問道：“那你今日來見哀家，是所為何事？”
二皇子理了理衣袍，重新坐到凳子上，緩緩道：“皇奶奶，原本呢，我並不想來見您的。您既然願意選擇這樣的生活，我們就權當不知情好了。”
“不過最近，孫兒偶然間查明了一件事情，事情和您關系極大，才決定見您一面的。”
江氏眉頭一皺，問道：“何事？”
二皇子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道：“您還記得當年宮宴慘案嗎？六皇叔慘死在大伯父劍下？”
江氏一聽這話，眼眶瞬間紅了，“怎會不記得，就是那場宮宴上，夏正傑殺了我的澤兒！”
“他才十七歲啊，正是意氣風發的好時候。他夏正傑，這個歹毒的，竟然一劍殺了他！”
“就算先皇偏寵澤兒，他忌憚得緊，可澤兒畢竟是他的弟弟啊！”
“表面上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卻能做出弒殺兄弟的殘忍行為！他這個禽獸！偽君子！”
身為人母，對於孩子的愛，都是天然的。當年，六皇子夏正澤的死，便是江氏此生心裏最大的痛。
因此，二皇子一提起此事，便勾起了江氏心底的痛苦。
二皇子靜靜等著江氏發洩得差不多時，才開口道：“皇奶奶，其實，那場慘劇，根本就不是一次情緒失控下的意外，而是有人精心布置的一個局。”
“大伯父，六皇叔，都是布局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江氏擦拭著眼角的淚痕，擰眉道：“你是故意這樣說的吧，畢竟夏正傑和你的關系更近一些。”
二皇子無奈地笑了一下，道：“皇奶奶，您想一想，時至今日，我有什麽必要，編這樣的謊話來騙您？故意給大伯父洗白，消除你們的仇怨，於我有什麽好處？”
江氏低眸思考了一下，二皇子說的確實在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角。
“那你既然說是有人布的局，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二皇子沈聲道：“當年，皇爺爺當政時，我大夏國力強盛，大越十分忌憚。”
“後來，他們便想出來一個一箭三雕的毒計。那便是給大伯父下蠱，從而操控大伯父的言行舉止。”
“宮宴慘案，便是這樣發生的。”
“您想一想，我大伯父那樣隱忍克制的人，怎會做出那樣瘋狂的舉動？”
“他那日的行為，是不是很反常？”
江氏聽到這裏，嘴唇翕動了幾下，但終歸還是欲言又止。
她何嘗不知道當時夏正傑行為反常。
只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一劍刺死，她怎能承認，夏正傑當時行為反常呢？
想到這裏，江氏冷著臉問道：“你有何證據可以證明？”
“當年，是大夏巫女，假扮成落難女子，混到了大伯父身邊。大伯父的蠱，便是她下的，慘案發生時，她也在場。”
緊接著，二皇子將數月前，自己也慘遭大越算計，中了蠱蟲的經歷，同江氏講了一遍。
江氏滿是敵意的眼神才柔和下來，“這麽說，給大夏皇子下蠱，讓你們同室操戈，是大越用慣的法子！”
二皇子頷首，“正是。”
“好歹毒的法子啊，好歹毒的大越。你大伯父，你六皇叔，你的皇爺爺，全都是被這個毒計害死的啊！”江氏一字一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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