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蹴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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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蹴鞠
“陛下還真是寵愛小公主啊，滿月宴舉行地如此豪華。”江貴妃誇張地拉高了音調。
【奸妃又來作妖了。】
夏妙元撇撇嘴。
“是啊，是啊，差不多整個皇族的人都請來了呢。這氣派，比皇子的滿月宴還要氣派呀！”賢妃搭腔。
“今日可足足擺了88桌。想當年本宮誕下承順時，也才擺了39桌而已呀！”江貴妃掃視了一眼酒席道，擡眉挑釁地看向皇後。
【你個奸妃，說謊都這麽自然的。五皇子蕭承順是你生的嗎？你都不會生育。】
什麽？五皇子不是江貴妃生的！她竟然不能生育！
皇後震驚地睜大了眼，但一瞬之後立刻又換上淡淡的神情：“我原說公主的滿月宴簡單辦就好，是陛下得女太過高興，非要大辦不可。”
“陛下一朝得女是大喜事，可如今乾江水患，正是朝廷大把用銀子的關頭，如此奢靡，怕是不好吧。皇後娘娘，你怎麽也不勸著點陛下呢？”
江貴妃眉毛挑起。
“哎呀，萬一那些言官借此事抨擊陛下，那不是糟了。皇後娘娘怕是難辭其咎啊！”林昭儀故作吃驚的表情。
皇後款款而立，神情嚴肅，掃視了三個妃嬪後，冷聲道：“小公主滿月宴的花銷，全由陛下私庫所出，沒用戶部一兩銀子。誰有不滿，盡管上書。”
江貴妃三人聽罷都是一驚，她們知道皇帝寵愛小公主，可萬萬沒想到，夏正啟為了能給公主風光大辦滿月宴，竟然自掏腰包。
“還是陛下想得周到。”賢妃訕訕一笑。
【哈哈哈，三個蠢蛋，功課都不做好，就來作妖。看我娘親懟死你們。】
夏妙元忍不住呵呵笑出了聲。
三個嬪妃露出尷尬的神情，慌忙找個由頭開溜了。
皇後定了定心神，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旁邊的賓客們紛紛向她行禮。
嬤嬤抱著小公主跟在皇後身後。
【不是吧？娘親又要坐回去了？好無聊的啊，坐在那裏真的會超級無聊啊。到處逛逛啊，再逛逛啊！】
夏妙元在嬤嬤懷裏不安地扭動著小屁股，哇哇哭起來。
“小公主是不是尿了呀？”桑琪向嬤嬤問道。
“沒有呀。怎麽好端端的哭起來了呢！”嬤嬤疑惑。
“桑琪，你跟著嬤嬤，帶小公主在附近逛逛。這孩子興許是在大殿裏待久了，煩悶了。”皇後寵溺地看了一眼夏妙元。
【還是娘親懂我，嘻嘻嘻嘻。】夏妙元咧開嘴做出笑的表情，淚珠還掛在臉頰上。
上林苑正殿前，有一個面積不小的空場，四周錯落有致地蓋有花壇，涼亭。
因夏正啟為人和善，平時又最是喜愛孩子，所以在宮宴這種場合，他向來是不願拘著皇子們的。
在他的宮宴上，允許皇子和賓客子女參加完正式環節後，在上林苑休閑玩耍。
此時，正殿外熱鬧非凡。
孩子們跟著大人聽完皇帝致辭，又耐著性子和各位長輩寒暄之後，就已經煩悶到了極致，紛紛跑出正殿，找到自己要好的玩伴，三三兩兩在空場上玩耍起來。
桑琪護著小公主，嬤嬤抱著小公主，三人已經溜達到了殿外。
夏妙元在嬤嬤懷裏，使勁伸著脖子張望著。這殿外的場面可著實熱鬧。
近處，三個只有三四歲光景的孩童，蹲在地上玩彈球；有幾個七八歲的貴子貴女在玩投壺；還有幾個年齡稍長的，聚在涼亭內品茶、談論詩詞。
稍遠一點，四個男童在踢蹴鞠。夏妙元仔細一看，四個男童身上都穿著黃緞龍紋的外袍。
【穿黃色龍紋，莫不是我那幾個小皇兄？】
夏妙元正暗自思忖著，突然一個蹴鞠沖著自己飛了過來。
【哎呀不好，有暗器！】
夏妙元只恨自己是個小嬰兒，眼見蹴鞠飛過來，卻躲也不能躲。
【老天保佑，別被砸死啊！】
夏妙元緊張地閉上雙眼，然而片刻之後卻並沒等來蹴鞠砸到自己的聲音。
“哎呦！”一道熟悉的婦人聲音入耳。
夏妙元睜眼一看，只見嬤嬤用單手抱自己，蹲下身一手捂頭。
桑琪擡著手，警覺地掃視著周圍。
夏妙元身邊，瞬間圍上來幾個宮女太監，七嘴八舌問小公主有沒有受傷。
桑琪將嬤嬤扶起，抱過夏妙元，仔細端詳嬤嬤的額頭，只見那額頭已經腫起來一個包。
嬤嬤緩了緩神道：“幸虧桑琪敏捷，擡手擋住了蹴鞠，只砸到了奴婢，並沒有傷到小公主。”
遠處那四個踢蹴鞠的男童，都呆楞在原地。
桑琪擰眉，朝著那幾個男童的方向道：“五皇子，您玩蹴鞠也要小心著些，公主還這麽小，這蹴鞠萬一砸到公主……”
【媽媽咪呀，可嚇死本公主了。蹴鞠外裹皮革，內裝米糠，讓這玩意兒砸一下，那可不得了啊。我這小身子，沒準就嘎了。】
夏妙元心有餘悸地念叨著，看向那幾個男童，只見其中身量最高的那個男童一臉不屑，另外三個男童臉上驚慌無措。
“有什麽大不了的，只不過是本皇子不小心而已。”五皇子道，語氣裏滿是無所謂。
“再說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哪有那麽容易出事兒啊，生在狂奔的馬車裏都沒事兒，一個蹴鞠難不成就能砸死她了？！”五皇子一股戲謔的語氣，慢慢朝夏妙元這邊走過來。
“你……”桑琪氣得臉色發青。
五皇子夏承順是江貴妃的兒子。
江貴妃仗著皇太後是自己親姑姑，江太師是自己親爹，在宮裏一向飛揚跋扈慣了，連正宮皇後都不放在眼裏。
有這樣的母親言傳身教，五皇子自然是有樣學樣，年僅9歲，已經是一副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嘴臉。平時對其他皇子也都是毫無恭敬之意。
夏正啟雖然不喜五皇子張揚的性格，但是看在皇太後和江太師的面子上，對五皇子也是極盡恩寵。
平時他給皇子們的賞賜，除了太子之外，就屬五皇子最多。
可以說，五皇子在所有皇子中，那是僅次於太子的存在。
可如今皇後生了小公主，皇帝竟一反常態，對五皇子冷淡下來，對小公主則給予了最多的寵愛，就連滿月宴也擺得比眾皇子都要奢華。
有了小公主之後，皇帝來錦秀宮的次數都少了很多。
因此，五皇子對夏妙元敵意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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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又來作妖了。】
夏妙元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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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可足足擺了88桌。想當年本宮誕下承順時，也才擺了39桌而已呀！”江貴妃掃視了一眼酒席道，擡眉挑釁地看向皇後。
【你個奸妃，說謊都這麽自然的。五皇子蕭承順是你生的嗎？你都不會生育。】
什麽？五皇子不是江貴妃生的！她竟然不能生育！
皇後震驚地睜大了眼，但一瞬之後立刻又換上淡淡的神情：“我原說公主的滿月宴簡單辦就好，是陛下得女太過高興，非要大辦不可。”
“陛下一朝得女是大喜事，可如今乾江水患，正是朝廷大把用銀子的關頭，如此奢靡，怕是不好吧。皇後娘娘，你怎麽也不勸著點陛下呢？”
江貴妃眉毛挑起。
“哎呀，萬一那些言官借此事抨擊陛下，那不是糟了。皇後娘娘怕是難辭其咎啊！”林昭儀故作吃驚的表情。
皇後款款而立，神情嚴肅，掃視了三個妃嬪後，冷聲道：“小公主滿月宴的花銷，全由陛下私庫所出，沒用戶部一兩銀子。誰有不滿，盡管上書。”
江貴妃三人聽罷都是一驚，她們知道皇帝寵愛小公主，可萬萬沒想到，夏正啟為了能給公主風光大辦滿月宴，竟然自掏腰包。
“還是陛下想得周到。”賢妃訕訕一笑。
【哈哈哈，三個蠢蛋，功課都不做好，就來作妖。看我娘親懟死你們。】
夏妙元忍不住呵呵笑出了聲。
三個嬪妃露出尷尬的神情，慌忙找個由頭開溜了。
皇後定了定心神，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旁邊的賓客們紛紛向她行禮。
嬤嬤抱著小公主跟在皇後身後。
【不是吧？娘親又要坐回去了？好無聊的啊，坐在那裏真的會超級無聊啊。到處逛逛啊，再逛逛啊！】
夏妙元在嬤嬤懷裏不安地扭動著小屁股，哇哇哭起來。
“小公主是不是尿了呀？”桑琪向嬤嬤問道。
“沒有呀。怎麽好端端的哭起來了呢！”嬤嬤疑惑。
“桑琪，你跟著嬤嬤，帶小公主在附近逛逛。這孩子興許是在大殿裏待久了，煩悶了。”皇後寵溺地看了一眼夏妙元。
【還是娘親懂我，嘻嘻嘻嘻。】夏妙元咧開嘴做出笑的表情，淚珠還掛在臉頰上。
上林苑正殿前，有一個面積不小的空場，四周錯落有致地蓋有花壇，涼亭。
因夏正啟為人和善，平時又最是喜愛孩子，所以在宮宴這種場合，他向來是不願拘著皇子們的。
在他的宮宴上，允許皇子和賓客子女參加完正式環節後，在上林苑休閑玩耍。
此時，正殿外熱鬧非凡。
孩子們跟著大人聽完皇帝致辭，又耐著性子和各位長輩寒暄之後，就已經煩悶到了極致，紛紛跑出正殿，找到自己要好的玩伴，三三兩兩在空場上玩耍起來。
桑琪護著小公主，嬤嬤抱著小公主，三人已經溜達到了殿外。
夏妙元在嬤嬤懷裏，使勁伸著脖子張望著。這殿外的場面可著實熱鬧。
近處，三個只有三四歲光景的孩童，蹲在地上玩彈球；有幾個七八歲的貴子貴女在玩投壺；還有幾個年齡稍長的，聚在涼亭內品茶、談論詩詞。
稍遠一點，四個男童在踢蹴鞠。夏妙元仔細一看，四個男童身上都穿著黃緞龍紋的外袍。
【穿黃色龍紋，莫不是我那幾個小皇兄？】
夏妙元正暗自思忖著，突然一個蹴鞠沖著自己飛了過來。
【哎呀不好，有暗器！】
夏妙元只恨自己是個小嬰兒，眼見蹴鞠飛過來，卻躲也不能躲。
【老天保佑，別被砸死啊！】
夏妙元緊張地閉上雙眼，然而片刻之後卻並沒等來蹴鞠砸到自己的聲音。
“哎呦！”一道熟悉的婦人聲音入耳。
夏妙元睜眼一看，只見嬤嬤用單手抱自己，蹲下身一手捂頭。
桑琪擡著手，警覺地掃視著周圍。
夏妙元身邊，瞬間圍上來幾個宮女太監，七嘴八舌問小公主有沒有受傷。
桑琪將嬤嬤扶起，抱過夏妙元，仔細端詳嬤嬤的額頭，只見那額頭已經腫起來一個包。
嬤嬤緩了緩神道：“幸虧桑琪敏捷，擡手擋住了蹴鞠，只砸到了奴婢，並沒有傷到小公主。”
遠處那四個踢蹴鞠的男童，都呆楞在原地。
桑琪擰眉，朝著那幾個男童的方向道：“五皇子，您玩蹴鞠也要小心著些，公主還這麽小，這蹴鞠萬一砸到公主……”
【媽媽咪呀，可嚇死本公主了。蹴鞠外裹皮革，內裝米糠，讓這玩意兒砸一下，那可不得了啊。我這小身子，沒準就嘎了。】
夏妙元心有餘悸地念叨著，看向那幾個男童，只見其中身量最高的那個男童一臉不屑，另外三個男童臉上驚慌無措。
“有什麽大不了的，只不過是本皇子不小心而已。”五皇子道，語氣裏滿是無所謂。
“再說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哪有那麽容易出事兒啊，生在狂奔的馬車裏都沒事兒，一個蹴鞠難不成就能砸死她了？！”五皇子一股戲謔的語氣，慢慢朝夏妙元這邊走過來。
“你……”桑琪氣得臉色發青。
五皇子夏承順是江貴妃的兒子。
江貴妃仗著皇太後是自己親姑姑，江太師是自己親爹，在宮裏一向飛揚跋扈慣了，連正宮皇後都不放在眼裏。
有這樣的母親言傳身教，五皇子自然是有樣學樣，年僅9歲，已經是一副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嘴臉。平時對其他皇子也都是毫無恭敬之意。
夏正啟雖然不喜五皇子張揚的性格，但是看在皇太後和江太師的面子上，對五皇子也是極盡恩寵。
平時他給皇子們的賞賜，除了太子之外，就屬五皇子最多。
可以說，五皇子在所有皇子中，那是僅次於太子的存在。
可如今皇後生了小公主，皇帝竟一反常態，對五皇子冷淡下來，對小公主則給予了最多的寵愛，就連滿月宴也擺得比眾皇子都要奢華。
有了小公主之後，皇帝來錦秀宮的次數都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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