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玩不過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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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玩不過商人
臨走時拍了拍何夏苓的肩，“飯菜快上桌了，你們爺倆聊完就趕緊出來。”
飯桌上，何夏苓安靜地夾菜吃飯，偶爾聽一下長輩之間的寒暄，主要也是圍繞何同興一家這幾年在國外的生活之類。
在她印象裏，就沒怎麽見過這位叔叔，只從長輩口中得知他很有經商頭腦，畢業後出國交流三年，從事互聯網 IT 行業。
後來又聽說他準備自己創業開公司，最初接二連三的失敗賠了很多錢，那段時間搞得家人也愁容滿面，好在最後成功上市，各個項目都做得很好，規模逐漸擴大，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氣氛時而沈悶時而歡脫。
不知道怎麽回事，話題的風向又轉到了她身上。
“夏苓是每天都在醫館看診嗎？”羅巧娟夾了點菜放她碗裏。
何夏苓停下筷子搖頭說沒有，“只有星期天是我看，其他時間就跟著爺爺，偶爾會去醫院看看。”
“噢，這樣嘞，”羅巧娟笑著看她，又轉頭看身邊的男人，“也很好啊，一代代傳承下去，尤其是這樣的優秀傳統文化。”
何同興點頭讚許，她又道：“其實我和倩茜也非常喜歡中醫，同興日常也會跟我們講些相關知識，只是我們很少回國，外面又很難買到相關的書籍，這也是很頭疼的問題。”
“這好辦啊，”何禮仁說，“我書房這兩年又添了很多古籍，那個架子都快放不下了，你們正好挑幾本去，省得你媽每天拿著雞毛撣子抱怨。”
劉春潔用筷子敲了敲碗沿，“何同光，那一整墻的架子你擦過嗎？積了那麽厚一層灰也沒見你有點反應，要不是我……”
大家早已習慣兩人的日常拌嘴，從某種層面上看，這也是他們交流傾訴的方式，情緒得到宣洩接收，情感才能長久經營，一如當年何禮仁喜歡劉春潔的毛躁，而劉春潔恰好看上了何禮仁的沈穩。
雖然攜手只因互補。 可他們之間的感情啊，只增不減。
鐵筷與瓷碗的敲擊聲時斷時續，兩個老小孩的爭吵仍在進行，只是從書房延伸到了一個毫不相幹的話題。
羅巧娟在混聲中笑著問她：“夏苓談男朋友沒？”
何夏苓放下盛湯的碗，微微一楞，搖了搖頭說：“暫時還沒談。”
“沒找到合適的？”羅巧娟側頭打量她的模樣，越發地興奮好奇，“還是目前沒想法啊？”
何夏苓用筷子把湯裏的茶樹菇挑出來，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我還在等。”
羅巧娟一聽，立馬樂開了花，“那趕巧，我一朋友的兒子準備回國工作，那孩子名校畢業，吃苦上進，樣貌我不敢說頂級，但絕對中上。”
她頓了頓，摸出手機翻幾秒遞給何夏苓，“正好有張他的照片，你看看。”
相片裏的人穿著灰色短袖，頭發蓬松細碎，手臂環著一摞書，似乎準備彎腰做什麽，仔細瞧著像一張抓拍。
見何夏苓沒有立即推拒，羅巧娟稍松了口氣，心裏也更有底，“這孩子踏實上進，也算我看著長大，人品絕對沒問題，研究生畢業，年齡跟你一樣，家裏做服裝生意的，不差錢。”
何夏苓認真看完後把手機還回去，嘴角挑起一個笑容：“確實很優秀。”
“那改天我約你倆見一面？”羅巧娟試著問。
何夏苓的笑意尚在，委婉拒絕：“恐怕人家看不上我。”
“哎喲，瞧你這話說的，怎麽會呢，”羅巧娟裝作沒聽懂，故意往反方向理解：“我還怕你不滿意呢，那就這麽說定了哈，改天我讓你們見一面。”
何夏苓沒有拒絕的餘地，了然輕笑。 她果然玩不過商人。
何夏苓回書房挑了幾本書，趁空閑給給顧遠辰發了條信息，告訴他爺爺很喜歡那幅畫。
退出聊天框，朋友圈那多了個小紅點。
她劃進去，是連軺給傍晚那條動態點讚了。
可他仍沒給她發一條消息。 剛盛開的玫瑰花頓時枯萎。
“夏苓姐姐。”何倩茜敲了兩下門走到書架前，禮貌性地叫她一句。
“嗯，”何夏苓擡頭，語氣溫和：“來選書呀？”
“對，媽媽讓我先自己拿幾本。”何倩茜站在一整面書墻前看得眼花繚亂，過了五分鐘還是無從下手，不知道該怎麽選。
何夏苓收了手機，拿起手邊三本書準備離開，發現何倩茜還站著，手裏什麽也沒有，表情還有些發懵。
“這麽多書是不是很難選？”何夏苓走到她身邊莞爾而笑。
“是有點，”何倩茜轉頭看了眼她手臂圈的三本書，問：“姐姐可以推薦幾本嗎？”
“可以啊。”何夏苓把東西放回書桌，很快速地從低層抽了三本，又爬上樓梯挑了兩本，最後一齊遞過去。
“這幾本都很經典，版本也好，適合反覆閱讀品味。”
何夏苓轉身要走時看何倩茜仍站在原處，似乎一直在盯著她，眼睛裏的情緒難以琢磨。
“怎麽了？還有問題嗎？”
何倩茜恍然回神，緊咬著下唇把書抱得更緊，仔細端量她的樣貌、身形、穿著，猶豫半天才慢慢出聲，“沐皓哥哥不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她的語氣雖然輕柔，但每個字都透著敵意，讓何夏苓忍不住皺眉：“什麽哥哥？”
“言沐皓，”何倩茜認真地念著名字，輕微哽咽，“媽媽想撮合你們，飯桌上我都聽見了。”
何夏苓瞧著她不甘又委屈的樣子，也猜出了大概。
本來幾句話就能說開，但她那句話讓何夏苓心裏刺撓，便故意玩壞：“你怎麽就能肯定，他不喜歡我這樣的呀？”
“沐皓哥哥親口說過他喜歡我！”何倩茜一時著急亮了底牌，別無他法，只能擺出事實，“我們青梅竹馬，我也喜歡他的。”
何夏苓驚訝於她的果敢直白，與自己截然不同，心底裏讚嘆著、艷羨著，一時忘了回話。
沖動過後，何倩茜感到懊悔，垂頭揪著衣服下擺，“姐姐，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又掀起眼皮偷看她一眼，“你這麽優秀，一定有很多人愛慕，可我愛慕的，只有他。”
“我有喜歡的人了，”何夏苓彎起唇角，溫柔地安撫：“不會跟你搶，放心。”
“真的嗎？！”何倩茜無法抑制激動的心情，目光炙熱閃爍。
何夏苓點頭，“只是嬸那邊不肯松口，估計一頓茶是免不開了，到時候我跟言沐皓編一套說辭，你看可以嗎？”
“非常可以！”何倩茜雙手抱住她，“姐姐一定要跟姐夫長長久久呀！”
“借你吉言。”
躺在床上翻了兩圈，摸起手機，裏面依舊沒有一條關於他的通知提醒。
何夏苓捏著手機在掌心打轉，忽然湧現一個壞念頭。
爬起身打開床頭櫃的暖黃色臺燈，接著又把房間的照明全關了。
脫去身上那件灰藍色薄衫，裏面只剩一件白色蕾絲的鏤空小吊帶。
她調整好光線，稍微整理頭發，一側在胸前鋪展，另一側淩亂地搭在肩頭，繞過鎖骨被細長的肩帶壓著，還有兩縷從領口陷進去，黑與白的交織成了主色。
脖頸朝側上方牽拉，她轉換攝像頭拍下一張稍具朦朧感的照片。
調了濾鏡後，更凸顯出那種沙粒質感，一條模糊重影的細項鏈掛在脖間，下面是道筆直的溝壑，V 字形領口遮住了大片白膩，只露出弧形的冰山一角，黑色發尾平鋪遮擋，留下了無限的想象空間。
胸脯、烏發、手臂、鎖骨和脖頸，唯獨沒見她的臉龐。
連軺看到這張圖片時，感覺體內有股熱火在往上躥，最後瞧了一眼，把手機扔在沙發上，單手解開兩粒紐扣，又旋開一瓶礦泉水把咽喉與唇舌間的燥熱沖刷下去。
水被他喝了大半，手背擦去唇角溢出的水液，緩了兩分鐘，他重新拿起手機。
屏幕還沒有退出那張圖片。
這是她的身體，沒有哪個男人會比連軺更清楚。
他的手，他的吻都在上面留過痕跡，那是獨屬於他的標記。
分開的這幾日，只要閑下來，他腦海中便全是她。
是她說自己需要一個清凈。
連軺承認，聽見這話時，他真的有點生氣。
氣她總是這樣含糊，什麽都不說清楚；氣她只要略施小計就能把他勾得一塌糊塗；更氣她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自己。
既然要清凈，還她便是。 只沒想到這個過程會如此煎熬。
傍晚見何夏苓更新了朋友圈，向日葵開花了，她的生活似乎也很不錯。
連軺一時間真不知道，到底該快樂還是悲傷。
暗處有道聲音在不停回響：
你看，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人家沒你，日子照樣快活！
他也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旋渦，迷惘、焦灼、後悔。
那張圖片之後，何夏苓沒再多發一條信息。
手機畫面停在兩人的聊天界面，他沒再去看那張圖，可裏面的細節早在記憶中紮根，一點點地清晰重現，刺激著他的五感。
幾日沈澱的饑渴又被勾了出來，剛澆滅的烈火再次點燃，生理上已經給出反應。
他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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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拍了拍何夏苓的肩，“飯菜快上桌了，你們爺倆聊完就趕緊出來。”
飯桌上，何夏苓安靜地夾菜吃飯，偶爾聽一下長輩之間的寒暄，主要也是圍繞何同興一家這幾年在國外的生活之類。
在她印象裏，就沒怎麽見過這位叔叔，只從長輩口中得知他很有經商頭腦，畢業後出國交流三年，從事互聯網 IT 行業。
後來又聽說他準備自己創業開公司，最初接二連三的失敗賠了很多錢，那段時間搞得家人也愁容滿面，好在最後成功上市，各個項目都做得很好，規模逐漸擴大，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氣氛時而沈悶時而歡脫。
不知道怎麽回事，話題的風向又轉到了她身上。
“夏苓是每天都在醫館看診嗎？”羅巧娟夾了點菜放她碗裏。
何夏苓停下筷子搖頭說沒有，“只有星期天是我看，其他時間就跟著爺爺，偶爾會去醫院看看。”
“噢，這樣嘞，”羅巧娟笑著看她，又轉頭看身邊的男人，“也很好啊，一代代傳承下去，尤其是這樣的優秀傳統文化。”
何同興點頭讚許，她又道：“其實我和倩茜也非常喜歡中醫，同興日常也會跟我們講些相關知識，只是我們很少回國，外面又很難買到相關的書籍，這也是很頭疼的問題。”
“這好辦啊，”何禮仁說，“我書房這兩年又添了很多古籍，那個架子都快放不下了，你們正好挑幾本去，省得你媽每天拿著雞毛撣子抱怨。”
劉春潔用筷子敲了敲碗沿，“何同光，那一整墻的架子你擦過嗎？積了那麽厚一層灰也沒見你有點反應，要不是我……”
大家早已習慣兩人的日常拌嘴，從某種層面上看，這也是他們交流傾訴的方式，情緒得到宣洩接收，情感才能長久經營，一如當年何禮仁喜歡劉春潔的毛躁，而劉春潔恰好看上了何禮仁的沈穩。
雖然攜手只因互補。 可他們之間的感情啊，只增不減。
鐵筷與瓷碗的敲擊聲時斷時續，兩個老小孩的爭吵仍在進行，只是從書房延伸到了一個毫不相幹的話題。
羅巧娟在混聲中笑著問她：“夏苓談男朋友沒？”
何夏苓放下盛湯的碗，微微一楞，搖了搖頭說：“暫時還沒談。”
“沒找到合適的？”羅巧娟側頭打量她的模樣，越發地興奮好奇，“還是目前沒想法啊？”
何夏苓用筷子把湯裏的茶樹菇挑出來，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我還在等。”
羅巧娟一聽，立馬樂開了花，“那趕巧，我一朋友的兒子準備回國工作，那孩子名校畢業，吃苦上進，樣貌我不敢說頂級，但絕對中上。”
她頓了頓，摸出手機翻幾秒遞給何夏苓，“正好有張他的照片，你看看。”
相片裏的人穿著灰色短袖，頭發蓬松細碎，手臂環著一摞書，似乎準備彎腰做什麽，仔細瞧著像一張抓拍。
見何夏苓沒有立即推拒，羅巧娟稍松了口氣，心裏也更有底，“這孩子踏實上進，也算我看著長大，人品絕對沒問題，研究生畢業，年齡跟你一樣，家裏做服裝生意的，不差錢。”
何夏苓認真看完後把手機還回去，嘴角挑起一個笑容：“確實很優秀。”
“那改天我約你倆見一面？”羅巧娟試著問。
何夏苓的笑意尚在，委婉拒絕：“恐怕人家看不上我。”
“哎喲，瞧你這話說的，怎麽會呢，”羅巧娟裝作沒聽懂，故意往反方向理解：“我還怕你不滿意呢，那就這麽說定了哈，改天我讓你們見一面。”
何夏苓沒有拒絕的餘地，了然輕笑。 她果然玩不過商人。
何夏苓回書房挑了幾本書，趁空閑給給顧遠辰發了條信息，告訴他爺爺很喜歡那幅畫。
退出聊天框，朋友圈那多了個小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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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仍沒給她發一條消息。 剛盛開的玫瑰花頓時枯萎。
“夏苓姐姐。”何倩茜敲了兩下門走到書架前，禮貌性地叫她一句。
“嗯，”何夏苓擡頭，語氣溫和：“來選書呀？”
“對，媽媽讓我先自己拿幾本。”何倩茜站在一整面書墻前看得眼花繚亂，過了五分鐘還是無從下手，不知道該怎麽選。
何夏苓收了手機，拿起手邊三本書準備離開，發現何倩茜還站著，手裏什麽也沒有，表情還有些發懵。
“這麽多書是不是很難選？”何夏苓走到她身邊莞爾而笑。
“是有點，”何倩茜轉頭看了眼她手臂圈的三本書，問：“姐姐可以推薦幾本嗎？”
“可以啊。”何夏苓把東西放回書桌，很快速地從低層抽了三本，又爬上樓梯挑了兩本，最後一齊遞過去。
“這幾本都很經典，版本也好，適合反覆閱讀品味。”
何夏苓轉身要走時看何倩茜仍站在原處，似乎一直在盯著她，眼睛裏的情緒難以琢磨。
“怎麽了？還有問題嗎？”
何倩茜恍然回神，緊咬著下唇把書抱得更緊，仔細端量她的樣貌、身形、穿著，猶豫半天才慢慢出聲，“沐皓哥哥不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她的語氣雖然輕柔，但每個字都透著敵意，讓何夏苓忍不住皺眉：“什麽哥哥？”
“言沐皓，”何倩茜認真地念著名字，輕微哽咽，“媽媽想撮合你們，飯桌上我都聽見了。”
何夏苓瞧著她不甘又委屈的樣子，也猜出了大概。
本來幾句話就能說開，但她那句話讓何夏苓心裏刺撓，便故意玩壞：“你怎麽就能肯定，他不喜歡我這樣的呀？”
“沐皓哥哥親口說過他喜歡我！”何倩茜一時著急亮了底牌，別無他法，只能擺出事實，“我們青梅竹馬，我也喜歡他的。”
何夏苓驚訝於她的果敢直白，與自己截然不同，心底裏讚嘆著、艷羨著，一時忘了回話。
沖動過後，何倩茜感到懊悔，垂頭揪著衣服下擺，“姐姐，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又掀起眼皮偷看她一眼，“你這麽優秀，一定有很多人愛慕，可我愛慕的，只有他。”
“我有喜歡的人了，”何夏苓彎起唇角，溫柔地安撫：“不會跟你搶，放心。”
“真的嗎？！”何倩茜無法抑制激動的心情，目光炙熱閃爍。
何夏苓點頭，“只是嬸那邊不肯松口，估計一頓茶是免不開了，到時候我跟言沐皓編一套說辭，你看可以嗎？”
“非常可以！”何倩茜雙手抱住她，“姐姐一定要跟姐夫長長久久呀！”
“借你吉言。”
躺在床上翻了兩圈，摸起手機，裏面依舊沒有一條關於他的通知提醒。
何夏苓捏著手機在掌心打轉，忽然湧現一個壞念頭。
爬起身打開床頭櫃的暖黃色臺燈，接著又把房間的照明全關了。
脫去身上那件灰藍色薄衫，裏面只剩一件白色蕾絲的鏤空小吊帶。
她調整好光線，稍微整理頭發，一側在胸前鋪展，另一側淩亂地搭在肩頭，繞過鎖骨被細長的肩帶壓著，還有兩縷從領口陷進去，黑與白的交織成了主色。
脖頸朝側上方牽拉，她轉換攝像頭拍下一張稍具朦朧感的照片。
調了濾鏡後，更凸顯出那種沙粒質感，一條模糊重影的細項鏈掛在脖間，下面是道筆直的溝壑，V 字形領口遮住了大片白膩，只露出弧形的冰山一角，黑色發尾平鋪遮擋，留下了無限的想象空間。
胸脯、烏發、手臂、鎖骨和脖頸，唯獨沒見她的臉龐。
連軺看到這張圖片時，感覺體內有股熱火在往上躥，最後瞧了一眼，把手機扔在沙發上，單手解開兩粒紐扣，又旋開一瓶礦泉水把咽喉與唇舌間的燥熱沖刷下去。
水被他喝了大半，手背擦去唇角溢出的水液，緩了兩分鐘，他重新拿起手機。
屏幕還沒有退出那張圖片。
這是她的身體，沒有哪個男人會比連軺更清楚。
他的手，他的吻都在上面留過痕跡，那是獨屬於他的標記。
分開的這幾日，只要閑下來，他腦海中便全是她。
是她說自己需要一個清凈。
連軺承認，聽見這話時，他真的有點生氣。
氣她總是這樣含糊，什麽都不說清楚；氣她只要略施小計就能把他勾得一塌糊塗；更氣她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自己。
既然要清凈，還她便是。 只沒想到這個過程會如此煎熬。
傍晚見何夏苓更新了朋友圈，向日葵開花了，她的生活似乎也很不錯。
連軺一時間真不知道，到底該快樂還是悲傷。
暗處有道聲音在不停回響：
你看，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人家沒你，日子照樣快活！
他也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旋渦，迷惘、焦灼、後悔。
那張圖片之後，何夏苓沒再多發一條信息。
手機畫面停在兩人的聊天界面，他沒再去看那張圖，可裏面的細節早在記憶中紮根，一點點地清晰重現，刺激著他的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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