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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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這樣的自己
反觀連軺，接觸這麽久，估計早將她摸清了大概。
“等我出差回來，”他說，“去我那邊住一段時間，好不好？”
見她低頭沈思，遲遲沒有答覆，連軺手掌拂過她額角的發梢，像是安撫：“我一個人住，那邊去醫館和醫院都很方便，實在不行，我可以每天送你。”
何夏苓被他後半句話逗笑了，“你說什麽玩笑，我自己會開車。”
“工作那麽忙，還要想著我的事情，你不累嗎？”她拿起手邊的相冊，硬紙殼觸感光滑，燈光直落在上面反射出一束光輝。
走到書架前，剛把相冊從空隙間塞回去，還沒來得及轉身，連軺從後面抱住她，低聲說“不累”。
拇食指隔著衣服捏了下她腰側的軟肉，何夏苓“嘶”地叫了聲，仍打量著眼前的一排書脊，指尖輕輕掃過，全然沒搭理他。
“所以……你答應了？”他的手掌更放肆地橫在她腰間細細摩挲。
緞面衣料順滑飄逸，從後邊正好瞧見 V 領下的波瀾，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性感最為撩人。
何夏苓敏銳地捕捉到他的變化，左手貼著他的側臉，輕啄他的唇角。
另一只手搭著他的手背下滑，停在兩腿心之間，語氣輕飄飄的：“我琢磨著，好像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呀。”
“去整理幾套那邊穿的衣服，”連軺手順勢繞到她身後，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臀，“明天早上我帶過去，到時候也省得麻煩。”
那只手沒再有多餘的動作，只是貼著她小腹將人固定在眼前的一方天地。
何夏苓清楚連軺是替她著想，前面洗澡確實耗費她太多氣力，憑他的戰鬥力再來一回，她身體非得散架不可。
人有時候還是需要見好就收，這是連軺教會她的道理。
何夏苓撇開頭笑，“早整理好了。”
“嗯？”連軺神情有點詫異。
她的公寓離連軺工作室有一段距離，盡管有兩條路線，但一條堵車嚴重，另一條紅綠燈很多，出行都算不上便利。
前段時間連軺在她這留宿，隨口提了句讓他回去，沒必要兩邊跑浪費時間，可連軺沒答應，反而叫她搬過去。
何夏苓假裝沒聽見，才將這個問題蓋過去。
後來連軺又暗示了幾次，她模棱兩可，一直沒給出準確答覆。
在這些問題上，連軺總是尊重她的，既然沒想好，便只能等待，反正一步步來，他也有的是時間。
“早收拾完了？”他慢半拍地反問。
“是啊，也有五六天了吧。”何夏苓轉身拉住他小臂，右腳後退半步，後背自然倚靠書架，微擡起下頜笑著看他。
“又騙我？”他挑了挑眉，盯著那雙眼睛，探究的目光掃過臉頰各處。
兩人就這樣對峙幾秒，何夏苓忍不住去描繪他的輪廓，白熾燈的一縷光正好落在他耳側，將五官和身軀襯得更為立體。
指腹輕劃過他的眉毛，順滑的觸感讓何夏苓回過神，動作頓在原處忽然放手，連軺抓住了她的手腕，緩緩地移到心口。
“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低沈的聲音在耳邊回蕩，企圖擾亂她最後那點理智。
如果我說是，你可以不走嗎？
掌心底下覆著熾熱的溫度，心臟有力的跳動被清晰感知，這是否也曾為她而跳動呢？
她心裏的疑問很多，最後卻沒一句說出口，只化為兩個字。
“沒有。”
“我只是覺得，早晚會被你誆騙過去，既然遲早都要收拾，早一點總歸是更好。”何夏苓把手抽離，走到門邊轉身看他，準備關燈。
連軺很低地笑了一聲，順手拍下開關，“這麽說，倒還是我的錯了？”
何夏苓邊往外走邊捋了幾下發尾，轉頭笑著說：“半斤八兩。”
連軺五點多起時，本沒打算叫醒何夏苓，可她睡得淺，旁邊一有點動靜都很容易被弄醒。
他正坐在床頭系襯衫扣子，何夏苓側身拉住他的衣擺，音調含著剛睡醒的朦朧，“你出差要去幾天？”
“一個星期，”他轉過身輕撫柔順的發絲，把空調被往上拉了些，“是不是吵醒你了？”
何夏苓搖搖頭，松開手裏的衣料說不是。
“你看，向日葵快要開花了。”
連軺順著她的視線往窗臺看去，含苞的花骨朵似乎又綻開了些，而在幾天前它還是那樣小。
“可惜我不能親眼看到了。”他惋惜道。
“向日葵花期挺長的，”何夏苓沈吟思索片晌，
“等你回來，還能看見它盛開後的樣子。”
“好，”他點頭應下，“有事電話聯系，或者發信息，我看到就回。”
“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子。”何夏苓攥緊被子翻身背對著他，“你快點走吧，我還想再睡個回籠覺。”
連軺無聲息地回頭看向她，俯身靠近，親吻她的眼尾、臉頰，觀察她眼睫扇動的頻率。
呼出的氣體噴灑在她下頜，牽帶著脖頸也泛起一絲酥癢。
在連軺佯裝要吻她嘴唇時，何夏苓睜眼一瞬又往裏挪了些。
連軺勾唇看了她幾秒，退開一點距離，“走了。”
何夏苓沒有回應，他關了燈，聽著門鎖開了又合，腳步聲越來越遠。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她重新爬起來跑到客廳，站在落地窗旁，外面依舊是沈寂的黑夜，星星點點的燈火成了唯一點綴。
這麽高的樓層，什麽也看不清，更別提他的背影。
一股冰涼從腳底上湧，她低頭看，原來急的連鞋都忘了穿。
這樣的自己，她都有些不認得了。
店裏的音箱正在放一首輕音樂，何夏苓趁閑暇時在裏面逛了兩圈，興致缺缺地坐回軟沙發。
摸出手機本打算只看一眼時間，可指紋解鎖後，她反射性地點開微信進入那個熟悉的界面。
上下拉動，確定沒有新的消息，既松了口氣，又有點失落。
她不受控制地去計算，這是他離開的第四天。
外側的玻璃門推拉不止，客戶進進出出，空調的冷氣還在不停地輸送，一切都在按著既定的程序運作，仿佛全世界只有她的代碼出現了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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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答應了？”他的手掌更放肆地橫在她腰間細細摩挲。
緞面衣料順滑飄逸，從後邊正好瞧見 V 領下的波瀾，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性感最為撩人。
何夏苓敏銳地捕捉到他的變化，左手貼著他的側臉，輕啄他的唇角。
另一只手搭著他的手背下滑，停在兩腿心之間，語氣輕飄飄的：“我琢磨著，好像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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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連軺神情有點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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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自己，她都有些不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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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手機本打算只看一眼時間，可指紋解鎖後，她反射性地點開微信進入那個熟悉的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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