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能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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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能在一起嗎
下次再發吧。
她總是這樣。
回避問題，然後把希望寄托在下一次……
掛瓶後雖然燒退了，但是咽喉部的各種癥狀依然存在，她用五角硬幣將肺經刮了一遍，又點刺好幾個穴位放血，咳嗽和咽痛才稍微緩解。
每次感冒她都要近半個月的時間才能痊愈，這次也不例外。
期間夏星珩來了三回，每次都會帶個保溫桶，裏面裝的湯都不重覆。
兩人面對面坐著，依舊像往常那樣說幾句場面話，然後陷入沈默，時間一秒接一秒地流逝，何夏苓咳嗽幾聲，端起碗戰術性地喝湯。
母女兩聚少離多，親情關系隨著歲月累積，中間那道裂痕逐漸向兩端延伸，最終形成的溝壑也並非幾年時間就能填補。
而這種創傷，往往需要用餘下的生命去治愈，可傷口已然存在，就算愈合了，那道疤痕永遠覆蓋在上面，好似一個標記，讓人無法忘卻。
何夏苓咽了幾口，舀動湯匙覺得應該說點什麽，擡頭看向她，做出簡短的評價：“湯很好喝。”
“是嗎？”夏星珩手掌在膝蓋處擦了兩下，臉上松弛的皮膚堆出幾道褶皺，“這湯還是你外婆教我做的呢，只是記憶太久遠，有的配料我都忘記了。
何夏苓低著頭，用湯匙邊緣把碗裏的肉塊壓碎，輕輕說了句怪不得，她沒點破，被忘記的那三味配料其實最為關鍵。
趁著有人幫忙，何夏苓讓夏星珩幫忙刮頸部三線以及腰背處拔罐。
頭發捆成一束再撩至一側，解開後背內衣的卡扣，把衣服卷起然後趴在床上，“先幫我膀胱經走罐看看。”
罐口吸附皮膚，沿脊柱旁開一點五寸上下滑動，沒兩個來回就出了一層淡紅色的痧。
“哪裏出痧比較重？”何夏苓問。
“肺俞，心俞、肝俞還有膽俞。”夏星珩將罐停在肺俞，從泡沫盒裏重新拿了三個罐，“最近心情不好？工作上遇到麻煩了？還是生活？”
何夏苓側著頭哼笑了聲，話裏有話的樣子，又混著一絲玩笑意味：“前有外婆離世，後有我爸處處貶低，我心情能好嗎？”
能感受到夏星珩動作明顯沒先前流暢，似乎還頓了幾秒，何夏苓有些不自在，漸漸收斂了笑。
“夏苓，知道你跟外婆感情深，但是人死不能覆生，凡事都要看開點。還有，你爸他……”
“我知道了，”這樣流水線式的話語她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凡事都叫她想開些，為什麽總是叫她妥協退讓，要真有口頭那樣簡單，她又何必為難自己。
“留罐十分鐘，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門被掩上的那瞬間，何夏苓眼眶的淚水恰好滾落，那種湧上心尖的酸澀與鈍痛，就像剛打磨光滑的刀刃剜在胸口，攀乘著神經游走，既熟悉又陌生。
因為生病的緣故，醫館的跟診和坐診何夏苓都沒去。
周四這天，江翹在微信找她預約覆診，得知她患了感冒，堅決要來家裏探望，何夏苓實在沒有辦法拒絕，只能由著她。
“夏苓姐，你怎麽突然感冒了？”江翹放下一箱蘋果，穿上前面擺的拖鞋走到茶幾旁坐下。
何夏苓倒了杯熱茶放在她身前，把桌上的東西簡單整理，顯得更整潔些，“前段時間流感多發，又淋了雨，就突然燒起來。”
江翹伸手剛碰上杯子又停下來，擔憂地說：“你一個人在家，這生病都沒人知道，更別說照看了，”
她拿起玻璃杯抿了抿唇，“要不然你搬過去跟我住吧，我也是獨居，正好還有一間空房。”
“不用麻煩了，”何夏苓把廢紙扔進垃圾桶，搬過小板凳坐她旁邊，輕聲笑著說：“我也不是經常生病，而且這邊離醫館更近，方便些。”
江翹聽到醫館，妥協般點頭，語句裏透著一絲歉意，“我都忘了，你還有工作。”
何夏苓淡淡地笑了，跟她說沒關系。
想起江翹在手機上預約的事，何夏苓看了眼她的後頸，問：“你脖子還會痛麽？”
“有點，”江翹手心撐著脖頸前後動了一下，眉頭輕微蹙起，有些疼地嘶了聲，“可能因為最近加班，又覆發了。”
“我幫你推拿試試，簡單做個手法。”
何夏苓起身從抽屜裏翻出米袋，轉身放進廚房的微波爐加熱，過了兩分鐘又走回江翹身邊，把米袋放在沙發，輕拍兩下示意：“你躺下來，先熱敷。”
江翹手撐在軀體兩側，脫去鞋子向後平躺，米袋恰好填充了頸部的弧線。
“會很燙嗎？”何夏苓問，翻出一張毛毯給她蓋上。
江翹搖頭說不會，拿起手機回了幾條工作消息，打算熄屏休息兩分鐘，連軺發來信息問她在幹什麽。
她兩手交叉，握著手機貼在胸前，轉頭看見何夏苓坐在後邊的長沙發安靜看書，旁邊窗戶透進來明亮的光線，紗窗鐵網被風吹動發出輕微的哐哐聲，她低頭認真翻動書頁，周身散發著溫婉從容的氣質。
江翹對何夏苓有種特殊的好感，溫暖又治愈，漸漸地，她不單滿足於朋友關系，更希望何夏苓能成為自己家人。
靈光一閃，她偷偷拍下何夏苓側面的照片發給連軺。
「探望人美心善的小何醫生」
消息剛發出去，上面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沒多久便有了回覆。
連軺：「她感冒好了沒」
江翹沒多想：「差不多吧」
見連軺沒再回消息。
江翹忍不住問：「哥，你覺得夏苓姐怎麽樣」
後面跟了兩個微信自帶的抽泣表情包。
連軺只回一個問號。
江翹以為他沒開竅，有些心急：「比如外貌、性格、愛好這些方面」
連軺沒有正面回答：「你到底想說什麽」
江翹無奈：「你跟夏苓姐有可能在一起嗎」
等了五六分鐘，消息再次沒得到回應，江翹緩緩呼出一口氣，心中暗罵他活該單身二十八年。
何夏苓算著時間差不多到了，把書放回桌面，轉身看見江翹撅著嘴唇，一副幽怨的模樣，問：“你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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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夏星珩手掌在膝蓋處擦了兩下，臉上松弛的皮膚堆出幾道褶皺，“這湯還是你外婆教我做的呢，只是記憶太久遠，有的配料我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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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江翹在手機上預約的事，何夏苓看了眼她的後頸，問：“你脖子還會痛麽？”
“有點，”江翹手心撐著脖頸前後動了一下，眉頭輕微蹙起，有些疼地嘶了聲，“可能因為最近加班，又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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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很燙嗎？”何夏苓問，翻出一張毛毯給她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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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兩手交叉，握著手機貼在胸前，轉頭看見何夏苓坐在後邊的長沙發安靜看書，旁邊窗戶透進來明亮的光線，紗窗鐵網被風吹動發出輕微的哐哐聲，她低頭認真翻動書頁，周身散發著溫婉從容的氣質。
江翹對何夏苓有種特殊的好感，溫暖又治愈，漸漸地，她不單滿足於朋友關系，更希望何夏苓能成為自己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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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翹忍不住問：「哥，你覺得夏苓姐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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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翹以為他沒開竅，有些心急：「比如外貌、性格、愛好這些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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