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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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幾天後，星羅帝國邊境。
遠遠的，朱竹清已經看到了那遮天蔽日般的大軍，盡管她的修為已經接近封號鬥羅，甚至能與一些封號鬥羅進行對抗，但百萬大軍帶來的震撼，還是令她有些呆滯。
人頭攢動的大軍，無邊無際，軍旗招展，秩序井然，以萬人為單位，在廣闊的平原上前進，就像是鋼鐵洪流一般。
連人帶馬都覆蓋在厚重鎧甲中的重騎兵在大軍前方，兩側則是全部由強壯士兵組成的重裝步兵軍團，中央則是數量最多的步兵大軍，至少有六個輕騎兵軍團在大軍外圍來回奔馳著，充當斥候並拱衛中央，浩浩蕩蕩地向前開拔。
在大軍後方，是龐大的糧草部隊。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單是這些後勤補給部隊的數量，就絕對超過了五十萬，源源不斷地將後勤補給物資運上，這還不算並不在大軍之中的後勤軍隊。簡單地推測一下，朱竹清就明白，這一次，星羅帝國動用的正規軍、後勤補給以及預備役軍隊，總數恐怕要超過兩百萬之巨，絕對是傾盡全國之力。
同時，這也是整個帝國能夠支撐的最大數量的軍隊，多年蓄力，帝國國力在這一刻彰顯無疑。
要知道，二百萬大軍，每天要消耗的糧草就是天文數字，要裝備這支軍隊，星羅帝國的國力可想而知，不愧是屹立大陸多年的大帝國。
從魂師數量來說，星羅帝國可能還不如天鬥帝國，但他們的軍隊卻絕對要在天鬥帝國之上，星羅帝國是以鐵血方針治國的，從朱竹清的經歷就能看出來，這樣的國家，軍隊又怎麽會差？魂師雖然強大，但沒有達到魂聖境界的魂師畢竟體力和魂力都還有不小的限制，在面對如此大軍的情況下，一旦數量達到了一定的比例，那麽，魂師也未必就敢硬撼這鋼鐵洪流。毫無疑問，星羅帝國正是要憑借國力來盡可能拉近與武魂帝國的魂師數量差距。
鬥羅大陸已經很多年沒有過大規模的戰爭了，更沒有與武魂帝國那種魂師軍團戰鬥的經驗。
自從比比東宣布成立武魂帝國後，武魂帝國的魂師軍團便可謂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路攻城拔寨，勢如破竹。即便是星羅帝國，也在武魂帝國的魂師軍團沖擊下節節敗退，周邊諸多附庸國更是被武魂帝國吞並。
得知前線戰事吃緊，不少城鎮落入武魂帝國之手，星羅帝國的帝王必然暴怒不已。畢竟，星羅帝國的治國政策便是鐵血，又怎肯屈伏於武魂帝國魂師軍團的淫威之下？星羅帝國的老皇帝當即宣布全國進入戰時緊急狀態。而他的大兒子戴維斯，也主動請命，表示自己願意擔任前線作戰大將軍，老皇帝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而此時無處可去的戴沐白也回到了星羅帝國，全國都進入了戰時緊急狀態，戴維斯對戴沐白的追殺也只能暫時放到一邊。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戴沐白好歹也是個魂王，在老皇帝的命令下，戴維斯就算再想弄死他也只能在戰場上搞點小動作。正因如此，戴沐白才勉強保住了一條性命。
戴維斯作為星羅帝國的大皇子，不僅在和戴沐白的爭奪太子之戰中勝出，而且本身也是一塊打仗的料。對排兵布陣、戰爭沖殺之事，懂得可比戴沐白要多得多，想要在戰場上弄死戴沐白實在是太容易了。戴沐白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選擇遠離戴維斯所在的那個軍團。
士兵們可不知道星羅皇室的“優良傳統”，如今，星羅帝國的兩名皇子既然親自奔赴前線作戰，自然會拔高星羅帝國鐵血軍隊的士氣。
兩名皇子親自帶兵參戰的消息不脛而走，倒是省了朱竹清到處找人的時間，也不必麻煩司晨幫她鎖定戴沐白的位置了。
天鬥城，天鬥皇宮。
大戰在即，而天鬥帝國的軍隊卻遲遲沒有動作，寧風致作為雪清河的老師，自然要去探聽一下現任皇帝的口風。
結果剛踏入議事廳，寧風致就聽到一陣爭執聲。
一名五十餘歲的將領正在雪清河面前據理力爭，“陛下，星羅帝國已經派使者來催了好幾次了，如果我們不和星羅帝國合作，根本無法與武魂帝國抗衡啊！”此人正是有九命神龍之稱的戈龍元帥，同時也是天鬥帝國軍方第一人，三軍總指揮。
“戈龍元帥，稍安勿躁，你身為帝國柱石，應該知道這麽做會動搖我們天鬥帝國的國本。”雪清河不為所動。
戈龍一身天鬥亮銀鎧，懷抱托天三叉盔，看到寧風致在古榕的護衛下走了進來，不由得放緩了語氣，對寧風致說道：“寧宗主，您身為陛下的老師，快勸勸他吧。星羅帝國要是亡國了，武魂帝國難道會放過天鬥帝國嗎？”他本來對寧風致這樣的輔助系魂師不太感冒，雖然從爵位上看，寧風致在他之上，可在實際權力上，他恐怕才是天鬥帝國中真正僅次於雪清河的人物。但他現在有求於人，只能放低姿態。
“哦？我對戰事不甚了解，還請戈龍元帥講一講如今的戰況。”寧風致聽了幾句雪清河與戈龍的交談，便發現了端倪，這位皇帝陛下似乎不願與武魂帝國開戰，難道是想不戰而降？這對於七寶琉璃宗而言確實是一件好事。
“寧宗主，根據我們的分析，以及對於那些叛國的計算，武魂帝國雖然收攏了超過十個王國、公國。可實際能夠派上戰場的士兵，總數不超過六十萬，這應該是他們應夠應用在戰爭中的極限數字。如果我軍與星羅帝國大軍南北夾擊，他們能夠迎擊我們的也就只有三十萬軍隊左右，還不到我軍的三分之一。”戈龍一臉篤定。
“兵力優勢在我們這邊！我們就是要和武魂帝國打消耗戰。目前，武魂帝國看上去雖然是鐵板一塊，但他們立國不久，各個王國、公國都有私心。消耗戰固然會令我們有所損失，但他們的損失卻是出現在原屬於各個王國和公國的軍隊。難免會出現損傷不均的情況。一旦損失達到一定程度後，武魂帝國軍心自亂。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地控制好我軍與敵軍的損失比例。我天鬥帝國幅員遼闊，雄兵百萬，後勤補給源源不斷，再加上星羅帝國的響應，這樣的消耗戰打下來，形勢只會對我們越來越有利。”戈龍越說越激動，他實在想不通雪清河為什麽會拒絕出兵。
“戈龍元帥，容我提醒一下，根據以往的種種跡象來看，武魂帝國的全部魂師總數，應該在六萬到七萬之間，可以說是我們的十倍。”寧風致的話無疑是給戈龍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假設他們能夠投入到戰場上的最多只有五萬名魂師，畢竟，三十級以下的魂師在戰場上的戰鬥力基本無用。而他們至少要留下五千魂師作為後備力量，五千魂師鎮守以武魂城為主的各大主城，真正投入戰鬥中的魂師，應該是四萬左右。按照元帥你所說的，星羅帝國的整體實力不在我們之下，如果天鬥帝國和星羅帝國合作，星羅帝國必定會從南方對武魂殿產生夾擊之勢，這樣一來，武魂帝國的魂師軍團無疑會再次減半，我們要面對的，應該是兩萬名魂師左右。當然，就算是這樣，在魂師的對比上，對手還是我們的三到四倍，依舊是壓倒性的優勢。”
聽著寧風致的分析，戈龍越來越覺得心驚，他帶兵打仗許多年，從未參與過魂師之間的戰爭，雖然他也有著魂鬥羅的實力，但魂師戰爭變數太大，面對武魂帝國的眾多魂師，戈龍自己也不敢說有多大的勝算。
“不知元帥你有沒有想過，你能保證天鬥帝國和星羅帝國所屬的魂師在戰爭徹底爆發後不會倒向武魂帝國那一邊嗎？”寧風致毫不留情地補刀。
戈龍臉色一變，“寧宗主，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寧風致淡然一笑，“七寶琉璃宗自然會和陛下共進退，只是我不能保證，其他宗門也會這麽做。”
戈龍瞬間松了口氣，他差點就以為寧風致要叛變了。
“既然如此，那麽依寧宗主看，如果我們請昊天宗的人出山，共同對抗武魂帝國，我們的勝算會有多大？”
“你是不是忘了昊天宗當初為何封宗？還不是因為怕了武魂殿？如今他們又怎麽會主動來幫你？”古榕可不像寧風致那麽客氣，“別忘了之前唐昊身死，天鬥皇室也出了一份力，你就不怕打著打著他們的人突然從後面給你腦袋上來一錘子？難道說你覺得你的頭比前任教皇更鐵？”
“你！”戈龍氣極，但又無法反駁，因為古榕說的句句在理，而且他也沒有自信能和一名封號鬥羅硬剛。
“各位稍安勿躁。”雪清河見勢不好，趕緊出來打圓場，“不知老師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寧風致忍不住喜形於色，“我打算擇一吉日，將七寶琉璃宗的宗主之位傳給我的女兒榮榮，並將七寶琉璃宗更名為九寶琉璃宗。到時候還請陛下賞臉，前來觀禮。”
“這都什麽時候了，寧宗主你還想著當甩手掌櫃？”戈龍眉頭緊鎖，“恕我直言，戰爭一觸即發，七寶琉璃宗需要你的指揮，一個小姑娘如何能擔起這麽大的責任？”
“我們家榮榮前幾天剛剛突破到了封號鬥羅境界，如何擔不起宗主之位？也是，畢竟你們家從未出過封號鬥羅，自然不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古榕陰陽怪氣道。
“元帥此言差矣，陛下還未答應參戰。至於我女兒是否能扛得起責任，這就輪不到你來置喙了。”寧風致似笑非笑地說道。
“陛下，覆巢之下無完卵，等武魂帝國消滅了星羅帝國，接下來就該輪到我們天鬥帝國了，請陛下三思啊！”戈龍就差以頭搶地了。
雪清河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這樣吧，我去找月軒軒主談談，若她能說動昊天宗出山，我便答應與星羅帝國合作。”
“陛下，我覺得哪怕昊天宗答應參戰，我們的勝算也不大。”寧風致仍然持反對意見，“如果對方的兩萬名魂師都是普通魂師的話，我們確實能夠勉強抵擋得住。但請不要忘記，武魂帝國強者眾多，女皇比比東更是深不可測。保守估計，還有一個實力在九十九級，很可能會出現在戰場上的絕世鬥羅存在。大家都是魂師，你應該明白，這種逆天的強者在戰爭中所能產生的恐怖殺傷力。”
戈龍忍不住怒道：“寧宗主，七寶琉璃宗如今也是天下第一宗門，你怎麽如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若是曾經的天下第一宗門昊天宗宗主在此，必定不會像你這般瞻前顧後！”
“你要是有本事，就讓昊天宗宗主出馬替你解決武魂帝國那幫封號鬥羅！我看他們連昊天宗的門都不敢踏出來，你要是能請得動他們，我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古榕反唇相譏。
面對戈龍的指責，寧風致倒是不怎麽生氣，他仍然心平氣和地給對方分析如今的局面，“武魂帝國擁有的封號鬥羅總數量恐怕要接近三十人，一旦對方這些頂級強者闖入我們的魂師陣營中，那麽，情況將立刻發生變化。同時，武魂殿準備多年，其魂鬥羅、魂聖級別的高手更是我們的十倍以上，敢問元帥，這些你可曾計算其中？”
“那麽我想請問一下，寧宗主可曾聽說過一句話？”戈龍目光灼灼地註視著寧風致。
寧風致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願聞其詳。”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戈龍幾乎是將這八個字吼了出來。
“說得好。”寧風致忍不住為戈龍鼓掌。
而古榕就沒這麽客氣了，他直接銳評，“看得出來，你是真的頭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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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星羅帝國邊境。
遠遠的，朱竹清已經看到了那遮天蔽日般的大軍，盡管她的修為已經接近封號鬥羅，甚至能與一些封號鬥羅進行對抗，但百萬大軍帶來的震撼，還是令她有些呆滯。
人頭攢動的大軍，無邊無際，軍旗招展，秩序井然，以萬人為單位，在廣闊的平原上前進，就像是鋼鐵洪流一般。
連人帶馬都覆蓋在厚重鎧甲中的重騎兵在大軍前方，兩側則是全部由強壯士兵組成的重裝步兵軍團，中央則是數量最多的步兵大軍，至少有六個輕騎兵軍團在大軍外圍來回奔馳著，充當斥候並拱衛中央，浩浩蕩蕩地向前開拔。
在大軍後方，是龐大的糧草部隊。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單是這些後勤補給部隊的數量，就絕對超過了五十萬，源源不斷地將後勤補給物資運上，這還不算並不在大軍之中的後勤軍隊。簡單地推測一下，朱竹清就明白，這一次，星羅帝國動用的正規軍、後勤補給以及預備役軍隊，總數恐怕要超過兩百萬之巨，絕對是傾盡全國之力。
同時，這也是整個帝國能夠支撐的最大數量的軍隊，多年蓄力，帝國國力在這一刻彰顯無疑。
要知道，二百萬大軍，每天要消耗的糧草就是天文數字，要裝備這支軍隊，星羅帝國的國力可想而知，不愧是屹立大陸多年的大帝國。
從魂師數量來說，星羅帝國可能還不如天鬥帝國，但他們的軍隊卻絕對要在天鬥帝國之上，星羅帝國是以鐵血方針治國的，從朱竹清的經歷就能看出來，這樣的國家，軍隊又怎麽會差？魂師雖然強大，但沒有達到魂聖境界的魂師畢竟體力和魂力都還有不小的限制，在面對如此大軍的情況下，一旦數量達到了一定的比例，那麽，魂師也未必就敢硬撼這鋼鐵洪流。毫無疑問，星羅帝國正是要憑借國力來盡可能拉近與武魂帝國的魂師數量差距。
鬥羅大陸已經很多年沒有過大規模的戰爭了，更沒有與武魂帝國那種魂師軍團戰鬥的經驗。
自從比比東宣布成立武魂帝國後，武魂帝國的魂師軍團便可謂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路攻城拔寨，勢如破竹。即便是星羅帝國，也在武魂帝國的魂師軍團沖擊下節節敗退，周邊諸多附庸國更是被武魂帝國吞並。
得知前線戰事吃緊，不少城鎮落入武魂帝國之手，星羅帝國的帝王必然暴怒不已。畢竟，星羅帝國的治國政策便是鐵血，又怎肯屈伏於武魂帝國魂師軍團的淫威之下？星羅帝國的老皇帝當即宣布全國進入戰時緊急狀態。而他的大兒子戴維斯，也主動請命，表示自己願意擔任前線作戰大將軍，老皇帝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而此時無處可去的戴沐白也回到了星羅帝國，全國都進入了戰時緊急狀態，戴維斯對戴沐白的追殺也只能暫時放到一邊。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戴沐白好歹也是個魂王，在老皇帝的命令下，戴維斯就算再想弄死他也只能在戰場上搞點小動作。正因如此，戴沐白才勉強保住了一條性命。
戴維斯作為星羅帝國的大皇子，不僅在和戴沐白的爭奪太子之戰中勝出，而且本身也是一塊打仗的料。對排兵布陣、戰爭沖殺之事，懂得可比戴沐白要多得多，想要在戰場上弄死戴沐白實在是太容易了。戴沐白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選擇遠離戴維斯所在的那個軍團。
士兵們可不知道星羅皇室的“優良傳統”，如今，星羅帝國的兩名皇子既然親自奔赴前線作戰，自然會拔高星羅帝國鐵血軍隊的士氣。
兩名皇子親自帶兵參戰的消息不脛而走，倒是省了朱竹清到處找人的時間，也不必麻煩司晨幫她鎖定戴沐白的位置了。
天鬥城，天鬥皇宮。
大戰在即，而天鬥帝國的軍隊卻遲遲沒有動作，寧風致作為雪清河的老師，自然要去探聽一下現任皇帝的口風。
結果剛踏入議事廳，寧風致就聽到一陣爭執聲。
一名五十餘歲的將領正在雪清河面前據理力爭，“陛下，星羅帝國已經派使者來催了好幾次了，如果我們不和星羅帝國合作，根本無法與武魂帝國抗衡啊！”此人正是有九命神龍之稱的戈龍元帥，同時也是天鬥帝國軍方第一人，三軍總指揮。
“戈龍元帥，稍安勿躁，你身為帝國柱石，應該知道這麽做會動搖我們天鬥帝國的國本。”雪清河不為所動。
戈龍一身天鬥亮銀鎧，懷抱托天三叉盔，看到寧風致在古榕的護衛下走了進來，不由得放緩了語氣，對寧風致說道：“寧宗主，您身為陛下的老師，快勸勸他吧。星羅帝國要是亡國了，武魂帝國難道會放過天鬥帝國嗎？”他本來對寧風致這樣的輔助系魂師不太感冒，雖然從爵位上看，寧風致在他之上，可在實際權力上，他恐怕才是天鬥帝國中真正僅次於雪清河的人物。但他現在有求於人，只能放低姿態。
“哦？我對戰事不甚了解，還請戈龍元帥講一講如今的戰況。”寧風致聽了幾句雪清河與戈龍的交談，便發現了端倪，這位皇帝陛下似乎不願與武魂帝國開戰，難道是想不戰而降？這對於七寶琉璃宗而言確實是一件好事。
“寧宗主，根據我們的分析，以及對於那些叛國的計算，武魂帝國雖然收攏了超過十個王國、公國。可實際能夠派上戰場的士兵，總數不超過六十萬，這應該是他們應夠應用在戰爭中的極限數字。如果我軍與星羅帝國大軍南北夾擊，他們能夠迎擊我們的也就只有三十萬軍隊左右，還不到我軍的三分之一。”戈龍一臉篤定。
“兵力優勢在我們這邊！我們就是要和武魂帝國打消耗戰。目前，武魂帝國看上去雖然是鐵板一塊，但他們立國不久，各個王國、公國都有私心。消耗戰固然會令我們有所損失，但他們的損失卻是出現在原屬於各個王國和公國的軍隊。難免會出現損傷不均的情況。一旦損失達到一定程度後，武魂帝國軍心自亂。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地控制好我軍與敵軍的損失比例。我天鬥帝國幅員遼闊，雄兵百萬，後勤補給源源不斷，再加上星羅帝國的響應，這樣的消耗戰打下來，形勢只會對我們越來越有利。”戈龍越說越激動，他實在想不通雪清河為什麽會拒絕出兵。
“戈龍元帥，容我提醒一下，根據以往的種種跡象來看，武魂帝國的全部魂師總數，應該在六萬到七萬之間，可以說是我們的十倍。”寧風致的話無疑是給戈龍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假設他們能夠投入到戰場上的最多只有五萬名魂師，畢竟，三十級以下的魂師在戰場上的戰鬥力基本無用。而他們至少要留下五千魂師作為後備力量，五千魂師鎮守以武魂城為主的各大主城，真正投入戰鬥中的魂師，應該是四萬左右。按照元帥你所說的，星羅帝國的整體實力不在我們之下，如果天鬥帝國和星羅帝國合作，星羅帝國必定會從南方對武魂殿產生夾擊之勢，這樣一來，武魂帝國的魂師軍團無疑會再次減半，我們要面對的，應該是兩萬名魂師左右。當然，就算是這樣，在魂師的對比上，對手還是我們的三到四倍，依舊是壓倒性的優勢。”
聽著寧風致的分析，戈龍越來越覺得心驚，他帶兵打仗許多年，從未參與過魂師之間的戰爭，雖然他也有著魂鬥羅的實力，但魂師戰爭變數太大，面對武魂帝國的眾多魂師，戈龍自己也不敢說有多大的勝算。
“不知元帥你有沒有想過，你能保證天鬥帝國和星羅帝國所屬的魂師在戰爭徹底爆發後不會倒向武魂帝國那一邊嗎？”寧風致毫不留情地補刀。
戈龍臉色一變，“寧宗主，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寧風致淡然一笑，“七寶琉璃宗自然會和陛下共進退，只是我不能保證，其他宗門也會這麽做。”
戈龍瞬間松了口氣，他差點就以為寧風致要叛變了。
“既然如此，那麽依寧宗主看，如果我們請昊天宗的人出山，共同對抗武魂帝國，我們的勝算會有多大？”
“你是不是忘了昊天宗當初為何封宗？還不是因為怕了武魂殿？如今他們又怎麽會主動來幫你？”古榕可不像寧風致那麽客氣，“別忘了之前唐昊身死，天鬥皇室也出了一份力，你就不怕打著打著他們的人突然從後面給你腦袋上來一錘子？難道說你覺得你的頭比前任教皇更鐵？”
“你！”戈龍氣極，但又無法反駁，因為古榕說的句句在理，而且他也沒有自信能和一名封號鬥羅硬剛。
“各位稍安勿躁。”雪清河見勢不好，趕緊出來打圓場，“不知老師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寧風致忍不住喜形於色，“我打算擇一吉日，將七寶琉璃宗的宗主之位傳給我的女兒榮榮，並將七寶琉璃宗更名為九寶琉璃宗。到時候還請陛下賞臉，前來觀禮。”
“這都什麽時候了，寧宗主你還想著當甩手掌櫃？”戈龍眉頭緊鎖，“恕我直言，戰爭一觸即發，七寶琉璃宗需要你的指揮，一個小姑娘如何能擔起這麽大的責任？”
“我們家榮榮前幾天剛剛突破到了封號鬥羅境界，如何擔不起宗主之位？也是，畢竟你們家從未出過封號鬥羅，自然不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古榕陰陽怪氣道。
“元帥此言差矣，陛下還未答應參戰。至於我女兒是否能扛得起責任，這就輪不到你來置喙了。”寧風致似笑非笑地說道。
“陛下，覆巢之下無完卵，等武魂帝國消滅了星羅帝國，接下來就該輪到我們天鬥帝國了，請陛下三思啊！”戈龍就差以頭搶地了。
雪清河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這樣吧，我去找月軒軒主談談，若她能說動昊天宗出山，我便答應與星羅帝國合作。”
“陛下，我覺得哪怕昊天宗答應參戰，我們的勝算也不大。”寧風致仍然持反對意見，“如果對方的兩萬名魂師都是普通魂師的話，我們確實能夠勉強抵擋得住。但請不要忘記，武魂帝國強者眾多，女皇比比東更是深不可測。保守估計，還有一個實力在九十九級，很可能會出現在戰場上的絕世鬥羅存在。大家都是魂師，你應該明白，這種逆天的強者在戰爭中所能產生的恐怖殺傷力。”
戈龍忍不住怒道：“寧宗主，七寶琉璃宗如今也是天下第一宗門，你怎麽如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若是曾經的天下第一宗門昊天宗宗主在此，必定不會像你這般瞻前顧後！”
“你要是有本事，就讓昊天宗宗主出馬替你解決武魂帝國那幫封號鬥羅！我看他們連昊天宗的門都不敢踏出來，你要是能請得動他們，我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古榕反唇相譏。
面對戈龍的指責，寧風致倒是不怎麽生氣，他仍然心平氣和地給對方分析如今的局面，“武魂帝國擁有的封號鬥羅總數量恐怕要接近三十人，一旦對方這些頂級強者闖入我們的魂師陣營中，那麽，情況將立刻發生變化。同時，武魂殿準備多年，其魂鬥羅、魂聖級別的高手更是我們的十倍以上，敢問元帥，這些你可曾計算其中？”
“那麽我想請問一下，寧宗主可曾聽說過一句話？”戈龍目光灼灼地註視著寧風致。
寧風致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願聞其詳。”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戈龍幾乎是將這八個字吼了出來。
“說得好。”寧風致忍不住為戈龍鼓掌。
而古榕就沒這麽客氣了，他直接銳評，“看得出來，你是真的頭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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