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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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出租屋
雨下的猝不及防，對於號稱雨城的東川來說是最常見的事。
很多人已經見怪不怪淡定地從辦公室拿出剛縮進去沒多久的雨傘。
許知醒剛來工作不久，清晰地體會到了雨城天氣的多變，購買的雨傘中途停在某地，至今一周了都沒到，貪圖便宜，許知醒又不想重新下單，可此時只能奢侈地打了車回出租屋。
十幾分鐘到了四季小區，刷卡進了客廳，一片漆黑，室友還沒回來。
她盯著客廳的燈看了一眼，低頭打開微信給室友發消息。
[你好，要交電費了。]
對面二話沒說轉了一百塊錢過來。
室友是個技術宅，大學學的大數據，跟她同年畢業，日常在大廠加班，即便回來也是抱著電腦通宵打游戲。
租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室友也是個分寸感很足的男生，更重要的是小區的地理位置跟公司很近，也跟她晚班兼職的24h便利店只有十分鐘的路程，才這麽湊合著過了一個多月。
匆忙洗了個澡，卸了妝，套上一件厚重的外套抵禦夜晚陰涼，又迅速做了簡單速食，吃完之後剩下一半打包進餐盒中，借用室友的雨傘出門。
她每次踩著點到便利店，平常不是下雨，還能再拖一些時間窩在電腦前追劇。
到了便利店，換班的妹妹剛拿起一份便當，還沒打開。
看許知醒過來，拿著便當去了靠窗吧臺處。
“知知姐，本來下午有貨要到的，估計要晚上了，一會兒就辛苦你啦。”她一邊拆著便當的保鮮膜，一邊喊著說。
許知醒比了個OK的姿勢，又淺笑著看她：“快點吃吧，可以把我的那份也吃掉。”
老板包他們三餐，不給飯補，許知醒更喜歡自己做飯，也不給老板省著，妹妹看起來個頭嬌小飯量卻不小，每次都是把許知醒的那份也吃掉。
“謝謝姐！”
她在一旁吃飯，許知醒站在前臺看電腦，此時人流量也不小，大多數都是下晚班來便利店買夜宵的，不多時，一整排的便當就清光了。
等來往客流少一些她又忙不疊跑去上貨。
再回到前臺結賬。
十點半，路燈映照出高樓大廈，天色徹底黑沈下來，風雨吹的路邊榕樹搖曳不止。
便利店走進來幾個附近國際高中的學生，個個穿著制服操著一口流利的本地話，進了便利店買了幾瓶牛奶跟面包。
走到前臺時盯著隔著前臺拿著掃碼槍掃碼的許知醒，眼神一直黏在她臉上，臨走笑嘻嘻問了句：“姐姐，認識一下嗎？”
語氣裏的頑劣像極了國高吊車尾的頑劣男高。
對這種情形司空見慣，許知醒頭都沒擡，淡聲說了句抱歉。
“178，這邊掃碼。”
“好冷漠啊。”
說完跟旁邊幾個男生勾肩搭背離開了。
沒過多久，妹妹周瑩也收拾好背著書包往外走了。
“知知姐，我走了！”
許知醒擡起頭，擺了擺手：“明天見。”
過完這會兒，人流量開始變少。她摘掉黑色鏡框用冰涼的手指貼了貼眼皮，又套上厚重棉襖窩在了椅子上。
老板沒說不能坐下，長夜漫漫，她從晚上八點的班要到淩晨四點結束，店裏一直沒人她就算瞇一會老板也不會特意調監控說些什麽。
便利店位於東川市中心最繁華的寫字樓旁邊，被譽為夜生活最豐富的東川市即便是到淩晨，路上仍舊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潮，即便是長夜也不會過於寂寞。
許知醒給自己沖了杯咖啡，明明昨天只睡了三四個小時，腦子卻因為咖啡因異常清醒。
眼睛放空盯著便利店外的人流看，目光落在旁人光鮮亮麗的外形跟自由的靈魂以及此時的瘋狂之中，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渺小。
托著腮，許知醒在手機上搜了一部動畫片看，沒開聲音也沒敢戴耳機，偷閑是偷閑，不能真的耽誤工作。
動畫片她看過無數遍，每一次都能不厭其煩地從第一集開始繼續看。
每次閔司行都很不能理解為什麽她對這部動畫片如此鐘愛，當時許知醒也回答不出來，只是說了一句，或許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喜歡看這件事。
閔司行笑她說話總是不著邊際。
許知醒低下頭，揉了揉額頭，把手機關閉了。
晚上十二點，雨水漸歇，便利店門口的積水映照著遠處燈光的霓虹，整個世界仿佛賽博般的建築。
便利店的貨物到了，這次開車來的是個年輕小哥，看到便利店只有她一個女孩，主動幫忙把車上的東西搬到了便利店內。
“謝謝。”許知醒從架子上給他拿了瓶水喝，“喝點水吧。”
小哥掃了她已經開線的外套上，看上去已經穿的有些年頭了，女孩的針線活應該不怎麽好，縫的七仰八叉，卻還是沒舍得換新的棉襖。
他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車上有水。”
這便利店的礦泉水十塊錢一瓶，給了他估計要劃員工私賬，都是打工人沒道理非要順人瓶水喝。
等人匆忙走了，許知醒擰開水瓶自己喝了。後知後覺的，目光落在自己棉襖的開縫上，沈了口氣。
等她費勁巴拉地把這些貨物放進倉庫，又給架子上的東西補足，累的滿頭大汗。
淩晨一點，又開始轟隆隆的下雨，街上人群逐漸消散。
陰冷的雨夜盡顯高聳漠然。
咖啡失效，雷聲如同催眠曲，許知醒用手肘撐著下巴，迷迷糊糊抵著前臺犯困。
一個小時大概只有一兩個人會進來買東西，偶爾會有幾個女孩結伴走進來吃夜宵，亦或是自媒體博主前來便利店打卡，聲音徐徐。
附近地鐵三號線直達一所知名戲劇學院，大部分來這邊玩的都是戲劇學院的學生，俊男美女活生生把這邊走出一條街拍聖地。
結伴而來的那幾個女生便在聊一些圈內八卦。
這個點外送還是挺多，許知醒一邊包著外賣袋包好放在前臺，取餐經過時不經意捕捉到了一個耳熟的名字。
三個字的拼音在腦海中停滯了一秒，牽動著神經，連帶著她的動作都慢了一拍。
最終組合成閔司行三個字。
許知醒又熟視無睹的仿佛認錯了人，快步走向前臺把餐食給了外賣小哥。
不高不低的聲音擋不住的灌入耳朵。
“這新聞估計是對家買的吧，不過我記得前幾天就有一個微博賬號叫什麽，閔司行跟簡怡分手了沒，發了好幾個月了都是沒有……”
“明早估計粉絲會瘋。”女孩捂著心臟說。
“不是，閔司行今年都二十五了好嗎？怎麽可能沒談過戀愛啊，之前不還扒出他有一個初戀前女友麽。”
旁邊一直沒吭聲的女孩放下自己手裏的牛奶，大膽開麥：“敢不敢打賭，我感覺這根本不是閔司行，他能談戀愛？我都懷疑當年那個初戀是不是編的，他簡直無欲無求到可怕。”
這麽多年，那些狗仔熬夜蹲點，刮風下雨都死守崗位，楞是沒有找到一條閔司行的桃色八卦。
偶爾會有小流量想要借綜藝上位，暗戳戳做出一些動作，被細扒出來閔司行都禮貌疏離到挑不出一分工作之外的情緒。
許知醒聽著她們旁若無人的交談，吸了吸鼻子，用手掌揉了揉臉，臉都搓的泛紅，讓自己保持清醒。
低下頭打開微信掃了一眼。
一片空，關掉。
看著黑屏中自己的臉，隔了不知道多久，才打開微博去看。
不需要點進去，就能看出一條紅色的詞條正飄在首頁最上方第一條。
#新晉影帝閔司行小區夜會女友#[爆]
許知醒盯著這條看了好幾眼，最終手指點了進去。
點進去後，目光落在狗仔拍攝的視頻中，男人模糊的一個身影，手掌很是溫和帶有寵溺意味地摸了摸女孩的腦袋。
男人背對鏡頭只能看出優越的側影，女孩的臉卻正正好在燈光之下，臉上陷入熱戀的嬌羞表情一覽無餘。
簡怡，東川頻道新晉主持，上一年剛在戲劇學院新聞系畢業，年初憑借著一條高智商發言被大家所熟知，人人都稱她就是下一個東川頻道的接班人。
許知醒的視線並沒有過多放在女孩臉上，只是盯著男人的背影看，過了兩秒，視線移開。
她分不清背影的主人公是否是閔司行，畢竟三年沒見，許知醒對他的嗓音、身高，呼吸的頻率，包括每一寸骨骼，每一顆黑痣都記得不太清晰了。
她聽著旁邊女孩愈漸群情激昂的八卦聲，配著窗外劈裏啪啦夾雜雷聲的雨水，聞著空氣中濕潮的氣息，恍然想到了那一間破舊雜物間改裝的出租屋。
外墻斑駁，墻皮脫落，寡白、潮濕又陰冷。
在平宜大學附近樓房的地下一層，從大一到大四住了三年。
房間狹小到只能放下一張兩米的床，一個不大的衣櫃以及他買的課桌，昏黃的燈泡照亮黑又陰冷的房間，冬天棉被都是潮濕的。
裏面堆積著許知醒的新聞稿跟閔司行的表演學課本，到了大一那年，所有的書本都被整個鋪在床板上用來驅潮。
燈光開著，許知醒還沒來得及把鋪墊鋪上，就被閔司行從背後整個環在懷裏，他的下巴墊在她肩膀處，溫熱的鼻息引起皮膚顫栗。
許知醒手指一頓，隨後緊緊揪住了少年的衣角，那件白色襯衫被撕碎，身上的汗水仿佛比空氣中的霧氣還要重。
許知醒往往是不愛說話的，她性格都向來沈悶，可從搬來這裏同居之後，閔司行總是喜歡逼迫她一些什麽，倒是跟白日的頑劣跟霸道一模一樣，卻更蠻橫輕浮，讓她沒有任何躲閃的機會。
甚至那段時間，閔司行混蛋到了極致，他毫不壓抑自己沙啞的嗓音，喘息聲引起胸膛起伏，面對面抱著人，笑起來聲帶也發出性感顫音。
“老婆，好舒服，好愛你。”
“你說，我明天自己印個結婚證能以假亂真麽。”
許知醒聽不得這麽剖白似的表達，但還是很認真替他思忖著可行性。
最後說：“只要我承認，就行。”
長夜漫漫，直到厚厚的書頁被空氣中的霧氣粘連在一起，黑色印刷成為模糊的字體，許知醒也從未被放過。
許知醒不知如何評價他，後來她想，他欲望這麽重，還是有節操有涵養的。
知道在她過了十八歲生日才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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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醒比了個OK的姿勢，又淺笑著看她：“快點吃吧，可以把我的那份也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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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姐！”
她在一旁吃飯，許知醒站在前臺看電腦，此時人流量也不小，大多數都是下晚班來便利店買夜宵的，不多時，一整排的便當就清光了。
等來往客流少一些她又忙不疊跑去上貨。
再回到前臺結賬。
十點半，路燈映照出高樓大廈，天色徹底黑沈下來，風雨吹的路邊榕樹搖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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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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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妹妹周瑩也收拾好背著書包往外走了。
“知知姐，我走了！”
許知醒擡起頭，擺了擺手：“明天見。”
過完這會兒，人流量開始變少。她摘掉黑色鏡框用冰涼的手指貼了貼眼皮，又套上厚重棉襖窩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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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位於東川市中心最繁華的寫字樓旁邊，被譽為夜生活最豐富的東川市即便是到淩晨，路上仍舊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潮，即便是長夜也不會過於寂寞。
許知醒給自己沖了杯咖啡，明明昨天只睡了三四個小時，腦子卻因為咖啡因異常清醒。
眼睛放空盯著便利店外的人流看，目光落在旁人光鮮亮麗的外形跟自由的靈魂以及此時的瘋狂之中，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渺小。
托著腮，許知醒在手機上搜了一部動畫片看，沒開聲音也沒敢戴耳機，偷閑是偷閑，不能真的耽誤工作。
動畫片她看過無數遍，每一次都能不厭其煩地從第一集開始繼續看。
每次閔司行都很不能理解為什麽她對這部動畫片如此鐘愛，當時許知醒也回答不出來，只是說了一句，或許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喜歡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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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醒低下頭，揉了揉額頭，把手機關閉了。
晚上十二點，雨水漸歇，便利店門口的積水映照著遠處燈光的霓虹，整個世界仿佛賽博般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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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許知醒從架子上給他拿了瓶水喝，“喝點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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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車上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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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大概只有一兩個人會進來買東西，偶爾會有幾個女孩結伴走進來吃夜宵，亦或是自媒體博主前來便利店打卡，聲音徐徐。
附近地鐵三號線直達一所知名戲劇學院，大部分來這邊玩的都是戲劇學院的學生，俊男美女活生生把這邊走出一條街拍聖地。
結伴而來的那幾個女生便在聊一些圈內八卦。
這個點外送還是挺多，許知醒一邊包著外賣袋包好放在前臺，取餐經過時不經意捕捉到了一個耳熟的名字。
三個字的拼音在腦海中停滯了一秒，牽動著神經，連帶著她的動作都慢了一拍。
最終組合成閔司行三個字。
許知醒又熟視無睹的仿佛認錯了人，快步走向前臺把餐食給了外賣小哥。
不高不低的聲音擋不住的灌入耳朵。
“這新聞估計是對家買的吧，不過我記得前幾天就有一個微博賬號叫什麽，閔司行跟簡怡分手了沒，發了好幾個月了都是沒有……”
“明早估計粉絲會瘋。”女孩捂著心臟說。
“不是，閔司行今年都二十五了好嗎？怎麽可能沒談過戀愛啊，之前不還扒出他有一個初戀前女友麽。”
旁邊一直沒吭聲的女孩放下自己手裏的牛奶，大膽開麥：“敢不敢打賭，我感覺這根本不是閔司行，他能談戀愛？我都懷疑當年那個初戀是不是編的，他簡直無欲無求到可怕。”
這麽多年，那些狗仔熬夜蹲點，刮風下雨都死守崗位，楞是沒有找到一條閔司行的桃色八卦。
偶爾會有小流量想要借綜藝上位，暗戳戳做出一些動作，被細扒出來閔司行都禮貌疏離到挑不出一分工作之外的情緒。
許知醒聽著她們旁若無人的交談，吸了吸鼻子，用手掌揉了揉臉，臉都搓的泛紅，讓自己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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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醒盯著這條看了好幾眼，最終手指點了進去。
點進去後，目光落在狗仔拍攝的視頻中，男人模糊的一個身影，手掌很是溫和帶有寵溺意味地摸了摸女孩的腦袋。
男人背對鏡頭只能看出優越的側影，女孩的臉卻正正好在燈光之下，臉上陷入熱戀的嬌羞表情一覽無餘。
簡怡，東川頻道新晉主持，上一年剛在戲劇學院新聞系畢業，年初憑借著一條高智商發言被大家所熟知，人人都稱她就是下一個東川頻道的接班人。
許知醒的視線並沒有過多放在女孩臉上，只是盯著男人的背影看，過了兩秒，視線移開。
她分不清背影的主人公是否是閔司行，畢竟三年沒見，許知醒對他的嗓音、身高，呼吸的頻率，包括每一寸骨骼，每一顆黑痣都記得不太清晰了。
她聽著旁邊女孩愈漸群情激昂的八卦聲，配著窗外劈裏啪啦夾雜雷聲的雨水，聞著空氣中濕潮的氣息，恍然想到了那一間破舊雜物間改裝的出租屋。
外墻斑駁，墻皮脫落，寡白、潮濕又陰冷。
在平宜大學附近樓房的地下一層，從大一到大四住了三年。
房間狹小到只能放下一張兩米的床，一個不大的衣櫃以及他買的課桌，昏黃的燈泡照亮黑又陰冷的房間，冬天棉被都是潮濕的。
裏面堆積著許知醒的新聞稿跟閔司行的表演學課本，到了大一那年，所有的書本都被整個鋪在床板上用來驅潮。
燈光開著，許知醒還沒來得及把鋪墊鋪上，就被閔司行從背後整個環在懷裏，他的下巴墊在她肩膀處，溫熱的鼻息引起皮膚顫栗。
許知醒手指一頓，隨後緊緊揪住了少年的衣角，那件白色襯衫被撕碎，身上的汗水仿佛比空氣中的霧氣還要重。
許知醒往往是不愛說話的，她性格都向來沈悶，可從搬來這裏同居之後，閔司行總是喜歡逼迫她一些什麽，倒是跟白日的頑劣跟霸道一模一樣，卻更蠻橫輕浮，讓她沒有任何躲閃的機會。
甚至那段時間，閔司行混蛋到了極致，他毫不壓抑自己沙啞的嗓音，喘息聲引起胸膛起伏，面對面抱著人，笑起來聲帶也發出性感顫音。
“老婆，好舒服，好愛你。”
“你說，我明天自己印個結婚證能以假亂真麽。”
許知醒聽不得這麽剖白似的表達，但還是很認真替他思忖著可行性。
最後說：“只要我承認，就行。”
長夜漫漫，直到厚厚的書頁被空氣中的霧氣粘連在一起，黑色印刷成為模糊的字體，許知醒也從未被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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