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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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情
“老板我需要一些茭白帶走。”韓新松與老板商量。
“本店食材一般不外賣，如果家裏人想吃就請他們到這邊來，要是不方便可以預約，能弄出小隔間。”
美食系統的食材一般不外賣，外賣的價格是熟菜的四倍。
“你這的規矩我懂，你給我一些茭白，我按照四倍價格給你。”
李明輝沈吟一番，“好吧。不多，只有四根。”
“夠了。”
“一根八十塊，四根三百二十塊。”
“這食物的價格高到天價！”第一次來的客人不敢相信。
韓新松不怕價格高，這裏的食材對得起這個價格。
李明輝把打包好的茭白交給韓新松，“韓小姐，這些茭白比較嬌氣，在冰箱能放三天。如果帶去的地方沒用冰箱盡量放在陰涼的地方。
外露的時間不要超過兩天，不然茭白會腐爛。”
“謝謝老板。”
韓新松拿著茭白直接去機場，輾轉十幾個小時後，來到一處監獄。
她在電話這頭，電話那一頭是兩鬢斑白，胡子稀疏的父親。
“昨日吃了一頓茭白，想起了小時候你帶我下田種茭白，扯茭白，上街賣茭白的日子。那時候的我什麽也不懂，小跟屁蟲一樣跟在你身後。
在春天在田裏捉蝌蚪，夏天在田裏捉小魚。那是我最美好的記憶。”
女兒在這頭哭，父親在那頭哭。
“是我對不起你啊！”
“沒有什麽對不起，對得起的。我要結婚了，就是上次帶來給你看的那個。”
女兒忍著淚水，“我買了一些茭白，很像小時候跟你種的那些。”
“對不起，是我不好。”
“你走好，下輩子不要遇上我這樣的女兒。”
韓新松把電話放下，拿起邊上的茭白，拿去交給獄警驗收。
“用茭白給他做最後一頓飯吧。”
“韓大金將會在本月13號，也就是後天執行槍決，你如果需要把骨灰領回現在就需要辦理手續了。”
“好。”
牢房裏
“韓大金，你女兒送你一袋子茭白，說先讓你看看，等過明日做給你吃。”獄警把檢查過的茭白交給韓大金。
韓大金抱著茭白嗚嗚痛哭。
他是福建人，成年後娶了老婆，生了寶貝女兒。
聽從村裏人的建議把家裏的水田全拿去種茭白，他的水田好土壤肥沃，淡水資源幹凈，種出來的茭白白嫩嫩，是村裏最能賣錢的。
五年後他成了村裏有名的種茭白能手，手裏錢多了，心思就不在勞動上，總想著輕松輕松。
跟著村裏人學打麻將，跟村裏人學賭牌，漸漸沈迷在賭博上。不到兩年把家裏的積蓄全部輸光。老婆為了讓女兒能上學，跟他打官司要離婚。
離婚後他把家裏水田賣了，拿著錢到城裏賭，到城裏找女人。
錢沒了學了偷，學了騙，還學會勒索前妻。
一次入室搶劫被人發現，心生歹意，造成故意殺人被警方通緝。
流落街頭那也不敢去，躲回到前妻家中，前妻還給了他一頓飯吃。
數罪並罰，坐了十年牢，後天就要被槍決。
韓大金好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麽要跟別人學。好的不學偏要去學壞的。
聞著茭白就好像聞著家裏的水田的味道，咬著茭白葉子回憶田間的日子。想到了可愛的女兒，親愛的老婆，他就不能控制自己。
“老婆我錯了。”“新松，爸爸錯了。”
“下輩子，還要你做我女兒。嗚啊啊啊……”
獄警搖頭嘆息，“不哭了，哭著難受。”
同牢房裏的人也為他難受，他們還有出去的希望，韓大金後天就要被槍決了。
15號的晚上七點半，李明輝正想關門回家。
“韓小姐？沒有飯食了，你明日再來吧。”
“我能進去坐坐嗎？”
李明輝見韓小姐眼紅紅，情緒十分低落，她是不是失戀了？
“請進。”“店裏沒有別的，蜂蜜水和茶你要哪樣？”
“嗚嗚，我不知道。”
韓新松聲音哽咽，她哭了。
她哭了，李明輝不知怎麽辦。
快手快腳遞上紙巾，遞上溫水。“你沒事吧？”“你是失戀了嗎？”
“我爸爸死了。”
哎呀，她爸爸死了，該怎麽安慰她？
“是我害死了他。”
“他來找我家要錢，我好怕，打電話報警。我，我不知道他殺了人……我以為，我以為他打了媽媽。媽媽一直在哭，一直在哭。”
李明輝把紙巾遞過去，“這不是你的錯，你，你的做法是對的。”
“嗚哇……”韓新松更不能停下。
李明輝伸手去拍拍她肩膀，“不哭。”
虹姐把泊車在李明輝店面外，拿著送給李明輝的禮物，踩著高跟鞋。站在門口看一個老實的他對著哭泣的女人手足無措。
李明輝見暗戀的對象來了，怕她誤會，想要解釋又不好解釋。“我，我，那個，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韓新松意識到有人來，收斂自己的情緒，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還是止不住抽泣，打嗝。
“你欺負人家了？”虹姐把腳探人店。
“沒，沒有。”
韓新松捂著臉不敢見人，她的妝容已經花掉，“抱歉失態了。”
“沒事，裏邊左轉是衛生間你要不要去處理一下？”李明輝問。
韓新松小跑過去。
虹姐把禮物放下，坐在專屬位置。“說吧，怎麽一回事？”
李明輝很難說清楚，這裏涉及一些個人私情。“她今天很難過，家裏人去世了。”
“家裏人去世了找你哭啊？她家人呢？男朋友呢？”
虹姐雙腳交疊，“你對她有好感？”
“沒有的。”
“她喜歡你？”
“不可能。”
“那你說說為何她找你哭。”
“可能，可能我比較可靠，能保守秘密。”
虹姐站起打算離去，李明輝追過去，“真不好說，等她心情好了，我找她給你解釋好不好。”
“憑什麽給我解釋？我是你誰啊？”
“你是我女朋友。”這幾個字李明輝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喜歡你誤會。”
虹姐用食指劃一下他的臉，“我給你時間。”“那邊的盒子是送你的禮物。”
她就這樣瀟灑地轉身離去。
李明輝壓著左腳尖原地轉一個圈，把砰砰跳的心壓下去。微微勾起嘴角，暗自偷笑。
韓新松出來見人走了，“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誤會解決了。你好點了吧。”
“嗯，謝謝你。因為你這裏很溫馨，有家的味道。就想到這邊來坐坐，一時間控制不住，出醜了。”
“沒事，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我讓我男朋友來了。再見。”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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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需要一些茭白帶走。”韓新松與老板商量。
“本店食材一般不外賣，如果家裏人想吃就請他們到這邊來，要是不方便可以預約，能弄出小隔間。”
美食系統的食材一般不外賣，外賣的價格是熟菜的四倍。
“你這的規矩我懂，你給我一些茭白，我按照四倍價格給你。”
李明輝沈吟一番，“好吧。不多，只有四根。”
“夠了。”
“一根八十塊，四根三百二十塊。”
“這食物的價格高到天價！”第一次來的客人不敢相信。
韓新松不怕價格高，這裏的食材對得起這個價格。
李明輝把打包好的茭白交給韓新松，“韓小姐，這些茭白比較嬌氣，在冰箱能放三天。如果帶去的地方沒用冰箱盡量放在陰涼的地方。
外露的時間不要超過兩天，不然茭白會腐爛。”
“謝謝老板。”
韓新松拿著茭白直接去機場，輾轉十幾個小時後，來到一處監獄。
她在電話這頭，電話那一頭是兩鬢斑白，胡子稀疏的父親。
“昨日吃了一頓茭白，想起了小時候你帶我下田種茭白，扯茭白，上街賣茭白的日子。那時候的我什麽也不懂，小跟屁蟲一樣跟在你身後。
在春天在田裏捉蝌蚪，夏天在田裏捉小魚。那是我最美好的記憶。”
女兒在這頭哭，父親在那頭哭。
“是我對不起你啊！”
“沒有什麽對不起，對得起的。我要結婚了，就是上次帶來給你看的那個。”
女兒忍著淚水，“我買了一些茭白，很像小時候跟你種的那些。”
“對不起，是我不好。”
“你走好，下輩子不要遇上我這樣的女兒。”
韓新松把電話放下，拿起邊上的茭白，拿去交給獄警驗收。
“用茭白給他做最後一頓飯吧。”
“韓大金將會在本月13號，也就是後天執行槍決，你如果需要把骨灰領回現在就需要辦理手續了。”
“好。”
牢房裏
“韓大金，你女兒送你一袋子茭白，說先讓你看看，等過明日做給你吃。”獄警把檢查過的茭白交給韓大金。
韓大金抱著茭白嗚嗚痛哭。
他是福建人，成年後娶了老婆，生了寶貝女兒。
聽從村裏人的建議把家裏的水田全拿去種茭白，他的水田好土壤肥沃，淡水資源幹凈，種出來的茭白白嫩嫩，是村裏最能賣錢的。
五年後他成了村裏有名的種茭白能手，手裏錢多了，心思就不在勞動上，總想著輕松輕松。
跟著村裏人學打麻將，跟村裏人學賭牌，漸漸沈迷在賭博上。不到兩年把家裏的積蓄全部輸光。老婆為了讓女兒能上學，跟他打官司要離婚。
離婚後他把家裏水田賣了，拿著錢到城裏賭，到城裏找女人。
錢沒了學了偷，學了騙，還學會勒索前妻。
一次入室搶劫被人發現，心生歹意，造成故意殺人被警方通緝。
流落街頭那也不敢去，躲回到前妻家中，前妻還給了他一頓飯吃。
數罪並罰，坐了十年牢，後天就要被槍決。
韓大金好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麽要跟別人學。好的不學偏要去學壞的。
聞著茭白就好像聞著家裏的水田的味道，咬著茭白葉子回憶田間的日子。想到了可愛的女兒，親愛的老婆，他就不能控制自己。
“老婆我錯了。”“新松，爸爸錯了。”
“下輩子，還要你做我女兒。嗚啊啊啊……”
獄警搖頭嘆息，“不哭了，哭著難受。”
同牢房裏的人也為他難受，他們還有出去的希望，韓大金後天就要被槍決了。
15號的晚上七點半，李明輝正想關門回家。
“韓小姐？沒有飯食了，你明日再來吧。”
“我能進去坐坐嗎？”
李明輝見韓小姐眼紅紅，情緒十分低落，她是不是失戀了？
“請進。”“店裏沒有別的，蜂蜜水和茶你要哪樣？”
“嗚嗚，我不知道。”
韓新松聲音哽咽，她哭了。
她哭了，李明輝不知怎麽辦。
快手快腳遞上紙巾，遞上溫水。“你沒事吧？”“你是失戀了嗎？”
“我爸爸死了。”
哎呀，她爸爸死了，該怎麽安慰她？
“是我害死了他。”
“他來找我家要錢，我好怕，打電話報警。我，我不知道他殺了人……我以為，我以為他打了媽媽。媽媽一直在哭，一直在哭。”
李明輝把紙巾遞過去，“這不是你的錯，你，你的做法是對的。”
“嗚哇……”韓新松更不能停下。
李明輝伸手去拍拍她肩膀，“不哭。”
虹姐把泊車在李明輝店面外，拿著送給李明輝的禮物，踩著高跟鞋。站在門口看一個老實的他對著哭泣的女人手足無措。
李明輝見暗戀的對象來了，怕她誤會，想要解釋又不好解釋。“我，我，那個，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韓新松意識到有人來，收斂自己的情緒，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還是止不住抽泣，打嗝。
“你欺負人家了？”虹姐把腳探人店。
“沒，沒有。”
韓新松捂著臉不敢見人，她的妝容已經花掉，“抱歉失態了。”
“沒事，裏邊左轉是衛生間你要不要去處理一下？”李明輝問。
韓新松小跑過去。
虹姐把禮物放下，坐在專屬位置。“說吧，怎麽一回事？”
李明輝很難說清楚，這裏涉及一些個人私情。“她今天很難過，家裏人去世了。”
“家裏人去世了找你哭啊？她家人呢？男朋友呢？”
虹姐雙腳交疊，“你對她有好感？”
“沒有的。”
“她喜歡你？”
“不可能。”
“那你說說為何她找你哭。”
“可能，可能我比較可靠，能保守秘密。”
虹姐站起打算離去，李明輝追過去，“真不好說，等她心情好了，我找她給你解釋好不好。”
“憑什麽給我解釋？我是你誰啊？”
“你是我女朋友。”這幾個字李明輝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喜歡你誤會。”
虹姐用食指劃一下他的臉，“我給你時間。”“那邊的盒子是送你的禮物。”
她就這樣瀟灑地轉身離去。
李明輝壓著左腳尖原地轉一個圈，把砰砰跳的心壓下去。微微勾起嘴角，暗自偷笑。
韓新松出來見人走了，“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誤會解決了。你好點了吧。”
“嗯，謝謝你。因為你這裏很溫馨，有家的味道。就想到這邊來坐坐，一時間控制不住，出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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