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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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打動過心靈的東西是忘不掉的。

這年年後我購了新房，當我搬家時，偶然看到我與阿茹娜在蒙古包的合照，瞬間往事的大海在我心頭翻騰起來。

西海一別，十年已至。

四月已至，庭院內茶花嬌艷欲滴，春風一個勁兒吹，直吹得人體內沈睡的活力完全蘇醒。

我鼓起勇氣撥通阿茹娜的電話，可顯示已失效；再打她旅行社電話，說她早已辭職了。再通過旅行社找到琪琪格電話，她告訴我阿茹娜已轉行去了錫市一家叫大福黃金的首飾店，當上銷售經理。

終於和阿茹娜聯系上，電話裏聽得出她的驚喜。她同意見我，我請了一周年假。

看著吉祥航空那酒紅色的發動機和金色的鳳凰，希望和激情在我心頭燃燒起來。

闊別十年的錫市已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曾經的姑娘是否安好？

晚上我們在一家蒙古燒烤店見面了，我真怕自己老得她認不出了，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我，朝我微笑。

仔細端詳她，也沒多大變化，還是那張瓜子臉，身段還像以前一樣苗條，只是右臉添了一顆黑痣。

不知道這十年她是怎麽過來的。

只是，這次她身邊站了兩個孩子，大的是男孩，小的是女孩，非常可愛。

我輪流把她們抱起，親吻那稚嫩的臉龐，久久不肯放下。

“這是寶山，這是多蘭。”阿茹娜給我介紹。

我們一起興奮地吃起蒙餐，趁兩個孩子走開玩耍之際，她給我講起這些年的故事。

寶山三歲半時，一天早晨，她喊爺爺起床吃早餐，他不答應我。走過去一看，人已經斷氣了。

想起爺爺，我心頭暖洋洋的，可如今陰陽兩隔。

“有一次他還問起你呢。”她說。

“我愛人在錫市一家安裝公司任職，我們婚後很和睦。大約三年前，他在中東一家石化企業搞安裝作業，塔吊突然倒塌，正在現場巡視的他不幸……永遠離開了我們。”她繼續說。

聽著她的故事，我心頭一涼，夫君何至雕零在遙遠的異國呢？

“你咋改行了？阿茹娜。”我好奇。

“其實，我導游幹得挺好，但帶隊不方便照顧兩娃和爺爺。後來就應聘了這家首飾店，居然成功了。”

“我們離別後，過了三年我才結婚，是人家介紹的。”我說。

但我告訴她，如今我離婚已經三年了，孩子跟了她媽。其實我也想要孩子，只是在我看來，孩子隨她對她是個保護，丈夫會離開她，但孩子卻不會離開她。

晚飯後，阿茹娜站起來對孩子們說：“我送你們去上興趣班！”

我要付款，可阿茹娜硬是不肯，要盡地主之誼，我就沒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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